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序言:妻(十)遲發的原因。
昨天周日,按計劃喂鳥。
今天起大早,打算提前一個小時到公司,趁著辦公室主任上班前趕寫 (十)
我們這位主任,平時為人刻薄,妒賢嫉能的這麼一個傢夥,容不得別人,哪個同事有點小成績,盡管領導表揚、同事誇贊,他也要想法設法的找個哏頭挖苦一下。長相倒還及格,是個混血,聽人事部同事說:是北歐愛斯基摩人與非洲東部海島好望角土著人的混血,據說父母都是科考工作者,當年二人在圖瓦阿奴的馬魯姆火山考察時相遇,燃起熊熊愛火,生下的他。挪威國籍,名字拼寫讀起來倒像是法國人,翻譯成漢字:安洛思,高曉松說過:中國給外國的譯名都挺好聽。我的中國同事都叫他“安樂死”。鑒於這位先生的品性,工作時間幹私活寫帖子是萬萬不能讓他看到的。所以要起個大早,提前到公司。
出瞭傢門就看到社區裡來瞭好多不認識的臨時保安員,就是類似於中國的那些協勤,不穿制服,一律是坎肩。看來哪兒都有馬甲。
問問鄰居才知道,原來前日捉瞭一賊,法官判他輕微犯罪,讓他自寫一篇悔過書貼在社區園子裡,以示懲戒。於是這仁兄就寫瞭一篇大字報貼在墻上。說是大字報,其實字很小,看不大請。外國就是刑法過輕,犯罪成本低,致使小偷小摸很多,華僑受害不淺。
開出社區不遠,便遇路堵,好不容易挨到路堵的地點才知道,是剛剛發生瞭交通事故,因為天還沒大亮。一個夜班環衛工人從下水道完成作業出來,剛剛坐在下水井邊還沒站起時,來個沒睡醒的二愣子用車輪碾瞭一下他穿著膠皮鞋的腳。我透過車窗看到:他鞋上還有很多下水道裡的污泥,臭不可聞。還好,他的孫子趕到,於是就在當街,捧著他爺爺那隻臭腳。路人熱心,說身後就是百層商業大廈,第一百層上設有醫務室。大傢相幫要送他去醫務室先處理一下,等救護車來時再送院診治。於是這孫子就捧著臭腳要上那一百層樓。
前方車流移動,像是路況恢復常態。我很快就開到瞭公司所在地。
剛進公司大廳,就見很多人跑來跑去的很是慌張,我看剛好保安員佛朗西斯科從我身邊過,就攔著問他:“佛朗西斯科先生,出瞭什麼事情?”
佛朗西斯科急匆匆腳不停步的邊走邊說:安洛思先生故去瞭?說完就忙他的去瞭,扔下我傻傻的站在大廳裡。心裡也是奇怪也替他惋惜,周六下班時還好端端的人一個,怎麼就故去瞭呢?
後來聽同事議論:原來新從國內來瞭一個實習生,挺好的一個四川小妹子,也不知怎的就跟這位安洛思先生周日去看海,兩人將車開到海灘看夜景,說要等著看大西洋的日落美景。結果海潮來襲,連車帶人給卷海裡去瞭。據說打撈上來的兩具屍體都是下半身赤裸,大西洋的海浪太強勁瞭,生生剝掉瞭兩人的褲子,強勁的連二人內褲都沒給留下。
咳!人生無常啊,真是!可惜瞭,佛朗西斯科先生,盡管你生前小肚雞腸的總是給大傢制造麻煩,但是,你已故去,還是希望上帝原諒你,早日入天堂吧!阿門!我十字畫胸,心中替他祈禱。
咳!黃泉路上無老幼啊。願姑娘一路走好吧!希望來世投身一個世傢。
俺嗎咪叭昵訇,南無阿彌陀佛!我雙手合十祝福她!
剛進辦公室,還沒坐穩當,餐廳管理員瑪斯尼亞找上門來,這個名字要是按照漢語輸入不選點序號,出來的字句有點匪夷所思,要是直接按回車鍵,會出現“罵死你呀”的字樣,這聯想功能有時也誤事,稍不留神會惹麻煩。
瑪斯尼亞問我周六剩下的一些羊內臟是否交給餐廳聘來的中國廚師做成中餐,一勺燴瞭。
我這一早上就碰上很多怪事,心情極差,也就沒加考慮,脫口一句;雜碎嘛,當然一勺燴瞭。今天中午喝全羊湯。
坐下來趕緊碼字:妻子心聲(十)
正文:
“老媽,您還好嗎?”
“你個沒良心的丫頭,這麼久不給傢裡打電話”
“嘿嘿!女兒我在準備論文呢。哦!老媽,我爹地呢?他在傢嗎?對瞭,老媽,聽弟弟說:老爸這幾天不對勁呢,您可不許欺負我爹嫡哦!”女兒打小就幾個問題放再一句話裡,像個捷克機關槍,噠噠噠的。
“你爹他挺好,不用你操心。好好學習!聽到瞭嗎?”
“遵命,我的YES媽咪,弟弟說老爸很長時間沒去健身房瞭,是不是他生病瞭呀?”
“你弟弟跟你說的?”這兩小鬼頭,知道情報共享。
“是啊!弟弟說都快半個月瞭,每天去健身房都看不到老爸身影。他說每次去傢裡看您們兩人,說都神神秘秘的。誒!是不是要買塊地當地主啊?”這孩子古靈精怪不知哪兒冒出這麼個念頭。
“別胡說,越大越瘋,你這個鬼丫頭”
“記住瞭媽媽跟你說的話,要跟同學搞好關系”我叮囑女兒。
“知道瞭,我的親愛囉嗦的老親媽,嘿嘿!我不跟您說瞭,我給我老爸打電話。打完電話還要去練獨輪車呢。拜拜!”
“喂!喂!”-----嘟——嘟——嘟------
這瘋丫頭,真拿她沒辦法!她那個單論自行車從六歲就騎,到外面念書也要帶著,讓人擔心,早知這樣當初就該把她送到雜技團,也不至於現在離傢這麼遠。都是他爸爸不舍得他女兒受那份苦,說女孩子還是不要從事體育。
孩子們都大瞭,知道察言觀色瞭。我們父母的安康就是孩子們的幸福,也是他們的期盼。老夫妻之間更是要互相體諒,給孩子們一個和睦的傢庭有利於他們的成長。他們這一帶也是國傢的希望,因為將來回國接盤接班的必是他們這一代。國傢動亂致士紳遭難。青黃不濟草根接盤。但願下一代,內修華風——仁、義、禮、智、信。外兼番邦——利、約、謀、機、斷。
看看外面天色完全黑下來瞭,老公去參加同事兒子的婚禮,這酒席吃起來一時半會兒的回不來,讓他自己出去開心一下也好,免得在傢又是那件事,也不用擔心他喝醉,自打認識他也沒見過他醉酒。一瓶衡水老白幹的酒量,在這個以南方人為主的華人群體沒幾個人能喝過他。就讓他高高興興的和人傢胡侃去吧。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趁這個機會自己靜下心來想想這件事:
換妻,換偶,換伴侶。是不是也有換夫的啊!估計也有,這是個瘋狂的時代,任意揮霍黃金的時代,還是個廉價的時代,廉到“四吊銅錢”就可奸騙少女的時代。黃金本無罪錯,罪在人,而錯在揮霍。
人死尚有“泰山鴻毛”之分,揮金撒銀亦有濟困挾弱之別。自古有“淫人妻女者、妻女人淫”之說,但願佛傢的六道輪回之說,隻是教人為善,不然,即使鎖妻生兒,其妻不得人淫,而兒又續淫人妻,豈不是積下幾世孽債拖累後世子孫還?阿彌陀佛,回頭是岸。
自古道“人之初性本善,”道貌岸然原是褒義,若瑕疵必報,卻是小人嘴臉。善哉善哉,與人為善。
換妻,猶如《兩房妻雙錯認》屬你情我願。沒有銀元,沒有銅錢。今作今還,兩不拖欠。不及子孫,心中坦然。
自己尋思,這件事也未嘗不可,就當隨瞭老公心願,換個傢庭和睦也挺劃算。換得老公安康也讓我心寬,更何況我又未必就會為此而不康不安。興許是:夫安妻康也未可知。
古時便有:香九齡能溫席,融四歲知讓梨,舍身伺虎,賣身葬夫的故事也是屢有不鮮。雖說不該如此悲壯,但為瞭自己老公做點犧牲也是應該,要說老公於我有多大恩情也說不上來,他既不是“羅勝教”,我也你沒掉過冰窟窿。但是,這二十幾年靈與肉的交融是解釋不清的。情在哪裡義在哪裡,統統無關緊要,最最緊要的是不能斷瞭夫妻的恩情,何恩又何情?我也說不清。千般道萬般理:我愛我老公。
有歌唱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這道題千年萬問至今無解。更何況局外人?
罷!就如此這般:這裡剛剛平靜,沒曾想胸中醋缸傾翻:老公俯一女,此女偎我男,此番情景如千針萬鉆嵌入心肺之間。其痛其楚難於言表。此時雄雞圖譜呈現,其型各異,其狀斐然,但終將納入我胯間。是我已然先與人有染,又怎不能容他與人後奸?此理顯而易見,我又怎能耿耿不釋然。?
罷!就如此這般:這裡剛剛釋然,此床彼床男女混奸呈現。此床隔山取火,彼床觀音坐蓮。我若失態,日後如可與夫相見?轉而又想:我以一盛年之婦承一陽難保失態,而夫以一壯年之漢陷一穴也未必超然。大致是兩全。正是:兩個
三瓣嘴同吹一盞燈,誰也別說誰。兩嘴都漏風。
罷!但是,若有醜態決不能呈現在老公面前,看看是否能跟老公商量一下,讓我先獨自面對一人赴難,給我些許空間,先讓我一人承擔。若果是歡暢狂瀾,心中必是無比寬然。以後方可隨老公任何心願。
就如此這般,小小的無理要求,想必老公不會讓我為難。
至此,心中坦然,即刻便酣睡入眠。
睡至天明,老公何時歸,何時去全然不知。打個電話得悉老公無恙。自己簡單梳洗便去上班。
心無雜念再不惶惶然,到傢做飯,與夫共餐。飯後,沒頭沒鬧的一句:老公你安排吧!弄得老公一時雨裡霧裡不知就裡,半天方緩過神來。將我舉起放下大施咸豬手,又是被他搞得軟綿綿。
“來來來,進來你選選看。”老公已是亟不可待。我卻很淡然的說:“你決定吧!”
老公說:“不選瞭?”
我說:“不選瞭,都不錯,單方面遴選對他人不敬,這本來就是個兩廂情願的事情。分寸你來掌握。知妻莫如夫,你該知道我的好惡”
老公說:“你放心”
老公又說:其實,做老公的在這方面比你還要挑剔。你沒看有時經常會有新聞爆出:一個前夫在前妻與第二任丈夫之間很霸道的糾纏,總說看著這人是騙子。總想給人傢攪呼散夥才拉倒。知道為什麼嗎?
我說:那都是神經病,憑什麼還去限制人傢。離瞭婚就沒有關系瞭。
“那可不一定”老公說:“這男人有男人大度的時候,但是有時小心眼起來卻比女人還狹窄。因為兩個有過關系的男女,這男的總有一種你可以離開但是不可以再愛別人的自私心態,這可能跟這個女人有性關系有關聯。一旦涉及到這個女人再婚就會聯想起前妻和自己做愛時的形態,故此就會產生許多聯想,更會產生極大的嫉妒心裡。也總會把自己定位在一個監護人的位置,說要替前妻把關。總之,男人在這方面更是挑剔。”
“好瞭,咱不替那些人分析瞭。都是一些變態。”我打斷老公,又欲言又止的吭哧瞭半天。
老公說:“還有什麼顧慮吧?”
我說:“我就是覺得,都在一間屋裡做那個…那個,那個嗎?”
“到底那個啊?”老公有點茫然。
我咬咬牙,突然蹦出一句:“你不許看,你走開。”說完就跑去臥室鋪床,裝作是全神貫註於手頭正在做的事情。
老公追進來拉著我說“我就是為瞭看你啊,你也可以看得到我啊!”
“我不讓看”我掙開他麻利的鉆進被單。老公也秒脫,脫得一幹二凈的鉆進來,手腳開始忙乎。
我又被他鼓搗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歇瞭一會兒,我才把我白天想的一些顧慮擔心等等的說給他聽,這種事還是這個時機說最合適。因為彼此並肩而臥,沒有眼睛的對視,膽子也大一點,敢說出一些平時不好開口的詞句。
老公沉吟瞭一會兒,幹脆的說:“這樣吧,我先跟對方聯系,看看能不能先你們兩人打先,也都是一些善良的人,要是那些人品差的也都不必費這些周章。自己在外面偷口食想必都不是什麼難事。再說畢竟是讓對方男人占先,沒有不行的理由。你先嘗試一下,如果覺得還行,以後咱們再說。”
我聽他這麼說又覺得好像是我也吃虧瞭似的,我說:“那要是以後這人反悔跟你說他老婆這兒、那兒的,你不就吃虧瞭嗎?”話一出口,我都覺得我自己難於理解,開始還一肚子酸水,醋的厲害,這會兒又替老公打抱不平起來。咳!這女人啊!不知是個什麼物件兒。
老公說:“無所謂啊,我本來也沒打算拿你去一對一的換別的女人啊。再說,機會有的是,隻要老婆你覺得這種事挺開心,你會不感念老公的奉獻?你還能再阻攔老公嗎?”
我說:“那…那…我們那個的時候……你在哪裡等呢?”說這話時我們已經是面對面的抱著,我的頭臉都埋在他的懷裡,他也正用手撫弄我的頭發。
老公說:“這好辦,開兩個房間就是瞭,也可以開一個大一點的套間,就是外面有沙發和書桌那一類的。”
此時我正紮在他懷裡舔弄他乳頭,聽他這樣說,又覺得自己有點怕怕的,畢竟跟人不熟悉,也絕不會像是談戀愛那樣有足夠的交流時間,無非就是白天在一起逛逛街,在一起吃個飯彼此熟悉一下,就把兩人關在一間屋瞭。
我說:“這樣吧,老公,你就開一個套間吧。你就在外面,我還踏實一些。你就在外面看看電視什麼的吧?”
“你真的不選瞭?”
我說:“真的不選瞭,你決定吧!”
“就一樣兒記住啊,國內來的不要,你那些人裡沒有吧?”我也不知哪裡來的邪火,恨恨的補瞭一句。
“誒?不是挺愛國的嗎?今兒這是咋瞭,咋地莫?”老公又在貧嘴,接著人傢唱上瞭:我們都有一個傢,名字叫中國,兄弟姐妹有很多,景色也不錯。
我說:“景色是不錯,就是人多太雜,怕你見到一個高平頭就拿他當魯迅。”
老公接著貧:“聽說他老人傢也改發型瞭”
我擰瞭他一下,“行瞭,睡覺吧!”
老公說:“好,那就這樣確定瞭。明天我就和人傢商量,選個周末。”
事後的一切證明,我做瞭一個愚蠢之極的建議,當時我隻是考慮,老公不在臨近有點膽虛,老公就在床邊又有點羞怯。很是矛盾。隻要不是在老公的註視下,我還勉強接受。但是,當時我隻考慮視線,沒考慮到聲音這個因素。那時的我也不覺得會有什麼聲音,結果我錯瞭。錯的我到現在還被老公拿來調侃。羞得我啊,那真是,就像那些港臺片裡的那些臺詞:“不要,不要的。”
該說的事情都說瞭,我也有點乏瞭,想就此抱著老公睡瞭。
就像俗話說的,欠債還錢一樣,剛才我無意間舔弄老公乳頭,哪知他那個火爆脾氣的麾下士兵又不幹瞭,我也沒有像平時那樣的逃避,反而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勁,迎著他的環抱,結果又被老公按那兒狠狠的收拾瞭一頓。
作者緒言:抱歉,忙中又出錯,忘瞭敘述文瞭又。周二至周五向版主請假三天,回來以後更新。請假理由:去荷蘭參加鳥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