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洪臉色蒼白,睜大瞭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口噴在楊芳身上的鮮血,楊芳上半身赤裸裸的躺在那裡,那口鮮血噴的她滿身都是,白的肉身,紅的鮮血,很刺眼!
“少洪,你……你咋啦啊?”
楊芳被莫少洪嚇的從迷離中清醒過來,看著自己身上的鮮血驚的說話都結巴瞭。
莫少洪皺眉搖頭,那刺痛感還沒有消失,依舊在肆意蔓延,他使勁抓住楊芳的雪白大腿,想要把那刺痛感挨過去。可是刺痛感太強烈瞭,就好像他身體裡有條巨蟒在翻江倒海,五臟六腑都要被搞出來一樣。
“啊……”
莫少洪張嘴喊瞭出來,他雙手抱腹滿地打滾,太痛苦瞭,這痛苦讓他生不如死,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去一樣。
“少洪!”
楊芳嚇得滿臉土灰,也不敢靠近莫少洪,抱著被子縮在墻旮旯裡看著莫少洪。
莫少洪感覺自己的眼睛裡火辣辣的疼,就好像被誰抹瞭一把辣椒面一樣,眼皮子重的睜都睜不開,他沙啞著嗓子對楊芳吼道:“水,快給我打點水!”
“啥?你說啥?”
莫少洪的嗓音太沙啞,說出來的聲音就變調瞭,楊芳沒有聽清楚,她想靠近一點仔細聽清,可是卻嚇得不敢挪動半分,莫少洪看她那副表情,痛苦的閉上瞭眼睛。
雖然他身上很疼,可是他的神智卻還清醒著,他能從楊芳臉上看出來那一絲掙紮,這個把自己的身體交給自己的女人,似乎並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樣親密無間啊。
我要死瞭嗎?
莫少洪在心裡自問,自己的身體到底怎麼瞭?怎麼會忽然產生這種強烈的刺痛感?在這痛苦襲身的時候他的意識反而更清醒,他腦子裡閃電一樣的回想,這種刺痛感到底什麼時候出現的。腦子裡的場景就跟放電影一樣的播放,忽然他心裡一亮,想到瞭自己第一次感覺到刺痛感的時候,那是自己剛從省城回來的第二天清晨,在練功完之後他就感覺到瞭刺痛感,不過當時並不明顯,他就沒有註意,以為是自己練功練得急瞭,看來並不是那樣。
那隻是刺痛感來襲的征兆,難道是練功出瞭岔子?可如果真的是練功出瞭岔子,為什麼就連二叔都查不出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莫少洪心裡謎團越來越多,他痛苦的抱著腦袋,身體蜷縮在炕上打著擺子,就跟得瞭羊羔瘋(癲癇)一樣,大概兩分鐘之後才逐漸停歇,打擺子的幅度慢慢減小,隻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少洪!”
楊芳看到莫少洪逐漸停歇,這才一點一點試探著來到瞭莫少洪身後,她手抓住莫少洪的身子準備把他翻過來,這才發現莫少洪渾身都濕漉漉的,汗水浸濕瞭他的短袖和褲子,就跟在水裡泡瞭一遍一樣。
莫少洪緩緩轉過身子,慢慢睜開瞭雙眼。
“啊……”
楊芳看到莫少洪那雙充滿血絲的雙眼還是嚇瞭一跳,身子倒在瞭褥子上。
“別怕,我沒事瞭,你快給我打點水來!”莫少洪嗓子沙啞難聽,就跟破爛的風箱發出的聲音一樣,而且沙啞聲音裡還帶著一絲絲的呻吟聲。
楊芳這才點瞭點頭,整理瞭一下自己的裙子,拿著放在灶臺上的瓷缸子出去接瞭一杯自來水進來,扶起莫少洪把瓷缸子湊到他嘴邊。
“不是用來喝的,給我淋到眼睛上,我感覺眼睛快瞎瞭!”
“那你躺好些,不然淋不進去!”
楊芳又把莫少洪放平,這才一點一點的淋到他眼睛上,莫少洪感覺眼睛一涼,那種灼燒感才逐漸消退。
莫少洪長長舒著氣,他感覺自己恢復瞭一點體力,就試著用意識牽引身體裡的熱流,可試瞭很多次他都沒辦法和熱流建立聯系,隻好無奈的搖頭。
“少洪,你好些沒?到底咋啦?”
楊芳在一旁問道,莫少洪搖頭,他現在啥都不想說,他伸手抓住楊芳的手,緊緊的,就怕丟瞭一樣,似乎是用力太大,把楊芳給抓疼瞭,她一邊抽手一邊輕聲說道:“少洪,你是不是得病瞭?要不我陪你去省城看醫生吧?”
莫少洪心裡苦笑瞭一聲,去省城,你是去奔前程,我呢?
“沒事,你別擔心我,你是不是明天就要走?”
莫少洪嗓子恢復瞭一些,胸腔裡也不是那麼疼瞭,他緩緩做起來盤膝打坐,想要再恢復一些體力,就隨口問楊芳。
楊芳點瞭點頭,說道:“嗯,明天就走,東西都收拾好瞭!”
莫少洪聽到這話心裡一痛,這次不是身痛,而是心痛,他有一種很不好的直覺,這直覺越來越強烈。
楊芳似乎也感覺到瞭兩人之間的氣氛尷尬,忙張嘴想要解釋什麼。可就在她要開口的時候忽然莫少洪轉猛然睜眼,看著窗外大喝瞭一聲:“誰?”
他聲音落下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從窗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