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望海,取一望無際之意。
波瀾起伏的蔚藍海水,沖刷著連綿海岸,許多大船停在此處,其中一艘格外顯眼。
經過顛簸行程,四人終究是到瞭望海,看著此處壯麗無限的景色,時間也正是黑夜時分,船上燈籠飄飄,許多戎國兵卒在船上忙碌。
這艘格外顯眼的船,正是戎國所有,小王爺的座船,林蕭無疑對這艘船充滿瞭驕傲,匯聚瞭能工巧匠,歷經三年打造。
這艘船上樓臺迎風高聳,就像匍匐巨獸大的驚人,人在船上甚是渺小,林蕭站在甲板,意氣風發憑欄看去道:「不是我吹牛,就我的這艘船,全天下你就找不出第二艘來!」
秋娘牽著小賢走來,穿著紫衣長裙依舊,身段又是玲瓏誘惑,烏黑鬢發隨風飄飄,臉上神情冰冷,隻淡語道:「這般奢侈至極,不知刮盡多少民脂民膏……」
林蕭瞬間呆楞道:「秋姑娘,這,這什麼事也不能這樣扯啊……」
寧逸拍拍他肩膀,含著同情笑意道:「好瞭,我的好兄弟,秋娘她也沒別的意思。」
林蕭搖頭晃腦,自言自語道:「還是兄弟知道關心人啊。」
寧逸站在秋娘身邊欣賞海景,大船也是迎風破浪開始起航,想起林蕭對碧雪宮池垂涎已久的模樣,不禁輕輕嘆瞭口氣。
秋娘雖不是絕色女子,但也模樣很美,要不然林蕭也不會苦苦追求,尤其她身材很好,充滿成熟風情味道,為人又是話少,林蕭跟她搭訕,總是吃盡苦頭。
在濃濃夜色裡,寧逸送小賢回去睡覺,留下秋娘在甲板看景,回來時候還不忘給秋娘帶瞭件衣物,遮風避寒用。
秋娘畢竟是女人,寧逸看著她背影也好看,海上風浪刮來,吹的她衣裙飄舞,露出裡面女人身段。
寧逸拿著披風搭在她身上時,秋娘偏臉一看,見他兩手搭著船欄道:「別凍著瞭。」
秋娘輕語應瞭一聲,目光看著黑暗道:「你是第一個。」
寧逸一笑道:「什麼第一個?」
秋娘伸手拂去臉邊秀發,女子風情流露道:「關心我的人。」
寧逸看向她道:「從前我也不會關心人。」
秋娘看著他臉道:「我也聽過你傢的事,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
寧逸搖頭笑道:「要說世間苦痛,誰傢還沒有個悲歡離合?」
秋娘道:「世間有很多苦難,別人總是不願意聽的,而卻不知,有時候當我們淪為那個別人,自己卻承受不瞭。」
她眼睛很漂亮,帶著一股秀美,又有女子天生的嬌媚道:「而你卻和他們不一樣,我也知道自己出身卑微,隻是當自己能幫你一些時,我總是很高興的。」
寧逸和她站在夜色裡,想要仔細看著她臉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頭次見到你,就覺得非常好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明白,就是覺得非常好。」
秋娘的長發拂過她紅唇,她話語輕含微笑道:「是嗎?」
寧逸看著她笑容,心中為之一覺驚艷道:「你再為我笑嗎?」
秋娘聽著他話語,俏臉仿佛染瞭紅暈道:「嗯。」
寧逸卻認真看著她模樣道:「你笑起來,非常好看。」
秋娘低埋俏臉,又擡起頭道:「如果我開心,我就會笑的。」
寧逸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女人。」
秋娘以往聽過許多輕浮話語,也見過登徒子,可寧逸就是不一樣,並不是他長的模樣英俊,總之就是許多的感覺,匯聚在一起。
她秀發飄過寧逸臉上,心中不知道:「這一路海上寂寞,你也會需要嗎?」
寧逸點點頭道:「嗯,會。」
雖然她沒有直說,但兩人都懂話裡意思。
秋娘又道:「我知道寧傢都是好人。」
寧逸看著她道:「不過,我總覺得對你特別感覺不一樣,那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秋娘搖頭道:「其實,我們以前見過面,你知道嗎?」
寧逸聽她道:「你說。」
秋娘道:「那時候你還小。」
她說著噗嗤一笑,伸出手來就好像小女孩一樣,對著寧逸比劃著道:「恩,才是這樣高。」
寧逸也笑起來道:「那,姊姊當時一定是個大美人瞭。」
她搖頭道:「我也……說不清,那年我隨爹爹去寧傢,在花園裡見過你一面,你嘴裡還在吃糖葫蘆。」
寧逸瞬間想起來道:「我知道瞭!」
秋娘淺笑道:「恩,那年去求你父親,幫我們收回老傢的田產,你父親毫不猶豫,就幫我們瞭。」
寧逸道:「當時你穿著碎花裙子,還很害羞的模樣,我爹事後還說你,懂事漂亮,嫁到別人傢,一定是個好兒媳。」
又想起現在她漂泊天涯,疑問道:「那後來?」
秋娘道:「後來我和爹爹去外邊經商,傢裡邊遭瞭強盜,回來的時候,東西都被搶完瞭。」
寧逸皺眉道:「那為什麼不再來找我們呢?」
秋娘搖頭道:「這樣大恩大德,我傢經歷一次就謝天謝地,更別說兩次瞭。」
寧逸道:「那後來?」
秋娘道:「後來我爹倒是看的開瞭,他帶我守著傢裡田產房地,前些年他才病走的。」
寧逸道:「你的武功是?」
秋娘美目一亮道:「是女師傅教的。」
寧逸道:「那你一定是你父親,廣積福德善緣,所以才有這樣福分。」
秋娘道:「也差不多吧。」
她看著寧逸道:「我來城裡也知道你們傢的事,也聽說你回城來報仇,就想辦法來接近你,死也不怕,一輩子服侍你也好。」
寧逸感嘆道:「我真佩服我爹的眼光,可是他卻看錯瞭昏君。」
秋娘又難得羞澀道:「我也沒有嫁人,還是處女的身子,你如需要,我……」
寧逸看著她模樣,伸手摸摸她臉道:「今晚,你來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