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的江湖-第十五章、誰主浮沉- 完结

作品:嬌妻的江湖|作者:雪狼|分类:武侠小说|更新:2023-12-18 22:14:39|字数:45459

  (一)迷人

  與比夜還深的憂憤痛苦同時襲來的是風破車門、一個比夜還黑的人!

  全黑的人形唯一明亮的細長雙眼對上我的目光掠過一絲驚詫,隨即躍入車內,手捏著鑰匙,徑去開我手腳上的環鎖,每個動作給人的感覺都是講求“精確”……我獲救瞭!

  “您是?”

  我驚喜萬分問道。地宮的人也可能來劫持我們,但肯定會先點我的穴道。而這位顯然隻為救我,難道,就是那個於途已經救過我們兩次的神秘恩人!

  黑衣人拉下臉罩,露出一張清秀的俊臉:“在下唐宇。”

  “啊!原來是你……”

  又是一個意外。唉,沒空想他為何這麼久才來瞭——老婆那邊十萬火急!我聽到那邊悶哼簡直是垂死掙紮的嗥鳴,還有鎖鏈持續掙動響!

  “我們趕緊去救拙荊!”

  唐宇一把拉住我:“不用去!我先救的嫂夫人,才知道你在這輛車。”

  “哦…那這叫聲?”

  “那是她們在拷問杜高二人。讓我們稍等。”

  這小子動作簡練,表情也很不豐富,語言就太不豐富瞭!可惜那張可以形容為漂亮的臉。

  我跳下車,深深地吸瞭口黑夜中自由的空氣……如此輕松感覺好像是上輩子的事瞭!還在車裡的唐宇坐相才現出一種豪門公子哥的懶散。哎呀——怎麼忘瞭這車裡還睡著一個狗腿子呢!

  “唐兄,快把他的穴道點瞭!”

  “不用。”

  “為什麼?”

  “我在他們晚飯中下瞭全夢散。”

  “安全起見,還是點瞭好,夢是能驚醒的!”

  “他們將睡足十二個時辰,期間挨一刀也隻當噩夢。”

  “你是說,這幾百個押運軍兵全都……”

  拜托!老兄,多說幾句話能磨損舌頭啊?害我必須一句一句問。想問是不是全都被你下藥瞭?可這下藥毒人的事在我心裡感覺就是卑鄙之舉,硬沒好意思出口。

  “嗯,我發現你們在此宿營,就奪個軍裝混進來,在所有鍋裡都下瞭藥。”

  “意外的隻有鐘兄沒睡,武尊高徒的確令人敬佩!”

  他終於能多說一句話瞭!

  “慚愧!在下武功低微,隻是晚上沒吃飯罷瞭……那我夫人剛才…唐兄怎知內人在那輛車?”

  慘!剛才他救月兒她們時,該不是看到二賊倒在赤身裸體的我妻身上沉睡吧?

  “我聽到他們說晚間要見夫人,跟蹤他們便知道瞭,為免路人發現意外,方等至夜深動手。嫂夫人內功也俱驚人,我一上車她就醒瞭。”

  算瞭!我不便直問,他肯定不會說當時到底啥情景……

  月兒她們上車時,穿瞭衣服,昨夜未受騷擾,今晚……杜狗賊沒上車就打哈欠瞭,那上車後還能挺多久!但願愛妻尚未被剝衣……要是被這些武林朋友知道我妻子……我還有臉行走江湖?

  “饒命…女俠,千萬饒瞭小人吧!殺瞭小人也別再這麼……”

  “我們千刀萬剮也絕不敢絲毫有損女俠聲威!”

  正惱恨著,那邊車裡傳來杜公才和高文瑞全哭腔的哀求聲。

  哼,或能饒他們死罪,可這五十天煉獄生涯的深仇大恨,總得讓我親自發泄一下吧?

  走過前車,打開箱板,又見嬌妻,恍如隔世。公主朝我甜甜一笑,顯然心情甚好。月兒正教訓著二賊,玉面冷若冰霜。

  “該怎麼向上頭交代,你再復述一遍!”

  “是~押運途中,忽然全體昏迷,醒來已不見財物和你們,後經調查,附近嘗出現過一些個吐蕃巫師,很可能是他們施瞭巫法,搶劫瞭財物、寶馬和…美女。”

  看到二賊此刻模樣,我似乎沒必要親自泄憤瞭——各個面如白紙泛青,全身漿汗如洗,四肢五官齊哆嗦,三魂六魄剩無幾。剛才復述那些話是磕打著牙擠出來的,踢上一腳就能死過去的架勢。

  老婆下手有夠重!沒多一會啊!不知怎生將他們收拾得這狠?還沒見什麼外傷。

  “以後對我們的事該怎麼辦,心裡真的有數瞭?”

  “是…是,我一定把您們當祖宗一樣敬著!女俠但有吩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那,就這樣吧!那我們先別過瞭!他日京城再見!”

  月兒說完,拉著公主跳下車,拋給我一個溫柔的欣慰,說道:“鐘郎,是不是放瞭他們?這刑架上換成瞭大人,事後不太好解釋。”

  還用幫我向他們賣個人情?哦——讓唐宇回避和幫他們編緣由該是解脫我們與官府的糾葛和避免懷疑唐傢的一石二鳥之計。

  我快步走回押我的大車從唐宇手裡取過鑰匙,又猶豫瞭:“憑什麼相信他們被迫說的話?”

  “抱歉!我夫君還是不相信你們能改惡從善,我看還是……”

  “別……別,我們絕不敢忘貴夫妻的再生之德!如有二心,天誅地滅!全傢暴斃!”

  二賊爭先恐後發著駭人聽聞的毒誓。

  能為向上爬的貪欲用盡卑鄙無恥的淫邪伎倆的狗賊發什麼誓也是放屁!

  “還有那些個狗奴才,是不是該好好整治?按理應該把舌頭和手都剁瞭!”

  “他們不過是聽吆喝的狗奴才,犯不著咱動手。至於他們口風嚴不嚴……”

  “夫人放心,哪一個敢漏一個字,我定替你們把他們舌頭割瞭,再大卸八塊!”

  那幫潑皮大概多數是高衙內的仆從,所以這小賊趕緊表態。

  再懶得看他們嘴臉一眼。“老婆,我們走!不過……是不是該點瞭他們穴道再走?”

  “讓他倆一會自己爬回帳裡吧。”

  把二賊收拾成這樣,說明月兒不是心太軟,怎麼就這麼輕信狗賊能不再加害我們呢?

  忽然想起下山前的故事……月兒也是很放心地讓豬球等叛逆繼續留在武尊門!

  難道月兒還有什麼後手?思躇著剛走出兩步,隻聽杜公才期期艾艾、哆哆嗦嗦地謙卑道:“哦…罪臣鬥膽…有個不情之請…還伏望少俠伉儷首肯!”

  “你有什麼屁快放!”

  “這…下官這樣子空手回去,就算再有緣由,也隻怕…上頭一怒…小命必然難保。哦,小人賤命無妨!隻怕…怕今後幫不上少俠伉儷的忙瞭!所以,我是想…想要……”

  “你到底想要什麼?”

  看他這副德行,恨不起來也極不耐煩。

  “就…就是…少俠那隻簫…能不能給小的留下?當今皇上喜歡舞弄風月,若是奴才能獻上這簫,或能逃過追究,以後再見少俠,也能幫襯則個。”

  “你不提我根本早忘瞭,隻管拿去便是!”

  那簫是高泰明那個小賊送的,要不是手邊一件硬東西都沒有,我早扔瞭!杜公才倒是千恩萬謝、感激涕零。(多年之後我才後悔這個決定,不是因為它價值連城……等第二部再講吧!

  牽回我們的馬匹,鞍囊依舊,隻差被關在後面兩輛車大木籠裡的二獸。

  “從那大人身上摸出的鑰匙有兩把,另一把應該是開這個木籠大鎖的。”

  唐宇道。

  “應該用不著,唐公子借劍一用。”

  月兒接過唐宇的長劍卻直接地遞給瞭我。

  我使寶刀劈過圓凳,但那是空心的啊!這粗的大原木,拿天罡巨斧也得劈一陣啊!唐公子的劍看起來很漂亮,屬於公子哥的佩劍,乃一裝飾品爾。劈這堅實的原木?非斷瞭不可!

  嗨,大不瞭賠人傢一把!雷霆一閃拔劍砍去。

  “叭叭”脆響如一,兩根徑粗一尺的原木欄齊斷!

  不是吧!這劍金玉其外而強悍其中啊!要拿這寶劍去伐木可以輕松發財瞭!

  一成不變地揮瞭四下,四根原木滾到一邊,二獸雀躍而出,不理我這大救星,徑奔與二女撒嬌去瞭。

  “好劍!”

  恭恭敬敬將劍雙手奉回唐公子時,不得不贊瞭一句。

  “用這花劍竟使出此等威力!”

  唐宇有些愣神,看瞭看絲毫未損的劍刃後,嘟囔一句:“我還有甚顏面稱啥子十傑!”

  “唐兄用的這把不是寶劍?”

  “我不會劍術,用寶劍豈不出醜?”

  “那你帶劍隻為裝飾?”

  “不”唐宇依然欠缺表情地搖頭。“我帶劍為瞭不殺人。”

  “什麼?”

  我肯定聽錯瞭!帶劍是為不殺人?

  “如果我不帶劍,很多小賊會以為我很文弱而背後下手。我一般不想使出本門技藝。”

  對啊,唐門馳名武林數百年憑的是毒功,同時又是藥材巨賈。他帶劍是嚇唬小賊不要近身,近身覬覦者必死於唐門之毒。

  “呵呵,唐兄人俊,說話都低聲細氣,別人哪想到是威震天下的唐門大公子呢!”

  “咯咯,他們都睡那麼死,我們不用這麼小聲說話吧?”

  公主問道。

  “當然不用!”

  唐宇的嗓門正常瞭許多。

  “那你為什麼一直這樣小聲說話?”

  他要是剛才正常和月兒她們說話,我至於擔那麼大心嗎!

  “因為你們一直小聲說話呀!”……好像月兒也和我一樣在暗笑。

  “唐兄知道他們都睡著瞭,又何須換夜行衣?”

  月兒更好奇地問。

  “自從做瞭這夜行衣,一次也沒穿過,好不容易夜間行動瞭,就穿上玩玩。”

  暈!他應該和師兄差不多大啊,怎麼……和公主有一比!大概是出身豪門嬌生慣養的孩子有共性。

  “嗯,穿夜行衣身材好好哦!姐姐,我們也做一套吧?”

  公主惺惺相惜看著唐大公子緊身顯露修長挺拔的身姿。

  “一說起衣服才想起……鐘郎且陪唐公子稍候,我和芙兒去去就來”月兒拎著包袱拉著公主離開,想必是換衣服去瞭。唐宇不會看出二女剛才的長裙袖子都裂開的隱情吧?

  此刻也不是解釋公主一貫“童言無忌”的時候,找個話題趕緊轉移方才的尷尬:“對瞭,唐兄是什麼時候得到我們被押消息的?”

  “說來抱歉之至!我月前不在門中,剛回去,就聽說有軍士等瞭我十來天瞭。

  他們是個叫韓世忠的手下,說他已經是韓將軍派來的第三波信使瞭,務必當面親自告訴我你們的事。我當即趕往播州,潛入行轅探聽,知道你們被關在密牢裡,這位觀察使隻一心把你們送到東京去,並不想殺害你們,我考慮在行轅大營裡救人難,就決定於路施救,還做瞭這身夜行衣,誰知連等七天也沒有啟程的跡象。

  我因剛回門就跑出來,有事情尚未交代,隻好讓播州的門人盯住軍衙動靜,及時飛報你們的消息,我回門以待。等瞭半月無消息,不放心,又跑瞭一趟播州,發現他們憂心…你們報復,所以不放心立即送京。隻好又回去等消息。昨夜得到消息,我就於路迎過來瞭。”

  他還是會完完整整地說事的嘛,可說到發現二賊計議時的停頓……肯定聽到他倆私下談論侮辱我妻的淫詞褻語瞭!我腦袋發脹,恨不得再去補二賊一場暴捶!

  還有一絲懊悔——如果月兒她們不是誓不低頭,而是裝出向往虛榮的樣子使二賊放心早日遞解,豈不早獲救瞭?

  那韓世忠果然是個忠義之人……直待月兒她們換好衣裝走來,我才回過神。

  “大恩不言謝,我夫婦對唐兄相救之恩……”

  “鐘兄、嫂夫人,你們這樣說是看不起我唐某瞭!能結識武尊門少俠笨是我唐某榮幸。鐘兄左臂上著夾板,看來有傷未愈,如賢伉儷看得起唐某,可否移駕寒舍將息幾日?”

  “唐兄高義,舍身相救,又無懼我等官司在身牽連,但有示下,我夫妻無敢不從。隻有再叨擾數日瞭!”

  月兒這一應允,令我想起師兄信中所矚,不禁欣然。而且,唐宇眼中始終充滿敬重,或許我的尷尬太過敏瞭?

  “多謝賢伉儷賞光!說實話,本來也有點顧忌官府會懷疑到如此救人會懷疑到唐傢,如今看那二人的形勢,已無所慮。倒是……我在播州行轅探聽時,恍惚有另一個夜行人,在營外也數次看到一個乞丐……不知是敵是友。”

  唐宇話鋒一轉,我忽覺毛骨悚然。難道,我們又被地宮盯上瞭?

  “哦~那乞丐怎生模樣?唐兄為何覺得那乞丐可疑?”

  月兒已然上馬,聞言也不禁蹙眉相詢。

  “那老乞丐容貌奇醜,蓬頭垢發、衣衫襤褸倒也正常,但掠過的一絲眼神卻讓我感覺……異樣!”

  “唐兄,實話相告,我們不僅惹上官司,還惹上瞭地宮魔頭。我想,還是不去貴府叨擾為好。”

  我感覺那乞丐十有八九是地宮跟梢我們的,甚至可能是地宮高手,否則怎會一瞥之間都有邪異之力呢?也許我們此刻一切也在地宮的註視下,不能讓唐傢引火上身!

  “有鐘兄這份情意,死何懼哉?唐某前面帶路。”

  說話我們已出車隊半裡有餘,唐宇跨上藏於路邊的烏騅馬,回首說道。丹鳳細目微揚,俊面蕩起豪氣。

  (二)江中對

  與嬌妻、朋友一起自由地騎縱,漫天星光如此明亮。

  夜色隨清脆的蹄聲漸漸淡去,朝霞就在前面的樹梢馳躍可及。

  心飛揚,馬撒歡,卷毛赤兔不容得黑油油的烏錐當先,不久便越過領路的唐宇跑在前面……馬通人性,大紅馬沾染瞭芙兒魯莽的毛病!而金馬以為主人姐妹習慣於並轡而行,隨即四蹄若飄,未見發力便追與赤兔平齊。

  疾馳兩個時辰後,一輪朝陽噴薄而出。萬道金光中,隻見金馬自頸部起由深漸淺,金紅閃爍,更兼馬上倩影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之洛神美態……此景或將天上有,璀璨炫目絡繽紛,金馬飄披紅霞錦,仙姿倩影扭乾坤。

  “那是…汗血寶馬?嫂夫人真天人也!”

  目睹此情此景,不學無術的我胸中都詩情畫意瞭,唐大公子驚嘆得不知想誇人還是誇馬的表現不出意外。

  唉,要真是天人就好瞭!豈會遭那些鳥人淫辱……呸!我怎如此敗興?江山如畫,彩霞著色何等炫麗,嬌妻若仙,駿馳入畫哪似凡間。此刻,我想把所有黑暗的記憶統統甩到山下大江之中。可它們總是如馬背一樣起伏浮現在我腦海,美景中,我是最幸福的男人,記憶中,我是最痛苦的丈夫。

  難道這就是上天的平衡?

  或許,隻有我這個笨蛋才會倒楣至極地帶這麼多綠帽!像唐宇這種才貌出眾,財富武功兼備的傑出男子一定不會有我那樣的遭遇。

  “唐兄,這就是長江瞭吧?”

  “正是,再跑一個時辰,就到渡口瞭,過瞭江就是蜀中寒舍。”

  “好壯闊啊!”

  公主也不禁嘆道。

  “呵呵,等我們順流東去,看到三峽你才知道什麼是壯,出瞭三峽才是闊呢。”

  月兒暢然道。

  “這麼好玩的地方,姐姐就該早帶我出來玩嘛!”

  “……”

  從雲南奔波到此,本人騎術見長,故未倒下馬去。

  “娘啊,看那兩個姐姐後面跟瞭兩隻好大好大的貓貓哎。”

  她娘不用那個小女娃匯報也在盯著我們,那渡船上十多號人都張口結舌,表情一致地盯著我們。看來帶二獸走江湖是個錯誤,敵人不用盯梢也能很快知道我們的行蹤。

  他們表情雖一致,但男人和女人的目光方位不一致……帶兩個這麼漂亮的老婆走江湖才是個錯誤!

  我們上瞭另一艘更大的渡船,沒有其他乘客,幾個船工向唐宇一齊躬身,一言不發地眾漿齊飛,向北岸駛去。顯然這是唐傢自己的貨運快船,船上難掩一股草藥味,保持“端坐”的二獸唯一的動作就是嗅嗅鼻子。

  對岸是個市鎮,旁邊有個綠油油的土山,半山圍起峭壁一般的土墻已長滿雜草,墻內綠樹掩映間隱約可見青瓦樓臺。唐宇立於船首,真個玉樹臨風,修長的身材足高出我半頭。

  “唐門不愧江湖世傢豪門,建設得如此考究!”

  月兒輕贊道。

  “宅子由先輩於五代時所建,小本生意,隻怕宵小鼠輩偷竊積存的藥材。”

  唐宇趕緊微笑解釋。

  “公子說笑瞭,莫說宵小,就算千數高手圍攻,隻怕也難入唐門半步。”

  “就那片土圍子嗎?有甚稀奇?怎麼可能難入半步?”

  公主越來越好學瞭。我也感覺月兒虛捧得有些過瞭。

  “此園居高臨下,削去坡下所有樹木隻留低矮花草,一隻兔子也難遁形。此地多雨,尋常土墻不可能屹立數百年,想必是夯壘得鐵石般堅實,妙在外層植草,似年久失修,其實既防雨水侵蝕,又掩飾其高峻險惡以痹敵,至於這山、墻一體的花草間隱蔽著多少機關陷阱,隻怕唐公子也說不清瞭,對吧?”

  “中陽兄曾提起夏師妹聰穎過人,今日一見,真女中諸葛矣!說實話,我生長於此,但直到被選定為傢族長子之後,才由傢父告知先輩建造利益所在。弟妹遠遠一瞥盡知其中關竅,唐某五體投地矣!”

  熟絡之後,唐宇話語也不那麼過簡瞭。我又自豪,又有一絲……不希望這位唐大公子太過崇拜月兒。

  “公子差矣,令人五體投地、嘆為觀止的是尊先祖,選址於此奠定基業,堪比當年隆中對之高智,此地即可憑水道通商九州,又可避戰禍勝於中原,更棄沿江聳峻石山皆不依而獨慧眼識土山,棄雄奇以凋敝平淡障人眼,實利鑿地下迷宮可縱橫,若遭戰亂,再堅固的雄關險隘皆可破,深藏不露遊刃於暗更平安。尊先祖真乃大智慧者也!”

  唐宇聽得如醉如癡頻點頭,月兒分析已畢有一會瞭,才喃喃嘆道:“難怪祖訓要求我們後人為人謙謹,低調處世,秉持中立,戒貪忌揚,更禁鋒芒……”

  恍然覺得這些訓示與師傅的叮囑如異曲同工,也不禁脫口而贊:“立於武林而近於聖賢!妙哉!前人之智,後世之興。故,但見盛唐亦衰敗,未聞唐門有遭折。不過,思及盛唐亦衰,小弟或感……僅靠古宅地利防禦及古訓塑人之德尚不足使唐門長盛不衰至此,方才唐兄言貴門大公子之位非長幼排序,而是選定的,貴門承續法則亦當有精妙之處。”

  真正踏入中原武林瞭,我要努力證明月兒他們不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從他們言談中終於發現一個異常之處,略加思索之後,談出瞭我的看法。

  “鐘老弟武功卓絕,原來智略也過人,比起武尊門的奇才輩出,唐門可真謂小巫見大巫瞭!”

  這位大哥常吃蜂蜜?咱啥時候遭受過此等吹捧?月兒星眸也瞟來贊許的一眼,令我腳都一軟,差點飄然進江裡去!不禁滿臉臊熱。

  “唐門傢業又分三門,主業為商,藥材經營遍佈四海;從業是藥物研制,哦…其中包括研毒、解毒瞭。最後末枝就是本門武藝瞭,莫說武尊神功,便與真正武林各派相比,亦不過是保傢自衛的雕蟲小技。蓋因人有畏毒心裡,才將敝門小技傳說成一個武林門派。又因素行中立,黑白兩道、朝廷官軍亦需購得敝門藥材,便具略賞個薄面。唐宇有幸結識武尊門三大高徒,甚有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之意,方秉實相告!”

  “哈哈,唐兄將祖訓發揚過矣!敝師兄行走江湖多年,此番小弟夫婦下山時,叮囑我們可交托之人唯唐兄一人爾!實事證明唐兄不計個人安危,孤膽仗義出手相救。此等恩情,我等早視唐兄為生死之交,兄何須過謙如此!”

  “唉!得蒙中陽兄和賢弟夫婦如此看重,唐某死而無憾瞭!我非自謙,而是見識瞭賢弟夫婦武功、智略,難免自慚也!”

  唐宇神情真摯,顯然發自肺腑。仿佛又想起什麼心事,眉宇微黯。

  “哎呀,你們說話怎麼都咬文嚼字起來!我都聽不懂瞭!”

  公主撅起小嘴抗議。驚醒唐宇的沉思。朝公主歉意一笑。“抱歉!剛才說到…哦,敝門承襲之制?是這樣,三門各有正副掌業執管,唐傢子弟按愛好和資質,自幼學習其中一門技藝,隻有掌門可通曉和統領全面。同時,由眾長輩公舉後輩人選、比試篩選出一位資質最全面的晚輩為大公子為掌門接班人,可學習各類技藝。掌門缺,則大公子自動遞進但當。若公子位缺,則立即選拔。如此,為避免長幼、親疏爭權內亂。”

  “原來,大公子是貴門特定名位,亦如國之儲君體制啊!隻是,各代王朝皆有立儲制度,為何均無法避免皇子爭位啊?”

  月兒問著,夢幻目光再次瞟瞭我一下,顯然在鼓勵我繼續展示我的小聰明。

  “以我之見……唐門與歷朝雖立儲制度相仿……但唐門是族人公選,歷朝則是帝王個人決意。而且,唐門後代與皇子們所不同的是術業有專攻,隻有大公子一人自幼可習通技,他人就很難輕易妄起取代之心瞭。”

  嘿,好在我還是很喜歡讀歷史故事,總算沒被考住!

  唐宇聞言苦笑著直搖頭:“慚愧!慚愧!我自己都從來沒想這麼透徹過!真是無顏與三少俠稱兄道弟!”

  路上,我和唐宇對過生誕,原來他比我大不到兩歲,其與師兄結識於武林大會,自謙與師兄同被評為武林十大青年俊傑不過是各派給唐門個面子才推其敬陪末座。我估計是他年齡最小的原因。

  “唐公子還這樣自謙得見外,弟、妹們可就心有不安瞭。真希望以後大傢都互呼名字,親如手足,隨意些個才自在,可否?”

  “那當然再好不過!”

  “好耶~那我也有個漂漂亮亮的大哥哥瞭!”

  公主聽明白瞭,蹦著挽住唐宇的手臂,笑得天真爛漫。

  “呵呵,你還會有一個妹妹呢。”

  唐宇的微笑多少有點尷尬。

  芙兒再天真也已為人妻瞭,還響當當地將“漂亮”這個詞扣到一個大男人頭上!何況是當著一幹下屬的面,名震四海的大男人!

  我隻能苦笑搖頭,月兒也被逗得很開心,絕美嬌容綻放笑意如晴空燦爛。我忽然強烈地想要抱緊她們,瘋狂地親吻……唐門屬下訓練有素,對主人這邊的尷尬恍若未見。

  整齊的劃槳聲倏緩,唐門近在咫尺瞭……可是沒有門!

  (三)唐門

  該是大門的地方沒有門,青石密砌一處凹進去的城垛,有兩丈來高。船停靠在恰與凹處一般大,四邊都帶著圍欄和柵門的小碼頭。

  人、馬一踏上碼頭,月兒就對公主道:“我們做客,還是別讓黑白寶寶驚嚇到人傢府裡的人,讓他們進山吧。”

  “哦,進大門前再讓他們走吧?分開這麼久,看他們多可憐!”

  “呵呵,既然它們很聽話,不咬人,就帶進去吧。小孩子看到可能更高興呢。”

  唐宇微笑道。

  “太好瞭!謝謝唐公子!我們走吧!大門在哪邊?”

  “大門在這裡!”

  唐宇說著關閉好木欄。

  感覺腳下一動,整個小“碼頭”徐徐升起。這才發現碼頭四角均有吊索,腳下的踏板四角亦有小輪沿著四條向上的軌道滾動,整個吊起得十分平穩。

  “咯咯……好玩,他傢大門前不是吊橋是吊籃!回頭讓父王的洞宮前也裝一個!”

  公主大悅,跺著腳還意圖晃動晃動。

  唐門果然將易守難攻的心思花到極致!剛才月兒就是先發現瞭這個機關。

  兩丈高墻很快就到瞭頂,上面四個壯漢搖著大型轆轤拉我們四人四馬加二獸上來面不改色。又上來兩個傢仆熟練地打開裡側的柵欄門,左右兩排仆人畢恭畢敬喊瞭聲:“大公子好!”

  城墻上正前方才有一扇古樸的大門,楹聯上書“扶危度厄治病救人為醫品”、“中正平和不偏不倚是藥理”,門匾四個渾厚圓潤的大字“蜀中唐門”未描金不鍍銀,斑駁滄桑而透出古色古香、源遠流長。

  未見一名持掛刀槍的傢丁,恍如尋常商傢,一片祥和。哪有以毒聞名、武林豪門的氣氛?隻是,面對白虎、黑豹兩隻罕世異獸的出現亦無懼色,豈是尋常雜役的膽色!

  左右斜下裡是兩排漸低漸埋的倉房。如果吊上來的貨物是裝在筐裡的話,可以直接滾進倉裡。真是安全又省力啊!

  “呦,大公子回來瞭!這三位貴客是?”

  一個白胖胖的中年人笑呵呵地顛過來。

  “哦,二叔好!順利接到幾位貴客,就回來的快瞭。我為你們介紹。”

  這胖子竟是唐門藥業的掌業,數百傢藥鋪的大掌櫃,人送外號糖彌勒。

  “見過唐二叔!小侄初步江湖,今後還請二叔多多關照!”

  “哪裡!哪裡!少俠年青有為,他日前途不可限量,我這二叔今後要多承少俠看顧才是!蒙少俠不嫌叫聲二叔,但有驅使,我唐信鞍前馬後,再所不辭!”

  介紹過月兒和公主,這位唐大掌櫃更是對我欽贊有加,就那親和笑容,周全談吐,做什麼買賣不發財?

  “大公子先與少俠伉儷前往貴賓閣歇息,我這就去張羅接風宴席,通報掌門上下?”

  “晚輩萬不敢勞二叔大駕操持!當一一拜見前輩方為禮數。大公子亦明鑒,我等尚有麻煩在身,不易驚動聲張。”

  月兒趕緊勸阻道。

  “哦~二叔,少俠伉儷此番到來確實暫不宜聲張,您來門首肯定有發貨要務,就先忙您的,我們得空再親去府上拜訪敍談吧。”

  “那也好!我先出一批貨,不日還要出川辦貨,正有事要與大公子詳談,不如今晚小佬備些薄酒請各位光臨寒舍?”

  應允拱別後,我們真正進到唐門。除瞭有個標靶略多的練武場外,其他均與尋常富商大宅無異。甚至掌門的議事大廳,亦皆簡樸,及至見到掌門唐仁。

  唐宇的修長身形、平淡寡言的性格看來源自其父,但面容應該源自其母為,因為唐掌門雖儒雅清矍,相貌並不十分出眾,甚至有些形容憔悴。

  “月前,那黔南路宣撫衙門確也派過一人來,隻問本門是否認識鐘大為,我自然據實說不認識。得罪之處,萬請鐘少俠見諒!”

  參見、稟告完後,唐掌門客氣地致歉。

  “掌門伯父此說折殺晚輩瞭!多幾日磨難應屬天意,大公子救護之恩無以為報,我們以結為手足,唐門但有用到晚輩之時,鐘某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唐仁點頭稱慰,又問唐宇道:“此番必受朝廷猜疑,宇兒打算如何善後?”

  “孩兒原認為官府即便猜疑,沒有真憑實據亦奈何不瞭我門。而弟妹已出手制服那主事的官員,諒不敢再追究此事。”

  “哦~口服心未必服,女俠如何制得那人心?”

  唐仁盯著月兒的目光炯炯起來。

  “叫那狗官得知若有禍心,將生不如死。”

  月兒淡然一笑答道。

  “武尊門還有如此神秘的制人功法?抑或秘藥?唐某倒是頭一回聽說!”

  別說他頭一回,連我還不知道呢!他問到秘藥就來瞭精神,真不愧是唐門之主!

  “並非武功,亦非秘藥,他日伯父定會知曉。”

  月兒在搞什麼玄虛?他日,我都等不及,今晚一點要問個明白!若她不說……那狗官想迫人妻屈服的奸計……也不妨由本夫借鑒一點嘛!

  “呵呵,老夫早無意俗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擔心宇兒能否保存祖業。如今,他能與武尊少俠交好,我總算放下大半的心瞭!”

  人老經的事也多,練出世事豁達的唐仁並沒介意月兒的隱諱,反而釋懷。

  “不敢隱瞞伯父!晚輩下山後,無意間與地宮結下瞭梁子。今日見過伯父,便欲離去,以免牽連貴門。深情厚恩徐圖後報!”

  “爹爹,鐘少俠有傷在身,須在本門調治為妥,是我堅持要他們來的。莫說這次不是從地宮手裡搶人,便是大為兄弟真個落入地宮魔掌,孩兒也會義無反顧去救,大不瞭我宣稱脫離唐門,你們再選個長子便是。”

  唐宇見其父聽到地宮時皺起瞭眉頭,挺身慷慨陳辯。不惜放棄掌門前程庇護於我,怎不讓我眼前一熱,視線朦朧。隻聽唐仁不悅道:“說還有不放心你的,你就真來瞭!一切事情是憑熱血沖動能處理的嗎?”

  “伯父,唐兄,”

  我也站瞭起來:“萬萬不可因鐘某傷瞭你們父子和氣,不然,晚輩甯……”

  唐仁身上忽然發出一種霸氣,揮手打斷瞭我的話。

  “大為這友要交!傷要治!如何面對黑道也要有早備各種應對之法!你不尊祖訓,沖動妄言……念在大為他們初到,對你的責罰暫且記下,叁日後我聽你陳說應對之法。現在,你好好帶少俠夫婦用餐歇息去吧。”

  乖乖!名派掌門就是名派掌門!老虎不發威也絕不是病貓!

  唐宇幾乎是一直躬著身子倒退著走,但一出門口立時恢復瞭玉樹臨風。籲瞭一口氣道:“好久沒挨駡瞭!多虧瞭你們!走,吃飯去!”

  “不是吧?大哥,挨駡還慶幸?”

  公主瞪大杏眼,芊手摸摸唐宇的額頭。

  “你們不知,我娘早逝後,爹一直精神不振,對一切事都默然。今天看到你們能笑能對我生氣瞭,可見精神恢復,值得慶祝!”

  (四)唐妮

  辣子雞、爆腰花、煸蟮片……香氣撲鼻,最後端上的盤中卻是幾片幹硬的鍋巴,正詫異主食怎麼這寒酸?一碗湯菜倒上去“嗞啦”脆響,烹起香霧濃鬱。

  “叁鮮鍋巴”丫鬟微笑報菜後躬身退下。

  “妹妹且慢,總要大嫂到場,我們才能動筷呀。”

  月兒攔住公主急不可耐的筷子,卻是面朝唐宇笑道。

  “我說過我有夫人嗎?”

  唐宇努力回憶樣子。

  “你不是說我們還會有個妹妹嗎?”

  公主記憶力其實挺好!

  “我是有個妹妹唐妮,雖不及弟妹傾國傾城,倒也還嫺靜溫柔。”

  “傳聞武林絕色榜最新四大美女的之一的唐妮就是令妹啊!那我們更要拜見瞭!”

  “這個…飯後再說吧,你們一口氣跑瞭這麼遠,大傢不餓嗎?”

  按理見過長輩後,宴客時客有女眷,主人也應有女眷坐陪才是禮數,若唐宇未婚,妹妹理應出場。唐大公子不拘小節,我也不喜為陳規禮數所累,都是性情中人!可交!可交!

  唐府的菜品也體現唐門的傳統,看著不奢華,實際品質絕佳。尤其幹煸蟮片、叁鮮鍋巴,鮮香美味令人欲罷不能,管不得吃相與公主爭搶大噲。

  飽暖思……飯後我隻想與嬌妻回客房休憩。月兒卻又提到見唐妹,唉,該死的禮數!

  “你去稟告小姐,說武尊門…二位仙子夫人到訪,讓她來見。”

  來到一處小巧精致的院落,唐宇吩咐迎出來的丫頭後,惴惴挨到我的側後呆著。

  我暗道:這唐大小姐譜夠大的!怎使唐門大公子畏懼成這樣?何況還是親兄妹!看來,唐宇飯前是不敢自己去招呼妹妹陪客。

  立等半晌無音訊,眼見著公主面現不耐煩瞭,唐宇尷尬地搓起手慰道:“實在不好意思!傢妹有午睡習慣,勞弟妹久等,失禮之至!唐某不勝愧疚!”

  月兒才待開口客套,房門內細微的腳步聲傳來,珠簾一動,一隻藕臂撩開門簾,露出瞭……丫頭的側身。

  小丫鬟右手掀簾,左手輕扶……飄出一朵潔白的百合!

  那是第一眼的印象!

  潔白的絲裙籠罩著纖秀的身姿,瓜子小臉櫻桃口,淡掃蛾眉,青絲如水。

  宛如百合初綻,氣若空谷幽蘭。

  沉靜的丹鳳美目落到月兒和芙兒身上始而流光溢彩。嫋嫋飄前兩步,徐徐彎拜嬌軀:“唐妮見過二位仙子姐姐!不知姐姐仙駕到此,未能遠迎,望請恕罪!”

  嬌弱鶯聲,聽者忍不住都想去扶起那份輕柔。月兒的動作當然比誰都快,恍惚間已與嬌花執手相對。

  “無名小女夏玄月拜見唐大小姐!大小姐才是真正超凡脫俗,在小姐面前,誰還敢稱仙子啊?”

  “小妹在姐姐面前本已自慚形穢,月姐姐再這樣戲說,不是要小妹羞愧沒有活路瞭嗎?”

  “你們兄妹倆可真是一奶同胞,謙虛起來都那麼過度!”

  仿佛一語道醒夢中人,唐妮轉頭望向唐宇,比乃兄還秀美的鳳目由嬌羞化為霜水。

  “唐宇,這般貴客駕臨寒舍,身為大公子不提前通報各房準備恭迎,害我如此失禮不是你的失職嗎?”

  “這…妹妹,少俠伉儷也是剛到,我……”

  唐宇俊臉更白,手足無措。

  “參見這位姐姐!”

  唐妮根本沒理會唐宇吭吭哧哧的解釋,又與芙兒見禮去瞭……

  “月姐姐要不說祝融姐是蠻疆公主,小妹隻當姐姐是天宮的公主呢,身材美的都不像凡人瞭嘛!”

  “嘻嘻,真的假的?你們漢人說話我總聽不出來真假,我怎麼覺得咱們叁個站一塊我最差呢?”

  在唐妮的謙謙多禮帶領下,公主都學會謙虛瞭!隻是被那番超凡脫俗的贊美詞搞得興奮無比。

  “見過鐘少俠!”

  唐大小姐在月兒指點下也對我襝皓一禮。在我臉上微撩一眼的目光還變換出好奇和疑惑。我猜那電光閃念一定是——那兩個天仙樣的大美人為什麼會同嫁給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

  唉,好歹人傢對咱還有一禮,論待遇比唐大公子高多瞭。憐憫地看瞭一眼滿臉苦瓜的唐宇,還行!他還能朝我咧嘴做個鬼臉。

  “唐兄對令妹的關愛之情真是令人景仰得…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唐小妹熱情地拉我老婆進她香閨攀談去瞭,兩個大男人隻有坐在蔭涼的葡萄架石凳上候著沒話找話。

  “讓你們夫婦見笑瞭!舍妹心高而性幽,平時也不愛說話和見人,對我更不假顏色,愚兄確有些怕她。看來今天二位弟妹的天姿國色真讓她折服瞭。”

  “看來女人也有惺惺相惜、一見如故、相識恨晚的豪情呢!”

  “一般來說,女人善妒,不然怎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的賢論呢?但弟妹這樣超凡脫俗的奇女子定然除外,感覺……”

  唐宇大概想到過多議論友妻失禮,趕緊住瞭口。

  “你我生死之交,事事但說無妨,唐兄何必見外!”

  “弟妹身上的魅力無比強大,那不光是來自於外貌的,其強大到…令任何男人屈服和與任何女人親和都輕而易舉。”

  終於知道月兒給別的男人是什麼感覺瞭!不光來自於美麗無雙的容貌?大概她的九陰玄體結合玄陰功法確實會散發出魔力。

  月兒如今用絲帶都完全替代軟劍瞭,玄陰內力應該比下山時高很多瞭,是不是玄陰內力越強,魅力也就越大呢?

  那以後我的情敵不是會越來越多嗎?光是十傑中排在末位的唐宇都如此優秀,那八位也不知怎樣人物!不過,我的功力也好像見長呢!唐宇那把劍如果不是寶劍……

  “嘻嘻……”

  房內傳出眾女的歡聲笑語。

  “老弟,你看我妹妹如何?”

  唐宇嘴角帶著神秘地問道。

  “空谷幽蘭,芳姿脫俗。什麼武林絕色榜看來還是有根據的。”

  “那你想不想把她也娶瞭?”

  唐宇湊過來壓低聲音,但絕對認真地說道。

  (五)說媒

  我險些從石凳上滑下去!

  “唐兄,開…開什麼玩笑!這事有拿兄弟尋開心的嗎?”

  “我妹妹不至於那麼不入少俠法眼吧?”

  他還不悅瞭!

  “怎會!唐兄你誤會瞭,令妹名動武林,提親的俊傑高俠應該踏破門檻吧?我…一個無名小輩,別說沒資格,有這念頭都太不自量力。”

  “大為,開玩笑的可就是你瞭!別說你的武功心智以及人品讓唐某欽敬不已,就憑品貌還在武林四美之上的二弟妹對你忠貞不渝的情感上來說,還有比你更優秀的男人瞭嗎?兄弟間應坦誠相待,你就說一句看不上舍妹,我還是照樣把你當兄弟。”

  哎呀!這事也能跳進黃河洗不清!我如果不暈過去就能瘋瞭!

  難道我非得告訴他我有多笨,導致愛妻受瞭多少淫辱,自己戴瞭多少綠帽,才能解釋我根本不配也不可能再娶一個美女?

  “好!”

  我大叫一聲,唐宇趕緊朝我做瞭個噓聲的手勢,我才醒過味來,低聲繼續道:“其實我根本沒兄想的那麼厲害,兩個老婆我還顧不過來呢,怎能再害令妹?你又幹嗎非盯著我當你妹夫?”

  “我盯著你?哦…其實,我是看到妮子與弟妹們相處如此愉快才臨時起意的。可以說,妮子從來沒這麼笑過。如果她跟著你們能一直這樣快樂,我這當哥哥的說什麼也要成全她啊!娘死的早,爹為娘神思恍惚,我這當哥的不為妹妹操心還能靠誰?”

  唐宇說著,竟泛起淒容。

  “提親的是不少,但別說妮子眼光高,也沒有我看好的,眼見妹妹都十八瞭……”

  “十傑之中就沒有來提親的?”

  “當然有,這十傑中我能看上的除瞭令師兄外就是個和尚。其他都牛氣沖天的,來提親也不過是想以聯姻拉攏唐門加入他們勢力,別說敝門奉行中立的傳統不能變,就沖他們的人品,我能放心妹妹所嫁非人嗎?”

  “哦……”

  原來如此。

  “可惜,我大師兄練的內功不宜娶親。”

  我也不禁幫他暗暗著急起來。

  “那他倒更適合去當和尚瞭!”

  唐宇苦笑:“唉,雖是臨時起意,可我越想越覺得你當我妹夫是最合適的!你聽他們姐妹親熱的…而且,武尊門一貫也是中立持正的,和你們武尊門聯姻誰也不能覺得我們靠向哪一方瞭。”

  我也隻能苦笑著搖頭,老兄,我是實在愛莫能助啦!

  “對瞭,兄弟的傷一會讓妮子幫你調治一下最好。她不會武功,但醫術和解毒本領源自天分,搏瞭一個觀音玉女的綽號。這也是那些傢夥放下架子來提親的原因之一。”

  “哦,小弟隻是輕微骨折,上瞭這些天夾板早已無礙瞭。”

  說著,我乾脆把解瞭夾板丟在地方,活動著左手以證實。其實手臂還是隱隱作痛,因為這一個多月經常氣得我忘記上臂掙動,癒合得很不理想。但我不想再和這唐大小姐有啥牽扯。不過……說到她是個解毒天才時,心裡也一動,想到在大理時如果有她……

  正說著,叁女步出房來。

  “夫郎,想不到妮子姐還是個大夫呢!快來給你看看手。”

  公主大呼小叫的。

  “別麻煩人傢大小姐瞭,我的手臂早好瞭,你們看,夾板都不用瞭!”

  再看到唐妮那張蘭花般清雅的小臉時,我感覺不好意思地局促起來。

  唐妮根本沒看我的臉,很自然地拉起我的左手撥開袖子看一眼:“傷多久瞭?”

  還真是職業大夫的口吻!隻不過柔和悅耳得多。

  “有一個多月瞭!”

  又是芙兒搶著說話。

  “哎呀~”唐妮突然輕拉瞭一下,我痛叫出聲。

  “癒合的很不好。請跟我來。”

  唐妮說完,轉身向屋內走去。我也被公主拉著,月兒和唐宇簇擁著,進到大小姐的書房。

  難怪她們很快知道她是大夫並說起我的傷情——書房裡到處是瓶瓶罐罐的藥物,一面墻的醫書、藥典倒是擺放得整整齊齊。

  唐妮在我手上塗上黑乎乎的藥膏,再捆上按照臂型削制的精巧的夾板,淡淡說瞭句:“明天再來換藥。”

  啊?還得天天來見她啊!

  “唐大夫~我們相公幾天能好啊?”

  有時候芙兒的多嘴也不賴呀!

  “每日換藥的話七天就可以去夾板瞭。對瞭,每餐可以喝一兩半白酒活血,但不可多飲,否則起反作用。”

  ……

  “夫君,這位唐大夫可真是醫術高超吧?四十天沒好的傷她七天就能治癒,居然還是個不食人間煙火樣的大美人!或許是古今最漂亮的神醫瞭!”

  “綽號觀音玉女,其實最拿手的是解毒……”

  不對!月兒剛才贊嘆的聲調有點問題!我一接出唐宇的介紹之詞,月兒看我的目光……問題就更大瞭!

  此刻,我和衣仰在唐府貴賓房舒適的大床上。芙兒霸占瞭大半床鋪抻著懶腰打滾,月兒屈肘拄在我的胸前半伏著,月眼星眸眨呀眨,宜嗔宜喜的俏臉笑得有點怪味,說話的語調……傳說中媒婆的調調?

  “鐘郎對唐大小姐瞭解的很快啊!”

  “是唐兄自己介紹的,有什麼奇怪嗎?幹嗎那麼看著我?”

  我當然不會告訴她唐宇其他的言論瞭!

  “我在看鐘郎眉宇有沒有桃花暈!”

  “當然有瞭!不然怎能娶到你們兩個仙妻?”

  “嗯,夫君的桃花暈好像不止兩道哦!”

  “有多少道?”

  “我數數……哇,一片絢爛桃花林啊!”

  “休再胡言!能把你們兩棵桃花澆灌好就夠我努力八百輩子的瞭!”

  “鐘郎不要啊~別…有丫鬟送熱水來瞭!”

  剛要湊過去親親愛妻,她已嬌聲推拒瞭,我也想起來坐牢至今還沒過洗澡!

  “我身上是不是很臭?”

  “臭不臭你自己還不知道?”

  “我大概入鮑魚之肆瞭,久不聞其臭。”

  “我聞聞……雖然沒姐姐香,倒也不臭。”

  “那就是你倆也入鮑魚之肆瞭!五十多天沒洗澡會不臭?咦……我好像從善闡出來就沒放過氣瞭!怎麼沒感到脹痛?”

  (六)歡愉

  臭!這次臭氣散發的時間特別久,積蓄的怒氣也太多瞭嘛!當然,之後的香氣也夠濃,直到我睜開眼睛還清晰可辯。

  “恭喜夫君!你的內功早又高瞭一重。”

  “真的?可這次為什麼一直沒脹痛呢?”

  “你自己內功越來越高瞭,身體當然會有變化。再說…人傢功力也提升瞭,在善闡陷阱裡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就不惜功力給你做瞭大結界。”

  哦,風雷氣是香的,香氣長瞭,鬱怒的臭氣被封藏,所以我身上沒臭味!

  “那月兒現在的功力到幾重瞭?我也感覺你功力高很多,軟體根本不用瞭,用衣帶都在力透鐵甲點穴。”

  “到…八重瞭。”

  “啊~已經超越師兄瞭!你…什麼時間練的?”

  “少俠,夫人,沐浴湯水準備好瞭。還有什麼需要請隨時招呼奴婢。”

  簾外傳來軟綿綿的稟告。

  “夫君,賤妾伺候您沐浴吧~”“嗯,等你說完升功的情況,再洗不遲!哦~~也可以邊洗邊說!”

  我蹬鼻子上臉的表演終於讓洛神溫柔甜蜜的眼神冒出一絲“你是不是討打?”

  的謔笑,慌忙做出妥協!……

  四隻柔嫩的手搓洗著我的身體,已經使我忘瞭剛才什麼問題瞭。眼前有晃動著出水芙蓉二仙子水潤的嬌顏和豐滿的酥胸波湧,我暴漲得要爆炸瞭!

  “老婆,別光洗上身啊!幫我洗洗下邊啊!”

  剛上過藥的左臂在水池外邊,我可以用右手自己洗,可是,在一雙嬌妻面前,那好像很出糗啊!

  “下邊?是腳丫嗎?好臭!你自己洗吧!”

  公主的大奶子夾著我手臂晃動著說。

  “鐘郎把腿放到池邊上,人傢才可以洗腿嘛。”

  月兒的柔荑都搓到我小腹上瞭,就是不再往下移一點!

  “月兒,你也會裝白癡?你倆勾搭連環、謀氣親夫啊!”

  右手抓住公主的手,放到瞭該放的地方。

  “啊~好硬啊!”

  公主驚叫著,嫩手抓住瞭就沒再放開,輕柔的握感讓暴漲敏感的分身興奮不已。

  “還是芙兒乖,芙兒幫我洗乾凈瞭,為夫馬上和你好好親熱。”

  我咬著公主美妙的耳垂,鬥智鬥力怎也鬥不過月兒,緊急之時,從公主這裡突破才是上策!嘿嘿。

  “夫君,我也乖,也幫你洗,你可要同時也和我親熱呀!”

  甜得醉心的私語在我耳根上痕癢著,豐潤的嬌軀全面地貼上脊背,水波的蕩漾與肉團蠕動淹沒不瞭兩點肉蕾絕妙的觸覺。腰臀受到柔軟小腹的愛撫,臀肌瞬間捕捉到肥美的陰阜若即若離的刺激,恍覺桃縫已綻,荔珠吐蕊。一條藕臂圈到胸前時,一隻纖手順著側胯滑落,準確地包住我的子孫袋……

  “噢~”暈……過多美妙的包裹讓我興奮得要昏!天啊!讓我愛死你們吧!

  放心於水和月兒的支撐,我單臂有力地圈過公主大寶貝的細腰,將她下體摟到我的怒蛇之上,雙膝頂分開那兩條最修長的美腿。

  “自己放進去!芙兒,馬上!快點!快!”

  握住分身的嫩手準確地將龜頭引向滑膩的峽谷……

  “啊~~”“噢~”我進入到濕嫩緊暖天堂!

  比湯水更熱幾倍的滑嫩劇烈地包卷著我蠕動起來,世界就是由身後飽滿的溫柔與身前緊熱的允吸構成的!有這份感覺相伴,下萬次地獄又如何?

  “芙兒,你來動!快呀!”

  祝融寶寶的美腿比我長不少,水中斜立的我生怕一個配合失誤從天堂中掉出來!

  “還用夫君你催嗎?芙兒妹妹為你苦忍瞭五十多天,你不讓她動行嗎?”

  月兒的舌尖幾乎伸進我的耳朵眼裡說著,讓我幾乎可以坐在她豐腴的大腿上。

  月兒說的一點沒錯!此刻的芙兒哪裡還用催她——水靈靈的大眼睛有些呆直,嬌美的紅唇張開著,鵝蛋臉漲滿桃紅,劇烈起伏的大奶子不時躍出水面,拍擊得水花四濺。

  火鳳穴口越咬越緊,龜頭想脫出都不可能瞭!滑膩的熔漿淋漓在敏感的肉菇上,但強大的夾允之力仍讓套動並不輕松。

  “啊~啊~好美!穴穴想死瞭!早就忍不得瞭!肉肉終於插進來瞭!啊~啊~讓我死吧!啊~~”“好寶寶~讓你們受苦瞭!為夫全都補償你!插你!肏你!肏你的小穴穴!讓你美個夠!讓你泄個透!”

  要不是想起瞭那五十多天不堪回首的煉獄折辱,我真受不瞭瘋狂小火鳳的刺激而爆炸瞭!怒火與欲火交織後,我感覺到功升一重的力量瞭!我相信我能滿足我的小天使而不會精盡疲軟……哦,還有個更刺激人的月兒呢!

  “好~我要夫郎的硬雞巴插一天!啊~要它天天插芙兒!哦~哦~肏死芙兒吧!”

  “噢~”我的大寶寶,那是誰肏死誰啊!

  呀——月兒的全身都在顫抖瞭!那肥肉阜脹開得簡直能夾人瞭!珠圓玉潤的大肉蒂湊著滑液,淫靡地緊貼在我屁股蛋摩搓,喘息的熱氣欲將我的耳朵熔化……必須盡快解決掉公主的欲火!我的洛神愛妻也忍不得瞭!

  “芙兒,你好浪好貪心啊!想把為夫榨幹不給姐姐留瞭?”

  “不是呀~啊~肏屄好美啊!人傢想天天讓你肏嘛!姐姐也一樣嘛~”該死!被那群下流狗賊污言穢語薰陶瞭五十多天,天使的叫床也開始淫穢、粗鄙起來瞭!

  “你還不是小浪女?什麼淫詞你都叫得出來瞭!”

  借著水潤便利,右手指闖進瞭公主的菊蕊進行懲處……

  “你這小浪女!被那些狗賊鳥人淫辱也浪得出水!送他們吞瞭多少花蜜?說!有沒有趁我沒註意讓他們插進去?”

  “咿呀~~沒有啊~你壞壞!又前後插人傢啦~啊~~這樣不行啊~酥麻啦!要死啦~”你再不“死”月兒要急死瞭!我知道怪她們流浪水、泄陰精沒道理,嬌妻那段歲月堅韌不拔的頑強抵抗我都歷歷在目。假如有偷奸之事,那些傢夥肯定會反復宣揚的。但手指處罰,語罵其浪,她好像更興奮呢!我這樣是挺壞!會不會真教壞天使成浪女瞭呢?唉,教壞她的哪是我啊!

  “還說你不是浪女?和你娘一樣浪!就喜歡被前後一起幹!說!那麼多臭雞巴圍著你、蹭著你,你是不是特興奮?”

  “不是啦~他們好壞啊~呀~別動瞭!別!噢~~~”天堂的火山爆發瞭!

  “夫君,能挺住嗎?”

  月兒輕輕揪住我胸口,怕我後繼無力要發損著瞭!

  “沒事!”

  我從牙縫裡擠出倆字。

  “妹妹現在功力高,鐘郎要快活死瞭吧?”

  我的確在天堂火山的崩縮抽搐中激悅得顫抖!不是拼盡全身之力強忍,還要緊張地攬著芙兒的腰不讓她頭仰到水裡去,離崩潰也就一線之差!

  “呼~好快活!美死我瞭!”

  僵硬的嬌軀終於恢復些柔軟,隻有巨乳上的蓓蕾和胯間的火山口繼續保持著硬度和強度!

  “浪寶寶,該換你姐姐快活瞭!”

  “嗯~~一會兒再換我!”

  ……

  險些嗆水!

  我要是精盡人亡瞭,做鬼的第一件事一定是去找杜、高二賊算賬!

  (七)激悅

  “夫君,我們…還是回房間吧?”

  被我摟在胸前的月兒斜瞭一眼歪躺在池邊、一副悠然看好戲的公主妹妹,咬唇羞道。

  “不!我也要和師姐水戰一場!水戰好特別,難怪……”

  忽然想起善闡王府的溫泉宮那樽裸像,奶奶的!那老傢夥雖死,遺像還能搞“水戰”呢,以後回去設法吧它砸嘍!

  “哼,你個死小鬼學壞瞭!啊~~嗯~”我再用師姐這個稱呼就是想在水裡報婚前練劍屢戰屢敗之“仇”,她竟然順竿就違約又喊我死小鬼!新仇舊賬一棍算、分身突入密肉環……

  當然,舌頭也突入芳唇。感謝美神愛妻留得環門,又讓我進入那條神奇的密道……不是“又”!怎好像是在探險全新的仙洞?

  啊~我的仙妻!

  不僅是比洞房初夜時更緊瞭些!關鍵是環門之內又湧現出很多肉環,一重重蠕動翕夾,分身挺進不動就已經爽得暈頭轉向瞭!

  “怎麼會這樣?”

  不得不從溫馨纏吻中抽舌,喃喃相詢。

  “什麼這樣啊?”

  智慧的星空中也現出迷茫。

  “是月兒的小穴…怎麼又多出許多…仙肉環啊?”

  難道是因為五十多天堅忍的饑渴?總不會是那裡經歷的男人越多越緊越神奇吧?

  “夫郎你好壞!又編排什麼羞辱人傢啊?”

  愛妻嬌羞不已地嗔道,定是以為我又想像對芙兒那樣玩羞辱刺激法。

  “我在說真的!好老婆,你不知道你下面怎個動法嗎?”

  “人傢…是好想你嘛!”

  “嫁給我前你不是忍瞭更久?也不是這樣!”

  “也可能是功力突破後,九陰玄體的體質進一步被激發瞭。夫君~你也動動嘛~”天啊!洛神主動求歡的一聲呢喃,立使我酥瞭半邊(上半身!再加上春漾仙容,星眸蕩媚,柔若無骨的暖玉溫香傾情激擁……腰下升騰暴起無窮的力量,早忘瞭什麼傷臂、什麼自控,隻剩瘋狂地愛她、瘋狂地幹她、讓她浪叫出更美妙的仙音!要她快活無比!要她高潮沉迷!

  “啊~不要~鐘郎你的手…唔~傷呀!別啊~別這麼用力!啊~沾水瞭!不~啊~~夫郎瘋瞭!啊……”

  我的力量還讓美神能分心關懷我的手臂,但我的目光終於讓她屈服、放棄瞭所有的冷靜矜持,落入我掀起的欲海狂濤中,隨著每一下潮湧,發出哽咽的嘶鳴。

  浴池上,水花四濺浸濕我剛敷好的傷臂,池水下,猛烈的碰撞抽插沖擊出暗流洶湧。修長的美腿不停地攀爬纏繞著我顛聳的臀腿,水的浮力讓高挑的嬌軀輕如浮雲,也不再擔心什麼平衡和姿態,如何失衡運出步法都可扭轉。瘋狂地愛到天長地久吧!

  “啊……鐘郎~你插死月兒啦~~~”豐腴的大腿有力地鉗住瞭我的下肢,滑嫩的密道肉環緊緊地箍住瞭我沖天的力量,甩動的頭頸忽然重愈千鈞地仰向水中。傷臂的劇痛也阻止不瞭分身被仙徑美肉劇烈吸裹揉夾的極度激悅刺激爆炸瞭……

  “噢~~~”天堂與地獄間是我的狼嚎。人間沒有天長地久?隻有這一刻能夠永恒。

  “姐姐!”

  歪在池邊看直瞭眼的公主尖叫著撲進水裡,將上身仰沒的月兒的頭抬出水面。

  最後兩股精力射向奔放的花心……我頭沒入水中怎不見她來救啊!

  “噗啊~”抹去臉上的水,張口喘息著,鼻子裡依然難受……

  “月兒,你沒嗆著吧?”

  “夫君壞透瞭!害人喝洗澡水!”

  烏黑的濕發襯托人面桃花帶露嗔,那一刻的風情!剛剛丟盔卸甲的小我又抖擻瞭兩下。

  “嗯~還想壞?”

  非凡敏感的肉體立即對此進行瞭鎮壓。

  “覺得它那麼壞還親裹著死也不放!姐姐就是比妹妹還浪!”

  “哈~姐姐,他連你也敢羞辱瞭!來,我幫著姐姐,讓他知道什麼是浪!”

  “啊~~”我慘叫一聲。

  “鐘郎你的手臂…快去再讓唐大夫給你看看吧!”

  “什麼?我可不去!”

  (八)難題

  “真~不好意思!又勞大小姐…哦~剛才洗澡不慎摔倒水中~”剛治完傷就搞成這樣,怎好意思再見人傢?可我打不過也犟不過老婆,隻好……唉,大小姐繡閣內沒有地縫……我都想鉆到哪個藥罐子裡也好啊!偏偏幾個腮上桃花尤未褪的嬌妻都裝起瞭啞巴!我…我隻好硬起頭皮解釋道。

  唐大小姐打開夾板看瞭一眼,便毫不溫柔地捏瞭一下斷處。

  “噝~~嗯~”饒是我再想隱忍裝無事,也疼得我呲牙咧嘴。

  百合含霜,一言不發地重新敷藥上瞭夾板,連二女也不理,轉身就走。

  “霓妹妹,他~傷沒事吧?”

  月兒擔心不過,拉住她問道。

  “沒事。再來一次復斷大不瞭截肢。”

  “啊……”

  嬌妻們的驚呼比我聲大!

  “那麼無所顧忌隻要幹壞事的人,有沒有手又如何!”

  唐霓對二女的驚慌極其不以為然。

  “神醫姐姐,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摔的?”

  公主好奇得睜大瞭眼睛。

  “摔一下不會使夾板裡敷的藥被沖刷被沖刷掉的。”

  唐霓的語氣平淡到冷漠的程度,反而透著深刻的輕蔑味道。

  汗!

  “女子無才便是德”聖賢總結的就是精辟!女人長那麼聰明的腦袋幹嘛!

  唐霓怎麼新交閨友的態度也反復無常的?難怪嫁不出去!公主再傻傻地惹禍、漏風也比她可愛多瞭!我們夫妻恩愛關她甚……難道唐宇也是被她發現……切,這唐大小姐脾氣慣得忒大,誰知道什麼事就惹著她?

  “鍾郎,連日奔波未眠,你回客房休息吧,咱們又擾瞭唐妹妹清休,我倆得給人傢賠幾句不是,你不用等我們瞭,免得…再摔一次更麻煩人傢忙截肢瞭!”

  月兒給我下瞭個溫柔的逐客令。我巴不得離脾氣古怪的唐神醫遠點,撒腿如飛。

  身負三重神功的本少俠繞是奔波晝夜不倦,剛才一番水中大戰也著實讓我眼皮沉重瞭……嬌妻們的姿容越來越漂亮得讓人受不瞭!最讓我受不瞭的當然還是那火鳳、仙環二秘穴,愈加妙得人骨髓盡酥……真如高升泰、高文瑞說的什麼絕代尤物、稀世名器?

  仙妻就是能掐會算——剛這一想我就……要是現在身邊是她倆,真可能在床上再“幹摔”一次需要截肢瞭!

  得嬌妻如此!誰還可能得龐望蜀?那喜怒無常的唐某某的冷臉~下輩子以及下下輩子都不想再看她一眼!回頭讓月兒要些藥來,自己換藥就是瞭。

  有兩位嬌妻的笑語陪伴,夢裡都感嘆這覺睡得太香甜瞭。

  怎麼還有男人的說話聲?

  猛地睜開眼,天色昏暗,花廳那邊傳來老婆和唐宇的說話聲。趕緊翻身起床,走瞭過去。

  “抱歉失禮!讓唐兄久等瞭!”

  “什麼話!你們本該多歇息,是二叔那邊說瞭過去吃飯,本想如果你還睡著就改日,和弟妹說話就把你吵醒瞭。”

  他說話神色如常,淡然平靜,應該不知道我“摔”傷的新聞,我心略定。

  “小弟初入江湖,豈可失約,飯時已過,我們快去向人賠個禮吧!”

  “人傢早餓瞭,姐姐說你再不起來就去揪你鼻子瞭。”

  公主興高采烈地拉著月兒往外走,還不忘朝我做鬼臉。

  “你們就笑這個呢?”

  “當然不是,我又要多個小師父瞭!唐大哥同意教我輕功啦!”

  “還沒征得相公同意呢!和唐兄聊著武功,忽然想到妹妹一直沒空學點輕功身法,既然在唐門要叨擾些時日,就問唐兄能否教她些入門的身法,沒想到唐兄痛快地就答應瞭,看把她樂的,相公你的意見呢?”

  “唐兄門務繁忙,怎好再攪擾人傢,你的輕功教些給芙兒就是瞭。”

  “我早想過瞭,我的身法出於玄陰內力,又太復雜,不適合她學。”

  “我的步法簡單,我教她就是瞭!”

  “呵呵,簡單的東西你練瞭七年還隻一般般,你那個看起來簡單,其實越簡單的越難練,再說,那步法男人走出來還看得過,女人那麼走法就不漂亮瞭。”

  “就是、就是,你那怪步鬥鬥黑熊還行,一步大一步拐的,難看死瞭,我才不學呢!”

  公主對月兒的說法連聲附和。

  “唐兄也不能慣著這你兩個耽誤瞭大事,再說,人傢傢傳武學,豈可傳給外人,勿要胡鬧瞭,身法是保命的,不是演戲給人看的,還管什麼漂不漂亮!”

  其實,我也覺得公主最該學的武功應該就是逃命的輕功,唐宇的輕功確實不錯,昨夜裡,我連蛐蛐叫都能分出公母來,硬沒聽到他來去救人的腳步聲,害我把收拾二賊的聲音當成……還有,他出入重兵把守的軍營探聽我們消息也如入無人之境,看來,唐門除瞭用毒,輕功也是看傢絕活,肯定不傳外人的。唐宇當然抹不開面子拒絕,可我們自己怎能讓人為難!

  “兄弟別掃弟妹的雅興瞭!我這粗淺功夫能入武尊門人法眼已經是無上榮光瞭,何況,你做瞭唐門的女婿,還算是外人嗎?”

  “唐兄你……當著賤內的面莫再開玩笑!”

  又提唐霓!還當著我老婆們的面!我一口氣差點噎著。那三人對我的滿臉苦相一齊落井下石地嬉笑顏開……說著,已到一座院落門前,執掌百傢藥房的大老板唐信竟在門口迎候著。

  一通寒暄客氣,來到花廳,又兩位婦人恭迎上來,這唐大老板倒是知音,也娶兩老婆!

  “外子稱今日有貴客到訪,誰知是仙人駕臨呢!妾身有失遠迎!”

  為首婦人看上去三十多歲,肌膚白細、體態豐滿,神情舉止貴氣得體,微笑地看著二女贊嘆道。又是一番謙禮,一介紹果然是唐信的正室夫人董氏。

  跟在董氏身後的花信少婦身材嬌小玲瓏,舉止含蓄,神情端莊,卻感覺她一雙大眼睛有點飄。是唐信的側室姓齊。

  賓主客套幾句後,直接落座宴席。自比中午豐盛多多。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欣慰來時吵吵餓的公主表現很文雅得體,和月兒一同不時和唐夫人說著話。

  原來這位唐夫人出身河運巨商之女,年齡已近四旬。

  那位齊夫人倒是江南俠客之後,也略通武藝,席上一直少言寡語,不知是覺得二女客身份平等而有點不自在,還是心思沒在這裡?

  殘羹撤去,換過水果、香茗。唐宇道:“二叔,你說有事相商不妨直言,在座並無外人。”

  “大公子親自連夜接來的必然不是外人”唐信胖臉欣然帶笑,繼續道:“我相邀寒舍也沒想避諱什麼。有個事讓我躊躇不定,想與大公子商量一下。”

  什麼事能讓三大藥商之一的唐信傷神呢?

  “近期中原兩大藥行仁濟堂和懸妙堂挑起瞭一場大爭購,所爭購的幾味藥材都是外傷主方原料,一月間讓價格漲瞭一百多倍,今年的摘采量已然搶空。這幾味藥材咱門庫存按成藥正常銷量倒還夠支撐半年,但他們搶完原料,隻怕馬上會搶購成藥,如何應對,頗費心神啊。”

  “明白二叔的意思,我們的成藥不漲價,隻怕馬上就會被他們搶斷瞭貨。漲價,又殃及貧民百姓。而即使漲價,半年後也將斷貨!”

  唐宇皺著眉頭說完,唐信凝重地點點頭。

  “那兩傢為什麼突然搶購外傷藥?難道朝廷要打大仗?”

  沉默半晌我不禁問道。

  “西夏勢微、遼金對峙,朝廷正搞豐亨豫大,沒有打大仗跡象。”唐信答道。

  忽然想起師傅所言武林紛劫將起……“那兩大藥商是不是都被江湖門派控制瞭?”

  “早些年,漕幫確實在仁濟堂入股,但一直未聞懸妙堂與江湖勢力有太深的關結。但是,似乎這次爭購潮是懸妙堂先挑起的。”

  這個懸妙堂是不是被地宮這種暗勢力控制瞭?魔頭能跑到大理去控制一個國傢,還有什麼他不可能伸手的?凡是隱秘的讓人迷惑的事我都容易往地宮身上想,但僅僅是我這江湖外行的猜測不好隨便說出來。再說說出來也沒用,就算真是地宮插手挑起的,人傢現在面對的是個自身經營的現實難題。

  “小女倒有個淺見,如果唐老板真的不欲漲價的話,或可一試。”

  月兒優雅地撥著茶杯蓋,微笑說道。

  “趁亂漲價這點小利豈可與信譽大計並論!請鍾夫人不吝賜教!”

  唐信言語客氣,但他面帶笑而眉不展,說明心裡不以為然。唐宇倒傾身專註,很期待的神情。

  “藥不漲價,但隻見傷者按傷情用量賣,不就免瞭有人囤積居奇瞭?”

  啪的一聲,唐信剛端起的茶碟重重地放到桌上。

  “妙啊!太妙瞭!如此不僅不會失去信義,還可以贏得更多顧客,除非他們也不漲價認賠瞭!”

  唐信贊嘆著,兩眼放光。

  “弟妹的才智著實令我等須眉汗顏!”

  唐宇搖頭嘆息。

  “呵,讓男人這般服氣,鍾夫人可給我們女人爭瞭面子,妾身先以茶相敬!”

  董夫人眉開眼笑,言外之意還有另謝。

  “折殺小女瞭!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些許小計,可能是外人看得更便利些,要真正破這個局,還是要解決貨源問題。我想,出這麼大代價的人,不會隻搶今年的貨。”

  月兒神色倒有些沉重起來。

  “弟妹的意思是…此事不止是有藥商想一傢獨大?”

  唐宇也收起微笑。

  “如果江湖起瞭大紛爭,一方連創傷藥都欠缺的話,對軍心是多大影響?”

  沒人回答月兒,因為心裡都知道答案,對浴血拼殺的人來說,如果預知自己將得不到救治,即便是亡命徒隻怕也猶豫瞭。

  “不就是外傷藥嘛,有什麼難的?找苦藤大師,要多少有多少!”

  公主又不甘沉默瞭,我沒法不白瞭她一眼。

  “怎麼啦?我又沒瞎說,大師就用我們山上幾種草研出的藥好用極瞭,全族人和蠻軍都用他的藥,我還帶著些呢。”

  公主委屈得小嘴嘟瞭起來。

  月兒聽得眼光一亮。

  (九)夜探

  “我下午睡一覺都歇過來瞭,你們沒睡嗎?”

  月兒建議唐傢試一下公主說的藥效,如果藥效不錯,就可以直接在蠻疆采購,沒必要和中原兩大藥商爭藥源瞭。取藥樣由下人陪公主回來一趟就行嘛,我很想和見多識廣的唐信聊聊大宋的事,說不定他會知道些蔡京父子的事,成為我解開仇人之謎的線索。誰想月兒說想早些休息,就此拉著我一起告辭,讓一直恭送我們回來的唐宇將藥送回唐信府。也許她倆與那唐大小姐聊高興瞭真沒休息?

  “也睡過啦,不過沒你那麼死豬!”

  久違的輕松俏皮又出現在月眼星空中。

  “唉,我本想和唐老板多聊聊時事的。”

  “你不想睡,別人未必不想,說話也不非在今晚嘛~”愛妻微笑勸慰。

  剛吃完晚飯,誰想睡覺瞭?肯定不是芙兒,她在人傢就迫不及待插話,回來後正興致勃勃忙著研究董夫人臨別贈送的兩個檀香木鏤花禮盒,那董夫人拿出來時一再說倉促之間、不成敬意,不過那精美的禮盒上分明刻著“貢”字。

  “姐姐,‘江寧織造’是什麼意思?”

  “是江寧官坊織造的貢品,裡面裝的應該是衣料?但這盒子又小瞭點,你打開看看就知道瞭。”

  “我就是琢磨半天打不開呀!”

  “還帶著漆封呢,當然打不開!”

  好像唐信很急於去各地落實月兒想出的應對之計,可能再沒時間和我坐下來閑聊瞭……心思隻在探尋仇蹤上,直到嬌妻發出驚嘆:“哈,這麼薄的披風啊!看,還有肚兜!好漂亮!這麼薄,夏天穿上肯定很涼快,我喜歡!嘻嘻”“呵呵,這不是披風,是睡袍,這質地大概就是最難得的貢品紗緞瞭。嗯~我勸妹妹今兒就別急著穿試啦!”

  “為什麼?”

  “為瞭咱傢相公的手臂,要是又折瞭,深更半夜怎好意思再求人傢唐大夫!”

  “這衣裳和他手臂有什麼關系?”

  公主純凈的明眸在我和她比量在自己身上的刺鳳紗緞肚兜間極其不解地來回忽閃。

  “咯咯,這是進貢給妃嬪穿著媚惑皇上的,咱傢相公年輕氣盛,不用誘惑都拼著斷臂攪人呢,要是再誘惑…隻怕命也不顧瞭!”

  瞅瞅鏡中的自己,我看起來很貪淫好色嗎?嗯,中午是有點忘乎所以,可現在滿腦子國仇傢恨的,完全一派正值青年光輝形象嘛!

  “那…他可以躺著不動,我們自己動嘛~”芙兒翻動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越發春波蕩漾地水之又水,咬著尖尖的食指嗲聲嗲氣的樣子超級可愛!

  嘿嘿,笨丫兒一到這事體上腦子就靈光起來!

  “唉,妹妹,日子不是今兒一天過的,我們剛出牢籠,還是讓鍾郎將養些日子為好。下午咱們隻小寐瞭一會,你不困嗎?來姐姐摟你睡覺。”

  月兒說著,真個摟著公主倒在榻上,隻在烏雲落枕後鬥轉星移過來一個詢問的目光在問:夫君不一起睡嗎?

  再不想睡,看到一對爭芳鬥妍的愛妻臥姿也想“睡”瞭!何況,在安逸寧靜的夜空下、舒適寬大的繡榻上與嬌妻共眠,對新婚不久的我來說已然成瞭很難得的奢望!為什麼從結婚那天起,我的天空隻見風雨,難見彩虹?

  “你們先睡吧,我現在不困,要想些事情。”

  很佩服我自己能抗拒那無比的誘惑力!

  月兒合上長長的睫毛,甜蜜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我這兩位經歷風雨的絕色嬌妻倒如雨後花蕾,原本曲線修長、曼妙無匹的嬌軀愈加瑩潤嬌艷,此刻橫陳繡榻,即便合上瞭最迷人的雙眸,又展現另一番美輪美奐的恬靜典雅,讓我看不夠也愛不夠!真想時刻流連、沉迷、投入於愛妻風情萬種、無邊亦無限的美麗之中。

  那我不純粹成一登徒子瞭嗎?就算不精盡骨枯,還能成為高手贏得愛戀維護這段天降奇緣瞭嗎?父母的血海深仇不報,我有什麼資格沉迷花叢?

  人生為何總是充滿矛盾?連垂手可得的美滿都要痛苦地背負起沉重壓力的負擔!也許這就是男人的命運?或者說,是我這樣的平凡小男人娶瞭非凡美麗妻必然承擔的命運代價?

  我要努力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就以現在的實際行動開始證明月兒剛才對我的取笑是錯誤!一個有正事的大丈夫,要學會克制誘惑,也不應亦步亦趨地順從女人!

  唉,隻要看著嬌妻們的睡姿,那誘惑也實在忒大!我內心掙紮著踱到太師椅上坐下,倒瞭杯茶清心靜念。

  在唐門養好傷該去哪?去哪又有什麼分別?朝廷昏庸、奸臣當道、江湖紛爭、步步險惡。師兄唯一推薦的唐宇倒是值得信賴,但是,這唐門裡也似乎透著難解的氣息,他們兄妹關系為什麼那麼緊張?急匆匆離開唐信府,月兒她到底感覺到瞭什麼?她說的話怎麼越想越覺得怪味?

  月兒的俏臉斜現在我眼前,看到我一驚的樣子後,嫣然一笑,纖指在櫻唇前做出一個噤聲的示意,飄也似的向外間走去。

  這種身法神出鬼沒的老婆如果長得醜的話,她老公一定是被嚇死的!我搖頭嘆息著跟瞭出去。又恍然悟到肯定有件很神秘的事情要做,又不能帶著不會身法又愛惹禍的芙兒才哄她先睡的。有點心跳,又很好奇。

  “月兒,你想去探查什麼?唐傢與我是友非敵,這樣暗夜探查人傢好嗎?”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急於告辭嗎?我覺得那個齊氏對唐大公子的眼神有古怪。”

  “你要查唐兄?其實…那也沒什麼奇怪的,他長的那麼漂亮,女人喜歡看他也屬自然。”

  “我覺得不止是欣賞,如果我們要真正信賴一個朋友,就應該深入瞭解他的為人,對嗎?”

  “那倒是,不過,人傢不惜劫官軍救我們,還有什麼不值得信賴的?哦,你是發現他那小嬸看他的眼神不止是欣賞?那是什麼?”

  “嗯~好像是有情人…而且…哎,反正我隻想驗證一下我的猜測。”

  “你們女人就是多心,就算她對唐兄有意思,畢竟是在自己丈夫眼前……”

  出瞭客房,我們並沒有行色匆匆,月兒還故意舉頭眺望,好像我們夫妻在踱步賞月一般。直到唐信大宅後院墻處,隻覺腰部被一隻玉臂有力地一托,我們已無聲地站在院內一棵樹上。看到這個小花園寂靜無人,前邊樓舍花廳亮著燈,我又被月兒帶著飄落下去。月影移花!嬌花托著我這大木頭也能移!

  “讓妮子驗查這藥的藥效…還是二叔送去吧。”

  花廳的窗子敞開,傳來唐宇的說話聲。我和月兒在離窗一丈的海棠樹下,就看到他叔侄二人在喝茶說話,桌上還放著公主帶的那包藥。哪有什麼異常!不禁對月兒做瞭個鬼臉。

  “呵呵,那丫頭還在責怪你呢?唉,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見她瞭。”

  看來還是來對瞭!能知道唐霓為何惡對乃兄之謎也是收獲!

  “要不,告訴她真相?”

  唐信的語氣很遲疑。

  “千萬別!她的心性我還是知道的,對這種事是絕不能容忍的,告訴她就把二叔也連累瞭。”

  唐宇說罷,叔侄陷入沉默。急得我直心焦!終於聽到唐宇開言:“唉,原以為隻有雨荷才那麼無趣,沒想到自傢妹妹也古板得邪乎,真是讓人頭疼。”

  “呵呵,宇兒何必垂喪,世上像湘南這樣的妙人也不少,妮子嫁出去後,說不定也改性呢。”

  一頭霧水。雨荷是誰?湘南是誰?唐妮怎麼古板得把親哥哥愁這樣?

  “對瞭二叔,我今兒想起一樁大事,想聽聽二叔的想法,我希望這位鍾老弟能娶瞭妮子,您要是也覺得行,咱倆一塊和我爹商量一下?”

  我暈!他還來真的?這不是把個厭物往兄弟這推嗎!孔子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他、他也太不夠朋友瞭!更害得我又被月兒掐瞭一把。

  “哦!這事可太難說瞭。咱們唐大小姐眼界可高啊,能看上這位鍾少俠嗎?她同意,姓鍾的已經有兩位天人一般的夫人瞭,還能再喜歡上她嗎?就算他倆都沒問題瞭,那兩位鍾夫人能容妮子嗎?假設這些都不是難題,咱們妮子心高氣傲,而人傢原配更天姿國色加才智過人,能保證妮子嫁過去後的地位和幸福嗎?”

  薑還是老的辣!不愧是老江湖、大老板!瞬間就能把所有問題想的那麼深刻透徹!分析得我大大地舒瞭一口氣。

  “我就是看到妮子和與那二女一見如故,從沒見她和誰那麼親熱過,這才起的意。至於鍾老弟,我已見識過他的武功,絕不在其師兄,排名十傑之首的田中陽之下,為人謙和正氣又兼一表人才,連他二位夫人那等人才都傾心於他,妮子還能傲得起來嗎?我覺得以那二女非凡的人品氣度,不會讓妮子受委屈的。”

  喂,老兄,急於嫁妹也別胡亂吹捧人啊!把我虛抬這麼高,摔下來時屁股得幾瓣啊?最客氣的是,月兒在我耳邊呵著香氣低聲謔道:“我現在進去向他們保證我熱烈支持,決不虧待唐大小姐呀?”

  氣得我牙根癢癢想掐她一把,心疼,沒舍得。

  “一見如故正常,咱傢妮子比她們也不差哪去。但要分自己男人的情愛時就兩回事瞭。你嬸子要不是實在沒懷上兒子,也未見那麼寬容湘南進門。”

  看來,湘南就是那位對唐宇眉目傳情的齊夫人的小字。那,他們剛才的話就有點異樣瞭……月兒的感覺是對的?

  “我答應瞭教祝融公主本門的踏雪無痕身法,借此也可多探探她們對妮子的看法。”

  “女大不中留,妮子是該出嫁瞭。但願你的想法能實現。也但願這位鍾少俠武功高絕同時,床上功夫也卓而不凡,不然,唉……”

  “您老是怕妮子未來分不到羹啊?”

  “我觀他二位夫人氣色,都是天生媚骨的絕代尤物,又內功綿長、體力超群,到瞭床上,尋常男人十對其一也未必足其欲,若非奇男秘技,絕撐不到月餘就會油盡燈枯。”

  我聽得怒上心頭,他竟敢胡說八道地意淫我老婆!偷偷看瞭一眼月兒,見她凝神傾聽,花容並未變色。冷靜想想他說的也不都錯,我隨著內功提升,能讓雙妻梅開一度,但那不敢說是滿足瞭吧?腦中浮現大理宮中一幕,二女可是幾度高潮也意猶未盡呢!嗯,盡管那時是中瞭媚毒,但畢竟體質在那擺著,何況她倆的內力也越來越高,中午激烈水戰後,芙兒剛才還不是興致勃勃!月兒的九陰玄體比芙兒還……現在想起來,月兒好像為避免我過度消耗,才一直克制自己不常與我親熱,那還談得上滿足呢?

  越想越心泛酸楚、後背冒汗——高升泰可不正是在月兒身上油盡燈枯的嗎!

  “呵呵,我那位賢弟氣色不錯,看來正是天賦奇男、床功卓絕之輩,我得抽空再向他學兩招瞭!”

  唐宇狀甚欣喜,我後背的虛汗可飛流直下三四尺啦!

  “老爺、公子,賤妾服侍你們去沐浴吧。”

  房內忽然傳出兩個嬌滴滴的女人話音。口氣應該是唐信的兩房夫人,如果是丫鬟肯定自稱賤婢而不是賤妾。她……她們當著唐信的面說的是唐宇也由她們服侍洗澡?

  (十)秘情

  “我下午剛洗過,二叔請!”

  唐宇平靜地做瞭一個禮讓的手勢。

  “今天正是吉日,湘南早等得神不守舍,呵呵,有勞賢侄瞭!”

  唐信挺著肚腩對唐宇拱手而去,說的話讓人更摸不著頭腦。

  唐宇面色沉靜、端坐不動,即便一個輕披薄紗的窈窕倩影邁著碎步迅速地靠瞭上去。

  我訝然扭頭看瞭一眼月兒,她沖我撇瞭一下嘴,眼神像是說“人傢判斷的沒錯吧!”

  那女人已矮身伏到唐宇的膝前,濕漉漉的黑發散披於肩,因為一直是側背於窗口方向,一直未睹其顏面,但是……對瞭,她披的輕紗和董夫人送給二女的珍稀貢品是同樣質地的,這女子絕非下人,結合她小巧玲瓏的身材判斷,她肯定是唐信的偏房——齊夫人!

  隨著素手的揚起,唐宇的腰帶被拉開,那一頭濕發再垂下去,窗欞檔住瞭我們這角度的視線。隻看到唐宇冷面上一對丹鳳眼瞇得更細瞭。

  “走,我們再過去瞧瞧。”

  我用蚊聲扭頭說道。

  “有什麼好看的,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行瞭。”

  月兒的臉色在微光下都看得出嫣紅,明媚的星眸也染上一絲水霧,扭捏地縮縮手。

  “唐兄做出這等事來,我們還不得弄清個究竟出來?我覺得他們說的話很有隱秘!”

  這回輪到我托著她的纖腰,循著暗影往前挪瞭幾步。

  “撲哧、噗吱……”

  吸嘓的水聲慢慢響亮起來,女子的頭在唐宇的股間很有韻律地起落,輕紗半透著嬌小的女體伏跪在男人裸露的長腿間,除瞭輕紗,她似乎隻穿著盈盈一握的小繡鞋。

  這女人夠賤!漢人禮法上女人是要卑從於男人,可沒讓她這樣取悅於侄子吧!

  我是世外桃源裡長大的,並不看重什麼禮教,心裡鄙視這女人,分身卻開始昂揚,也許我對她沒好感是想為唐兄開脫吧?很顯然一切都是這個女人主動的,唐宇到現在臉上仍是僵硬的平靜。而我最想不通的是她丈夫——身為大人物的唐信好像在放縱甚至支持她的無恥行徑!

  嗨,有什麼想不通的!忽然想起芙兒講過她那蠻王父母的故事,或許這唐門離蠻疆也不算太遠就混亂瞭漢人的禮法?

  “大公子,奴傢想死你瞭!你有沒有想奴傢?”

  齊氏在一個深深的低伏晃動之後,“呼嚕”一聲仰起頭,喘息著問道。

  “你是想我,還是想我的大雞巴?”

  “奴傢愛你的大雞巴!奴傢也愛公子!”

  齊氏說著,小手撫動著男根,縮身仰頭,去舔吃起男人的卵袋,這下露出瞭她頭一直遮擋的物事,我懷中的嬌軀微微一抖——漂亮得像女人似的唐宇竟長瞭一根那麼大的陽具!

  關鍵是,連我都不得不贊嘆他那話看起來特別漂亮,被口水潤澤的漂亮的龜頭、挺拔的棒身八寸有餘,色澤是從未見過如他全身皮膚的白皙中,透點肉粉色。

  難怪那齊氏說愛他的大雞巴時一點都不羞澀!接下來,更是吐出嫩舌,從大卵袋到龜頭無限癡迷地反復舔弄起來。

  “你們女人看到這麼罕見漂亮的大陽具,是不是都想立刻親一親?”

  我將月兒後背抱在身前,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得到的回答是大腿揪痛,但也清晰地感到愛妻又顫抖瞭一下。一絲悲酸間,分身頂進瞭彈力十足的縫隙中。

  “呼~”房內端坐的唐宇終於仰面長噓一聲,他那小嬸粉面緊緊埋到陰囊之下……握著大雞巴的小手加快瞭擼動的節奏,直到龜頭上滲出的水珠被擼成白沫,她才抬起頭,將那白沫吞吃掉,抖抖地站起身,跨於唐宇的腿上,一手抓著巨物往胯下塞,一手勾著唐宇的脖子嬌喘道。

  “公子,這幾天奴傢想到今日要合體就流水,一看到你的大雞巴簡直一刻都忍不得瞭!再不插進去,水都流盡瞭!哦~”隨著一聲浪吟,八寸長的肉棍有一半消失在濕膩、嫣紅的股縫間。

  月兒越來越熱的嬌軀又一抖,是因為我幾層衣物頂在她股間的分身一脹的刺激嗎?

  “你就不能多等一會二叔回來?他老人傢可是最愛看插入的這段。”

  唐宇竟還能面不改色地說話!

  “哦~奴傢拼著受責也不等瞭,嗯~不然夫人陪老爺回來看到公子的大白龍肯定也要親上一陣,哦~公子有一個多月沒肏人傢瞭!人傢半刻也不想等瞭。啊~好大!好美!”

  那婦人將肉具坐進大半時,雙手摟著男人脖子款款挺動起來。

  “你這個淫婦,看二叔一會回來怎麼收拾你!脹死和急死都是死,你就是選擇脹死?”

  “奴傢的淫屄就是給你們爺倆脹死的,奴傢不要再懷身孕瞭,天天要你們脹死我!啊~”“一插上你就瘋!這種話都敢說出來,仔細二叔聽到休瞭你!哼,脹你也是怕你生兒子時費勁,誰料想你這淫婦就樂此不疲!”

  “啊~嗯~奴傢就是你們的淫婦,就是挨你們狠肏的,嗯,公子,我們上床去肏吧,坐在這裡奴傢嬌小,挺著費勁呢。”

  齊氏說著,將上身整個貼上男人的胸脯,又親又啃。

  看她宴客時的沉靜樣子,實在和這淫亂起來沒般不叫的浪態難聯想。便這一會功夫,淫水已浸濕瞭唐宇的卵袋。她騎在唐宇的長腿上,足尖根本點不到地,當然無法大起大落。她那麼嬌小的身子套那麼粗長的雞巴居然還想大起大落?

  冷面唐宇這回很乖順地抱起那淫娃,就那樣下體楔合著往內室走去。

  “啊~啊~好深……”

  浪聲隨二人身形消失在視線外,我才發覺嬌妻的大腿夾得緊緊,肌肉微顫。

  沒那麼緊張吧?我伸手下去,被她敏捷地抓住瞭。

  “鍾郎,我們走吧?”

  聲音特別嬌柔。

  “還沒搞清唐兄為什麼會做出這般…下流之事呀,我們應該再探聽下去。”

  “差不多能想清楚瞭,唐宇可能是…唐信請來幫忙子嗣難題的。被唐妮撞到一次,才對其兄生出鄙視。”

  “生兒子是要別人幫忙的嗎?哦,可能是唐信為生兒子才娶的偏房,結果還是不行,才出此下策。他倒是挺會找優良品種借種的啊!”

  “他也希望以後有個全才資質的兒子吧,唔~”趁月兒不備,右手終於雷霆一閃地摸到她溫柔的腹下,她驚呼一聲,嬌軀微晃,想移花?又馬上卸瞭力:“壞死!放手啊!壞蛋又不想要手臂啦?”

  原來是怕我左臂再用力!嬌嗔的威脅毫不足懼。

  “原來看的人不比做的人流得少啊!”

  捂貼到蜜桃上絲料迅速有洇濕瞭的觸覺。我的中指幾乎被豐腴飽滿的桃縫埋沒,隔著溫濕的絲裙手指肚隱隱感到鼓脹脹大肉蒂的水嫩嬌彈,一時心尖掠過酥麻的興奮,手指隔著濕濕的裙陶醉那方寸絕妙的感受來。仙妻嬌軀體溫陡升,抽搐著忽而緊張綿忽而綿軟,玉頸輕揚,喉間哽噎,吐氣如蘭……就這麼讓她花蜜泄到衣料上是不是很可惜?而且高潮之後隻怕回過神又不讓咱親近瞭!想到此,硬生生停瞭手:“我覺得他們說話還有怪異,月兒陪我再去看看。你要不敢去~該不是你對那唐大帥哥動心瞭怕我發覺?”

  咬著愛妻甜甜的耳垂,說著酸酸的醋話激將,更將那“大”字說得很怪味。

  “你…污蔑人!是你頂的人傢難過才濕……”

  嬌妻轉過她的絕世容顏,嫵媚月眼明亮地閃瞭幾閃,語氣變瞭:“不過,真沒想到唐宇倒是表裡如一呢!”

  她是故意氣我!微彎的嘴角難掩笑意。不過這樣贊嘆其他男人體貌的傑出,就算是實話實說也讓我的藏氣都啟動瞭!

  “那我就陪你去看個夠吧!”

  咬牙切齒地用身體加上分身一起推著月兒向內室窗外緩緩移去。

  手指沾瞭口水要去捅那窗紙,月兒卻搖搖頭,緊貼著我耳邊道:“不好吧?會被懷疑我們來過。”

  我用眼睛詢問,唐門城堡內這麼多人,為什麼會懷疑到我們?仙妻心有靈犀地解釋道:“堡內有誰敢擅入掌櫃的內宅後院偷窺的?隻能懷疑到外人身上。”

  嗯,是我也會懷疑剛接觸的外人的。那關著窗子也聽不到什麼瞭,幹脆回去盡情釋放我們火燒火燎的欲望?但是,對唐信這個人品行的好奇心使我不想放棄。

  找到窗紙邊有雨水浸跡之處,慢慢地推開一條縫隙,形狀像風吹開的一般。

  擁著嬌軀貼近窗邊的墻上,側目看去——這臥室很大,比外邊的格局看起來奢華瞭不少,中間一張雕花四柱雲羅蓋頂、紗簾幔挑的紅木大床上,唐宇伏身蠕動著屁股,玲瓏的女體大部分被暄軟的繡衾錦褥遮住瞭,隻見兩條白生生的玉腿迎夾在男人的腰股間,忽而盤腰加力,忽而蹬撐迎合,一陣喘息、呻吟夾雜著淫靡的水聲傳來。

  唐兄的八寸銀槍真能盡根刺入那小女子的騷穴?女人真是不可小覷!分身再度勃發起來,伸手再想觸摸蜜桃給愛妻來個前後配合的狎昵,卻被她柔荑死死地攔截。

  我對裡邊淫賤的女人我沒甚欲望啊,為什麼還這麼動興?可能是這淫靡的抽插水聲太刺耳。

  曾經對公主的浪勁有過不滿,其實她畢竟出身蠻荒,風俗與這邊禮儀之邦不同,與這個女人相比,芙兒的淫浪不過是一種天真無邪的放縱,幾乎可以稱之為可愛瞭。

  那月兒呢?如果說在大理時是無奈的,軍牢中簡直就是堅貞不渝!那她與師傅、師兄、尤其和蠻王的行止……僅用特異體質和以身報恩來解釋總覺得是不通的!

  “湘南,你這個浪蹄子今兒這麼急不可耐,累我還到前廳去找你們!”

  唐信的話音忽然傳來,打斷瞭我的聯想。

  “老爺,啊~對不起!噢~賤妾覺著今天身子特別,啊~急著給您懷種嘛!啊~~大公子把人傢花心都頂漏啦!啊……”

  唐宇此刻忽然發力沖頂起來,讓齊氏的謊言差點連不上句。

  “噢,那很好,很好,姑且信瞭你的話,老爺硬起來之前,你若承著瞭唐傢的種,我不僅不怪你還有賞,否則”“啊~老爺,別啊,您知道公子持久難射,賤妾努力就是瞭!啊……”

  齊氏勾腿聳腰,愈加癲狂,浪吟連聲。

  靠!這唐宇還真是個優良品種,還要跟我討教?汗!

  披著一件絲袍的唐信攬著同樣輕紗半掩的董氏向大床走去,一屁股坐在床邊分開粗腿,滾圓的大肚子下一撮黑毛中軟綿綿三寸肉蟲探出紫色的小光頭。他歪著大腦袋隻往那二人交合處看去,身材白皙豐滿的董氏便跪坐在他腿間,埋頭伺候起肉蟲來。

  董夫人的雍容華貴氣質系出天生,端莊嫻雅一派大傢閨秀風韻,此刻置身這背倫淫亂的情境中,那口舌秘技的熟練程度竟也不遜於淫賤的齊氏!沒過多久,已讓肉蟲昂然蘇醒,貴婦更沉迷深吞肉具,始終沒做出齊氏舔男人屁股那種賤舉。

  但唐信的興奮似乎更多是來自於視覺的刺激,對唐、齊二人交合處關註得渾然忘我一般。內心忽然一痛,絕色愛妻嬌美嫩穴吞套著別人碩大男根的情景又出現在眼前……這永遠是我最深的傷痛,我永遠不會向唐信之流這樣以此為樂!更讓我痛苦的是,看到和想起這一幕時,我的分身也興奮得硬脹欲裂!回憶蠻王和高升泰插入月兒粉嫩緊穴畫面回憶仿佛已讓室內的活色生香黯淡無光。

  “鍾大為,你骯臟的內心比他們更無恥下賤!”

  腦中有天神怒喝般的聲音斥責著自己。

  不!我不是那樣的!我內心隻有對妻子純真的、無限的愛,我仇恨一切骯臟無恥的東西,死也不願天仙、天使般的嬌妻受到絲毫玷污!

  “可那情景畫面不消失你下邊還是那麼興奮,豈是你能辯駁的?”

  我……分身有些時候根本不是受我控制的!它的無恥不代表我!何況,它的興奮應該是因為愛妻的下體太美……說服力不強!那麼緊嫩的蜜穴插入下流男人粗大得醜陋的陽物反而湧出更多芬芳的花蜜……或者,是它沒有人格尊嚴地認為粗碩的肉棒會刺激那最美的仙穴更快樂?人才有自尊、有夫綱倫常,它一根肉器有什麼?分身和我本人是絕不能混同對待的!

  “必須處罰你這個賤人!”

  哦,這不是對我說的。是唐信對齊氏說的。感謝他打斷瞭我天人交戰的幻覺!

  “啊~老爺,您要輕著些呀!”

  齊氏哀鳴著將嬌小的身軀翻到唐宇的身上,泥濘不堪的騷穴貫連著長大的白蛇,難舍難離。

  唐信一身白肉肥膘的臃腫向玲瓏的女體湊去,復活瞭的肉蟲也有五寸長短,徑往那顫抖的臀縫壓上。

  這也叫懲罰啊!我那一對嬌妻好像都熱愛這雙……我想給自己一巴掌!

  月兒溫馨的嬌軀好像又震動瞭一下!我也震動瞭——唐信的陽根並沒有對著臀縫中醒目的菊花努力!而是無限接近白蛇獨占的巢穴,復雜的棍、穴交合處肉與肉的凹變顯示著與臃腫重量有關的力量。

  天地都好像聚焦在那淫靡一點的奇異情景上,隻有斜靠床頭,恢復端莊華貴儀容的董夫人漫不經心地斜瞟此景同時,手指在胯間肥嫩的肉阜中凝聚著另一點力量。

  紫紅的龜頭在壓彎瞭白蛇而微現的肉縫間頑強地擠瞭進去。很奇怪兩個大男人中間顯得更加嬌小的女人未吭一聲……原來已埋頭咬住瞭一團繡衾!哎,連我全身肌肉都替那小女子緊張,月兒柔若無骨的身子也有些僵硬。

  竟然全進去瞭!唐宇露出幾寸的棍身脹瞭脹,毫不憐花惜玉地隨之深入腹地。

  “唔~唔~”齊湘南的頭揚瞭揚,發出瞭嗚咽,伸在床褥上的三寸金蓮蜷成瞭三寸彎勾。

  兩個男人的卵袋在挨擦中喘動瞭幾下,雙棍半抽時已由開始的豎排列變成並排叉角,在共同插入時,可以想象內中雙龜是分上下兩個方向分進合擊!

  “這麼小個的女人能這樣!你們女人真有堪比宰相肚子的地方啊!”

  我實在忍不住要嘆息瞭。

  大腿上又被羞澀掐瞭一下!“撐不瞭船至少還能撐個孩子,總比你們男人強!”

  “你…不是說~你也可以吧?”

  這回是被惱怒掐瞭一下!

  “她是生過孩子的,你不要亂講人傢!”

  想想也是,再粗的兩根陽具也沒嬰兒的一條腿粗呢!不過,齊氏卻吐掉口中的塞物,“脹死瞭”、“擠殺瞭”的沒命浪叫起來。沒多一會,便一句“你們爺倆撐煞人瞭!”

  體似篩糠、嗚咽不絕,撐變瞭形的殷紅穴口上下兩股白漿淋漓而下。

  嬌妻的仙體也隨之抖動兩下。她的玄陰體質總是那麼敏感!雖然齊氏身材相貌以及胯間的秘肉風光都比愛妻遜色,但那被雙棍合擊、淫漿暴泄的糜景也令我忍無可忍啊!

  “你這淫婦,才這一會就浪丟瞭魂!就不能忍一忍啊?若是大宇放精之前你再亂泄,讓你一世挨不著男人雞巴!”

  “咿呀~對不起!老爺,賤妾再也不敢啦!是老爺剛才也太厲害瞭,爽死人瞭!”

  “嗯,才熱身而已,厲害的自然在後頭,你記著不許再亂丟瞭撒!”

  “啊~~您倆要把奴傢花心叉穿啦~~”裡面真真假假的背倫淫亂繼續,外面的我必須堅定地撩起嬌妻的裙擺、解落瞭小衣,月兒竟乖巧地沒有移花躲閃,熾熱的分身在滑膩的秘縫中一頂,分明頂到嬌嫩無比的花蕊口卻不得進。

  “大寶寶,求你啦!”

  哀求有效!嬌妻長腿微分、蠻腰弓起,圓臀迎湊,好個知心愛人!可是,堅硬的分身依然受阻,可以肯定不是因為月兒玄功相抗瞭!

  好像在大理也出過類似情況,是她仙穴動情過甚使肉環緊縮!將手摸到她大腿內側……天!隻怕水兒已流到羅襪上去瞭!嬌妻羞得去抓我手,我就故意將滿手的滑液在那凝脂般的大腿上到處塗抹,掙扭間,緊嫩勒夾敏感分身的快美倏然湧向全身!

  “大寶寶,我愛死你瞭!”

  伏在她而後我不禁低吟道。嬌妻扭頭吻上瞭我火熱的嘴唇,鼻息幽香令人沈醉,丁香小舌渡送甘甜。我該怎樣讓愛人更加快活?

  隻忍瞭一會的齊氏又開始浪叫連連瞭,董夫人腿間與叔侄倆齊送頻率一致的指尖動作很有提示!我將窗紙下沿再輕輕撥開縫隙,方便躬身的月兒窺探,然後也按那叔侄的律動同步……月兒扶在墻框上的玉手倏然緊張用力,分身明顯感覺層層肉環同時收緊抽搐起來……妙!美極!

  事後我覺得自己這樣借機取悅月兒是有點不妥,這不成勾著嬌妻學壞嗎!但當時受到的強烈刺激與美爽簡直讓人瘋狂!那還徨顧多想。

  “啊~啊~啊~~親哥哥啊小祖宗,你們兩個大雞巴插得小騷屄實在過不得、忍不住啦~”“啊~求求大公子、小祖宗、快射給奴傢吧!這麼緊緊地擠著肏還不夠刺激啊?”

  “哎呀~~救命啊~活菩薩、好老爺,就容湘兒再丟一次吧!賤妾今兒拼著一死一定讓他精兒灌滿肚子還不行嗎?”

  真他娘的淫浪!可憐我的洛神卻絲毫不能也以叫喊排泄極悅的沖擊,隱忍得無雙美體打擺子一般亂抖,嬌艷的芳唇也不知咬破瞭沒有?

  “啪”唐信論起大手在齊湘南小巧的屁股上響亮一擊。

  “不可!淫婦把身子丟得虛瞭如何懷得健兒!要不我給你通通腸子就不泄瞭?”

  “不要啊~那會痛殺奴傢的!大公子,您可憐可憐奴傢,一起射瞭吧,挨擦這麼緊還不夠快活嗎?哎~啊~小祖宗悶不吭聲想什麼呢?要不,公子想想今日那兩個天仙般的美人兒?閉上眼睛當是肏著她兩個的小仙屄,這樣會不會快點射?啊~”

  我要是會暗器功夫,一定飚一根樹枝到她最怕通的屁眼兒裡!

  “不得胡說!那天人一般的弟妹豈容你這浪貨褻瀆!”

  唐宇終於開口,言辭讓我感動。隻是……那根漂亮的大陰莖顯然挺動的頻率激烈起來!靠,這小子口是心非啊!更鬱悶的是,我不再與他抽送同步時,嬌妻美妙圓臀主動款擺擠湊,力保室內外節奏一致!她太投入瞭?還是故意氣我?

  答案很快明確瞭,後來就不是嬌妻的身體在迎湊我瞭,非凡緊嫩潤澤的美穴環肉的夾允蠕動加快瞭節奏,刺激得分身快美無比,唧唧的水聲與遠處的蛙鳴竟響,纖腰猛然僵硬,芳唇倏扭咬住瞭我的肩膀,好疼!但是,仙穴一陣陣劇烈的吞咬、抽吸還是讓我腰脊酥酸,火熱的力量轟然從分身連續爆出……脹頂著嬌嫩花心的躍躍龜頭似乎感到熱流直接被吸入花房。這一刻的快樂足使星辰暗淡、天地混沌。

  “啊~~你倆大雞巴好硬~肏死奴傢啦~嗷~~呀~~~~”房內傳出女人肆無忌憚的淫叫,不用看也知道那兩根交插的肉棍間又在淫漿泉湧瞭!

  “唔~~”床邊豐腴白腿大開的董夫人端莊的面龐倏變娥眉緊蹙的痛苦神情,一手狠狠抓住酥胸,兩根手指要將葡萄粒般的奶頭剪斷一般。扣在濕草肉阜雞冠花瓣上的三根手指間溢出白漿。

  “嗯~~對不起,請老爺饒瞭奴傢丟這一回吧!”

  齊夫人氣息微弱地哀求著。

  “老爺,且讓湘南歇口氣,養些力氣好承精吧,賤妾代她…受過則個”董夫人說道“代她”時頓瞭一下,團臉蕩起羞紅,別一番徐娘風韻。

  “呵呵,夫人發話,宇兒,咱們就改換個口味?”

  唐信說著,胖大身子從香汗淋漓的小巧女體上下來,淫水從暗紅色龜頭淅瀝滴落。

  “但聽二叔吩咐!”

  唐宇掀翻齊氏坐起身來,白蛇出洞時發出“啵”的一聲,引得依舊吸夾著我半軟分身的層層嫩環又抽搐瞭!

  我推推月兒纖腰示意我們走吧。激情漸定的心裡不願讓嬌妻再欣賞唐宇持久善戰的漂亮大雞巴瞭。

  月兒恍如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水霧星眸含羞帶嗔瞟瞭我一眼,“啵”聲微響,落湯雞般的分身感受到夏夜的清涼。

  “嗯~~”窗內再聞壓抑的吟唱,是大夫人豐滿的肉臀開始套進讓我嫉妒的巨物。月兒整理好裙擺,我向那窗縫中最後一眼看到的是白蛇幾乎整個鉆進紅潤水蜜桃豁中,豐滿臀瓣被更肥碩的男人屁股欺壓著,黑乎乎的小唐信有一半已經闖入菊花蕊中。

  “哦~~酥麻瞭~被你們爺倆這樣插,妾身馬上就想丟……”

  月兒托著我的腰向墻外飛去時,仍隱約聽到大夫人極力忍耐也禁不住的春聲。

  (十一)迷離

  “你怎麼能這麼準地判斷唐宇今晚會…有這等奸情?”

  被月兒逼著又去洗瞭洗身體,回到我們的床上,好舒服、好想睡!但腦中殘留的興奮還是撐著我嘟囔問道。

  “唐大小姐明知你因何傷瞭手就變得對唐宇般冷淡,便懷疑唐宇做瞭什麼無良之事被她看破,你走後,我故意說唐宇的好話,果然一句沒說完她就惱道:”莫提那個沒廉恥的‘晚上看到那齊氏眼神欲蓋彌彰,隻在唐宇身上,有兩瞥堪堪春情難耐的勁兒呢,還估不到嗎?隻是沒想到……”

  “隻沒想到竟如此精彩?”

  “去你個色色的死小鬼!自己愛看還要囉唆人傢!”

  愛妻美艷無匹的羞態讓疲憊不堪的分身有枯木逢春之感,不禁又湊近瞭香腮嘻道:“可夫人的穴穴剛才的表現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精彩,要不要驗看一下剛脫的羅襪為憑啊?噝哈~”光腿上被掐就是比隔著衣物疼啊!

  “這唐門也不是什麼好人傢,我看我們明天就走吧?”

  “唐信求子心切,也可以理解吧?再說,人傢唐大小姐多正氣啊!我說鍾駙馬,你不如就兼任個唐門女婿吧?”

  女人說媒拉線的熱情上來,連我奮力打出很響的呼嚕都打斷不瞭!

  月兒堅持我養好傷再離開唐門東進,讓我有夠鬱悶!

  唐信第二天就興高采烈離開瞭,據說那雲南的創傷藥效果比唐門的方子更好。

  唐宇每天陪我們吃兩餐,熱情得無微不至,教導芙兒唐門輕功極其認真耐心。

  苦瞭我總是提心吊膽地不敢讓他們片刻出我的視線,這傢夥畢竟太有討女人喜歡的本錢瞭!

  最難受還是天天要被押到冷面羅剎女郎中那裡去瞧傷。她與二嬌妻的關系早恢復到拜把子姐妹級親密,唯獨對我冷面依然。

  公主四十年內力著實瞭得,每日苦練輕功,還不忘保暖思……那什麼,好在月兒不斷提醒別碰我的左手,使她小人傢的上位騎功和口舌含功都與輕功身法那樣提高得一日千裡。

  與唐宇的閑談中我也熟悉瞭中原武林的情況,白道武林主要就是一寺雙盟三幫四傢五嶽,即少林寺、漕幫、丐幫、山河幫、四大世傢、五嶽劍派,而長江南北武學風格不同形成松散的南北武盟。江湖黑道為官府亦不容,故而或占山為王,或暗中行事,一盤散沙本不足懼,但於十年前,地宮這個神秘組織出現對黑道勢力產生瞭強大的凝聚作用,反顯得白道武林在各自為戰,到瞭談宮色變的地步。

  大宋朝廷在神宗時代步入繁華盛世,但到瞭文才卓越的徽宗登基後,適逢西夏勢微、強遼沒落,全天下的文武百官便都將全部心思用在耗盡財力哄他鋪張享樂之上,江湖正邪此消彼長問題根本不予過問。但他對蔡京父子的瞭解還沒高文瑞道聽途說的詳細呢。

  “月兒,我的傷已經全不礙事,芙兒的輕功也學得差不多瞭,我想下步就先去汴梁,從中心掌握江湖情況更方便。但是,你覺得好嗎?”

  我們倒是差點被押送東京,安全問題是必須和月兒商量的。

  “好啊!”

  月兒的表態讓我心裡托瞭底。

  “大公子可有雅興同往汴京一遊?”

  月兒隨後這句又讓我如鯁在喉。或者,隻因唐宇陪坐進餐,相邀征詢是禮數吧?

  “說來也巧,剛收到漕幫請柬,八月初六是漕幫幫主鄺老爺子壽誕,天下群豪大半會露面應景,能與賢弟伉儷一路同行,不亦悅乎!”

  “哦,有勞唐兄多多指點、引見瞭!”

  我竭力裝出和唐宇一樣興奮的口氣。

  “好耶!一路上我們比輕功,看我是不是最快的!”

  公主被唐宇每日誇贊進步神速,自己覺著輕功已然天下無敵一般。

  “對瞭,霓姐姐也一起去吧?那多熱鬧啊!”

  我一口飯真噎著瞭!

  “哦,如果我們走時二叔還沒回來,藥業方面她就不得不盯著,隻怕無法同去。”

  唐宇解釋道。

  這口飯終於咽進肚裡!

  “已經好瞭,三個月內左臂最好不要過分用力。”

  唐妮去除瞭所有夾板和藥物,最後的醫囑依舊冷淡。

  “多謝大小姐救治之恩!”

  我躬身一禮,如蒙大赦一般轉身就走,月兒把我押到門口,又說急於收拾行裝,沒有陪著我。

  “少俠明早就走瞭嗎?”

  就在我一腳邁出房門時,唐霓竟在身後加問瞭一句廢話,她早該知道明日我們和唐宇要一起出發啊!

  “哦~是的”我停下腳步,遲遲疑疑地轉回身,她剛才這一問音調怪異,不僅沒有寒意,怎還帶點顫抖?

  百合嬌容有點蒼白,讓我愣住的是,一雙鳳目中蕩漾著淚痕!

  “我…比月姐姐、祝融妹妹就差得那麼遠嗎?”

  唐霓盯著我驚異的雙眼片刻後,吐出這麼一句,兩顆晶瑩淚滴奪目而下。

  “哦…這…怎麼會!唐小姐…秀外惠中…國色天香,哦…妙手觀音,江湖景仰,這個…拙荊難及。”

  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她的綽號好像是觀音玉女?

  “那你為什麼連正眼都不屑看我一眼?”

  “我……”

  第二、第三串淚珠隨著她的質問接踵而下,我張口結舌、心中惶惶、尷尬無比。沒敢看她就傷其自尊至此?再說那也不怪我啊!你那冷臉把自己哥哥都嚇成那樣,我不看你還被老婆調笑呢。可這話不能說出來啊!那我逃也不是、呆也不是……蒼天啊!大地啊!誰來救救我啊!

  “你…你…你別哭啊!那我…現在多看看你…把以前的補回來還不行嗎?”

  終於憋出一句自救的說辭!奇傻無比,可笑得讓梨花帶雨的嘴角都彎瞭一下。

  “對不起!小女子失態,讓少俠見笑瞭!”

  又過瞭半晌,唐霓忽然冒出這一句,語氣恢復瞭冷淡,說罷轉身離去。

  我去如閃電,一不留神把步法都運瞭出來!月兒問我唐大夫有沒有說什麼時,我連忙否認。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麼快治好瞭你被貽誤的傷,鍾郎拿什麼謝人傢啊?”

  “我窮光蛋一個,總不能拿芙兒的嫁妝送女人吧?送什麼謝儀,你們姐妹看著辦吧!”

  “我都準備好瞭,你把這顆珠子給人傢送去吧!”

  月兒拿出的是回門時收到的兩顆夜明珠中的一顆。

  “打死我也不願見她!還是老婆大人去送吧!”……沒挨打,還是又見唐霓,這是次日早上,她來與我們送行,隻與二女執手私語,再沒關註我。

  眾人站在院中,連同二獸、鞍馬整裝待發,隻待唐宇來會合,我不想靠近唐大小姐,一個人站在榕樹下,隻怪唐宇太磨蹭,難不成他還要與那小嬸難舍難分?

  終於看到那修長的身影疾步走入客館,但,第一眼就感覺他不是來會同我們一起上路的。唐宇眉頭緊鎖、俊臉灰暗,拱手道:“累賢弟伉儷久等,非常抱歉!剛才青城山忽然來人,有要事需我處理。這個…能否延後一兩日我們再一起走?”

  “好呀!我還可以和唐姐姐多玩兩天。”

  公主雀躍兩蹦,笑臉如花。顯你學瞭唐氏輕功腿腳靈活啊?還是月兒,月眼星眸垂向我,一副讓本當傢的做主之賢妻神態。

  “既然唐兄有要事耽擱,我看…不如我們還是先隨這貨船到江漢,即可多遊玩兩天,以待唐兄在江漢會合如何?”

  我確實不想在這裡多待,唐宇不同行簡直有點正中我下懷(雖然他的演出讓我享受到一次愛妻玄陰媚體的極度刺激,但對他同意借種給叔父的行止還是心存芥蒂。但我能迅速地想出很合理的理由並且滿足瞭公主貪玩的脾氣,有點佩服我自己的應變能力!

  “哦…也好,我再去叮囑貨船主事一路照顧好賢弟伉儷,沿江東去風光無限,要他們無須趕急,三峽、嶽陽這些名勝之所多盤桓些,到江漢之時我或許也能趕到瞭,可陪鍾少一同遊覽。”

  “多謝唐兄費心!”

  他一副憂苦神態時還能想得如此細致,不愧唐門接班人。隻不知謝他的細心到底是對我真誠還是……

  (十二)驚濤

  憑立舟欄,有絕代佳人雙伴,駿馬揚鬃踏甲板,二獸雄踞顧盼。兩岸青山,猶丹青長畫舒卷,江風豪氣盡揚帆,白帝崢嶸遙現。

  是夜登岸落宿白帝城,雄關踞險峻,氣勢非凡,隻是當今天下一統,城內商賈、店鋪櫛比,早不見瞭軍事要塞的肅殺。

  “想那劉備,大半生飄零,卻在占瞭荊州、奪瞭西川、平瞭南蠻、做瞭皇帝、擁兵百萬之後敗亡於此,人生成敗,誰主浮沉?”

  手撫城垛,凝望暮色蒼茫的山川,我不禁唏噓。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蕓蕓感嘆,滔滔如江水無休,唯得其中真諦者寥寥,鍾郎悟到時定成就非凡。”

  月兒星眸流轉,神情肅然,隻在說到最後那句時香肩半倚我臂間,將無盡的信賴依托與我,讓渺小卑微的我恍然如城墻一般高大起來。像我這樣沒天賦的人也能成英雄?

  “那個讓諸葛丞相擒孟獲的皇帝就死在這裡嗎?他埋在哪?燒死我們那麼多藤甲軍,我要去燒他的棺材!不過,還是先吃飯吧,我餓啦!”

  芙兒口胃高於民族恨的寬廣胸懷結束瞭這場關於英雄成敗的沉重思考。

  客棧的床上,我還要竭盡全力地做出愛的行動撫慰祝融公主的先輩因劉備的蜀漢大軍遭受的恥辱!

  朝辭白帝彩~哦,今天雲多瞭些,天空灰蒙蒙的不見彩。

  我們辭岸時,也不是“朝”瞭,已然接近晌午。昨晚狠狠地安撫瞭公主對劉備的記恨,本來起的就有些晚,到瞭碼頭上才知道前面三峽水道狹窄,急流暗礁眾多,眾多東去的船均在白帝早航,必須按次序,間隔著一艘一艘出發,以免碰撞。備航最晚的唐門貨船本想仗勢搶個先,被我攔下瞭,人傢貨船、客船也都是趕行程的,我們並不急於行程,何必仗勢欺人呢!

  仿佛平地裡壘起高入雲端的青灰色鐵門卡住大半個江面——夔門,真是讓人驚嘆!

  “我們那也有峽谷,必這裡還險,根本就走不瞭船。”

  公主對仰視雄奇、贊嘆天工鬼斧的我不以為然。

  “兩岸怎麼突然出現人群!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月兒向船老大問道。

  我也看到,如同夔門兀然凸現一般,夔門兩岸忽然現出上百人群。正招呼著降帆減速,準備過險灘的船老大聞聽後,凝神看瞭看兩岸,釋然道:“哦,是川東水寇,貴客休驚,他們大概是向前面過去的那些船示威的,大概是警告船主們該主動交水費瞭,不會和咱們過不去的,百年來,他們從來惹我們唐……”

  話音未落,大船猛地傾斜擺動,公主驚叫一聲,嬌軀歪向舟欄之外,月兒絲帶飄起,迅速將她卷回我們身邊。我也被晃得急措瞭幾步,抱住她倆蹲坐下才穩定身形,因為要過峽江險灘,被拴進船艙裡的二獸、馬匹發出不安的低吼與嘶鳴,壓過瞭數十槳手意外的驚呼。

  “日你個先人哦!敢對咱們使攔江索瞭!”

  “劫到咱們唐門頭上瞭!活得不耐煩瞭說!”

  船上一陣嗡嗡的川音響起。此刻,大船斜晃著橫在江心,被湍急的江水沖得“吱嘎”作響,劇烈的擺動讓人頭暈腦脹。

  船老大兩腳生根一般站起身,扯起洪亮嗓門喊道:“岸上可是峽幫的好漢?這是唐門的貨船,誤會攔錯瞭撒!”

  兩岸人群後,晃出幾個騎馬的人,鬥笠低垂遮面,透著陰沉詭異。左岸三騎簇擁中間一人,看身形是個女人,心中更加一沉,難道是她?

  “沒錯,知道你們是唐門的船,但我們不是要截唐門的貨和人,隻要把不是唐門的那三個人卸下來,我們立即放行,然後再向唐老大賠個禮。”

  一個馬上的男人高聲回應道,語氣中的客氣,更讓我心裡明白,這就是沖我們來的,地宮的魔掌終於伸過來瞭!

  船老大看瞭眼已經把著欄桿站起身來的我們,喊道:“穿上是有三人是本門少東的貴客,唐門的貴客也不能說不是唐門人啊!貴幫的要求恕難從命,放不放行在你們,我們船工的命不值錢,但驚著唐門貴客隻怕也不是你們賠禮能瞭結的瞭。請當傢的三思啊!”

  我不禁感嘆:難怪唐門數百年盛名不墜,下邊一個船老大也能做到不卑不亢、臨危不懼!

  “蜀中唐門,江湖大派,我們兩傢也沒結過梁子,所以,我們剛才也說的清楚,以禮相敬瞭,但唐門也不是隻手遮天,自有必你們厲害的人物,今日我們奉命而為,不將那三人拿下決不罷休,斷不懼唐老大翻臉瞭。卸不卸人你們趕緊定!”

  地宮一路不見蹤影,原來是在此埋伏最歹毒的攔截!在這江水最湍急的所在,江中之人插翅難飛,江面驟窄,離兩岸也數十丈遠,什麼遠程的武功也白費!我悲憤地望向月兒,愛妻細眉微蹙,星眸炯炯,面色鎮定,讓我心下稍安。

  船老大掃視瞭一眼眾船工,也沒再看我們一眼便沉聲道:“格老子的,娃兒們準備應變,看來,今兒得拼命瞭!”

  有兩個船工一起點頭,一個抄起兩根鋼釬,一個抓瞭把利斧。船老大取出一根竹管,“嗵”地一聲炸響,一道煙火沖天而起。看來是給同門報信告急瞭!等我看瞭一眼煙火的高度後,那兩個小夥子也從穿上消失瞭。

  高明!煙火既是報信,引敵人抬頭時,乘機潛水斷攬,配合得如此機敏,煙火的爆炸又恰好掩蓋瞭跳水聲。

  “幾位當傢的,這等事小的不敢做主,請示一下也應該吧?能不能等我得瞭回信,你們再上船綁人啊?”

  連我都聽出船老大這話就是要拖時待援。

  “嘎嘎……”

  忽然傳來刺耳的公鴨嗓笑聲。

  “你們這點招數要是能難倒峽幫,我這幾百號人還能吃上飯瞭嗎?”

  身材最矮小的那個馬上人說著,舉起一根閃亮的銀槳,兩岸群匪齊齊地一俯身,再站起來後,數百長弓箭在弦上對準瞭我們。

  “進倉!”

  我不禁喊道。

  除瞭公主拉瞭一下月兒衣袖外,沒有人動,船工們的臉上綻現著悲壯,有幾個略顯發白。

  我不解地仔細望向岸邊密密麻麻的弓箭,原來,弓箭頭上都纏著濕乎乎的棉團,有幾個人已然點著瞭火把高舉起來,隻瞪著那個公鴨桑的瘦頭領手中的漿,隻要一個號令,數百隻火箭就將落在我們的木船上!

  “慢!我們夫妻下船就是,何必多傷無辜!”

  這是我喊的嗎?踏古跡果然沾染瞭英雄氣,電光火石間我做出瞭決斷,喊完之後,低聲對月兒道:“月兒,你和芙兒去騎上花斑獸跳船走吧,但願那馬真能渡水,你的功夫不怕追身的箭隻,哦,我拽著馬尾巴跟著你們。”

  怕月兒不肯拋下我走,趕緊補瞭一句讓她放心的話,心裡道,就算那馬擅水性,最多也就帶兩人,我豈能真個去抓馬尾巴!

  月眼星眸回望我的深情愛慕,真讓我死一萬次也甘心。但她芳容並無懼色,才讓我想起來,對瞭,還不是天無絕人之路的時候,斧子或劈不開鐵纜,但隻要兩根鋼釬能別開一個鐵環,我們也就遁開江鎖走蛟龍瞭!

  月兒伏在公主耳邊說瞭句什麼安撫,小嬌妻手撫心口,還作出那六脈神劍的手勢,刻意地瞄瞭瞄岸上那個帶頭的女人。什麼時候都是孩子氣!我不禁搖頭。

  “老大,不行,是最粗的鐵索。”

  急流中冒出一張憋得紫紅的臉,並揚起一根已經別彎瞭的鋼釬。

  失去功能的鋼釬被丟進瞭水中,就如最後一絲希望的失落。

  “月兒、芙兒,你們快上馬走吧!”

  我一邊說著,一邊沖進船艙去牽那匹大頭馬。卻聽見月兒喊道:“風姬姐姐,別來無恙!”

  清悅的仙音帶著說不出的嬌媚甚至有點親熱的口氣。

  我牽馬回到甲板,見當中那人甩掉鬥笠,一頭長發披落隨江風飛揚,英姿颯爽,可不正是那地宮魔頭麾下的風姬!

  “鍾郎,此處水面尋常小船都撐不住,什麼馬也走不瞭這些急流漩渦。”

  月兒的低語讓我的頭一下漲大瞭幾倍。

  “敢犯地宮者,逃無生天。識相的話,趕緊自縛瞭隨我去少主那裡請罪,念你長的漂亮,或者饒你不死。否則,劉幫主銀槳一揮,你們一船人的骨灰就一江春水向東流瞭!”

  風姬的話音並不陰沉,但我身心都在不寒而栗,要保愛妻的性命,難道隻有給那個人妖魔頭當女囚瞭?

  “唉,風姬姐姐,我們本來素不相識,但在滇池邊,我們拼死鬥湖神救你一命,你卻莫名使出最毒的見血封喉暗器坑害我們,還要在地牢裡將救命恩人活活餓死,饒是如此,我等擒住你後,還是以德報怨、秋毫無犯地釋放瞭你。你們地宮如此再三再四地對救命恩人歹毒暗算,不成瞭誰救過你、幫過你就是自尋死路嗎?”

  月兒一番慷慨陳詞不僅使穿上的唐門水手義憤填膺,水寇人群也嘈雜晃動起來。我的諸葛仙妻談笑間動搖敵軍心大亂!

  “休得胡言!誰個用你救瞭?是你這狐貍精先勾引人傢未婚夫,毀瞭既定的婚事,又不知使瞭什麼狐媚手段,壞瞭本宮大事。若不是少主有令,投誠免死,你早應該死一千次、一萬次瞭!”

  隔著數十丈,都看得出她的粉面漲紅、杏眼噴火。

  “喂,你這女人好撒潑啊!誰稀罕勾引你的男人瞭?你把高泰明找來問問他什麼時候喜歡過你瞭?什麼時候說要娶你瞭?”

  公主加入口水戰,不好!月兒說話是緩兵之計為拖延時間,她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放箭!叫她們知道厲害!”

  風姬七竅生煙地對那持槳人吼叫起來。

  銀槳一抖,隊伍兩頭的火把手在前排一竄,弓弦響處,兩端各有六、七簇火頭帶著黑色鐵箭劃著流線向激流中戰抖的大船呼嘯而來。

  (十三)雕蟲

  一陣亂響,船工們緊張萬分地吃力舉起粗長的木漿準備擱擋。

  刷地兩條白練迎風刺入江水中,白裙獵獵的月兒像被浸濕的絲帶支撐著彈上空中,白皙的玉腿一閃,薄靴輕點林立的漿版,白練翻卷如銀龍出水,玉人行空似天女揮袖,呼嘯而至的兩蓬鐵箭火鴉皆被掃落波濤,發出哧哧的嘶響。

  “好功夫!”

  船上、岸上哄然一片驚嘆。

  “嘎嘎……”

  舉著百來斤銀漿的頭目發出與瘦小身軀極不相稱的洪亮怪笑。

  “美人人美功夫更俊,難怪敢和地宮結梁子!若不是水戰,鄙幫這幾百好漢也絕攔不住你,可惜,你們現在是江龍套鎖,插翅難飛。剛才不過是警告,若是幾百隻火箭齊發…嘎嘎,你便是真仙子又能頂得幾時?隻是看著如此美人活活燒死,喂瞭江豚,有點舍不得撒~”“哈哈……”

  兩岸匪寇一起哄笑。

  “但劉某數三個數,你們不投降,咱也這槳也隻有劃下瞭!一~”“二~”“哎,風姬姐姐,我們可是想當面與令主子評個是非曲直,可這樣根本下不瞭船啊,難道你想抗令主之命,非燒死我們不可嗎?”

  月兒的仙音很嬌美、很軟噥,聽著心都發軟。

  “好!你們三個上後面那條船,乖乖受綁,就可以給你們活路,但你們再磨蹭遲延半刻,火箭齊發,就是完成少主聖令瞭!”

  我們這才註意到,大船後面不知什麼時候跟過來一條小船,小船上有六個槳手,這會有三個開始擺弄起手腳鐐銬。

  月兒拉著公主就向船尾走去。不!難道我們夫妻就這樣落入那個男女通吃的邪惡魔鬼手中嗎?

  “哎呀!”

  船身的劇烈晃動讓二女一步三搖,驚叫不已。

  “風姬姐姐,能不能讓小船劃到前面接我們啊?”

  月兒求救似的嚷道。

  她真就這樣認輸瞭?難不成還要挾持小船上的人為人質?人傢和唐門翻臉都不怕,哪會在乎這幾個小嘍囉生死啊!

  這點月兒不會想不到的,可一上小船就會鐐銬加身,還指望著唐宇再救我們?

  神秘無蹤的地宮可不是衙門那些酒囊飯袋!別說一個唐宇救不瞭,整個江湖也拿囂張跋扈的地宮無可奈何啊!

  再遭淫辱可不是心存顧忌的杜狗官之流瞭,而是法力無邊的妖魔……我不敢想象瞭!我眼前發黑,咽喉發咸瞭!

  劃水聲、木漿與船身的磕碰、嘩啦嘩啦的鐐銬聲向腳下移來。眼見著小船靠近,幾個水匪瞟著嬌妻的賊眼透出難抑的淫邪。

  月兒伸瞭伸修長美腿,怯生生地道:“好可怕啊!這樣跳上去,站不住會掉江裡的!”

  披著蓑衣,黑乎乎長的像泥鰍的水匪站起身,揚起兩隻胳膊:“往這兒跳,哪龜兒子才讓美人掉江裡!”

  “不行呀,這樣跳…小船不會翻瞭吧?”

  “放心撒~我們隻會讓別個的船翻,峽幫的船從來不翻!”

  泥鰍嬉皮笑臉回應著。

  我跳上去時該不該故意踩翻這條船?

  “怎麼不能翻?岸上的人都能翻,何況船上的人。”

  公主一臉不服氣地指著岸邊抬著杠。

  “哪個翻嘍?”

  眾人扭頭望去,並無異樣。

  “劉幫主,她們還在拖延時間,不必等瞭!放箭!”

  風姬嬌喝。

  “那就讓你翻!”

  公主嬌聲未落,“啊~~~”隻見那妖女發出淒厲無比慘叫,身體抽縮扭曲成駭人形狀從馬上翻落下來,雙手抱頭抽搐,又嘶鳴瞭兩聲,看看是疼暈過去瞭。

  “唐門毒功……”

  群匪炸瞭鍋似的四下張望搜尋有沒有陌生人近身。我心中狂喜,唐門的救兵來的好快啊!

  “不用找瞭,她中的是巫魔血蠱,犯我三人者,雖遠必中,生不如死,阿鼻之痛。你們要不問問她還逼不逼你們放箭瞭?”

  月兒輕松笑道,悅耳動聽的恐怖言辭在山岸間回蕩。

  豬球一夥叛逆、杜公才、高文瑞慘狀後的絕對屈服情景恍然浮現,原來這就是謎底!月兒她……什麼時候學的世上最神秘恐怖的巫蠱術?

  那刀氏姐妹的禦蛇、公主的驅獸連同我挨老枯藤一次似睡似醒的巫術,三大蠻荒秘技我都見識過瞭,但這些與用自己的血飼養來去無蹤、魔性駭人的血蠱蟲相比,隻能算雕蟲小技瞭!仙妻身上會有如此可怕至極的邪物?

  月兒和公主不約而同地瞟瞭一眼目瞪口呆的我,嫣然一笑的目光含義更讓人摸不到頭腦,就又轉頭望向岸上。那邊幾個匪首早下馬對那豐乳肥臀的妖女撫胸捶背掐人中,還真給折騰醒來,扶站起身。

  “中毒是不可能這麼快過勁的,風姬姐姐是不是讓大傢長長見識,告訴他們中瞭巫魔血蠱是什麼滋味啊?或者劉幫主不想放開江索,也喜歡蠱入腦髓的滋味呢”被匪首攙扶的風姬披頭散發,面色如紙還沾著污泥,全然看不出原來大美人的形象,驚恐萬狀地看著笑語盈盈的月兒。

  “害人精,還不命令他們放開水下的鐵鏈,還想惹我生氣嗎?”

  一身紅裝的公主叉著蠻腰,很有公主威風地嬌聲叱道。

  風姬慘白的嘴唇動瞭動,卻沒說出話來。

  “勸你不聽是吧?那就讓我的蟲兒跟你商量吧!”

  “啊~不~~”公主說完,風姬慘叫再起,抱著頭往後便仰,全身再次抽搐起來。

  “饒命啊~~快停下!放!放!你們快放他們走啊~~”這慘叫別說人聽著毛骨悚然,江裡的魚聽著都得冒冷汗!

  但我暈的是,原來,能禦恐怖血蠱的是芙兒!她才是我們無畏地宮魔頭闖蕩中原的終極保鏢!

  是瞭!是瞭!這就是為什麼師傅要我必須娶瞭她才能下山的原因!難怪那些牛鬼蛇神敢和蠻王叫板,卻獨不敢惹她!月兒引蛇出洞、智擒內奸的必勝把握是帶著她!讓她學習六脈神劍而將主要功力用於防禦,因為根本不是要她用劍氣傷人,隻要能將蠱蟲送到遠處敵人身上就行!

  為什麼早不告訴我?為什麼對杜狗賊不先用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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