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他不用說什麼話,也不用做什麼動作,就這麼往那一站,你就可以看出他身上不同尋常的味道,而這個身高一米九,一嘴東北話的魁梧男人給我帶來的感覺就是他很危險,真的很危險。
我下意識的沒敢多說話,我覺得他今天來可能和我有關,也是,林韋辰他老子那麼有錢有勢的人物,怎麼可能在自己兒子手指被剁後一聲不吭呢?看來,我始終還是太過天真瞭一些。
我有些惶恐不安,所幸,酒吧的燈光比較昏暗,看不清我有些發白的臉。
“王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林曉洪的人吧?林老板讓你來的?”
陳子強拿出煙,丟給瞭已經坐下來的東北男人一根,而後自己又從煙盒裡彈出一根,叼在瞭嘴裡,點燃,頓時煙霧彌漫。
名叫王鐘的東北男人接過煙,笑道:“猜的不錯,不過卻不是林老板讓我來的,而是我自己要來的。”
“自己要來的?”
陳子強笑瞭:“什麼事情居然能讓林老板身邊的首席保鏢來我這座小廟?”
“呵呵,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想來見識一下讓我們老板兒子剁掉一根手指的女人長什麼樣子。”
王鐘咧嘴笑瞭笑,把目光放在瞭我的身上,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如同冰天雪地裡的一隻野生東北虎令人感到心悸。
我想,任何一個柔弱的女人在這種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下都不可能保持的瞭鎮定,但我不一樣,這段時間,我經歷的太多,死心,絕望,大人物我都經歷過,至於打罵更是像傢常便飯一樣普遍。
所以,就算我內心有些畏懼眼前這個笑意吟吟的高大男人,卻也不會怕到說不出話的地步,相反,我還被激起瞭一股子的傲氣,就像發泄一直以來的怨氣一般,驀然抬頭,清冷的眸子與王鐘直視,冷冷道:“那現在看完瞭有沒有覺得很失望?”
王鐘見到我像被踩瞭尾巴的狐貍一樣露出兇態,先是怔瞭怔,而後失聲笑瞭起來,他的笑聲讓我覺得很刺耳,好像自尊心被重重的碾壓瞭一般。
“你笑什麼?很好笑嗎?”我冷聲說道。
好半晌,王鐘收斂起笑意,道:“沒有,就是覺得你很有趣而已,所以就笑瞭起來。”
“有趣?我倒不覺得有趣。”
我悶悶的說瞭聲,而後開始喝酒,緊接著王鐘和陳子強聊瞭幾句便離開瞭,好像就真的想要來看我一眼而已,他走瞭之後,我小聲的問陳子強:“喂,等下我出去的時候,他不會躲在外面埋伏我吧?”
陳子強搖瞭搖頭:“不會,他可不是林韋辰那種小屁孩,說隻是看你就隻是看你,他要真想對付你的話,你躲都沒用,你見過東北虎捕食獵物需要用陰謀詭計的嗎?根本不需要,直接平平的碾壓過去就行瞭。”
“你說話就不能委婉一點嗎?”
我聽到陳子強這麼毫不留情的話,不由得浮起一絲無力感。
“我已經夠委婉的瞭。”
陳子強擺出一臉很無辜的樣子,我看到他的樣子,打心眼裡來氣,而後突然心血來潮的問道:“對瞭,剛才那個男人要是和你打起來,你們兩個誰厲害啊?”
陳子強聽到這個問題,罕見的認真起來:“我和他的身體素質相差不少,要是空手搏擊的話,我估計我不是他對手,但是,我要是有把刀在手裡的話,情況估計就又會不一樣瞭,就是一個半他,我都敢跟他玩上一玩。”
陳子強在說到空手搏擊的時候,自信心出現瞭明顯的不足,顯得沒有底氣,但是,當他提到刀的時候,自信心明顯的就上來瞭,有股子一刀在手天下我有的無雙氣焰。
說到底,他們兩個都是武力值無雙的人物。
瀨總有秋振東,張曼有陳振,就連那傳聞中的王馨,身邊也有一個悍勇無雙的人物,據說瀨總前段時間帶著秋振東進京的時候,就在那個悍勇無雙的人物手裡吃瞭一個很大的虧。
他們身邊都有一個很厲害的人,如同他們的影子,如影隨形,護衛著他們,我呢?目前什麼都沒有,沒錢,沒勢力,沒人脈,沒厲害的手下,什麼都得靠著自己去積累,自己去找。
想要成事,談何容易?
萬事開頭難啊。
我回到傢之後,躺在床上,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我想要拉一批自己的隊伍,當然,現在還不行,目前我還沒有這個資本,隻能先慢慢積攢著,等到有朝一日厚積而薄發,一鳴驚人。
這就是我的野心,每個人都是有野心的,隻是不同的是大部分人把野心當成瞭一直掛在嘴邊的口號,空談,沒有付出實踐,而有些人則是把野心變為瞭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