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琳匆忙趕到的時候,梁天已經包紮好瞭,正在派出所裡錄口供。“我不認識他,他沖進來就給瞭我一下子。然後就被我們的員工制服瞭。”
“你……”
許琳看到纏著綁帶的梁天愣瞭一下,隨後一種不好的預感漫上瞭心頭。難道丈夫打的人是梁天?天哪……一瞬間,許琳感到天旋地轉——原來丈夫真的知道瞭!
“琳琳,你怎麼來瞭?”
梁天故意大吃一驚的樣子。
“我……我……”
許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隔著窗戶她看到孫航垂頭喪氣地坐在審訊室裡,想進去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的丈夫——傻子都知道孫航為什麼會去打梁天!她隻能坐在椅子上,開始小聲地啜泣。
“琳琳,你別哭啊。你怎麼會到這裡來……難道裡面的是……”
梁天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恩……他是我丈夫。”
許琳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
“哎呀,原來是你丈夫。早知道我就不報警瞭,我還以為是我的仇傢呢。琳琳,別哭,沒事瞭。”
梁天虛情假意地安慰著許琳。“沒事,他們還沒開始審訊流程。我的口供還沒做完呢……”
梁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律師會意地走過來打斷瞭,“梁哥,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第一款規定: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也就是說,你隻要說自己是頭部損傷確證出現短暫的意識障礙和近事遺忘。就符合頭頸部損傷的判定標準,我們就可以起訴他的”許琳一聽梁天連律師都找來瞭,而自己的丈夫正面臨著坐牢的危險,想想著一些竟然都是因為自己的放蕩的醜事而起,不禁哭的更厲害瞭。
梁天一看許琳果然害怕瞭,心想女人果然是很好騙的,見自己預想的結果已經達到,趕緊一邊安慰許琳一邊呵斥那個律師,“起訴什麼起訴,沒聽見嗎?自己人,一場誤會而已。”
說著他掏出自己的手絹,為徐林抹掉瞭臉上的淚水,“別怕,琳琳,你丈夫不會有事的。我這就讓警察把案子撤銷,不追究他的責任。”
許琳雖然和梁天認識瞭兩年有餘,在床上翻雲覆雨也不隻一次兩次,但是畢竟那都是偷偷摸摸、兩個人的時候幹的。平時見面的時候兩個人幾乎不會有什麼親密的動作。這一點許琳是非常堅決的,因為她知道一旦被人看見,那麼將會給她的生活和傢庭帶來多麼可怕的變數。
而現在梁天在眾人面前為自己擦眼淚,讓許琳感到有些別扭,她既怕被眾人知道瞭兩人的關系,又怕被孫航發現,所以她隻好轉過身去躲開梁天的手。
梁天笑瞭笑,也沒再堅持。心想你就是裝的再怎麼清高,床上也是我胯下的玩物。他起身和辦案的民警打瞭個招呼,“警察同志,給你們添麻煩瞭。不然這件事我們就私瞭瞭吧。”
警察當然懶得去管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既然報案者要求銷案,也賺個清凈瞭,省著還要浪費口舌去調解瞭。於是也痛快地答應瞭。
“醫藥費也不要瞭?”
一個警察提醒梁天說。
“呵呵,不要瞭。也沒幾個錢。再說也都是朋友,隻不過是誤會罷瞭。”
梁天說著,穿好瞭衣服就要走。
許琳見梁天如此大度,心裡竟然感動瞭一下。他知道梁天是為瞭自己才不再跟孫航計較這件事的。她感激地看著梁天,“謝謝,我替他向你道歉……”
許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梁天的手勢打斷瞭,隨後他彎下腰,把臉湊在許琳的耳邊耳語瞭幾句:“有什麼話這個周末再說吧。”
然後他揮瞭揮手,帶著幾個人瞭離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