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要繼續。
我的日子,航哥的日子,大傢的日子……
自從那晚喝酒聊天之後,航哥似乎也漸漸平靜下來瞭。
或許他真的覺得那晚我們的話有點道理吧。
我們彼此也再沒提過那些事,畢竟在調查有所進展之前,所做的一切假設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
而我,依舊是,每天苦逼地擠車,苦逼地上班,苦逼地意。淫認識或不認識的女人,然後再苦逼地回傢。
當然,也許比我更苦逼的還有另一個人……
我不知道是最近被航哥和嫂子的事情鬧得,還是很久沒有發泄欲。望瞭,要不就是被那個傻X組長給折磨的,我的心裡總是壓著一股無名的火氣,始終憋在那裡,散發不出去。直到有人點燃瞭我的導火索,誘使我徹底爆發……
那天的地鐵依舊很擠,我被巨大的力量擠在車門口的一角,動彈不得。到市內的路上,乘客總是上多下少,所以每一站的人都在挑戰著人體的抗擠壓的極限。
就在我都快被擠的喘不上氣的時候,一個大約30多歲的男人隨著人流來到瞭我的身後。一開始我並沒註意到他,但是就在他站在我的身後之後,他竟然撅著屁股把我往門外擠……
本來電車就要關門瞭,我被他這麼一擠,身體的一半被擠到瞭車外,結果被地鐵的門死死夾住瞭……
好在地鐵的門都是有感應的,沒完全關死的情況下,是會不斷開啟關閉的,但是我隨即也被乘務人員拖下瞭車,“等下一輛車吧。”他們對我說道。
其實說起來,這件事也算不大不小,但是我心中的無名火卻瞬間燃燒起來瞭。
就在車門要重新關上的那一瞬間,我上去一把抓住瞭剛才把我擠下車的男人,猛地把他拽下瞭車。
“草泥馬,你有病啊?”
那個男人操著一口外地口音大聲地罵我。
“我去你。媽的!”
我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拳就奔著他的臉去瞭……
直到過瞭5、6分鐘,乘務員們才合夥把扭打在一起的我們拉開,此時的我臉上已經是挨瞭幾拳瞭,估計已經發青瞭。嘴角也被打破瞭,我都能嘗到自己嘴裡的血的味道。
當然那個男人倒也沒好到哪去,鼻子被我打的鮮血直流,一隻眼圈也發烏瞭……
“你們要打出去打啊,再在這裡鬧事我們就報警瞭。”
乘務員用人墻把我們倆隔開,不斷地警告我們。
我的怒氣經過剛才揮出去的那幾拳也發泄的差不多瞭,於是我不再理會那個傻逼男人的咒罵,擦瞭擦嘴角的血便轉身走瞭。
上班是肯定會遲到的瞭,再加上臉被剛才的幾拳打的火辣辣地疼,幹脆跟公司請瞭個假,直接打車去瞭醫院。
去醫院買瞭冰袋,又擦瞭一些瞭消炎消腫的藥,這才感覺好瞭一些。剛要付錢走人,卻發現兜裡的錢包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翼而飛瞭……
“艸,真他媽晦氣。”
我狠狠地把冰袋摔在地上,罵瞭一句。
“哎,你註意點。這裡是醫院,你嚷嚷什麼。”
剛才給我上藥的小護士一看我這態度,她也不樂意瞭,口罩外面兩個柳葉般的細眉都皺在瞭一起。
“那個,我不是說你。剛才打架錢包不知道什麼時候沒瞭……要不我打個電話叫人來送錢吧。”
我也註意到瞭我失態,趕緊向她解釋。
“切——”她絲毫沒有理會的我道歉,瞅瞭我一眼轉身走瞭,“不交錢不準走啊,閑著沒事打什麼架……”
她一邊走還一邊絮叨著。
“我草,誰打架是閑著沒事的?嘶……”
看著她的背影,我摸瞭摸被藥水刺激的火辣辣的嘴唇,撥通瞭韓宇的電話……
等待韓宇的時間,我坐在椅子上開始無聊地擺弄著手機。大概過瞭有十多分鐘的樣子,突然肩膀被人拍瞭一下。
我以為是韓宇來瞭,一抬頭,卻看到瞭剛才那兩條彎彎的眉毛,“還沒人來?”
她手裡拿著幾張表格,應該是辦事路過看到我還在這裡才過來問的。
“額……應該快來瞭。”我如實說道。
“沒錢就算瞭吧。”
她又皺起瞭眉頭,“不然你先走吧,錢回頭我幫你墊上吧,有時間記得來還我。”
“哎?不用,真不用。等會真有人過來付錢。”
聽瞭她的話我多少有些感動,即使她的眼神裡帶著稍許不屑。但是被陌生人信任和幫助的感覺,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
“那……你隨便吧。”
她見我還在堅持,也沒再多說什麼,又轉身離開瞭。
又大概過瞭五、六分鐘的樣子,韓宇匆匆趕來瞭。
“我艸……你這是?”
韓宇一見我滿臉傷,一副吃驚的樣子。
“等會說,趕緊把錢給我。再晚點人傢小護士都要幫我墊上瞭。”
我沒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帶著他找到瞭剛才那個護士。
“有人來給你送錢啦?”
那個護士見瞭我和韓宇,一邊摘掉口罩一邊問到。
“嗯……”
我看到摘掉口罩後的小護士,還蠻可愛的。柳葉眉,小圓臉,下巴微微有點尖,眼睛雖然不是很大卻也恰到好處。看著就給人一種要好好愛惜的感覺。
“妹子,剛才是你要幫我朋友墊錢的麼?”
韓宇一看這護士長得不錯,趕緊湊上前去搭訕。
“就是隨口說說,怎麼?”
“沒怎麼,呵呵呵。就是想請你吃個飯表達一下謝意。”
韓宇嬉皮笑臉地說道。
“啊?……”
小護士似乎是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被韓宇的話弄得有點不知所措。
我看到旁邊的幾個小護士都在竊笑。
“你特麼,能不能不給我丟人?”
交完錢,我拉著韓宇就往外走。
“怎麼瞭?哥泡妞你丟毛人瞭?哎,妹子,有時間我來找你啊,一定好好謝謝你!”
他又回頭對那個小護士喊道。
*****************************“哎?你派的那個人,查到點什麼東西沒有?”
坐在韓宇的車上,我突然想起這件事。
“昂?對瞭。打聽到瞭一些東西。那個女人叫唐蕓,今年37歲。離異。有一個兒子,15歲,上初三瞭。酒店大堂經理。傢住在xx小區。”
“……完瞭?”
“對啊,完瞭。”
“我艸……你這……這幾天就調查出這麼點東西?尼瑪我隨便找個居委會大媽都能問出來。”
我突然覺得有些蛋疼。
“你不是讓我找個穩妥的麼?這麼點信息還是那小子打聽瞭好幾個人才確定的呢。”
“你這也太穩妥瞭吧?再說,她的信息都不重要,咱們要通過她弄明白那個讓她幫忙撒謊騙我們的管理層的人是誰。他打聽這些情況有個毛用?”
我有點急瞭。
“那……回頭我幫你再好好調查調查吧。”韓宇想瞭一會說。
我沒註意到他的嘴角浮現瞭一絲不易察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