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安佈雷拉的能量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怕,一支特種小分隊在住宅區和人大戰一場,射瞭近兩百發子彈,附近的居民不可能沒報警,但居然沒有一輛警車前來,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手段掩飾的,按趙不負猜測說是拍電影的可能性不小,畢竟剛才那一幕也確實有點超現實。
但安佈雷拉對美國政府依然有著強大的影響力這是無庸置疑的,當年浣熊市那麼大的事故都能一定程度上掩蓋住,這次的事件確實算是小意思瞭。
為瞭防止被安佈雷拉再次襲擊,他們決定還是轉移離開此處,常規武力趙不負自然不會懼怕,但萬一安佈雷拉發瘋來發導彈怎麼辦,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有瞭女兒的趙不負並不想冒哪怕一點點風險。
艾達王已經被安佈雷拉追捕瞭數年,自然是非常小心謹慎,狡兔尚有三窟,她自然也不會沒有備用的藏身處,不到兩個小時,她就開車帶著一傢人到瞭阿爾佈開克郊區相對較偏僻的一處住宅。
趙不負讓摩爾迦娜和瑪麗羅斯先帶著小浣去收拾下這有點破舊的老屋子,他得先跟艾達王聊聊,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以做出應對手段。
「艾達,真是……好久不見,我沒想到你居然會生下我的孩子……」趙不負很是感慨的說道。
「我也沒想到過自己會懷孕,但是從知道那一刻起,我就決定要生下她,她也是一個生命,有生存的權利,不是嗎?」艾達王平靜的說道。
「為什麼安佈雷拉還一直在追捕你們,你拿瞭他們的東西?」
「是當年在浣熊市拿到的病毒樣本和一些資料,有些是屬於威斯克所有的,但他死後,這些東西就落到瞭我的手裡,威斯克是你殺的,是嗎?」艾達王問道。
「是的,當年我和你……那個的時候,他潛伏在一邊,看到瞭我的能力,就想抓住我,被我和迦娜殺死瞭,那些東西,你為什麼沒有交給安佈雷拉,你不是他們雇傭的特工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表面上我和威斯克都是屬於安佈雷拉的特工人員,但實際上我們在背地裡合作,利用安佈雷拉的資源做一些事情,離開浣熊市時,我並不知道威斯克已經死在那裡,後來我收到這個消息時,也發現自己已經懷孕瞭,我不想把這些資料交給安佈雷拉,隻有一個原因……」艾達王說到這裡,停頓瞭一下,一向平靜的面龐上難得的流露出瞭一絲溫柔。
「為瞭小浣是嗎?」趙不負敏銳的察覺到瞭她的想法。
艾達王點瞭點頭,說道:「如果安佈雷拉的計劃繼續下去,以後全球可能會爆發大規模的生化危機,我不想我的女兒將來要生活在那樣一個人間地獄,所以那些東西已經被我藏瞭起來,絕對不會交給安佈雷拉。」
趙不負想瞭想,說道:「浣熊市已經毀滅瞭,你手上的樣本和數據就是唯一的,這些東西對安佈雷拉非常重要,他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早晚還會找上門來,我沒法一直留在這裡,必須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艾達王盯著他,說道:「你還要走?你應該知道,如果你離開,小浣會非常傷心。」
趙不負苦笑瞭一下,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永遠陪在小浣身邊,看著她成長,但是……我身不由已,我能在這裡停留的時間不多,我隻能保證,以後隻要有機會,就會盡量回來看她,同時我也會想辦法,找到能長久留在這裡的辦法。」
艾達王看瞭他一會,說道:「你準備怎麼對付安佈雷拉?」
關於這一點,趙不負其實已經有瞭腹案,他還記得原遊戲歷史中,浣熊鎮事件之後,雖然安佈雷拉掩蓋住瞭大部分的真相,但他們依然官司纏身,但由於一直缺乏關鍵性的證據,所以官司就一直拖瞭幾年,才被判有罪,然後安佈雷拉的股價狂跌,直至破產。
不知道是否因為他殺瞭威斯克帶來的蝴蝶效應,起碼到現在這件事情還沒有發生,安佈雷拉依然有著強大的力量,趙不負的打算就是自己去尋找這些關鍵性的證據。
安佈雷拉是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單純的殺死某些人對它來說並不足以致命,隻有將他們的真面目徹底暴露在世人面前,才能從最大程度上打擊它乃至消滅它。
隻要搞垮瞭安佈雷拉,就算陰影裡還會有些殘餘勢力,至少艾達和小浣的安全系數會提高不少。
「你手中的樣本和資料如果公之於眾,能搞垮安佈雷拉嗎?」趙不負問道,他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要不然艾達王可能早就這麼做瞭。
「不能,我手上隻是一些實驗資料,現在整個浣熊市都已經化為烏有,這些證據缺少足夠的說服力來關聯安佈雷拉。」艾達王說道。
「安佈雷拉必然有存放關鍵資料的所在,也許我們該想辦法找到這個地方,隻要知道在哪裡,以我的力量,突入進去奪取並非難事。」
艾達王說道:「我已經離開安佈雷拉好幾年,就算我在時,也隻是個特工人員,這些機密情報我很難得到。」
麻煩啊,趙不負來回踱瞭幾步,又問道:「艾達,你認識克裡斯雷德菲爾德嗎?」
「認識,他是那個克萊爾的哥哥。」艾達王有意無意的瞟瞭趙不負一眼,看得趙不負有點心裡發毛。
不應該吧,艾達怎麼可能知道我和克萊爾的關系,呃,怎麼有種背著老婆搞婚外情被抓住的感覺……
趙不負咳嗽瞭一聲,說道:「聽說克裡斯和一些人成立瞭一個應對生化恐怖事件的組織,他們這個組織和安佈雷拉可以說是死對頭,我猜找到他們,應該就能解決我們的問題。」
艾達王說道:「這個我來想辦法解決,我知道那個組織,BSAA,我會想辦法聯絡上克裡斯。」
兩人的交談也到此為止,因為小浣已經跑過來纏著趙不負,要他陪自己玩耍,從沒有盡過父親責任的趙不負當然不可能拒絕。
趙不負陪著小浣開心的玩鬧瞭一下午,晚上一傢人坐在一起品嘗瞭艾達王做的晚餐,一種名為傢庭的溫暖和幸福流淌在趙不負的心田。
飯後趙不負又讓摩爾迦娜和瑪麗羅斯去陪小浣玩耍,他在廚房幫著艾達王洗碗,也是在尋找和她獨處的機會。
「艾達……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那時我太過沖動,不過,因為那件事而有瞭小浣,我並不後悔。」趙不負一邊擦著碗,一邊小心的說道。
「其實我很討厭男人,即使無意中接觸到男人,我都會惡心的想吐……」艾達王忽然說道。
趙不負沒想到艾達突然這麼說,心情有些慌亂,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但那不包括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次我清醒後,看到你,我並沒有如以往那樣對男人產生強烈的反感和生理上的惡心感,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雖然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我卻對你有種奇怪的熟悉感,在那件事情之後,我也曾經去嘗試觸摸和你年齡差不多的男孩,但得到的結果卻是如以前一樣,所以,對於我來說,其實你也是獨一無二的,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能夠接受的男人。」艾達王說道,伸手輕輕撫摸著趙不負那英俊的面龐,仿佛在證實著自己所說的事情。
趙不負欲言又止,他不是不相信艾達王的話,隻是那次她明明不是處女,不過想到這樣問也不太好,說不定人傢真是騎自行車弄破瞭呢!
艾達王看出他的疑惑,面色依然平靜,說道:「是想問為什麼我不是處女嗎?其實我小時候不是這樣子的,十六歲那年,就在這間屋子裡,我的繼父強暴瞭我,從那之後我就得瞭這種怪病,或者說是心理障礙吧!」
她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情緒,那是趙不負從未在她身上見過的,刻骨的憎恨。
「對……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想起這些……」趙不負愧疚的說道,他明白這種事情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一輩子的陰影。
「不關你的事,那件事情發生後,我就報瞭警,但那個男人卻從此消失瞭,我隻知道他是個退伍軍人,在安佈雷拉工作,所以後來我才會加入安佈雷拉,我隻有一個目的,找到他,親手殺瞭他,可惜他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我一直沒能找到他的蹤跡。」艾達王平靜的述說著,但趙不負可以感覺到她的內心波濤翻湧。
忽然,趙不負心中一動,這一切,也許並非不能改變,他抓住艾達王的手,說道:「你十六歲,是哪一年?」
艾達王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卻依然回答道:「一九九零年。」
「等我,我應該可以改變這一切。」趙不負上前抱瞭艾達王一下,她的身子一僵,但並沒有拒絕。
然後艾達王就看到瞭令她永世難忘的一幕,趙不負跑出屋子,站在月光下,先是摸出一枚金幣摩擦瞭一下,然後又摸出個奇怪的盒子,舉在頭上,高喊道:「般若菠蘿蜜……」
一道紅光閃過,趙不負已經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