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幾乎是奔逃一般離開瞭那片林子,她離開之後卻沒有歸山,而是不明方向的縱馬亂跑一氣,直到氣喘籲籲填平瞭心裡那方不明的煩惱,才覺得鬱氣吐出許多,緩下瞭心境,慢慢往定蒼山歸去。
此時已近入夜。隻看見張牙舞爪的樹影和穿梭其中的幽靈。
突聽坐騎突兀的嘶叫瞭一聲,身子似下墜而去,甘草心雖疲累,身子卻還靈活,急中生智,踩在馬背上借力飛快飛身而出,耳邊風聲作響,可是她聽那風聲卻略有不對,後背似有阻物。
甘草憑借本能避開退勢,才見方才背後竟是一張細密的大網,險些將她網為甕中之鱉,她心下一沈,隻聽樹木劇烈的搖晃瞭一下,四邊飛來四根繩索,甘草心道不好,往哪個方向遁去都不行,已經坐以待斃地被繩索縛住手腳,大字型的立在中間動彈不得。
她心裡已經轉瞭羊腸九曲,定蒼山上,不知誰會通曉這裡的機關所在,還用來對付她?難道是孫傢兄弟瞧見瞭她下午的事,氣不過想要教訓她?
如果陳棟知道他當日的傑作會用來捕捉他的妻子,一定會悔不當初。
正在思慮間,已經有人走出,不是那孫玉龍卻又是誰?
甘草心裡有瞭數,想不到這少年這般執拗大膽,對她還是不肯忘懷,隻怕是想出瞭什麼歪門邪道的法子!她嬌喝道,“玉龍,你這是做什麼?大傢夥各司其職忙得不可開交,你偷偷潛逃,還私動機關,快快收起,不要再玩鬧瞭,我也隻當沒看見。”
孫玉龍似乎聽不見她說話,眼睛裡閃著異樣的光芒,來到她身前,緊貼她的嬌軀,一把捏上瞭她的高聳,輕輕在她耳邊道來,“甘草姐姐,我是一定要得到你的,若不是那日你不從,我也不至於去跟別人合謀用這樣的法子,眼下你有兩個選擇,若是你願意從瞭我,玉龍自然有法子解決瞭旁人,就我們一雙鴛鴦好合,”他說著手裡下勁,捏瞭下她的小莓果,引得她嚶嚀一聲,“若是還是那般抗拒我,那也沒法子,我一個人又辦不瞭你,也隻好和我的好兄弟一起分享你瞭。”
甘草被他毫無章法又懲罰侵略式的摸索給揉捏的難過,“嗯──”的呻吟瞭一聲,便已感覺到大開的雙腿間蠢蠢欲動的硬物和耳邊粗重的喘息。
甘草氣急,厲聲譴責道:“玉龍,你放我下來,我當你跟我玩笑,此事揭過不提。”
孫玉龍回頭認真凝視她,隻見她清澈的雙眸不含一絲熱度,隻拒絕的看著他。
他沈默瞭一下,道,“既然如此,”他提高瞭音調,招呼道,“紹文,過來吧,姐姐在這裡。”
遠處又走出一個挺拔的少年,身材健碩,皮膚有些黑,更襯得面相陽剛。
甘草狐疑的辨認瞭一下,猶猶豫豫道,“你,你是黑子?”
那少年聽她認出,臉一紅,顯得更黑瞭,有些不敢近前,“姐姐,我如今也跟當傢的姓,叫孫紹文瞭,在山上掌管機關控佈。”
孫玉龍看著他們二人相認,頗有些吃味,使勁在她臀部捏瞭一把,“你便認得他?卻不認得我?”
甘草嗯哼一聲,心裡又氣又惱,卻無從回敬,隻能喘著氣轉移話題,“誰準你們隨便動山上的機關?被當傢的知道,不要活瞭?紹文弟弟,我隻當玉龍胡鬧,你也跟著他犯渾麼?”
孫紹文還來不及反省慚愧,孫玉龍已道:“我可也是逼不得已,我太想要你瞭姐姐,紹文如今是這裡的兵長,我也隻好去求他,你功夫在手,我除瞭動用機關,又能奈你何?”
甘草還想勸說他,“你們還是收手吧,今日不比往日荒唐,你一步錯,可就步步錯瞭。”
孫玉龍猶如絲毫不聞,一手穿梭進她的衣衫粗暴的揉握她的乳房,一手滑進她的下裙摸索她的花瓣,低低的在她耳邊噴氣,“姐姐,我已經收不瞭手瞭……”
“不要──”
甘草驚呼一聲,可是身上遊走的手指變本加厲,挑逗她的敏感,不由“啊……哦……的婉轉叫出聲來,那孫紹文也支起帳篷,這個情景他實在幻想瞭很久瞭,也許,就是從那個石洞開始的吧……他沒有孫玉龍那麼深切的執念和妄想,剛才還有些慚愧動搖,但是此情此景香艷無比,不生淫穢之心也是不可能的。
他也走到近前,還有幾分猶豫,“龍哥,這樣……不太好吧?萬一給大哥知道瞭──”
孫玉龍笑罵道,“已經這一步瞭,還待如何?你忘瞭?大哥當初對姐姐,也是用瞭強的。我才知道,女人原來是喜歡男人暴力些的。”
孫紹文還是忐忑不安,“可是,大哥和大當傢的都待我們恩重如山,這如何收場?”
孫玉龍狠狠道,“得瞭姐姐,我也無憾瞭,大哥果真待我們無私,為何私藏著姐姐,不許我們觸碰?別的,又哪裡是我真想要的?”
他說著就要解開甘草的外衫,那孫紹文也給說動,伸手摸上甘草的細腰。一時兩個男人四隻手,在甘草胸前腹下摸索亂動,占盡便宜,讓她疲憊不能應對,止不住嬌喘微微。
甘草快要受不住瞭,身子癱軟,全憑繩索固定身形,孫紹文的手指猶豫而興奮,已經探入她的雙腿之間,孫玉龍則附在她的頸邊啃吮不止。
甘草當機立斷,心想事從緊急,關乎清白,少不得又要施展一回勾引瞭,故意將媚狀展現到極致,作出一副被二人上下其手而不能承受的淫靡之態,隱忍卻又輕輕呻吟,好似不能承受那過度刺激的舒服,在他耳畔悄悄道,“小龍,我才知道你愛我至深,實話說……姐姐……也很喜歡被你這樣對待……”她說著,自己心裡都覺得好不害臊,面上通紅,瞧在孫玉龍眼中反而更增幾分可信度。
她於是硬著頭皮又道,“但兩男一女未免……嗯……放蕩,不如……今夜你來我房中,我們且試上一試。”她說到這裡,見孫玉龍面有疑惑,便咬牙道,“隻要不被孫大和孫二得知,你悄悄來,多一個男人喜歡姐姐,我自然是更歡喜的……”
甘草半是呻吟半是嚶嚀,一番話氣喘籲籲,隻遞於孫玉龍耳邊,是以就他一個斷續聽到。
孫玉龍心中狂喜,雖然還有些疑慮,但覺得她說的也是對極,女人大抵是愛惜面子,若是偷偷多個男人,自然都是願意的吧?待他來日方長,長瞭本事再從孫傢兄弟手中奪過她來,自然圓滿。這麼一想,看著孫紹文在旁也覺得不能容忍,恢復瞭一派義正言辭,“紹文,我突然覺得這樣確實不妥,頭領待我們恩重如山,還是罷手吧……”
孫紹文正鬼迷心竅不能自拔,聽見這話一呆,不由深深慚愧,想自己險些真的做瞭大錯事,幸虧玉龍醒悟得早,如夢初醒,忙收斂瞭機關,向甘草賠禮再三,放瞭她下來。
甘草迅速整好衣衫,餘悸未消,“今日之事是我不小心,誤入瞭機關,跟你們無關,不必驚動兩位當傢的,不必自責。”說罷逃也似的跑瞭,生怕孫玉龍反悔。她嘴上那麼說,心裡卻道,這孫玉龍心術不正,隻怕還要找她的麻煩,她下山前需要找個機會提點提點孫伯蕎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