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耿天賜好不容易等到月上中天,人都歇下瞭,來到甘草的住處徘徊許久,從昨夜的事情發生後,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不對瞭,他一天都想跟她好好說一說,可是她,無疑在躲著他。他舉手叩門,無人回應,他也顧不得許多瞭,心急火燎就沖瞭進去。
那冷心冷肝的人就坐在床邊,眼睛怔怔的,似乎是真的沒有聽見他叩門。
耿天賜有些局促,他突然抱住甘草的小肩膀:“我娶你,我會對你負責的!”
甘草嚇瞭一跳,繼而淡淡苦笑,掙脫他:“不用你負責。你們做事,從來不征求女人的同意,事後總裝什麼好人?”
她才說出口卻有些後悔,她明明是不想招惹他,可是說出的話,卻是那樣嬌嗔。
耿天賜一喜,緊緊的抱住她,不讓她反抗,嗅著她幽香的發:“其實我挺喜歡你的,是真的喜歡。”
他的懷抱陽光又溫暖,似乎能讓甘草忘卻過去的種種不快,甘草忍不住自己的沈迷,她被他抱的暈眩,迷失瞭自己,突然希望,過去的種種,皆是一場夢,如果一切歸零,重新從這裡開始,該有多好?
可惜卻不可以,她不想奢望太多鏡花水月的東西。
甘草定瞭定心神,推開他,臉上已是一如往日的沈靜,“昨天夜裡,我當作我們什麼也沒發生過,你走吧……你是耿傢少爺,我們從來不是一路人,不要再說什麼欺騙小女傭的渾話。”
耿天賜給她激怒,抓住她的胳膊,勁大的她生疼,他簡直覺得是對他的奇恥大辱!
“你說什麼沒發生過?你為什麼就是不肯面對?”
甘草垂下眼簾,淡淡的苦笑:“天賜,你不懂的。”
耿天賜自嘲的笑笑,松開她被抓痛的胳膊:“是,我不懂,你總覺得我是小孩子!”
甘草背過身去,向著月光幽幽道:“耿天賜,你從小富貴,何時受過苦,你怎麼能想見我的生活,我的來歷?即使我說瞭你也無法相信,無法理解,無法明白。”
耿天賜看著她姣好的側臉突然有些悲愴:“是的,你是受過苦受過窮,可是我不想知道什麼以前!我以後娶瞭你,對你像今天一樣好,有什麼不可以?”
甘草無力的搖搖頭:“有些人的有些過往,是奴隸的烙印,怎麼都拋不掉的。”
耿天賜圈住她的小腰:“那我們就永遠把它埋藏起來!”
甘草愣瞭愣,不行!再這樣下去她會迷失瞭自己的……
半晌,她突然尖刻冷笑道:“你說,耿大少爺,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我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沒有美貌,沒有貞潔,沒有賢良淑德,你就那麼喜歡那銷魂的滋味?”
耿天賜怒極反笑,粗暴的把她推到床邊,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甘草,這小半年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我要是想要你早就要瞭,為何等到今天才說?我就是瞎瞭眼喜歡跟你的一點一滴,你非得讓我把昨夜再來一次才肯相信我?面對我的心?”
甘草突然難過的哭瞭。
耿天賜心疼的舔去她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別哭,小甘草,跟著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你讓我不娶婆姨我就絕不娶,即使你讓我好好讀書考官去,我也聽你的!”
他如墨的眼睛把甘草全融化在裡面。他溫柔的親吻她,從額頭到眼睛,從臉頰到嘴唇,那吻一點都不猥褻,像蜜一樣甜膩,讓人安下心來,在這月色裡想要交付給他。
耿天賜把甘草輕輕放平在床上,像儀式一樣一點點解開她的衣襟,甘草望著他,本能的去推阻他的手,終究在他化不開的溫情中,無力的垂下瞭手,任他把她仔仔細細的脫得一絲不掛。
耿天賜從她的脖頸一路親向下面,就像要烙上他的氣味,他把她雙乳從乳根到乳暈到乳尖全都細細密密的親吻著她,她的胸脯充滿瞭誘人的奶香。
月下,少年的誓言又真摯又蠱惑,他說:“放心的把你自己交給我吧,我們從今天開始,就沒有過去,過我們的生活。”
他的話就像道士的符咒,甘草忍不住隨著他的話語暫時忘卻瞭一切,也許,她潛意識裡早就想這麼做瞭……
她舒展著美好窈窕的身子,耿天賜吻著她每一寸肌膚,從腰部到腹部,到大腿,那吻又溫柔又耐心,直到甘草心癢難耐的打開瞭雙腿,門戶大開,粉紅的花穴瑟縮著,又滿含期待的等待男劍的進入。
耿天賜激動的熱血沸騰,他扶著狀如兒臂的大陽物,溫柔地頂著甘草的小蜜穴,花瓣在他的頂弄下開始綻放,甘草感受到他的溫柔,花穴裡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空虛感,她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被填滿。
甘草盡力舒展雙腿,讓男劍毫無阻攔地開荒,耿天賜看著自己一寸寸推進甘草的體內,把她填滿,終於讓她完全的屬於自己,心裡盈滿瞭驕傲和滿足。他溫柔的前後抽出和推進,帶動甘草肉壁裡一串難耐的騷癢。
這樣兩廂情願的交付,卻又是昨夜的意外無法比擬的。每一個緩慢的動作都提醒你,跟身上的那個人合為一體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