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說是在進行一場爭奪食物的戰爭瞭,怪物需要吃人,我們需要殺死怪物去取食物,不然就會餓死。如果包間裡有足夠的食物,我們完全可以就地堅守,犯不著找恐怖的怪物拼命,可惜這裡別說食物,就是水也沒有一滴。無糧無水,即使怪物不來攻擊我們,我們最多也隻能堅持三天。
一天之後,我們就會餓得頭昏眼花,所以我們必須在一天之內趁著還有點體力時和怪物進行決戰。為瞭進食,怪物攻擊我們,現在,同樣為瞭進食,我們要襲擊怪物。在饑餓面前,人是無所畏懼的。
我逃進包間後已經七八個小時瞭,腹中已經饑餓難忍,我讓許諾去查探作為實驗品的屍體,許諾悄悄推開門,探頭探腦朝外面張望瞭幾下,縮回身體,關上門,一臉欣喜的說:「怪物沒有吃那具屍體,看來李哥的分析是正確的。」
「嗯,也不見得,或許它還有小葉可以吃,懶得理那具屍體;無論如何,是對是錯,我們都必須一搏瞭,我現在很餓,很渴,我是撐不過今天瞭。許諾,你打開門吧,偷襲計劃開始。」
許諾點頭,打開瞭包間的門,蘇眉把音箱調到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我和許諾都捏著鼻子躺在瞭萬景隆被肢解成幾十塊的屍體殘骸中,像野豬在臭泥湯裡打滾一樣,我們翻滾著,將萬景隆的黑色粘稠散發著惡臭的屍液沾在身體上,沒沾到的地方,都各自取瞭萬景隆的內臟去擦拭,我拿瞭萬景隆的一片肺和一顆心在身上塗抹,許諾提溜著一嘟嚕腸子在身上纏繞塗抹。我和許諾所要忍受的無法形容的惡臭和惡心就不用說瞭,邊上旁觀的蘇眉早就忍不住又嘔吐出幾口胃液。
有什麼辦法呢,人為瞭生存,是可以忍受平時許多無法想象的事情的。
久入芝蘭之室而不聞其香,久人鮑魚之肆而不聞其臭,還好,我和許諾幹嘔瞭半天,漸漸適應瞭惡臭,不再劇烈嘔吐。不知道怪物會不會來,什麼時候來,在稍微適應瞭屍體的惡臭後,我和許諾靜靜躺在屍體碎塊中偽裝死人,各自攥著三棱刺和開山刀。蘇眉則站在沙發背後,扶著茶幾當盾牌擱在沙發背上。
各就各位,隻等待著怪物上鉤。
忍受著屍體的惡臭躺瞭幾個小時,我又餓又疲憊,加上腰間傷口的疼痛,實在是堅持不住瞭,讓蘇眉守著,我先瞇著。生死關頭,也睡不死,恍惚中我聽到蘇眉輕喝一聲:「怪物來瞭」,緊接著我大腿上一疼,是許諾捏的,我心一凜,完全清醒瞭過來,我知道最後的決戰即將開始瞭。
我屏住呼吸,心跳的厲害,幸好包間裡在放一首勁爆的舞曲。在一堆屍塊下,我感覺到靠著我大腿的許諾的手在微微顫抖,我悄悄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心輕輕撫摸,許諾慢慢安定下來。
不敢睜著眼,我看不到包間裡的情況,隻聽蘇眉一字字喊著:「八,七,六……」
這是我們約定的暗號,每個數字代表怪物離沙發的步數還有多少。
「二!」
蘇眉說出這個數字時,許諾的手又是微微一顫,我緊緊握住瞭她肉乎乎的小手。這個距離,就是在我們兩個身邊瞭,如果屍體的氣味瞞不過怪物,我們兩個其中有一個就要立刻掛掉。
我的心提到瞭嗓子眼,屏住呼吸,不敢稍稍喘一點氣,忽然覺得胸上一沉,是怪物的兩肢踩在瞭我胸口上,接著聽到蘇眉大喝:「一!」
我又感覺胸口猛一沉,我意識到是怪物踏著我的胸口跳起來瞭,這時蘇眉大聲吼瞭起來:「快!現在!」
我翻身而起,看到怪物兩個後肢踏在沙發的後背上,兩個爪子朝蘇眉撲去,蘇眉用茶幾一擋,玻璃的茶幾被怪物強有力的爪子拍得四分五裂,蘇眉隨著一片玻璃碎片跌落瞭下去。
就是此刻瞭!我使出渾身的力量,持著56式三棱軍刺朝怪物的後心仰刺過去。
近瞭,更近瞭,刺到怪物的皮膚瞭!我心中大喜,雖然怪物身體恢復能力驚人,可是56式三棱軍刺「放血王」的稱號不是浪得虛名的,刺上就是一個方形的窟窿,任它的恢復能力驚人,也必會受到重創。
我剛露出瞭一絲笑容,那怪物猛然轉頭,用它毒蛇般冷漠的眼睛盯上我的眼睛,同時它的尾巴甩瞭過來,我知道這是我有且隻有一次的機會,我咬咬牙,也不去躲,也知道躲不開,更加快速度刺瞭進去,大約隻刺進去它身體三四厘米,我腦袋上挨瞭它重重的一尾鞭,咔嚓一聲,我下巴被打歪瞭,噴出瞭一口鮮血和三四顆牙齒,身體隨即飛瞭出去。
飛在半空中,我腦袋卻十分的清醒,一股絕望略過心頭,不是悲哀,是一種坦然的面對,我盡力瞭,無力再戰,許諾能完成重任嗎?這怪物已經有防備瞭,很難……我瞥瞭許諾一眼,她正持著開山刀嗷嗷叫著以力劈華山的氣勢朝怪物劈去,怪物的尾巴抽飛瞭我,立刻拐瞭個歪又抽向許諾,這結果也必然是剛才我刺怪物的結局,許諾或許會劈傷怪物,必然被怪物尾巴重傷。電光火石間,我人翻滾在半空,伸出右手一把拉住怪物的尾巴,左手順勢攀上拉扯,我想對許諾大叫「砍它尾巴」,可是下巴大概骨折瞭,隻啞巴一樣啊啊出瞭幾聲。
怪物尾巴的力量大的不可思議,帶著我一百六十多斤的身體甩起來,要把我甩出去,我忽然覺得一輕,抱著怪物的尾巴摔落在地上,同一時間,我聽到怪物發出一聲慘烈的吼叫。
抱著尾巴在地上翻滾瞭幾下,我心中狂喜,許諾不負眾望,砍下瞭它的尾巴!
那尾巴像壁虎的尾巴一樣,離瞭軀幹,居然還在翻動,我忙扔開這恐怖的尾巴,不顧傷痛爬瞭起來,受傷的怪物以極快的速度躥出瞭包間。我說不出話,對許諾伸出連擺手臂比劃「追它」的意思。
許諾看到我的手勢,提著開山刀撒丫子追瞭出去,我連滾帶爬在地上扒拉瞭幾下,還是摔倒在地上。被玻璃碎片劃得渾身是血的蘇眉跑過來攙扶起我來,我沖她啊啊瞭幾聲,把三棱軍刺塞在她手裡,示意要她也趕快去追怪物。
蘇眉接過三棱軍刺又放在地上,說:「這是脫臼瞭,你忍著疼,我試著給你托上。」
我點點頭,蘇眉抱著我的腦袋猛一托,「咔嚓」一聲,給我上上瞭下巴。
我吐出瞭一口血大叫:「日-他-媽-的,砸沒瞭老子四顆牙,這世道到哪找牙醫鑲牙?咳咳,老子和它不共戴天,快去,別管我,去幫許諾。」
蘇眉拾起三棱軍刺跑瞭出去,我躺在地上歇瞭一會也扶著墻蹣跚著出去瞭,許諾正好持著刀迎面跑過來,說:「怪物上瞭二樓,追不到。」
「通道不是上瞭門嗎?」
「它不是從那裡跑的。」
許諾攙著我到瞭大廳,我循著怪物留下的血跡看去,血跡恰好在小葉癱倒的墻角處消失,淋瞭昏迷中的小葉一身血。抬頭望去,見天花板上有一方小洞,怪物是從這裡逃到瞭二樓。這個洞口很小,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人肯定無法鉆過去;天花板離地很高,也不知道怪物是如何跳得那麼高。
我見識過這個怪物強悍的傷愈能力,那點傷,肯定殺不死它,甚至,我懷疑用不瞭多久它還會重新長出一條尾巴。現在它最厲害的武器被我們斬掉身受重傷,如果不趁機趕盡殺絕,留下就是個大禍害,還不知要葬送多少條人命。
許諾蹲在墻角呼喚昏迷的小葉,我拽瞭拽蘇眉,朝隻剩下一個完整的骨架和一片暗紅的鮮血的趙武屍骸指瞭指,蘇眉會意,攙扶著我走瞭過去。在趙武新鮮的大腿骨之下,我撿起本來趙武綁在大腿上的手槍。
「先別管小葉,眼前的頭等大事是徹底消滅這個怪物。」
我給手槍推上膛,「我們去二樓。」
到瞭通往二樓的樓梯前,我瞄準門鎖,一槍打瞭個窟窿,許諾拉開門,兩人攙著爬上二樓。到瞭二樓,在樓道不遠處,拐角有一處血跡淋漓的痕跡,我拼力小跑著過去,循著血跡又拐瞭個彎,血跡消失在一處墻壁下,墻壁上方有一口破碎瞭玻璃的窗戶。
許諾跑過去扒著窗戶往下看去:「它跳下去跑瞭。」
「可惜!可惜!」
我長嘆一聲,然後不省人事。……
睜開眼,是白白的雲彩藍藍的天,一群白鴿在下面飛過。
「操,做瞭好一個噩夢。」
我揉瞭揉太陽穴,舔瞭舔幹燥的嘴唇,哎呀,疼,舌頭在嘴裡探瞭探,四顆後槽牙沒瞭,「唉,原來不是夢。」
動瞭動身體,發現我正躺在一張舒服的躺椅上,穿著一件一次性浴衣。扶著把手坐起來,面前是一個遊泳池,池水清澈喜人,遊泳池四周草木環繞,還有各種我叫不出名字的花兒。
我記起來瞭,這是萬景隆「金杯娛樂城」的樓頂。
「李哥,你醒瞭!」
我回頭看去,是蘇眉和許諾笑逐顏開的笑臉。她們拉瞭一根長長的晾衣繩正在晾衣服。
已經有十幾件衣服掛在晾衣繩上,這是小姐們遺留下的衣服吧。紅的、綠的、紫的、黑的、黃的……五顏六色的各種性感的衣服和內衣迎風飄揚,就像一面面旗幟。
許諾上面穿著一個小吊帶,下面是一件牛仔短裙,蘇眉穿著一件粉色的連衣短裙,渾身貼滿瞭創可貼。兩人攜手跑瞭過來,一人一邊要攙我起來,我推開她們,自己扶著把手搖搖晃晃站瞭起來。
掀開浴衣,看瞭看腰間的傷口,已經結疤,除瞭浴衣,裡面也沒什麼衣服,我連忙掩住。許諾笑著說:「蘇眉姐在你昏迷的時候,給你喂瞭好多治梅毒的藥,哈哈,看來還真管用,傷口都結疤瞭。」
「我睡瞭多少?好漫長的感覺,仿佛一生一世瞭。」
「已經兩天瞭,今天天氣好,我和許諾把你抬上來曬曬太陽。」
蘇眉說。
「嗯,我感覺好瞭很多。」
我輕輕活動瞭一下手腳,走到樓頂的護墻朝下看去,疫情爆發已經一周瞭,下面依然是密密麻麻的喪屍,一陣風吹過,一張破報紙刮到我臉上,我揭下來一看,是5 月26日的廣普日報,也就是爆發日前一天的,我翻瞭過來,看到一則減肥廣告,另一則是某「高尚住宅」的廣告,高你妹呀,我隨手扔掉瞭報紙,「有沒有吃的呀?我餓瞭。」
「有的是,你在這裡等,我和許諾去拿。」
蘇眉拉著許諾走瞭,在頂層的玻璃小廳門口,她們每人拿起一支擱置在臺階上的霰彈槍,端出瞄準的姿勢進去瞭。
我心裡暗暗點頭,說:「別忘記拿煙——撿好的拿。」
她們拿著的是我從銀行帶來的槍,看來蘇眉和許諾打開瞭趙武的倉庫。在小廳前的臺階上,還擱置著一把五四手槍,我走過去拿在手中,是我用過的那支,我持槍做瞭幾個瞄準的動作,放在地上。旁邊有一盒子彈,不是滿盒的,我點瞭點,還有43發,加上手槍裡的子彈,一共是51發手槍彈。霰彈槍還有……還有11顆子彈的剩餘,這麼算起來,我們一共有三支槍共62發子彈。
系好腰間浴衣的帶子,我提槍遠眺。「金杯娛樂城」在這一排樓的最西側,東面還有兩棟完好的樓房,其他的都燒掉瞭。我們的位置在一個十字路口,除去來時的東面,還有南、西、北三個方向可去。
廣普市絕不是一個可久留之地,這裡有核電站,現在還在運轉,鬼知道哪天垮瞭會造成什麼後果,這且不提,雨季就要來瞭,現在各種堤壩無人管理,不久後廣普市是絕對要遭受洪災的。廣普市西面是號稱世界第一水電工程的巨峽大壩,這大壩若有個閃失,洪水沖泄下來,我們就都成魚鱉瞭。
萬景隆和趙武都是大傻比,守著個火藥桶當寶貝。我要早點逃出廣普市才好。……
遊泳池邊的花草叢中,有一個大木墩,直徑一米有餘,不知道是什麼樹的根,看年輪少說也有五十年以上的樹齡瞭,大木墩上擱置著一套紫砂茶具,旁邊圍著四個小木樁凳。我坐在一個木樁凳上,一邊欣賞這套精致的紫砂茶具,一邊等待她們。
萬景隆還真是挺會享受的,我估算著這套茶具在往日要值多少大洋,蘇眉和許諾各自提著許多吃食走瞭過來。許諾興沖沖跑在前面,到瞭大木墩跟前,肉嘟嘟的胳膊在木墩上一掃,「啪啦」,一套紫砂茶具被她摔在旁邊地上,她提著塑料袋的底部大大咧咧一倒,各種吃食倒出瞭一堆。
「我操,敗傢娘們兒,多好的茶具讓你糟蹋瞭,我還想等會泡壺茶呢。」
蘇眉也把袋子裡的食物倒瞭出來,都是金杯娛樂城的存貨,真是不要錢瞭,這麼大的木墩幾乎擱不下那麼多吃食。大部分都是甜的零食,我不喜歡吃甜,還好有花生米和幾罐魚罐頭、肉罐頭,這些都可以下酒。
她們兩人七手八腳把食品擺放整齊,我皺著眉頭說:「嗯?怎麼沒拿酒?」
「你傷還沒好,不能喝酒;我和許諾妹妹又不喝酒,拿酒幹什麼?」
「我又不喝白酒,喝點啤酒怕什麼。」
「啤酒也不行。」
「都什麼時候瞭,哪那麼多講究。我連尿都喝過,喝瞭還活蹦亂跳的,哈,喝點啤酒怕什麼。唉,今朝有酒今朝醉,別羅嗦,快去拿。」
蘇眉扭不過我,提著霰彈槍下樓去拿啤酒。許諾一臉疑惑的問:「李哥,你真的喝過尿?」
「怎麼,你也想喝點?」
「不,不。」
許諾連忙擺手。
不多久蘇眉提來瞭一袋子易拉罐,我打開一罐,舉在半空:「來,先幹瞭這一聽,慶祝我們死裡逃生,茍延殘喘。哈,哈哈。」
「晦氣。」
蘇眉笑著道,「什麼「茍延殘喘」,難聽,應該說,我們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來,幹。」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許諾叫嚷著,也不理我們,她自己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幹瞭,這小妮子倒也是好酒量。
「好,爽快!」
我一拍桌子,「幹!」
我和蘇眉也一口氣透瞭一聽啤酒。
兩女嘻嘻笑笑搶著去吃甜食,我早餓瞭,連吃瞭幾塊熏魚咸肉,墊瞭墊肚子,我站起來,說:「這一聽,也幹瞭,我敬兩位巾幗英雄,敬蘇眉顧全大局、忍辱負重,敬許諾關鍵時刻力挽狂瀾,沒有你們,我李展早就掛瞭。」
「哈,誇得我不好意思瞭,李哥,沒有你我早死瞭,我該謝你才對。」
許諾站起來笑著說。
蘇眉也站起來要說話,我知道她肯定也是要謙虛一番,我忙說:「那我們彼此互敬吧,我們都救過彼此,誰也別謙虛瞭,咱不玩虛的,來,幹瞭。」
三人拿著易拉罐在空中狠狠一碰,都仰頭幹瞭,大傢才笑著坐下繼續吃飯。
我悶頭吃著,多少天來都沒吃頓像樣的飯瞭,胃口異常的好,連平時不吃的甜食,也撿著吃瞭幾樣。在這樣的末世,難得死裡逃生有此一刻的輕松,兩女都閉口不提沉重的話題,說說笑笑,仿佛世界沒有任何改變。我也不想破壞氣氛,陪著兩女說笑,忽然想起瞭一件事情,我扔下正要遞進嘴裡的一塊熏魚,問:「那個燒傷的小葉呢?她……死瞭?」
對小葉我一直心存愧疚,雖然她差點害死我,可畢竟是我無意中害瞭她在先。
「她失蹤瞭。」
蘇眉說。
「什麼?失蹤?」
「是啊,真的很奇怪,我們找遍瞭整個大樓都沒有找到她。」
許諾說。
「我記得我昏睡前,小葉在一樓大廳的墻角處昏迷著呀。」
「那天你暈倒後,我和許諾安頓好你就去找小葉,當時她人就不見瞭。」
「啊?小葉燒傷那麼重,已經走不動路瞭,難道怪物還在大樓裡把她吃瞭?或者……這裡還有喪屍人?」
「我也這麼懷疑,可是我和許諾仔細搜索瞭整個大樓,沒發現小葉,也沒發現其他東西。」
「這怎麼行!」
我一拍大腿,站起來,「再去搜,那麼大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瞭!找到找不到小葉也無所謂瞭,她燒成那樣是活不瞭瞭,就怕還有怪物或者喪屍人,我們還在這裡吃吃喝喝,多危險!」
「你不用擔心瞭。」
蘇眉拉著我坐下,「我也怕是什麼東西吃掉瞭小葉,所以我和許諾把食物和一些用得到的物品都搬到瞭九樓,封住瞭九樓和下面的通道;九樓我徹底搜索過,絕對沒有其他生物存在,我們在這裡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嗯,你做的不錯,妥當。」
我沉默瞭半晌,「好瞭,既然已經破壞瞭氣氛,咱們就談談下一步該怎麼辦吧,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早做打算好,大傢發表一下各自的想法。」
蘇眉和許諾互相看看,都沒有言語,唉,這讓我想起往日在公司裡開會時的情形,我也隻好用往日點名的辦法解決:「蘇眉,你先來說說。」
蘇眉用紙巾擦瞭擦手和嘴巴,說:「近期來看,我贊同李哥之前既定的去傢樂福超市的計劃。我們現在的食物雖然夠我們吃幾個月的,但是大傢都看到瞭,食物都是些副食,不適合經常食用。長遠來看,我認為我們最好遠離城市,到越偏遠的地方越好。」
「嗯,不錯,繼續說。」
蘇眉又說:「想要遠離城市,非常困難,看看樓下大街上無數廢棄的汽車就可想而知瞭,我估計全國幾乎所有公路都被廢棄車輛堵塞,交通癱瘓瞭。假如要做遠距離轉移的話,隻能靠自行車或摩托車。」
蘇眉說的交通癱瘓,正是讓我最頭疼的事情,我心中暗暗點頭,見許諾沉默不語,我對她說:「許諾,你也說說你的看法。」
「我要回傢。」
許諾站起來說,「我要回傢看看我父母、姐姐弟弟是否都安然無恙。」
這可真是個問題,依我許諾的瞭解,她肯定是非回傢不可瞭。我若同她一起,不說路上會碰到什麼危險,也耽誤瞭我逃亡的計劃,而假如和她分道揚鑣,就削弱瞭這個已經有點默契的團隊的力量。
我斟酌瞭一會,問:「你傢在哪?」
許諾說:「在美苑小區。」
「美苑小區?」
我聽著非常耳熟,一時也想不起具體在哪。
「李哥這都不知道?就是腐敗小區啦。」
蘇眉笑著說。
「操。」
我也笑瞭,「你直接說腐敗小區多如雷貫耳。」
廣普市大部分的高官都住在美苑小區,廣普市的老百姓給這個小區取瞭個外號叫「腐敗小區」。久而久之,說起腐敗小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說起美苑小區,倒有很多人不知道在哪。
還好,美苑小區的位置在東北方向,與我現在設想的逃亡路線並不相悖。
我原本打算去傢樂福超市,但已經在金杯娛樂城滯留瞭太長時間,而且我肯定還要在這裡休養幾天,傢樂福是不能再去瞭,我現在一心隻想盡快逃離廣普市。
正如蘇眉說的,公路交通徹底癱瘓瞭,我打算向東直到海邊,走海路揚帆北上。
怪物的出現也促使我改變瞭原來保守的計劃,它太強大瞭,我迫切需要武器,火器強大的武器,比如突擊步槍。如果得不到強大的武器,即使逃到天涯海角,我想我也抹不去怪物在我心頭的陰影。
基於出海的打算和對武器的需求,我重新草擬瞭一個逃生路線,我打算先向北行,到北關派出所碰碰運氣,看能否獲取一些武器,再折向東,目標廣普軍分區,那裡肯定有突擊步槍以及部分重型武器,這樣得到火力保障後,一路向東,殺到海邊。
許諾傢所在的美苑小區恰好在這條路線上,順便去許諾傢沒什麼大礙,這真是解決瞭眼前的這個難題,我心裡放下瞭一塊石頭,可臉上不但沒有絲毫輕松,還皺起眉頭,一臉為難的樣子。
許諾是直爽的性子,沒什麼城府,心地也還不錯,不會兩面三刀,在這人心叵測的末世,我需要她這種值得信任的夥伴。現在有對許諾籠絡施恩的機會,我當然不會錯過機會,於是我為難的說:「美苑小區距離這裡可不近……」
「李哥,我希望你和蘇眉姐能幫我回傢。」
許諾滿是期盼的說。
我嘆瞭口氣:「這……唉。」
「你太為難就算瞭,我也不想為瞭我連累你們,但是我一定要回傢看看。」
戲演的差不多瞭,我猛一拍木墩桌子,大聲說:「得,下一步,就和許諾回傢,去美苑小區!」
「哇,謝謝你,李哥。」
許諾一激動,手撐著木墩伸過脖子親瞭我額頭一口。
隻要不是存心害人,很多時候適當用些權術還是有必要的,我心中暗笑,嘴上嚴肅的說:「我少年時非常喜歡《三個火槍手》這本小說,它講述瞭四個志同道合的劍客的冒險故事,他們隻是四個人,但是團結一心,居然戰勝瞭比國王勢力還強大的紅衣主教。他們的團體有個口號,我一直記得——「人人為我,我為人人」。我們現在也是一個小團體瞭,許諾要回傢看傢人,我覺得我應該支持她。
蘇眉,你覺得呢?」
「我沒意見。」
蘇眉說。
「來,我們再幹一聽,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幹瞭。」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我們三人都站起來齊聲喊著,三個易拉罐在半空中一碰,許諾幾乎是哽咽著把一聽啤酒喝瞭,連老練的蘇眉顯然也有一點激動,說實話,我自己也是有點兒激動。
就這樣大傢的情緒又熱烈起來,許諾的酒量畢竟淺些,連喝瞭三聽啤酒,圓乎乎的小臉上霞飛雙頰,有點醉酒的許諾開始大呼小叫,在她帶動氣氛下,我和蘇眉劃起拳來,可許諾不會劃拳,蘇眉又專門為她下樓找來骰子。
我們三人玩骰子比大小賭酒,許諾的運氣背的可以,四輪下來,都是她輸,又喝瞭兩聽啤酒,喝下第二聽時,許諾一揚手,把易拉罐扔到瞭背後的遊泳池裡,易拉罐砸在水中發出「噗通」一聲,許諾笑著說:「我不喝啦,第一次喝這麼多酒,好熱,我要下水遊泳,你們倆自己喝吧。」
許諾搖搖晃晃站起來,邊走邊踢掉瞭鞋子,踉踉蹌蹌走到泳池邊,脫下牛仔短裙,露出一件藍色的小三角內褲裹著她圓滾滾的屁股,一個姿勢優美的起跳鉆進瞭水中。許諾肯定經常遊泳,從她入水的動作就可以看得出來。
我呆呆地看著許諾飛魚一般遊到面積不大的泳池的彼端,聽蘇眉說:「想什麼呢?」
我這才回過神來,見蘇眉一臉不懷好意的笑,我道:「沒什麼啊,怎麼瞭?」
「沒什麼,怎麼這裡不老實瞭?」
蘇眉一下子抓住瞭我的二當傢,我這才察覺到原來我硬瞭,頂起一個高高的帳篷。
我尷尬的一笑:「嘿嘿。」
「你是不是想操許諾那小丫頭瞭?」
蘇眉笑著,手上用力隔著衣服套弄,「傷還沒好,你還是老實幾天吧。」
我忽然興致高昂起來,對蘇眉曖昧的一笑:「你來,坐到我身上。」
蘇眉會意,笑著說:「這怎麼好……許諾在遊泳呢……」
「有什麼不好的,她又看不到。」
我不由分說拉過蘇眉,蘇眉隻是咯咯笑,扭捏抵抗著敷衍瞭一下,就乖乖聽話瞭。
蘇眉穿著不知道哪個娛樂城裡的小姐留下的粉色的及膝連衣裙,我從她身後將裙擺掀起,隻見兩個雪白渾圓的屁股蛋兒,我笑著說:「小騷貨,這麼浪,竟然不穿內褲。」
蘇眉笑瞭:「你這可真是冤枉我瞭,你再仔細瞧瞧。」
我納悶著將蘇眉的裙擺又掀高一些,才看到蘇眉確實穿著一件粉色的丁字褲,隻是內褲襠部太細,被她滾圓的兩瓣屁股夾在裡面,我才誤以為她沒穿內褲:「怪不得人們說以前是掰開內褲看屁股,現在是掰開屁股看內褲。」
我狠狠捏瞭蘇眉的屁股一把,「一點也沒冤枉你,穿這樣的比不穿還騷。」
蘇眉撅起屁股,把被內褲襠部勉強包裹住的陰戶對著我,扭過頭來媚笑:「不喜歡嗎?」
「怎麼會。」
我勾住粉色丁字褲把它翻到蘇眉的大腿根,將她肥美豐腴的陰戶暴露在陽光下。
我用舌尖左右一分,撥開蘇眉的兩片大陰唇,探入裂縫中間,順著縫隙上下舔舐,但蘇眉的大陰唇還是很緊致的,我舔過去一趟,它就閉合瞭。蘇眉從身後伸過手來,自己用手掰住兩片陰唇分開,露出裡面鮮嫩的肉芽。沒有瞭障礙,我整個嘴巴都貼瞭上去,使勁吸允攪動蘇眉穴口的嫩肉。
蘇眉扭動屁股像後頂,碰到瞭我的鼻子,她調整瞭一下陰戶的位置,又一頂,把我的鼻子頂進瞭她的陰道入口中。這下蘇眉爽瞭,卻憋的我無法呼吸,我想退縮,可是蘇眉的呻吟聲音變大,聲頻加快,拼命扭動著屁股將陰道口的嫩肉磨蹭我的鼻子。
不用說,蘇眉正十分的爽快,雖然我憋得難受,但不想掃她的興致,挺著脖子憋住氣,任由她用逼肉蹂躪我的鼻子;我憋著氣,手上也沒閑著,加快速度揉捏蘇眉的陰蒂。蘇眉的呻吟越來越大,忽然閉著嘴巴,像有人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叫喚一樣,然後「哦——」
一聲長嘆,她停止瞭屁股的動作,我感覺她的陰道口的嫩肉顫動瞭幾下,一股淫水湧瞭出來。我張嘴將她潺潺的淫水都含在口中,不由分說吻住瞭蘇眉的小嘴,將嘴裡含著的她的淫水都渡到她的口中。
蘇眉閉著嘴巴眉頭一皺,食指在我額頭狠狠點瞭一下表示不滿,然後喉嚨抖動,把她自己的淫水都咽瞭下去,蘇眉嗔道:「你可真夠壞的,我這還是第一次喝自己的淫水。」
伺候瞭蘇眉半天,我的雞巴早硬的不行,我坐在躺椅上,劈開雙腿,說:「快坐上來,給我泄泄火。」
蘇眉一隻手掀著裙子,一隻手從她胯下抓住我的雞巴,握著我的雞巴對著她的小穴試探瞭幾下,找到入口,屁股慢慢一沉,把我的龜頭吸納瞭進去,瞬時,我覺得龜頭被蘇眉溫熱的逼肉包含,綿綿膩膩的,很是舒適。蘇眉回頭嘻嘻一笑,說:「哥哥,你知道女人的逼,有活逼和死逼得區別嗎?」
「聽說過,是說活逼會動是吧?」
「對啦。女人的逼都是會動的,但是有些女人的逼會動的幅度很大,這就是活逼。」
蘇眉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我告訴你哦,眉眉的逼就是活逼,嘿嘿,要不要試試?」
我感覺到龜頭一下子被穴肉咬緊瞭,也不見蘇眉身體有什麼動作,穴肉就自己蠕動起來,像嘴巴一樣吸允著我的雞巴,而且力量還很大,我感覺雞巴像進入瞭一個粘稠的漩渦中,想不到蘇眉竟然有這麼一具絕世好逼,真是能讓男人欲仙欲死。
被蘇眉的穴肉吸允瞭幾十下,我伸手一攬蘇眉的腰,帶著蘇眉的屁股猛地沉到瞭底,我們兩人同時發出一聲輕呼,不過我是疼得,蘇眉是被插的。
蘇眉雙手撐著躺椅的扶手,屁股一下一下大力蹲坐,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響。
我的傷在腰上,根本不能進行抽插的動作,隻能任由蘇眉控制節奏。她一會大起大落,每次都讓我的雞巴頂到她的花心兒,一會又小幅度急促起落,用穴肉快速地套弄我的雞巴,蘇眉進開始還怕許諾會看到,都是等許諾背著我們遊時才動作起來,漸漸的蘇眉進入忘我狀態,就不管不顧瞭。
「啊……幹我……要日死眉眉瞭……」
蘇眉甩著她如絲的秀發胡亂呻吟著。
我閉著眼睛享受,忽然聽到許諾的聲音說:「蘇眉姐,你在做什麼?你臉色怎麼這麼紅?生病瞭嗎?」
我睜開眼睛,看到許諾正趴著泳池邊的臺子疑惑地看著我們,蘇眉已經停止瞭動作坐在瞭我胯上。
我又窘又興奮,雞巴感覺到蘇眉的逼肉一陣陣熱烈的收縮,裹得我幾乎一下子要射瞭出來。此刻,蘇眉也覺得很刺激吧。
蘇眉怯怯的說:「我在,我在,嗯,我在……」
哈,我心中大樂,蘇眉也有編不出慌的時候瞭,我促狹的笑著:「你蘇姐姐的嘴巴癢瞭,所以來找你李哥解解癢;哪天你的嘴巴癢瞭,李哥也會幫你解癢的。哈,哈哈。」
「嘴巴癢?」
許諾盯著蘇眉的小嘴疑惑的說,「嘴巴癢需要這樣嗎?」
「必須的,以後你就知道瞭。」
許諾一臉莫名其妙,從泳池裡爬瞭上來,見蘇眉還坐在我大腿上,她笑著說:「蘇眉姐,李哥的傷還沒好,你嘴巴癢,讓我來幫你呀;快起來,我想唱歌,陪我到裡面K 歌。」
許諾上身穿著小吊帶,裡面也有胸罩,看不到什麼,可下身隻是一件天藍色的小三角內褲,被水打濕後,裡面一叢黑乎乎的陰毛清晰可見,襠部的佈條深深勒進她的小穴裡,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許諾兩片圓鼓鼓的大陰唇的模樣,我雖然早先連許諾的裸體都看到過,可那時哪有心情欣賞,此時雖然看不清楚,卻被勾引得欲火無比高漲。同時,我感覺到蘇眉的身體微微顫抖,穴肉一抖一抖痙攣起來,我知道蘇眉就要開始高潮瞭。
「嗯……」
蘇眉不知道是羞得,還是高潮前的反應,臉上嫣紅一片,她答應瞭一聲,在我聽來,更像是在叫床。
「走呀。」
許諾不知就裡,真的走過來拉蘇眉,蘇眉不妨被許諾拉瞭個半起,就要露餡,我忙攔腰攬住蘇眉,把她又拽瞭回來,這一起一落,我再也忍受不住,雞巴脹大到極限,一股精液噴射而出,同時,我感覺到蘇眉的穴肉劇烈痙攣起來,蘇眉忍不住「啊」一聲呻吟出來,我連忙掰過蘇眉的腦袋,一口吻瞭下去,來堵住蘇眉即將發出的高亢叫聲。
許諾不知底細,看我們忽然熱情如火,對我們嗔道:「你們好不知羞……」
我和蘇眉哪還有心思聽許諾說話,我和蘇眉深深濕吻著,閉目享受射精的快感,蘇眉也到達瞭高潮,抱著我輕輕顫抖著。
射完精,我冷靜下來,一手輕撫摸著趴在我懷裡享受高潮餘韻的蘇眉,抬頭對許諾笑著說:「我們這就陪你去K 歌,你先轉過身去。」
「為什麼?」
許諾訝道。
我笑著說:「哈,你蘇眉姐嘴巴被我親壞瞭,淌瞭好多的口水,她臉皮薄,要擦嘴巴。」
蘇眉被我一說,羞嘻嘻笑著把頭往我胳膊底下鉆,許諾一臉疑惑地看平時大大方方的蘇眉忽然這幅樣子,張口要說什麼,還是慢慢地轉過瞭身去。趁著這個時機,蘇眉連忙從我腿上站瞭起來,用紙巾胡亂擦瞭擦狼藉的下面,整理瞭一下裙擺,然後惡狠狠地捏瞭我大腿一把……
頂層的酒吧小廳裡就有KTV ,我和蘇眉坐定,倒上兩杯葡萄酒,我們細細喝著,看著許諾自己去鼓搗。
一會兒,許諾砰砰砰拍瞭幾下麥克風,道:「我先來,先來一曲每次K 歌必選的《檸檬樹》嘻嘻,謝謝,謝謝。」
許諾隨著音樂的節拍,開始左右點頭,很是可愛的樣子,她先唱的是中文版的:「嗯!一個人孤單單的下午,當風吹得每棵樹都想跳舞……」
許諾用中文唱瞭一節,然後換成傻子花園的英文原版:「I 「m -sitting-here-in-the -boring-room,It」s -just-another -rainy -Sunday-afternoon ……」
這首歌的歌詞是表達一個人為愛情產生小憂愁,曲子頗為輕快,我不由想,用不瞭多久,這些歌大概就要在地球上湮滅瞭吧。
接下來是蘇眉,她唱的是《英雄本色3 》梅艷芳唱的插曲《夕陽之歌》「斜陽無限無奈隻一息間燦爛……
曾遇你真心的臂彎伴我走過患難……
一天想想到歸去但已晚。「蘇眉唱得也很好,歌聲中蓄著感情,很有感染力,蘇眉唱完瞭,兩女都催促我點歌。
我強打精神,拿起麥克風:「我給大傢唱一首《屍潮屍海》呵呵。」
不理她們笑罵,我用《無地自容》的調子唱,「屍潮屍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識相互琢磨;屍潮屍海中是你是我,裝作正派面帶笑容……」
她們笑罵著讓我換歌,我也嚷不下去瞭,這麼大聲唱,牽扯著嘴裡的傷口很疼,我想瞭想,點瞭一首歌,是The -Stone -Roses 樂隊的《Made-Of-Stone》(石頭制造)熟悉的旋律響起,我輕輕唱道:「Your-knuckles-whiten-on-the -wheel (手指緊扣輪胎)The -last-thing -that-your-hands -willfeel(它是你最後感知的東西)Your-final -flight-can 「t -be-delayed (決戰就在眼前)No-land-just-sky -it「s -so-serene(沒有大地的天空,一片寧靜)Your-pink-fat -lips-let -go-a -scream(你粉紅的厚嘴唇發出一陣尖叫)You -fry -and -meltI -love-the -scene (你被燒灼、融化,我喜歡這景象)Some-times -I -fantasize (有時候,我幻想)When-the -streets -are -cold-and -lonely(當街道冷清孤寂)And -the -cars-they-burn-below -me(他們在我身下點燃汽車)Don 「t -these -times (此情此景)Fill-your-eyes(是否已占據你的眼眸)When-the -streets -are -cold-and -lonely(當街道冷清孤寂)And -the -cars-they-burn-below -me(他們在我身下點燃汽車)Are -you -all -alone (你是否孑然一身)Is-any -body-home?(又有誰獨守傢中?
I 「m -standing-warm-against -the -cold(身處溫暖,我背靠寒冷而站)Now -that-the -flames-have-taken -hold(火舌已然掌控一切)At-least -you -left-your-life-in-style (至少,你已遠離自己單調的生活)And -for -as-far -as-I -can -see (我看到)Tin -twisted -grills-grin-back-at-me(鐵皮糾結扭曲,鐵架朝我縱聲大笑)Bad -money -dies-I -love-the -scene (臭錢被燒光,我喜歡這景象)Some-times -If-antasize(有時候,我幻想)When-the -streets -are -cold-and -lonely(當街道冷清孤寂)And -the -cars-they-burn-below -me(他們在我身下點燃汽車)Don 「t -these -times (此情此景)Fill-your-eyes(是否已占據你的眼眸)When-the -streets -are -cold-and -lonely(當街道冷清孤寂)And -the -cars-they-burn-below -me(他們在我身下點燃汽車)Are -you -al-lalone(你是否孑然一身)Is-anybody -home(又有誰獨守傢中?
Sometimes -I -fantasize (有時候,我幻想)When-the -streets -are -cold-and -lonely(當街道冷清孤寂)And -the -cars-they-burn-below -me(他們在我身下點燃汽車)Don 「t -these -times (此情此景)Fill-your-eyes(是否已占據你的眼眸)When-the -streets -are -cold-and -lonely(當街道冷清孤寂)And -the -cars-they-burn-below -me(他們在我身下點燃汽車)Are -you -all -alone (你是否孑然一身)Are -you -made-of-stone (難道你如此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