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公子,前面便要到我派駐紮之地瞭!”
宋興元來到韓易身前,望瞭望前方不遠之處有大片的營地帳篷,於是轉頭稍稍舒瞭口氣道。
“我看這裡與南平郡城還尚遠……”韓易皺瞭皺眉,“貴派在南平的局勢怎麼如此……”
“韓公子有所不知啊!”宋興元一邊前行,一邊嘆瞭口氣,“這南平郡地屬東玄洲西南樞紐,一直以來都是那梁山劍宗屬地,所以他們在此處的勢力也是根深基固,兩傢紛爭起勢之時,我派掌門高瞻遠矚,派人已是早早攻占瞭此處,沒想到幾日之後卻受瞭那梁山劍宗詭計,夥同他們援軍前後交夾我城中勢力,打瞭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才遠退至此處,等候我派的援軍前來再伺機反攻……”
“呵呵……”一旁冷不丁的傳來瞭梁以珊的陣陣冷笑,“做夢!”
說完這句話,梁以珊雙手背於身後,大步向前走去,搖頭晃腦的樣子似是故意在刺激宋興元。
“你這女子……”宋興元聞聲一窒,繼而面色微微一沉,剛要出聲,不料卻被一旁的韓易急忙打安撫道:“宋長老莫要動氣……”
宋興元頓瞭頓,面色稍有緩和道:“韓公子,前方馬上就要到我派勢力的范圍,韓公子還是管好這位梁小姐吧,免得到時候再生枝節,萬一出瞭什麼事,也不好看……”
“宋長老的意思我明白,到瞭之後,我會立刻送她進城!”韓易點瞭點頭,沉聲道。
“嗯……”宋興元微微點頭應道,眼神中快速的掠過一絲狡黠。
“我說你能不能低調點……”韓易快步來到梁以珊的身邊,無奈道:“這周邊都是蒼鷹派的人,真不怕他們對你動手啊?”
“我才不怕呢!那高鐵泰我都不怕,更何況這一個小小的長老!再說瞭……
……”梁以珊撇瞭撇嘴,“沒有那高鐵泰的命令,他敢動我嗎?我若是再出瞭什麼事,他負得瞭這個責任嗎?退一萬步來說,不是還有你嘛!你又不會坐視不管……”
“喲,看來你是有恃無恐啊!”韓易搖瞭搖頭,輕聲打趣道:“現在知道我的重要性瞭?”
“哼……你想太多瞭吧!”梁以珊輕哼道,繼而面色微微一轉,正色道:“你真的要送我進城?”
“那是自然,我師姐說瞭,要我親手把你交給你們梁山劍宗的人,才能放心……”韓易微微一愣,接著疑聲道:“怎麼……有何不妥嗎?”
“那倒也不是……”梁以珊搖瞭搖頭,輕聲道:“但就像先前那個長老說的,你們妙法門可是來相助他們蒼鷹派的,那我梁山劍宗自是視你為敵,萬一到瞭城中,我派之人對你動手的話……”
“不是還有你嘛!”韓易微微一笑,重復瞭一邊方才梁以珊的話。
“……”梁以珊面色一紅,接著沉默無言。
“嗯?……”韓易不解的撓瞭撓頭,“你怎麼瞭?”
“……”梁以珊微微白瞭一眼韓易。
韓易又欲開口,不料前方轉交隱蔽之處突然沖出來兩個人,對著他們大喝道:“什麼人?!”
韓易聞言一驚,急忙將梁以珊拉回身後,接著立馬袖口一抖,“尋敗”霎時之間握在手中,沉聲道:“你們是誰!”
這時宋興元來到身前,先是面色不善的望瞭望來人,接著目光一移,看瞭看兩人的衣服,通體皆有黑鷹紋飾,於是開口試探道:“你們是……蒼鷹派的人?”
“不錯!你是何人?!”其中一人想瞭想,沉聲回道。
“我是何人?……”宋興元聞言竟是呵呵一笑,繼而指瞭指自己身上的衣服,笑道:“你倆是不是太緊張瞭,竟是沒看清我身著的何種衣服?”
“展翅黑鷹!”其中一人定睛一看宋興元身上衣物的圖案,接著面色漲紅道:“你是……我派的長老?”
“宋興元!”宋興元轉頭望瞭一眼旁邊的韓易,事宜他不用緊張,接著沉聲道:“我等奉掌門之命,前來南平支援你們。”
“不可能……高供奉說瞭,援軍要到明日才能到,你們到底是何人?”那人望著宋興元身後慢慢出現的長長隊伍,面色緊張道。
“那你就讓高鴻泰馬上來見我!”宋興元覺得這弟子在韓易二人面前拂瞭他的面子,面色一沉,恨恨道。
“你……你們在這等著!”其中一人覺著宋興元語氣如此之大,與另外一人思索一番之後,面帶緊張道。
“嗯……”宋興元鼻息之間應瞭一聲。
那人轉身向營地行去,一開始是走,後面便是加速疾行狂奔。
“這高鴻泰……打仗不行,手下的人也是如此不通事!”宋興元望瞭望那人的背影,先是嗤笑一聲,接著轉頭對韓易冷哼道。
“無妨,畢竟特殊時期,還是小心一點好!想來是最近下面的弟子精神繃的太緊瞭……”韓易微微一笑,寬慰道。
“哎……”宋興元望著一旁的梁以珊,微微嘆息一聲。
不多時,營地之中走來一位老者,見到宋興元等人之後,急忙走瞭上來,面色蒼白道:“原來真的是宋長老!”
宋興元站在原地未動,更未曾向前相迎,隻是冷哼一句:“高供奉作戰不利,我等掌門之命趕來支援,不料卻被你手下弟子強行攔於營外,想來高供奉和手下的弟子都把勁頭用在自己人身上瞭!”
高鴻泰聞言面色一沉,繼而面色漲紅,咳嗽道:“宋長老,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這麼遠前來便是來挖苦我等的麼?”
“哪裡哪裡,高供奉說笑瞭,宋長老也隻不過是心憂當下的紛爭局勢,話語之間難免有些急瞭,還望高供奉見諒!”韓易急忙安撫道,接著對宋興元丟瞭個眼色,示意他不必如此。
“不知足下是……”高鴻泰聞言,望著韓易器宇神色不凡,宋興元更是在他講完之後微微點瞭點頭,不由得拱手出聲疑問道。
“我……”韓易剛要說話,一旁的宋興元便是搶先道:“這位便是韓公子,仙子峰妙法門趙姑娘門下的得意弟子,修為高深,此番前來便是掌門邀其助我蒼鷹派在南平這一臂之力的!”
“哦?原來是趙姑娘門下高徒,失敬!”高鴻泰雖是面色蒼白,中氣不足,但還是很客氣的呵呵笑道:“看著韓公子年歲不大,便有如此成就,真是年輕有為啊!”
“高……供奉客氣瞭!”韓易微微一笑,接著話鋒一轉道:“我見高供奉面色有些不佳,可是身體有恙?”
“唉……”高鴻泰嘆瞭口氣,“前些日子與梁山劍宗的交戰中,我與那梁山劍宗的謝福安對峙,不料卻未勝其手,受瞭重傷,這才導致我派退於此處慚愧,慚愧啊!”
“謝安福?他在南平?”宋興元聞言面色一變,震驚道。
“謝叔叔竟然也來瞭……”一旁的梁以珊聞言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低聲喃喃道。
一旁的韓易眼神掠過面帶笑容的梁以珊,繼而看著身旁的宋興元臉色微變,於是疑聲道:“這謝福安是……”
“韓公子年歲不高所以有所不知啊……”宋興元也是收斂起方才對高鴻泰的不屑神色,神情凝重道:“這謝安福年輕之時便是聲名遠揚的修道天才,一人用劍修道,享名於東玄之地不說,甚至後來還西去仙元大陸各地遊習劍道,後來回到東玄洲之後,本是上山挑戰亦是在劍道一途有極高天賦的梁山劍宗宗主梁仁興,不知為何,最後卻成瞭梁山劍宗之人,梁仁興亦是對他極為器重,讓他做瞭長老供奉兩職,在梁山劍宗地位尊貴,不過他個性散漫,平日中對宗內之事並不感興趣,所以不怎麼出現在眾人視線范圍內,沒想到這次就是來瞭南平……”
“劍道……”韓易聞言眼神微瞇,喃喃道。
“宋長老,這下你知道為何我等作戰不利瞭吧?”高鴻泰冷哼一聲,“不過宋長老你修為高深,對付一個區區渡劫期的謝福安,想來應是問題不大吧?”
“什麼?!”
“渡劫期?”
韓易與宋興元皆是一驚。
“那謝福安竟已是渡劫修為?”宋興元急聲道,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否則呢?”高鴻泰微微扯動嘴角,接著語氣忿忿道:“宋長老當真以為我和手下的弟子都把勁頭用在瞭自己人身上瞭?”
“呵呵……”宋興元的臉龐微微抽動兩下,“高供奉說笑瞭!就像韓公子說的,方才我隻是有些焦急現如今的局勢,說話有些沖動瞭,高供奉別介意啊!”
“哼……”高鴻泰先是撇瞭撇嘴輕哼一聲,接著語氣一轉嘆瞭口氣道:“算瞭,還是先進營地再說吧,現在下面的弟子士氣皆是低落,我們還需從長計議反擊之事……”
“對!”宋興元見高鴻泰正瞭臉色,於是急忙答應道,“還是先回營再說!”
宋興元又是想瞭想,眼神掠過一旁的梁以珊,開口道:“韓公子,營地之中皆是我派弟子,商議的難免都是兩傢交戰之事,你看……”
“嗯……”韓易輕輕點瞭點頭,“那我先送她進城,之後再回來與你們匯合!”
“韓公子要進城!?”一旁的高鴻泰聞言震驚道。
“對……”韓易點瞭點頭。
“所謂何事?現在南平郡內都是梁山劍宗的人,韓公子現在進去,無疑送死啊!”高鴻泰面露急色道。
“無妨……有她呢!”韓易努瞭努嘴道。
“哦?這位小姐是……”高鴻泰目光一轉,望向梁以珊,不料梁以珊輕哼一聲,抬步走到一旁,於是開口問道。
“她是……算瞭,等我回來再和高供奉好好解釋吧!”韓易撓瞭撓頭,望瞭望周圍的蒼鷹派弟子,猶豫道。
“那……”高鴻泰還想再說話,一旁的宋興元打斷道:“高供奉放心,韓公子不會有事的,一會我再和你說!”
高鴻泰看著胸有成竹的韓易和宋興元,隻得微微點瞭點頭道:“那韓公子多加小心啊!”
“高供奉放心!”韓易對高鴻泰和一旁的宋興元點瞭點頭,接著兩步來到梁以珊的身前,輕聲道:“走吧?”
“嗯……”梁以珊答應一聲,轉身向前走去。
韓易無奈的搖瞭搖頭,接著緊步追瞭上去。
高鴻泰和宋興元並肩望著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皆是露出一絲得逞的冷笑。
“我方才演的如何?”
“妙極!”
“淋漓盡致!”宋興元身後的隊伍中走出一個人,站在二人身邊,接話道。
說完之後,那人朝著宋高二人微微點瞭點頭,接著身形急動,朝著韓易和梁以珊的方向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