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站在原地,心中暗喜,沒想到今日站崗,竟然能和‘鶴先生’搭上話,聽其言中意味,好像對自己很是滿意,該不會是掌門初到,派來巡視的吧?
若真如此,豈不是?嘿嘿……
鶴茂順著那名弟子所指,慢悠悠的走在蒼鷹派的營地中,走到一處,看到高鴻泰正掀簾而出,轉身對著門口的幾名弟子講話,於是急忙身影微側,嘴角更是高高翹起。
“你們囑咐下去,莫要讓他人打擾到林小姐……”
“告訴他們,林小姐若有事,皆要服從允之!”
“是!”幾名弟子急忙回道。
“嗯……走吧!”高鴻泰轉身望瞭望身後的營帳,微微的嘆瞭口氣,帶著幾名弟子離去。
“哼……”鶴茂見到幾人走遠,於是慢慢從暗處走出,接著冷冷一笑,“你高鴻泰對這林小姐倒是客氣啊?怎麼不見平日中對我如此躬膝?”
“什麼林小姐?剛來到南平就不知去會什麼情郎去瞭?想必被玩弄的很爽吧?仙子?背地裡也是一個淫蕩不堪的婊子罷瞭!”
“一會乖乖的伺候好鶴爺也就罷瞭,不然……哼哼,凝虛入境後期?老子可是將入渡劫的人!我還收拾不瞭你?”
說著,鶴茂習慣性的瞇起自己那雙鼠眼,雙指輕娑,“要不還是來個先禮後兵?畢竟還是在高鐵泰的地頭上……”
事不宜遲,鶴茂左右打量一周,看到無人註意這邊,於是略微整理衣袍頸領,想要快步來到林輕語的營帳前,剛要抬步,不料一旁卻是傳來瞭一句問話:“鶴先生做什麼呢?”
鶴茂心中有事,冷不丁的旁邊響起人聲,頓時驚得身體一震,急忙轉過頭去,眼前正是方才剛剛離開的高鴻泰,懷中還抱著些許嶄新的器具,正面帶戲謔的看著自己。
“這廝不是走瞭麼?……”鶴茂轉頭一看,不由的心中暗罵道,不過很快又是回過神來,面色強裝淡然道:“我無事在此處閑逛,高兄有什麼事嗎?”
“我自是不像鶴先生如此清閑,營地之中皆為男子,於是師兄吩咐讓我親自負責林小姐的安置,這不,給林小姐送些新的用具來,倒是鶴先生,怎麼閑逛著就來到林小姐的營帳外瞭呢?”高鴻泰似笑非笑,先是朝著林輕語的營帳努瞭努嘴,接著似是不懂的疑問道。
“啊……我心謀對付謝福安一事,於是隨便走走,原來這是林小姐的營帳啊?呵呵……還好沒有唐突瞭仙子,那個……有高兄親自負責,想來林小姐應是能夠滿意!”鶴茂的臉龐微微抽搐道。
“鶴先生說笑瞭,鶴先生足智多謀,想來對付一個那小小的謝福安,應是手到擒來,到時候事成之後,鶴先生位居首功,我等還想著喝鶴先生的慶功酒呢!”高鴻泰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說道。
“高兄謬贊瞭,你是蒼鷹派擎柱之人,更是高掌門的弟子,對付謝福安一事,亦是少不瞭高兄啊!”鶴茂聽著高鴻泰接二連三言語中的冷嘲暗諷,不由的陰陰一笑道。
“那我可不敢和鶴先生搶功!對瞭,鶴先生要是還想閑逛的話,煩請繼續,高某要進去給林小姐送東西瞭,畢竟師兄所囑,職責所在嘛!哈哈……”高鴻泰哈哈一笑,接著轉身向著林輕語的營帳走去。
鶴茂面色難看的望著高鴻泰側身穿過自己,口中暗暗咬緊牙關,這廝不僅壞自己好事,語氣意味中更是諷刺連連!
良久,鶴茂望著高鴻泰站在林輕語營帳前的身影,很是不甘心的攥瞭攥拳頭,抬步離去,心中暗暗罵道:“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守在這!”
“老子晚上再來!”
“什麼東西!”高鴻泰見鶴茂離去,也是不由得冷笑一聲,這鶴茂雖是修為和自己相當,但仗著高鐵泰器重,沒有入派卻得瞭一個‘先生’稱號,平日中對下面的本派弟子頤指氣使,氣焰囂張,自己可沒少聽到下面的弟子給自己訴苦,更有甚者連自己這個高鐵泰的師弟也是經常不放在眼裡。
剛才賊眉鼠眼的在林輕語的營帳前走來走去,高鴻泰閉著眼睛也知道他想幹什麼,於是言語上對他冷嘲連連,這鶴茂竟也是一句話也反駁不出,當真是出瞭一口惡氣。
不過……
有一說一,這林輕語倒也真的是生的太過國色天香,美艷動人,身上的那股清冷孤傲的仙子氣質,又有幾個男人見瞭不心動呢?自己剛才可是聽說,這林輕語現如今已是成瞭下面弟子熱議的話題紛紜。
“林小姐……”高鴻泰來到營帳前,微微收斂心神,開口叫道。
“高供奉可有事?”很快,林輕語款款而出,望著門前的高鴻泰,微微一笑道。
“受師兄所囑,給林小姐換些新的用具來……”高鴻泰先是將手中物件放在門前,抬起頭時望著單手扶簾的林輕語,略施紅妝的面容上那一抹輕笑顯得那麼清純脫俗,可由身而發的清冷氣質又好似拒人千裡,一時間高鴻泰也有些心神搖曳,沉醉於中。
“高掌門有心瞭……多謝!”林輕語微微點頭應道。
“林小姐客氣……對瞭,天色漸晚之後應進晚飯,但我已吩咐下面的弟子不要來打擾林小姐,不過夥營嘈雜,晚飯一事,到時候會有人給林小姐送過來,不知可否?”高鴻泰呵呵一笑道。
“多謝高供奉!”林輕語略一沉吟,接著點頭應道。
“那林小姐先休息吧,高某告辭!”高鴻泰抱拳道,接著轉身大步離開。
林輕語低頭望著簾下的一應物件,微微一笑之後,悉數攬入手中,轉身進入營帳內。
……
“呼……”雜草巨石之間,唐鳳年盤坐於一身血污的韓易身後,源源不斷的靈氣真力通過雙手傳入韓易體內,許久,唐鳳年雙眼睜開,重吐一口濁氣,面色凝重。
“這下可玩大發瞭……”
唐鳳年雙手慢慢放下,緊接著微微一嘆,口中更是苦笑不已。
韓易的身體沒瞭唐鳳年雙手的加持,當即倒在一旁,若不是胸前還有著微微的起伏,就那般蒼白的面龐,當真與死人無異。
原本嫌這韓易嘈雜話多,動指點暈他之後,唐鳳年本想著以自身靈力先救治韓易,等到傷勢漸緩,韓易自會蘇醒,倒是再想著怎麼送他回那蒼鷹營地,沒想到這一經手之後,才發覺事情遠比唐鳳年想的麻煩……
韓易小腹下那駭人的傷口不說,體內的筋脈早已是被縷縷入體的劍氣肆意破壞,更為糟糕的是韓易逃脫時所施的“血遁”之術……
平日中修道者但凡所行此術,無一不是自傢的身傢性命到瞭最危急的境地,當此才會選擇這般飲鴆止渴的辦法,在這之後,想要回復往日修為實力,當真是難上加難……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事。
可現如今,韓易不僅精血盡失,仙脈更是大毀,這以後,於廢人無異……
最關鍵的是,就算成為廢人,也得是自傢性命保住瞭之後再說……現在的韓易,這般傷重,一時間,唐鳳年也沒瞭法子……
“要不……還是帶回去讓林輕語看看?”唐鳳年自言自語道。
可是這般已是昏迷不醒,氣若遊絲的韓易出現在林輕語眼前,自己可怎麼和她交待啊!
忙瞭半天,這“交易”的果實,自己可還未曾享受過呢!
早知道還不如不點暈他呢,總好過現在昏迷不醒吧……
天色漸晚,唐鳳年左思右想之後,仍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望著一旁一動不動的韓易,唐鳳年的眼神不由的慢慢凝住,
“我就不信瞭,治不好你,但還弄不醒你瞭?”
“不管怎麼樣,到時候醒著的總比昏迷的好……”
“到時候我反正也是盡力瞭,願不願意,可就由不得你瞭!”
想到這,唐鳳年趕忙將韓易從地上拉起來,緊接著雙手虛抬半空,溢出兩手光華,同時雙眼微瞇,心中一橫之下牙關輕咬,舌尖破裂,幾滴精血破口而出,噴在光芒之中,有瞭精血加持,掌間光芒大盛,耀人眼目。
唐鳳年低喝一聲,接著滿是光芒的手掌重重的拍在瞭韓易的後背上……
……
傍晚時分,華燈將上。
“夫人,晚膳準備好瞭,您現在要用嗎?”
疏影居,南宮疏影的房間外,幾名女婢跪在門前,除瞭領頭的慕藍和紫青,皆是手提食盒,方才開口詢問的,正是和紫青並身屈身在前的慕藍。
“端進來吧!”
良久,房間內傳出來南宮疏影慵懶而膩人的聲音。
“是……”慕藍輕聲問道,接著直起身來,回身對身後的幾人囑咐道:“都起來吧,端進去……”
“是……”在慕藍輕輕推開房門之後,幾人皆是依次而入。
“今日有何吃食?”幾名女婢將玉碟從食盒中一一拿出放在圓桌上擺好之後,皆是跪在一旁,南宮疏影這才起身從內室中走出,隨口問道。
“按照您多素少葷的喜好,都是您平日中愛吃的,鮮有油膩……”慕藍輕聲回道,接著急忙上前,扶住南宮疏影,在圓桌旁坐下。
“嗯……不錯……”南宮疏影身著大紅色的裹胸睡裙,素肩之上披瞭一層幾近透明的輕絲薄紗,大片雪膩白滑的皮膚顯露無疑,委身而坐之時,胸前碩大豐滿的玉乳擠成一團,高聳欲出,美目微微在圓桌上一掃,滿意的點瞭點頭。
“你們先下去吧,我與紫青在這裡伺候夫人即可……”慕藍在南宮疏影坐好之後,轉身對其他幾名女婢淡然道。
“是……奴婢告退……”幾名奴婢急忙應道,先是臻首觸地施禮,接著才慢慢站起身來,臻首微低依次退出房間。
“對瞭,一會我要出去一趟,你倆陪同即可,不用他人……”南宮疏影待幾人離開,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緩緩開口道。
“是……”慕藍輕聲應道。
一旁的紫青,卻是臉色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