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無風的天氣,高粱棵子裡的嘩嘩響動特別明顯,而且崔花花清晰地聽到瞭高粱地裡的一陣腳步聲。但她回過頭去看的時候,卻什麼也沒看見,高粱棵子的晃動也停止瞭,一切又恢復瞭平靜。
崔花花開始心驚肉跳的,她不敢耽誤瞭,就開始燒替身。她一邊燒著替身,嘴裡叨念著,讓男人不要再回傢折磨自己的孩子瞭。
在燒完替身臨走的時候,她當然要最後一次為丈夫的墳添幾鍬土瞭。
她來到墳塋左邊時驚呆瞭:墳塋側邊有一個碗口粗的狐貍洞。她嚇得手都在顫抖。但她還是咋著膽子想把那個洞口用土填上。就在這時,洞口裡探出一個毛茸茸的頭,上面有一雙閃著藍光的眼睛正對視著她。
崔花花嚇得眼前發黑頓時昏厥過去,人事不省。
這時,從旁邊的高粱地裡鉆出一個蒙面的男人。那個男人色迷迷地笑著,俯下身去。
不知過瞭多久,崔花花才從墳地的荒草裡醒過來。她感覺身體有些涼颼颼的,撒尿的那個地方還有點火辣辣的疼痛。她睜開眼睛檢查自己的時候,驚嚇差點又昏過去。她發現自己的下身完全赤裸著,褲子和褲衩都卷縮在腳脖子那個地方,外衣的已經大敞四開,裡面的線衣也被摟到上面,兩隻奶子白花花地露在陽光下。
她忽地坐起身,意識到已經發生瞭什麼。她下意識地用手去撫摸自己的那處隱秘,果然沾瞭一手粘糊糊的液體,那是男人身體裡的那玩意。她腦袋嗡地一聲:自己昏迷的時候已經被人給糟蹋瞭!她驚怵地四處望望,竟然一個人影也沒有。
她羞愧地提上褲子,整理好衣襟,慌忙站起身四處尋找著,還是連一個人影也沒有,唯有四處的墳塋和高矮錯落的樹木。她頓時毛骨悚然:難道是被鬼給幹瞭?她又想到瞭把自己嚇暈過去的那隻狐貍,本能地向那個墳塋的洞口望去,那個毛茸茸的腦袋和燈泡一般的眼睛早已經不見瞭。
她汗毛孔都咋起來,抓起鐵鍬,邁著松垮的步子慌亂地奔出瞭墳地。走出瞭那片恐怖的墳地,上瞭大道,她的心裡才安穩瞭一些。但她一直在羞愧戡亂的想著這件可怕的事情。竟然在丈夫的墳前被人給糟蹋瞭,丈夫是不是在眼睜睜地看著,他會痛不欲生的I他為什麼不出來阻止呢?靈魂不是很有法力的嗎?後來她想不出所以然來,就這樣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丈夫從墳塋裡出來瞭,來親近自己。被自己的男人幹瞭,沒什麼的!
但崔花花自己知道,這樣的想法是自欺欺人的,肯定不是鬼,也不是自己的男人玷污瞭自己,是另外的一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是誰,長什麼樣子,自己都一無所知,自己就稀裡糊塗地被奸污瞭。崔花花簡直是窩囊死瞭,欲哭無淚,這恥辱的事情又不能和任何人說,說瞭也沒人信,隻能被懷疑是自己不貞潔,勾引瞭別的男人。
如果是僅僅是這樣的恥辱,沒人知道自己壓埋瞭,也就罷瞭,最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面。幾天以後,她就開始感覺自己的陰道深處奇癢無比。崔花花頓時墜入可怕的深淵裡。她知道自己是得瞭那種可怕的怪病瞭,一個沒有男人的寡婦得瞭這種病,會被人怎樣說?她就算被折磨死瞭,也得忍著,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但奇癢難耐的時候,她也想到瞭一個訴說的人,這個人就是楊磊落。可是還是鼓不起勇氣說,今天自己的隱私被楊磊落發現瞭,她也就索性下定決心和他說瞭。
楊磊落聽完小嬸的述說,驚愕的目瞪口呆。他皺著眉頭,問道:“你真的認為,是遇見鬼瞭,或者是我小叔魂靈顯現瞭?”
崔花花屈辱地搖著頭,說:“哪裡會有鬼神啊,肯定是遇見壞人瞭,我仔細想瞭想,就算是我不被那隻狐貍嚇昏過去,那個壞人也會對我下手的,隻不過是他省瞭些力氣!”
“可以肯定,你的餐是那個男人傳染給你的瞭?”
楊磊落有沉思著問。
“那是啊,發生那事兒以後沒幾天,我就開始癢的厲害,就是那個男人傳染給我的!”
崔花花說著又下意識的去用手去揉那個地方。
楊磊落凝著眼神,仔細想瞭一會,說:“這個男人能傳染給你那種病,說明這個男人就是咱夾皮溝的男人瞭?”
崔花花也點瞭點頭,說:“我想也應該是”“那你能猜測到會是誰嗎?”
楊磊落心裡恨死這個糟蹋小嬸的男人瞭,他要是知道是誰,非整死他不可。
崔花花低著頭仔細想瞭一會兒,覺得沒任何頭緒,就說:“我怎麼能想到是誰呢,我又沒看見那個人,我當時已經嚇昏過去瞭!”
“可是,那個人把你都那樣瞭,你會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崔花花臉紅得像雲霞,囁嚅著說:“我朦朧中感覺有點疼,可是我還是沒醒過來啊!”
“那你去墳地的路上,有沒有遇見什麼人啊?”
楊磊落迫切想揪出這個禍害小嬸的男人來,就仔仔細細地問著。他想著小嬸被那個男人給糟踐的情形,心裡就刀紮一般難受。
崔花花仔細回憶著,突然間心裡一陣緊縮,說:“我去的時候確實遇見人瞭。當時是生產隊社員中午收工的時候,隊長信二嘎子領著社員回來,正好遇見我去墳地!”
“信二嘎子?”
楊磊落頓時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