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關珊雪又一次嘆瞭口氣，低下瞭頭，說道：“其實這個事跟莉莉有關系，但卻又不是莉莉身上的事。”
“啊？”關珊玥沒明白是怎麼回事，“跟莉莉有關……又不是莉莉身上……這……”
“算瞭，我直說吧！不然等會人多瞭我更不好意思說瞭。”關珊雪像是橫瞭心一般說道，“我想讓你幫元一做一下檢查。”
“啊？”一聽這話，關珊玥整個人都跳瞭起來，她愣怔怔地看著關珊雪，嘴裡說道：“你……他……不是……他……我幫他做什麼檢查？”她的臉上暈紅飛起，似乎想起來瞭什麼令人害羞的事情，但又難以啟齒，再一次重復道：“我有什麼檢查好幫他做的，他不是都查過瞭？”
關珊雪微微抬眼看向姐姐，見她雖然雙眼看著自己，眼神卻飄忽不定，頓時更加明白，自己跟元一的那點關系姐姐心裡門清。
“昨晚我睡在孫傢的，跟莉莉睡在一起。”關珊雪繼續說道，“閑聊的時候，又提到瞭懷孕的事情，然後還聊到瞭逃婚的事情，莉莉跟我說……跟我說……嗯……”說到這裡，關珊雪的雙頰也發紅發燙，盡管姐姐知道自己和元一的事情，不過面子上她還是假作不知的，自己又不是不要臉的人，沒有現在就捅破這層窗戶紙的意思，所以說起孫元一性功能下降的事情來，她總要找個由頭來提起，這也是她昨晚考慮的事情，一開始她準備用一個莫須有的朋友的名義來提出這件事的，可想瞭又想，即便現在說瞭是一個朋友，到時候去的還是孫元一，還不如一開始就直截瞭當瞭。
“說什麼？”聽瞭妹妹的話，關珊玥似乎反應瞭過來，臉上的紅暈也沒那麼明顯瞭，又坐到瞭關珊雪身旁。
“莉莉說元一現在那方面不行瞭，她說以前她一次完整的……那事都難……元一那東西不僅粗、大、長，而且還特別持久，一兩小時都是小意思，每次她做完都要兩三天下不瞭床……可是現在……現在……”關珊雪臉上紅暈更深，抬頭看向瞭關珊玥。
見妹妹看著自己，關珊玥不自覺地吞瞭口唾沫，隻覺喉嗓發幹，澀聲問道：“現在怎麼瞭？”
“現在一周三次都是小意思。”關珊雪說道。
“哦？那是莉莉已經習慣瞭你女婿的那根東西啊，這是好事啊。”關珊玥順嘴說道。
“如果真是那樣就好瞭。”關珊雪再一次嘆氣，不給關珊玥發問的時機繼續道：“她昨晚跟我說，元一那東西現在……軟綿綿的，甚至莉莉還說……她都還沒有感覺，元一就射瞭，幾乎就是秒射。”
“哦？”關珊玥的心緒似乎穩定瞭下來，說話不自覺間帶上瞭那種理性的分析，“那如果是這樣的話的確有些不對勁啊……從他們結婚到現在才多久，就算是性功能下降，也應該是緩降，這種斷崖式的下降肯定是機能哪裡出瞭問題。”
“是啊，所以莉莉想找人幫他檢查一下，我這不第一時間就想到姐姐你瞭麼。”關珊雪順著話語的臺階說道。
“會不會是他最近太胖瞭？”關珊玥很顯然也註意到瞭孫元一體型上的變化，“這次來我還沒看到他，不過上次來的時候我看他整個人都圓瞭一大圈，這也是可能導致性能力下降的原因啊。”
關珊雪一愕，沒想到姐姐也註意到瞭孫元一發福的趨勢，搖搖頭道：“我們也有這種猜想，他今天在那邊鍛煉瘦身呢，不過要等他瘦下來還要很長時間，還是先做一個檢查，做一個排除法。”
關珊玥點點頭，那種醫生的派頭又上來瞭：“這倒沒什麼問題……他們上次檢查的地方就能做，反正是我朋友開的，我可以讓她幫檢查檢查。”
“哎呀，不是，不是。”關珊雪連忙擺手道，“莉莉是有這個想法，但是她不好意思陪著元一過去，她是覺得作為妻子，陪著老公去檢查性功能很害羞。”
“嗨，這有什麼好害羞的，這不是很正常麼！”關珊玥這事經得多瞭，並沒放在心上，“等會我跟她說說。”
“哎呀！姐姐！”關珊雪一聽就急瞭，“如果是她跟著去，我還跟你這說什麼呀！”她也是實在情急，竟然說出瞭這樣的話，話一出口她就後悔瞭，這是在明明白白告訴姐姐自己就是孫元一的情婦，她頓時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整個人都愣在瞭當場。
關珊玥被她的態度和話語又一次打懵，同樣也愣神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臉上的紅霞再次飛起，沉默瞭一陣，才問道：“所以……是你跟著元一去檢查？”
關珊雪的心‘咚咚’狂跳，沒想到姐姐的思緒一下子跳躍瞭過去，她本來還準備瞭好多的話語和理由，好讓姐姐對於自己陪著元一去檢查這件事接受起來沒那麼困難，誰成想她竟然自己想明白瞭，無奈，隻好點瞭點頭：“是。”
關珊玥抬頭看向關珊雪，看著這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妹妹，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也想明白瞭，剛才那些話哪裡是什麼莉莉說的，全都是這個妹妹的親身體會，所以她說孫元一性功能下降瞭，說他身體出問題瞭，那就肯定是真的，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呢？這事隻能放在心裡，不能捅出去，不然毀滅的將是三個傢庭，三個與她都沾親帶故的傢庭。
“好……我給你安排……”關珊玥輕聲說道，“那你覺得什麼時候合適？”
聽到姐姐這麼說，關珊雪狂跳的心漸漸平復下來，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今晚……夜深人靜……深更半夜……”
關珊玥又一次凝視著妹妹，卻看到妹妹也看向瞭自己，她沒有再說話，隻是緩緩地點瞭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出瞭更衣室，關珊雪跟在關珊玥身後，心裡向著盡管剛才自己說的那個話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但從姐姐不拆穿不點破的態度來看，她算是某種意義上默認瞭自己跟元一的關系，這實際上算是一個好事，她的這種態度對自己以後把她也弄上孫元一的床榻上有好處。
這時普拉提已經到瞭收尾階段，兩人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裡面的教學課程，直到這時，關珊玥看到瞭正在私教指導下進行鍛煉的孫元一，這才明白為什麼剛才沒有看到他。
借著玻璃的反光，她凝望著、觀察著孫元一，實在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有哪裡好，值得妹妹寧願身背罵名也要和他在一起，甚至連他還有一個情人的事情都可以不管不顧。
過瞭一會兒，普拉提的課程結束，劉筱露跟關珊玥打瞭個招呼便進瞭更衣室，有瞭前兩周的經歷，她神色入場，腳步輕盈，表現看起來再正常不過瞭，任誰也想不到此時此刻她雙乳已然硬如磐石。
餘事不提，瑜伽課很快上完瞭，關珊玥再一次謝絕瞭劉筱露等女的盛情邀請回傢去瞭，眾女也在商場裡吃瞭一頓飯，又逛瞭逛，這才在附近超市買瞭些食材帶回傢。
回到傢，關珊雪與劉筱露正要做晚飯，關珊雪的手機忽然響瞭起來，她看瞭一眼手機上顯示的名字，輕輕‘咦’瞭一聲，把本沒有註意這通電話的幾人的註意力都給吸引瞭過來。
“阿華。”接通電話，關珊雪輕聲說道。
聽得她這一聲稱呼，一時間，劉筱露雙目頓時瞪圓瞭，孫元一雖然面上沒有什麼動靜，但內心也是‘咯噔’一跳，莉莉和瑤瑤兩人也看向瞭她。
聽著電話那頭的話語，關珊雪一開始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註意到女兒也看向自己，臉色才漸漸變緩，不一會就帶出瞭一些笑模樣。
“我？我在筱露傢！”隨著臉上表情的變化，她的語調也變得柔和起來，盡管語氣還有些幹巴巴的。
“還沒啊，你們要回來吃？”關珊雪驚訝地說道，眼珠微轉瞥瞭一眼劉筱露，見她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顯然內心很是緊張。
“怎麼不早點說？我們都買好菜瞭，就五個人的量，不值得再出去重買瞭，你們吃完瞭再回來吧！”關珊雪沒好氣地說道，“你們也是，不看看時間！”
對面不知道又說瞭什麼，關珊雪無奈道：“行行行，你買吧，我們多熬點粥，行瞭，掛瞭。”說完，她‘啪’地掛掉瞭電話。
“媽，怎麼瞭？是不是我爸的電話？”關珊雪剛掛掉電話，莉莉就問道。
“可不是麼！”關珊雪的語氣還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早一點說，這個時候才說，也不值得出去買個菜瞭，筱露，等會多熬些粥吧！阿華跟志鑫都回來。”關珊雪把手機放進口袋裡，對著劉筱露說道，卻並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筱露？”“媽？”“媽？”這忽如而來的沉寂令其他幾人的視線又轉到瞭劉筱露的身上，這才發現她臉色微微發白，神情驚慌，顆顆汗珠從她的額上沁瞭出來。
“筱露？你怎麼瞭？又哪裡不舒服瞭？”關珊雪看她的樣子就大致猜到她在驚慌什麼，十之七八就是她雙乳分泌出乳汁的事情，這要是被志鑫發現瞭，她就是有千張口也難以解釋。
“媽！”孫元一關心則亂，見媽媽臉色難看，雙目發直，連忙大聲呼喚起來。
“啊！”劉筱露像是被一擊重錘敲擊般身子一震，一雙美眸漸漸有瞭神采，發現四人都看著自己，臉上都是關切的神情，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隻覺得口中發幹，舌頭發僵。
“筱露，是不是又覺得不舒服瞭？你上去睡吧！等會志鑫回來我跟他們說一聲就是瞭。”關珊雪擔心劉筱露一直這樣下去免不瞭被孫元一或者瑤瑤發現哪裡不對，急忙給她找瞭一個理由。
“啊？不用，不用跟他說。”劉筱露的神情更顯慌亂，抹瞭一把額上的汗水，繼續道：“不用，我這……還是更年期導致的，休息一晚就好瞭，沒事的，沒事的，你就告訴他沒事的，我……我上去瞭！”磕磕巴巴地把話說完，劉筱露徑直向著樓上走去，隻留下樓下的四人，這四人裡除瞭關珊雪，其餘三人都是莫名其妙，想要關心吧，劉筱露又說瞭沒事，說不關心吧，她又畢竟是長輩。
“行瞭，筱露說瞭沒事，那就是沒事，前一陣她不是也這樣？”看著那三人面面相覷的樣子，關珊雪說話打斷瞭他們的凝神，“你們倆來給我打個下手，今天就看我的瞭。”說著，她拉起莉莉和瑤瑤進瞭廚房，也沒管撓著頭的孫元一。
再說劉筱露，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她手足無措地坐到床上，剛坐下又立刻站起來，局促不安地在房間裡踱著步，踱瞭一會兒又坐到床上去，坐瞭一會兒又起來踱步。
這段時間她被雙乳中濁液的事情折騰得心煩意亂，思緒都如一團亂麻，而孫志鑫又太久沒回來瞭，再加上她已經認定瞭他在外面有小三，自己也下決心當他不存在瞭，在潛意識裡已經把他排除在這個傢之外瞭。
故而剛才關珊雪接電話的時候說道蔣勝華呼孫志鑫要回來，她才如夢方醒，不管自己是怎麼認為的，在法律的意義上來說，孫志鑫還是自己合法的丈夫，而自己雙乳中分泌的濁液那樣的狀態那樣的顏色那樣的味道，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解釋清楚的。
就這麼一面煩躁地思索著，一面來來回回地在房間裡踱步好一陣，她才突然想起瞭什麼似的，急忙進衛生間把吸奶器從臟衣服裡找瞭出來，將上身的衣物都給脫瞭，也不管那兩個東西還沒有洗，急匆匆地按在瞭自己的雙乳上，把吸力給調到瞭最大。
“嗚哼……”她輕哼一聲，這種吸力她還沒試過，沒想到竟然還會這麼疼，但眼下事情緊急，她也顧不瞭那麼多瞭，現在隻求趕快讓雙乳恢復原狀。
要說這吸奶器的確沒讓她失望，最大吸力下，不到十分鐘，在倒過一次奶瓶中的濁液之後，雙乳依然恢復瞭彈性與柔軟。
“呼……”太過強大頻繁的吸力讓劉筱露渾身都泌出瞭汗水，她如釋重負地松瞭口氣，快速把奶瓶和吸奶器都洗幹凈藏起來，全身上下衣物以及衛生巾和經期棒都換過一遍，這才順手拿起一旁的空氣清新劑噴瞭起來，自從她雙乳中分泌出濁液以來，她的每一次吸出，都會在空氣中形成一股又香又腥又膩的味道，如果不弄一些空氣清新劑來中和一下，被別人聞到的話，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聯想。
做完這一切，她又仔仔細細地搜索瞭一遍，確定自己的這個秘密不會被孫志鑫發現，這才稍稍安心，再次緩緩下瞭樓。
看到媽媽下來，孫元一疾走幾步過來，問道：“媽，你好些瞭？要不還是躺著吧？”說著他就伸出手去要攙扶媽媽，卻被媽媽一把打開，令他不禁一愣，忙向媽媽看去，卻見媽媽神情冷漠，但又雙頰鼓起，看都不看自己，顯然是正在生氣，這讓他更加莫名其妙瞭，不知道自己又哪一句話或者哪一個舉動惹惱瞭她。
劉筱露壓根就不理他，直接進瞭廚房，孫元一討瞭個沒趣，撓瞭撓頭，轉身坐回沙發上。
很快，門外傳來瞭說話的聲音，孫元一能聽出來這是爸爸和嶽父的聲音，剛要起身，他們已經推開院子的門進來瞭。
“爸，爸。”孫元一叫瞭他們一聲，兩人放下手裡拎著的東西，對視一眼，都笑呵呵地回應。
看到自己的兒子，孫志鑫先是一愣，上上下下地打量瞭他好長一段時間，一句話都沒有說。
孫元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看到嶽父也是用審視的眼光看著自己，讓他不禁一陣心虛。
『這老二位忽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回來本來就不正常，現在又這樣看我，難道我跟阿雪那點事有瞭什麼風聲？』
孫元一笑容僵在臉上，隻能陪著笑問道：“爸，您二位怎麼這樣看著我？”
“沒什麼，感覺你……有哪裡說不出的別扭……”孫志鑫說著，而後又問道，“你媽做飯呢？”
“嗯，是。”孫元一點頭，看向蔣勝華道：“媽和莉莉也在裡面。”
“哦，行，那我們就在外面等好瞭。”蔣勝華看向孫志鑫說道，似乎是在征詢他的意見。
“嗯，可以，坐會吧。”孫志鑫也表示瞭贊同。
三個男人就這樣尷尬地坐在瞭外面，孫志鑫和蔣勝華時不時問一下孫元一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傢裡的情況，又問瞭問他工作上的情況。
“元一你……你最近好像胖瞭好多啊……”聊瞭好一陣，蔣勝華似乎是實在憋不住瞭，才猶猶豫豫地說道，“你看你小下巴都出來瞭，臉也圓滾滾的，志鑫你說是不是？”
“嗯，是，我剛才也是這種感覺。”孫志鑫點頭表示贊同，“你最近缺少運動啊元一，再胖下去可不行。”
“額……”孫元一一怔，“最近總是加班，作息不規律，估計是這個原因吧！我也正在健身減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