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他怎麼也見不得別人來觸碰他的仙子姐姐,即便那個人是個女人。他幾步走瞭過去,一把攔住瞭逐波的手。
逐波呆住瞭,轉臉看著這個堂而皇之出現她寢宮,還對她怒目而視的少年,“你──是誰?”
郎阿裡怒意未消,“不許你碰她!”
逐波挑挑眉,笑瞭,“憑什麼?他可是我的未婚夫,我摸一摸怎麼瞭?我還要做些更過火的呢……”
郎阿裡還來不及阻攔,逐波的手已經鉆瞭進去,突然她臉又紅又白,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她一把掀開包裹的大披風,這下,情形再明顯不過瞭,床上明明是一個百合般靜謐的女子,哪裡是什麼美貌的男人?
而她方才探到她胸脯,弄皺瞭胸襟的衣服,女子的衣領微微敞開,露出大半個豐滿雪白的乳兔,更是確鑿的證據。
郎阿裡面紅如血,發燒一樣,瞪瞭逐波一眼,“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未婚妻……”說出這樣的謊話,他心中竟然泛出一絲偷來的甜蜜。
逐波這才緩過神來,眼光在郎阿裡襟口一掃,突然冷冷笑道,“好一個郎氏的長老,竟敢用一個女子來冒充我的未婚夫,然後一走瞭知?枉我還想好好協商合作呢,這下就等著罷!”
郎阿裡也不敢再瞞,當下面不改色撒謊道,“他們怕不是故意的……實話實說吧,我才是郎氏的小族長,是我未婚妻追瞭過來,在破廟悄悄把我替瞭下來,連我都才知曉追瞭過來。”
逐波也不意外,道,“終於肯說出來瞭?哼哼,是你嫌我配不上你吧?”
郎阿裡連聲笑道,“哪裡會,隻不過我原有瞭未婚妻子瞭,這次實在沒有心理準備的。哎呀,我也不知該要怎麼說瞭。”他露出一副苦惱詞窮的樣子。
逐波望向床上的女子又是一恍惚,皺皺眉,“她……真是你的未婚妻子?”
郎阿裡又一下子緊張起來,“自然是的,你不知道,我們郎氏因為隱居地方山水好,出盡美人,喏,都是我們這個樣子的,一點都不足為奇,你也不要拆散我們瞭,待我回去換個人給你送來好不好?”
逐波笑道,“原來如此,若是真的,倒是令人向往。”她說罷來回踱瞭一圈,思忖道,“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我也不是非要你們的男人,老實說吧,這樣的美人固然令人向往,但這樣的美男子放在身邊,豈不是時時刻刻把自己比下去瞭?”
她忍不住又輕輕撫上甘草的臉頰,“我不過是為瞭合作而已,隻要咱們彼此信任無間,達成一致,聯姻那些事,就作罷吧。”她縮回手指,指尖還留著那滑膩的觸感,即使同為女人也心頭一顫,“你必須留在聖殿,用你們的蠱術助我一臂之力。眼下正是鄂南穩固根基的好時機,天高皇帝遠,我的心思也不想對你隱瞞。你和你的妻子便一起留下好瞭。”
這哪裡使得?且不說仙子姐姐是不是真的是他未婚妻子,即便是真的,看到逐波那意欲染指不得而可惜的模樣,他可哪裡敢留下?
郎阿裡當下拒絕,“這不行!我現在就要帶她走!合作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決定的,這事關全族,我要跟長老們商議。”
逐波哼道,“商議?你且不知吧,你們大長老把人送來的時候已經說瞭,人留在這裡,從此便是你一個,做什麼不幹部族的事。”她迎面走到他眼前,直直看著他眼睛,“或者說,她根本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在害怕?”
她又坐到床邊,嘲諷的看著他。
郎阿裡緊張道,“你不要胡說!”他本來不是如此不機警的人,但是關心則亂,今天見到二人,幾次險些穿幫,他篤定道,“她自然是我的準妻子,不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替換我?我又怎會脫身瞭還追上來?”
逐波道,“若是你的女人,我便更不能放她走瞭,少不得等你我協議定下來再說。你可別怪我,我自然伺候你未婚妻好好住著。”
郎阿裡自然不依,又是一番死纏爛打。
逐波狐疑的低頭看瞭一眼,“果真是你的未婚妻?”
郎阿裡點頭如搗蒜。
逐波的手指在甘草的唇畔微微逗留。
“你現在不跟我合作也得答應,我隻要你歸附我,用你們的巫蠱術助我收復西南蠻族十部落,減少到最小傷亡。”逐波微微一笑勝券在握。
“你!”郎阿裡氣的跺腳,他就知道這個妖女不好糊弄,“我跟你說過,關於部族的事不是我能說瞭算,我還要同族人商議!我們隱居瞭這麼些年,已經避開你們的鋒芒,隻求平安,你還要怎樣?”
逐波不焦不燥的笑笑,搖搖頭,“非也非也,你不必如此恐慌。你們所擔心的,無非是連累到無法安寧平靜罷瞭。我保證,不騷擾你的族人,而且,會對巫蠱術的事保密,怎樣?”
郎阿裡來回踱步,“你讓我再想想……你讓我再想想……”
還不待他理清決斷,床上的人已經將要醒來,發出夢囈般的呻吟,本能的舔舐自己幹燥的唇和逐波的手指,“嗯……唔……”
他忍不住回頭看去,隻見床上的女子似醒非醒,確實在呻吟,可是尚在迷夢中並未醒來。
“你可要快些決定瞭,”逐波笑道,“我給她吃下瞭春合散,怕是就要發作瞭。”
“你說什麼?”郎阿裡呆住瞭,面紅耳赤,“你……你……你……”他的神仙姐姐,怎可以被這樣褻瀆?
“噗哧……”逐波不由笑出聲來,“怕什麼,反正都是你的妻子……”
郎阿裡心徹底亂瞭,再也見不得床上人難過的模樣,心一橫,“我答應你!”說完,他恨恨的幾步走到床邊,幫呻吟難過的女子理清額角汗濕的劉海,“快些,解藥拿來!”
逐波微微挑眉,“你是隱居的太久吧?你什麼時候聽過,我這芙蕖門裡還有春藥的解藥?不過是助興的玩意,就助你們早早洞房吧……”
“你……”郎阿裡又急又氣,說不好是什麼感覺,無奈透頂瞭,但是一絲竊喜卻悄悄從心頭滑過,滑的太快,他自己都來不及捕捉。
他應該找她的夫君來,可是想到那個冰冷冷的黑衣人,他不會做這樣的好事,何況,若是不承認仙子姐姐是他的妻子,這妖女會不會放人都難說。
這樣美好的人,就要是他的瞭嗎?郎阿裡咽瞭一口口水,不敢再想瞭,迅速打消瞭自己的念頭。
可是床上的人顯然無法再等待瞭。甘草被那騰起的虛火折磨的夠嗆,身子熱瞭起來,額頭和胸脯滑下幾滴晶瑩的汗珠兒,不顯的狼狽,反而增添瞭些勾魂的欲色。
她不住的磨蹭著雙腿,想要獲得更多慰籍,身上的衣衫因為不住的磨動被緊緊夾在雙腿根部,勾勒出清晰的三角,她的高聳的胸脯因為急於得到舒解而不停的挺弄起伏。
此情此景,郎阿裡不由得滿面霞紅,呼吸急促,仿佛他也喝瞭春藥。
像是嗅到瞭男人的味道,甘草的手突然握住瞭男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還按住那隻手來回摸索,嘴裡吐露出滿足的呻吟。
“我……”郎阿裡哪見過這樣的情形,她力氣大的差點把他直接拽到床上去瞭。他被嚇得僵直瞭背,一動也不敢動瞭,他真的覺得,他才是被折磨的那個!他不敢想,但是……
“哎──”逐波忽然上前伸手攔住他蠢蠢欲動的心思,“先別動……咱們的協議,口說無憑,”她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隻陶瓷小瓶子,“你說,是簽個協議呢,或者歃血為盟,還是你自己給自己下個蠱,或者,我給你些什麼藥……”
她正說著,話音未落,一道黑影閃電般越過,一把奪走她手中的瓷瓶,悉數倒入瞭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