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9號凌晨1時,紅海,古達灣。
漆黑的天幕籠罩著大洋,傾盆大雨中,“海王”號貨輪沉重的犁開泛著細碎白沫的海浪,行駛在波濤起伏的洋面上。
這艘巴拿馬籍的遠洋貨輪上共有17名船員,都是韓國籍和緬甸籍。此時的駕駛室漆黑一片,借著雷達的微光,二副和一名舵工值著夜班,舵工操著舵盤,二副借著電羅經和GPS定位提供的數據趴在海圖桌上找著船隻的適時位置,對比著事先確定的航道,偶爾對著舵工發出指令。
“左舷3,舵位1-5-0.”
外面風高雨急,大概能有四五級的海況,這樣的天氣在四五月份的亞丁灣著實少見。此時印度洋的冬季季風剛剛過去,夏季季風還未形成,正應該是風平浪靜的時候。但是此時的風浪卻把貨輪幾萬噸的巨軀極緩慢的搖來晃去,駕駛室內不時能聽到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船身甲板發出的吱嘎擠壓聲。
不過這點晃動對於經驗豐富的二副來說是小意思,在大海上,貨輪尤其是大型貨輪,遇見浪搖兩下太正常瞭,隻要集裝箱貨物位置裝的到位,再怎麼搖船也不會翻,因為船頭吃風歪瞭之後,船尾的舵會自動把它再硬扳回來。在這一反一正反復較量之間,船自身能像不倒翁一樣調節出一種奇妙的平衡,看似驚險其實無恙。有經驗的老水手都知道,不怕船搖,就怕船不搖,一個浪打過來,船要是搖不回來,那就離翻船不遠瞭。
再者,這裡可是亞丁灣,與風平浪靜相比,他倒寧願現在是驚濤駭浪。
昨天,他們駛進瞭這片目前地球上最臭名昭著的海域,船上的每個人都提心吊膽的打起瞭十二分的精神,唯恐遇上海盜。而白天他們的雷達上發現的沒有AIF信號的可疑船隻數不勝數,甚至還有小漁船一度靠近到很近的地方,但是他們無法判斷哪些是漁船哪些是海盜,船長懷疑所有的漁船都可能是兼職的海盜,但是他們就是拿這些傢夥沒辦法,整個白天一驚一乍的不斷有警報,通過國際救援專用頻道呼叫國際艦隊支援有十幾次之多,但是真正做出回應的隻有一次,來瞭架直升機在頭頂上盤旋瞭一陣之後就回去瞭。
經過前一天的提心吊膽之後,今天的海況變差,船長認為這是上帝顯靈瞭。四五級的海況對於大貨輪來說應付自如,對於海盜的小艇舢板可就夠他們嗆瞭,他認為海盜會在這樣的天氣下出海冒險的可能性很低。
至少到目前為止是如此,目前雷達上還沒發現沒有AIF的可疑目標。但是二副的心還是沒有完全踏實,目前的海況並不是全然對他們有利,傾盆大雨造出瞭海浪,但是也幹擾瞭雷達波,雷達屏幕上的物標都隱匿在雨的回波之中,大型目標除外,現在真要有小型目標靠過來,雷達可能起不瞭作用。
“前面,前面好象有船。”舵手說話瞭,外面太黑看不清楚,他隻能隱約看見船的影子。
“什麼?”二副疑惑的往外面看,似乎也看到瞭。他走出駕駛臺,到瞭艦橋的外面,冒著大雨扶著欄桿拿著夜視望遠鏡往前面看,還真看見瞭。兩艘奇怪的小船潛伏在雨幕中在船頭穿過去又穿回來,行動極其怪異。
海盜!?二副的腦子裡猛地冒出這個詞兒,他想看個究竟,卻見前方的小船停下擋在航道上不動瞭。
“後方還有船!”舵手緊張的嚷開瞭。二副回頭看,果真看見兩舷後還有船緊貼著船尾,連燈都不點,鬼鬼祟祟的極其可疑。船上有人影晃動,似乎正在往他們船上掛梯子。
“是海盜!快!快把船長叫醒!”二副用緊張的變瞭調的聲音狂吼著跑進駕駛臺,拿起通話器狂呼船長,接著又拉響瞭防海盜應變部署警報,刺耳的警笛聲在船內所有的艙室通道內響起,所有當班的人員和休息的人員全都被驚起瞭,全船頓時一陣忙亂。
很快,人員全在甲板上就位,船長神色緊張的出現在駕駛臺,接著他也明白瞭事情大條瞭。
“是海盜嗎?快沖!撞他們!”
輪機艙的主機發出瞭震耳欲聾的轟鳴,貨輪龐大的巨軀犁開海面直沖前方擋著航道的小船而去,就像一頭緩慢而笨拙的巨獸,但是氣勢卻是排山倒海。不過小船顯然早有準備,靈活的向兩邊散開,躲開瞭撞過來的巨輪,轉而變成與貨輪並行的姿態,與後面的小船一起緊追不放,意圖已經十分明顯瞭。
“最大轉速!全速前進!”船長對著通話器大喊,此時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二副在那裡通過無線電拼命呼叫國際護航艦隊,同時玩命的發求救信號,但是不知道人是睡著瞭還是怎的就是沒人回應。國際護航編隊就那麼幾艘軍艦,平時的護航任務已經非常繁重瞭,現在也許在處理別人的呼救,也許在給別人護航,總知沒工夫來管他們這艘離群的孤雁。就算之後騰出手來,也不知道是多少小時之後瞭。
難道就這麼一直跑?對方在如此雨大浪急的夜晚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明顯是預謀已久,早就惦記上他們瞭,不可能會輕易放棄。自己的船慢,跑不過輕便的小艇,而且對方很可能持有武器,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沒權利拿船員們的生命冒險。
或者按照預定的反海盜預案,大傢全都躲到保護艙裡去?就這麼等著別人來救,外面就不管瞭?但是誰知到救援會在多久之後到來。這種海況條件下,真的難說。國際艦隊其實在紅海的存在也就是聊勝於無而已,海盜們該活動還是活動,根本不怕他們。自己把希望寄托到外援身上,也是心裡沒底。
總之先拼一下吧。
船長和水手長各持著一把太平斧,貼著舷墻貓著腰摸向船尾。他們不敢直起身子,怕下面開槍。到瞭後面倆人偷偷地探頭觀望,一個黑人海盜正在收緊繩鉤,身上好像背著槍,小船逐漸貼近大船的船舷下,旁邊的一個海盜正準備攀登。船長把心一橫猛地一躍而起,舉起太平斧猛地向繩子砍去,水手長也躍起猛砍未斷的繩子。
一條繩子斷開瞭,小船失去拉力,在強勁的排出流沖擊下馬上被拋到後面。其他小船見狀,知道上面有瞭準備,立即端著槍向上面掃射,黑夜間槍口噴出的火舌分外耀眼,海盜的機槍子彈穿過漫空的雨水飛射上來,一時間甲板上彈片橫飛。
“不好,快!快撤!”
船長知道這下是在劫難逃瞭,對方的火力非常猛,子彈跟不要錢一樣往上面打,船員們一個個嚇得體如篩糠,隻管趴在甲板上抱著頭,有的往船艙裡跑,這幫人已經徹底亂瞭。接著一發火箭彈飛瞭上來,在船屁股上爆炸,煙冒出來瞭,還有火光。
對於這種大噸位貨輪,小口徑的四零火挨上一發就跟撓癢癢一樣,可能就是破個碗口大的洞燒黑一點,就是挨上一千發也沉不瞭。但是帶給人心裡的震撼卻跟挨瞭導彈一樣,海盜帶著重武器,現在就是躲到船艙裡也不保險瞭!
船長此時能做的就是帶著船員往保護艙裡躲,他能做的就隻是這樣瞭。至於之後會怎麼樣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們明顯不是海盜的對手,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保命,不要激怒這幫劫匪,這些人隻是求財,隻要自己不抵抗就不會要命。在亞丁灣遇見海盜的各國貨輪中隻有中國人敢跟海盜硬拼到底,通常中國的船也是最難劫的,但是自己的船員裡面沒有一個是中國人,也不可能指望他們能跟中國人一樣那麼敢玩兒命,所以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帝祈禱,祈禱自己別丟性命。
但是,船員們的秩序已經亂瞭,四散亂逃。而海盜們的動作也很快,開瞭一陣槍之後見對方放棄瞭抵抗,直接掛上繩鉤一個接一個的上來瞭。上來之後端著槍發出帶著非洲土腔的怪叫聲四下順著艙道追趕那些沒頭蒼蠅般亂跑的船員們。
很快,小船的人全都上來瞭,蹲著槍的老黑們穿著得跟民工一樣,但是神情彪悍,動作麻利,對著駕駛臺一陣亂槍,玻璃碎瞭一地。船長帶著一部分人躲瞭起來,但是有幾個沒來得及跑的船員被抓住瞭,很快被帶到保險艙的門口,用槍頂著腦袋讓他們喊話。
船長知道大勢已去,現在海盜手裡有瞭人質,就是軍艦來瞭也沒招瞭。自己這一幫人藏在裡面,沒水沒糧的,能撐多久?但是海盜方卻不存在這問題。
最終,艙門還是開瞭,船長沒辦法看著自己的船員叫人給崩瞭。海盜們把全部俘虜集中到瞭錨鏈艙看好,然後接管瞭全船……
72小時後……
鳳舞身處孟尼力克的辦公室內,和自己的新“合作夥伴”慶祝著這次成功。
“按照事先的約定,汽車和配件都被裝上瞭事先準備好的集裝箱運輸車,分批運往貝拉港。”孟尼力克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神色。
“我知道,我已經接到貨瞭。”
這些確實是真的,之前鳳舞一接著電話聽說事情得手瞭,立刻連夜開車趕到瞭貝拉港。在那裡有一艘駛往馬來半島丹戎帕拉帕斯港的貨輪正在等著她,和船上的幾個神秘乘客聯系上之後,這批汽車配件就由他們負責裝船運走,至於這批價值昂貴的配件裝船需要多少天,到瞭馬來西亞之後再轉手弄到什麼地方,套瞭現之後會被第一總局辦公室裡那幫頭頭腦腦們怎麼瓜分,那就不是鳳舞能管得瞭的事兒瞭的。
“那艘船呢?”鳳舞確實對這些海盜們刮目相看瞭,孟尼力克這老黑確實神通廣大,最起碼在海盜這個行當裡,她已經見識到瞭他的專業水準。
“還在海上,我的人控制著船。”
“船員怎麼樣瞭。”
“再過幾天我們就會在海上放瞭他們,當然之後他們的命運就得看真主的意思瞭。”
“你們出色的專業效率令我印象深刻,和你們合作讓我非常愉快,車你們留下吧,我隻要配件。”鳳舞早就盤算好瞭,這些車全都是右舵車,拉回國內沒多大意義。反正要和這幫人拉關系,索性大方一點以博取他們的好感,當然這都是跟上面的頭頭們請示過瞭的,情報人員整日花天酒地花錢如流水那隻是電影裡的故事,真實的情況花的每分錢都不容許浪費,那都是要回去報賬的。國內已經砸瞭一百萬美刀出來,這可不是小數目,鐵定是不會再出任何錢來的。當然這些車的價值她也是比較清楚的,內心還真有點鬥爭要不要趁機自己撈點,不過想想自己目前的處境和任務,最終還是放棄瞭這個念頭。
“真的?”孟尼力克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這批車都是高級轎車,50輛整車的價值怎麼著也得五六百萬美金,這個女人還真狠,說不要就不要瞭。
如果這些錢她都看不在眼裡,那她的真正目標說出來一定大的嚇死人。
這個女人究竟何方神聖?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計劃的全貌。他不信任這個女人,也不信任那個白人。他的目的就兩個:錢;向A國的復仇。那個白人說這個計劃可以令他完成向A國和E國的復仇,他也就是聽聽,他有自己的打算,也許在這個女人的價值被榨取完之前,自己能多撈上幾票。ICU的復興需要資金,在索馬裡的聖戰事業需要資金,向A國的復仇需要資金。
當年ICU的事業眼看就要成功瞭,在索馬裡建立真主國度的偉大夢想眼看就要實現瞭。那些異教徒部落軍閥已經成瞭喪傢之犬,但是該死的A國侵略者毀滅瞭他們的美夢,無數的英勇戰士倒在瞭A國的坦克和飛機之下,而現在那些背信棄義的E國混蛋也放棄瞭他們,居然想和A國議和,難道他們忘瞭和A國的仇恨瞭嗎?真是一群軟骨頭!
還有那該遭天譴的叛徒艾哈邁德,為瞭從美帝公佈的聖戰英雄名單上除名,居然也人模狗樣的組織什麼“索馬裡再次解放聯盟”去參加那個傀儡過渡政府組織的總統選舉,這是毫無疑問的背叛!還有那些反骨仔“青年黨”,以前ICU強大的時候就借著ICU的名頭狐假虎威,現在ICU落難瞭,這幫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居然自立門戶,卑鄙的接收瞭ICU以前的地盤,當初打下這些地盤的人可不是他們!還有阿維斯那個墮落者,自己去建立什麼“伊斯蘭黨”,卻又和青年黨火並落敗,完全忘瞭聖戰共同的敵人過渡政府和他們背後的主子美帝及其走狗非盟,這些傢夥隻顧私鬥,都是成不瞭大事的鼠目寸光之輩!
所以求人不如求己,ICU真正的復興還是得靠自己動手,暫時轉型為海盜組織不過是一種籌集資金和掩蓋真實身份的手段,那些被劫的船隻有份為ICU的聖戰事業貢獻資金,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不過這些事,他是不會跟眼前的這個女人透漏一個字的。
“當然,我期待我們以後的合作。”
“和你合作真的很愉快,你是真正做生意的人。方便的話,今天晚上請賞臉一起吃個飯,咱們可以討論一下今後的長期合作,順便我把那一百萬定金還給你。”
“那沒關系,生意上的規矩就是規矩,反正咱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這錢就留在你那兒吧。不過今天晚上是不行瞭,我要趕飛機。”
“哦,真遺憾,生意上的事嗎?”
“唉,給人打工的也是身不由己啊,吃人飯受人管哪。”鳳舞沒有正面回答,點頭笑瞭笑。
“那麼我衷心期待下次的見面瞭。”孟尼力克的臉上也帶著和鳳舞一樣老友般的笑容,但是雙方都知道對方的虛情假意。鳳舞轉身離開他辦公室的時候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下次的見面不用問就是最後的見面瞭,這種任務結束後上面的人絕對不會允許留下任何活口,你這老黑鬼願意衷心期待就期待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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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8號,多克圖莫市公立醫院,加護病房。
呂哲躺在病床上,傷口上的紗佈還沒拆,費力的挪動著大腿。經歷車禍的那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死定瞭。那時候他的腦海中真的是啥都沒瞭,連害怕都忘瞭,唯一閃過的就是妻子蘇晨的面容。結果不知道算不算是走瞭狗屎運,全身上下有四十二處軟組織損傷,十九處外傷,還有腦震蕩,但是骨折居然隻有兩處:手腕上的骨頭劈瞭米粒大的一小塊,牙齒碎瞭半顆。重要部位的骨頭和內臟器官居然都沒事,也沒什麼嚴重的內傷。
相比之下,同車的陳總就慘的多瞭。胳膊骨折,肋骨斷瞭一根,好像脾臟還受傷瞭,有內出血,拉到醫院之後直接就進手術室瞭,到現在聽說人還是昏迷著。
而司機是那老華僑郭老先生的二兒子,這次也跟著倒瞭大黴,也是骨折的重傷,現在也在醫院躺著。
天意啊,天意不該我死啊。
呂哲隻能這樣認為,這其實不能算迷信。有時候他真的覺得這玩意挺靈的,弄不好這世界上真的有天意存在,他以前當兵的時候部隊裡面就信這個,跳傘的空降兵從艙口跳出的那一刻,自己的生死存亡真的就是隻能靠天意來決定瞭,老天爺要是哪天看你不順眼想要收拾你,隻要讓你的傘包在空中莫名奇妙的出現小毛病就行瞭。
而這次的車禍如此嚴重,自己就居然沒受什麼重傷,隻能說是命不該絕。
但是令人鬧心的是,進瞭醫院之後,當地的條子居然跟著找到醫院來瞭。呂哲簡直不明白這幫傻逼到底想幹什麼,自己明明是車禍的受害者,明明是那輛車跑來撞得他們,現在這幫條子黑頭們認定他們也有責任,而且說什麼那輛車從水裡打撈出來之後,車裡沒人,不知道司機的死活,也不知道到底誰撞得誰,既然找不著那一方,就隻能找他們,所以把肇事方的屎盔子安到他們頭上來瞭。
呂哲簡直搞不懂這是什麼土匪道理,你找不著肇事者就拿受害者當肇事者?這是什麼鳥事!?這還有王法嗎?本以為國內的法律就夠操蛋的瞭,沒想到出瞭國還真是開瞭眼瞭,人傢這兒人傢說話就是法律。跟這幫人理論,人傢根本就不甩你,撂瞭句話我們國傢的法律就是這樣。結果給限制到瞭醫院裡瞭,規定傷好之前不能離開醫院,要去哪兒必須有警察部門批準才行,更別想回國,實際上這跟囚禁沒區別,喪失人身自由瞭。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己方肇事,但是司機不是他們,要找事也別找他們的事。但是這話根本沒法說出口,那郭老先生幫瞭他們這麼多忙,現在連自己的親兒子也跟著他們出瞭事兒,要不是人傢不放心他們找當地的司機,怎麼會讓自己孩子出來給他們開車,所以這個話根本沒法說。
結果後來公司的人得知消息之後趕來醫院,想把他們轉回國內醫院治療,跟警察交涉,人傢態度強硬得很。又去領事館找人疏通關系,又是通過當地的華僑,具體怎麼進行的呂哲不知道,但是在醫院每天都有專人負責照顧他們,呂哲也聽到點消息。
原來這裡的警察處理交通事故就是一個原則,哪邊死人多那邊就有理。中國人這邊三個受傷的,對方卻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邊更嚴重一目瞭然。
原來撞他們那輛車,那天好像是什麼搶銀行還是黑幫火並,還是什麼恐怖分子,反正不是好人,案子還挺嚴重。在橋上撞他們之前,剛剛跟人槍戰過正在逃跑,後面是警察也在追、跟他們槍戰的另一幫人也在追,結果還沒追到橋上前面已經撞車掉下河瞭,後來車撈出來瞭人沒找到,警方估計不是死瞭就是跑瞭,總之案子是搞砸瞭。
結果警察就遷怒於他們,萬一案子破不瞭就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拿他們出來頂缸。所以才牢牢扣著他們不叫走,至於中國領事館人傢警察根本沒放在眼裡,說不叫你走就不叫你走,這裡是人傢的國傢,你一個外國人在這裡算個屁。
知道這些之後,呂哲才真有些害怕瞭。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麼?這些人眼裡有法律這回事嗎?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想關誰就關誰,比之中國封建社會的冤獄還要厲害。自己雖然是中國公民,但是這裡是人傢的地頭,中國的外交機構在國際上又是出名的軟弱無能,真要是自己讓人傢抓起來,弄不好還真出不去瞭。真要進瞭這個鬼地方的監獄,那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出來可就難說瞭,這外面就已經這麼無法無天瞭,到瞭那裡面還瞭得?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要攤人命官司,他的心就忐忑不安。不過好在公司的頭頭們來過,說正在盡力想辦法解決此事,讓他心裡別胡思亂想。這事可能就是當地的警察想要訛倆錢兒,十有八九是這意思,隻要是這樣,事兒就不難辦。
越想越是煩心,於是想抽煙。國內醫院裡肯定是不能抽煙的,但是這裡不知道有沒有這規矩。他的枕頭底下藏瞭一包煙,是白鵬那小子偷偷給他帶來的。
費力的抬起胳膊把煙點著,剛吸瞭兩口,門就開瞭。蘇晨從外面進來瞭,還有洪世泰。
自從他出事之後,蘇晨幾乎天天都來。似乎是怕這裡的護士伺候不好他,蘇晨有時候能在他的病床前待到晚上,以至於呂哲都擔心起她的安全來瞭。這個鬼地方晚上的治安不知道好不好,但是白天就這麼亂,晚上可想而之。在這裡呆的太晚瞭回酒店路上怕出事。況且自己的傷不是什麼大事兒,當地的條子還盯著他,所以呂哲不想讓她在這裡多耽誤時間,每次最多有個一個小時就讓她走。
這次看來是洪世泰送她來的,蘇晨來的次數大多數都是洪世泰跟她一起來,東星礦業的人裡面每個人都有駕照,但是隻適用於國內。這裡面隻有洪世泰有門路能開車過來。
蘇晨看起來比他心情還差,一臉的愁雲慘霧。呂哲的傷勢正在好轉,但是從她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欣慰的表情,呂哲能感覺到她的心裡似乎壓抑著什麼情緒,結婚這麼長時間瞭,他能感到蘇晨的變化。她的心裡絕對糾結的有事兒,但是她沒說過。這就是蘇晨,什麼事都能憋到心裡。不過呂哲沒說什麼,妻子在為自己擔心這種事他是能夠理解的,自己的處境很不妙,一旦在這裡攤上官司的話,結果簡直不敢想。換瞭是自己的話,如果蘇晨攤上這種事,自己的心情恐怕比她更差。
坐瞭一會兒,和洪世泰說瞭陣閑話。洪世泰拍著胸脯告訴他公司準備找部落合作方,看能不能讓他們出面幫忙擺平此事,叫他不要擔心。
這個消息對於呂哲來說不算好也不算壞,能找著人當然最好,但是己方這次的生意明顯不打算和對方做下去瞭,有瞭這個疙瘩在,現在再去求人傢幫忙,人傢會不會盡心盡力真的難說得很,幫你是人情,不甩你也隻是本分,人傢沒這個義務。如果雙方現在處於緊密合作狀態當然就是另一回事,現在隻是聊勝於無。
蘇晨靜靜的聽著他倆的說話,低頭削著蘋果,沒有說一句話。看來對這個事也不報太大希望。洪世泰的口若懸河對她來說似乎跟沒聽見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停會兒你就回去吧,時間不早瞭。”
蘇晨今天的樣子讓呂哲擔心,這麼魂不守舍的,可能是太累瞭沒休息好。為自己操心操的太多瞭?蘇晨默默地為他削完蘋果,然後把他的煙給掐瞭。
“別抽瞭,你的傷還沒好呢。”
“我這是越抽煙傷越好得快。”呂哲想逗她開心,故意沖她擠眉弄眼。
但是蘇晨沒理他,依舊表情木然,從他的枕頭底下把他的那包煙給抄走瞭。
“你從哪兒弄的?”
呂哲哪能出賣白鵬,愣說這是別的病人給的,說這是藥,外表看著像煙,其實就是藥,管治病的。
“你抽煙還能治病?那我喝酒是不是還能長生不老啊?”蘇晨今天的心情定是出奇的差,無論怎麼逗她,臉上就沒有一絲笑模樣。平時在傢裡這些話都能作為活躍氣氛的催化劑,可是今天不管用瞭。
“那當然瞭,這是有統計數據的。你看,就拿咱們中國人來說吧,林彪不抽煙不喝酒,活瞭63歲;周恩來喝酒不抽煙,活瞭73歲;毛主席抽煙不喝酒,活瞭83歲。鄧小平又抽煙又喝酒,活瞭93歲。張學良吃喝嫖賭全都來,活瞭103歲。這是歷史的教訓哪,同志……”
呂哲老氣橫秋的語氣也沒能打動蘇晨木然的表情,她的動作就是把煙拿起來,直接給拿到外面垃圾簍裡去瞭。
“嗨你,不講道理瞭你……”門後傳來呂哲無奈的抗議,不過蘇晨沒理他,直接進瞭洗手間,進瞭之後,一下眼淚就流出來瞭。拳頭攥的死緊,咬牙切齒的樣子令腮幫子上努起瞭肌肉,此刻她的眼神、她的臉上,充滿瞭惡心、羞恥、憤怒的想死的樣子,她真想狠狠扇自己兩個嘴巴子,或者抓住洪世泰那王八蛋把他撕成碎片。
這不隻是對呂哲的侮辱,也是對自己的羞辱。一個通過卑鄙手段奸淫過自己肉體的男人,居然大模大樣的跑來和自己的丈夫聊天,這傢夥的心裡一定在大笑著嘲諷老公吧。對於蘇晨來說,這行為簡直就跟洪世泰當著丈夫的面再次奸淫自己一遍沒區別。
我搞瞭你的老婆,你還蒙在鼓裡,對我還這麼信任。甚至還當著面感謝我,那我一定要多搞幾次才對得起你的感謝,你不在瞭,我就勉為其難代替你享用你老婆的肉體吧。以後你謝謝我的時候,我才能更多的得到滿足……
那個男人一定是這麼想的……
蘇晨想到這裡,突然臉上一陣發燙。自己怎麼會想到這種變態淫蕩的難以置信的事情,換瞭自己以前害臊還來不及呢,自己怎麼變成這樣瞭?那個混蛋怎麼想的關我什麼事,蘇晨啊蘇晨,你想這種事變態不變態?你對得起自己的老公嗎?他還在病床上躺著呢……
她趕忙緊走瞭幾步,進瞭洗手間。
後面洪世泰出得門來,看見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充滿淫欲的冷笑,跟瞭過去,在門口悄悄看看左右,直接閃身也進去瞭。
“你幹什麼?”鳳舞剛擦完眼淚,驚覺洪世泰進來瞭,嚇瞭一跳。條件反射的一轉身退瞭兩步躲到墻角,胳膊防護性得抬到胸前,警惕的瞪著他。看那樣子好像隻要他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就準備破開喉嚨大喊大叫。
“你不要緊張,你不想你老公聽見吧。”洪世泰沒往前靠,但是臉上帶著那種非常討厭的奸笑。
“你讓開。”蘇晨回復冷靜,這裡是醫院,她才不信洪世泰敢在這裡對她亂來。她往前走瞭兩步,想出去,但是洪世泰卻沒有讓路,就那麼擋著路沒動地方。
“我不讓開你又能怎麼樣呢?你是不是想喊?你喊吧,你看看會有什麼結果。呂哲真是可憐啊,每天躺在病床上痛苦的呻吟著的時候,他的漂亮老婆卻摟著別的男人偷情,饑渴的纏著別的男人的身子,滿身是汗的盡情做愛呻吟,當然是淫蕩的呻吟。你說如果呂哲看到瞭這些視頻他會怎麼想?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況,本來攤上官司就夠冤枉鬱悶的瞭,在看到這些會不會氣的吐血,甚至氣死。反正如果是我的話,看見自己的老婆這樣和別的男人通奸,我一定會氣得發瘋的。”
說著,洪世泰又拿出手機,欣賞起那段不堪入目的視頻來。
蘇晨的臉色頓時變白瞭,不知是氣的還是嚇得,嘴唇直哆嗦,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攥著拳頭盯著他。洪世泰覺得此時她要是有把刀的話,說不定會沖上來戳自己兩刀。
“你倒底想怎麼樣?”
“先不說我想怎麼樣,你先說說你想怎麼樣。你想不想你老公沒事?他現在隻要一出院,立刻就得進炮局子裡面蹲著去,你沒進過警察局吧?國內的拘留所跟這裡的警察局比起來,那就跟天堂一樣。你別以為什麼中國是大國,你們是大國公民,在人傢這兒根本屁都不算,說抓你就抓你,什麼領事館的大使館的都沒用,人傢不在乎你知道嗎?你不信你就等著瞧,到時候可沒有後悔藥吃。”
“你……你有辦法?”蘇晨聽出瞭洪世泰的言外之意,想想也是,這傢夥在這裡畢竟待過幾年,人脈肯定比自己這些人生地不熟的土老冒要強,也許他真的有辦法?難道這就是他的目的,以這個為要挾想繼續占有自己?
他想讓我求他……這就是他的目的。蘇晨幾乎沒怎麼猶豫,如果他真的能把呂哲從這爛攤子裡解脫出來,自己再受些委屈也認瞭。
“我當然有辦法,但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呢?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
“你想要……我?”蘇晨試探著問道,盡管盡瞭最大的努力,但是仍無法壓抑住羞恥感。當然她可不打算太冒失,在確定洪世泰有能力幫她之前,她想盡力爭取主動。
不過洪世泰出乎意料的笑瞭,帶著點明顯的不屑。
“你覺得你很出色嗎?還是你覺得你是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女人?我洪世泰好歹也走南闖北在這世界上混過十幾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瞭?坦白說吧,我隻想和你玩玩兒而已,在非洲這段日子找個女人解解悶,之後大傢各走各路,咱們的關系就是這樣而已,你該不會以為我想死纏著你不放吧?”
洪世泰的這番話出乎蘇晨的意料之外,其實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生怕洪世泰一直糾纏她破壞她的婚姻,但是聽他這一說,盡管其中強烈的羞辱貶低意味讓她聽著十分刺耳,不過心倒是放下瞭,但是接著那種羞恥感更強烈瞭。
她的臉一下紅到瞭耳朵根,剛才自己簡直就像主動想把自己奉獻出去一樣,結果人傢還表示出看不上,這種感覺,沒法形容,真是讓她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拍那些視頻是什麼意思!?”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她的語氣變得有點奇怪,好像自尊受瞭打擊那樣氣急敗壞,還有些失望和憤憤不平。
“我的目的是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我們來非洲是幹啥來的?我的目的就是想讓這筆生意成功,就是這樣。當然這需要你的幫助。”
“什麼?”蘇晨驚訝的看著他,懷疑這小子吃錯藥瞭在這兒說胡話,這次的礦山生意不管從那方面來說都是不可能成功的瞭,擺明瞭對方在坑你,難道還有哪個傻子會明知是死還主動往油鍋裡跳?幾個老總都已經看明白瞭這一點,他們不可能按照原來的條款和對方簽約的,要簽約,必須修改原有的合同書。但是這是雙方不可調和的矛盾點,所以,即使是蘇晨也知道這根本是沒希望的事。
“除非他們該合同,否則我們這邊不可能簽約。”
“合同不會改的。”洪世泰的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有種斬釘截鐵的味道。
“什麼?那就不可能。”蘇晨這時候真覺的洪世泰的精神是不是不正常瞭,怎麼在這兒東拉西扯的凈說胡話。再說這事和呂哲有什麼關系?
“怎麼不可能?你隻要搞定這事,自然有人幫你擺平你老公的事。”
“你說的簡直是做夢吃星星,我搞定這事?我怎麼搞定這事?我憑什麼搞定這事兒?”蘇晨現在真不知道洪世泰在說些什麼瞭,“我算老幾啊?我又不是總經理,我怎麼拍板啊?那幾個老總人傢會聽我的啊?你是不是吃錯藥瞭你?”
“我沒說讓你搞定你們這邊的人,我說的是另一邊的人。”
“另一邊……你說那幫部落酋長們?”蘇晨睜大瞭眼睛,現在她真的覺得洪世泰精神出問題瞭,“那就更不可能瞭,我去找人傢說讓他們改合同?他們認識我是誰啊?”
“我說過合同不會改的。”
“不會改,哦,那你是說是對方不想跟我們簽約,不是我們不想跟對方簽約是吧。就算是現在這樣的合同,我們想去簽人傢還不給我們合作呢是吧?我們公司賤呀?”
“正是如此。”洪世泰的臉上帶著一種“你總算開竅瞭”的表情。
蘇晨頭一次聽說這麼荒謬的事,看洪世泰的表情就像在看瘋子。
“你別不信,到時候你看我預測的準不準,就這個合同,你們公司肯定會簽約的,而且是求著人傢簽約,但是現在人傢不想跟你們簽約,條件是你。”
“我?”
“對,還記得那個酋長嗎?人傢看上你瞭。”
蘇晨想起來當時那個酋長的德行,肌肉松弛肥頭大耳的,眼袋那麼深,一看就是個酒色過度的老流氓。看著自己的樣子就像立刻把自己弄到床上去,充滿瞭淫欲。
等等!看上……我?!
開什麼玩笑!?難道要我跟那傢夥上床?我被你洪世泰給迷奸瞭就夠糟蹋我自己的瞭,還叫我去出賣肉體取悅那個黑鬼老色棍?你把我當妓女瞭?瞧那傢夥那樣,黑不溜秋的跟個煤氣罐子成精似的,光離遠瞭看就感覺這傢夥身上有股怪味,更別說和他……我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人身上看著就不幹凈,非洲的怪病特別多,什麼伊波拉、艾滋病啥的,和他上床別染上什麼怪病啥的,真惡心,想想身上都要起雞皮疙瘩。我他媽上輩子造瞭什麼孽,這輩子居然會攤上這種倒黴事?
蘇晨感覺想吐,真的這比踩上大便都讓她覺得惡心。
如果被那個人侵犯,那我還不如被眼前這個卑鄙下賤的洪世泰侵犯呢,至少這傢夥比他年輕強壯……我到底在想什麼?
“不行,我不幹!”蘇晨立刻拒絕瞭。
“你想清楚,他就是那個能幫你的人,確切地說是能幫你老公的人。”
“他……”
“對,人傢可是堂堂的部落酋長,那是土皇帝,在整個國傢都有相當的影響力,隻要人傢肯定出面,你老公這點交通事故那就是一句話的事。到時候你想想是皆大歡喜,簽約順利簽約瞭,你老公也得救瞭,大傢都滿意。這點人傢已經說瞭,隻要你答應,人傢就負責把你老公給撈出來。”
“跟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這種事當然不會跟你們公司的人說,人傢是跟我說的。我不是說過你們公司準備找人傢出面幫忙嗎,我作為代表去瞭一趟,這是人傢提的條件,要救你老公,你就的犧牲一下,去讓人傢開開心。”
“就算是這樣,你怎麼知道能順利簽約,就我來看這根本不可能。”
“你不過是個職員,有些事不是你能瞭解的。總之你隻要照我的意思去做,就一切都沒問題。總比你現在在這裡幹坐著強吧,不行動的話什麼都改變不瞭的。”
蘇晨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可以選擇,第一呢,是你啥都不幹,你老公可能吃上官司,最終別的不說,但是這段視頻肯定會到你老公的手裡,那時候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第二呢,你聽我的,最終大傢都沒事,你去不白去,人傢給你開瞭張支票,你隻要去瞭這張支票就是你的,算是補償吧。而且這段視頻將會永遠消失,以後絕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生活裡,你和呂哲回國後繼續過你們的日子,在非洲的一切就當是沒發生過。你選擇吧。”
洪世泰將支票遞給蘇晨,蘇晨看瞭看上邊的數字,心劇烈的跳瞭幾下。猶豫瞭一下,還是伸手接過瞭。
反正到現在我沒得選擇瞭……我不能眼看著呂哲出事。
“我不知道你為啥那麼斷定會簽約,但是我不保證這一點。我會去的,但是我的目的是救我老公,至於你說的簽約一事,那就不是我能保證得瞭的瞭。”
“這我理解,你隻要去就行瞭。”
“我怎麼去?時間地點?”
“我會告訴你的,你等我電話就行瞭。”洪世泰說完,突然欺身上前,身子貼住瞭蘇晨的胸前,手摟住瞭她的腰,小幅隔著裙子頂住瞭她的小腹。
“你幹嘛?!”蘇晨先是一驚,繼而想推開他。但是她自己吃驚的發覺,自己似乎對這個男人沒有那麼排斥瞭,也許是想到那個和豬八戒一樣的非洲酋長,也許是他已經說明瞭以後不會纏著自己,自己原本沉重壓抑的情緒似乎開始放松瞭,如果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這些事,自己倒是咬咬牙忍忍就過去瞭,那麼一次還是兩次似乎也沒什麼區別。
感覺到洪世泰的手伸進瞭裙子裡,撫摸著自己的大腿,她在緊張羞恥的同時,經莫名奇妙的感到瞭一絲刺激,下體竟然一陣火熱。
反正自己的身子已經不幹凈瞭,既然之後還要給那個惡心的酋長玷污,那麼現在再讓他占有一次又有什麼關系呢?回國之後,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將塵封在記憶裡面,永遠不在自己的生活中再出現,那自己現在放縱一點也沒什麼關系吧。
反正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瞭。隻要呂哲不知道,我就還是原來的我。
對瞭,我這一切都是為瞭呂哲,我這是迫不得已。他會體諒我的,我問心無愧……
洪世泰的手指摸上瞭自己的內褲,隔著內褲輕揉著肉縫。蘇晨被刺激的屁股一哆嗦,大腿不由自主的抬瞭起來,被洪世泰的另一隻手兜住。黑色的性感絲襪美腿貼緊瞭洪世泰的腰,洪世泰把她抵到瞭墻上,手在下面活動的更厲害瞭,而且彼此身體抵得更緊瞭。
“不要在這兒,回酒店吧……”蘇晨自己都詫異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連幾句裝模作樣拒絕的話都沒有,難道自己放蕩起來會變得自己都不認識瞭?陣陣羞恥感襲上心頭,接著轉化為刺激的官能快感。
“不,這次我就在這兒。”
洪世泰揉磨著蘇晨包裹在絲襪裡的大腿,慢慢地移進瞭隔間裡,把門板關上,坐在馬桶上,使蘇晨變成騎在自己大腿上的姿態,雙手從大腿往上,抻開她的裙子,揉捏著她豐滿而富有彈性的白臀,卻發覺她穿的是帶鏤空的黑色性感內褲。
“哇,穿的這麼性感,是不是專門穿來讓你老公看的?”
蘇晨沒說話,隻是騎在洪世泰的大腿上磨蹭扭動,壓迫著他的襠部,隔著褲子磨蹭著他那已經發硬的男根,胸部貼著他的胸口,雙手扶著他的肩,閉著眼,臉上的表情卻很羞恥,但是其中似乎有帶著點興奮和憤怒。
手指伸進瞭內褲,在蘇晨的屁股縫裡活動。蘇晨的嘴張開瞭,深呼吸瞭一下,鼻子裡發出一絲細微的哼哼似的呻吟。但是即刻醒悟過來,呻吟聲嘎然而止。
“別太興奮瞭,會被別人聽到的哦。”洪世泰邪惡的淫笑著,雙手完全把她的內褲別開,盡情侵犯著蘇晨陰部的敏感處,同時蘇晨的屁股不安的扭動著,似乎被他的動作弄得生理興奮瞭還是難受瞭,像是迎合又像是在躲,雙腿跨騎在他的小腹部一陣陣的夾緊,洪世泰能感到她身上在微微的顫抖。
“快點吧……”蘇晨急促的低語,在這個地方實在讓她緊張忐忑又羞恥不安,但是又出乎意料的有難以想象的刺激,這種刺激不隻是心裡上的,更直接影響到瞭她生理上的反應。她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樣,居然在這種地方被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調戲奸淫,隨時會被別人發現,而自己竟然毫無反抗的任這種情況發生。
難道自己的內心深處是在期望這種事情的發生?自己其實有自己從沒察覺過的淫蕩的另一面,自己墮落瞭嗎?還是這就是自己的不為人知的本性?
她突然害怕起來,那些胡思亂想一下給拋在腦後,剛剛的生理反應也沒瞭,她隻是想著盡快結束這一切。
洪世泰正揉蘇晨的屁股縫揉的舒服,突然蘇晨推開他的肩膀,接著把自己的上衣撩瞭起來,露出兩團被黑色鏤空性感胸罩束縛著的渾圓乳房,顫顫巍巍的很有彈性,接著她的雙手開始快速扯他的皮帶,很快就給解開瞭,把拉鏈一拉,接著手就伸進去瞭,抓住瞭那一團硬硬的肉塊,套出來之後,一根硬的翹起的肉棒好像充滿能量的火箭一樣聳立著,上面青筋暴凜,兇惡猙獰。
蘇晨把裙子一撂,脫下內褲塞進包裡,然後分開雙腿面無表情的就跟坐馬桶一樣準備往上面坐,但是被洪世泰把她從身上推下來瞭,變成蘇晨蹲跪在他膝前的姿態,沖她示意瞭一下自己挺拔怒張的生殖器,“用你的手和嘴。”
蘇晨和呂哲結婚這些年,對於這是啥意思當然門兒清,不過她以前都是給呂哲服務,對於洪世泰,自己和他雖然有過肉體上的關系,但是當時是在神志不清性的情況下。而現在是清醒的狀態下,羞恥成倍的增加瞭。先是用手抓住擼管擼瞭一陣,這還是她頭一次主動碰洪世泰的生殖器,這男人的傢夥勃起之後似乎感覺比丈夫呂哲的要粗一些,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瞭。其實丈夫呂哲做愛時自己感覺他的長度恰到好處,既能深入摩擦到自己的G點,又不至於把自己頂的難受,她開始努力想象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而這根粗硬的陌生男根就是自己的丈夫的。
洪世泰很是得意,這個小少婦到底還是被自己給擺平瞭,其實他對於蘇晨的興趣沒有蘇晨以為的那麼大,肉欲的方面當然是有,但還有一方面是呂哲。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算太長,但是他自認為還是瞭解呂哲這個男人。其實這樣的男人並不難看透,當過兵的人生活中都或多或少帶有軍人的那種剛強、一絲不茍的作風,對於困難決不妥協,有責任感,對於情誼看得很重,絕對不容忍背叛。這樣的男人是一個理想的選擇,自己弄上蘇晨其實就是為瞭釣他上鉤。
在他的設想裡,呂哲是接下來發揮關鍵作用的一個角色,同時他也有信心把這個男人帶入他應有的角色裡。
“用你的嘴……”洪世泰把手插進蘇晨的頭發裡,往下按,蘇晨順從的趴在他的胯間,張開小嘴,伸出舌頭舔吸著洪世泰的強壯男根,這種事情她不陌生,和呂哲做愛時經常有這樣的前戲,她熟練的舔著龜頭,用舌頭在上面刮來刮去,不知道怎麼著竟然有點稍微想惡心的感覺,因為這散發著濃鬱性味的硬肉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丈夫的氣味,對於這種陌生的氣味,她本能的有點惡心。
但是最終她還是抑制住瞭自己的生理反應,張大瞭嘴含住龜頭,上下擺頭吞吐著,同時手繼續擼著莖身,還不時的刺激一下睪丸,如果能讓他盡快射出來就好瞭,即使是射在嘴裡臉上,洗洗就沒事。她不想讓他射在自己的陰道裡,誰知道他帶沒帶避孕套,即使是體外射,想想這根生殖器在自己的陰道裡攪動摩擦,他分泌的體液和自己的體液水乳交融在一起,那種感覺真是讓她覺得有骯臟污穢的罪惡感。
洪世泰舒服的輕喘著,不可否認這個女人的技術不錯,可見不是第一次給男人口交,心中羨慕呂哲的艷福,抓著她的頭發上下搖動,充分的享受那種含吸的快感。
外面響起門開的聲音,還有腳步聲。蘇晨聽見瞭,身子一僵停止瞭動作,此刻她是跪在地板上趴在洪世泰的大腿上,身上的外套扣子被解開,兩片衣襟敞著,裙子被掀到屁股上,露出裡面的黑色性感內褲和黑色長絲襪高跟鞋,隻要有人註意一下,就會從隔板下面的縫隙裡發現這裡面有兩截性感的穿著黑色高跟鞋的黑絲襪美腿跪在地板上,那情景誘惑而挑逗,充滿瞭情色的神秘感。
蘇晨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瞭,這要是叫人看見自己這樣子,幹脆去死瞭算瞭。尤其是丈夫呂哲還在這裡,自己剛才是怎麼瞭?一定是鬼迷心竅瞭,怎麼就沒想到這麼明顯的危險?怎麼就不懂得拒絕。自己是在害怕他?還是有點破罐破摔瞭?自己確實是害怕他,他說什麼都有點不敢拒絕。但是還有點別的……感覺自己在他面前,似乎變得有點不在乎廉恥瞭,難道就因為自己被他玷污過嗎?還是自己真的墮落瞭?
腳步聲出去瞭,門又響瞭一下,蘇晨長呼瞭一口氣。她突然不想再繼續瞭,對於被別人發現的恐懼壓倒瞭對於洪世泰的畏懼,她站起來整瞭整裙子,想扣好衣服扣子,但是洪世泰卻不打算放過她,也跟著站瞭起來,直接迎面摟住瞭她。
“哦……不……不要……別在這……放開我……”
蘇晨掙紮瞭幾下,但是洪世泰摟她摟的很緊,憑她的力氣根本掙脫不開。而且她也不敢真的掙紮,隻是身子扭動瞭幾下,這種無力的扭動更加刺激瞭男人的性欲。
洪世泰的嘴貪婪的壓在瞭蘇晨的嘴唇上,狂啃著她的臉和嘴,接著一隻手撩起她的裙子,另一隻手伸進瞭她的內褲裡,手指往陰唇裡面摳插,裡面並不濕潤,但是他的手指依舊開始蠕動,尋找著她的陰蒂,弄瞭幾十下之後,蘇晨開始呻吟並且很深的喘息,同時身子開始一聳一聳的在墻壁上蹭,也不知道是疼得還是真的興奮瞭。
“說不定剛才是你老公哦……”洪世泰悄聲在蘇晨的耳邊說著,蘇晨身子一震,眼中的眼淚一下就出來瞭,但是就是沒說一個字。接著洪世泰的手把她的內褲一下扒到瞭她的膝蓋彎,然後讓她抬腳把內褲除下,掛在左腳的腳腕上。身子完全貼緊瞭她,下面的小腹抵到瞭她的胯間,擠開她的雙腿,接著猛地一頂,蘇晨就覺得下身一下被撐開瞭,擠進一團粗大火熱的硬物,一下把她的腔道給完全填滿瞭,疼痛混雜著刺激快感電流般的傳遍瞭她的腦神經,他好像長嘆一樣的不由自主的發出瞭一聲悠長的呻吟,接著她的手捂住瞭自己的嘴,迫使自己不再發出聲音。
洪世泰的生殖器完全埋進瞭蘇晨陰部的肉縫裡,他也有點忍不住自己的性欲瞭,也沒有再脫她的上衣,就那麼穿著衣服摟著她,站著開始頂她的身體,每一下都使勁往裡面頂,陰道包夾著他的肉棒,層層肉褶夾緊瞭他肉棒的根部,隨著他的運動刮著肉棒的莖身,那種快感讓他簡直停不下來,一下一下的磨蹭著擠壓著,自己小腹內的性欲就在這一下下的肉與肉的摩擦中主見到瞭宣泄的邊緣。
蘇晨被他頂的喘不過氣來,每次頂到最裡面那感覺都讓她跟身體被撐開瞭一樣,不過其中的快感也是不可否認的,他的抽動能磨到她的G點,她的裡面現在不受控制開始分泌粘液瞭,這讓他進出的更加順暢。
洪世泰的雙手兜住蘇晨的兩條大腿,黑絲襪的寬花邊和大腿的白肉形成鮮明的官能反差,刺激著男人的神經。他用力把蘇晨的雙腿兜起來,把她頂在墻壁上,身子懸空掛在自己的小腹上,蘇晨別無選擇隻能用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洪世泰采用這種淫靡而刺激的姿態,全靠自己的腰力和腿力,把兩條性感的黑絲襪美腿夾在腰間,靠身體的擺動快速的甩動女人的肉體,同時肉棒借助身體的擺動一下一下的好像抹瞭油一樣潤滑的捅進女人的肉洞裡面。
蘇晨感到自己體內開始有一陣一陣的抽搐瞭,快感開始不受控制的累積,自己竟然高潮瞭,被這個卑鄙邪惡的男人在廁所裡強奸,居然也被強奸到高潮瞭。她的腦子裡清晰地感到瞭強烈的羞恥和仇恨,但是高潮依舊是不受控制的到來瞭。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也能達到高潮……
在高潮到來的時候,她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張嘴狠狠咬在洪世泰的肩膀上。
洪世泰感到蘇晨開始一下一下的哆嗦,同時肌肉陣陣僵硬用力,又有節奏的扭動著屁股,陰道裡一下一下的收縮,同時肩膀上一陣疼痛,疼痛刺激的他獸性大發,抱著她的身體開始劇烈的聳動,一下一下的撞得墻壁山響,最後,蘇晨感到他的身子一陣哆嗦,等她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大股大股的熱流已經射到自己裡面來瞭……
又過瞭幾分鐘,兩人才分開,整理好衣服,洪世泰先出去,接著蘇晨也出去瞭。臉上的潮紅尚未褪去,發絲依舊汗津津的貼在額頭,雙腿之間依舊火熱,而且內褲上濕濕黏黏的很不舒服,那是剛才沒空出來的精液現在隨著走動又滲出來瞭,粘在瞭內褲上。
她想再去呂哲的病房看看,但是最終還是沒去,她覺得現在自己沒臉去見丈夫。最終還是走瞭。
兩人都走瞭之後,白鵬從樓道拐角處探出頭來,疑惑的看著兩人的背影。他隻在A片上看見過廁所性交的情節,但是沒想到現實中也能碰到,而且還是在外國的醫院裡來探望呂哲的時候遇見這麼一出。剛才他進廁所的時候就察覺到瞭裡面不對勁,而且用眼瞄到瞭裡面有兩條性感的黑絲襪美腿,他不敢在裡面久留,於是到外面躲起來想偷偷看看裡面的女人長得怎麼樣,同時腦子裡在胡亂意淫。
結果現在看到裡面出來的居然是呂哲的妻子蘇晨和洪世泰,他的腦子裡也亂瞭,其實剛才洪世泰出來的時候他就有點不知所措瞭,現在看到蘇晨也出來瞭,他有點懵瞭。
這兩個人……不可能吧?畢竟自己在裡面的時候沒真正看到兩人的臉。
他又進去廁所裡,裡面沒人瞭。
我靠……這倆人,真他媽不要臉,真他媽淫賤!呂哥還在病床上躺著,這臭婊子居然就在這裡跟別人亂搞!?真他媽賤貨……
白鵬的胸中一下生起一股怒火,這次來非洲他就是來旅遊的,這一堆人裡面他唯一看得順眼的,唯一能談得來的就是呂哲,他已經拿呂哲當瞭朋友。現在眼看著呂哲被人帶瞭綠帽子,而且蘇晨和洪世泰倆人的行為也太惡劣瞭,他幾乎想沖出去打抱不平,把這一對奸夫淫婦好好痛打一頓。
這怎麼辦……這事要不要跟呂哥說呢?不說的話,他被蒙在鼓裡實在太可憐瞭。說的話,這事畢竟有關他的尊嚴,自己去說合適不合適?
他站在呂哲病房的門口,遲疑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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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地球的另一側,法蘭克福機場,晚上7點多。
鳳舞順著人流一起下瞭飛機,遠遠地看到德國的海關警察就在前面等著。法蘭克福和巴黎一個屌樣,尤其是法蘭克福機場在中國人出國圈子裡更是出名的歧視中國人,原因無非是人傢一傢獨霸。漢堡機場跟中國不通航,柏林航空雖然開通瞭北京到杜塞爾多夫的航班,海南航空也開通瞭到柏林的航班,但都不成氣候。所以這裡店大欺客,中國人到這兒一般也就隻能忍氣吞生瞭。
在非洲經歷瞭驚險的旅程並搞瞭一次成功的海盜行動後,鳳舞奉命回國。先回香港再轉韓國,最後回瞭北京。回去之後又接到命令立刻去歐洲一趟,是高山親自給他佈置的任務。高山是自己的上級領導,第一總局裡面鳳舞所能接觸到的最大的大頭之一,也是鳳舞覺得上級的那群官僚裡面唯一值得自己尊敬的人物。
這次去歐洲是讓她去送一個筆記本電腦,到瞭法蘭克福有人跟她接頭。鳳舞是從第五總局技術人員那裡拿到瞭一個貨真價實的蘋果筆記本,這裡面有個特殊的定位裝置,在特定時間能發出特定信號,是能被中國在印度洋上空的“氣象監測衛星”接收到的信號。
鳳舞的心裡真的有些嘀咕瞭,第五總局是專門搞技術情報的,當年南聯盟的大使館被炸事件其實美軍的炸彈就是沖著他們去的,不過他們搶先把F117的碎片從大使館運出去瞭,還有南海撞機事件過來拆飛機的也有第五總局的人。這幫人鮮有參與別的部門的行動,為啥要摻和第一總局的行動?難道這次行動是兩傢聯手搞的?那肯定是大行動。
不過,總比再去非洲那種鬼地方要好得多。
很快,警察就沖著她來瞭,開始檢查她的護照和簽證。鳳舞拿的是商務簽證,身份也是假的,這是部裡給操辦的,部門送人出國的能力絕對比那些出國中介強得多瞭,就這幾天就拿到瞭簽證。倆警察一邊打量著眼前的美女,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著一些無聊的問題:你的目的地是哪呀,在德國計劃停幾天呀,你的費用誰出呀雲雲……
鳳舞一一對答如流,也許是覺得眼前這個美女不像是心懷叵測之輩,這倆警察依依不舍的收回瞭驚艷的目光,把東西還給瞭她。
沿著出境指示牌到瞭移民區邊防櫃臺,非歐盟區排著長隊。好不容易排到跟前,再重復一堆剛才的無聊問題之後,才能蓋章通關。折騰瞭半天等出瞭機場之後,已經是晚上快9點瞭,不過鳳舞很快就見到瞭自己的接頭人,第一總局歐洲處的一名高級特工。
這位前輩看起來貌不驚人,一付非常平凡的東方中年人的面孔,還有點謝頂。但是實打實得一比,鳳舞照人傢無論從級別到成績、再到經驗都比不瞭。
這位副局級的特工曾經是安全部的驕傲,其真實身份在第一總局、甚至在整個安全部系統裡都屬於那種特牛逼級別的功臣。和那些嘴裡空喊著為人民服務的傢夥們不同,這位老革命那是真的為瞭祖國的利益堪稱是無怨無悔嘔心瀝血鞠躬盡瘁,他80年代的時候到瞭西德,靠自己的努力拉起瞭一個至今仍源源不斷向國內提供珍貴技術情報的德國裔情報員組成的情報網,要知道由於人種方面的差異,安全部在國外發展非華人情報員的工作一直磕磕絆絆,可以說是成果寥寥。但這老大卻憑借自己驚人的心理操控能力和極其熟練的德語技能網絡瞭一批相當有價值的間諜,30年來人傢做下的成績打出來估計能堆滿整間屋。
鳳舞一直覺得這樣的人或者高山那種人才應該去第一總局的辦公室裡當領導,現在那幫官僚們比起人傢來,真不知道哪兒比人傢強。每天坐在舒適的辦公室裡面,不瞭解下面特工們的辛苦,也不瞭解下面的實際情況,發佈著一道道異想天開不切實際的指令,浪費著國傢的資源,還好像自己無所不能似的,鳳舞甚至懷疑那幫人是否真的懂得一點特工的業務。有時候她會想如果換瞭他們來執行自己的任務,會搞砸成什麼樣。
見瞭這位副局級牛人之後,把貨物順利交接,鳳舞得到的指令是暫時留在原地協助。簡單的情況介紹之後,此時鳳舞才略微瞭解瞭第一總局這次行動的大致目標:小鬼子從歐洲購買的高溫超導電磁裝置。
在受控核聚變研究領域,日本是世界公認的技術領先的國傢之一。受控核聚變是人類利用核能的一大技術難題,以往核電站都是利用鈾裂變產生的能量來發電,而無法利用能量更加強大但很難控制的核聚變效應。受控核聚變技術就是要利用人類技術人為地限制核聚變反應的發生規模和速度,日本在這方面的領先優勢在於它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核聚變實驗裝置:螺旋核聚變實驗裝置。但是在受控核聚變技術上,還有一大難點,就是要有超大規模的磁場生發裝置,在這方面超導技術領先世界的歐洲核物理技術研究中心有領先的獨門技術。
去年,歐洲核物理技術研究中心的專傢與日本同行達成協議,用日本制造的螺旋核聚變裝置交換歐洲人的超導電磁鐵,以促進各自受控核聚變技術的研發。這個協議最終得到瞭雙方政府部門的同意,計劃在近期完成設備交換。
因為此前,中國核物理科學傢和歐洲同行這方面的技術交流被人為切斷,中國已經向歐洲同行展示瞭其獨有的永久磁鐵技術,但是歐洲人卻單方面毀約沒有給中國人相應的回報,轉而去和日本人眉目傳情。因為這個技術交流是被列入863火炬計劃的重點內容,感覺被狠狠耍瞭一把的政府大佬們十分惱火,於是命令安全部對這次協議涉及到的技術設備下手。而且,毫無疑問的是,這兩大套設備的運輸方式限於各自重量,十有八九是要通過亞丁灣的日歐海上運輸,安全部給出的計劃明顯就是武力硬搶。
“原來是核技術……”鳳舞當真是倒吸瞭一口冷氣,這可是真正的大行動瞭。難怪上面的人砸瞭這麼大本錢冒瞭這麼大風險,原來是在動核技術的歪腦筋。這種技術價值可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多少億、甚至可能多少百億,多少年時間都換不來的技術啊。
要行動的話必須盡快進行,因為有情報表明日本人在德國的科技參贊正在積極活動,安排超導電磁裝置的外運。這更令蘇晨對這位副局級感到佩服,歐洲核物理技術研究中心一向是法國主導,這裝置沒在法國港口起運而偷偷摸摸的跑來德國裝船,顯然是為瞭掩人耳目而煞費苦心的掩護措施,但是卻依然沒有逃過副局級的情報網絡。
按照總部佈置的方,歐洲方面的人馬在拿到那臺手提電腦之後要設法把那臺特殊的儀器裝到電磁裝置上,因為副局級在歐洲核物理技術研究中心有華裔的情報員(物理研究中心有很多華裔科學傢在工作,它的前主任還是著名的華裔物理學傢、諾貝爾獎金獲得者),他不僅是設備制造的高級工程師之一,而且可以直接負責設備啟運前的最後維護。
但是,當他們從那位情報員口中得知物理中心的安全措施後,都覺得這個方案太懸瞭,風險實在太大。因為為瞭防止工作人員不慎帶入金屬物品造成設備運轉時出現嚴重事故,中心有專門的設備檢驗進入核心實驗室的工作人員。這樣實際上第五總局的那幫科學宅人們發明那個還不知道實際效果怎麼樣的定位裝置不免被金屬探測器發現,也許定位不成反害副局級損失一個最重要的技術情報員。
得知瞭這樣壞消息之後,鳳舞才感覺到事情的麻煩,並且對這個任務可能會產生的困難有瞭全新的認識。但是經驗老到的副局級並沒有氣餒,實際上他早就料到總部那幫官僚炮制出的方案可能會行不通,而且他也知道備用方案的準備工作也已經早就在非洲大陸在展開瞭,現在是時候請示總部展開另一套方案瞭。
顯然這位副局級對付總部的那群傢夥很有一套,不知他使瞭什麼招數,沒費什麼事總部就許可瞭他的方案。方案其實並不復雜,既然設備上做不成文章,那就隻能在交通工具上動腦筋瞭,現在已經確定瞭目標裝置將會在德國裝船啟運,但是具體在哪個港口哪傢海運公司哪艘船,船上有哪傢安保公司負責押運,這些一無所知。而根據在中心的那位內線提供的信息,目標設備將在10天內離開試驗中心。
時間不等人,鳳舞並不知道備用方案如何進行,但是她又接到瞭總部的命令,立刻返回非洲E國,並得到瞭一個聯絡地址,至於什麼時候用到這個地址,總部會通知她。
鳳舞沒有異議,隻能執行命令,還沒來的及領略歐洲的風情結束就這次短暫的歐洲之行。但是她的心裡卻很興奮,因為她知道她肯定還會回來,這種高度機密性的任務,按照規定是越少人參與越不容易泄密,自己已經參與進來瞭,以後肯定還會有任務。說不定就是直接動手安裝設備到目標船隻,或者直接參與武力劫船,反正絕不會是現在的龍套角色。隻要自己有過這樣超級重量級的行動資歷,就向著成為高級特工的方向又堅實的邁進瞭一大步。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憑自己的本事,憑自己接受過的那種訓練,肯定是將來預備重用的,要不然費那麼大勁訓練自己幹嘛?在別人看來她年紀輕輕的就撈到個副科級應該知足瞭,但是鳳舞可不這麼想,她是個朝鮮人,要在這個充滿中國人的社會裡出人頭地就得付出比別人多十倍的努力,當年高山這個伯樂發掘瞭她這個叛逃的朝鮮特工,把她從丹東的妓院裡拉瞭出來,對她有栽培之恩,這次行動又力薦她參與,她得用實際行動為自己為高山爭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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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9號,下午5點。
蘇晨從醫院裡出來,洪世泰開著車在停車場等著她。也許是心理的原因,蘇晨總覺得今天呂哲似乎和平常有點不一樣,但是說不出來是哪裡不一樣。他依舊在逗她笑,好像她才是傷員一樣,但是蘇晨總是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或許是自己的原因吧,自己變瞭,所以看著別人也覺得和以前不一樣瞭。自己違心的來到這裡看望他,自己的丈夫,之後就要去向別的男人主動奉獻自己的肉體,而且還是個非洲土著。而且自己失身的男人還不止一人,這就意味著自己要給丈夫帶不止一頂的綠帽子,要換瞭以前,自己絕對不相信自己能做瞭這麼多對不起丈夫的事情之後還能面不改色的面對著他繼續欺騙他,而自己剛才在他的病床前居然臉不紅心不跳,她真得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這樣的能力,自己真的是變瞭,還是說這就是原本的自己?
現在自己要去面對那個惡心的土著酋長瞭,就像刑犯走向刑場,該來的總躲不掉。咬牙忍忍吧,閉著眼睛忍過這一晚,明天就沒事瞭。
車開瞭,在市區內行駛,沒有回酒店,而是去瞭市區的高級住宅區,這裡的住戶好多都是有錢的白人。車子在一傢外表不起眼的紅磚建築前停下,洪世泰停好車,和蘇晨一起到瞭門前,這門外表看起來毫無出奇之處,看起來還有些破舊。但是門口上方有個監控攝像頭正對著門口的位置。
按過門鈴,出來的是一個保鏢模樣的黑人壯漢,蘇晨註意到他的腰間掖著把槍,顯然洪世泰和他認識,這黑壯漢見是他,直接讓他們倆進去瞭。
蘇晨的心一直在胸口處懸著,一直提醒自己要忍耐別緊張別害怕。但是等見到那個酋長的時候,她還是差點想轉身逃走。這個傢夥一看就是個性變態的,光著身子露著一身的黑色肥膘坐在高檔真皮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根SM的那種黑色鞭子,看見蘇晨之後,嘿嘿的淫笑起來,就像一頭餓瞭兩個月的老虎見到瞭一頭小羊羔。
“按照約定,我把她帶來瞭。”洪世泰就像交托一件物品一樣拱手把蘇晨送瞭出去。
那酋長嘿嘿的笑著,站起來,就那麼赤條條的抖摟這一身醜陋的肥肉和胯下那形狀可笑的小弟弟,大模大樣的走到蘇晨跟前,先圍著她前後轉瞭幾圈,就像欣賞一件商品一樣,滿臉饑渴的淫欲,然後不耐煩的朝洪世泰揮揮手,示意他離開。
洪世泰當然不會在這裡礙眼,轉身離開瞭。
“你……你會幫助我的丈夫吧。”蘇晨盡管心裡害怕,但是該說的話還是得說,則自己這一趟不是白來瞭。丈夫呂哲的事是她的頭等大事,她必須要確定下來。其實她現在根本沒資格跟人傢講條件,人傢要是玩完瞭她事後再不認賬,她也沒有一點辦法。她現在就是拿自己的身體在賭,這是她能夠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這取決與你。”酋長的表情好像完全被她吸引住瞭。
“我會照你的話做的……”蘇晨投降瞭。
“我提醒你,這不會很快就結束的……”手捏住瞭蘇晨的下巴抬起來,酋長的臉強行和她的臉靠在一起,深深地聞瞭口氣息,就好像吸瞭毒品一樣滿臉陶醉,然後突然獸性大發一樣,抓住蘇晨的衣服猛的撕開瞭,扣子崩散落地。蘇晨嚇瞭一跳,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但是被強行扒開胳膊,然後是裙子,蘇晨閉著眼睛,顫抖著站在原地強忍著恐懼沒有逃開,她知道自己不能逃,就是跑也跑不瞭瞭,現在能做的就是咬牙忍受接下來的蹂躪……
十幾分鐘後,洪世泰身處另一間屋內。
屋內的墻壁上有巨大的液晶平顯,秘密監控設備正把酋長和蘇晨兩人之間淫亂變態的一切忠實的記錄下來,畫面中,酋長正拼命地舔著蘇晨的兩腿之間,而蘇晨被戴上瞭一個特制的黑色亮皮頭套,隻露出鼻孔和嘴巴,雙手被捆著固定在一張特制的椅子上,一付SM遊戲中受虐狂的賣相。同時酋長手中的情趣鞭子還不停的抽打著她的身子。
洪世泰看著畫面,長長的呼瞭一口氣,轉圖看向旁邊品著紅酒觀賞著這精彩一幕的年輕黑人男子,“不得不承認,你哥哥的品味挺獨特的。”
酋長弟弟的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他唯一拿手的就是這個。”停瞭會兒又問:“這個足夠瞭嗎?你的計劃……”
“放心,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你聯系威廉瞭嗎?”
“他現在不在這個國傢,不過,一切都在計劃之內,中國人應該已經開始有動作瞭。北京在歐洲隱藏著著很高效的情報網絡,隻要他們想辦的事最終一定會達到目的,他們會有辦法的,這點不用我們操心。”
“簽約的事不能有任何變化。”
“我哥哥從不操心生意的事,他長這麼大隻會守著這座金山玩女人揮霍。我讓他簽約他就會簽約的。”
洪世泰把目光移向另一側的墻邊處吧臺,高腳椅上坐著健美窈窕的金發歐洲女郎,看見他的目光移來,舉杯向他致意。並故意翹起高挑的二郎腿,露出紅色緊身短裙下和黑絲襪寬邊之間那雪白性感的大腿肌膚,穿著尖頭高跟短靴的腳尖一挑一挑的,眼角眉梢帶著嫵媚的蕩意,挑逗之意非常明顯。
大多數男人看到這個女人,會迅速聯想到性欲。但是洪世泰可不是其中之一。
這個女人別看表面上人畜無害,但是真實的內心卻是冷酷無情的變態魔女,性格喜怒無常,也許此刻還和你做愛調情,下一刻也許你的雞巴還插在她的陰道裡她就能面不改色的要你的命。作為這世界上最具殺傷力的女雇傭兵,這女人大概可以稱為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女人之一瞭。也許有一天讓她往哪裡扔一顆原子彈,她大概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這個女人,天生就是為瞭殺戮血腥而出生的。
對於這樣的女人,雖然和自己是一夥的,洪世泰也不想和她牽扯太多的關系。
視線又轉回屏幕,畫面上蘇晨已經被戴上瞭黑色的皮項圈和銀色的長鎖鏈,穿上瞭黑色的網襪和及膝的黑色長高跟皮靴,好像狗一樣在地上爬,酋長紮著馬步頂著她的屁股不緊不慢的動作著,還時不時的用蠟燭滴她,她的赤裸脊背上星星點點滿是紅色的蠟油。
接著球長的動作突然加劇,用手掐住蘇晨的柳腰,喉嚨裡發出狂野的喘息,瘋狂地頂撞著蘇晨的屁股,頂瞭幾下之後動作突然停止,隻是腰部不停的抽搐擺動,明顯是高潮來臨射精瞭,而蘇晨嘴中發出撩人的哀鳴,全身好像抽筋瞭一樣抖動著,很快也癱瞭下來。
“結束瞭……”洪世泰覺得這些視頻就足夠瞭。但是等酋長從蘇晨身體裡拔出來的時候,卻發覺這傢夥依舊是勃起的。
“他吃藥瞭,不靠藥物的話他甚至堅持不瞭五分鐘。”酋長弟弟的語氣帶著非常明顯的蔑視。
“OK,為未來的酋長幹一杯。”洪世泰覺得沒必要看下去瞭,他雖然喜歡性愛,也有過很多女人,但是他就是接受不瞭性虐待這種事兒,他舉杯一飲而盡,然後離開瞭房間。此時畫面上,酋長正拿著一個巨大的註射器,嘴角掛著變態的笑容慢慢靠近正在地上喘氣的蘇晨,後者此刻正在設法清理自己兩腿間的粘液分泌物和散發著腥味的濃稠精液……
VIP房內。
酋長和蘇晨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正在處於直播的狀態,酋長的生殖器上沾滿瞭粘液,黑中透亮,病態的勃起著,走起路來一顫一顫。他手裡拿的註射器很粗,看起來就像是給大牲口用的,蘇晨正趴在地上喘氣,看見這東西,嚇瞭一跳,本來還在用手擦拭著陰部兩腿間的粘液污跡,這下也顧不上瞭,翻身坐瞭起來,下意識的用手捂住瞭屁股。
“你……你幹什麼?”情急之下,說的話都變成瞭漢語,然後才明白對方聽不懂。
“奴隸,誰讓你坐起來的,給我趴好。我要幹你的屁眼。”酋長看著蘇晨的樣子,心裡大喜,他最喜歡看被他虐待的女人恐懼哀求的表情,那種痛苦掙紮的樣子能極大的刺激他的性欲,這個女人礙於身份不可能收為自己的性奴隸,但是就是這樣的女人凌虐起來才更有成就感,中國人算什麼,還不是被我壓在胯下當母狗。
蘇晨心中叫苦,這下可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誰想到這傢夥如此變態。剛才被他奸污自己肉體的時候,自己絲毫感不到快感,隻感到緊張害怕和痛苦,完全感到就是自己被強奸一樣。同樣是給奸污,失身給他和失身給洪世泰完全是兩種感覺。
“趴下,你這隻母狗!”
“是,主人。”
“你是什麼?”
“我是主人的母狗奴隸。”
蘇晨已經哭出來瞭,她感覺現在自己還不如死瞭算瞭,什麼叫度日如年她現在才明確的體會到。這就是煎熬啊,就算自己能完好無損的走出去,心理上也會留下深深的創傷。而且她現在還都不確定自己的身體會給他摧殘成什麼樣。
如果她現在有自殺的勇氣,她真的想自己瞭斷算瞭。
她的身子被吊瞭起來,綁成SM特有的龜甲縛,特質的皮褲頭後面有個洞,正好把肛門露出來,她的全身上下隻有腳尖能勉強著地,身子好像蕩秋千一樣晃蕩著。
冰冷的針管強行推進瞭肛門,上面塗滿瞭潤滑油,硬生生的撐開瞭約擴肌,蘇晨感到那冰涼的硬物伸進瞭自己的肚子裡,驚恐的盡力扭動身軀,但是隻是虛不著力的左右晃蕩,接著整管的液體推進瞭自己的直腸內。
肚內開始翻江倒海,蘇陳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羞恥到瞭想死的地步,盡力忍耐著,但是藥物的力量不是她能抗拒得瞭的,在失守的那一刻,她好像精神崩潰一樣的厲聲哭嚎瞭起來……
看著顯示器上的這一幕,酋長弟弟也移開瞭眼神。他不是不喜歡性愛,而是不喜歡這種變態的方式。他的哥哥就是一個惡心的變態狂,真不明自己為啥和他是親兄弟,自己和他哪裡相似?真是搞不懂,他除瞭給自己的部族丟臉抹黑之外還會幹什麼別的?每個和他哥哥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他哥哥的變態嗜好,在他們這個階層的圈子裡都已經傳開瞭。部族的發展他沒有任何貢獻,能有今天的局面全都是自己打拼出來的。
這樣的原始人,卻是部族的酋長,難怪那些中國人還把我們當作是原始的土著,因為我們的酋長就是個骯臟的類人猿。
他的手按住在自己胯間起伏的女人的頭,手指撩撥著她的金發。仰天長出一口氣,所幸的是這種荒謬的局面不會永遠持續下去,改變即將來臨。他將女人拉起來,一個撲身將她按在前面的玻璃茶幾上,女人放蕩的笑著,滿含春情的眼神像能勾魂,他的瘋狂的解開自己的皮帶,將完全勃起的生殖器狠狠插入已經濕的一塌糊塗的肉穴內,對屏幕裡的畫面再沒有任何興趣……
蘇晨的身體晃蕩著,被繩子吊在半空的滋味十分難受,使她被迫肌肉用力抗衡,但是緊縮的肌肉又夾緊瞭侵入自己肛門腸道的兇猛肉棒,酋長抱著蘇晨的屁股,好像砸夯一樣猛力入侵最深處,同時欣賞著自己的陰囊甩動起來砸在蘇晨陰唇上的皮肉拍擊的悶響。
“母狗,我要讓你的屁眼著火。”酋長亢奮的喘息著,在肉裡狂搗,就像一頭發情的黑猩猩。
其實不用他說,蘇晨已經快要疼暈過去瞭,自己的屁眼完全是火辣辣的疼痛,自己和丈夫呂哲都從來沒有試過肛交,原本以為以後也不會有,但是沒想到竟然在非洲,被一個自己不認識的非洲老黑給開瞭苞。
早知道是這種結果,還不如當初給瞭丈夫好瞭,就是洪世泰也好。總之就不要是這個滿身臭味的變態老黑。
“哦……哦……母狗,你的屁眼真讓我爽極瞭……”
酋長的雙手抓住瞭蘇晨的頭發,拉直瞭之後就像騎馬拉著韁繩一樣把蘇晨的頭拉的向後仰瞭起來,而後面全靠這股力量往前頂著,粗硬的黑色肉棒完全沒入柔嫩的肛門腸道之中,酋長的另一隻手兇狠的抽打蘇晨的屁股,啪啪打的極其響亮,蘇晨的哭喊聲開始的時候非常激烈,但是到後來卻瞭無聲息,好像整個人麻木瞭一樣,隻是咬著牙死魚一樣睜著眼睛一聲不吭,身體則像一具沒有生命的肉屍一樣隨著酋長的頂撞而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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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號,多克圖莫市公立醫院。
呂哲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這兩天他經常這樣發愣,沒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仿佛什麼都不能引起他的註意和興趣,就連當地警察毫無征兆的跑來宣佈他可以自由行動也沒有引起他多大的反應,好想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事。
而這兩天蘇晨沒來過,洪世泰也沒來過。今天白鵬來瞭,告訴他東星礦業公司和對方今天簽約瞭,真的簽約瞭,洪世泰和蘇晨又有得忙瞭,幾乎所有人都又有得忙瞭。
呂哲被震驚瞭,覺得不可能,總覺得這裡有事。
簽約?可能嗎?就那樣的合同,隻要是頭腦正常的人都不會簽。而且這短短的時間內根本沒可能在搞一份新的合同文本,因為相關法律都不瞭解,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都還沒解決,還有那些矛盾分歧。簽約之意味著其中一方讓步瞭,有屁股想也知道絕對不可能是對方讓步,難道是己方讓步瞭?
這種合同簽瞭,簡直是那割地賠款的的不平等條約一樣,公司領導層的腦子都集體進水瞭不成?
接著又聯想到自己的處境,公司和對方簽約和自己重獲自由幾乎是同時發生,難道這裡有些什麼聯系不成?可能嗎?公司為瞭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職員,寧可賠多少億進去,接受對方的苛刻條件,換取我的自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這麼金貴。
不想瞭,等我出院就知道怎麼回事瞭。看來我要搞清楚的事情還不止一件呢……
簽約現場,東星礦業的老總和對方酋長握手歡顏,身邊的各自跟班們都在鼓掌歡慶,香檳酒打開,泡沫四濺,氣氛熱烈。
洪世泰看著這一切,拿起手機撥瞭一個號。
“喂,中國人簽約瞭,下面我該怎麼做?……OK,我明白。”
過瞭一會兒,他的手機上收到瞭一封郵件,他看瞭看內容,直接將其打印到瞭一張A4紙上,裝入準備好的一個信封內。
十分鐘後,鳳舞接到瞭加密線路上高山發來的指示,要她立刻到那個地址去取個信封。
很快,鳳舞來到瞭相應的地點,是個酒店的前臺。沒費什麼事她就找到瞭給“漢森小姐”的包裹,其實就是一個信封。簽收瞭之後,到瞭沒人的地方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張A4紙,上面的內容讓她的心重重的跳瞭幾下。
不遠處,洪世泰註視著鳳舞的身影。
他以前就見過這個女人,就在來這裡的飛機上,那會兒當然不知道她的身份。
真是難得,這麼年輕一個女人就敢來到這種地方,膽兒真肥啊。
想著想著,不由得多看瞭兩眼。但是那個女人似乎是感應到瞭有人在窺探她,突然扭頭向這邊看來。洪世泰嚇得急忙縮回頭去,這個女人還挺敏感的,有點高手的素質。心中不由得生起瞭一種獵物被獵手逼近的危險感,不知道她發現自己沒有。
沒發現對方向這裡過來,再看時,人已經沒瞭。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心跳得有點快,而且不由自主的松瞭一口氣。
拿出手機,撥通瞭另一個號。
“喂,貨物已經被領走瞭。”
“是那個女人嗎?”
“是她,沒錯。”
“沒你的事瞭,該幹嘛幹嘛去。剩下的事我們會搞定。”
電話另一頭,簽約現場舉行的酒會上,酋長弟弟掛瞭手機,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
站他對面的是一個高個白人,文質彬彬的有種精英的氣質,西裝革履戴著眼鏡像個學者的模樣。如果鳳舞在這裡的話,應該能認出以前見過他,就在吉佈提,就在孟尼力克的辦公室樓下,那個無意中遇到的,從大樓裡走出開著奔馳而去的男人。如果呂哲在這裡,應該也能認出,在酋長的私人軍營裡,遇見的那個和洪世泰交談的西方人。
“我們就要成功瞭。”
白人舉起杯,酋長弟弟也舉起杯。
“為瞭我們的事業。”兩人同時轉向另一側,孟尼力克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的看著他們倆,這兩個人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直覺和這兩個人人合作,弄不好總有一天會被他們買瞭還幫他們數錢。
兩隻酒杯又舉瞭起來,這次是朝向孟尼力克。
“為瞭ICU的復興和聖戰,幹杯。”
孟尼力克無法拒絕,盡管他直覺覺得這倆人說話都是言不由衷。但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為瞭ICU的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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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8號,德國漢堡港附近的一所公寓。
鳳舞坐在屋內唯一的桌子前,最後一遍和面前的這個不像是工程師倒像是黑社會打手一樣的粗壯德國男人確認著行動細節。
“好瞭,我都知道瞭。”在最後一次演示結束之後,工程師到瞭離開的時間。
“記住,這次行動不能失敗。”
“好瞭小姐,我知道該怎麼做,這比我以前執行過的任務,簡直小兒科,當年我……”
“行瞭行瞭,你去吧。”鳳舞怕他一吹起來又沒完瞭,趕緊打發他走瞭。這人沒什麼別的毛病,就是喜歡吹牛,自稱當年也是風起雲湧過。看他的年紀判斷他為“斯塔西”工作的時間不會超過5年,兩德合並之前,他實際上執行不瞭什麼很重要的任務,不過鳳舞並不打算揭破他。
這老兄走瞭之後,鳳舞呆在屋裡沒走,眼睛盯著筆記本,心裡在回想這些天的事情。
說真的,她現在才對副局級前輩在德國的龐大能量有瞭直觀的認識,認識越深越感到由衷的欽佩。
6天前,她的預感成真,重回法蘭克福,再次見到瞭副局級前輩。
高山的新命令是她必須全程參與信號設備的安裝,必須確認其使用效果。雖然沒說為什麼,但是鳳舞知道這就是一種暗示。對於副局級在德國的網絡來說,執行這種任務會增加暴露的幾率。而自己的這個生面孔則不存在這個顧慮。自己必須確認這玩意好使,因為很可能自己之後要親身用到。
而自己是海盜那邊的唯一聯系人,自己幾乎是百分之百確定會參與接下來的關鍵性行動瞭,這是一次好機會!
那張神秘的A4紙上有他們需要的信息,目標船隻是一傢西班牙海運公司名下的“海灣公主”號,在漢堡港靠岸。接下來,工作的關鍵則完全依靠這位副局級前輩在德國的關系網是否能幫他們接近目標貨輪或者目標設備。事實上,他的網絡裡面絕對不缺乏這方面的能量。
很快,這位大牛就開始著手安排他們進入漢堡港的事情。他沒有透露由誰來設法作這件事情,很久很久之後鳳舞才瞭解到執行這次秘密任務的是一位前東德國傢安全部的高級特工,他是副局級前輩在德國物色到最有價值的間諜之一。
這個人過去也曾經是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國傢安全部的功勛級特工,非常年輕時就受命控制“斯塔西”在當時的西德的一個情報網,在兩德統一後,他的上級蹲瞭大獄,他也差點進去。後來聯邦德國雖然對當年同一民族之間的內耗既往不咎,但是他還是丟掉瞭工作,失去瞭優越的生活條件。遊蕩在高失業率的東德無所事事的他在1993年遇到瞭當時在法蘭克福工作的牛人前輩。他們共同的意識形態背景和這位上校對聯邦德國的深刻仇恨讓他很快同意為中國國傢情報機關工作。在這位上校為中國工作的18年中,他為中國貢獻瞭數不勝數的極具價值的情報。牛人前輩也因此而平步青雲,升級成瞭現在副局級前輩。
上校在西德有自己有效的情報網,想來過去也曾經通過漢堡港做點什麼,因此他很快就為鳳舞找到瞭一個在漢堡港工作的向導。化瞭妝的鳳舞穿上瞭港口非常常見的工程師制服,走進漢堡港的集裝箱貨載區附近的一個海員休息室。漢堡市是一個國際性的大港,在這個港口中東方人和其他種族一樣顯得很是平常,亂七八糟什麼人都有,沒有人註意到這個貌不驚人的女人,除瞭在酒吧間吃晚飯的那個向導。
按照事先的約定,他主動向鳳舞打招呼,問她是哪個國傢人,作瞭一番簡單的對號入座的暗語對答後,倆人切入正題。
在他在附近的臨時住所內,這位相貌堂堂的德國機械工程師告訴鳳舞,目標船隻“海灣公主號”還沒有進漢堡港,但是他已經知道瞭那艘3萬噸級的滾裝輪將要停泊在哪裡。而且,他將負責那艘貨輪的檢修工作。
這是個好消息,但是接下來鳳舞卻得知她想上船是不可能的,不過這位工程師表示他可以趁上船作日常檢修之時,把鳳舞要安裝的設備裝在她指定的地方。作為一個資深的機械工程師,他很快就找到瞭竅門怎麼拾掇那臺定位儀。
4天前,期待已久的“公主”如約進入瞭漢堡港,開始進行出海前的例行性維護。
2天前,副局級在物理研究中心的內線也通過電子郵件發出瞭“我的工作、生活一切順利”的信號,通知電磁裝置已經離開中心。
今天,在工程師上船檢修前,鳳舞又在他的臨時住所和他見瞭面,他拿走瞭剛剛從筆記本電腦裡取出的儀器。
接下來就是煎熬似的等待,鳳舞在腦海中反反復復把各方面行動的細節過瞭一遍又一遍,都覺得沒什麼問題,在非洲發生的槍戰,那已經證明瞭是個誤會,自己完全是個無意被卷入其中的局外人。而去取那個信封的時候,那個時候……那完全是自己的直覺,似乎覺得有人在窺探自己,但是後來時間緊迫,同時來的時候沒發覺有人跟蹤,而且信封的內容現在也證明瞭完全是真實的,應該不是個陷阱……
現在唯一要擔心的就是那個愛吹牛的工程師到底行不行,副局級前輩找來的人可靠性上應該錯不瞭,但是這個任務實在是非同小可,萬一出瞭岔子,被警察、甚至被德國安全部門盯上,自己可能想跑都很困難……
3個小時後。
終於,老天爺睜眼瞭,煎熬結束瞭,鳳舞的手提電腦內的另一臺儀器上出現瞭一串令人無比興奮的電子信號,這顯示第五總局的設備已經被安裝到位,接下來的幾十天內它將進入到休眠狀態,直到目標到達預定下手的地點時,被衛星傳輸的信號自動激活。當愛吹牛的工程師回到他的居所時,鳳舞已經離開瞭,不過他的床上留下瞭一個裝著20000歐元的信封和一張去中國旅遊的邀請函(在中國人的地盤,他會受到最高規格的招待,這是很多為中國工作的情報員夢寐以求的最高獎賞)。
不過回到法蘭克福,鳳舞卻得到瞭一個聽起來不是那麼讓人欣喜的消息,日本人雇傭瞭世界上最優秀的保安公司以色列的貝爾卡納公司為“公主號”提供安全保障。那些精明的猶太人帶瞭槍械,還有來瞭不少的電子設備,估計有可以監視整艘船各個可能的滲透點的攝象探頭,這意味著如果鳳舞沒有充足的人手和火力的話,可能還啃不動這艘船。
這樣的陣容,依靠孟尼力克的那幫雜牌軍是不行,但是這不是鳳舞需要操心的問題,她相信高山肯定會作出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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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5號,亞丁灣。
鳳舞站在甲板上,迎著海風,遙望著海平面,全身心的享受著著心中的澎湃激蕩。她喜歡這種感覺,別人面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會感到緊張恐懼,但是她隻會感到興奮刺激。
從德國回來之後,一掃先前的如履薄冰,所有的事進行的都比較順利,至少鳳舞自己是這麼覺得,隨著一個個好消息的到來,現在的她很有點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心態。
先是德國那邊傳來消息,副局級前輩的網絡再次表現的極其給力,不負眾望的找到瞭對付那幫以色列雇傭兵的招數,成功的在目標船上安插進瞭一個內應,就是船上的廚師。這個招數其實是副局級和匆匆從西班牙趕來的另一個歐洲處特工經過研究搞出來的,目標船隻原本的那個廚師因為收買不動,於是副局級的上校朋友安排瞭一場常見的碼頭鬥毆,那個正直的廚師被打的住瞭院,船上沒瞭做飯的,問題就嚴重瞭。
更糟糕的是,船上還有以色列人。猶太人的飲食禁忌和阿拉伯人同樣麻煩,帶血食物不能吃,獸類隻吃牛羊等分蹄的動物;水產食品無鰭及無鱗的不能吃。百密一疏的日本人卻忘記瞭這一點,他們沒有為那個猶太人組成的公司特別安排一個廚師。於是乎,當廚師住院瞭之後,整個漢堡港找不到一個可以上船的會做猶太菜的廚子。當趕到港口處理問題的日本人為此如坐針氈時,那位拿瞭兩萬歐的“好心的”工程師為他們介紹瞭一位中國廚師。
然後這位中國廚師的廚藝把所有人都給鎮瞭,甚至包括押船的日本技術參贊也被他做的壽司鎮瞭,然後事情就水到渠成瞭。
實際上這個廚師是中國國傢安全部派到歐洲的非法間諜(沒有外交官員身份)中的一個,他在進入安全部門之前就是一個很不錯的廚師,後來他曾經作為中國駐德國大使館大使官邸廚師在柏林工作過,之後他在當地遇到瞭幾傢中國餐館的邀請,在使館1年工作任期結束後,他沒有回國,而是留在瞭德國。盡管他這種行為是中國駐外人員非常忌諱的“出走”,但是因為他不是外交官員,國內法律拿他沒招。後來,他獲得瞭在德國的永久居留權,也成為一傢著名德國飯店的高級廚師,不過因為他的原因,他的老婆孩子一直辦不瞭出國。2003年,他回到瞭闊別5年之久的祖國,他主動聯系安全部的特工,他以為安全部門工作為條件,換取傢人獲準出境。
事實證明,盡管這哥們崇洋媚外,但是他並沒有對不起他的祖國,在後來的8年中,盡管他作為間諜的表現很一般,但是他還是忠實地完成瞭國傢安全部交給的各項任務。8年後的現在,他接到瞭他間諜生涯中最為重要的一個使命:在海灣公主號到達目標區域時給船上的人下藥,並提供船上人員的動向。
這是第一個好消息,知己知彼總是百戰不殆的。第二個好消息是,國內總部因為船上有自己人的存在,同時又比較忌憚那幫以色列雇傭兵,怕萬一內應失手靠那群海盜難以穩妥的完成任務,所以不出鳳舞意料的決定這次動手劫船不需要海盜船參與,而是動用第一總局所屬特別行動局的秘密突擊隊。
2003年胡哥上臺之後,中共中央開始著手對軍隊進行改組。國傢安全部第三總局開始逐漸控制總政治部所屬的幾個部門,大批辦公室中的軍人脫掉軍裝,成為國傢安全部或者國防部的文職工作人員。與此同時,國傢安全部第五總局接收瞭總參三部在國內外的大部分技偵力量,隻把與作戰直接有關的部門留在瞭軍隊編制中。分散在各大軍區的特種偵查部隊也進行瞭整合,總參謀部、國傢安全部都擁有瞭直屬的可以直接投入軍事行動的特種部隊。
國傢安全部在這場變革中收獲頗豐,第一總局建立瞭專職海外秘密行動的特別行動局,第二總局建立瞭反恐行動局。但是相比都是從武警裡面挑人的反恐行動局,特別行動局管理下的突擊隊來自海軍陸戰隊、空降兵、各軍區直屬的偵查部隊,是最精銳的部隊,而且是目前中國各支特種部隊中實戰經驗最豐富的,他們曾經被派往阿富汗、東南亞、中亞等國傢和地區執行絕密任務。
能和這樣一隻精銳特種部隊並肩作戰同場競技,鳳舞更是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感,當初她在朝鮮人民軍牡丹旅接受的就是特種部隊和特工的訓練,遇見同樣的高手,自然生出攀比之心。
而之後和孟尼力克的見面也很順利,在得知不用自己動手也能一分不少的按價收錢之後,這老奸巨猾對鳳舞提出的計劃滿口應承。鳳舞和他談好瞭行動之時的聯系方式,當然沒有告訴他任何關於此次行動的具體情況,作為黑道老手他表現的也很懂規矩,沒有追問。在到達吉佈提後的第3天,總部通知鳳舞去一個秘密地點去取電臺,並交給瞭孟尼力克。
而8天前,新的一批中國海軍護航編隊抵達索馬裡海域,此次護航戰艦包括一艘昆侖山級塢登,還有著名的板磚宙斯盾171,以及一艘綜合補給艦。而那艘大塢登上,隨船來的有一批神秘的客人,之後鳳舞終於得到瞭出海會合的命令。
用於執行任務的貨輪是和“海灣公主號”噸位相差不大的一艘滾裝輪,被戲稱為“山寨公主號”,船上有大型機械臂和一個直升機機庫、起降平臺,後兩者都是對那艘貨輪臨時改造的產物。在船上,鳳舞見到瞭她在特別行動局的戰友們,也瞭解到瞭計劃的全貌,那就是不在亞丁灣動手,而是等目標船隻進瞭印度洋之後再下傢夥,而鳳舞的主要任務就是得手之後在兩艘船抵達古達灣的時候,用電臺聯絡孟尼力克,在他團夥的泊船區域將貨物由海灣公主裝到山寨公主上(最初的計劃是將海灣公主改頭換面,直接開回國,但是總局的頭頭們害怕中途露餡,所以加派瞭一艘船)。
因為根據臥底廚師傳回來的情報,以色列人使用的攝像探頭不適應海上的咸濕環境,設備經常出現故障,這幫雇傭兵已經對不斷地修理和更換探頭變得很是不耐煩,漸漸的,他們已經對監視屏幕上時常出現的黑屏見怪不怪瞭。這顯示那些習慣瞭在陸地上進行緊張的保安任務的猶太人顯然對枯燥、漫長的海上保安任務失去瞭應有的敬業,他們對海上的危險缺乏足夠的警惕。
高山在分析瞭這一系列情報後,認為這些以色列人隻有在亞丁灣的“海盜天堂”,才會保持應有的警惕性,也就是說他們在印度洋上航行的時候很可能“打瞌睡”,而最好的攻擊時間就是那個時候,這回第一總局那些自命不凡的頭頭們也贊同他的計劃,畢竟這幫人也不是對業務一竅不通。
所有的一切都是這麼順利,現在真的是萬事俱備,鳳舞怎麼想怎麼覺得這次行動沒道理失敗。
轉身回到艙內,帶隊的突擊隊隊長正和同來的兩名特工研究行動細節,這兩名特工同樣隸屬於第一總局特別行動局,都是會兩下把式的武裝特工,他們為瞭熟練使用吊裝花瞭很長時間在一艘西班牙巴松造船廠制造的和海灣公主號同級的船舶上進行瞭操作訓練。
而其他的突擊隊員則默默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從容而專註的一遍又一遍檢查擦拭著自己的武器,似乎即將到來的戰鬥可能會產生的危險並不能絲毫影響他們。他們的使用的武器全都是正牌美國貨,M4突擊步槍、M79手提榴彈炮、米尼米機槍、M24狙擊步槍、M72火箭筒,看不到一絲一毫能和中國聯系起來的東西。第一總局特別行動局的突擊隊員從來都不允許使用自己國傢的武器,因為他們不會在自己的國傢裡戰鬥,而他們的使命又是官方竭力要保密的。
這次一起來的突擊小隊由前海軍陸戰隊組成的,有意思的是,他們原先是被訓練執行反海盜任務的突擊隊。不過,作海盜和反海盜其實隻有一步之遙,因為他們使用的作戰技巧是相似的。這些年齡在25歲左右訓練有素的海軍陸戰隊老兵大多是漁傢子弟,對海上惡劣的環境應付的遊刃有餘,鳳舞和這些初次見面的戰友相處的很是融洽,從他們那裡她懂瞭不少在船上生活的訣竅。
就在這時,突然上面的指示來瞭,接著筆記本上高山的面容出現瞭。
“計劃有變,行動改由在亞丁灣海域執行。”高山下達命令時,似乎能看到臉上閃過的無奈神情。
“什麼?!”不但鳳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兩外的兩名特工也是大吃一驚,原本箭在弦上的計劃現在臨時說改就改,要改怎麼不早點說?這難道是兒戲嗎?這樣的胡來,要為這次行動增加很多不可預料的變數,時間上可能會錯過最佳時機,也許船上的內應會因為這突入其來的變化而搞的措手不及,變得掌握不好下藥的機會,更可能會暴露自己,要知道那夥計可是一個人孤身在虎穴裡。
“為什麼要改變計劃!?我們都已經準備好瞭!”鳳舞氣的沖著屏幕大喊。
“部裡的領導出於大局考慮,認為如果在亞丁灣上執行此次任務更合適一些。”高山的表情著實透著無奈,雖然他是這次行動的具體負責人,但是畢竟他不是安全部部長,當他更上面的命令壓下來的時候,他除瞭服從別無選擇。
原來在第一總局和第五總局將最後的行動方案報告給國傢安全部總部時,部黨委的高官們發生瞭分歧。有些人認為在印度洋上執行此項任務,不太好將這次襲擊歸咎為亞丁灣猖獗的海盜分子,因為海盜襲擊船隻多發生在紅海和亞丁灣,一旦日本人和歐洲人意識到是某些國傢的情報機關在幕後插手,並派人深入調查,可能在很多問題上給中國政府造成麻煩。為瞭國傢聲譽的考慮,國傢安全部一把手認為計劃仍然應該在亞丁灣區域執行。盡管當時在會議上,第一總局的頭頭和高山據理力爭,試圖說服部黨委不要臨時改變計劃,以避免參戰突擊隊員不必要的損失,但是會議仍然通過瞭那個方案。
“要改怎麼不早點說?!”
“執行命令吧。總部相信你們有能力成功,你們也必須成功。”高山的通話結束,沒有任何商量餘地,命令下瞭隻能服從。
沉默瞭片刻之後,船隻航向的方向改變,開足馬力駛向亞丁灣。
“傻逼呀,真他媽傻逼呀,耿會川你就是一大傻逼。我日你二大爺,你他媽比腦子裡有屎啊你!你他媽將來生孩子沒屁眼,出門被車撞死!”
鳳舞一邊操著舵輪,嘴裡一邊不停的問候他們單位的總老大,現任的國安部長大人。其他的兩個特工同樣也是一邊忙碌一邊罵不絕口。國安部所有他們知道的部長局長級的高官都被他們罵瞭一遍,連祖宗十八代都輪流問候遍瞭。
不過相比他們,突擊隊的戰友們因為經過瞭長期的軍旅生涯,養成瞭絕度服從命令的習慣,似乎對於這樣的中途改變命令並不在意,反而來勸他們別那麼大火氣。反正最後都要靠槍桿子定勝負,在哪兒打都是一樣收拾那幫小子。他們自信的態度終於是讓鳳舞他們不罵瞭,而且原本大壞的心情又回升瞭不少。
與先前的一帆風順相比,這是這次行動以來所遇到的第一個不順利。
鳳舞等幾個領頭的又在駕駛臺研究路線,由於計劃中途改變,時間實際上已經浪費瞭很多,現在他們是真的趕時間瞭。
“從加密衛星訊息中得知,目標船隻已經穿過蘇伊士運河、進瞭紅海海峽,現在離我們的距離不超過1000海裡。為瞭節省時間,現在咱們的船得避開印度洋上的季節性逆流,向索馬裡海岸方向全速前進,從那附近的順水海流區通過,這樣應能給咱們節省不少時間。”
“那行,就這麼定瞭,媽的這幫兔孫王八蛋,想他媽折騰死下邊的人。”
船長是國安系統的老海員,長年跑海的行傢,他制定的路線應該不會有錯,鳳舞他們隻有贊同,山寨公主號開始駛向索馬裡海域。
夜間,山寨公主在距離索馬裡海岸39海裡外的海域航行。
這裡恰恰是海盜襲擊高發區域之一。突然意識到作為“海盜”的山寨公主號也有可能成為真海盜的襲擊對象,於是船上的警戒雷達都打開瞭,監視周圍的可疑船隻。所有的突擊隊員也把手裡的武器準備好,隨時準備和來襲的海盜交手。
鳳舞和突擊隊員們呆在一起,她的手裡也拎著一把上瞭膛的M4,經過熟練的拆解檢查之後,這群海軍陸戰隊的小夥子放心的把武器交給瞭她。他們意識到這位漂亮的美女對於槍械的老練不在他們之下,偶爾的一兩個不經意的小動作更顯示出她曾有過的軍旅痕跡,所以更加有親近感,雖然紀律要求他們嚴禁打聽她的背景,但是都過來和她聊天說話。
正聊著的時候,警報響瞭。所有人精神一振,突擊隊員們端著槍全體沖上甲板,而鳳舞則進瞭駕駛臺。
“怎麼瞭?”
“警戒雷達發現3隻快艇在距離我們3海裡外的地方出現,他們分成三個方向向我們包抄過來。”船長沉著的通報情況,末瞭還加瞭一句:“肯定是海盜。”
這時候突擊隊員們已經在甲板上各就各位瞭,在枯燥的大海上憋瞭這麼多天總算是有瞭開葷的機會,人人都是滿眼殺氣,隻等著那幫海盜過來送死。但是鳳舞他們幾個特工卻知道此時不宜交火,因為距離索馬裡海岸太近,一旦被國際護航部隊遇見,會大大拖延前進的腳步。山寨公主號開始全速向遠離海岸的方向駛去,但是那些該死的快艇速度達到瞭40節,遠遠超過他們,怎麼甩也甩不掉。
在對方的快艇就到達瞭3-4鏈左右的距離時,看來交火已經不可避免,鳳舞端著槍也上瞭船甲板,通過那個古怪的微光夜視儀,看到快艇上的閃爍的槍炮火光。
“他們有高射機槍。”旁邊的一個戰士大喊道。
跟著呼嘯的50口徑子彈就從空中掠過,直接打在瞭救生艇上,頓時給上面開瞭一個大洞,碎片橫飛,然後子彈像雨點一樣蓋瞭過來,打在船舷上和救生艇上。
“遭遇襲擊,準備交火,打打打!”通訊器裡面隊長大馮開始吼叫瞭。
還擊的火力爆發瞭,沒有槍聲,因為他們有更好的選擇。甲板上一股火光一閃照亮瞭周圍,一道白煙帶著淒厲的呼嘯劃過夜空,離船最近的一艘小艇頓時炸成瞭巨大的火球,另外兩艘這才搞清楚弄錯瞭目標,緊急轉向想跑,但是兩枚追殺的火箭彈沒有放過他們,猛烈的爆炸將他們送上瞭西天。
很快一切歸於平靜,連一分鐘都不到戰鬥就結束瞭。除瞭救生艇輕微受損外,沒有任何人員傷亡。鳳舞見識到瞭這群殺戮機器的高效破壞力,但是這場意料之外的沖突也迫使他們不得不該改變航線,向上級匯報瞭之後,山寨公主號再次改變瞭航線。
這是自第一個不順利以來,發生的第二個不順利。鳳舞的心中蒙上瞭一層陰影,盡管她相信他們這群人的專業技能,但是她覺得運氣已經在悄悄地遠離。
5月30號深夜,E國近海海域。
鳳舞在駕駛臺裡,看著那艘破浪而去的滾裝船,哈欠連天。這是給他們送給養的船,卸完瞭東西現在回去該幹嘛幹嘛去瞭。
由於被迫遠離索馬裡海岸線,路線一改再改,額外耗費瞭大量燃油,他們玩命狂奔到E國附近的近海海域,終於提前擋在瞭海灣公主號的航線上,但是燃油消耗過大。一艘在阿薩佈港的香港滾裝船緊急奉命前去和山寨公主匯合,給他們補充瞭油料和食品。大傢的心情都有好轉,認為運氣又回來瞭,現在他們可以暫時喘口氣,耐心的等在海上,等著他們的獵物露面。
“看來這次是有驚無險哪,到底還是讓咱們趕上瞭。”大馮站在鳳舞的邊上,頗有點感慨,海上長時間的枯燥生活並沒有消磨他的銳氣,反而眼中透露出對於戰鬥的渴望。
“對,有驚無險。”鳳舞接瞭個茬。她心裡想象著此時總部是個什麼景象,也許就在這個時候,國傢安全部數百名工作人員正在為他們的攻擊計劃忙碌著。第五總局的科學狂人們也許正在調動海洋衛星監視在印度洋上緩慢航行的目標船隻;同時另一些技術人員也許在專心致志地計算美國、日本、俄羅斯等國傢的偵察衛星的過境時間,已確定最佳的攻擊時間和攻擊位置。第一總局的人也許正在操心亞丁灣海域附近的天氣和臨岸國傢海軍、國際護航部隊的動向。
這些都是也許,她不可能親眼看到,也不可能聽誰證實。不過唯一她肯定的是絕對有更多的人在關心如果他們攻擊計劃失敗後,該怎麼補救,該推誰出來背黑鍋。
“咱們需要恢復體力,該好好休息一下瞭。”
大馮的建議很是正確,也許接下來有一場惡戰,體力是必要的。他們此時的心情遠沒有鳳舞幻想中總部那些為他們操心的技術人員們那樣緊張,長時間的海上旅行已經把他們折騰得十分疲累,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覺,等待最後的攻擊。
除瞭值班的人之外,其他人全都回艙室裡做大夢去瞭。
5月31日當地時凌晨,海上下起瞭大雨。
鳳舞在睡夢中被叫醒,之後意識到該來的終於來瞭。
全體人馬聚積在駕駛臺,聽著任務簡報。根據總部的通報,“維森公主號”已經進入伏擊區,距離他們隻有50海裡的距離,行動開始。
鳳舞接到瞭目標船上的廚師朋友發來的一串微弱的電碼,藥效2小時後發作。總部也通過實時衛星通訊告知他們準備在2小時後發起攻擊。山寨公主號以25節的航速很快接近瞭海灣公主號,船上的無線電操作員很客氣地依照航海慣例向海灣公主發出瞭一串明碼電訊,向船員們問好。
如果藥效起作用瞭,對方不應有任何回答。
海灣公主也發回瞭一串訊息,但是信號最終沒有成為一個完整的句子就終結瞭。
“成瞭!藥效發作瞭!”鳳舞興奮的喊瞭一聲。事實上這是個陷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對方的首要任務是保證貨物的安全,不可能把對手引到船上來一場可能會傷及貨物的戰鬥。
“行動!”大馮吼瞭一聲,突擊隊員們立刻全體上瞭甲板。
很快,兩船靠近到瞭2鏈的距離。
雨夜中對方船上的點檔燈火依稀可見。由於氣象條件不好,突擊隊員們不能冒險使用他們的直升機和動力傘。
“快,靠近靠近!”大馮在甲板上用對講機指揮,山寨公主靠到瞭海灣公主的左舷,保持同向航行。
“無線電,無線電,快點無線電!”這一套事情突擊隊員們很門兒清,無線電幹擾裝備打開後,覆蓋瞭周圍所有的無線電頻道。兩個狙擊手瞄準瞭目標,準備掩護突擊組強行登船。咚咚幾聲槍響,拋繩器和射釘槍在兩艘船之間架好瞭繩索橋。
“上!”大馮的吼叫聲又響起,帶頭第一個滑蕩瞭過去。
突擊隊員們一個接一個輕盈地蕩瞭過去,站穩後即刻組成戰鬥隊形,沖入船艙。
鳳舞是最後一個蕩過去的,而且驚喜的發現等待她的是預料中的最佳結果。幾分鐘後,突擊隊員們在沒有遇到任何抵抗的情況下順利地控制瞭這艘船,把那些“爛醉如泥”的保安人員和船員們綁起來之後扔進瞭錨鏈艙。
“一切順利。成功控制目標船。開始執行第二階段方案。”
鳳舞努力抑制住激動的心情,向總部發回訊息。突擊隊員中有的是駕船好手,兩艘船很快就重新啟動,向事先與孟尼力克團夥事先約定的海區航行。
約定好的地點是一個地圖上找不到的小海島。之前已經向孟尼力克的電臺發瞭信號,在鳳舞他們還在興奮的吃飯慶祝成功的時候,雷達上出現瞭幾個信號,海盜方面接應的人按照約定出現瞭。
孟尼力克的人乘著三條小艇出現在瞭海灣公主號周圍,在他們的引導下,山寨公主和海灣公主駛入瞭小島的秘密港灣裡。不得不承認海盜的眼光很準,這個港灣具有修建良港的水深條件,至少在他們的建設下,這裡成就瞭一個設施良好的港口。
島上有一個20噸起重能力的機械臂,還有完整的輸油設備,不過那套電磁設備比它這裡能夠提供的周轉能力要重得多。這也就是為什麼山寨公主上臨時加裝瞭大型起重機械臂。
“啊,親愛的鳳舞小姐,咱們又見面瞭。”
在島上,孟尼力克笑容可掬的出現瞭。鳳舞也滿面春風的迎瞭上去,互相致以虛情假意的擁抱和問候。因為還需要用他這兒的地方,所以還沒到卸磨殺驢的時候,而且這裡是他的地盤,鳳舞還得和他敷衍一陣。
“哦,大手筆啊,這次又搞到什麼貨瞭?”
“呵呵,我隻是個跑腿的而已,這個問題隻有我的老板才能回答你。管他那麼多呢,隻要大傢有錢賺就行瞭。”
“哦,說的沒錯,這次的錢……”
“沒問題,你看這艘船怎麼樣?”鳳舞指瞭指海灣公主號。
“你是說這艘船?”孟尼力克睜大瞭眼睛,海灣公主號排水量有三萬多噸,改頭換面一下再轉手賣出去,怎麼著也得掙個上億。這女人……真大方啊。她連船都不要,她要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沒錯,有沒有興趣。”鳳舞倒是不在意,反正按照計劃這艘船也得放棄瞭,幹脆拿出來做人情。
“你是個真正的生意人,可惜我們相見的太晚瞭。”孟尼力克的眼神有點復雜,鳳舞一時沒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大概是相見恨晚的意思。或許他以前是沒遇見過像自己這麼大方的客戶,感慨幾下也沒啥瞭不起的。
“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們以後沒合作機會瞭嗎?”
“當然有的是機會,從現在開始你在我的客戶名單上永遠列第一位。”孟尼力克笑著,現場開瞭一瓶香檳,“需要我的人幫忙的話就說一聲。”
“多謝。”
正說著,大馮在通訊頻道裡呼叫鳳舞。
跟孟尼力克說瞭一下,鳳舞過去,大馮低聲告訴她吊裝那邊出瞭點問題。鳳舞一聽皺起瞭眉頭,吊裝設備可不是說著玩的,這要搞不定,等於是前功盡棄瞭。先前有瞭幾個不順利,好不容易順瞭一回,現在又出毛病瞭。難道運氣又變壞瞭?鳳舞的心中又開始打鼓,趕緊返回船上,見那兩位同事正忙活的滿頭是汗。
“怎麼回事?哪兒出問題瞭。”
“那東西,還不太好弄。”其中一人回話瞭。
“你們不是事先練過嗎?”鳳舞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這船改裝過,和原來的同級船不一樣,他那個艙內導軌跟原來的變瞭,按原來的程序走,沒反應。”另一人滿臉苦水,一邊說一邊到處翻著船上的使用說明書小冊子。因為這套設備非常重要,金貴到不能隨便出現損壞,在沒弄清楚新導軌設備操作程序之前,他們不敢胡亂試驗。
“那說明書呢,說明書上有沒有辦法,你找找說明書。”
“這他媽都不是英語的,看不懂。”操作臺上一堆小冊子被翻得亂七八糟,鳳舞隨手拿起一本,發覺確實不是英語,好像是西班牙語的。
“我靠……真他媽……”鳳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真是應瞭那句話,事先計劃的越周詳,越會有你想不到的狀況出現。人傢副局級遠在千裡之外運籌帷幄,辦的事每件事都很順利很紮實。到瞭自己執行階段就不斷的出狀況,誰能想到這該死的西班牙語把人給難住瞭。時間一點一點的在過去,那兩位老兄還在滿頭是汗的翻那些該死的小冊子,沒時間可浪費瞭。
“算瞭算瞭,別再找瞭,把使用手冊傳輸回國內總部,讓他們趕緊找人翻譯,之後再發回來。”
其他人開始忙活起來之後,鳳舞又下瞭船,她還得去對付孟尼力克那隻老狐貍。
“怎麼瞭?是不是出問題瞭?”老狐貍眼瞅著鳳舞,眼神中帶著戲謔。
“一點小問題,很快就能解決。”鳳舞面不改色。
時間在流逝,船上的人在焦急的等待著手冊的翻譯結果。孟尼力克的手下已經把海灣公主號的船員和保安都給弄出來瞭,就等著這邊把貨倒過來然後接手船隻,卻見對方這群人在這兒圍著個船上的導軌設施無計可施,都有點等的不耐煩。孟尼力克轉身說瞭句什麼,從他的手下裡找出來瞭一個看樣子像是工程師的傢夥,讓他上去看看。
鳳舞也是等的有點心急,也沒阻止,心想萬一這人能找著什麼竅門呢。
結果這傢夥上去之後沒幾分鐘,還真管用,導軌的運轉轟鳴聲響瞭起來,設備成功的運轉起來瞭,那個巨大的裝置被緩緩地抬升到貨艙口。
所有人都松瞭口氣,鳳舞更是長出口氣,心想這幫海盜還真不白給,手下還真有人才,她剛想給孟尼力克道謝,突聽的“碰”的一聲撞擊聲響,她的心忽悠一下差點跳出來,再看那個裝置給卡在瞭貨艙口,完全動彈不得。
我靠!鳳舞的臉色一下變得鐵青,這要是給碰壞瞭可就糟瞭。再看孟尼力克的臉上還是那種滿不在乎的神情,她的氣可不打一處來。
“趕緊叫他給我下來!”鳳舞指著那個工程師,然後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回船上。
過去瞭大概2個小時之後,總部的翻譯結果總算是回來瞭,不過由於設備莫名其妙地卡在瞭艙口邊,那個說明手冊根本無法解決問題瞭。鳳舞隻好下達瞭命令,讓人把船上唯一的一個機修工弄醒,她自己則套上瞭頭套,讓周圍佈滿瞭黑人海盜,以烘托氣氛。
談話進行的非常順利,那機修工看見周圍兇神惡煞一樣的海盜,都篩糠瞭,滿口同意幫他們解決技術問題。
到底是自己的船,毛病很快就解決瞭,似乎是一個什麼齒輪被撞壞瞭。接著巨大的裝置終於被吊瞭起來,慢慢地運到瞭山寨公主的甲板上。當這個幾十噸重的大傢夥接觸到船甲板的時候,鳳舞的心神總算是安穩瞭下來。正準備叫孟尼力克接收船隻,通訊頻道裡突然響起瞭大馮的警告。
“周圍有埋伏!”
鳳舞渾身一震,伸手拔出瞭手槍。而孟尼力克也是臉色大變,不由自主的扭頭看向小港周圍被綠色密林植物滿滿覆蓋的山坡上,接著一聲子彈的呼嘯,孟尼力克的半個腦袋好像個西瓜一樣碎瞭,血肉腦漿還有頭發濺瞭鳳舞一身,屍身栽倒在地。
現場頓時一陣大亂。
鳳舞則條件反射似的膝蓋一軟,直接坐到瞭地上。
孟尼力克的手下大聲吆喝著端著槍向叢林方向射擊,卻沒有向鳳舞一方開火,顯然是知道襲擊來自何方。突擊隊員們的反應要快得多,孟尼力克剛中彈,他們中暴露在空曠地帶的人就用猛烈的閃避動作找好瞭掩護。接著煙霧彈接二連三的爆炸,然後還擊的槍也響瞭,子彈在空中穿梭,形成瞭一片紅亮的火網。
鳳舞從最初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後,沒有任何的遲疑,立刻順勢一滾,滾到瞭旁邊的一個廢舊錨鏈後面。
對方同樣是職業高手,因為附近其他地方很快被密集的槍彈火力覆蓋,幾名端著槍四處亂掃的海盜被打的血肉橫飛,另幾個轉身欲逃的海盜也被狙擊手又快又準的逐一點名,總之沒有及時找好掩護的人在第一時間都被彈雨打到瞭。鮮血順著有一點傾斜度的岸坡堤流到鳳舞的身邊,此刻她的腦子裡隻有“中計”兩個字。
對方顯然是早有預謀,就是沖著他們來的。孟尼力克肯定是知情者,但是卻被對方利用完之後幹掉,子彈是從附近山坡那片叢林中射出的,鳳舞無法看清對手,自然也談不上反擊。
很快從山寨公主號的那個方向傳來瞭辨哨般尖利的槍聲,那是美制M-24型狙擊步槍的槍口噪聲,緊接的是M-249型機關槍的射擊聲,M-4、M-79榴彈發射器也投入瞭戰鬥。大馮在無線電通訊裡大叫著讓鳳舞不要動,他們馬上把她弄回來。
經過拼命地火力壓制,對方似乎出現瞭頹勢。大馮和另一個人舉著防彈盾牌跑瞭過來,然而對面數個地點同時發出瞭刺耳的呼嘯和白煙火光,4枚火箭彈同時飛瞭過來。
“不!快隱蔽!”鳳舞脫口大喊,然而已經來不及瞭。
對方的技術非常高明而且專業,幾枚火箭彈的彈著點分佈完全籠罩所有死角,接著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泥土沙石飛濺,巨響幾乎震聾瞭鳳舞的耳朵。防彈盾牌飛上瞭天,還有半截胳膊,爆炸把兩人掀翻在地,其中一人在沒有爬起來。大馮滿臉是血泥的晃晃悠悠剛爬起來,一發子彈準確的從側面洞穿瞭他的脖子,鮮血噴濺而出,他本人晃瞭一下,重重栽倒在地。
而船上也發出瞭驚呼聲,另一隊敵人從海裡偷偷的潛瞭過來,此刻已經突入瞭船上。
而對面的火力立刻開始加強,重機槍和火箭彈橫掃著地面,甚至還有無後坐力炮的炮彈,顯然剛才是刻意隱瞞實力。突擊隊員們在這樣的重火力面前根本難有作為,掩蔽物被接二連三的摧毀,後路又被人抄瞭,更可怕的是空中響起螺旋槳的轟鳴,一架OH58D齊奧瓦直升機出現在頭頂。而樹林中一輛國產的63式兩棲坦克噴著黑煙開瞭出來,後面影影綽綽跟著不少人影。
“撤退!快撤退!”鳳舞在通訊頻道裡大喊,接著頭都沒回甩手就是一槍,一個悄悄從側面靠近過來的槍手已經端起瞭槍,但是沒來的及扣動扳機就被子彈擊中腦門,仰面翻倒。鳳舞接著對著草叢猛扣扳機,一陣彈幕擊退瞭後面的人,然後轉身滾入瞭水中,一個猛子往水裡猛紮,然後拼命向遠離海岸線的方向遊去,現在茫茫的大海是唯一的生路瞭。
從這些襲擊者的戰術動作和身手來看,都是非常老練而技術高超的戰士,很可能是雇傭兵甚至是特種部隊。現在的任務明顯已經失敗,能活著逃出去就是勝利。
船已經沒希望瞭,鳳舞在入水的剎那看到瞭幾個穿著黑衣的槍手已經占據瞭船上的戰略位置,一名突擊隊員的屍體正栽下水,在通訊頻道裡她能聽到她的戰友們中彈的最後慘叫聲,她的心像刀子在攪和,但是她現在什麼都做不瞭。
敵人已經追到水邊,密集的子彈打進水裡帶著一串串的白色氣泡亂躥亂鉆。接著轟然一聲巨響,那是有人往水裡扔手榴彈,一陣巨大的沖擊波水壓從後面襲來,一下把鳳舞給震暈瞭過去。
幾分鐘後,槍聲完全停下瞭,接著載有貨物的山寨公主號離開瞭碼頭。
又過瞭一會兒,天空中傳來渦輪噴氣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聲,一架機身被漆成紅色的米格29重型戰鬥機好像死神的巨翼一樣籠罩瞭小港的上空,盤旋瞭一圈之後投下瞭數枚兩千磅炸彈,一時間整個小島地動山搖,巨大的爆炸掀起瞭高達數百米的濃煙黑雲和火光,上千度的火熱氣浪形成瞭暴風火的效果,整個小島籠罩在煙塵之中。
待煙塵散盡,再看港口區已經被徹底夷為平地,留下的隻有一片片火海、巨大的彈坑和燒焦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