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冬時節的午日陽光,是生活在北半球的人們最不願意放棄的大自然恩賜,賈莉亦是如此,她一個人坐在商業街的路邊咖啡館裡,點瞭一杯卡佈奇諾和一小塊黑森林蛋糕,手指不停地劃過她的蘋果4S手機。
鄰桌的是一個混血摸樣的年輕帥哥,時不時地會偷瞄一眼不遠處的美人少婦,少婦卻渾然不知,因為她始終把註意力集中在窗外街對面的中國黃金店。賈莉此行的目的很清楚,她是為瞭找到那個吳姐口中小三的線索而來,從上午十點不到一直到現在,估摸著快三個小時有餘瞭。
賈莉知道這麼做極有可能是無用功,但她還是堅持在咖啡館裡觀察著,一掃到有年輕漂亮的高個子女孩靠近金店,她便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可如同賈莉一樣等級的高挑美女可不是那麼好找的,何況現在的年輕女孩子不都會常去施華洛世奇和Tiffany這樣的品牌店去挑選首飾嗎?不過賈莉猜測周建鵬和那個狐貍精相好瞭這麼多年,的確很有可能已經給瞭第三者離婚然後娶她的承諾,如果是這樣的話,戒指和項鏈等金銀首飾的挑選就是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之一,那個女人也就可能會再次出現,而丈夫不回傢無法通過他的手機瞭解到信息,這也就成瞭至今為止的唯一的一條線索。
「嗨,你好,可以認識一下嗎?」
帥哥顯然是耐不住性子瞭,主動向賈莉搭訕。
面對年輕帥哥高大挺拔的身材和深邃英俊的五官,賈莉反而絲毫提不起興趣,隻是瞄瞭一眼,動人的眼眸又向窗外劃去,那裡才是她所關心的地方。
碰瞭壁的帥哥顯然不甘心,高富帥的他還從沒有女生能拒絕他迷人的笑容,他淡淡一笑,下決心要征服眼前的美女。
「我叫……」
「你叫什麼我一點沒有興趣。」
賈莉根本沒有抬頭再看帥哥一眼,甚至是有些粗暴地直接打斷瞭他的話。
帥哥很尷尬,盡管站在那裡別人會認為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覺得興許隻是這對小情人在拌嘴罷瞭。
賈莉又抬頭看瞭他一眼,見他要開口又馬上冷冷地說到:「從小養尊處優的你,長得帥傢裡又有錢,無論是女人還是其他什麼東西,想要就一定會得到,得到卻又不懂得珍惜,難道不可悲嗎?」
小帥哥突然有點被說懵瞭,竟然一時失語。
「我已經結婚瞭,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瞭。」
「可你手上沒戴戒指,不是嗎?」
帥哥好不容易地見縫插針般說到。
「因為我要離瞭。」
「那我還是有機會的,你為什麼不嘗試一下和我在一起……」
小帥哥像是抓住瞭汪洋上的一根獨木。
「我已經有愛的人瞭,我很愛他。他年紀很大瞭,不帥也沒什麼錢,但他是真心愛我,你還不會懂的,因為你還太年輕。」
賈莉說完,臉上流露出的表情透出一絲不屑於輕蔑。
「我還有事。」
賈莉的話簡短而又急促,說完便拿起包走出瞭咖啡廳。
她的確有事,還是重要的事,就在和混血帥哥對話的剛才,一個高挑纖細的倩影一閃而過,走進瞭對面的金店門店。
盡管時間很短,但是賈莉依然能夠判斷出那女子是誰。
居然是楊夢玨!
賈莉顧不得許多,快步走出咖啡店融入川流不息的商業街人群中,留下年輕帥哥傻愣愣地挺拔背影獨自矗立。
賈莉悄悄地躲在人群裡,閃轉騰挪瞭許久,直到楊夢玨走出金店的大門,她才走到之前楊夢玨反復留戀的櫃臺前,望著玲瑯滿目的各式金銀戒指,仿佛又回到瞭五年前自己要做新娘子時的年華。
「小姐,您喜歡哪一款,可以給您試一試。」
甜美的女聲把賈莉從回憶中拽出。
「嗯……」
賈莉有些感到唐突,但她很快鎮定神色。
「是這樣的,前面看戒指的那個美女是我妹妹。」
賈莉面不改色的就撒瞭個謊,這一招急中生智怕是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
「我說哪,個子都這麼高,氣質都這麼好。」
營業員小姐立即堆出瞭一臉笑容。
「我妹妹要結婚我爸媽都不知道,她年紀還小,但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支持她。」
賈莉又開始圓之前的謊話,「她是不是和我的未來妹夫一起來過?」
「是一個高個子的年輕帥哥嗎?」
「對的對的。」
營業員立馬回答到。
「那就好,我妹妹這個人你不知道,仗著自己長的漂亮,換男朋友比換衣服還快,既然要結婚瞭,還是原來那個就好。」
賈莉精致的臉蛋上表現出一副心裡石頭落肚的樣子,其實心中卻五味雜陳。
如果那個小三真的是楊夢玨的話,她想她一定會要殺瞭那個女人,驀然之間再想到清雅閣吃飯那次楊夢玨的吞吞吐吐,賈莉就更加懷疑瞭,這個女人六年前搶瞭方磊,莫非現在又搶瞭周建鵬!
她努力地壓住自己的怒火,表面上客氣地和營業員說完瞭臨時編出來的故事,然後快步離開金店。
賈莉的腦中一片空白,然後是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瞭傢。
見兒媳情況不對,老周自然是一臉焦慮,在再三詢問之下,賈莉終於說出瞭她的顧慮和猜測,對於公公的依賴是從肉體到生活上全方位的依賴,也似乎隻有公公才能在這件事情上給予她更多的建議。
畢竟是長輩,見多識廣,聽完賈莉的敘述老周很快便安撫起兒媳起來。
「小莉啊,我覺得這件事沒有證據你就不要亂猜測。」
「爸,可是我……」
盡管如此,賈莉還是久久不能平復心境。
「這樣吧,看你煩惱,爸也心疼,爸有一味方子,可以治你這心病。」
「什麼?」
賈莉一聽,倒來瞭精神。
「不過需要一味藥引子。」
「哦,是啥呀爸?」
「這個……」
老頭把褲子一脫,露出一條兇猛的蟒蛇。
「你個老不正經的!」
賈莉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來,吃瞭他,包你藥到病除。」
老周說完就把手往賈莉的腰帶伸去。
「討厭!現在還是白天呢!窗簾都還沒拉……」
賈莉嬌聲罵道,自己的玉手卻開始脫自己上衣起來。
「味道怎麼樣?好吃吧!」
「還行,就是一股騷味兒,昨天不是洗過瞭麼?」
「良藥苦口!」
時隔許久的性愛,久旱逢甘霖般的爽快。
「嗯……爸,真好!」
「爸,再深一點……」
「哦……對……對對……就是那裡……」
「啊……舒服……舒服死我瞭……」
「爸……我愛你……」
「……弄死我……」
……
午後的陽光明潔而又透亮,想要抗拒這冬日的嚴寒就一定要運動自己身體的機能,四十年前在鄉下落魄之時,還年輕的老周奮力地在田地裡農作,他吼著號子揮動著胳膊,開墾著略有些貧瘠的田地。
如今的老周同樣在勤奮,努力耕耘著身下的沃土,他心間歡快地唱著有節奏的旋律,隨之來回大幅度地擺動著自己的下體,他仿佛覺得他從未老去過,年輕兒媳的嬌媚儀態和眼神無不肯定著他的功績。
和那時一樣,他細微地冒出瞭一些汗水,依舊感到無比的快樂和值得。
已經快七十歲的老周撒開瞭勁在大地上奔跑著,如同一個孩子玩耍一般的愉悅,兒媳年輕高大的健康軀體使他不用任何顧慮地去放肆賞玩,他愈加地瘋狂,鋤下的每一鋤子都用盡所能地深入到底,儼然自己還是個在田野上辛勞的二十多歲小夥兒。
終於在冬日的下午,老周施下瞭新年後的第一袋肥料。
老周喘著氣臥倒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上,滿意地看著他耕作的成果,而不遠處的兩座高聳的山峰之前也同樣被他所征服過。
「爸……」
賈莉含情脈脈地看著越發驍勇善戰的老將,不禁送上香吻,兩人的舌頭再一次陷入瞭無法分離的交織。
浪漫的法蘭西舌吻被這一老一少用中國式的方法完美詮釋瞭許久。
「小莉,你一定要離婚爸支持你,但爸也不相信這世界上有比你更好的兒媳婦瞭。」
老周又沉默瞭一會兒,「離婚可以,建鵬要和外面女人在一起也可以,但是我隻認你這一個兒媳婦!」
又是一陣緊緊地相擁,賈莉靠在老周的懷中,這是她唯一避風的港灣和永久的依靠。
現在離春天越來越近瞭。
「不過女人到底是女人,日子久瞭就任由感情泛濫萌芽,至今日造成傷心的局面。女人都癡心妄想,總會坐大,無論開頭是一夜之歡,或是同居,或是逢場作興,到最後老是希望進一步成為白頭偕老,很少有真正瀟灑的女人,她們總是企圖從男人身上刮下一些什麼。」——《胭脂》「在看什麼呢書呢?」
「《胭脂》」
「你周末不會就在傢看書吧?」
丁婷無趣地敲著電腦鍵盤,嫵媚的眼睛也有些失去瞭往日的光彩。
「嗯……就看看書。」
賈莉對於撒個小謊早已是輕車熟路瞭,和自己公公大白天做愛的事情能夠在外邊隨便亂說?
「你呢,昨天的私拍你去瞭嗎?」
賈莉隨口問到。
「沒有,我昨天有事兒忙別的去瞭。」
「下次你看到楊夢玨好好看看她有沒有什麼反常,我總覺得她不對勁……」
賈莉心中依然把楊夢玨作為搶走她丈夫的第一嫌疑犯,這種深深的厭惡和不信任是在多年前楊橫刀奪愛時就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