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暖儀今天的心情特別好,因為這是兒子初中最後的一個暑假的第一天。
在兩年前的感情糾紛中,兒子被判給瞭前夫,隨後前夫就把工作關系調到鄰市。在這場戰爭裡,到底誰是贏傢藍暖儀也說不清,反正她失去瞭兒子,丈夫則失去瞭她。
兩年加起來她能和兒子共處的日子加起來也不過一個月。昨晚她在電話裡向前夫又求又拜的,才得以批準這寶貝兒子和她過一個月的假期。這可是以前用兩年時間才可湊足的日子,如今一個月就全補回來瞭。
然而雖說是放假,但藍暖儀所任教的學校今天還是有會要開的,其實也就那些千篇一律的關於暑假各班主任要註意傢訪以及開假期補習班的問題。
“這些在假前都議好瞭的事,還那麼多廢話。”藍暖儀平生第一次發牢騷,接著又有瞭工作以來的第一次缺勤,向級長告瞭個假就興沖沖地望超市而去。
廚房裡的藍暖儀回想起來還有一絲的遺憾,十多年的滿勤記錄就這麼沒瞭,想當年即使是離婚手續,也是熬到學生放假才和丈夫去辦的呢。但她不後悔,雖然這次請假的原因,隻是為能早些回傢有時間為兒子做上幾道拿手好菜。藍暖儀心情愉快地忙活著,同時她還得豎著耳朵註意門外的動靜。兒子有鑰匙可以自行開門,正因為這樣,她才不願意在兒子進門後,迎接他的是空蕩蕩的客廳。
此時藍暖儀就站在瞭門後,雙手在圍裙上機械地擦拭著。她的心情是既緊張又興奮,雖然隻有六個月的時間未見面,但在於她來說不吝於熬過瞭六個嚴冬。
藍暖儀猶豫著是否該替兒子開門,可又生怕嚇瞭他。門外的鑰匙碰擊出的叮咚聲在她聽來,簡直就是天籟之音;她甚至有些埋怨自己,幹嘛非得安上這開鎖程序復雜的兩道門……
鎖柄終於輕輕的旋開,一個半大不小的男孩子出現在眼前,微笑著叫瞭聲:“媽。”
藍暖儀頓時兩眼生澀鼻頭微酸,似乎之前多少個不眠之夜、煎熬和付出已被這一聲“媽”所補償。她不顧一切地把兒子擁在懷裡,為的是那份思念,以及不想讓兒子見到的淚水。
十五歲的歐陽致遠對於母親如此大的反應有些措手不及,但還是本能地把雙手也圈在母親的後背。他沒藍暖儀高,以至隻能把臉挨在母親的脖子上。眼皮底下,是母親那雪白的頸彎。他忽然想起芭蕾舞《天鵝湖》,在湖邊哀哀起舞的天鵝,不也有著與這並無二致的曲頸嗎。
一絲似檀似麝的味道鉆進歐陽致遠的嗅覺,這是他聞瞭十數年的母親所特有的體香。然而就是這股再熟悉不過的體香,今天卻令他在這個時候萌動起青春期的欲望。歐陽致遠輕輕地把身體向後靠瞭靠。
藍暖儀似乎也感覺到瞭兒子的不安,但她卻沒往深處想,隻道是自己過於熱切的表現所致。於是忙松開臂彎,把兒子領到客廳:“小致你坐這看看電視,媽的菜就好瞭。”
歐陽致遠笑道:“我是你兒子又不是什麼客人,該幫忙做個下手吧?”
藍暖儀一絲暖意掠過心房,笑著瞟瞭兒子一眼,道:“待會兒幫媽吃多點就好。”說著轉身進瞭廚房。
為瞭兒子的到來,即使在自己傢裡,藍暖儀也不敢把平常的便裝穿出來,而是如臨大賓地套瞭一襲淺紫色的連身筒裙。當然妝是不化的,一來她不喜歡,二來也沒這個必要。對自己的容貌身材,她是絕對有信心的。雖然年輪已無可奈何地圈到瞭三十六,值得欣幸的是依然保有同樣數值的胸脯和臀部,加上二十四五的腰圍、一米六五的身高,僅在數字上就把大部分同齡婦女比瞭下去。
歐陽致遠倚在門框邊第一次用欣賞的眼光看著母親忙這忙那的,心底也第一次泛起異樣的感覺:“媽媽,今天你可有點特別,怎麼以前沒覺察到原來我媽媽也是個漂亮女人呢。”
藍暖儀臉上一紅,即使是兒子的贊美,她也覺得有些害羞和昏眩,隻知這身打扮已值回分數。籍著用手背拭發鬢旁細汗的機會,藍暖儀不自覺地挺瞭挺胸:“是不是媽媽老瞭小致才說這話安慰媽來著,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的?”
“你出去大傢都知道呀,可現在隻有你和我在這裡……”話說出來又覺得不妥,聽起來有那麼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味道,歐陽致遠趕緊把後話咽瞭。
藍暖儀沒多想,但有點納悶兒子的欲言又止,她打心眼裡希望兒子能再贊兩句,他卻忽然惜字如金起來,隻是進進出出的拿碗端碟去開飯。
時至今日,藍暖儀才知道冷氣在七月裡是多麼的重要。本來她的生活就是靜如止水,也習慣瞭隨遇而安,所以對那去年就沒瞭雪種的空調沒在意。如今看著兒子吃得滿頭大汗的憨樣,藍暖儀暗底下自責的同時亦愛憐地拿手絹替他按按額頭:“慢點吃,菜多著呢。”
“媽你也吃呀,看這菜都把我這碗堆得找不著飯瞭。”歐陽致遠見母親隻是捏著筷子盯著自己,多少有點不自然。
“哎,媽在吃呢。”
藍暖儀心不在焉的有一筷沒一筷地喂著自己,亦不敢再頻頻往兒子碗中夾,隻是瞅著那碗裡菜快沒瞭,就“忽”的又送來一塊,把個歐陽致遠弄瞭個哭笑不得。
藍暖儀是特別喜歡幹凈的人,飯畢把歐陽致遠按在沙發裡繼續看電視,自己急急忙忙的收拾完殘局就去洗瞭個澡,又替兒子調好水溫放滿浴缸。經過瞭一個晚餐,母子間的親情已和兩年前再無區別;如果說有的話,也隻能是更深一層。
眼見母子之間再無拘謹之下,這會兒她就隨意地套上傢居服,便到客廳催兒子洗澡。歐陽致遠可沒這麼積極,賴在沙發裡直如死蛇爛蟮一般,任他母親連拽帶推就是不去。
藍暖儀隻覺得連磨兒子去洗澡也是一種享受,此刻擺出一副央求的面孔,笑道:“小致快起來……剛才出那麼多的汗不快些兒洗瞭可不成……要不媽媽替你抓頭好不好?”
歐陽致遠這才換上一個陽光燦爛的笑臉:“哈,這才是我的好媽媽呢。”
藍暖儀也笑著在兒子的臀部上輕拍一掌,嗔道:“大懶蟲……哎,在飯廳那坐著才好洗啦。”
藍暖儀特意把椅子調瞭頭向著衛生間的門口,手在歐陽致遠頭發中細細地揉著,眼卻在開始的那一刻起就未離開過衛生間裡的鏡子,從那裡可以看到兒子正合眼享受著自己的服務,還時不時因為自己的不小心扯疼他的頭發而作呲牙咧嘴狀,直教她有一股親吻兒子以作補償的沖動。
眼前這人兒就是她和前夫的結晶,是她強忍著劇烈的妊娠反應而懷胎十月,也是她在手術臺上刻骨銘心地痛瞭三個小時才得以降臨人間的心肝寶貝。他幾乎繼承瞭父母的所有優點,有著初現棱角,線條一如其父的臉廓,上面鑲嵌著的是七分從她的五官。看著被她搔得佈滿白色泡沫的頭發,突然發現兒子象極瞭希臘雕像中的大衛……藍暖儀看癡瞭。
歐陽致遠在享受的是貼在母親身上的感覺。
由於椅子扶手高度的恰到好處,歐陽致遠的手肘剛好能碰到藍暖儀的髖部。
藍暖儀的身體隨手臂的動作而輕輕地擺動著,亦輕輕地摩擦著他的肘部。
歐陽致遠不敢過於把手臂推得太後,惟恐過度的擠迫讓母親察覺,但這並不影響母親的體溫和大腿根那種柔軟的感覺從手臂傳過來。他甚至用手肘“摸”到瞭藍暖儀的內褲的花邊。
“應該是有著很寬的蕾絲邊緊貼著大腿根的那種。”歐陽致遠心裡暗忖,隻覺得兩腿之間的那團火,順著小腹胸口的一路燃上來,幾乎就要從口腔噴薄而出瞭。
“媽媽……”
“嗯?”
“沒什麼,就想叫你一聲。”
藍暖儀此刻心裡還真的是名副其實地暖瞭起來,輕敲一下兒子的頭,笑道:“來,沖水啦。”見兒子收腹低頭地走向衛生間,想起如弄濕衣服他怕不好受,又道:“把衣服脫瞭吧?媽可沒那些美容院的本事。”
歐陽致遠整個兒僵立母親面前。他知道母親隻想脫他的外衣,換在平時恐怕他自己立馬就動手脫瞭,也不必母親吩咐。可現在……之所以剛才他收著腹走,就是怕母親會發現自己檔部的醜態……想出言阻止,已是遲瞭。
眼見兒子呆立不動,藍暖儀隻以為他是怕眼裡進水才沒有動作,於是主動替他把T恤掀起。歐陽致遠條件反射地舉起雙手,腦子裡亂哄哄的,想盡快平復自己的思緒好讓勃起的器官安靜下來;可母親的體香又不合時宜地在鼻端旋繞,加之身體和母親的指頭的接觸,那器官的反應與他的願望已背道而馳。
藍暖儀的動作沒有停頓,接著蹲下去解皮帶:“小致哎,平時也得到外面玩玩,會會朋友,你爸說你有空就看書上網,小孩子得多活動活動……”
話未說完,她整個兒呆住瞭,在眼前不足十公分的地方,有一包鼓鼓囊囊的東西。藍暖儀完全沒想到兒子的男性特征已成熟到瞭這個地步,它雄偉到可以把內褲的頂端撐開一條小縫。藍暖儀甚至看到那裡有一滴晶瑩的液體。
“媽……”歐陽致遠不安地動瞭動身子,把藍暖儀從那驚奇、尷尬、還有一絲說不清的喜悅和害羞中驚醒過來。她掩飾性地把垂下來的發絲往耳後一別,清清嗓子笑道:“來,沖水。”胡亂地替兒子沖洗完,逃也似的離開衛生間。
歐陽致遠暗暗松瞭一口氣,母親並沒如預料中的嗔怒,讓他減去瞭不少罪惡感;而那欲言又止,嬌羞無限的真情流露,亦令他回味無窮。
“原來自己的暴露居然能令一個成熟女人有如此大的反應。”以前在小夥伴中因為尺寸過人而自卑的歐陽致遠心態急轉為自豪,回味著母親剛才的表情,浸在溫水中的性器愈發滾燙,“再來,媽媽,我還想再看……”歐陽致遠思索著怎樣可以將這一幕重現。
要想在母親面前名正言順的再做一次暴露狂,首先得有一個好的理由,歐陽致遠想到瞭衣服,他慶幸自己是兩手空空來到母親這兒的。
“媽……”
在客廳,藍暖儀手肘支在雙膝,手掌托著腮幫子,想捂去那發燙的溫度。
自離婚後,她深受“寡婦門前是非多”的謠言所困惑,兩年裡她從不敢真正地去想男人,一心一意地幹好自己的工作和一心一意地思念兒子;在應酬面前也是常擺出一副讓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冷若冰霜的面孔,因而在學校的綽號也由兩年前的“藍美人”變成瞭現在的“冷美人”;她也習慣瞭與男人之間保持著“離臺三尺”的距離。
可現在,一個不知該算是男人還是兒子的人在她眼皮底下展露出她久違瞭的東西。盡管還隔著一層障礙,藍暖儀卻認為自己的臉之所以滾燙,全拜兒子那物事熱力輻射的緣故,她輕輕地別起雙腿,羞澀地體會那兩三年前才有的濕透內褲的感覺。頃刻藍暖儀又揮揮手,象趕蒼蠅般想把自己胡思亂想的東西趕走,“兒子是被動的,誰讓自己去脫他的褲子來著。”她下意識地為兒子開脫。
此時兒子的一聲“媽”從衛生間傳來,不諦於響瞭個春雷,整個兒條件反射地彈起躍過去。兒子的傳喚,自然是聖旨。
歐陽致遠的要求也讓藍暖儀著實嚇瞭一跳,這才想起下午太匆忙瞭,居然未替兒子置些換洗衣服。她自責地埋怨自己幾句,站在門邊……再也不敢進去瞭,小心地問道:“小致,媽忘瞭買你的……內衣,將就著穿你今天的好不好?”
歐陽致遠暗喜,果然讓他猜對瞭,遂作出不高興的語氣:“什麼嘛,又是你交代的空手來就行,如今又是另外一回事。”配合著還雙手用力拍打水面,發出的響聲告訴藍暖儀,兒子正發脾氣呢。
藍暖儀慌瞭手腳,情急之下連忙推開門就解釋:“小致,媽不是成心的,明兒……”眼前的情景卻讓她實在說不下去瞭。
歐陽致遠坐在浴缸中盯著沖進來的母親,透過還未用沐浴液的清水,那陽具的猙獰之態自是暴露無疑。
藍暖儀當然也看到瞭。
她幾乎當場就軟瞭雙膝,忙撐住門框,把目光遊移別處。地上堆著兒子的衣物,看來是掉在水裡無法再穿瞭,之前她的建議自然作廢,解釋也起不瞭效果。
兒子才來第一天就讓他碰上不順心的事情,往後的一個月可怎麼過?
藍暖儀清清嗓子,小心地道:“小致,是媽不好,你別生氣……要不,媽想想辦法,好麼?”
歐陽致遠低頭在水中搓著陽具,幻想母親那紅暈滿面且驚且羞的嬌容,故作勉強地悶聲道:“……好吧。”
藍暖儀長出口氣,飛快地沖向客房。兒子的動作令她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定瞭定神,她才想起該做的事情,開始在衣櫃尋找合適的替代品。由於在此之前歐陽致遠都是自帶換洗衣物來度假,她就沒往這邊留心過,如今就後悔自己對兒子的不周之處:衣櫃裡隻有他的一套睡衣和幾款過時的外套,卻找不到內衣褲……
呆立半晌,藍暖儀無奈地做瞭個自己也感到臉紅的決定。沒辦法,隻好讓兒子穿她的內褲瞭。
在穿衣鏡前左比右劃,藍暖儀就是作不出決定。首先她的臀圍比兒子的大很多,一些比較素色的內褲偏偏大多是把臀部全包起來的,要是裹在兒子的臀部上肯定太寬松;那些小三角褲是兩年前常穿的,又嫌太性感,要麼刺繡鏤空要麼蕾絲包邊,顏色也不大對頭,大紅大紫的……挑來選去,拿瞭一條純白三角褲,薄瞭些,但勝在沒甚花樣在上面,大概還是可以讓兒子將就的。
歐陽致遠步出客廳時渾身上下都不自然,最貼身的不是自己的衣物,睡衣的尺碼明顯已小瞭一號。可當他看見母親那忐忑不安的目光時,意識到自己的惡作劇玩得有點過頭,遂從沙發後攬瞭母親的脖頸,“媽……對不起,兒子不該對你發脾氣的……”
藍暖儀愜意地享受著兒子臉龐在耳鬢的廝磨,她並無委屈的感覺,倒是心裡燃起一絲暖意:“傻孩子,是媽的錯呢,做教師的也這麼粗心大意……來,坐這裡瞭。明兒媽下班再給你換……還要買些什麼東西麼?”
“不是放假瞭麼,怎麼還要上班?”歐陽致遠順手抄起旁邊的報紙。
“你們做學生的當然是放假啦,我還得和各科老師碰頭,議一下補習班的事兒。下學期我帶的這個班眼看就是應屆班,上面不放心,說什麼也要讓各科給他們填一下鴨子,這是規矩。說穿瞭也是為瞭高考的升學率,為瞭他們的政績。”
藍暖儀想到這月還是不能把時間全部放在兒子身上,多少有點內疚和氣餒。
“哎,以前媽你不也常填我鴨子,不會是為瞭政績吧?”娘兒倆分開前,藍暖儀倒是經常充當傢庭教師這角色,如今卻難有機會再聽母親的諄諄叮嚀,歐陽致遠不禁鼻頭微酸。
藍暖儀覺察到兒子情感的起伏,亦為他的依戀所感動,但又不想再添漣漪:“以前是你少不更事嘛,現在趕你去玩還來不及呢,總得張弛有度,將來歐陽傢出書呆子就笑死媽瞭。”
“從前你光教我讀書寫字,可沒教我怎麼吃喝玩樂。”
“找樂子還要當媽的教呀?你也別說人聽,貽笑大方咧。再說瞭,打小你就一人小鬼大的主兒,還有用得著媽的地方?”
“我再大也就你兒子不是?兒子蹭媽的好處可是天經地義的……”
“一邊去,媽哪有什麼好處給你瞭。”嘴上如是說,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卻潤得藍暖儀心裡甜甜的,把別起的雙腿放平,兒子要枕她的大腿看報紙呢。
藍暖儀將電視掩護性地換瞭幾個臺,悄悄低頭端詳兒子:真的長大成人啦,上唇也有瞭好些毛茸茸的胡子。之前在衛生間也撞到兒子的裸體,下面也有黑色的毛;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也可肯定,黑色叢中還有一根……想起剛才說兒子“人小鬼大”,他某個部位的健碩還真讓她陶醉、自豪,也讓她——迷亂。藍暖儀這次不敢夾腿,雖然自己的內褲又濕瞭。
“媽,幫我看看額頭那青春痘,是不是熟瞭?有點疼。”歐陽致遠還是留意到母親的目光,順帶著就提出這個要求。
“嗯……嗯?媽瞧瞧……哎,是透瞭——別動,媽得擠它出來。”藍暖儀把兒子的上半身都拖進自己懷裡,俯身仔細地研究那痘兒,細白的手指按在上面。
“……好大顆噢,疼就告訴媽媽……”
歐陽致遠腦子裡忙著呢,天塌下來也顧不上瞭。他在享受著,身上有母親那豐滿胸脯的輕壓,臉上有如蘭氣息的暗襲,額上有溫潤似玉的按摩:“媽,真想一輩子就這樣在你懷裡躺著算瞭。”
“又說傻話瞭。”
“我可是說真的,爸說要替我找個後媽照顧我,其實他是為自己著想的,我可不幹,天底下哪有倆媽的?他要真敢娶,我就搬回來!”
“你爸也有他的難處,老少爺們的,沒個女的在傢把持一下不好,你不就常向我投訴他煮的面條麼?”
“哦,他就需要人照顧,我媽就不要人幫著買米拎菜瞭?好呀,到時候有人照料他瞭,我就去照顧我媽去。一人一個,扯平瞭……”
一點溫熱的液體滴在歐陽致遠的臉上,嚇得他收瞭話頭睜眼瞄向母親。藍暖儀正淚眼漣漣地看著他:“好兒子,乖兒子……媽沒白想你,沒白疼你……再讓媽媽抱抱……麒麟兒……”哽咽聲中,久在心中想喚未喚的兒子的乳名終於沖口而出。當年她曾在兒子同學面前無意中叫過他,被同學笑也令他生瞭好幾天的悶氣,從此她就未敢開口,如今再也顧不得許多瞭。
時鐘緩緩地鳴過十二響,驚醒瞭沉思中的藍暖儀,也令她懷裡的兒子吐出一句囈語,聽不太清楚,好象是“媽媽,我……”之類的。藍暖儀微微一笑,“奇怪,這孩子白天總是‘媽’前‘媽’後的用單音,怎麼做夢倒喚起‘媽媽’這種復語詞來瞭,改天得問問。”輕輕拭去他眼角上的淚痕,估摸著怎樣才能把這近百斤的寶貝弄到他臥房去。
藍暖儀把他抱起來時,歐陽致遠就察覺瞭,但他不打算讓母親知道而免得兩人尷尬,何況能窩在母親的懷裡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直至母親在他額上輕吻離去,他才能活動開身子,才有機會回味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想起母親那充滿成熟韻味的豐軀,那扣人心弦的顰笑,還有此刻正緊包著自己襠部的母親的內褲……
歐陽致遠一個翻身把被頭摟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陣聳動,方才沉沉睡去瞭……
藍暖儀就沒那麼好過瞭,她幾乎是軟倒在自己床上的。幸好兒子的臥房和她的隻是對門,不然她可真得爬著回來。隻為瞭不把兒子弄醒,那和自己同一個重量級的人兒,橫在臂彎裡就這麼抱瞭過去。
“女人無法做到的事,母親就做到瞭。”
藍暖儀有些得意:“明兒讓他知道母親的辛苦,且看他如何心疼我。”或許兒子會一邊責怪自己一邊替自己按摩?藍暖儀又心動瞭。聯想起兒子對自己的依戀和孝順,過得幾年,就有個寬厚的肩膀可依靠啦。
“麒麟兒當然有寬厚的肩膀,比那大衛健美多瞭。”
大衛?那可是一尊裸像……
“兒子今天也讓我看到瞭他的……”藍暖儀不自覺地把平時摟著睡的方枕移到雙腿間輕輕地摩擦,自己的下身不爭氣,今晚已是第三次把內褲給潤透瞭。
“內褲……麒麟兒那不也有一條我的內褲麼?上面也曾沾過我這些水兒,如今,這本應貼在女人最隱秘的部位的佈條……卻包著一個男人的……陰莖。”
藍暖儀強迫自己把“陰莖”兩字念出聲,下身腔道的收縮正如電流自下向上雷鳴而至,若不在聲帶上尋找出爆發點,就享受不到那貫通全身的快感瞭,似乎也隻有這樣,才更能配合洶湧襲來的意淫高潮。
藍暖儀淚眼朦朧地盯著天花,任由軀體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搐:“謝謝你……麒麟兒……謝謝……”
久違瞭三年多的性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