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加斯那邊一行六人被制服後,也得到瞭救治,盡管他們是入侵者,但考慮到他能為杜康和暗夜精靈瞭解這個世界提供寶貴的信息,女祭司還是為瞭他們做瞭治療。
見到泰蘭德的魔法在轉瞬之間就恢復瞭他們的傷勢,雷加斯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露出瞭驚異的眼神。
直接用魔法恢復可比用藥劑恢復難得多。後者可以通過大量復雜的步驟往藥水裡積入大量的魔力,而前者可供調動的魔法可隻有簡單的一點點,要做到泰蘭德的這種程度,要麼有浩瀚如海的魔力儲備,要麼得有精密無比的治療手法。
雷加斯覺得泰蘭德兩者兼備。
從她登場時,雷加斯就看出泰蘭德非同一般的身份瞭。想到這裡,雷加斯想要逃脫的心又沈瞭下去,他很清楚的記得泰蘭德並不是一個專職治療的人物,從之前的火焰箭就可以看出來,她在戰鬥方面恐怕比恢復要強得多。
雷加斯被綁著雙手,在弓箭手和女獵手的監管下,低頭趕路時,又試著與傑夫他們搭上兩句話。
這有點諷刺,幾分鐘之前雷加斯還想著把這群人全做掉來獨吞寶藏,後一秒一行人就全成瞭一條船上的螞蚱。
伴隨在犯人們兩側的女獵手註意到瞭雷加斯的動作,厲聲喝止。無論怎樣,獄卒讓犯人做不瞭想做的事,總不會是錯的。
傑夫倒是看得開,他不像雷加斯那樣還懷揣著逃出去的希望,逃出這片森林可沒很多人想得那樣容易,且不說怎樣處理逃跑時被守衛們攻擊產生的傷勢,假使全須全尾地跑瞭出去,無論是一路上的食物還是飲水,全都是很大的問題。
補給在剛才搶水的時候已經全扔瞭,純靠自己捕獵和打水,無論是成功率還是染病的可能都讓人擔憂,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因為疾病而不能補充食物,最後像隻無頭蒼蠅一樣死在這片密林裡,連屍體都沒人收。
暗夜精靈們雖然處於敵對狀態,但她們也沒表現出不講理的態度,甚至在之前的交戰中不光一個人都沒殺,還在打完之後為他們處理瞭傷勢,跟著暗夜精靈走,好好配合她們的要求,說不定活著回去的可能性更大。
連差點殺掉一個女人的雷加斯都沒被當場做掉。
完全放開瞭的傑夫反倒是輕松瞭起來,一雙色瞇瞇的眼睛在周圍的弓箭手身上不斷地遊走。他並不是不好色,做傭兵這行刀口舔血的活計,習慣瞭大起大落,就沒幾個人能抵擋肉欲的終極刺激。隻是分不清該什麼時候享樂的笨蛋早晚都會死在做這行的半路上。
傑夫不光是在吃弓箭手們的冰淇淋,也是在試探暗夜精靈的底線,想看看究竟怎樣的行為才能受到警告。
當他淫穢的視線終於掃到瞭走在隊伍中後方的女祭司時,終於有弓箭手發現瞭他幅度過大的動作,用嚴厲的精靈語命令他把頭轉回去,不過女祭司驚為天人的身影還是深深地刻在瞭傑夫的靈魂裡,那簡直是……女神……
杜康也察覺到瞭這一點,好像不光是傑夫,另外兩個男人也在偷偷地看著周圍衣著清涼的弓箭手,已經把這些女人視作瞭自己禁臠的杜康根本忍受不瞭那群人的視奸,便用粗狂的嗓音對著他們吼道:「看你媽逼呢!?再看老子把你的狗眼都給摳出來!」
此話一出,泰蘭德的好感非常詭異地下降瞭一截,接著又漲瞭更多。杜康怎麼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又不好直接開口問泰蘭德她為什麼看自己不爽,又突然看自己順眼——這本該是杜康不知道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讓泰蘭德起疑心瞭。
走在隊伍後方的泰蘭德其實一開始確實是對杜康粗魯的言行產生瞭厭惡,自幼受到女祭司教育的泰蘭德連臟話都不會出口,又怎麼能忍得瞭和杜康這樣出口成臟的人相處?
但很快,泰蘭德就反應過來杜康並不是為瞭自己,而是為瞭防止那些男人再在哨兵姐妹身上吃豆腐而這麼吼的,這麼看來,杜康的舉動並非是出於惡意,而是對他們的猥瑣行徑感到憤怒而暫時失去瞭理智。
泰蘭德可想不到杜康心裡的算盤比那幾個男人還要淫猥得多,女祭司是斷然不會有那樣惡意的揣測的,她長期專註於為艾露恩祈禱,對男人的淺薄認知也讓她沒想象力想到這一點。
正是因為如此,泰蘭德的好感才會先降後升。
泰蘭德得知瞭那群男人的行為之後也感到瞭不快,便命令哨兵為他們蒙上眼睛之後再繼續趕路,雪妮和希維爾也被迫接受瞭相同的待遇。
雪妮倒還好,寬松地法師袍完全遮住瞭她的身體,但希維爾就不同瞭,她本來就在之前的劫掠中脫掉瞭外面的革甲,現在隻有一件薄薄的麻佈衣衫披在外面,之前被月亮井的井水打濕的佈衣還沒幹透,隱約露出兩點誘人的暗紅,尺寸不小的雙峰因為恐懼而微微顫動,反倒讓杜康心裡的欲火燒得更旺瞭。
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單獨審訊一下這個女人,旁邊的那個藍白色袍子的也不能放過。
杜康對自己的雙標毫無羞恥,在他看來,自己打敗瞭對方,那對方的所有東西就是自己的,財物,性命,女人,全都是。
龐大的隊伍回到瞭基地,今天的戰鬥雖然驚險,但好在杜康有著系統的地圖這一外掛,得以第一時間馳援前線,有驚無險地救下瞭差點慘遭雷加斯毒手的蒂安娜。
由於一開始並沒有考慮會有人入侵,基地中沒有關押囚犯的牢籠,為瞭盡可能地減少男人們對自己哨兵的視奸,不得已之下,杜康提出把自己居住的小屋改造成監獄,泰蘭德的好感又小小地漲瞭一截,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杜康想到一塊去瞭,隻是女祭司可能更有可能覺得杜康是想保護哨兵吧。
隻是在改造之前,泰蘭德突然又柔和地詢問杜康道:「杜康,你把自己的屋子讓出來,那你今天睡在哪裡呢?」
若是有德魯伊的話,基地中就可以立刻形成舒適的臥室,隻是這裡的精靈隻會簡單的魔法,而泰蘭德也不精於此道,用自然魔法造個簡單的哨所還行,用來造臥室的話大概會讓人難以入眠。
女祭司的溫柔讓杜康受寵若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泰蘭德不是那種享有瞭好處卻不會回饋的女人,杜康保護瞭她統領的哨兵姐妹,她自然也會想辦法幫杜康解決住宿的問題。
艾蘭蒂斯順勢站瞭出來,對女祭司說道:「今天就讓領主大人住在我們這吧,我們的營房正好還有一張空床。」
杜康本想阻止艾蘭蒂斯,不過想想還是算瞭,泰蘭德再怎樣,也不可能容許自己和她睡在一個房間,剩下來的選項都沒區別,還不如光明正大地去艾蘭蒂斯那兒玩群交。
泰蘭德被艾蘭蒂斯的建議震撼瞭一下,遲疑地道:「你們方便麼?再怎麼說杜康也是個……男人。」
「沒問題的,註意點就好瞭,杜康領主不會做卑鄙的事情的,女祭司大人,今天您也不是看到瞭嗎,領主大人奮不顧身地救下瞭我們的姐妹呢。」
泰蘭德又想起瞭杜康踢開雷加斯的那一幕,原本杜康在她眼裡是個行事草率,言行又粗魯,而且還邋遢的人,今天杜康和她同乘白虎的誤會又讓她覺得杜康十分好色,可以說幾乎聚集瞭男人的一切缺點,簡直是她的丈夫瑪法裡奧的完美反例,但艾蘭蒂斯那麼一提,又讓泰蘭德對杜康的初步印象有所動搖,再加上今天讓出房子改成監獄的事情,泰蘭德又覺得杜康其實也不是那麼沒譜,甚至還在某些原則性的事情上有那麼點可靠。
「好吧。」泰蘭德最終同意瞭艾蘭蒂斯的提議,「我也覺得杜康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你們自己多註意一點。」
雷加斯,傑夫,和那兩個男性傭兵在泰蘭德的監視下,被收押入瞭杜康原本的居所中,又有幾個哨兵對其施加瞭魔法,做瞭額外加固。
艾蘭蒂斯和泰蘭德交談瞭一會,又回到瞭杜康身邊,笑著說道:「看來女祭司對你的印象還不算太差,隻是她對你還有些戒備而已。」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你和女祭司在路上發生瞭什麼?」,說到一半,艾蘭蒂斯突然托起瞭下巴,疑惑地說道,「她好像在刻意回避這個話題,我也沒問下去。」
杜康想起瞭路上的事,雖然做起來感覺很爽,但主動說出來確實另一碼事,「這個啊……就是一點……一點尷尬的小誤會……」
看到杜康支支吾吾,極不情願的樣子,艾蘭蒂斯道,「好吧,我也不是特別想知道這一點,另外女祭司好像覺得你身上的味道不是很好聞,你最好去洗一下,艾露恩的祭祀們是最討厭這股混著汗味的血腥味的瞭。」
杜康嗅瞭下自己身邊的味道,果然不是太好,這還是委婉的說法,準確地說,女祭司居然還能出於禮貌立在他旁邊,已經非常瞭不起瞭。
「我今天還要站崗,就不陪你洗澡瞭,晚上來我們這裡玩啊~!」
艾蘭蒂斯轉身欲行,又想到瞭什麼,向杜康拋瞭個飛吻,魅惑地扭瞭兩下屁股,這才離開。
杜康隻能略有些遺憾地獨自前往洗澡的地方,他知道一個小瀑佈下的池子,雖然暗夜精靈不喜歡去那裡洗澡,但他倒是覺得那裡沖涼起來十分帶勁,也好降下自己被那個叫希維爾的女俘虜和艾蘭蒂斯挑起的欲火。
杜康立刻動身前往瞭那裡,隻是他沒發現,在路上,一雙屬於暗夜精靈的眼睛正緊盯著他,一路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