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著徒弟房中燈火明瞭又滅,嶽洛水還是一動不動,站在遠遠的院門口,手中還緊緊攥著那一隻花枝。
心疾嗎?恐怕是什麼蠱毒吧……
難以言喻此時的心情該是怎樣復雜,欣喜她心痛的緣由,卻又不得不為瞭她的心痛而把她推入別人的房間。
直到手中桃花皆被手心碾碎,身上寒露浸濕,他才落寞的離開小院,不知去瞭何處。
沒有比身體的愛撫更能安慰重大變故後疲累的精神。
嶽小川雖然詫異為何師父連夜將甘草送瞭來,但還是從善如流,什麼也沒有問。他看得出,甘草並不想談起什麼,而他也向來不善於安慰和勸誘。
他將甘草攬入懷中,靜靜抱瞭一會兒,便解開衣褲,將堅硬的分身對準她柔軟的小花瓣。
“小川……我很累,很煩……不要瞭……”
甘草有些心煩意亂。
嶽小川頓瞭一刻,卻仍然是將彈跳的玉莖往她柔軟瑟縮的花瓣上來回抹瞭幾下,又在花核上上下摩擦,“真的……不要?”
甘草被他撩撥得嚶嚀輕哼,嗔道,“小川,你最是君子的,怎麼現在變成越來越下作瞭……”
嶽小川幹脆利落,對準濕潤瞭的花穴一桿到底,“你還說,已經到瞭今天這一步瞭。我要還是君子,早被你氣死瞭吧。再說瞭,我若是當初的情形,你可還會像當初需要我移花接木時那般百般勾引侍候?”
甘草心中一動,有些愧疚,的確,在她對他無所需求之後,卻是冷淡瞭許多。原來,她是這般功利的女人。
這麼一想,她難堪的側過臉去。
嶽小川來回抽插瞭幾回,直到她水潤潤的不再拼命阻撓異物進入,才緊緊壓覆在她的身體上,前後沈沈用力,“你也莫要難過。天下每一對認識的緣分各有不同,我並不計較你什麼。我沒有數落你的意思。但求你以後不要沒良心再說什麼還清瞭不認賬的話……”
他說罷低頭擺正她的小臉,緊緊凝視她,“你知道的,我和師父如今這樣就罷瞭,隻是以後不要想要隨便招惹別人,不要無情翻臉,好不好?”
甘草被他這樣懇切的話說的心頭柔軟,不自覺點點頭,躲在他的胸膛下面。
嶽小川得償所願,嘆瞭口氣,也知這種循循善誘的事得慢慢來,便放開瞭來,將她雙腿高高架起,來回沖撞,直撞得她呼呼喘息,身子如風中落葉,孤立無援,甘草隻覺得今日變故太多還未消化,精力不濟,再來這樣暴風驟雨委實承受不住,不得已之下,隻好求救於內力,將那枯木逢春術運作瞭起來。
嶽小川“咦”瞭一聲,也是想起那日二人雙修的好處來,心照不宣,胯下動作不停,丹田也運作起已經恢復完全的內力來。
二人一邊內力你來我往,一邊享受交合的快感,二者合一,更是情難自禁,甘草不僅發現這比平日打坐效率的多,極為滋養內力,且面對激烈的歡愛,再無被做的要昏厥過去瞭似的不勝之感。
而且,因為他二人身體陰陽兩極,更是契合非常,到瞭最後,每一個小小的撫摸和動作,都讓每一處毛孔紛紛打開,好似得到無窮的快樂。
這才發現那日二人失控泄身並非是偶然失態,而是……那玄妙的感覺根本就情不自禁!
“小川……”甘草望著他,眼睛和嘴唇都晶瑩欲滴,欲語還休,她想告訴他:她好愛他!好喜歡他!想要他做夫君!
嶽小川一低頭,吻上那不勝的嬌羞,將她的話語都堵在瞭嘴裡,隻用萬分熱切回應她的美。有的話,不需要說出來,說出來,她會更難辦吧……
兩人纏綿悱惻,身體水蛇般互相攀附,男子剛勇,女子柔軟,內力也相輔相成,不知過瞭多些時候,越來越快的動作終於找到瞭出口,雙雙爆發出來,而兩股不可忽視的內力也各自交匯還巢,圓滿收功。
待到雲收雨霽,甘草並未像往日昏沈沈睡去,反而覺得神清氣爽,心寧氣和,不由欣喜道,“阿川,這門雙修術竟有這樣的好處,我覺得耐力好瞭許多,且再沒有往日那般煩躁刻薄的想法瞭。”
嶽小川也覺得內力比往日綿厚一層,二人遂交流一番相擁睡去。早上醒來,嶽小川斜倚在床頭,將甘草懶懶的擁在胸口,二人互相輕輕撫摸,低低絮語,男子如青松君子,女子如幽谷露珠,一時幸福無兩,如同神仙眷侶,渾然忘記旁人恩怨。
“妍兒,小川,有客人來瞭。”
嶽洛水輕輕叩門,柔聲說道。
二人這才驚覺已經過瞭早上,不由手忙腳亂穿好衣衫,發髻也來不及整理,便打開瞭門。
那人冷落的站在門外,給室內的旖旎春色帶來一陣寒風,明明面目依舊,卻讓二人都不由紅瞭臉,局促不已,想起昨日快意逍遙,更好似背著夫君偷情被逮個正著。
甘草心中不忍,便繞過小川,走向嶽洛水身後,笑道,“是誰來瞭?怎麼不見人影?”
正說著,院門口出現瞭一藍一黑兩個人,急急的奔瞭過來,握住甘草的左右手,正是郎阿裡和孔雀二人。
“姐姐,你沒事吧?我想死你瞭!要不是孔雀遇上瞭麻煩,我早就來找你瞭。”
“人傢才不要你幫!姐姐你不要聽他說!”孔雀一扭身子,水藍色裙子活潑的搖曳起來,嬌聲道,“你交待我的事辦妥瞭,我一共找瞭三十五名女孩,都是……”
甘草聽著這兩人歡快的言語和拌嘴隻覺得所有的憂鬱都一掃而空,一聽孔雀要當著這幾個男人說出甄選女孩的話來,忙打住她,“我知道瞭,我也很想你們,對瞭,咱們的傢呢,選好地瞭沒有?”
郎阿裡道,“你叫我去幫孔雀,所以我就還沒來及去看,不過我打聽瞭一下,定柔對於江湖幫派約束的厲害,依我看,在鄂南東北邊的香川落腳應該很不錯,那裡氣候溫和濕潤,隻是因為毒蛇眾多才一直荒廢,咱們要去的話卻不用怕瞭……”
嶽洛水皺眉,“妍兒,你要自立門戶?這我不反對,我的天水山莊都可以讓給你,你就別再費神瞭。”
甘草表情十分堅決,“不,我要自立門戶,又怎好借用你劍仙門的地界?搞不好日後人人罵我是禍害妖女,實在不宜連累你,何況,在鄂南也方便我們行事,你就不要再勸瞭。你知道的,我要是願意,早就借你的手報仇瞭。”
郎阿裡得意的嘴角都翹起瞭,又搶上前來挽住甘草的胳膊,他自然知道,什麼現在該說,什麼不該說,他斜睨瞭對面的嶽洛水一眼,不知為何,他本來對嶽小川心存敵意,可是今天看到這個人,他有強烈的危機感。
嶽洛水純粹是為瞭甘草高興一些才放瞭這倆人進來,他第一眼看見郎阿裡的時候就不喜歡,本能的覺得這少年行事比他還要不講世俗,恐怕難以約束,搞不好,甘草身上的蠱毒還會跟這詭異的少年有關系呢,聽說鄂南異族最多邪門歪道……
看見他這幅生生要貼到甘草身上的樣子,嶽洛水就越發臉色發青,一把將甘草拉到懷中,突然若有所指問道,“妍兒,你的身子,沒事瞭吧?昨夜跟我在一起心痛發作,現在還痛嗎?”
孔雀吃瞭一驚,“顏兒姐,你沒事吧?受傷瞭麼?”
甘草身子一僵,忍不住微微低頭,有些不自在,“已經……不疼瞭……”
郎阿裡生生頓住,看著甘草的側面不敢置信,雖然她隻是答應他不解蠱,沒答應不去愛別人,可他還是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嶽洛水卻似乎渾然未覺,有意道,“不疼瞭就好,昨夜跟我在一起你疼的那麼厲害,讓我好生心疼。”
“我累瞭,先走瞭。”郎阿裡再不肯多說一句,恨恨的剜瞭甘草一眼,一溜煙不見瞭蹤影。
嶽洛水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這少年就算不是下蠱者,也必定是知道內情之人。可是看這少年與妍兒關系緊密,妍兒又似乎知情的樣子,他忍不住想到一個可怕的猜測:或許妍兒她根本是默許這個蠱的存在,因為她不願意與任何男子有所糾纏、停留和相守。
想起她那天親口說“報仇之前,不願顧及兒女私情”,他突然有瞭一絲瞭然,他那時隻當她是不懂事的玩笑話,現在看來,卻有八九分是認真的!
如果是這樣──嶽洛水嘆瞭口氣:寧可讓你痛一些,也要讓你早些愛上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