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過去,甘草一天天習慣,她越發覺得當初的選擇是對的,這麼過下去也挺好。前世的甘傢大小姐已經遙遠,現在的甘草安分,知足。
她甚至都覺得自己有些恬不知恥瞭,她的身子似乎被兇猛的他們調教的越來越能夠承受那些想不到的玩法,越來越從中覺得快樂,以往也許想想就臉紅,現在竟然沈溺其中,上瞭癮瞭。她愛死瞭他們那樣愛她寵她的感覺瞭……
然而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過瞭兩個月,甘草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她從穿過來以後一直沒有來過月事,這身體以前有沒有過月事她還真不知道,畢竟一直病著,又營養不良,沒有來過初潮也很正常。
她想瞭又想,實在理不出頭緒來,於是跟陳棟說天天閑得慌,要去鎮上買點繡線繡繃做針線。
甘草到瞭鎮上找瞭傢醫鋪匆忙進去,一位坐堂的老醫者給她把瞭把脈,臉上綻放成一朵菊花,“恭喜小娘子,你這是喜脈啊!”
這事給落瞭實處,甘草心裡更加緊張,忙問道:“不知老人傢,這喜脈有瞭多久瞭?”
醫者沈吟瞭一下,道:“大概是兩個月左右。”
甘草追問道:“是兩個月整呢,還是兩個多月也有可能呢?”
老醫者搖搖頭,無奈道:“這位小娘子,看脈也就是兩個月的樣子,但是身體內理的變化都很微妙,你要非讓我說具體是多多多少天還是少多少天,老朽也說不出來啊!老朽隻能說,多幾天少幾天也是有可能的。”
甘草嚇出瞭一頭冷汗:她清醒後差不多七八天就嫁給瞭陳傢兄弟,如果她之前的夢境確實是真的,那麼這孩子是誰的還說不定。她已經對不起陳棟,陳傢兄弟把她視若珍寶,如果再生個野種,別說她心裡過意不過去,萬一孩子長大瞭樣貌看得真切,可怎麼是好?
可是這孩子也確有可能是陳傢兄弟的,而且她覺得這種可能還挺大。
甘草拿不定主意,給瞭診金就匆匆回去瞭,這事她還得暫時瞞下。
她悵然若失,一路心亂如麻。
就在甘草離開醫鋪後,一名戴著帷帽的青衣女子閃進醫鋪,隨手丟給那醫者一錠銀子,藥案上“砰”的一聲脆響。
“老人傢,剛才那女子是否有身子瞭?”女子的聲音軟軟糯糯十分溫柔。
收人錢財,自然知無不言。
老醫者收起銀子,點頭朝她微笑道:“那位娘子確實有身兩月瞭。”
女子怔瞭片刻,帷帽後表情難辨。
“那她的身子是兩個月整呢,還是有可能是兩個月多呢?”女子又追問道。
老醫者嘆瞭口氣:“姑娘,不是老朽藏拙,這個是真的無法看得那麼細致入微啊,老朽隻能說,大抵是都有可能的。”
女子站瞭會兒,似在思忖盤算。片刻,不再多言,一閃身不見瞭蹤影。
老醫者捋瞭捋山羊胡子,搖瞭搖頭,自言自語道:“怎麼今日裡都來考究我這老頭子的醫術呢,唉──”
甘草一路恍惚,心不在焉,前世的警覺本能還是讓她對身後異樣心生警惕,她似乎直覺有什麼人在跟蹤她?
可是幾次回頭也沒看見人影,她想也許今天思慮過甚,走神走的厲害,這青天白日的,還能有什麼山賊不成?
山路漸漸難行,她收斂瞭心神,飛快的提步回瞭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