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王珂身上濕濕的,瞇著眼躺在男人懷裡,低著頭輕輕摸著男人的胳膊,羞羞的說:“叔叔,你身上怎麼這麼多的疤啊,怎麼弄的啊?”男人笑笑:“下生就有的。”
女孩“咦”瞭一聲,又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又端詳著男人,說:“騙人!”
周欣在一邊看著女兒那與猶未盡的小臉,越看越是疑惑,吞吞吐吐的說:“小珂,嗯……跟媽媽說實話,嗯,以前,以前你是不是隻喜歡女人?”女孩問:“什麼隻喜歡女人啊媽媽,我當然喜歡你跟姑姑瞭。”女人又問:“嗯,我是問,嗯……你是不是同性戀。”
“什麼同性戀啊?”王珂臥在男人懷裡,仍是微閉著眼。
心裡咯噔一下,周欣呆呆看著女兒,輕輕又問:“你不是同性戀?你不喜歡女人?”
“媽,誰說我是同性戀啊?”王珂羞羞的偷看著男人:“我怎麼可能是同性戀呢?”
“可……”周欣看瞭眼男人,又說:“可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嗯,看到你跟你姑姑,嗯你姑姑舔你下面的,嗯,你當時……”王珂的臉更是紅:“媽媽,我先不讓的,可姑姑非要舔。”
“哦……”男人說,仿佛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你姑姑才是同性戀。”周欣看著他,皺著眉,說:“對瞭,那天晚上的事隻有我看到瞭,你怎麼會知道,說小珂是同性戀的?”
男人呆瞭呆說:“嗯,我不知道那事,我就是感覺。”趕緊轉話題說:“嗯,這樣的話……小欣,你小姑子也需要我幫她治一下的啊。”話音剛落,男人大腿上挨瞭一巴掌,聽女人說:“你作夢!!”
瞅著床上女兒殘留的處子血,周欣隻覺一陣陣心疼,心下更恨,也不知是恨自己多一些,還是恨男人多一些,舉起手又要打。這時,女兒卻光著身子擋在男人面前,生氣的說:“媽!你幹什麼?!人傢難道不疼麼?!”
周欣大張著嘴,看著女兒,張瞭張嘴卻又說不出話來。又聽女兒輕輕的呻吟起來,定睛一看,男人的左手正抓著女兒的鴿乳,右手則插到瞭女兒的胯間。一驚,聽女兒喘息著趴在男人耳邊說:“我還想要……”再一氣,聽女兒悄悄又說:“你讓媽媽出去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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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休閑吧,許靜呆呆的想著心事,她最近有些煩。她煩是因為一個叫唐唐的校友,據媽媽說,叔叔最近在追求她。按說媽媽應該生氣才對,可許靜發覺,事實上或許她要更加氣憤一些。
她對叔叔的感情要從小時候說起,許靜從懂事的時候,記憶裡便隻有叔叔,據媽媽說,她的爸爸在她三歲的時候就帶著弟弟去美國瞭,許靜從來沒再見過她這個爸爸,甚至沒見過他的照片,所以,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她爸爸的長相。
許靜生命裡很多高興的或是傷心的事,都跟她這個叔叔有關,他不但特別會哄她開心哄她笑,也很熱衷於惹她生氣惹她哭,許靜記得小時候,她經常會這一天跟媽媽大誇叔叔說她長大後要嫁給他,第二天卻又哭著跟媽媽告狀,說叔叔是她這世上最討厭的人,就再也不想見到這個討厭的叔叔瞭。
其實,笑也好,哭也好,許靜生命裡很長一段時間是把這個叔叔當成爸爸的,她也知道媽媽喜歡她這個叔叔,所以,經常會夢到媽媽跟叔叔結婚瞭,她可以叫叔叔為“爸爸”。
可什麼時候就不想瞭呢?許靜也不清楚,是第一次他親她的臉她開始害羞的時候起?或是第一次他撲在她懷裡哭的時候起?許靜不記得瞭,她隻知道,她開始害怕聽到媽媽要與叔叔結婚的消息,而且每次聽到媽媽屋裡,媽媽與叔叔做那種事的聲音,她心裡就有種莫名的恨意,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恨媽媽,還是叔叔。
許靜知道,她這個叔叔遠沒有他表面上那麼堅強、什麼也無所謂。最近幾年,這個叔叔隔上幾個月就會在酒後撲到她懷裡哭上一回,尤其是小馨阿姨忌日那天,所以,那天裡,無論多晚,她都會等著叔叔,等著他撲到自己懷裡哭。
開始的時候許靜以為叔叔是個愛哭鬼,跟誰都那樣,有次許靜試探著問媽媽,媽媽卻說她從沒見叔叔哭過。這之後,女孩經常會想:“我是叔叔唯一願意傾訴的女人,嗯,至少比媽媽更重要。”
想著前些天夜裡,叔叔又在自己懷裡痛哭流涕的孩子模樣,許靜不由的輕輕笑出聲來。
“小靜,又發春瞭?”趙升坐在女孩對面輕聲問。
許靜愣瞭愣神,也不看男人,紅著臉,低著頭,靜靜的喝著果汁。
看著對面女孩,男人一時愣在那裡,這絕對是他見到過最喜歡害羞的女孩子瞭,這種文文靜靜卻又從骨子裡透著一種媚的女孩子,特別能要瞭男人的命,尤其像現在這一副含羞欲滴的模樣,仿佛在對著他說:“你來操我!快來操我!”
男人咽瞭口唾沫,喝瞭口咖啡,說:“小靜,還準備去哪裡逛?叔叔今天就舍命陪處女。”
女孩咬咬嘴唇說:“叔叔,最近你很少去我傢瞭啊。”
男人說:“嗯,最近事有點多。”
女孩“嗯”瞭一聲,沒再問,又咬起嘴唇來,心裡想著:“是忙著追女孩子吧。”
女孩正想著,卻聽對面男人說:“小靜,長大後嫁給叔叔吧。”
許靜心猛的跳瞭一下,不由的呆呆問:“什麼?”見男人一臉的壞笑,聽他嘆著氣說:“小靜,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每回想到哪天哪個男人會光著身子壓在你身上,我就氣的慌!”
男人正壞笑著,卻聽對面女孩輕輕的說:“叔叔,我已經長大瞭。”頓瞭頓靜靜又說:“可是,如果我嫁給你瞭,那媽媽怎麼辦?那個唐唐呢?”
男人呆瞭呆,說:“我開玩笑呢,我怎麼敢娶你,你媽會弄死我的。”頓瞭頓又說:“嗯,我生氣倒是真的。”看瞭眼女孩問:“嗯?小靜,你想嫁給叔叔麼?”
女孩冷起臉,很幹脆的說:“不想!”
兩個人正沉默著,這時,男人電話響起來。
趙升掏出手機,是唐唐。“老頭……嗯,老公,快到學校來接我,跟我去買點東西,今晚跟我見見我媽!”
自打那天水池邊親瞭她一次之後,男人連她的手也沒得著摸一下。男人實在不清楚這個唐唐到底是哪個媽媽生的,又是哪個媽媽養的,又或是從哪個墓地掘出來的一個千年古董。
這些日子,正是學校暑假前忙碌的時候,考試比較多,再加上男人最近陷在那母女花裡不能自拔,他們見面的次數並不太多。不過,女孩特別的喜歡發短信,發微信,而且經常會出現一些新式語言搞的男人找不到北。
近些天,男人發現一個規律,女孩在心情好的時候,會稱他“老公”,而差的時候又會改成“老頭”,這個時候,男人聽著電話裡同時出現的“老頭”跟“老公”,有些猶豫,不知話筒那邊的小姐到底是何種心情。
拿著手機,男人說:“怎麼這麼突然?我這還一點準備沒有呢。”“叫你去就去。嗯,對瞭,你可是要裝的好一點,別再流裡流氣的,我媽媽可是最討厭那種人瞭。”“嗯?”“嗯,知道麼,我媽嫌你太老,不同意我跟你交往的,我可是求瞭好幾天,她才肯見你一面的啊,你可千萬要裝個好人樣,知道麼?”
男人拿著電話,瞅瞭眼桌子對面的女孩,猶豫著說:“我這邊還有點事,要不東西你自己去買吧,晚上咱們直接去你傢。”
“什麼?!”那邊高叫一聲:“我可是要去幫你買禮物帶給我媽的!你怎麼能不去!”
男人拿著手機又看向對面女孩,許靜沖著他笑笑,悄聲說:“叔叔,有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許靜坐在休閑室裡,透過窗,看著男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抿起瞭嘴,咬著嘴唇,臉色越來越冷,這一刻竟有瞭她媽媽的神采,眼神稅利,透著刺骨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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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瞭給唐唐的媽媽買見面禮物,兩個人逛瞭好幾個商場,最後卻隻挑瞭個銀制的胸針,而且還沒用男人付錢,唐唐說男人的錢要用來幹大事。不過,雖然是件小物件,按男人的審美觀來評判,唐唐的眼光相當瞭得,估計是得瞭她媽媽的遺傳,唐唐的媽媽是學美術的,現在開瞭自己的美術班,給一些孩子做美術啟蒙。
在一傢商場,趙升和唐唐還偶遇到瞭那個長辮子的小雯,她跟男友,就是唐唐的那個副主席前男友一起。這次偶遇也談不上多“偶”,因為這天上午他們班最後一門考試剛考完,明天就正式放假瞭,這個下午,那些大學生們通常在這個時候,該找地方表白的表白,該找地方分手的分手,所以,大街上總會遇到一對即將成為戀人的或即將分手的老熟人。
四個人相視而笑,趙升發覺除瞭那個副主席,他們三個人其實笑的都相當的專業,可以說都做到瞭相視泯恩仇的級別。而那個副主席則笑的相當的苦澀,還不時的偷看唐唐,相當的露骨,可能以為趙升他們瞎瞭。對於那種眼神,趙升隻能理解為他對唐唐還餘情未瞭,或是給驢踢瞭腦門後的幡然悔悟。
其實按長相、身材各方面,尤其是智商來說,小雯比唐唐要高出一截,但這個時候,想著自己的這個還算是半個女友的女友,並不是人傢用完當破鞋扔給自己的,而是還念念不忘的,趙升跟大部分俗人一樣,不由的心下舒暢起來,出商場的時候,走著走著還不由的哼起小調來。唐唐盯著他看,問他是不是傻瞭。趙升心情大好之餘,就難得誠實瞭一次把心裡的所想跟女孩說瞭。
女孩大怒,馬上就嚷著要跟男人分手,還要男人付給她買胸針的錢。男人忙說他都是開玩笑,讓女孩大人不計小人過。
傍晚五六點鐘,兩人來到女孩傢,是個普通的公寓樓,不新也不老。
趙升正跟唐唐換著鞋,唐唐媽媽從裡屋走出來迎他們。趙升愣在那裡,他並沒見過小龍女,但他相當確定,當楊過第一次見到小龍女時,應該就是他這個時候的表情。
面前的這個女人,一襲白衣,儀態從容,從面色上看不出一絲喜怒哀樂,仿佛已不食人間煙火。當然,上面的這些有個關鍵前提――她很美。唐唐確實有她媽媽的神韻,卻與她媽媽的美要差上一段距離,估計是她爸爸基因拖的後腿。
趙升不知道他呆站瞭多久,當他有意識的時候,唐唐正在掐他,趙升非常尷尬的笑笑,跟女孩解釋說:“嗯,是這樣,我一下子覺得我跟你媽很熟,卻一時想不起是在哪兒見過。”
女孩聽到他的解釋後,比他還尷尬,苦笑著跟女人說:“媽,他就這樣,老喜歡開玩笑。嗯,別誤會啊媽,這跟電視上那些壞男人搭訕女孩的開場白不是一回事啊。”女孩拉著男人低聲說:“快叫伯母。”
“伯……伯……”看著眼前的女人明明比自己小的多,那個“母”字趙升實在是叫不出口。女人可能看出他的尷尬,笑笑說:“要不你就叫我名字好瞭,我叫唐方。”
女孩說:“不行!哪能叫名字?叫伯母!”咳嗽瞭一聲,趙升終於叫瞭一聲。
菜如其人,唐唐媽媽做的幾個菜都很清淡。飯桌上,趙升由於得到唐唐的事先警告,盡量多吃少說,而唐唐則不時的看看她媽媽,想知道她對趙升的滿意度,唐唐媽媽應該是天生寡言的人,這個時候,誰也不說話,於是,場面就有些尷尬。
唐唐媽媽這時看著男人,打破沉默說:“唐唐天天在我面前說起你呢,她說她對你可是一見鐘情呢,說是感覺遇到瞭上世的戀人。”說完女人輕輕的笑笑。
趙升給那略帶調皮的笑意迷的一陣恍惚,靜瞭靜神又疑惑的扭頭看女孩,唐唐低著頭臊著臉,斜眼看他,說:“隨便跟媽說的,這不是為瞭說服媽媽接受你麼,總不能說我是看中瞭你的錢吧……你看你,那樣的話,也能當真?”
女人又說:“唐唐打小,她姥爺、姥姥就慣著她,老愛耍小性子,你別見怪啊。”
男人誠懇的撒著謊:“哪裡,哪裡,唐唐特別的通情達理。”瞅著茶幾邊的一把吉它,男人問:“嗯……伯母,你還會彈吉它啊?”
女人說:“嗯,會點兒,就是瞎彈。你呢?”
“嗯,也是會點,也是瞎彈。嗯,不過,很多年沒彈瞭。”頓瞭頓男人又說:“我當年也就彈些簡單的譜子,嗯,主要就是那校園民謠類的,對瞭,校園民謠你聽說過吧?”
女人笑:“你是說高曉松?老狼?大地唱片?”
男人笑,又嘆氣,說:“唉,我們可都是老古董瞭啊。我第一首歌彈的可是那個叫‘青春’的歌的……”
“汪峰的?嗯不對,汪峰的那個‘青春’算是搖滾……應該是沈慶寫的那個吧,我也彈過。”
“嗯,你也聽汪峰的歌?有一陣子我可隻聽兩個人的歌,嗯汪峰的和許巍的……”
“嗯,好象兩個都是西安出來的人吧,對瞭,還有那個張楚……”
男人這時早已沒瞭拘束感,像在一個老朋友的傢作著客,呆瞭呆又長嘆一聲:“哎呀,一恍就這麼多年瞭。對瞭伯母,你喜歡誰的歌啊?”
女人想瞭想,說:“也沒什麼固定的,誰的都聽,嗯……大部分是女人的,嗯,男人的麼,李宗盛的多一些吧。還有陳升。”
男人點點頭:“嗯,李宗盛很多出名的歌,都是寫給女人的。不過,你怎麼會喜歡陳升的,就是咱們那代人也很少有人知道的呢……對瞭,那個羅大佑呢?”
女人搖搖頭:“不多,他對我們來說也太早瞭些。”
男人忙點頭,說:“那是,那是,對我也是挺老的瞭,再說,我們也不完全算是一代人呢……對瞭,伯母,能問一下,你哪年出生的麼?”
女人愣瞭一下,澀澀的笑瞭笑,還是跟男人說瞭。男人又問哪個月。女人又說瞭。男人喃喃說:“那就不是瞭。”
女人問:“什麼不是瞭?”
男人解釋:“我有個妹妹,打小時候就失散瞭,剛才我還想著有沒有可能是你呢?”
女人咯咯的笑:“那怎麼可能?我這有爸爸媽媽呢?也沒聽說他們還有你這麼個大兒子啊。嗯,你有你妹妹照片麼,我可以幫你留意著。”
男人呆瞭呆,搖瞭搖頭,苦笑著說:“那時她還是個娃娃,剛會說話呢,就是有也看不出來長大瞭會是什麼樣子的。”
女人問:“嗯?怎麼會沒有?一張也沒有?出生照也沒有?”
男人說:“嗯,當年我傢起瞭火災,什麼都燒瞭。”
女人聽著男人落寞的聲音,呆瞭呆,不說話。男人笑笑,說不好意思,盡說這些不好的事兒。女人沒應聲,他也就閉瞭嘴。屋子裡又沉默瞭下來,過瞭會兒,男人看唐唐:“對瞭唐唐,怎麼老半天沒聽你說句話啊,這不像你呀。”
女孩撅著嘴,不吭聲,過瞭半晌才氣嘟嘟的沖他說:“看你們都聊瞭些什麼啊!”又去瞅她媽媽:“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呢,你們讓人傢說什麼呢?!”
聽語氣,顯然女孩已憋著氣老一會兒瞭。看著她這孩子氣的模樣,另兩個人都愣瞭一會兒,又像一對夫婦看著他們撒嬌的女兒,相視一笑。這一笑,惹得女孩又氣,又一陣牢騷。
吃完,男人正幫著收拾著桌子,發現茶幾上還有本象棋譜,頓時有瞭興致,問女人:“伯母,你還會下棋啊。”
女人笑笑:“會一點,最近才學。”
男人呆瞭呆說:“不簡單呀,很少有女孩子喜歡下棋的……那伯母,呆會兒下一盤唄,我當年在班上可是無敵手的,嗯,這好多年沒下瞭,有些手癢瞭。傢裡有象棋吧?”女人點點頭。
棋子擺上後,男人說:“要不我先讓你個車馬炮?”
女人想瞭想說:“別瞭,你讓我先走就可以瞭。”
開始男人下的還是很隨意,可沒走幾步便嚴肅起來,落子也越來越慢,下到半局時,推瞭棋子說:“嗯,多年沒下瞭,這盤就當熱熱手,再來伯母。”
第二盤下到半途,男人又把手裡的子扔瞭,說:“嗯,再熱一盤。”下到第三盤中途時,男人在一步棋上思考良久,始終落不下子,抬起頭問:“伯母,你棋是誰教的啊,是不是職業棋手教的啊?”
女人笑:“沒,我爸教我的,平時也就偶爾跟他下下。”
男人喃喃說:“他棋力那麼高?”
唐唐在一邊看的無聊透頂,哈欠連連,這時終於忍不住,小嘴要撅到天上去:“姥爺哪個棋力高瞭,是你臭棋簍子!”
男人臉上難得一紅,把手裡的子再次扔瞭,說:“來,伯母,再來一盤……別見笑啊,多年沒下瞭呢。”
這次下到後半途,男人終於讓女人疲於招架起來,趁女人想棋的工夫,他悠閑的喝著茶,拿眼瞅旁邊的女孩:“唐唐,現在看出我的真功夫瞭吧,嗯,那幾盤隻是手生呢。”可能是男人過於得意,又下瞭幾步,不小心讓女人吃瞭個馬,最後隻下瞭個平手。
這時候,唐唐起身說:“喂,咱們走吧,都這麼晚瞭。”
男人擺著棋也不抬頭,說:“別,再下一盤,這剛找著感覺。”見女人在對面也不擺子,抬頭看她,見她隻是笑著,男人說:“怎麼瞭,看我拿出真本事,害怕瞭?”
女人想瞭想,低頭又擺起棋來。
這一盤下到半途,看著女人要吃自己的車,男人忙伸手過去,看著女人說:“這個……這個剛沒註意呢,能不能悔一步棋?”
女人指著棋盤邊上的八個大字,上面寫著:“觀棋不語!悔棋可恥!”
男人想瞭想,把子扔瞭,又去重新擺棋,說:“好男不跟女鬥,嗯,伯母,就再讓你一盤吧……再來。”
話音未落,旁邊唐唐站起身,幾乎要吼起來:“媽!這都什麼時候瞭?!我還得去宿舍收拾東西呢,你就不能哄哄他,故意輸他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