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四十一枝花-第139章 女真第一勇士- 完结

作品:女人四十一枝花|作者:TOMY123456(云岚)|分类:武侠小说|更新:2023-12-18 05:35:50|字数:3392

  慕容紫煙也沒招來丫鬟侍候,自把周韻扶上炕,原本打算和她抵足而眠,再聊一會兒第二天的日程安排,誰知她頭剛挨枕便已睡著。她攬住女兒的腰入睡,母女倆從未如此親密,當年在女兒幼時,若時常象這樣摟著她睡,母女感情應該會深厚許多吧?

  元月二十七日上午,慕容紫煙參見父王,要回瞭完顏部的控制權。隨即和王室貴族、理政大臣和各部落首領們一起參加立國之後的各項慶典活動。

  女真人尚武,但凡慶典活動必有比武大賽,來自各地各部落的女真勇士們齊聚一堂,角逐新一屆女真第一勇士巴圖魯這一光榮稱號。

  比賽采用單循環淘汰制,周韻一路過關斬將,比賽過程乏善可陳,優勢過於明顯,毫無懸念,最後決賽的對手是一個名叫塞爾吉的彪形大漢,身高足有六尺,生得膀闊腰圓,力大無窮,同樣也是輕松闖入決賽!

  周韻已算是身材健壯的大個頭瞭,可站在他面前,足足矮瞭近半個頭!

  第一項比試騎士決鬥。人馬均披重甲沖擊對手,周韻仍使用貞雯負責攜帶的那根大號狼牙棒,塞爾吉使用的長柄大刀同樣分量很重。他的膂力比周處之大瞭不少,雙方馬頭相交的頭兩個回合鬥得旗鼓相當。第三回合周韻使出全力,塞爾吉倒還挺得住,可他跨下戰馬卻無法承受如此重擊,四條馬腿被硬生生壓斷三根,戰馬仆倒之時,將塞爾吉摔得鼻青臉腫!

  第二項比試騎射。周韻直接拿出小紅負責為她攜帶的那把比人還高的鋼胎長弓,讓貞雯和小翠抓牢兩頭,從小綠的武器袋裡抽出一支比人還長的帶羽標槍,拉滿長弓射出,嗖地一聲將三十丈外一頭正在啃草的犍牛牢牢地釘死在草地上!

  犍牛動彈不得,痛苦掙紮不到一刻鐘便流血而亡!

  塞爾吉上前拉瞭拉這把長弓,隻好認輸。

  最後一項是格鬥。經過兩三次試探性攻擊,周韻覺得用武功擊敗他有些勝之不武,便以擒拿手法一把抓住塞爾吉,將他高高舉過頭頂,繞場走瞭一圈,才將他猛地摜到地上!看在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份上,塞爾吉僅僅是摔斷瞭右腿、左臂加上五六根肋骨而已。

  三場比試塞爾吉完敗,慕容格格傢大小姐完勝,女真第一勇士的稱號實至名歸!

  二領主窩泰根從慕容封地阿城帶來的那些站在賽場邊觀戰的助陣親友團頓時歡聲雷動,一年來飽受欺凌壓迫的窩囊氣被一洗而空!其中尤以完顏部族人更是激動萬分,他們由遙遠的阿什河畔遷來尚明的領地首府渾江堡附近,飽受各部落地頭蛇的盤剝,心中積怨已久,眼見他們心目中的勇士如王者歸來,歡欣鼓舞之餘,無不喜極而泣!

  大傢按照女真部落故老相傳的習俗,將大小姐高高舉過頭頂,繞行賽場三圈。所有在場的女真獵人們不分領地和部落歸屬,也齊聲歡呼起來,在大夥心目中慕容格格是僅次於沙爾溫的不敗戰神,是不斷征服、掠奪、財富和地位的象征,而這位新鮮出爐的女真第一勇士便是新一代的慕容格格,怎能不令他(她)們頂禮膜拜?

  觀戰的金主見自己這位長外孫女如此威猛,頗有長女當年縱橫無敵之英風豪氣,已逐漸老邁、不復當年之勇的他不禁慶幸自己後繼有人!大喜之餘當場宣佈,除瞭加倍賞賜這一金國首屆巴圖魯外,還賜予長外孫女“格格”尊號!

  除瞭立國後新封的理政四大臣,和慕容紫煙原有的格格尊號,周韻是獲得如此殊榮的第六人,正式成為金國王室核心成員,同時也是溫罕傢族第三代中可擁有自己領地的第一人。

  賽場上如此熱鬧,女兒如此風光,慕容紫煙卻並不在場邊。此刻她正帶著曉虹等人忙於會見各位兄弟姊妹和故舊親朋,以及金王朝各位權勢人物,大力開展公關活動。

  這些人中,慕容紫煙和尚明、烏雅齊格和奇克特等幾位權勢人物周旋的時間最長,畢竟一年時間不見,她希望更多地瞭解這幾位堂弟和異母弟。對於比武,她對女兒的能耐很是放心。之所以要帶上曉虹,是希望讓她熟悉一下金王朝的這些核心人物,並對他們的能力逐一作出準確評估,為將來做好長遠打算。

  獲悉女兒被賜予格格尊號,她非常高興,和父王一商量,建議將尊號定為“齊天格格”。金主對長外孫女的驚人破壞力早有耳聞,覺得送給她這樣一個尊號的確恰如其分,便也答應瞭。

  周韻自是得意得緊,卻不知母親定下這樣一個尊號可是另有深意,大意是說:“無論韻兒鬧騰得多厲害,不過還是個孫悟空,抵擋不住自己手中緊箍咒的威力,還有無月這位如來佛。”緊箍咒是指母女間訂下的那條攻守盟約,足以約束韻兒。

  薊州李傢堡。

  向老太爺和老夫人請過安,在接風晚宴上和娘傢那些親朋好友應酬寒暄一番後,李君怡沒有太多的時間敘舊,將燕芷容留在高朋滿座的大廳裡,自己匆匆告辭而歸。

  燕芷容被一群堂表兄弟姊妹纏住,尤其已有一年不見的姊妹,見面後自然話多,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她本就健談,眼下又有瞭如意郎君,快樂得就像一隻百靈鳥,一番高談闊論,說話最多的就是她,倒把無月丟到九霄雲外去瞭。

  無月一個人待在屋裡,當然還有站在門邊那個如影隨形的小不點兒,他已被迫習慣於她的存在,或者說他有意地忽略她的存在,否則他啥也做不瞭。

  對於一向待人溫文有禮的他來說,要做到這一點實在很困難,然而他別無他法,讓她做啥都行,可即便他不得已用主子的口吻命令她離開,她也堅決不肯。唯獨令他安心的是,睡覺時他可以一個人安安穩穩地待上一夜。還從未見過如此倔犟的傢夥!他已隱隱有些後悔,芷容姊姊或許說得對,他不該濫施善心的。

  忽然想起在溧陽鎮賓悅客棧中走得匆忙,壓在床墊下的衣衫竟忘記帶走!他想拿出隨身小包袱翻找衣衫,準備在恢復男裝時好換上,卻遍尋不見,那小傢夥忙上前問他:“小姐要找什麼?”

  無月瞥眼間,嗨!原來包袱還在她背上,他取過來隨口說道:“我找找看有沒有一套合適的衣裳,出發時好換上。”

  情兒忙接過包袱要幫他找。

  他皺眉說道:“跟你說過無數次,我不需要你一個小孩子侍候,退後!”他沒說出去二字,因為說瞭也沒用。

  情兒依言退回門邊站好。這一點她比小雨和綠絨都強,無論怎麼說她、罵她,她也不會傷心委屈,更不會生氣。

  他解開包袱翻找間,從裡面滾落下一樣東西,他彎腰撿起來一看,是個小佈娃娃,上面有大姊親手繡上的小名兒,隻有他和冰姨知道的小名兒,那代表一個頭紮可愛小辮兒、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看似不起眼,卻是大姊心愛之物,在他尚未被冰姨帶回天池之前,一直是這隻小佈娃娃陪伴大姊玩耍,夜裡抱在懷裡睡覺。和她屋裡其他所有的東西一樣,但凡他見瞭喜歡便據為己有,這一樣也不例外,唯獨他拿回自己屋裡時,大姊跟過來珍而重之地告訴他,要他一直帶在身邊,永不遺棄。

  他的確做到瞭,這個佈娃娃在包袱底層已不知放瞭多久,長大後他再未拿出來玩過。現在想來,大姊大約是希望他見到佈娃娃,就像見到她或想起她吧?他心中不禁湧上一陣熱流。

  把佈娃娃拿到眼前,那對琉璃珠就像她那雙深情的藍眸,湊向鼻端,隱隱有少女的幽香,和那夜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埋藏心底遙遠的記憶被徹底喚醒,由遠及近,人人都說大小姐驕橫跋扈、行為乖張、粗野暴躁,他咋就從未感覺到呢?除瞭拔刀相向的那一次,那也是他理虧在先。

  他從未發覺,自己竟是如此深愛這個剛烈的女子!他原本以為,自己是被逼無奈,才做出一付愛她的樣子,現在他才明白,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愛一個人是絕對裝不出來的!

  他雙眼漸漸潮濕、模糊……他一生中最為平安喜樂的那些時光,不都是和她一起度過的麼?當然還有北風姊姊……

  一隻小手伸過來,用手帕替他擦幹眼淚,他嚇瞭一跳,醒神過來,卻是情兒!作為男子漢,他咋如此多愁善感啊,還被人看見!

  他很是難為情,瞪瞭這不識時務的傢夥一眼,說道:“我要睡瞭,你也去休息吧。”

  她依言轉身而去,臨出門前忽地想起什麼,問道:“剛才小姐說要出發,是還要去哪兒麼?”

  無月說道:“是啊。我是朝廷欽犯,得逃往遙遠的關外去尋訪親友,路上很可能還會遭到追殺,可是危險得緊。我已和芷容姊姊說好,把你暫時寄養在這兒,待將來我有瞭著落再把你接走。”

  她露出有些失望的神情,猶豫片刻之後,終還是說道:“我不!”

  言罷替他輕輕掩好房門。雖然很生氣,但他有種如釋重負之感,趕緊對著馬桶撒尿,畢竟,若被情兒看見他一個千金大小姐竟站著撒尿,非把她嚇壞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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