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王海帶人出去瞭幾個小時,天都黑瞭,不見回來,我是真快沒耐心瞭。自從上一次被嚴旭的人救瞭,我是一直忐忑不安,見徐仝剛並沒有出手報復,這才過瞭幾天安生日子,如今突發事件,讓我手足無措。
老趙遞瞭一瓶啤酒來,咕咚咕咚,一口氣喝瞭半瓶,老趙又端瞭一疊花生米過來,沒說話。這半瓶啤酒下去,我這不安的心倒是放下來瞭。幾個小時的內心折磨,想的都是等王海把人搶回來,帶著詠莉離開這裡,遠走高飛,到六爺都找不到的地方,可是這小酒一喝......
對手拿人,時機時間都很準,動作幹凈利落,是老手,聽秀琴說來人都不看秀琴一眼,打瞭幾巴掌,拽瞭詠莉就走,說明來意很簡單,詠莉是個人質,對方知道我的實力(呵呵,其實是嚴旭的實力),那麼就不會輕易對詠莉下狠手,當然也不會放瞭詠莉,王海去瞭,屁用沒有。
果不其然,半夜十點多,王海一個人開車回來瞭。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的?”我問王海。
“那個...”
“見到人瞭麼?”沒等王海回話,我又急切的問道。
“哎......沒見著,他媽的,那個......哎呀......”
“咋的瞭,有屁快放。”
看到我比下午鎮定許多,王海慢慢講來。
下午王海帶著十幾個人,開瞭兩輛面包就出去瞭,平安化肥廠,平安老企業,廠子超大,不過有一大半沒在運營,空曠的很,幾個煙囪還冒著煙,生產著,離著老遠就能聞到小便一樣的尿素味。
化肥廠也沒個門衛,寬敞的柏油路,就跟沒人管似的,車是直接開瞭進去的。但是化肥廠面積太大,王海在裡面找瞭大半天也沒見到個人,於是叫大傢分頭找,幾分鐘後,大倉庫方向,一個人喊大傢過來,眾人擁過去,隻見一個女人被吊掛在吊車上,死活不明,也看不出來是誰,旁邊則是空無一人,王海趕忙叫大傢找機車,放人下來。
放下來一看,竟然是個塑料模特,幾個人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卻聽到後面大門被關上的聲音。王海再回頭看的時候,倉庫裡已經圍瞭幾十號人。
這些人別說是幾十號,就是三五個,也是精英部隊,王海帶那幾個酒囊飯袋,當場就尿瞭。為首一個人,走上前,看著一米八左右還矮自己一頭的王海,拐瞭腦袋一下,冷冷地說到:“讓你老大來,幾個小屄崽子來這玩過傢門兒呢?”
實力差距太明顯瞭,王海屁都不敢放一聲。跟著的幾個小弟就差當場跪下來瞭。
“想把人領走,讓李嬴強親自來,聽明白瞭麼?”那人又拍拍王海肩膀說到。
王海輕輕點瞭點頭,壓住發抖的手。
接著對手就開始收拾王海帶來的小弟,怎麼收拾?扒光瞭。也不打也不罵,這些廢物也不敢反抗,任憑衣服被扒光,王海好歹是帶隊的,沒被招呼,算是給我留點面子。
十幾個人被羞辱瞭一下,就被放走瞭,臨走叫王海給我帶話:有誠意就打下午發短信的號碼,有事別叫小弟來談。
王海帶著一群光屁股的嘍囉開車回來,車沒開回三田,直接開到個自傢裡,送完瞭人,王海才獨自回來復命。
......
這些人的做派,可不像是徐大棒子的手下。他們細微之至,懂兵法,不過我反倒松瞭一口氣,明確瞭這些人目的是逼我出來談判,一定不會下手搞詠莉。
我思忖瞭一個晚上,才決定好如何應對。
第二天早上,我掏出手機,撥通瞭電話。
“喂,六爺,上次救我的人能不能借我用用?”
六爺的答復很果斷,沒過兩個小時,六輛捷達停到三田的門口,嚇得三田的一眾人都抄著傢夥出來迎接。
上次在車裡跟我說話的人沒來,不過這陣勢也覺對頂得住,都是一米八幾的大個,刀砍斧剁一般齊,黝黑的皮膚,看得出很精煉。跟阿彪那幫小孩,和王海那群廢物不是一個檔次的。
有瞭硬貨,我才敢跟對手叫板,不過另我意外的是,沒等我電話,短信又來瞭。
彩信,這黑白的諾基亞看不瞭,轉發到那臺像素之王V3手機上,眼前的照片,讓我怒火中燒,眼冒金星,幾乎就要暈厥過去。
兩張模糊的彩色照片:詠莉被毆打得遍體鱗傷,衣服被撕得零碎,看不出有沒有被強奸過;第二張更是令人發指,詠莉依舊躺在地上,滿臉是血,周圍站瞭幾個男人,在往她身上撒尿。
如果說上次他們扒光王海小弟的衣服是打我的臉,這次就是射我的臉瞭。
照片下方一行字:松北客運站。
......
沒寫時間,沒寫如何見面,沒寫約談條件,隻有一個地址。媽的不管你是有幾千幾萬人的埋伏,你幹老子媳婦,老子他媽就要日你媽屄。
小車開道,一排捷達整整齊齊地行駛在通往平安縣的高速路上,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傢結婚娶媳婦。
我沒帶自己的人,連王海算上,都是廢物,多一個也是添亂。
客運站人多勢雜,本就是社會勢力集中的地方,要不是有精英部隊,平日裡都不敢來造次。六輛整齊的小車停在路邊,還是引來瞭不少的目光。
坐在車上,看不到人,隻能按兵不動。
大概過瞭半個小時,正猶豫要不要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在客運站對面的技工學校裡走出來一隊人。
技工學校,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建成的幾棟培訓教室樓,占地很大,建築不多,也不知道歸到哪裡運營,隻是我上學的時候,這裡早就承包給新東方教廚師,額,不是,教英語瞭。
此時見到徐仝剛從裡面走出來,我才猛然想到,有消息說,徐仝剛好像買瞭這塊地要建輪胎廠,這裡交通方便,客貨運都挨著,是個不錯的選擇。
見到對方似乎還沒防備,我快按捺不住瞭,雖然好像對手沒有埋伏的跡象,怕有詭詐,可是救人心切,顧不得那麼多。
“動手,抓活的。”命令下給副駕駛上的大個,他則是很專業的用對講機報知其他車,瞬間,幾臺車上的人訓練有素地沖到馬路對面,沖著徐仝剛就要動手,徐的手下也不含糊,馬上擋到徐面前,同樣的訓練有素,奈何寡不敵眾,七八個小弟護著徐仝剛和一個經理且戰且退往學校大院裡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