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嘯天看著眾人逐一離去,除瞭林廣遙隻向他點頭示意外之外,其它的眾師兄都親熱湊過來說瞭些勉勵的話,其中聶天川著他好好把握「那種」機會;宋以志提醒他不要被卓梓靈和施欣琦這兩大美女耍得團團轉,要懂自保之道;朱曉陽則告訴他人事方面的問題可以請教他;連傅凌峰也開玩笑似的告誡他「色字頭上一把刀」雲雲。教他哭笑不得。
楚韶盈待堂中隻剩下他們四人後,道:“文宇、清兒、若凝,你們三個都隨我來。”
李嘯天問道:“到哪裡去?”楚韶盈現出一個溫柔的笑意,道:“文宇不餓嗎?我們就去內院吃飯吧。”
沐清兒拍掌道:“好啊,好久沒和娘親一起吃飯瞭。”
於是一行四人便緩緩步向從離西緣別院依山路步向內院。
此時日已西斜,將山路照成一片鮮艷的橙紅。
王若凝見沐清兒隻纏著母親談話,便移到李嘯天身旁,小咀一扁道:“快悶死人傢瞭。”
李嘯天伸手輕拍瞭拍她玉臀笑道:“那今夜若凝不如到我房來,我來替你解解悶兒。”
王若凝見有莊主夫人和沐清兒在前面,不想跟他太過親熱,撥開瞭他的手,嗔道:“是否對人傢做過壞事後,咀巴也會跟著壞起來?”李嘯天微笑道:“沒辦法,若凝現在是沐某人的嬌妻,壞一點也不行嗎?”王若凝被他逗出笑顏,輕輕道:“有別人在,你便不可以對人傢壞,明白瞭嗎?”李嘯天無可無不可的吐吐舌頭,望瞭沐清兒的背影一眼,嘆道:“你剛才有沒有和清兒談過?”王若凝搖頭道:“沒有,剛才你還在那邊闖關時,夫人在試清兒的武功。”
李嘯天忽地覺得有些不妥,但又想不到不妥出在那裡。
這時沐清兒退後來到李嘯天的另一邊,嬌笑著叫瞭聲:“副門主!”
她的笑顏總有著一種揉合瞭可愛、俏麗和嬌媚的魅力,超出瞭男女之間的雙互吸引力,連王若凝也生出莫名其妙的強烈好感,李嘯天就更不在話下瞭。
沐清兒又從李嘯天身後拉瞭拉王若凝的手,道:“若凝姐!”
楚韶盈忽回過頭來,笑著向王若凝招瞭招手道:“若凝,你過來。”
王若凝和李嘯天對望一眼,前者一臉茫然的走到楚韶盈身旁。
沐清兒趁王若凝和楚韶盈在前面私語之際,小咀湊到李嘯天的耳旁,輕呵瞭一口氣,然後用一種酸溜溜的語氣道:“哥好壞!背著人傢便去和若凝姐作那種事。”
李嘯天被她弄得有點心神恍惚,然後聽到她的話,心中微震,道:“你怎知道?”沐清兒「噗哧」嬌笑,俏皮的道:“哥真是笨,人傢一試便試出來瞭。”
李嘯天一陣牙癢,這丫頭竟然對他使起心術來,教他更是防不勝防。哼瞭一聲,沒有說話。忽又想起自己身上仍帶著若凝的香氣,看來這應是自己的唯一破綻瞭。
沐清兒望瞭走在前面的母親和王若凝一眼,確認她們還有專註的聊天時,又將那具有強大誘惑力的櫻唇移到李嘯天的耳旁,以充滿磁性的甜膩聲音道:“哥要是惱人傢,那今晚人傢便來讓哥消消氣如何?”她這話說得非常曖昧,極盡的能事。
李嘯天感到心頭好象被她搔瞭一下似的整個癢瞭起來,然後暗叫救命,若她今晚真個找上門來,自己可能便要棄戈卸甲投降瞭。強振意志,淡淡道:“待過瞭爹的考驗才算吧!”
沐清兒輕罵瞭一聲:“哥是沒膽鬼!”
卻沒有再有進一步的行動。
李嘯天心中嘀咕,這不是有膽沒膽的問題,而是要考慮後果嚴重不嚴重的問題。
這時四人終於來到內院,到外廳的圓桌坐下後,楚韶盈先命人點瞭菜後,目光投往李嘯天道:“文宇覺得這安排對你來說是否有點突然?”李嘯天苦笑道:“不是有點,而是非常。我還以為娘親會先給幾個普普通通的位置給我呢。”
楚韶盈淺淺一笑道:“那豈非大才小用,好兒子怎也不會甘心去當個報信、雜役吧?”李嘯天聳聳肩道:“或許更適合也說不定……”
楚韶盈眉頭輕皺,伸指隔空彈瞭他一記,哼道:“楚韶盈的兒子怎可這樣沒點大志的。”
沐清兒白瞭李嘯天一眼,道:“不單沒大志、而且沒膽。”
王若凝則在掩咀偷笑,不忍看愛郎受圍堵的慘況。
李嘯天額頭吃瞭一記指風,心忖原來施欣琦那門招數竟是師承自己的娘親。口中則道:“娘,我有一個問題。”
楚韶盈拿起茶杯喝瞭一口熱茶,道:“問吧!”
李嘯天道:“我這第二副門主何時開始工作?”楚韶盈微笑道:“明天開始!”
李嘯天一愕,道:“那爹不是要考驗我的武功嗎?”楚韶盈搖頭道:“你爹應有一段時間不在莊中。”
沐清兒奇道:“爹到哪兒去瞭?”楚韶盈苦笑道:“這個連我也不知道瞭,你爹隻說過中秋會回來,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事實上沐凡喜歡獨來獨往已不是今天的事瞭,由他二十八歲時出任莊主開始,一直都是在各地來回不定,他娶楚韶盈之後依然故我,不過自少楚韶盈便跟著沐凡學藝,對他的性格一清二楚,亦不曾心生怨懟。
沐文宇和沐清兒出生時,他曾破例兩次都陪伴瞭楚韶盈三個月的時間。
至於對沐文宇兩兄妹的教育則更是鮮有,不過由於沐文宇是無師自通、沐清兒的資質則完全繼承自母親的血統,所以沐凡指點二人武功的時間是少之又少。
當然現在他們已不知道眼前的沐文宇其實好是李嘯天。
這時菜肴送到,四人便邊說邊吃,話題都不離今天發生的事。
楚韶盈在莊中雖是位高權高,但不用面對廣大群眾時,不論態度語調,都回復成瞭一個溫柔嫻熟的母親。王若凝雖非她所出,但自幼已將她視作親生女兒看待,不下於對沐清兒的疼愛。
到隻剩李嘯天還在據案大嚼時,楚韶盈忽問王若凝,道:“若凝真的決定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