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幕佈之上,漫天繁星密佈。仔細看去,每一顆星辰皆是一個世界,令人驚悚,茫然迷失自我。而在這廣袤無垠的“存在”正中,似是貫穿一切傲然生長的巨樹正下,窮盡人智亦無法模仿絲毫的聖潔神座之上,斜坐著一位令人本能不敢直視的身影。
艦長雙手揣在衣兜內,面無表情,常人升不起一絲與之對視的念頭的存在,對於男人來說,卻視若無睹。他隻是默默看著眼前的神明,看著祂那似是人類“手指”的上方,亮起的點點星芒——數字已被艦長死死刻在心中,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記錯。
一十四顆,有亮有暗,其中十三顆,以眾星拱月之勢,圍繞著尚未完全亮起的正中碩大的第十四顆。時間與真理,仿佛在這星海之中凝固。
“第一顆,第二顆,第三顆,已然熄滅。第四顆暗淡無光,第七顆晦明交替。其餘的則是暫時閃爍著微光。呵,每次做夢都要確認一遍麼……”
自嘲般牽動嘴角,露出一絲默然的神情,深知這是在自己的夢中,男人伸出手,試圖觸及正中那顆最大的星,卻被無形的屏障彈開。早已料到瞭這番結局,艦長也不氣餒,與神座上的人影一般的姿勢伸出手指,數點光芒亦是浮現在艦長指尖。仔細看去,每一刻光茫,卻是走馬燈般的人生記憶,每一段閃回,所處的場景,世界,皆有不同,唯一相同的,是記憶主人的相貌。
如果此時有旁人看著的話,一定會訝然發現,原來,神影指尖星辰之光之所以熄滅,是因為被艦長指尖的光茫覆蓋包裹著,無數相貌相同之人所度過的人生之厚重,足以徹底覆寫星辰。第一顆熄滅的星,附著著佈洛尼亞·紮伊切克的人生,第二課熄滅的星,附著著西琳·沙妮亞特的人生,第三顆熄滅的星,附著著雷電芽衣的人生。第七顆晦明變化的星,正被存有無量塔姬子人生的光球正逐步蠶食著,完全熄滅,也不過隻是時間問題。
“待到13顆星全部點亮然後熄滅後,就是最後的終焉瞭……但我若是提前點亮終焉的話,星辰的光茫將遠不如被你親自喚醒……那個人的”RB“計劃麼,你終將被拉下神座,償還所有世界裡因你而遭遇不幸的人的代價吧,神明!”
艦長臉上少見的流露出激昂的鬥志。最後看瞭一眼神座之上的身影,那好似人類的身影面孔依舊模糊不可辨別。男人冷哼一聲,決然轉身離去。
隻是,就在男人轉身離去之後,那無人能看清的神影,突然變得清晰起來。神座之上,那原本似乎亙古不變的身影,突然很人性化的換瞭一個坐著更加舒服的姿勢。那與艦長別無二致的臉龐之上,露出瞭一絲譏諷地笑。指尖星辰,第五顆,第八顆,第九顆,似是因為艦長的到來與離去,幾乎同時,亮瞭起來……
很少能睡到自然醒瞭,這些時間研究令符華蘇醒的方法,某種意義上反倒更像是休假。艦長摸瞭摸胸口,心臟平穩而緩慢跳動著,與常人無異——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包裹在血肉中僅存的三分之一空之律者核心,自量子之海出來後,再次連接上瞭“崩壞”,若非當初希兒巧合之下捏碎瞭完整的核心,現在他也無法斷定,倘若持有完整的核心的話,是否會再次被神明所迷惑。
不過不完整的律者核心反倒對於艦長的計劃有著更好的助益。律者的覺醒必然來源於著崩壞之神的誘惑,在人智難以企及的囈語之中,迷失自我,墮落成崩壞的使徒——而此時,當初在神明的誘惑下自己成為第二律者的信息便保存在這不完整的三分之一核心中,在男人對自身的研究下,他把握住瞭利用這禁忌的信息,令律者覺醒的機會。
這大大降低瞭律者所帶來的危險,可預知性的使律者覺醒,遠比任由崩壞神自行挑選使徒的危害低得多代神之職,行神之權——然後,竊神之力。初代理之律者瓦爾特·喬伊斯的覺醒,因整個城市的死者的意志,將神明之志完全壓瞭下去,這使得本世紀出現瞭第一位完全為人類而戰的律者,而艦長以此作為啟發,在量子之海收集瞭無數不同世界的記憶後,他也敢斷言,自己毫無疑問持有著完全壓倒律者人格的手段。有條件性的挑選覺醒成為律者的人,然後利用無數平行世界的記憶將其壓倒變為人類陣營的存在,那麼至少直至終焉降臨之前,艦長有把握使得律者們再無危害人類社會的可能性。
但,這前提在於,他能完好無阻的代行神之權柄,自行挑選覺醒成為律者的同伴。崩壞之神真的能這般遂他的意麼?
“你是說,琪亞娜告訴你,第五律者覺醒瞭?”
盥洗室內,在女仆的服侍下,沖瞭個澡後,艦長嘴裡咬著牙刷,口齒不清地對著鏡子裡自己身後正裹著浴巾,替自己擦拭身體的麗塔詢問著。麗塔身材在一眾女性之中堪稱高挑,但比之艦長,仍是低瞭一頭,此時,在盥洗室內替自己的主人清洗完畢身體後,渾身上下隻裹著一條浴巾的女仆正輕咬朱唇,將自己熾熱嬌艷的胴體貼在男人的後背上,下巴抵在艦長的肩膀,兩隻手環過艦長的身前,一雙柔荑正精致溫柔地握住晨勃的陽具,為主人全身上下最後一處未曾清洗幹凈的地方盡力處理著。
對著鏡子,艦長能清楚的看到搭在自己肩膀上女仆嬌俏的面龐,一雙桃花般的媚眸半闔,視線下移,正盯著自己的肉棒。隔著浴巾,玲瓏有致的嬌軀緊緊貼合著後背,甚至能明顯感受到,麗塔那奪人眼眸的酥乳頂端嫣紅的嫩肉一點點逐漸變硬,很明顯得,僅僅是簡單的侍奉,便已然令女仆動瞭情。伸出軟糯的嫩舌,挑逗著舔舐男人的耳垂,足以令任何人皆是血脈噴張的香艷場景,對於艦長來說,卻不過是隨意便能享受到的日常,他此時甚至有些提不起興致——第五律者的覺醒顯然更為重要。
“是的,主人。比安卡大人和K423今早剛回總部,便被要求緊急出發。休伯利安的戰時動員已經完畢,所有人各就各位,隻等您歸艦下達出戰命令瞭。目的地是……珊瑚島。”
“……雪蓮小隊駐地?”
加安裝眉頭一皺,自己主動挑選合適的人來提前覺醒律者的計劃尚未展開便橫生意外,直覺告訴他有什麼地方一定出瞭紕漏。麗塔聽話知音,看出瞭艦長此時沒有歡好的欲望,也不失望,隻是一雙柔荑嫩手上下撫摸間,加速主人欲望的發泄。多餘的思考被女仆的動作打斷,索性放棄瞭深究的想法,男人任由身體誠實地反映,在早已被調教得技術嫻熟的女仆精心侍奉下,清晨濃濃的精液,便無比他坦然地射在瞭麗塔手上,將這雙柔荑,化作白濁。
半個小時後,回到瞭闊別周餘的休伯利安艦長室,幽蘭黛爾,麗塔,雷電芽衣,琪亞娜,姬子,皆立於左右。天命三位女武神其二,前極東支部的王牌,以及兩位覺醒的律者,陣容之豪華,足可見此次律者覺醒的重視程度之高……
“雖然我很想這麼說啦,不過,這次接到的命令是與世界蛇合作,與其說是對第五律者如此重視,不如說是對世界蛇萬般戒嚴吧?在我在天命數據庫研究期間,主教和世界蛇進行過什麼接觸嗎?”
艦長單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撫摸著懷中銀發少女的後背。懷中琪亞娜自量子之海闊別已久的重逢後,再次相遇,能明顯感受出成長,不僅是身體抱上去豐腴瞭不少,更多是當男人想要給她一個重逢的擁抱時,少女罕見的猶豫瞭片刻,直至確認四周除瞭幽蘭黛爾都是和艦長雙雙確認瞭關系的同伴後,才微微顫抖著任由艦長將自己擁入懷抱。男人明白,這是少女擔憂著自己第二律者以及天命重要實驗體的身份會給自己帶來不好的影響,但他又怎會在意這些,如今的休伯利安上,可以說徹底是自己的王國,艦長之位,名副其實,除非幽蘭黛爾有自己的想法,否則沒人會違抗他的命令。
這並非艦長對幽蘭黛爾有什麼意見,事實上,他需要這位“天命最強”保有自己的獨立思考。對於已經看開後,積極索取著他人感情的男人來說,獲得聽話順從他的女人,遠比與他存有肉體關系之餘,依舊自行獨立的女人要簡單得多。但男人現在所行之事,固然需要聽話的執行者,為失敗進行處理的“善後者”某種意義上更為重要,沒有人,比“最強”之名,更適合承擔這個位置。
思考之餘,艦長斜眼看瞭看幽蘭黛爾,金發的姬騎士正發著愣,盯著麗塔看,直覺告訴她,自傢副官有瞭什麼改變。也許是面色更滋潤瞭些?也許是某名的風情萬種?比起這些差別,似乎女仆給人的感覺坦然瞭許多,心事似乎變少瞭?幾乎下意識的,姬騎士看向艦長,在她直覺裡,這一定與艦長分不開幹系。然而對上的,卻是男人似笑非笑的臉。隨後,眼看著艦長向她伸出瞭另一隻手:“比安卡,抱抱?這半邊給你留著呢~”
“沒個正形,不要!”幽蘭黛爾啐瞭一口,眼看著男人懷中的琪亞娜聞聲向旁邊挪瞭挪屁股,給自己騰出位置,臉上便浮起瞭一絲紅暈。若是隻有麗塔在,姬騎士倒是不憚於光明正大的投進心上人的懷抱,但此時當著極東眾人的面,幽蘭黛爾頗有幾分害羞。她並沒有和極東的人一起上過艦長的床,彼此間還未熟悉到坦誠相對的程度,更何況,男人懷中另一半的少女,自己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皆是以強勢的“訓練者”身份與其相處的,一並投入艦長的懷抱,她還有些難以適應。
艦長略有些失望,懷抱金銀雙姝的想法破滅,幽蘭黛爾看出心上人的眼神中所含的情感,眼角亦是閃過一絲歉意。打定主意,這次律者討伐結束後,便任由男人為所欲為,姬騎士尚盤算著放下面皮和極東的女人們一起服侍艦長好加深竿姐們們的關系,回過神來,卻發現,氣氛有些微妙,似乎艦長室內的女人們都如正中那位男人一般對於自己沒和琪亞娜一起投入艦長的懷裡一般有些失落,幽蘭黛爾眼皮一跳:
“怎麼回事,這種氣氛,這種隻有我不行的氣氛?”
好在除瞭幽蘭黛爾以外全員與艦長確認關系的艦長室環境並未持續太久。隨著世界蛇的通訊,會客室內到來的訪客,將曖昧的氛圍打破,把事情引上瞭正途。
希奧拉翹著二郎腿,緊身衣包裹下,玲瓏有致到近乎妖艷的身段被傭兵毫不在意地展示出來。渾圓軟嫩的臀峰陷進彈性十足的沙發內,黑色緊身衣下足以令每個人男人都血脈噴張的雪白臀肉受力微微變形,在看不到的地方,壓出瞭一個淫靡的臀餅。因為斜坐著,胸前傲人雄偉的雙峰遮擋住瞭自己一半的視線,僅僅是身段的輪廓,便已然令人大飽眼福。然而傭兵的腦海中,卻清楚感受到,縱使是緊身衣內加厚瞭墊襯,那從未有人能窺視過的櫻潤乳尖,依舊因些許小小的磨擦,誠實的向大腦傳遞著醉人的快感。
兜帽遮擋下意外年輕的美艷面龐浮起一絲紅暈,傭兵本就斜翹著的二郎腿無人註意下又夾緊瞭一些,襯托出一雙分外修長的美腿格外挺拔。羞密處僅僅因為這一夾,便已然泛起瞭些許春水。
自天穹市一役,意外被雷電的女王留下瞭雷引的印記,縱使已然離雷之律者不知相隔幾千幾萬裡,但僅僅是殘餘的些許權能,所引發的微弱電流,便足以令傭兵發狂。希奧拉倒寧願電流大上數倍,對自己進行長久的折磨,也好過微小的刺激著自己的子宮,令自己難以遏制的時常處於發情的狀態中。這些日子裡,傭兵能明顯感受到,也許是電流刺激下雌性荷爾蒙異常活躍的產生所導致的結果,原本足以令自身驕傲的女性身材,如今已然令自己這見過世面的傭兵也不由得面紅耳赤,偏生長期處於發情狀態下,身體又格外敏感,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折磨下,希奧拉著實不想再參與世界蛇的行動,隻想找個機會徹底發泄下自己過剩的性欲。
“如果不是律者覺醒這種大事件的話……”
“渡鴉”希奧拉抿瞭抿嘴,她的身體狀況她心裡再清楚不過,在參與這次律者圍剿行動前,已經自行撫慰過自己這副過於敏感的身體,原本預計直至行動結束,應該都會被極度危險的行動將註意力奪走,她已經做好瞭高度分泌的腎上腺素將雌性荷爾蒙壓過的準備,但與世界蛇與天命的合作打斷瞭她的計劃——她沒有預料到,僅僅是來天命此次參與行動的休伯利安號會客室內坐一下,這張以最高級規格訂購的格外舒適的會客沙發酥軟程度所帶來的安逸感便已然勾起瞭她的性欲。
偷偷瞟瞭一眼自己身旁老神常在的“夜梟”陳天武。灰發的男子表情平淡,兩眼雙目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渡鴉將兜帽的帽簷又下壓瞭幾厘米,心中暗自打著決定,不讓同僚感受到自己如今的醜態,但還沒有徹底下定決心,小腹處雷引驀地仿佛沖瞭電一般,突然來瞭一記強烈的刺激,直把才告誡自己要矜持的傭兵思路攪得粉碎,子宮處如蒙雷殛,一股從空前的快感瞬間蔓延全身,希奧拉櫻唇輕啟,不受控制地一聲“嚶嚀”,隨後面色羞紅,趕忙轉頭看去,就見夜梟歪瞭歪頭,似乎因自己的呻吟聲回過神來,滿臉疑惑中,正要開口發問,卻被打開的會客室門吸引瞭註意力。
艦長推開門,抽瞭抽鼻子,似乎聞到瞭淫靡的氣味,對於色中老手來說,女性發情的氣味他再熟悉不過瞭。會客室內,正襟危坐的男人面色疑惑,穿著緊身衣的女性眼看著自己走進來,摘下瞭兜帽露出一副面無表情的俏面:“天命,休伯利安號艦長,大校。世界蛇傭兵,渡鴉,奉世界蛇尊主之命,前來與你商討律者的圍剿計劃。你們的主教應該已經對你交代瞭任務。”
自天穹市相見,此時再次相遇,兩人很有默契的當作互相沒有見過對方。艦長眼中寒芒一閃而過,不滅之刃折損瞭一些人員在神城醫藥,麗塔的心情不是很好,作為不滅之刃的駐紮艦長官,他此時見到對方,心情可不太好。不過此時,還有更為重要的東西,他分得清輕重緩急,暫且耐下不提。然而令艦長不可置信的是,原本有著彼此默契不提神城醫藥一事的渡鴉,卻莫名嚴重仿佛噴出火一般,死死盯住自己身後。艦長愕然之下,轉頭看去,卻見跟在自己身後的雷電芽衣,正一臉茫然面對著渡鴉的目光。
艦長不著痕跡向前踏瞭一步,將自己擋在渡鴉和芽衣中間,眼前的女人莫名對芽衣有著恨意,他雖不知其中緣由,但也不能任其妄為,能與世界蛇合作固然有助於律者的圍剿,但眼前的女人若是對自己的人產生瞭敵意,要動手他也會毫不在乎的將其拿下。
希奧拉眼看著將自己折磨至這般地步的罪魁禍首就在男人身後,不由自主的前踏一步。就在她要發火時,艦長不著痕跡的拉住瞭她的手,禮節性的握手禮下,被異性觸摩這件事實再次觸動瞭渡鴉的神經,身體產生瞭異樣的感覺,傭兵並不知道,雷電的女王徹底臣服歸屬於眼前的男人所帶來的後果,便是自己身上的源於第三律者的電流,正無比喜悅的向艦長表達著忠誠。她下意識地甩開艦長的手,表情慍怒。但理智告訴她,這是無理取鬧。生著悶氣,希奧拉收回瞭手。
不知道為何傭兵將氣撒在瞭自己頭上,艦長雖有迷惑,但也懶得計較。氣氛微微有些尷尬,還是夜梟打破瞭沉默:“雖然不知道怎麼瞭,但……渡鴉?”
夜梟提醒下,希奧拉恢復瞭些許理智。傭兵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如你所知,珊瑚島內傳來的律者級能量波動,引發瞭世界蛇的關註。你們想必也有衛星圖,那裡發生瞭什麼,你應該也清楚……”
“位於赤道的珊瑚群島,根據衛星監控,如今,已經被冰雪覆蓋,熱成像儀顯示,當地平均室外溫度為,零下73攝氏度。毫無疑問,這與前文明所記載的,第五律者,高度吻合。”
“沒錯,這次據尊主判斷,覺醒的是第五位,冰之律者,而且,聽說你們已經初步確定瞭對象?”夜梟插嘴問道。
“天命駐紮在珊瑚島的雪蓮小隊全滅,在此之前,有一些信息傳回瞭本部……雪蓮小隊的覆滅速度超乎常理,所有成員幾乎是毫無防備的在一瞬間失去瞭聯系,證明事態就發生在他們附近,這才足以令他們措手不及。衛星監控與熱成像儀也顯示,越是位於女武神小隊駐紮點,寒冰便越是卷積,溫度也越低。不出意外的話,大概率是雪蓮小隊的某位女武神,覺醒成為瞭第五律者。”
“……”
夜梟盯得格外認真,反倒是渡鴉心不在焉。艦長不知道世界蛇此次的任務佈置,渡鴉心不在焉他便轉頭向夜梟闡述:
“這本應是一份整蠱錄像,雪蓮小隊的隊長,安娜·沙妮亞特於一周前自天明年會返回駐紮地,她的戰友們本想趁著隊長回來之際,聯合起來和她開個玩笑,順便錄下安娜的反應上傳到天命女武神內部論壇……但留下的,卻是這樣的東西。”
艦長當著夜梟的面,點開瞭天命內部論壇某標題亂碼的帖子。內部所附有的音頻文件,令眼前的男人瞇瞭瞇眼。噪雜的呼吸聲,背景中隱隱壓下去的輕笑聲,長久的沉默過後,先是某位大大咧咧的“隊長!”呼聲,伴隨著短暫的嘈雜哄笑,隨手是銳器撕裂某物令人牙酸的切割聲,配合著驚疑不定的“隊長?!”,在那之後,便是難以分辨的雜音,混合著絕望的呼喊與哭聲。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這是不是意味著,安娜,在她們的惡作劇中,受驚嚇過度,然後成為瞭第五律者?”夜梟抬起頭,神色疑惑。
“沒有受驚嚇過度的理由,這種事隻會是誘因,誘發某種偏激性,負面的情緒……”
“沒有誘因的話,恐怕她是不會律化的吧?”
“她們經常性這樣做,安娜很受她們隊內喜愛,基於她的性格,她的隊員也許有些不尊重隊長,但這是她們內部表達親熱的一種方式……”
“也就是說,多次整蠱下來的累積的負面情緒導致瞭這件事嗎。好同事,瞭不起。”
“……未從這種角度看待是我的武斷瞭,隻能說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吧。”
艦長苦笑,當他得知,安娜·沙妮亞特疑似成為瞭律者,令他無比震驚,他感覺自己的行為產生瞭什麼紕漏。安娜曾接觸過自己,離開後很快就覺醒,要說其中沒有什麼關聯,他自己當然不信。是不是自己的行為被崩壞神註意到並做瞭手腳?他不得而知,但計劃外的安娜,無疑令他開始重新審視自身,但這又怎麼能告訴不相幹的夜梟?
“那麼,你們打算怎麼辦,世界蛇?”
艦長不再就此糾結。不論安娜為何為成為律者,現在更為重要的自然是處理其帶來的後果。
渡鴉插口道:“你們需要對我們的行動予以配合……不能隨意殺死律者,尊主需要她活著被帶回世界蛇。至於怎麼做,這點無需你們費心。”
艦長眉頭一皺,他並不想殺死安娜,前文明的教訓告訴他,一單律者證實被文明所消滅,那麼緊接著到來的下一位會愈來愈強,凱文倘若吸取瞭教訓,不想殺死律者自然也不意外瞭,但渡鴉言外之意,世界蛇有著控制律者的手段,這點還頗為出乎他的預料。他有心探求,但相比眼前的二人不會隨便說出這種重要的情報,索性也就想想算瞭。他鄭重點頭:“我是此次天命方的全權指揮官,我可以為此進行擔保,天命不滅之刃的兩位S級女武神都在待命,可謂是萬無一失。需要怎麼做?先封鎖珊瑚群島嗎?”
夜梟眼前一亮,他盯著男人看瞭片刻,開口詢問:“她們會全力服從你的指揮嗎?如果不配合的話,我們這裡會很頭疼的,你明明隻是一名大校,能去全權指揮僅有的三位S級女武神其二?”
艦長抿著嘴,他當然不好說,就憑自己和那兩人的關系,起碼在有關戰事的方面,可謂是說一不二,故而矜持地點點頭。隨後,夜梟低頭思考瞭片刻,開口:“既然如此,那倒好辦瞭……”
艦長側耳過去,正要聽夜梟說話,此刻,異變陡生。本就因與自己一直在對話而離得頗近的灰發男子驟然伸手,艦長猝不及防之下,被夜梟一把拉進懷裡,疑惑之下,胸口頓時被冰冷的異物抵住,低頭一看,夜梟一直隱藏在袖中的手掌並作尖刀狀,反射著森然的寒光。
“機械手?義肢?”
艦長恍然,事發突然,芽衣與渡鴉反應皆慢瞭半拍,待到最初的瞋目結舌過後,芽衣最先反應過來,僅僅是下一剎那,會客室內所有燈光設備瞬間超載,爆炸聲中,原本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大和撫子化作擇人而噬的雷光,電光火石之間,便已然移動到瞭夜梟身前,虛空一握,雷殛化為刀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灰發男子斬去。
倘若夜梟隻是普通人,那麼此勢必然難以反應,但他卻非常人。機械改造的人體早已被設定好瞭程序,縱使主人未反應過來,義肢仍舊忠誠的執行著早已定好的指令,先於電光火石,五指收縮,下一刻,艦長隻覺得胸口一痛,隨後是劇烈的寒意,無需低頭確認,已經能夠猜到,名為夜梟的男人,手掌已經插進瞭自己的胸口,握住瞭自己的心臟。
芽衣堪堪止住瞭劍勢,面色鐵青,少女一言不發,隨著自己動作的停滯,握住艦長心臟的義肢也微微放松。芽衣心思流轉,夜梟尚未從少女如雷電一般迅速襲來的攻勢中反應過來,她已再度抽身閃回,有樣學樣,單手捏住瞭一臉茫然的渡鴉胸口,顯然已經做好瞭將傭兵同樣劫持的行動。
“……你這是幹甚麼?”
直至此時,艦長才幽幽開口。他不太明白為什麼談的好好的,夜梟會突然發難劫持自己。似是被芽衣的速度驚嚇到一般,夜梟反應比艦長還慢瞭半拍。男人心臟被自己捏在手上,卻仍舊不慌不忙的樣子令他有些詫異,但此時卻顧不得太多瞭。
“沒有預料到天命派來瞭不滅之刃,所以我隻能出此下策瞭,抱歉,大校。我的訴求很簡單,將你之前派出去封鎖珊瑚島的人全部撤開,不要插手此間的事,我不會再次傷到你。”
“作為配合貴方的我們來說,本來正常的提出的話是義不容辭的……這麼說來,這不是世界蛇的計劃嗎?是你的要求?說來,可以放開我的心臟嗎?被這麼握著,不太舒服。”
“抱歉,我可沒有信心在這位小姐的速度之下保有足夠的威脅啊……是我本人的要求,所以就算是劫持渡鴉,對我來說也是無所謂的。”
“為什麼?呃,難不成,是因為安娜?”艦長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來,夜梟此前談話中某名奇妙執著於為安娜的律化尋找理由,再考慮到之前天命總部談話時,安娜那突然破防一般的情緒宣泄,難不成,天命的女武神,和世界蛇的幹部,有著私下裡的交情?
“……與你無關。你這副無所謂的表情讓我很難不認為你還有後手啊,為瞭安全,麻煩你委屈一下瞭。”
捏住心臟的手微微用力,艦長臉色一白,他自幼的經歷對於痛苦的承受能力遠超常人,如今更是對於要害被捏在別人手上也能做到不發一聲,但這不意味男人的身體就對此毫無反應。忍著痛,艦長開口詢問:“你打算怎麼做?世界蛇並不想要她的命,你這樣做,同時得罪天命與世界蛇,並不是理智的選擇。”
“落在世界蛇手上的律者會有什麼下場我不難想象,而且得罪天命?這種能肆無忌憚對著前任同僚下手的組織,任誰也難以信任。雖然沒有更多的辦法,但起碼先走過眼前這一步,讓她安穩的逃出珊瑚島。”
“律者的威脅你應該明白,你是說,你要放棄最後有可能控制住她的組織,任由其在外逃亡嗎?”
“閉嘴!”夜梟勃然大怒,捏住男人心臟的手再次用力,艦長眼前一黑,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心臟組織在夜梟憤怒之下,捏碎瞭部分組織。就在此時,芽衣眼前一亮,就在艦長被夜梟劫持的瞬間,少女便在憤怒之下,毫無阻礙的禦使瞭雷電的權能,第三律者一言不發,緊急之中,雷電的女王將自己的權限毫無保留的交給瞭芽衣。突襲並未成功,但這並不意味著芽衣放棄瞭將艦長救出,就在兩個男人互相扯話題之時,少女暗中計算好瞭數據,就在夜梟勃然發怒之時,突然再次發難,渾身大半被機械改造的灰發男子毫無疑問最為被雷電所克制,在計算好電流的路徑之後,夜梟驀然發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幾個呼吸之間,芽衣已經接管瞭男子身體的控制權,將手徹底抽離艦長的胸口,然後整個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手掌緩緩從艦長的胸口抽出,紫色的電流環繞其上,卻能做到絲毫沒有傳導到艦長體內造成二次傷害,此刻,若是有最為尖端的儀器,便會有人訝然發現,在微觀層面,每一粒電子均以最精密的方式排佈,離艦長心臟的始終存在略大於最小間隙的距離。雷之律者權能,竟至於斯。
但短暫的時間,隻夠芽衣計算出恰巧不傷到艦長又能控制住夜梟的方法,少女忽略瞭,或者說,根本意識不到,行使律者權能這件事在距離艦長的心臟如此之近時,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事。
被男人心臟所包裹著的三分之一第二律者核心內,聯通著神明,此時感受到瞭律者的權能,驟然發出共鳴。神座之上,側坐著的神影,發出無聲的放肆大笑。指尖,第九顆星瞬間光彩奪目。艦長和芽衣同時變瞭臉色,兩位持有律者權能之人,幾乎同時感覺到,有著與自己同格之物,被芽衣的雷電所吸引,沒入瞭此時正被操縱的夜梟體內。
時間就此定格,艦長捂著胸口,幾個呼吸之間,方才被夜梟插進去血流如何的傷口就已然愈合,但他的臉色卻比方才還要難堪,他張瞭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下一刻,以夜梟的身體為中心,劇烈的崩壞能反應如潮水一般,徹底席卷瞭休伯利安。
艦長室內的琪亞娜最先反應過來,少女感受到瞭與自己相似的力量,然後下一剎那,整艘休伯利安號突然失重。她反應極快,藍色的雙眸化為濃鬱的純金,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無需贅言的默契之下,西琳的人格已然掌管瞭身體,空之律者的權能全力發動,將行駛在半空突然下墜的休伯利安號強行停在半空。
此時,若外面有人,定然驚出一身冷汗——以原先的會客室為中心,直徑114米的巨大空洞,使得這艘最新銳的要塞級戰列艦,好險不險,自下層甲板向上,全部貫穿清空。
艦長臉色不善,方才自己和芽衣催動律者權能,順手拉瞭一把渡鴉,並沒有受傷,夜梟卻不見瞭。會議室內,第二第三律者已然完全喚醒,幽蘭黛爾雖然不曾多言語,但將黑淵白花握在手中,顯然也是動瞭怒火,就在自己的眼前,又一位律者覺醒瞭。眾女等待著艦長最後的拍板。
“無需贅言,任務目標改變,與世界蛇的合作暫時中止,主體目標變為我們自己。行動對象,冰之律者,以及覺醒為律者的世界蛇成員夜梟,在不威脅自身安全的情況下,任務目標優先捕捉,若有意外可能性發生,允許就地格殺。比安卡和麗塔一組,琪亞娜和芽衣一組,姬子全局支援,我允許你動用”那個“,以上,開始行動!”
姬子臉色一震,分組明顯有著男人的考量,讓麗塔和幽蘭黛爾一組,看來是為瞭讓女仆幫忙遮掩耳目。兩位律者皆已然出征,艦長言外之意,看來是允許自己出動“戰爭”裝甲甚至“炎之律者”瞭,看來艦長此時心情不太妙。
艦長的心情固然不快,但卻並非姬子所猜測的那樣,他此時卻是終於發現瞭,安娜沙妮亞特以及夜梟覺醒成為律者的原因:
“被擺瞭一道啊,借由與我的接觸,先我一步挑選律者覺醒嗎?而且還是我沒有收集到記憶體的人,可控化律者選擇覺醒計劃要受挫瞭?呵,神明,果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唔,再行對照試驗,祂挑選覺醒素體的條件究竟是什麼?是我未曾收集到平行世界記憶的與我有過較近距離接觸的人嗎?那麼如果我對這樣的人,提前註射崩壞能控制劑,是否依舊能在有限范圍內確認律者覺醒人選呢?等等,眼前,似乎就有一個合適的試驗對象啊……”
休伯利安監獄內,渡鴉渾身脫力一般癱倒在床上。被註射瞭藥物的身體渾身酥軟無力,傭兵失去瞭對崩壞能的控制力。她現在的情況著實糟透瞭,之前近距離被雷電芽衣當作人質挾持,又近距離被操縱著雷電的少女所影響,小腹的雷引之紋再次躁動起來,偏生又失去瞭對崩壞能的控制能力,隻能任由電流傳遍全身。渾身抽搐一般湧動著快感,就算理智上告訴自己,應該被艦長所監控著,希奧拉也顧不瞭許多瞭。顫抖著手伸向夾緊著的雙腿之間,雙指隔著被密液沁濕的緊身衣襠部摩擦著穴口,食指妄圖挑逗已然充血勃起的陰蒂,被蠶食的理智甚至令她忘記將緊身衣脫掉,隔靴搔癢般的輕微刺激根本無法滿足傭兵此刻蓬勃的欲望,希奧拉翻過身,高高撅起令人血脈噴張的屁股,絲毫不顧及這個姿勢背對著監牢的正門,會被人一覽無餘看到急躁的手指在胯下神秘妙源處奮力騷動,而渾身的重力則壓在抵住粗糙的床面的豐碩乳球上,敏感充血的乳尖隨著傭兵不顧廉恥宛若牡獸一般憑著本能前後擺動磨擦,帶來些許快感的慰藉。曾經凌然的猩紅雙眸蒙上瞭一層水霧,被欲望完全吞噬的傭兵目光朦朧,根本無處發泄的欲望令她無比悲憤。
就在此時,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隨後,監獄的大門被打開,希奧拉淚光朦朦間回頭,雙手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
兩人四目相對,僅僅是兩人的第三次見面,艦長所看到的,便是宛若發情的母豬一般,高高撅起豐腴圓潤的翹臀,雙眸泫然若泣,渴求著慰藉的傭兵,無比騷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