打開平時少用的後門,雲煙雨警覺地看瞭看門巷地左右兩邊,然後招呼著楊牧之走向停在路邊的銀色的寶馬車上。
楊牧之雖然心中疑惑地她把罪證放在哪裡瞭,腳步上卻一點也不遲疑地上瞭車,剛扣好安全帶,雲煙雨就啟動瞭發動機嫻熟地駛到瞭大路上,然後朝著不知何處是目的地方向開去。
十分鐘之後,坐在旁邊的楊牧之見雲煙雨又收瞭一條短信,他望著前方燈火通明的馬路,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雨姐,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到瞭你就知道瞭,總之不會把你給賣瞭。”雲煙雨控制著方向盤,心情格外的輕松和愜意,爽朗地笑道,很快,他們的車就上瞭機場高速,楊牧之心中一動,道:“莫非我們要去機場?”
雲煙雨別過頭來給瞭楊牧之贊許的一眼,嬌笑道:“沒錯,我們就是去機場。”
楊牧之可沒笨得以為她要帶自己一起出去旅遊,他靈機一觸又道:“該不會是你已經買訂好瞭機票,而且還把罪證放在機場瞭。”
雲煙雨風馳電摯駕駛著寶馬在機場高速公路上行使,嬉笑一聲,說:“聰明,一猜就中。”沒想到她會這麼快準備妥當瞭,不過這樣也好,一瞭百瞭,省得警方依依不饒,等到風聲過瞭再來看以後的事情。
到瞭機場,雲煙雨把車往停車場隨便一停,拿起後座上的一個挎包,拉著楊牧之就直往候機大廳走去,這時,機場廣播也響起要前往日本的乘客到十號登機口登機。
雲煙雨牽著楊牧之的手走到通道的邊上,從挎包中找出一個鑰匙交到他手中,輕輕地道:“這是機場儲物櫃的鑰匙,上面有編號,你要的東西全在裡面,我走瞭,後會有期。”說完之後,緊摟著楊牧之脖子,湊到他唇邊親瞭一口,然後頭也不會地往十號登機口快步走去。
楊牧之望著雲煙雨漸漸地消失在人海中的身影,舔瞭舔唇邊留下淡淡地唇香,默默地說瞭一聲,“謝謝你,雨姐,後會有期。”
雖然彼此之間感情談不上很深,但總是有過一夜纏綿,並且楊牧之還得到瞭雲煙雨的處子之身,同時楊牧之多少也想將雲煙雨收為老婆,所以心中多少有些失落感,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沒有別離又怎麼會有相聚的一刻呢?也許過段時間之後,大傢還能見面也說不定,畢竟雲煙雨說的隻是出去旅遊,並沒有說永遠也不再見,看來把這些事情忙完瞭,還是要去找雲煙雨的,去日本,呵呵,日本自己也有人,楊牧之才不怕找不到雲煙雨。
楊牧之看瞭手中鑰匙上的儲物櫃編號,轉身照著指示牌,往儲物櫃的地點尋去,按圖索驥般來到瞭編號處的儲物櫃,楊牧之插上鑰匙,轉動瞭一下,打開櫃門,隻見裡面放著黑色手提包,楊牧之取瞭出來,拉開拉鏈,包內就露出瞭好幾疊賬本、文件之類的東西,最上面還放著一個移動硬盤。
楊牧之翻閱瞭幾眼,就把從新拉上,鎖好櫃門,往外離去,同時有點緊張再次撥通瞭警花隊長許悅樂的手機號碼,剛一接通,手機那邊就傳來陣陣槍響,楊牧之不禁地頓足,更為緊張大聲地沖著電話“喂”瞭幾聲。
“喂……”許悅樂安然無恙卻有點急促地聲音,令楊牧之放心瞭不少,但還是急道:“老婆,我怎麼聽到有槍聲啊?”
“喂,牧之,是對方在拒捕反抗,沒什麼大問題的,已經擊斃大部分瞭。”許悅樂道。
“不管怎麼樣,你要小心點正。”楊牧之關心道。
“知道瞭,東西拿到瞭沒有。”許悅樂心頭一甜道。
“拿到瞭。”
“好,有什麼事,我們遲些在聯絡吧。”
“嗯,一定要小心。”話還沒說完,許悅樂已掛瞭電話。
楊牧之急忙跑出大廳,攔瞭輛計程車,上瞭車司機問他去哪裡,楊牧之一時間無法決定瞭,去公安局肯定是不可能瞭,回傢這半夜的也不合適,最後他選擇暫且到酒店住上一晚。
回到市裡,楊牧之讓司機在公安局附近找一間酒店,然後隨便開瞭一間客房,從白天到現在一直沒休息的楊牧之和衣躺在床上,腦海裡想著這次事件會帶來什麼樣的連鎖反應,不知不覺迷迷糊糊的睡著瞭。
醒過來時,天色已經大亮瞭,楊牧之警覺的看瞭看身旁的手提包,見它依然保持原有的樣子,才從床上爬瞭起來,掏出手機一看,時間已是早上七點多瞭。
許悅樂一夜沒有來過電話,過分擔心的楊牧之又一次撥通瞭她的手機,響瞭兩聲之後,許悅樂沙啞而疲憊地聲音傳瞭過來,“喂,哪位?”
“是我,老婆,你沒事吧?”楊牧之走到窗前,心喜道。
“哦,牧之啊,我沒事。”許悅樂聽到是楊牧之的聲音,精神一震,提高聲音說道。
“為什麼沒給我打電話啊?”楊牧之聽她好像一夜未睡的樣子,卻沒出任何狀況,才有些怪責地說。
“對不起,我忘瞭。”許悅樂柔聲地說道。
“你現在在哪裡?”楊牧之轉而問道。
“還在局裡,怎麼瞭?”許悅樂輕輕地說著。
“那你現在馬上到溧陽酒店的餐廳,我在那裡等你。”楊牧之說道。
“好,我馬上過來。”許悅樂微一沉吟,答應道。
楊牧之放下電話顧不得洗澡瞭,拎起手提包,就直接朝一樓地餐廳而去,下樓的時候,突然想起差點忘瞭通知趙蓮娜那邊,於是趕緊又撥瞭一通電話。
時間還早的關系,酒店餐廳內空無一人,服務生也隻有三兩個,見今早的第一個客人楊牧之出現,一個長得還算不錯女服務生,馬上迎過來,笑容滿面地問道:“先生早。”
楊牧之微微一笑,點頭應瞭一聲,女服務生笑容不減地領著楊牧之邊走邊問:“先生,請問幾位?”
楊牧之打量著的餐廳地佈置,道:“兩位。”
“想坐什麼樣地位置呢?”楊牧之指著身旁落地玻璃前的位置,道:“就坐這裡吧。”
女服務生忙替他移開椅子而坐,幫楊牧之坐好後,她才繼續問道:“先生是先點些什麼吃著,還是等朋友再一起呢?”
朝著窗外看的楊牧之,欣然一笑,指著穿著一身警服往這邊走來的許悅樂,道:“麻煩你幫我一個忙,去領我女朋友進來。”
女服務生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瞭一眼,笑容可掬地道:“好的。”說著,就往門口走去。
半晌,她就領著略顯疲倦的許悅樂走瞭過來,楊牧之站起身為她移椅而坐在對面後才從新坐下,許悅樂溫柔羞澀地看瞭他一眼,就想開口問話,楊牧之當即阻止道:“有什麼事,我們吃過早餐在說。”接著把餐桌上的餐單遞給她。
許悅樂秀眸嗔怪白他一眼,接過餐單,看瞭幾眼,就道:“我要一份雞蛋火腿三文治和一杯咖啡。”
楊牧之聽瞭微一皺眉,口中說道:“空肚子怎能喝咖啡呢?改喝牛奶。”
許悅樂似嗔似怨的橫瞭楊牧之一眼,卻聽話的道:“那就牛奶吧。”
女服務生神色如常地移向楊牧之問道:“先生,你呢?”
楊牧之合上餐單,道:“一樣來多一份,外加兩份葡式蛋撻。”
許悅樂聞言,微嗔道:“你點那麼多,我哪吃得完啊!”
想離步而去的女服務生聽瞭,又收回瞭腳步,楊牧之見瞭向她,吩咐道:“就這樣,你先去吧。”接著探手過去,捉著許悅樂的柔荑溫柔的道:“你餓瞭一晚上,怎能不吃飽點。”
許悅樂俏臉微紅,象征性地掙紮瞭兩下,嬌嗔道:“你當人傢是豬啊。”
楊牧之握著她的蔥白般地小手,嘻嘻一笑,道:“就算是豬,也是隻可愛的小豬。”
許悅樂秀眉一蹙,嗔怪地望著他,然後櫻唇輕啟柔柔地道:“昨晚沒遇上什麼意外吧?”
“我還以為老婆你不關心我。”楊牧之愛撫著她的手指,眼裡帶著笑意問她。
“人傢哪裡不關心你瞭,不就遲瞭一晚才問罷瞭。”許悅樂掐瞭他的手心一記,大發嬌嗔道,心中卻覺得自己是有點太不是瞭。
“開玩笑瞭。”楊牧之笑著說,然後又正色道:“你那邊是什麼情況?”
許悅樂輕輕一嘆,道:“情況是意料之外的壞。”
楊牧之沒有答話,靜靜地聽著,許悅樂接著輕聲說道:“那個地方四周空曠曠的,確實不適合提前伏擊,我們剛剛包圍舊廠,對方就發現瞭我們,而且還馬上開槍射擊,火力雖然不是很強勁,但也費瞭我們不少的勁。”說到此處,忽然停瞭下來,急忙抽出自己的小手。
原來女服務生們端著餐盤的走瞭過來,等她們放下早餐走後,楊牧之才道:“老婆,我們邊吃邊說吧。”說著,招呼著許悅樂拿起桌上為他們準備的調料為她添加起來。
許悅樂忙活瞭一晚上,肚子確實餓瞭,也不客氣什麼瞭,抓起刀叉就開動瞭,楊牧之一邊美滋滋地看著許悅樂快速卻不失優雅吃相,一邊解決著碟中的雞蛋火腿三文治。
早餐過半,許悅樂喝瞭一口鮮牛奶,繼續剛才的話題,口中說道:“十五分鐘的激烈交火,毒販已經死傷過半瞭,而我們也傷瞭好幾個,這個時候,他們也是堅決不棄械投降,可能是想到橫豎都是死罪吧,我們攻進去的時候,剩下五名幸存的毒販,已經坐上瞭快艇準備逃跑瞭,還好之前我通知瞭海關緝私艇,奇怪的是他們好像早已經收到線報瞭。”說完之後,若有所思地看著楊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