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攝-第01章 被放鴿子的國慶節(上)- 完结

作品:竊攝|作者:夜雨黯然|分类:都市小说|更新:2023-12-19 00:02:53|字数:9164

  「放鴿子」這個詞,相信很多人都聽說過吧。

  但是「放鴿子」一共有多少種意思,又有幾個人能清楚的講出來呢?

  在百度百科的詞條中,「放鴿子」一共有五個釋義,相信這個數字已經出乎很多人的意料瞭。然後呢,這五個釋義之中,第一個--「邀請對方參加某活動,但是對方沒有到來」應該是絕大部分人都瞭解的,甚至可以說是大部分人都親身經歷過的。這裡面,特別要提一下廣大的男同胞,我們經常會聽說一男一女約會,但是女方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赴約,這種時候,倒黴的男方的情況就是一種典型的被「放鴿子」。

  但「放鴿子」的這個解釋,相信知道的人就要少得多瞭--「江湖上的黑話:利用色相勾引嫖客,然後進行其他的活動,如搶劫、盜竊、詐騙等,這種行為不隻是賣淫,而是通過賣淫這種手段獲取更大的利益」。

  其實對於解釋中敘述的情況相信很多人都有所瞭解,但是在大傢印象中和這個解釋劃等號的很可能是另的一個詞。其實提到這個解釋的來源首先要講一下鴿子的習性,鴿子是群居動物,單個的個體在離群的情況下很容易被別的鴿子群體吸引,有些人利用鴿子的這種特性,在賽鴿比賽的時候於賽鴿經過的地點放飛大量的鴿子,這些鴿子被稱為「誘鴿」,而一些比較年輕的賽鴿經常會被這些誘鴿吸引,從而被放鴿子的人捕獲。這其實也是「放鴿子」的含義之一,不過在這裡,是這個的比喻性解釋的喻體。

  其實如果知道瞭這個故事的話,就會發現用「放鴿子」來形容上面的那種情況其實是十分形象而貼切的。很多時候,那些被色迷瞭心竅的嫖客就像一隻初出茅廬、缺乏經驗的賽鴿,看到「誘鴿」們故意的引誘就會不由自主的跟隨而去,直到被關進瞭「籠子」才發現自己中瞭圈套。

  說瞭這麼多有關「放鴿子」的內容,相信您可能會好奇瞭,我們今天的故事,和「放鴿子」有什麼樣的聯系呢?

  要說關系……我們的主角,邱凱,現在就感覺自己是一隻「鴿子」。

  說來有趣,今天還是邱凱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放鴿子。「放鴿子」這種事情邱凱經歷的次數也不算少瞭,但過去他都是「放」的一方,而今天,角色調轉,他成瞭「被放」的一方。

  這一切來的是在是有些突然,開始的時候邱凱甚至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被放鴿子瞭,直到再次確認瞭一遍,他才發覺今天這個不僅僅是國慶節,還在不知不覺中成瞭一個對他來說充滿瞭諷刺意味的「紀念日」。

  不過邱凱變成現在的處境,老實說和這第一次被放鴿子的關系並不是很大。雖然這二者表面上是有一些因果的聯系,但實際上,邱凱現在變成「鴿子」是有另外的原因的。

  額,讓我們開門見山些吧……

  邱凱今天晚上,被放瞭兩次鴿子。而且這第二次的「放鴿子」,和第一次有著一些細微的不同。

  至於是什麼樣的不同呢……接著往下看,就會全部知曉瞭。

  總而言之,邱凱現在隻感覺自己就是一隻「鴿子」,而且還是被剪瞭翅膀的那種。

  「滾出來!TMD給我滾出來!」

  嘈雜的罵聲斷斷續續地從邱凱身邊的窗戶中傳來,間或還有一兩道手電筒的亮光,讓邱凱全身的汗毛都像羽毛一樣根根豎立瞭起來。

  媽蛋,媽蛋!

  邱凱喘著粗氣,但又不敢發出太大的呼吸聲。他知道那些此刻正在樓道中橫沖直撞的人們在找什麼,他也明白,自己現在隻要稍微一探頭,就會被發現。

  躲,隻能躲。跑是跑不掉的,不考慮自身條件的因素,現在邱凱所處的位置也絕對不是一個適合逃跑的地點。

  所以,邱凱隻能像隻掉在地上又被獵狗圍堵的鴿子般--躲著。

  唉,倒黴倒黴倒黴!

  今天絕對是邱凱的受難日。

  三個小時前,在手機裡隻能聽到「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後,他終於確定瞭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被女人甩瞭,或者說,被放鴿子瞭。將近一周的準備化作泡影,邱凱帶著一肚子的氣回到瞭傢裡,卻又不甘心漫長的晚上一個人度過。所以,他決定去找點兒「樂子」。

  然後,經歷瞭很多事情,變成瞭現在的結果。

  邱凱出去找「樂子」早就不是一次兩次瞭,他平時也很小心,基本都是去找那幾個已經確定瞭安全性的兼職和樓鳳。而且他在一個成人論壇混跡瞭兩年多,早就把那個論壇的「樓鳳信息交流區」混的不能再熟,作為有著多次經驗的老手,他自信能夠一眼就分辨出來那些論壇上形形色色的信息到底是釣魚還是真正的樓鳳。今天晚上他找到的這個,雖然不是之前光顧過的「熟人」,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那照片裡風騷的少婦並不是隨便找來的照片模特。

  然後,他處於安全性的考慮試探性的聯系瞭一下那個QQ號碼,查找的時候就顯示在線的那個號碼很快就給瞭他回復,得知確切的地址後,他一方面感到驚訝的同時,另一方面也放下瞭心。

  那個地址,距離邱凱租住的小區很近,打車不過十分鐘的路程,而且,那裡是遠近有名的賓館街,至於賓館街中會有什麼相信不用我說大傢也能想到瞭吧。

  確定瞭安全性後,邱凱立馬就敲定瞭時間,對於當時的他來說,自然是越早能發泄滿心的火氣越好,所以在對方發出「晚上就可以」的消息時,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打出瞭「OK」。

  然後,事實證明他看走眼瞭。

  不僅是走眼,他還成瞭一隻被人引誘入籠的「鴿子」。其實邱凱這次走眼其實並不冤,因為那條在論壇上發佈的信息並沒有什麼破綻,那隻「誘鴿」也的確十分誘人、十分合他的口味,而且,說到這裡,邱凱也必須佩服一下,那隻「誘鴿」居然一直陪著他玩瞭快兩個小時才露出真面目,這份耐性著實讓邱凱贊嘆,僅從這方面來說,邱凱今天晚上的錢花的就是值得的。

  但花的值得,並不代表邱凱打算把自己全部的身傢都交代進去。

  總之,邱凱今天連續兩次被人「放鴿子」,已是不爭的事實。

  讓我們把視線回到我們的主角身邊吧。

  或許是已經找遍瞭樓道內外,知道瞭目標已經不在樓內,樓梯中的喧鬧聲小瞭很多,原本高亢的男人們的喊聲也漸漸被沉寂取代。但此時此刻,靜無聲息的沉寂毫無疑問比震耳欲聾的嘈雜更讓邱凱緊張,他很自然的想到:樓內找完瞭,肯定就要找樓外瞭。而他現在所處的位置,不用費多少工夫,隻要用手電筒掃一下就能發現。

  為什麼邱凱堅信自己會在第一時間就被發現呢?原因無它,邱凱現在實在是太引人註目瞭。邱凱唯一的慶幸是現在是三更半夜,如果是大白天,以他現在的打扮,估計不用別人找,他爬出窗戶的第一瞬間,就會被過往的行人發現。

  讓我們來看看邱凱現在的狀況吧。

  邱凱,現在正處於室外。

  好吧,以上純屬廢話……那麼,邱凱在外面做什麼又是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呢?

  用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他正在和十月的夜色進行最親密、最直接的接觸。

  為什麼說是「最親密、最直接的接觸」呢?

  答案就是--邱凱現在全身上下,除瞭腰間的一條毛巾外,和挎在肩上的不算是衣服的包外,別無他物。

  是的,別無他物。這「他物」的范圍中包括上衣、襯衫、褲子還有正常人都絕對不會忘穿的內褲等一切衣物,邱凱甚至連鞋都沒有--那雙他本來穿著的廉價塑料拖鞋,在他從三樓的遮雨棚往上爬的時候,掉到樓下瞭。拖鞋掉下去的時候發出瞭好大的聲音,嚇得邱凱就那樣掛在瞭那兒,知道手臂支撐不住體重開始發酸他才想起來繼續往上爬。

  額,如果僅從表面上看,邱凱從十分鐘前到現在做的事情和一個被發現的毛賊沒什麼區別。

  不過,您別誤會,邱凱沒有偷雞摸狗。他身上的那個包裡的確是有臺價格還算不菲的佳能單反相機,但這都是邱凱自己的私人財產,並非來歷不明的贓物。

  既然不是偷東西,那麼會不會是另一種「偷」的情況?

  看到「隻圍著一條毛巾」這一部分,肯定會有些朋友想到那些紅杏出墻、偷香竊玉之類的典故,想起那些姓「偷」名「情」的內容。但是抱歉,這也不對。雖然邱凱落得如此下場的原因的確和偷情有那麼幾分類似,但二者卻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雖然都是跳窗翻墻而逃,但與那些偷歡做愛後因為懼怕被捉奸而被迫「飛簷走壁」的哥們相比,邱凱覺得自己的角色更應該被定位成一個受害者,一個懷揣著大把的鈔票前來消費卻被狠狠地坑瞭一把險些連人帶東西都搭進去的受害者。

  說起來是不是有點兒繞嘴?但這的確就是邱凱方才一個小時內所遭遇到的事情的最真實寫照。

  我們再來看看邱凱現在待著的地方吧。這是一個面積很小,甚至隻能用狹窄來形容的平臺,平臺的質地是水泥,或許還帶著一點兒鋼筋的成分,因為一開始還在擔心它能不能承受住自己70公斤的體重的邱凱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它有什麼松動,因此內部一定是有什麼加固的材料存在。前面提到過,邱凱是從三樓的遮雨棚繼續往上爬的,所以現在他所在的位置理所當然的是在三樓之上的四樓。

  說白瞭,這就是這棟五層的居民樓四樓一扇窗戶上的一個水泥臺,或許原本設計的目的是盛放分體式空調的外機,但現在卻被邱凱當成瞭這個晚上僅有的落腳點。

  為瞭爬到這個相對「安全」的位置,邱凱可謂費瞭九牛二虎之力。身上蹭的灰塵、泥土什麼的都不足為道瞭,他一開始可是從二樓的陽臺上出發一直爬到四樓的,如果不是因為邱凱一直堅持鍛煉又玩過一段時間攀巖他肯定做不到這種程度。但由於他現在的狀態過於特殊,在從二樓到三樓的時候,他的膝蓋還是被一道不知是什麼的鋒利邊緣刮破瞭一道口子,現在沒有光亮所以邱凱並不知道具體的傷勢如何,但從傷口那火辣辣的感覺來看不是什麼好結果。然後,從三樓到四樓的時候,他差點因為穿著的是拖鞋的原因而從那個白鐵皮質地的遮雨棚上掉下去,現在回想起來,他還覺得心有餘悸,這也是邱凱為什麼不繼續往上爬而是停留在四樓這個臺子上的根本原因。

  光著屁股,隻圍著一條毛巾,外帶一個挎包,擔驚受怕的站在一個四周無依無靠的平臺上。

  能比邱凱現在更狼狽的狀況,以常人的標準來看也不多瞭吧?

  看到這兒您肯定要問瞭,邱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幅狼狽模樣呢?前面提到,有一群人在樓道裡搜索什麼人,而邱凱正是他們要找的目標,那麼邱凱到底做瞭或者說犯瞭什麼事,讓他被一群人圍追堵截呢?

  其實前面的暗示已經相當明顯瞭,說白瞭,邱凱今天遇到瞭一夥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些什麼的傢夥,他們的人很多,別說一對多一對一邱凱都感覺自己打不過,不過邱凱不是那種遇到點兒威脅就縮卵的軟蛋,他也會反抗,現在的狀況,就是他反抗的結果。

  雖然樣子不好看,但邱凱好歹是逃出來瞭。至於會不會被抓回去,他想不瞭那麼多瞭。

  其實對於今天晚上的這番遭遇,如果沒有這最後的一出話邱凱還是十分滿意的,至少邱凱很久都沒有這麼舒服過瞭,這一發一直搞瞭一個小時也算是證明。而且,邱凱還得到瞭一些意想之外的東西,相機裡的那幾十張照片邱凱還是很滿意的。

  「你敢……」

  身邊的窗戶裡突然又傳來瞭一陣喧鬧聲,這次不僅有男人的怒吼,還有尖銳的女人的聲音,邱凱的神經一下子又繃緊起來,不過這次,窗戶內樓道上傳來的聲音很快就有瞭後續的結果。邱凱看到一個身影沖出瞭一樓,大步流星的直奔小區外而去,而幾十秒後又有兩個人影也向著先前那個人去的方向跑去瞭。這三個人消失在遠處之後,四周就一下子安靜下來,隻剩下一個女人的聲音隱隱約約的聽不太真切。

  怎麼回事?

  邱凱是沒有看懂這是搞的哪一出。那個女人的聲音他一耳就聽出是誰瞭,原因無他,就在十幾分鐘前他還在聽著這個聲音一高一低的淫叫,不過現在這個聲音卻好似在……哭罵?

  這讓邱凱著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難道……他們吵架瞭?

  雖然不知道這背後的原因為何,但這對於邱凱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事不宜遲,邱凱馬上就準備繼續出逃,但他馬上就又發現瞭另一個問題。

  怎麼下去?

  他是一路不管不顧直接爬到現在這個地方的,俗話說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難,這爬樓和爬山的道理也是基本相同的。邱凱是費瞭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來的,現在要下去……黑燈瞎火的,他還真不知道該從何處下腳。

  而且,怎麼下去是一個問題,就算下去瞭還有另一個問題。他現在身上可就隻有一條毛巾,這條毛巾雖然可以勉強遮羞不讓邱凱傳宗接代的傢夥暴露在外,但這個樣子可不是能大搖大擺上大街的打扮。

  邱凱發愁瞭,不過他現在不知道的是,就在現在,另外一個人,一個不久前還和他發生過最親密關系的人,更加的愁眉苦臉。

  「沒出息的東西,居然敢打我……算什麼玩意兒,算什麼男人……」

  二樓,一個大門敞開的單元房內,一個衣著奇特的女人正跪坐在臥室的地板上,雙手在一個小小的藥箱中翻找著什麼。她的臉上有一個十分清晰的手掌印,而留下這手掌印的便是那個邱凱看到的第一個沖出樓的人影,也是女人現在正碎碎念咒罵著的對象。

  二樓發生的一切,還要從眾人發現邱凱跳窗而逃後開始。

  費瞭一番周折才撞開臥室的門沖進屋裡的三個男人在發現屋內沒人後立馬就開始瞭尋找,而這個時候唯一能提供邱凱的去向信息的自然便是同在室內的女人。

  不過三個男人看到的女人時女人的狀態,卻讓人不得不想到一些具有特別意味的東西。

  「人呢?」

  問話的是帶頭的一名男人,也是女人名義上的丈夫。說是名義上的,是因為兩人之間除瞭戶口本上還寫著夫妻關系,就再沒有什麼夫妻之間的聯系瞭。這次的「幹活」,女人也隻是出於保密才叫上瞭男人。

  不過,就算男人和女人已經沒有瞭什麼夫妻情分,但當看到躺著床上隻穿著一條絲襪、兩條腿像劈叉一般大開,露出體毛濃密的肉穴和奶子的女人時,心中還是忍不住抽瞭一下。

  聽到男人的質問的女人並沒有馬上回答,她像是喘不過氣一般,先是用胳膊撐著身體坐瞭起來,然後才斷斷續續地開口:「他……他……」

  「他跑哪兒去瞭?」

  男人不耐煩的吼瞭一聲,向前邁瞭一步,卻發現踩到瞭一個滑溜溜的東西。低頭一看,在他的腳下躺著的是一隻用過的避孕套,而因為他剛才用力的一踩,裡面量驚人的白濁物正緩緩流出來,沾滿瞭地板和他的腳底。

  男人像踩到瞭釘子一般向後連跳瞭三步,一邊抖動腳底板一邊惱羞成怒的吼道:「臭婊子,他去哪兒瞭?」

  「哈……窗戶!跳窗戶瞭!」女人沒有註意到男人跳開的原因,但她還是在喘上來一口氣後馬上喊出瞭自己最後看到的信息。

  聽到後的男人立馬轉身離開,而自始至終沒有說過話的另外兩個幫手趕忙也跟瞭上去。這是一棟普通的單元樓,樓梯內的構造並不復雜。三個男人分散開來,找遍瞭整棟樓從一樓到五樓的所有樓梯和陽臺,都沒有發現意料中的人影。

  一無所獲的三人,重新在二樓的客廳集結。

  「沒有。」

  「陽臺上也沒有,他是不是跳到樓下去瞭?」

  男人皺緊瞭眉頭,這裡隻是二樓,從二樓跳下去並不困難,可是這窗戶下的一樓是一片茂密的綠化植物,但他找過瞭,那麼沒有一個人跳下去的痕跡。

  難道他們慢瞭一步,或者那個男的還留在樓內?

  這個時候,已經披上瞭一件睡衣外套的女人從臥室裡走瞭出來。她的腳步很慢,似乎還有點兒一瘸一拐的,這都是剛才的一個小時留下的後遺癥。

  「你們三個還站在這裡幹啥?怎麼不去找人啊?」

  女人上瞭就是一番質問。離她最近的一個幫手回答瞭她的問題:

  「陳姐,我們找過瞭,樓裡面沒有啊。他是不是直接跑到外面去瞭?」

  「不可能!他的衣服全在屋裡呢,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他怎麼跑出去?就算跑也跑不遠。趕緊去找啊!」

  一邊站著的男人露出一副不滿的表情,在他看來,一開始就擅自推遲瞭時間而且還沒有把臥室門打開的女人才是導致現在找不見人的真正原因。而且,剛才由於太過匆忙沒有看清,他現在註意到瞭女人身上還穿著那條絲襪,這條絲襪明顯不是她原本有的東西,而是那個男的帶來的,而且這條絲襪並不像男人一開始像的那樣是高筒的那種,而是一條連體褲襪,隻不過這條褲襪的襠部被人撕開瞭一條大口子,破碎的線頭與佈料包裹著大腿和屁股,像是要擠出來一般特別突出著襠部到股溝的位置。

  不管怎麼說男人都和女人當瞭五六年的夫妻,對於女人的身體他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瞭。他也曾把沒脫下絲襪的女人按在身下操過,但現在他看到瞭女人開襠絲襪的打扮,還是忍不住感到胯下一陣反應。

  不過,接下來他註意到的一個細節讓他的這些反應瞬間都變成瞭怒氣與邪火。

  女人的褲襪是被撕開的,而在穴口之下有一部還連在一起的部分,這段尼龍絲像繩子一般勒緊瞭女人的大陰唇,讓那兩邊藏在黑森林中小陰唇顫巍巍的探在瞭外面。而在女人的小陰唇上,沾著一絲白色的東西,這些白色的不明液體似乎很濃稠的樣子,過瞭一會兒還滴下一滴,拉出一道絲線。

  男人自然認識那白色的濃稠液體是什麼,就在剛才他還踩瞭一鞋底同樣的液體,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一直都以為這些白濁隻會出現在那些被遺棄的避孕套中而已,沒想到在一個最不該出現的地方看到瞭它們。

  那一瞬間,一股濃濃的羞辱感讓男人什麼話都聽不進去瞭。

  女人還在說著,在她看來眼前的三個男人一直站在這兒而不動身去找人是十分奇怪的。不過,她沒有註意到自己身邊的男人臉色越來越黑,而站在她對面因此能看到男人表情的兩個幫手也跟著露出瞭一副拘謹的表情。

  「你們還墨跡個什麼啊?趕緊去……」

  「去你媽逼!」

  終於忍不住爆發的男人一記耳光甩在瞭女人的臉上。毫無準備的女人被男人這用盡全力的一下打得橫飛瞭出去,直接倒在瞭一邊的沙發上。好一會兒,她才從「嗡嗡」的耳鳴中反應過來。女人剛強的性子讓她沒有選擇流眼淚,而是第一時間撲向瞭打她的男人。

  「你個賤貨敢打我!」

  「滾你媽逼的!臭婊子!」體型的巨大差距讓男人輕而易舉的就推開瞭撲過來的女人,再次摔倒在地上的女人半天都沒有回過氣來,而男人這個時候也感覺在屋裡待不下去瞭,朝著女人呸瞭口唾沫,轉身就沖出瞭房門。

  一旁站著的兩個幫手見狀,也隻得跟著男人離開。

  獨自一個人被留在屋內的女人跪在地上緩瞭好一會兒才勉強恢復瞭行動的能力,她扶著沙發勉強站瞭起來,然後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似乎有液體在沿著自己的大腿流下來,女人知道那是什麼,雖然現在的她不知道那就是讓她挨瞭男人一巴掌的原因,但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做一些應急的處理。

  老天爺!誰能想到那個男人不僅是個喜歡拍床照的變態,還是個金剛屌的蠻牛。雖然一開始看他那傢夥的尺寸就已經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瞭,但女人見過的中看不中用的大屌也有不少,其中的代表就是她那個名義上的老公,所以她並沒有怎麼在意。

  但事與願違,那個男人一口氣操瞭她半個多小時不說,扯掉避孕套就直接開始瞭第二炮!而且這第二炮居然時間比第一炮還長!中間連口氣都沒歇的男人直接把她幹丟瞭魂,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射完瞭開始拔傢夥瞭。

  老天!她今天可是危險期!不過如果不是因為排卵期的興奮,她也不會連男人把避孕套去瞭就插進來都沒發現。

  女人現在已經不打算去想自己為什麼挨打瞭,反正她和丈夫本來就是因為這種動不動就動手的情況才分居的。她現在要做的是找到她那些不知道還有沒有的避孕藥,這個時間她不可能出門瞭,而急性避孕藥這東西越早吃越有效果這點兒常識她還是知道的。

  不過就在她低頭翻找藥箱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卻註意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臥室外的陽臺經過,並且將手伸向瞭她早上掛在陽臺上的衣服!

  「呀--!」

  女人本能的尖叫瞭出來,而被她的聲音嚇瞭一跳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去而復返的邱凱!

  邱凱在四樓外的水泥臺上站瞭好久,在確定那三個男人都已經離開而且暫時沒有返回的樣子後,他就決定往下爬。

  那個時候邱凱也大致明白自己所處的狀況瞭,很明顯,在樓裡沒有找到自己的三人去樓外尋找瞭,說不定他們還會在小區的門口堵門。不過那些都是後話瞭,邱凱現在要做的是如何從四樓順順利利的下到地面,而且還要解決光屁股的問題。

  最後,邱凱決定不原路向下,而是從另一條路往下爬。因為他上來的那條路必須經過三樓的擋雨棚,而那個幾乎沒有著力點的白鐵棚邱凱上來的時候還掉瞭雙拖鞋,下去的時候可不一定還這麼好運瞭。

  好不容易找到另一條下去的路,但最後還是遇到瞭麻煩。這條路在二樓的時候中斷瞭,邱凱要想繼續往下,除瞭直接跳下去,就隻有進到二樓的房間裡再走樓梯。而經過一番考慮後,邱凱決定賭一把,從那扇他爬出來的窗戶再爬進去。這一是因為他不覺得自己從二樓直接跳下去會完好無損,二是他看到瞭二樓的陽臺上掛著一條他應該能用到的長褲。

  但還沒等邱凱的手接觸到那牛仔褲的佈料,他映在窗戶上的影子就被女人發現瞭。

  聽到女人的尖叫聲的邱凱立馬一把把牛仔褲扯瞭下來,這個激烈的動作讓他圍在腰間的毛巾松開瞭,不過褲子到手後的邱凱也不需要那條又短又窄的毛巾瞭。手裡攥著那條牛仔褲,邱凱悶頭就沖向屋內。憑藉著來時的記憶他知道陽臺與客廳直通,而到瞭客廳就能直接離開。不過就在他沖到客廳的時候,一個身影攔在瞭他面前。

  「是你!你回來瞭?」

  會出現在邱凱身前的自然隻有女人。狹路相逢的兩人都呆愣當場,不過邱凱早一步反應瞭過來,一個側身就想從女人身旁鉆過去。

  「別想跑!」女人自然不會輕易就放邱凱離開,不過即使邱凱現在光著屁股又爬瞭這麼多層樓,體力也還是比同樣露著襠的女人要大得多的。見攔不住邱凱,女人靈機一動立馬轉而拽住瞭邱凱拿在手裡的那條褲子,這條褲子她可熟悉的很,她中午逛街的時候才買回來,洗過後放在陽臺晾乾還一次都沒有穿過。

  邱凱的動作終於被停滯住瞭,不過這個時候的邱凱一心想要脫身,憐香惜玉之類的想法全都飛到爪哇國瞭。而且,眼前這個女人是害他淪落到如此地步的主謀,更不屬於邱凱的憐憫之心范圍內。

  「松開!」猛地一用力,腳底虛浮站立不穩的女人就整個人都被邱凱拽瞭過來。邱凱和女人狠狠撞瞭個滿懷,女人被迫松開瞭手,讓邱凱恢復瞭自由。不過,邱凱最後還是好歹念在瞭一夜夫妻的情面,沒有直接推開女人,而是把她壓迫的坐倒在地後就直接奔向門口。

  「王八蛋,混蛋!你給我站住!你給老娘站住……」

  帶著身後連綿不休的罵聲,邱凱光著屁股,挎著包,手裡拽著一條女式牛仔褲,一路絕塵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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