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阿力被人在時尚娛樂砍成重傷之後,時尚娛樂就一直在待業當中,並沒有營業,這每一天可都是錢啊,所以,每過一天,我對林韋辰的惦記便更多上一分。
我要讓他知道,斷一個女人的財路,很可能會讓那個女人惦記他一輩子,比如我。
李尚書腰桿如槍,走到那裡都是一副肆無忌憚,為所欲為,武鬥之王的模樣,他從時尚娛樂一樓一直走到四樓,隨意的打量,好奇的問我:“你這裡挺不錯的嘛,怎麼不打開門做生意啊?”
“我也想打開門做生意,可問題是做不瞭啊。”
我嘆瞭口氣,“本來剛開業的時候好好的,也能賺一點錢,可是時間長瞭,就有人眼紅瞭,下絆子的人也就多瞭,開業幾個月,場子就被砸瞭兩次,甚至我一個幹哥哥都被砍成重傷住進瞭醫院,到現在都沒有出來,而且,現在賬面上僅剩下的一筆錢都用來給你傢人和用來把你弄出來瞭,我想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開不下去瞭。”
說完我就沉默,不再說話,臉上盡是迷茫和苦澀之意。
李尚書是個性格直來直往的人,他直接開門見山的對我說道:“孫倩,你也不用對我裝成這副可憐樣子,戲子之流,我在文革的時候見多瞭,誰也瞞不瞭我,不過,你為我找到我傢人和把我從牢裡撈出來,這是恩,我李尚書一向是個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人,有什麼障礙你就直接對我說,我會幫你解決的。”
三言兩語。
李尚書便戳穿瞭我的小把戲,不過我也不在意,畢竟能在文革時候留下赫赫名聲的人,都是人精,想在他們面前玩弄什麼把戲,簡直不可能。
“沒錯,我是想讓你出手幫我,可是剛才我說的話也全都是真的,我場子開業多長時間,你出去隨便問一個人,他們都知道,場子被人砸瞭幾次,他們也知道。”
我拿出一個賬本丟在瞭李尚書的面前:“這是我這幾個月來收入支出的賬本,再過幾天的話,我的場子確實得關門。”
李尚書是一個抄傢底抄成精的老辣人物,他拿起賬本,看瞭看上面的賬目,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居然賺這麼多錢?看來,你的場子要是沒人來鬧事的話,你遲早要成為地主小富婆啊,行瞭,你把兩次砸你場子的人資料交給我吧,我幫你擺平。”
“砸我場子的人總共有兩批人,第一批的人是旁邊金星夜總會的人過來砸的,不過現在他們的老板已經被人剁瞭,不考慮在內,剩下的一批人應該是一個林韋辰的人搞的鬼,林韋辰這個人我不怎麼怕,可是他爸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手底下也養瞭一些從東北過來的亡命之徒,殺完人就跑路,我得罪不起他們……”
我把林韋辰的資料仔仔細細的告訴瞭李尚書,李尚書確定自己把這些資料全部記在腦子裡後,轉身就走,我連忙叫住他,問:“你幹嘛去?”
“去找他們啊。”
李尚書停住腳步,看著我,理所當然的說道。
“可是他們人多啊,而且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人物,你就一個人不行的,這樣吧,你等我幾天,我找些人和你一起去。”
“不用瞭,我要真需要人的話,找的人不比你少。”
李尚書淡淡的說瞭一句,便獨自走出瞭房間,留下我一個人在房間裡發愣,我在想,他一個坐牢30年,連自己傢人消息都失去的人,在這裡能找到什麼人呢?
這時。
李尚書對我說過的一句話突然躍入瞭我的腦海裡,他說他在牢裡好吃好喝,好煙好酒,都有人孝敬著,這些煙酒是誰孝敬他的?
看來,李尚書可能真的能在這裡找到人。
可是,他能找到誰呢?誰又認識他這麼一個已經坐牢30年的人呢?……
林氏集團停車場的位置,林韋辰正在幾個東北打手的保護下向自己的座駕走去,自從上次林韋辰手指被剁之後,林曉洪就特別關心林韋辰的安全,並從自己的養的打手裡挑瞭幾個打架兇狠的東北人跟在林韋辰身後。
“你叫林韋辰?”
就在林韋辰快要上車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突然響瞭起來,抬頭一看,一個目光凌厲,龜形鶴背,步伐有力的男人向著這邊走瞭過來。
“你是什麼人?”
林韋辰不耐煩的問瞭一句,而他身邊的東北打手也下意識的擋在瞭林韋辰的前面,一隻腿向前跨瞭一步,右手放於小腹下面,標準的防禦加反擊的姿態。
“來給你漲點記性的人。”
李尚書見林韋辰沒有反駁,確認眼前之人是林韋辰無疑,嘴角頓時浮起一抹冷意,絲毫不把林韋辰身邊又高又壯的東北打手放在眼裡,全身猛地往前踏出一大步,踏步的時候,他全身的筋從腳向上,一連串的彈抖,結實的佈衫衣嘩啦啦作響,一時之間,竟如虎嘯龍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