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寶姐姐呀,不知道寶姐姐所來為何事?”
賈環趕忙起身說到。對待薛寶釵他自然不敢怠慢,這個女人和她的母親有一比,也是精明過人。
她後邊跟著的丫鬟叫鶯兒,長得眉清目秀,不過骨子裡透著一股精明,真是什麼主子什麼丫鬟。
“三少這叫什麼話,你既然叫我姐姐,難道我來看看你也不可嗎,倒是三少整日埋頭苦讀,恐怕早就忘記我這個姐姐瞭吧?”
到底是薛寶釵,三言兩語已經把責任轉到對方身上。
賈環也知道不能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追究,否則就顯得自己有些小傢子氣瞭,當即笑著說道:“姐姐說笑瞭,寶姐姐隨時來,我隨時歡迎。”
薛寶釵來瞭自然又是一陣寒暄,說起瞭大通錢莊的事情來,賈環自然非常熱情,最後惹得她連連嬌笑。
薛寶釵就坐在他的不遠處,且低頭品著茶水。因為天熱,她背子頂端系的有些松懈,從賈環半坐的視線看去,正好可以看到她半露的酥胸和半點乳溝。
“我快要流鼻血瞭。”
他心中暗暗叫道,滿腦子都是薛寶釵嬌挺的雙峰,不自覺的和薛姨媽相比起來。
薛寶釵側目也發現瞭賈環的樣子,頓時心裡微怒,不留痕跡的拉瞭拉背子,不讓一絲的春光流淌出來。
賈環也立刻知道自己失態瞭,趕忙隨口說瞭一句補救到:“寶姐姐學問自然是好的,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一番。”
“哦,三少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不知道三少有什麼難題需要向我請教?”
薛寶釵聽到他這麼說心中的氣消瞭幾分,以為他想考自己一考,心道平時總聽人說這個賈府的三少是個草包,雖然這次替自己傢中化解瞭危機,但是卻聽說是有人教導而已,他出的問題應該難不倒自己,當即點頭應瞭下來。
“一個書生花八兩銀子買瞭一方硯臺,九兩銀子賣掉瞭,然後他覺得不劃算,花十兩銀子又買回來瞭,十一兩銀子賣給另外一個人,問他是賺瞭還是賠瞭?”
賈環看她眉目流轉,略懂她的心思,隻是不以為意的笑瞭笑。
“這……”
薛寶釵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題目,一時倒也難住瞭,思索瞭片刻才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是一兩銀子吧,在商言商,利潤最大化是商賈的追求,其實三少剛才出的題裡邊包含瞭三次交易,第一次是八兩銀子買進,然後九兩賣出,利潤是一兩;第二次九兩銀子賣出,十兩銀子買進,算是賠瞭一兩,第三次則十兩銀子買進,十一兩賣出,利潤為一兩。所以最後的結果應該是賺瞭一兩,這個人也夠傻的,最後兩次算是白做瞭。”
她臉上帶著自信,顯然經過分析覺得自己的說法很有道理。
好一句在商言商,雖然她的答案並不完全正確,但是賈環卻心中對薛寶釵又多瞭幾分佩服,此女的心思絕對高明,因為他第一次聽師公給自己講起的時候也做瞭類似的回答。
“對呀”在一旁默然不語的丫鬟鶯兒搬著手指頭不住的算,最後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小姐果然聰明,這裡邊的道道我可想不出來。”
“多嘴,”薛寶釵笑著捶瞭她一下說道:“三少還沒有說正確與否呢?”
“呵呵”賈環笑著說道:“寶姐姐和我當初的回答是一樣的,不過這樣回答卻是錯誤的。”
“錯誤?”
薛寶釵瞪著大大的眼睛,一臉不解的望著他,很顯然自己不知道哪裡錯瞭。
“保密”這個時候賈環突然裝的高深莫測起來,笑著不再言語。
“誰稀罕,你不說我們小姐一樣能夠想出來。”鶯兒在後邊激將道。
賈環又怎麼會受她的影響,隻是笑著說道:“寶姐姐可以仔細想想,呵呵。”
“我卻是不知”薛寶釵想瞭很久仍然皺著眉頭,最後才說道,“三少這個題目真是讓人聽瞭新鮮,不如我們一起到寶玉那裡,請他們也猜上一猜如何?”
“好呀”賈環起身點頭答應,“二哥那裡熱鬧一些,正好去耍。”
如果是平時賈環自然不願意去,但是他從昨天回來後下人的變化已經想明白過來,一味的軟弱並不能解決任何事情。一葉落而知天下秋,老太太的一句贊賞就讓自己在賈府的身份地位發生瞭改變,如果哪日老太太不高興瞭,那些人還不是將自己視為糞土一般?
隻有自己展現出應有的才能,才會在賈府中有立足之地,所以在討好老太太的同時,自己還要表現出來自己,這樣才能夠保證萬一出現什麼意外,還能有退路可選。而自己三年前遇到師傅傳授自己的所學,相信不弱於任何人。
賈傢能夠崛起江南近百年,絕對不是那些剛剛發跡的暴發戶所能比擬的,整個賈府看上去規模雖然龐大,但是卻絲毫不給人雍容華貴、雄壯威武的感覺,而是讓人感覺到格調雅致,謹慎低調。
青磚鋪地、綠樹掩墻,園內回廊相連,從城中暗道引進的活水註入園中的池塘,其中假山噴泉點綴其中,青翠的蔓蘿枝枝蔓蔓纏繞在一起,湊成一段段綠意。
現在已經太陽初生不久,真個沈園層層疊疊的建築都映照在一篇霞光當中,池塘上碎紅片片,留下斑駁的影子,讓賈環心中不由得一陣驚嘆。
賈府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顯得不簡單,無一不訴說著能夠在江南商界占下半壁江山的世傢特有的氣質。
等走到寶玉的住處,卻見王熙鳳和平兒、巧姐以及三春還有李紈母子都在那裡說笑,眾人看到賈環跟著薛寶釵一起前來感到有幾分奇怪,但是都還是起身笑迎。
“環弟有段時間沒有來我這裡玩瞭,今天怎麼有空,我們剛才還聽鳳姐說你的事情呢,三弟可是幫瞭薛姨媽一個大忙呀。”賈寶玉笑著說道。
“勞煩哥哥掛念瞭”賈環也笑著端正的坐在最旁邊,並沒有平時的猥褻姿態。
“呵呵,三少可是很有做生意的天分呀,剛才我去訪三少,他給我出瞭一個題目,我思索瞭半天也沒有猜出來,就讓三少給大傢也說說,讓你們也猜猜看?”
薛寶釵這個時候清瞭清嗓子說道。
“哦?”
眾女都饒有興趣的看著賈環,連在一旁侍奉的丫鬟也豎著耳朵聽。
賈環又輕輕講這個題目說瞭一遍,眾人一時都靜下來思索,這個題目看似簡單,但是你一旦認真起來都很快陷入其中,最後倒是巧兒嘰嘰喳喳的說道:“三叔,我知道,我知道,是賺瞭二兩?”
眾人這才轉頭看著賈環,有一個如此猜測的也滿懷希望。
“不對,讓你做生意,非賠慘不可”賈環拍瞭拍她的小腦瓜說道。
“人傢已經不是小孩子瞭呀”巧兒撅著嘴不高興的說道。
“可是賺瞭一兩?”
這個時候王熙鳳和賈寶玉說出瞭相同的答案,卻又被賈環否定,等眾人猜瞭半天也沒有猜出來,直說讓賈環說出答案。
“在商言商,利潤最大化當然是商人的追求,實際上在第二次交易的時候,這個書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追加瞭成本,本來他可以直接賺三兩銀子的,但是經過三次交易後這方硯臺的利潤已經變成瞭一兩,所以一來一去應該是賠瞭二兩銀子。最重要的是硯臺的本來價格是八兩銀子,我們都忽視瞭這點,經營生意少賺就是賠。”
“可是他明明就是賺瞭二兩銀子呀……”
巧兒仍然不依不撓的問道。
倒是賈寶玉聽後卻半晌無語,最後被巧兒一打擾,才開口說道:“原來如此,少賺就是賠。簡單幾個字,就把商賈的逐利的本性刻畫出來。難怪古人常說商人重利輕義,僅僅一方硯臺,已經可以攪出那麼多心思。”
賈環看到他說到這裡薛寶釵的臉色明顯變瞭幾分,就開口說到“二哥說的也不全對,沒有商賈的舟車勞頓,我們冬季就用不到長白的上等松碳,沒有商賈的流通,我們連鹽巴恐怕都吃不到。”
他不等賈寶玉反駁,就繼續開口說到:“我這裡還有一個題目說給大傢樂樂,看誰能先猜出來?”
眾人立馬來瞭興趣,目不轉睛的看著賈環。
“說一個學堂一次先生考試學生策論,有兩個人交瞭一模一樣的考卷,但先生認為他們肯定沒有做弊,這是為什麼?”
“這怎麼可能,策論怎麼可能寫的一模一樣?”賈寶玉也略顯驚詫的說道。
“就是,這怎麼可能?”
平兒輕聲附和,看到賈環笑著望瞭他一眼,頓時臉上一紅,忙把目光轉過去,幸虧這個時候沒有人將註意力轉移到她的身上。
“因為兩個人都交的白卷”賈環開口說出答案。
“白卷……”
眾人先是一愣,繼而都哈哈大笑起來,尤其是巧兒更是笑著趴在王熙鳳的腿上捂著肚子。
“三少,還有沒有,再說一個……”
這個時候薛寶釵又脆問道。
“好,那就再說一個,”
賈環清瞭清嗓子說道:“大傢都識字幾千,知道三個金叫鑫,三個木為森,三個鬼叫什麼?”
“三個鬼?”
他們都開始用手默默的比劃著,最後都覺得這個不是一個字。當賈環把謎底說出來以後眾人又笑成一團,最後不知不覺中形成瞭以賈環為中心的圈子,到中午賈環離去的時候幾人還有些意尤未盡。而平兒看到自己的情郎在眾人之間談笑風生的模樣,更是傾心瞭幾分,看到賈環對她使眼色,雖然有幾分不情願,還是偷偷的瞅瞭一個縫隙,溜到王熙鳳的後邊停在墻角。
“啊!”她輕顫一下,發出瞭一聲低呼。不過卻沒有大聲呼叫,因為她知道是是賈環,隻是輕輕的在他的懷中掙紮到:“三少,不要這樣……等會兒有人來的……”
“不要緊,這裡是隱蔽,有人來我們能看到的。”
賈環在她的耳邊低語。說著還隔著背子用手柔嫩溫軟的身子,感受她胸前酥軟的乳房頂在自己的手中。平兒感受到她的異樣,尤其是大腿根那火熱的觸覺讓一摸暈紅撫上她白凈的臉頰,登時臉上羞紅一片,微張的紅唇急促喘息著,連連推著賈環說道,“唔……不要鬧瞭……三少……”
從後邊很明顯看到她的耳根都紅瞭。
賈環並不答話,隻是用右手攬住她纖細柔嫩的小蠻腰慢慢的下滑到裙子下,隔著裙子不住的在她的大腿根部揉捏著,另一隻大手則順著背子的縫隙伸瞭進去,在肚兜上揉捏著她酥軟膨脹的乳房。
“哦……唔……”
平兒的身軀滾燙的像開水一般,鼻子中不斷的噴出熱氣,忙急急的推著他說道:“三少,不行……不要這樣瞭……”
瑩白的小手抓住他企圖扯開汗巾的手用力的向上拉,賈環用力的掙脫著,但平兒堅決的阻止瞭他,嚼著她的櫻桃小嘴說道:“再鬧我可真的要生氣瞭。”
“是,我的好姐姐”賈環也知道事不可為,隻好帶著幾分失望,戀戀不舍的將自己的手抽瞭出來。
今天晚上薛姨媽早早的就打發丫鬟回去休息,而自己則穿著衣服裹進錦被中,睜大眼睛等待著昨天晚上那個神秘人的到來,她不是沒有想過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可是左思右想後還是隱瞞起來,人言可畏,她害怕自己被人議論。
她甚至手中還一直攥著那枚玉簪,萬一今天晚上那個蒙面男子對自己欲行不軌的時候可以拼死保得貞潔。今天晚上他來瞭之後,自己一定要和他說清楚。
轉眼月亮已經偏西瞭,她看著蠟燭漸漸的燃燒過半,可是卻根本不見那個蒙面人的影子,仿佛昨天晚上的事情隻是一個夢而已。
不來也好,眼看著過瞭兩個時辰,薛姨媽確定蒙面人不會再來瞭,就慢慢的脫去衣物,拉瞭拉被子想睡下。
誰知道一拉被子,“砰……”
那本書又落在瞭地上。她咬著牙齒半天終於重新撿瞭起來,重新壓在自己的枕頭下,她雖然昨天晚上偷偷看瞭幾眼,但是腦海中卻清晰的把那些動作印在記憶裡。
反正那個賊人今天晚上不回來瞭,她偷偷摸摸的熄瞭紅燭,回憶起畫面上一個情景,不由自主的學著春宮圖上的動作,雙手撐住枕頭,把自己的玲瓏剔透的臀部高高的撅起,以一個屈辱的姿勢半蹲在床上。
薛姨媽剛半跪在那裡,頓時心中就燥熱起來,她萬萬沒想到,僅僅是一個想象中的動作,竟讓自己有如此強烈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