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不想傷害他,可是剛一推阻他要下地,卻覺得他的力氣突然蠻橫別扭無比,帶著十分的怒意,仿佛就算被她一掌打死也不肯放她下來。
不知走瞭多遠,意識到甘草因為進瞭山林身子寒冷,郎阿裡這才站定放下她,緊緊把她擁在懷裡。
“為什麼……你對他們永遠是那麼多笑容,對我卻總是那麼糟糕?”
他苦惱的閉上瞭眼睛,把她的頭緊緊摁在心口的位置,“就因為我下瞭情蠱給你嗎?我做錯瞭嗎?”
甘草本來想發作,看見他脆弱的樣子,反而比平時嬉皮笑臉更加無法苛責,忍不住放柔瞭聲音,“我隻是跟姑娘在說話,我見那姑娘的手鐲好看,所以才問她看看。”
郎阿裡難過的說,“可是你的首飾應該由我來送你。大祭祀說瞭,這山裡銀礦都是你的,你為什麼要拿別人的……”
甘草又嘆氣道,“好吧……我是幫我師姐要的,你確定要你來送?”
郎阿裡這才高興起來,“真的?唔……那還是送她這隻吧,回頭我給你做一個蠱鐲,親手給你帶上!”
甘草此時才發現,他的眸子映襯著忽明忽暗的星光,真的像寶石一般可愛。
他一直在見縫插針地利用她的心軟和無奈,卻在她可以容忍的限度之內。
可以這麼說:這個少年確實胡鬧,但是真的很聰慧和善知人心。
如果可以好好利用他的愛,無疑會對她報仇有很大的幫助。
但是她真的會對他如此理智嗎?她卻不想去想這些煩惱的問題。
郎阿裡這才不好意思道,“我們族裡一向是這樣,對自己看準的姑娘,一定要盡快下手,我知道依照你們漢人的規矩,你一定是恨我的。”
“可是我不後悔,就算為你解瞭情蠱,我也會再親手做出來一個愛蠱,一定要讓你死心塌地的愛上我。”
他這樣言之鑿鑿的宣誓和占有,反倒像小男孩一般天真可愛,甘草毫不懷疑他有那麼大的膽子去不擇手段。他從來不是一隻真正聽話的小狗。
甘草並不生氣,她不相信有什麼蠱能夠左右她真實的意願。或許就算有,她也並不太抵觸這個少年吧,但她此時並不願意深入去思考這個問題,隻是刻意忽略瞭他的冒犯,嘆瞭口氣,輕輕抓起他的手,淡淡道,“走吧,既然已經進瞭蝴蝶山,我們散散步。”
郎阿裡被她輕輕拉著走,隻覺得心跳加速,仿佛那夜跟她熱烈的交歡,也沒有這樣心動莫名的感覺,又期待又害怕,又羞怯又美好。
甘草心中也有一些不能寧靜,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瞭,也許是這裡太過於美好,也許是覺得他並非像當初以為的那麼惡劣,也許是心中還被祖廟裡那個故事所傷感,她今晚對他格外的寬容放縱,甚至在剛才貼近他心口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也跳得厲害。
難道這就是“情蠱”的厲害嗎?但她已經不願去想瞭……
二人不知不覺遠離瞭喧囂,穿過山林一徑往遠處走,隻聽見兩人腳下唰唰的聲音和昆蟲的叫聲。這一切都和諧而可愛。
“這裡,就是蝴蝶山嗎?為什麼,一隻蝴蝶也沒有呢?”甘草停住瞭腳步,偏著腦袋,看著空曠的樹林。
郎阿裡走到她的對面,“因為現在是夜晚,蝴蝶都睡覺瞭啊。”
“原來蝴蝶也會睡覺……”甘草喃喃自語,眼睛竟然迷蒙的像三歲的孩子。
郎阿裡的心怦怦直跳,她的臉在月光下是那麼美,那麼祥和,讓他無法產生一絲害怕和戒備,他的勇氣都湧進血液,讓他心中一熱,霸道的鉗住她的雙臂,微微低頭,含住瞭她的唇,輾轉吮吸。
她今晚對待他的溫柔都讓他驚喜莫名,讓他想實實在在擁有她,感受她的肌膚她的心跳和她的熱情,好讓他知道:這一切不是夢境,而是真的。
他在害怕,害怕她用那種不在乎他生死的口吻逼他解蠱,害怕她要丟棄垃圾一樣踢開他遠走,害怕她隻是臨走前的敷衍,害怕她走瞭以後再也記不起他的模樣。
甘草本應該拒絕的,可是隻是一瞬間的遲疑,手腳已經軟瞭下來,這個吻的味道俘獲瞭她,讓她收起瞭所有的躁動,隨著他的旋律吞咽汲取。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中甚至產生瞭一絲微弱的抽痛,卻趁機被少年采取瞭主動權,剝去瞭礙事的衣衫。
此時的氛圍似乎並不適合拒絕一場熱烈溫柔的歡愛。她瞇起眼,看著他的眼睛觸到她的美好的身子而瞬間燃起熊熊火焰,她的心也隨之激蕩,想要被愛撫。
他的專註讓她腦海裡浮現瞭那幅畫,那個憂鬱的女人和那個霸道的男人,她突然不忍推阻,格外乖巧的配合他,挑動小舌,同他的唇舌纏綿嬉戲。
也許不是愛,隻是無邊的情欲,甘草突然覺得無法拒絕他的索求,她的胳膊已經先一步攀附上他的脖頸,女妖一般勾住瞭他的腦袋,索取一個個無邊無際的深吻。
郎阿裡的眼睛深沈的像湖水,他將甘草推在一株歪斜的樹上,手已經滑進瞭她的下身。
“嗯……”甘草雙腿尚且需要支持自己站穩,卻又要承受他不斷的挑逗,早有濕滑的水流瞭出來,落在他的手心。
她收起瞭對他的冷漠,他也收起瞭討好戲謔,此刻二人都隻想和對方牢牢地結合,狠狠地愛。
郎阿裡利落的褪下瞭她的褻褲,撩起她的裙擺,一手勾住她的腿彎,足以叫她的私處坦誠的面對他的“兵刃”。
而兩人纏綿的吻一直沒有斷過,吻得難分難舍,直到郎阿裡突然對準瞭中間濕滑的密處,腫脹不堪的粗大無法忍耐,就著別扭的角度杵瞭進去。
因為姿勢的原因,這樣的交合並不舒服,甚至進入的有些疼痛,可是卻增加瞭更多的摩擦,讓兩個人的性器磨合的更加激烈。
甘草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被點燃瞭,她仰望著天上的月亮和繁星,這樣的交歡,美得讓她無法拒絕。
兩人依舊一邊親吻,一邊適應著郎阿裡的研磨,他初始隻敢用很小幅度的挪動來開發她的花道,因為害怕她會疼痛。
她的手緊張的抓住他的後背,他每每蠕動一下,她就忍不住抓緊他的衣衫,不肯松手。
兩個人壓抑的呼氣聲此起彼伏,在空曠的林子裡越發曖昧。
郎阿裡輕輕貼近她的臉龐,柔柔的跟她面頰相蹭。
不知過瞭多久,她的裡面已經濕透,甚至有蜜水順著花道流出來,淋濕瞭他的陽物。
甘草的身子越來越軟,隱隱的下墜,於是“噗嗤”一聲,不知是他突然控制不住太大力,還是她身子太酥軟,他的陽物完全插瞭進去,讓她不可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