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艷有些驚訝的看向身邊的男子,對方大約三十歲出頭,穿著一件黑色夾克,戴著眼鏡,國字臉,眼睛有點小,下巴有少許胡須,看起來文質彬彬,和辦公室的張揚有點像,不過張揚總有點唯唯諾諾,而眼前的男子則顯得很淡然,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很清澈,沒有尋常男人那種讓人不舒服的熱切和貪婪。
男子手裡提著一個鼓囊囊的電腦包,個頭倒不是很高,和劉艷差不多,身材不胖不瘦,丟到人堆裡根本找不出來,沒什麼特點。
「謝謝你。」劉艷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對方的紙巾,扭過身去擦瞭擦眼角的淚水,心中卻依然是黯然神傷,她知道自己性格有點優柔寡斷,當初張麗就勸過自己,讓她不要瞻前顧後,活在當下。
可是劉艷卻做不到像張麗那樣放縱自我,她和許志鵬的感情還比較深厚,很難割舍,而且馬軍這邊也根本無法讓她依靠,所以這段時間劉艷過的也很辛苦,她知道自己應該和馬軍盡快做個瞭斷,這樣對自己和馬軍都好,可是一直都下不瞭這個決心。
這次離開古縣去羊城,劉艷打算趁這個機會和馬軍慢慢疏遠,她和馬軍原本就不應該發生這種不正常的關系,現在也該結束瞭。
男子默默的觀察的劉艷,劉艷的絕世容貌讓他有些驚訝,畢竟這樣漂亮的女人在羊城雖然不稀奇,但在長濟市卻是十分少見,隻是他生性內向,不善於和人打交道,尤其是見到漂亮女人更是笨嘴拙舌,剛才也是看劉艷哭的傷心,才忍不住給對方拿瞭一塊紙巾,現在想想還覺得自己有些孟浪,要是對方拒絕瞭,自己可就尷尬瞭。
很快一列火車慢吞吞的駛入站臺,這是老式的火車,速度比較慢,但是票價隻是高鐵的三分之一,所以還是有很多人乘坐。
劉艷拎著行李箱跟著前面的旅客走進車廂,她抬著沉甸甸的行李箱有些費力的往架子上放著,旁邊忽然一隻手伸過來直接拎著皮箱放在瞭行李架上。
「啊」劉艷扭頭一看,竟然還是那個給自己遞紙巾的男子,臉色微紅,輕聲道謝,繼續往裡面走著,拿著車票很快找到瞭自己的床位,她買的是上鋪,看著高高的懸梯,想著這十多個小時要一直爬上爬下,不由皺起眉頭。
這時那名男子也尾隨而至,見到劉艷微微一愣,旋即笑道:「真巧,我也是這個包廂。」
「你好。」劉艷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和對方竟然在同一個包廂,忍不住微微一笑,那少婦的萬種風情看的男子一呆,心想這女人好美,心跳不由加速,不敢再看去。
男子買的是下鋪位置,他把電腦包放到床頭,又打開窗戶通風,回頭看到劉艷站在門口看著頭頂的上鋪發呆,忽然意識到劉艷買的是上鋪,上下不太方便,猶豫瞭一下起身說道:「要不咱們兩個人換一下吧,我到上鋪睡,你睡下鋪。」
「那怎麼好意思?」劉艷下意識的推辭著,畢竟下鋪可是要比上鋪的票價貴,一般人都不願意換到上鋪,她不想平白無故的接受對方的好意。
「沒關系的,我喜歡睡上鋪,上鋪清凈,我這人不喜歡熱鬧。」男子不由分說的把自己的電腦包丟到劉艷的上鋪,笑著說道,「我叫王帆,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我叫劉艷。」劉艷和對方握瞭握手,有些感激的說道,「那謝謝你瞭,我把差價補給你吧。」
「不用瞭。」握住劉艷的滑膩小手,王帆心砰砰直跳,忙不迭的說道,「出門在外,應該互相幫助,對瞭,你也是去羊城嗎?」
「嗯,我去探親。」劉艷縮回手來,和王帆攀談起來,得知對方是琴江師范大學的一名老師,有些羨慕的說道,「大學老師挺好的,工作又輕松,待遇又高,比我們強多瞭。」
「你這個學歷在縣裡當老師可惜瞭。」王帆聽劉艷介紹自己在古縣三中當語文老師,一臉惋惜的說道,「其實你當時畢業應該留在省城,怎麼說也比在縣裡強吧,省城的資源可不是縣城能比的,有點浪費人才啊。」
「也不算吧,我這樣的學歷到瞭省裡也就不值錢瞭。」
劉艷嘴上自謙著,心裡卻很認同王帆的話,當初其實她就不應該跟著許志鵬回到縣裡,這幾年自己同學都發展的很好,不是在大學當老師就是進瞭各個事業單位,有關系的已經混到科長瞭,自己還是一個小老師,現在想想當初的選擇真是大錯特錯瞭,可惜人生沒有後悔藥,錯過瞭就是錯過瞭。
「劉老師,千萬不要太謙虛啊。」王帆笑著說道,「其實你現在開始也不晚啊,你還年輕,再考一個研究生出來,也不到三十歲,正是幹事業的時候,對瞭,你要是想考我們學校的研究生,我可以幫忙聯系導師。」
「嗯,我會考慮的。」劉艷忽然覺得這也是一個辦法,既然丈夫想要留在羊城,而琴江市離羊城也不遠,自己到時候如果考上琴江師范大學的研究生,一方面自己的事業能夠更上一層樓,另外一方面也能和丈夫團聚,可謂一舉兩得。
隻是這樣一來,自己估計是會永遠離開古縣,再也見不到馬軍瞭,雖然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和馬軍斬斷那層曖昧關系,可是她畢竟在古縣生活瞭幾年,在古縣三中也算是有瞭不少朋友,熟悉的同事和學生,還有小縣城的悠閑生活,這一切都要拋下,一時間難以抉擇,隻能慢慢斟酌瞭。
王帆也趁機打量著劉艷,隻見她眉目如畫,點睛似漆,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櫻唇微啟,貝齒細露,黑亮頭發披散肩膀,玉頸修長白皙,胸前雙峰豐挺,散發著少婦的成熟豐韻,看的人心神蕩漾,絕對是萬裡挑一的絕代佳人。
他所在的琴江師范大學中女老師和女生很多,漂亮的也不在少數,可是像劉艷這麼精致典雅的美女卻難得一見,王帆很想問問劉艷是否結婚瞭,可是又不敢開口詢問,生怕會聽到一個讓自己失望的答案,再說就算是劉艷是單身,以對方那絕色姿容又怎麼會看上自己這麼一個普通人呢,這樣的美女根本不可能看上自己。
不過既然自己在火車上邂逅瞭這麼一個讓人心動的女人,如果自己眼睜睜的錯過,似乎也有些不甘心,好在這趟車是慢車,他和劉艷還有十多個小時的相處時光,或許還會有機會。
兩人正在攀談,忽然包廂外又走進一個男子,身材矮小,背著一個雙肩包,臉上戴著口罩,頭上戴著帽子,眼睛上還戴著一副墨鏡,把五官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他走進包廂飛快的掃瞭一眼劉艷和王帆,看到劉艷卻是身子微震,似乎被對方的美貌所吸引,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二話沒說直接上瞭劉艷對面的下鋪,把被子往身上一蓋,直接蒙頭大睡。
劉艷和王帆對視一眼,都覺得剛進來的人舉動有些不太正常,似乎在有意隱藏自己,尤其是劉艷,剛剛經歷瞭被綁架的事情,反應特別敏感,見到此人舉止蹊蹺,心裡不由咯噔一下,心想這個人不會是通緝犯吧?
王帆沖著劉艷使瞭個眼色,兩人悄悄起身走出包廂,來到車廂連接處,王帆才說道:「劉老師,剛才這個人好像有點不對勁,感覺神神秘秘的,不像是好人。」
劉艷點瞭點頭,皺眉說道:「我也擔心他有問題,這路上還有十多個小時,有這麼一個人在包廂裡,咱們都不踏實,實在不行就和乘務員反應一下吧,讓他換一個包廂。」
王帆苦笑著說道:「劉老師,這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人傢又什麼都沒做,乘務員總不能無緣無故的去審問人傢吧,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不會出事的。」
「那好吧。」劉艷無可奈何的說道,或許自己真的是反應過度瞭,再說火車上那麼多人,又是大白天的,應該不會有問題。
而在包廂內,那名瘦小男子悄悄將被子掀起瞭一個角,一臉謹慎的往外張望著,此時他已經摘下瞭墨鏡和口罩,赫然是那晚出現在馬軍傢院子裡的朱小輝。
朱小輝看到包廂裡的人都出去瞭,三角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不定的表情,他那天晚上碰到的竟然是呂紅堂的死對頭老鬼。
當年鴻興會和另外一個幫派是古縣最大的兩個幫派,而老鬼則是敵對幫派的核心智囊,後來呂紅堂剿滅瞭對手,將幫派老大親手砍下頭顱,隻是老鬼和老大的兒子卻不知所蹤,成瞭呂紅堂最大的心病,這些年一直在暗中尋找。
卻沒想到老鬼竟然又跑回瞭古縣,而且還逼問朱小輝呂紅堂的行蹤,在老鬼的嚴刑拷打之下,朱小輝不得已說出瞭呂紅堂的幾處住所,知道自己肯定會被滅口,便趁著防備松懈之際,從監禁的地方逃瞭出來,隻是他也不敢去找呂紅堂,生怕會被呂紅堂報復,最後隻能連夜跑到瞭市裡,琢磨瞭一下,還是決定先離開長濟市避避風頭。
隻是沒想到上瞭火車居然會碰到劉艷,雖然那夜他沒有看清楚劉艷的長相,可是那對碩大堅挺的乳房卻是對方獨一無二的標志,朱小輝心中頓時打起瞭主意,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大奶子女人突然上瞭火車,原本他就想對劉艷下手,既然對方撞到自己手裡,自然沒有放過的可能。
想到那夜劉艷被男生肆意玩弄誘人肉體的淫蕩場面,朱小輝頓時覺得下身發硬,嘴角掠過一絲淫邪的笑容,真是老天爺都幫自己啊,怕自己逃跑的路上太寂寞,專門給自己安排一個大美女。
忽然包廂外又響起瞭一陣喧嘩聲,朱小輝臉色一變,再次用被子蒙住瞭頭,現在火車還沒有開動,誰知道老鬼會不會派人追殺自己,還是小心為妙。
而劉艷和王帆在車廂連接處聊瞭一會,看到乘務員已經在關門瞭,知道火車要開瞭,便返回瞭包廂,卻看到車廂裡又多瞭三個人,一個是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在對面中鋪,穿著一身西服,拿著保溫杯,像是退休的老幹部。
而另外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光頭,穿著名牌T恤,膀大腰圓,脖子上掛著一條小手指粗的金項鏈,腰上系著愛馬仕的皮帶,一看就是暴發戶,女的打扮的十分妖艷,穿著一件吊帶小背心和牛仔熱褲,露出瞭誘人的肚臍眼,兩條修長嫩滑的雪白大腿看的人心浮氣躁,小背心一對渾圓乳房十分堅挺,隻是規模小瞭點,大概隻有C罩杯的模樣。
此刻兩人正坐在劉艷的下鋪上旁若無人的肆意調情,光頭男子的大手放在女人雪白大腿上不住撫摸著,女人更是如同一條美女蛇纏在男人身上不住蠕動的,要不是包廂裡還有旁人,這兩人估計能直接幹起來。
作者的話:
關於節奏和肉戲的問題,作者需要解釋一下,這本書原本就不是靠肉戲取勝的,不可能安排太多肉戲,當然會根據情節盡可能增加肉戲的比例,不會一味寫肉,那樣太刻意瞭,為瞭肉而肉,還是要以劇情為主,肉戲為輔的寫作風格,第三部不太好寫,作者壓力也很大,畢竟要讓大部分人都滿意,隻能不斷調整劇情和節奏,把原來的思路進行調整,刪除情節,廢棄瞭很多支線內容,盡可能往前推,不管怎麼樣,作者現在隻能往前寫瞭,最近小區被封瞭,傢裡事情也多,原來說是要加更,現在也保證不瞭,盡量保證每日一更吧,疫情嚴峻,各位同學也各自珍重,能不出門盡量不出門,大傢齊心協力,度過這個難關,相信春天會再次到來,我們必然會戰勝疫情,馬軍和劉艷也會再次走到一起,成就一段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