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指上的戒指。”楊牧之淡淡一笑,想從心理上給林嘯天帶來刺激和瓦解,喚起他對傢庭的關心,可惜他這想法在林嘯天的回答下破滅瞭。
“沒有。”林嘯天冷冷回答他。
“可我怎麼覺得你像是有傢庭的人啊。”楊牧之不死心地追問道。
“我說沒有就沒有,我喜歡帶在這個手指不行嗎?”林嘯天不耐煩地喝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沒有,如果沒有……”
“等等,我還想要問你一個問題。”楊牧之擔心林嘯天要痛下殺手瞭,忙截斷他道。
許悅樂在他們對話的時候,也悄悄的回過頭去註意林嘯天的一舉一動,可是她卻無法也沒有把握下手。
“說……”林嘯天冷酷的回應。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這個問題不止楊牧之想知道,就是許悅樂也不例外,楊牧之懷疑林嘯天的下手對象應該是自己,而許悅樂隻是倒黴的被扯上瞭。
“這還多得你帶我來的,不然我還不知道你不僅和趙蓮娜這個小賤人勾搭在一起,還和我們的許隊長有關系。”林嘯天嘲諷地說道。
許悅樂聞言美目朝楊牧之狠狠瞪來一眼,厲色道:“你……你和趙蓮娜又是什麼關系……”
林嘯天好像恨不得他們窩裡反似的,恥笑道:“能有什麼關系,還不是一對狗男女,也許你還不知道,楊牧之這個人女人多如牛毛。”接著又道:“你們警方對我展開行動的同時,天成幫緊接著也對我們下手瞭,我看你被人利用瞭也不知道,笨女人。”
感覺被許悅樂握住的手一陣刺痛,看著她殺人般的眼神,楊牧之趕緊解釋道:“樂樂,你別聽他胡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夠瞭,有什麼話,你們下到閻羅王那裡去爭辯吧。”林嘯天冷然向他們說道:“停住,就這,別走瞭。”
楊牧之和許悅樂發現他們所在之處恰是林蔭茂密,加上現在天色漸黑,夜間也不會有人到此,相信就算他們被林嘯天槍殺,屍體發現也是明天的事,也有利於林嘯天悄然離去。
楊牧之和許悅樂面面相窺瞭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瞭近乎絕望,楊牧之深深的看瞭她一眼,向她傳送著心中的真摯的愛意,在這一刻,許悅樂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怨恨楊牧之瞭,能和自己喜歡的死在一起,她感到已經很滿足瞭。
很多時候,女人在男人面前都會變得脆弱,許悅樂也不能例外,雖然她仍然有強烈的求生欲望,奈何這個機會卻顯得微乎其微,身為男人的楊牧之沒有放棄,心裡想著,就算要死,也不能搭上許悅樂,他轉過身,漠然地看著站在三米外的林嘯天道:“你為什麼沒有選擇逃命?”
“我早就死過一次,你覺得我還害怕什麼。”林嘯天依然用槍對著他們,不屑的說道:“少說廢話,現在我有話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們那天的路線,我們明明沒告訴過你,是誰告訴你的,幫裡的內鬼是誰?”
楊牧之望瞭同樣面對著林嘯天的許悅樂,輕笑道:“你不急著殺我們就是為瞭知道這個,你對展立揚也太愚忠瞭吧。”在他想來文武濤這樣的渾人更適合扮演這個角色。
“展哥救過我一命,我說過要還給他的,現在他被你們害得找不到屍體,我隻要找出兇手來以慰天靈。”林嘯天臉上現出陰霾,沉聲道。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也找不到她,不能對她怎麼樣瞭。”楊牧之心裡一邊贊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一邊罵展立揚走瞭狗屎暈,能有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兄弟,而且從林嘯天的口中,看來他也不知道展立揚的下落,這展立揚到底是生是死,一天不知道展立揚的生死,楊牧之就覺得有危險。
“不管是誰,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她付出代價,快說。”林嘯天嘴角逸出一絲冷酷的笑意道。
“雨姐。”對不起瞭,雨姐,我這是不得已,希望你不會怪我,楊牧之心裡想著,口中說道。
“什麼,不可能,你胡說。”林嘯天滿是胡渣的臉上露出難以相信的神色,喃喃地道。
楊牧之抓住他分神的機會松開許悅樂的手,上前移動瞭一步,可是馬上就被機警的林嘯天發現瞭,他眼中殺機暴,端著槍厲聲喝道:“你在往前走一步,看看。”
許悅樂當下擔心的抓住楊牧之的手,楊牧之舉起雙手站住,道:“有什麼不可能,雨姐早就想脫離你們,隻不過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而已。”
“你是故意說給我聽的是不是,大嫂怎麼可能背叛展哥。”林嘯天還是不相信的說道。
“怎麼不可能,她還交給我不少賬本,她的飛機還是我親自送的,不信你問樂樂。”楊牧之舉著雙手說著,雙眼則緊盯著他手上的槍支。
許悅樂看出這個結果能給林嘯天心裡造成打擊,點頭認真地道:“沒錯,要不是有她幫忙,我們還不可能這麼快就把你們一網打盡。”
一直尊敬的大嫂雲煙雨的背叛仿佛真的給林嘯天帶來不小的刺激,他臉色鐵青,指著楊牧之怒喝道:“是不是你拉她下水的?”
“是啊,那天我在展立揚的辦公室偷看資料碰巧被雲煙雨發現瞭,於是我一不做,二不休,就在辦公室裡面把她給上瞭,這個騷貨剛開始是還故作矜持的反抗,誰知我一進去沒多久,她就浪的不行,好像隻母狼一般要把我吞進肚子裡面。”楊牧之一面淫笑著說,一面偷偷的打量著林嘯天,“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展立揚那個烏龜早就不能人事,我替你大哥安慰大嫂有什麼不對,你說是不是,忘瞭告訴你,雲煙雨可還是處子,說明你大哥從來就沒有碰過她。”許悅樂聽得楊牧之越說越淫蕩,忍不住氣狠狠地瞪著眼。
“你這個混蛋,我要殺瞭你。”然而在林嘯天的一聲暴喝中,許悅樂清醒瞭。
楊牧之抓住林嘯天暴怒下喪失理智慢半拍的動作,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腳尖蓄力一發,左腳全力一蹬,身子凌空飛去,右腳猛地對著他的手腕一踢,隻聽見咔嚓一聲,林嘯天手中的槍頓時飛瞭起來。
林嘯天也不是吃素的主,痛楚讓他發揮出瞭人性兇狠的本能,他抬起右腳,一腳就踹向楊牧之的小腹,假如楊牧之被擊中,肯定會被一腳踢飛,可是林嘯天忘瞭身邊還有一個身手不凡的警花隊長許悅樂。
許悅樂早在楊牧之的做出動作時,就奔瞭過來,盡管她訓練有素,但女人天生就差過男人的力量和爆發力,讓她沒能與楊牧之配合連貫的一舉將林嘯天的戰鬥力卸掉,許悅樂趕在楊牧之中招之前踢起一腳把林嘯天重腳擊飛,林嘯天頓時不能保持平衡的往後倒去。
楊牧之安然無事的落地瞭,可手槍卻落在瞭林嘯天的左手邊,楊牧之大驚,直接撲瞭過去,壓在林嘯天的身上,然後一雙手和林嘯天拿著手槍的左手糾纏瞭起來。
許悅樂還沒趕著急去幫忙,就聽見消聲器發出兩聲細微的響動,接著便見楊牧之翻身躺在林嘯天的身邊,兩人胸口上都沾滿瞭血跡,分不清到底是誰的,槍依然掌握在林嘯天的手裡,可是他痙攣的抽動瞭幾下就一動不動瞭,仿佛失去瞭生命的跡象,而楊牧之還在大口大口的喘息的,仿若隨時都有可能會咽氣一般。
許悅樂不敢大意,趕緊把林嘯天手裡的槍摘下,拿到手裡,然後單膝跪在楊牧之的上方,抱起他的腦袋支在大腿上,美麗的臉蛋上滿是慌亂淒色地哽咽著道:“你怎麼瞭啊,不要嚇我啊。”說著用手按在楊牧之沾滿血跡的胸口上,粉淚也順著潔白如玉的粉頰滑落。
楊牧之抬手撫著她俏臉上的淚水,雙眼無神地望著許悅樂楚楚可憐地動人模樣,奄奄一息地道:“樂樂,我對不起,你會原諒我嗎?”
許悅樂用另一隻手握著楊牧之的手貼在臉上美目粉淚盈然,淒聲道:“你別說瞭,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要,我想知道你肯不肯原諒我和你媽媽的事。”楊牧之大手一緊,握住許悅樂的柔荑,一雙黯淡地目光使勁地轉著,仿佛得不到許悅樂的原諒就無法咽氣一般。
“原諒……我原諒你們……求你別說瞭好不好……”許悅樂美目中的粉淚不由紛紛落下,痛心和害怕的的抽泣道。
楊牧之眼睛忽然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方自勉強一笑道:“那我和其他女人的事呢,你……”
“隻要你安然無恙,我什麼都答應你。”許悅樂眼淚都滴在瞭楊牧之的衣衫上,哭聲。
“真的嗎?”楊牧之輕輕拭過許悅樂粉頰上的淚水,柔聲問道。
許悅樂咬著櫻唇點瞭點頭,悲聲道:“真的,我說到做到。”話音剛剛停下,她就見楊牧之奇跡般的坐瞭起身,許悅樂怔瞭怔,美目中的粉淚洶湧而出,頓時明白過來的她玉手用力的捶在楊牧之的胸膛,氣道:“你這個大混蛋,原來你一直都是在裝的。”說完之後,悔恨的擦幹眼角的淚珠,看到許悅樂那梨花帶雨的擔心和嬌柔的模樣,楊牧之心裡也是一陣內疚,心中湧出一陣強大的愛意,口中柔情的說道:“樂樂,對不起,讓你受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