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地披上睡衣,躡手躡腳地走出臥房,席夢思上兒子照例攤著個“大”
字,自然是不能吵醒他。何況昨晚又瘋狂瞭個深更半夜……她站在掛歷前,用紅筆輕輕在5上圈瞭個小圓圓。兒子訂下的規矩,母子間每合歡一次,那掛歷上的日子就得作個記號,說是待得年終算總賬,要數著圈兒行獎罰。
藍暖怡微微一笑,今天是十月的第五天,那掛歷上就已經有瞭五個圈圈。再尋些機會,把以前欠下的一氣在這月兒補上也不是難事,小傢夥初經人道迷戀其中,做母親的自然樂得曲意奉承些個。
輕快地做瞭洗漱,接著讓廚房燃起爐火,給洗衣機接通電源,將音響調出一個清新的樂章,她才滿意地拉開客廳的紗簾。陽光頓時傾灑而入,暖暖地鋪在睡衣前襟遮掩不瞭的雪白胸脯上,一時間,“天浴”的感覺油然而生。於是索性把腰間的系帶松瞭去,和風一陣,輕逸的薄紗向後蕩開,整個身子已是赤裸裸地沐浴在陽光底下。
藍暖怡顰瞭顰眉,胯部傳來的一絲隱隱酸疼令她多少有些不適,不知是兒子沖撞的力度越來越強大還是自己被他弄得“那兒”頻頻抽搐的緣故。
“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幹的。”藍暖怡有那麼一絲後悔,隻因縱容兒子喝瞭那麼些紅酒,結果反倒害自己被他撞得墻角床尾的四處找支撐點,渾身上下紅一塊紫一塊放眼可見,真不知昨晚是怎麼把兒子的瘋狂給扛過來的。
“媽媽,”一雙手由身後摟來,那熟悉的嘴唇在耳垂上按瞭一回。
“早啊。”
“哎,致兒起床瞭,辰光還早著呢,也不多躺會。”藍暖怡忙斂瞭心思,專心地享受兒子在耳鬢的廝磨。“又不是趕著去學校,你昨晚……現在還累麼?”
“我沒事,是媽媽你累……”母親揉身上青瘀的一幕盡在眼底,歐陽致遠自是歉意滿懷。“都怪我昨晚那粗魯勁……”
“嗯……那不是粗魯,是粗獷……男人在那時候就應該這麼兒。”藍暖怡溫柔地打斷兒子的話頭,閉眼後仰在他肩膀上。那一幕幕如過電影般在眼前閃現,能成為兒子肆虐的帶雨梨花,於她而言,作為一個母親,那是驕傲,作為一個女人,那是幸福。
“粗獷……”歐陽致遠騰然念起瞭離校前在容馨玲宿舍中度過的那個晚上。
當他壓著自己的老師在下面努力地耕耘的時候,老師也是邊忙著擦他額頭邊贊嘆他的“粗獷”。還是那個晚上,老師一直喚他“哥哥”,說在床上的時候男人永遠是“哥哥”,女人就是“妹妹”……一陣胡思亂想,已是不自覺地在母親後頭扭來扭去的動個不住。
藍暖怡感覺到瞭兒子的熱力在臀間的強力散發,遂微微一笑,輕輕做瞭些迎送間的配合,柔聲道:“致兒,老想這個會傷身子呢……就是打球也有個中場休息不是?來,擺早餐上桌瞭……媽媽身子給瞭你,媽媽就是你的啦……乖……”
“唔,一會嘛,球還沒打完呢。”歐陽致遠雙手由後頭抄到藍暖怡的胸下,捧瞭那墮手的豐乳就是一陣亂搓。那是一種柔軟的感覺,凝脂在掌心中蕩漾,似乎再加一分力道,便可從指間傾瀉而出。
藍暖怡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隻要不是很傷及兒子的身子,她總能欣然接受。
更何況,她也很享受這種酥酥的感覺。
就在母子倆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的當口……
眼看母子倆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的當口,電話卻很不適時宜地響瞭起來。藍暖儀忽地從陶醉間驚醒過來,向兒子眨瞭眨眼,輕按他在沙發上,壓著他的身子拿起瞭電話。
然而來電的內容卻令母子倆沒瞭打鬧下去的時間。
歐陽致遠的班主任要來“傢訪”。
容馨玲。
對於容馨玲的“傢訪”,藍暖儀是一百個高興一萬個稱心。本來她們就是兩姐妹,在藍暖儀才辦完離婚手續那會,是容馨玲的陪伴,才讓她度過瞭那灰色的日子,現在這妹妹又成瞭兒子的班主任,無形間關系更近瞭一層。忽然間她才悟起,打自兒子到來後,和容馨玲倒有幾個月的時間未曾私下打過交道瞭,這正是她感到歉意的地方。
而歐陽致遠,容馨玲的到訪將是讓他感到忐忑的一件事。自國慶前夜在她宿舍一別,這五日間他隻和老師通瞭一次電話,然後又全身心地投入到母子的情愛遊戲中去瞭。他總覺得,現在和母親相處的機會比和老師一起的時間要少許多,於是總令他有“抓緊時間”的感覺。是否正因為這樣,容馨玲興師問罪來瞭?
歐陽致遠第一次在母親面前用瞭一個“味如嚼蠟”的早餐。
門鈴響起,藍暖儀起身應門。
歐陽致遠指夾筷子,雙手捧個大碗,於不知所措間恨不得把臉埋在面湯裡。
他不敢看門後的過道,隻豎起耳朵聽著兩個女人在親熱的寒暄,聽著其中一個在做換鞋的動作,聽著一陣細柔的拖鞋聲由遠而近……
“小致?還在早餐中呀?我們儀姐姐也能讓你睡懶覺?”聲音還是一如進門時的歡快,夾雜著幾分調侃,甚至還有一絲嫵媚,卻沒有他想象中的“強壓心中怒火”的味道。
既然聲調沒什麼不妥,來者也就不該有惡意瞭。歐陽致遠心頭一寬,口裡的面湯隨之囫圇而下,“……容老師……早……”簡單的四個字,幾乎把喉間的半口面湯嗆出來。
——眼前的容馨玲,一件湖綠色修身中袖T恤,一條淺杏色的九分直筒褲,完全是簡簡單單的搭配。
要命的是,T恤長度剛剛蓋過肚臍,而褲子卻是半低腰的收臀褲……
坐在椅子上,目光平視就能看見那一指來寬的白晃晃的肚腰,和沒系腰帶的褲頭下微微凸起的成熟婦人所特有的“蟑螂肚”。歐陽致遠擦擦鼻子,如不是知道自己乃被湯水所嗆,他幾乎以為自己在流鼻血。
“不懂禮貌的孩子,快給老師倒杯水來。”藍暖儀笑著把發呆的兒子拽出椅子,“馨妹兒坐呀,你都把這當自己傢瞭,還客氣什麼。”
“就是咯,自己傢的你還讓小致和我客氣……小致是啵?”容馨玲雙手接過歐陽致遠遞過來的水杯,尾指在他手背一掃而過,她很享受眼前這小愛人那臉紅紅的樣子。
歐陽致遠自己也不知道咕噥瞭一句什麼。眼前的兩個女人都和他有著曖昧的關系,偏偏都不明就裡,作為一個情場初哥,他不能不感覺尷尬。直覺告訴他,躲回房間是最好的選擇。
客廳裡的兩姐妹在小聲而熱烈地交談著,不時地發出陣陣令人聯想翩翩的笑聲。歐陽致遠笑不出來,他發現自己習慣性地進瞭母親的臥室。而臥室裡到處都能顯示出這是個有著二人世界的小天地,在容馨玲闖進來之前,收拾顯然是來不及的。假以現在她和母親的親熱程度做前提,她絕對敢闖進來。
洗衣機的蜂鳴聲提醒瞭歐陽致遠,去陽臺晾衣服是最好的躲避辦法,再怎麼熟絡,客人總不會跑到沒有主人的臥室罷。
“小致,衣服晾好瞭就收拾收拾自己,你容老師怪我總把你悶屋裡頭,說是要一起到街上逛逛去……還不許去書店呢。”母親在廚房洗刷著碗筷,頭也不回地吩咐著。
“就該去,你傢小致在學校也圈養瞭一個月啦,你當媽的也不替孩子想想,雞還一天放出來溜達半會子呢……我幫你晾,抓緊時間。”容馨玲走出陽臺,拿個衣架捅瞭捅歐陽致遠的肋間,“哎,替你爭取到放風的機會瞭,可要謝謝你馨姐姐哦……”
“還謝呢,都把我當雞瞭。”歐陽致遠隻要在兩個女人中的其中一個面前,總能自然而然地擺出些小流氓的架勢。容馨玲的一句“抓緊時間”恰恰和他之前的“抓緊時間”有點不約而同的味道,頓時有瞭點胡思亂想的內容摻進腦子來。
“呦,我呂洞賓瞭我……你不做雞我做好瞭……我做你的雞……好不好?”
容馨玲瞅著藍暖儀在廚房忙活,俯下頭來在歐陽致遠耳邊昵語道:“老師隻做你一個人的……雞……歐陽哥哥。”一個懂得把自己的嫵媚和成熟用簡單的打扮表現出來的女人,絕對懂得用最簡單的詞句撩撥一個簡單的男人。
婦人脖子上系的淺綠色絲巾一飄一飄的在歐陽致遠的頰邊拂拭著,鼻頭吸入的是淡淡的香水和似有似無的女人體香。側頭看去,被修身T恤裹得渾圓的雙乳就在他眼前起伏不定,半俯的身子和地心吸引力成一定的角度,乳房有瞭一個微微離身的下垂,更顯豐碩。
似乎沒有衣物給這兩個肉團做支撐?歐陽致遠忍不住伸手試探。
“咦……”
兩人同時發出一個表示訝異的聲音。
歐陽致遠訝異的是,掌中的乳房柔軟且沉手,看來他遇到瞭一個敢打真空的女教師。
容馨玲訝異的是,她手裡拿著的是一條粉蘭色全蕾絲低腰平角褻褲,無論是顏色、式樣或材質都堪稱上乘;握在手裡是小小的一團,攤在掌中,即使隔著兩層依然能看清手掌的紋路。但凡女人身上穿著這種褻褲,對男人隻有一種暗示:“請你替我把它脫瞭……”
容馨玲神情古怪地看著神情一樣古怪的歐陽致遠,“呀,你媽媽有男朋友瞭喲……”
“呃……好像是吧……”這正是昨天母親在傢裡穿瞭一天的褻褲,而且在歐陽致遠的強烈要求下,母親昨兒個一整天身上除瞭這褲兒和乳罩就別無他物。記得藍暖儀為此還敲過他腦殼,說害她濕瞭好幾回的。
“幸好這已經是清洗過瞭的……”他慶幸地想著,然後發現容馨玲居然把褲兒用兩手撐開,在自己胯間比劃著。
“好性感的內褲……穿身上從長褲外是看不到內褲的倒八字邊兒的呀……她居然敢讓你晾這種衣物,小致,你和媽媽真的好親密無間呢,羨慕死瞭。”容馨玲正把褻褲貼在小腹下自我欣賞著,忽然發現瞭歐陽致遠的變化,遂板瞭個面孔似笑非笑地道:“歐陽致遠,你敢在老師面前勃起?”
歐陽致遠一把搶過褻褲用衣架晾起,掩飾著身體的變化,“幹什麼,我媽媽要看見那不是玩的。”
容馨玲回頭看看廚房確定藍暖儀的位置,在歐陽致遠身後繞手握住他下身,“歐陽同學,你在臉紅,你在掩飾,你還以勃起的方式褻瀆老師…其心可誅哦,哼哼……”腦子又轉到另外一個問題上,“對瞭,有沒有偷偷幻想過這些褲兒穿在你媽媽的身上的樣子?有沒有偷過媽媽的內褲自瀆?有沒有……我猜就有……哼哼……要不你能這麼粗……”
“小心我媽媽看見啦!”歐陽致遠氣極反笑,“容馨玲老師,總有一天我會讓你——”
容馨玲飛快地吻瞭歐陽致遠一下,昵聲道:“會讓我怎…老師把你‘哥哥’叫過瞭……在你面前也趴過跪過瞭,你還想怎樣?”說著在他襠下狠狠捏一把,一笑閃身進瞭客廳。“怡姐姐,好瞭沒呢?走咯。”
節日的街上永遠有各種人或物體在川流不息。
歐陽致遠不明白女人為何對逛街購物有著走火入魔般的熱情,男人永遠不會聽到女人因為購物而筋疲力盡的抱怨。本來在他想象中,和兩個有品味有氣質的漂亮女人逛街會是一個享受——但是他錯瞭,天下間的女人SHOPING時的模樣都是相同的——難道貨架上的東西都是免費的?
“小致,快跟上來。”容馨玲回頭打著招呼,還側身讓開一步,似乎準備著讓歐陽致遠站她和藍暖儀的中間。
“行行好,你想我死啊?看看周圍,哪個男人的目光不想把你們吃瞭?我要跟上去他們還不得先把我給‘打抱不平’的做瞭。”
眼前的兩個女人穿著並不一樣,一個在套裝直筒裙中顯端莊嫻雅,一個於T恤休閑褲間襯成熟嫵媚,奇怪的是兩人並在一起有說不出的和諧。漫步人行道,自是引來無數的註目和窺視。單為容馨玲和歐陽致遠說話這回事,邊上已是行人側目,大有“鮮花居然和牛糞說話”的不屑。
“儀姐姐,剛才你說要進的那傢店子,”容馨玲“噢”的笑道,“我就不去啦,陪小致坐會。瞧他那委屈樣兒。”藍暖儀微感訝異,若有所思地應瞭一聲,自微笑地去瞭。
眼看著藍暖儀消失在商店的門口後,容馨玲才把歐陽致遠拽到樹蔭底下的條椅上,“別一臉的怏怏兒,陪女人逛街是男人必修課呢,要沒這道行往後你還真釣不住馬子的喲……看看看看,滿額的汗也不曉得擦瞭去,感冒瞭可不好玩。”
說著扯下項上的絲巾,輕輕地為他吸汗。
“我沒不高興,累瞭點而已。”歐陽致遠老實地接受著容馨玲柔柔的輕責,低頭讓她擦拭後頸,真誠地道:“馨姐,我不要馬子,隻是待到我老得動不瞭那會,你還得這麼的替我擦汗……”
容馨玲不言聲,還是保持著側身的姿勢,歐陽致遠被按低瞭頭,看不清婦人的神色,隻是抓住他手臂的手的暗勁在不斷地加大,以致於他痛得呲牙咧嘴,痛得忐忑不安——原來女人憤怒時的手勁兒也可以讓人吃不消的。他輕輕掙瞭掙,“馨……老師,別人在看呢……”
“由他們看去,我是你的馬子……我在替我男人擦汗。”容馨玲淡淡說道,一邊把他掙開瞭的身子距離拉回來挨著胸間;一邊繼續加勁兒握他手臂。
然而歐陽致遠並不覺得痛瞭……
這一切,都被藍暖儀隔著商店櫥窗看瞭個清清楚楚。
謎底解開瞭,兒子暑假時在外頭帶回來的手絹,上面那似曾相識的氣味……
還有那天在他褲兜裡的……
千般滋味在心頭。
甜,緣於作為母親的自豪,“兒子是真的長大啦”;酸,來自作為愛人的醋意,“他居然腳踏兩船”;苦,在於她對將來的想象,“終有一天他會離開”;辣,出自對遠景的憧憬,“說不定可以學娥皇女英……”藍暖儀的臉火辣辣地燒將起來,為自己最後的大膽念頭而驚訝。
“小姐……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藍暖儀被旁邊的售貨員嚇瞭一跳:“什麼……哦是、是……我再看看。”她改變瞭速戰速決的主意,兒子畢竟初涉情場,得多給他時間和空間。
樹蔭下,容馨玲輕輕的揉捏著歐陽致遠的胳膊,抿著嘴皮子無聲地笑著。
“還笑!腫啦……”
“誰讓你在那會說這話來著?我總得找些東西壓抑一下心情嘛。”容馨玲扁扁嘴,看看四周。“要你在那晚和我……的時候這麼說多好。”
“幸好那晚沒說,不然還真說不準這會兒腫的是哪裡……”
“嗯,不好瞭……”容馨玲牽來情郎的手,在他掌中用指甲劃瞭一個“水”
字。
“開什麼玩笑,你會……在這裡?”歐陽致遠一臉的誇張表情。
容馨玲拿起旁邊的手袋擱大腿上,牽瞭歐陽致遠的手似不經意地放在手袋和小腹間,面上是一臉的正容,“熱的。”
“真的耶!馨姐,喂……容老師,你居然會在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在這裡……”歐陽致遠如被開水燙瞭般縮手,“這麼熱,該不會……你下面也是真空吧?”
“什麼真空?”容馨玲腦子一轉,想起在陽臺上歐陽致遠一臉奇怪表情,不由笑出聲來:“小王八蛋自作聰明,老師上下都有打底的內衣,這麼危險的事兒我可不敢。”
“那……”歐陽致遠和容馨玲拉開距離,對她上下做著審視,赫然發現婦人的脖子後有一條原先在絲巾的掩飾下很容易忽略過去的細小的淺綠色帶子。“肚兜!”他激動地想著,伸手向婦人腰後摸去,卻又隻有一條尾指寬的薄帶淺痕,找不到打結的地方。
“這呢。”容馨玲猜到瞭他的念頭,手繞到身後捏瞭他的指頭牽到腰側。在那,他摸到瞭一個小巧的蝴蝶結。
“呀……是肚兜哦……”歐陽致遠興奮地嘟噥著,想象著婦人戴肚兜的春宮畫像。“那下面……”
“一套的。”容馨玲微笑地看著情郎兒煽動的鼻翼,很高興愛人為自己而激動。
“什麼一套兒的呀?”藍暖儀雙手別在身後挽著個紙袋,躬身笑道:“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瞭,都走吧?”
兩人這一跳可嚇得不輕,觸電般拉開瞭距離。歐陽致遠尷尬地摸摸頭笑道:“沒呢,老師說她那有套書適合我看,改天去拿來著。”
“好呀,馨妹兒你早該引導引導他,我沒什麼好擔心的,就怕致兒老幹些自作聰明的事兒。”
藍暖儀挽起滿臉通紅的容馨玲的手緩緩地在道上漫步,誠摯地說道:“馨妹兒,你我兩個都是曾經的苦命人,兩姐妹;當初要沒你開導陪伴,我也未必有今天的幸福。要說我們母子倆在G市呀,還就你一個親人瞭。”看著兒子漸漸地在前面拉開瞭距離,捏瞭捏容馨玲的手,“你是致兒的老師,雖說致兒沒大沒小的把你叫‘姐’瞭,可我瞅著你也應得蠻開心的。就算他的福氣罷……你這頑皮弟弟,以後還請多多費心呢。”
“姐,我……你……”
“沒事兒,我是高興還來不及。還這致兒,進瞭高中,是進瞭一個不大不小的染缸,他在你手上我才放心呢,多少事還得你擔待著……他一牛似的,就盼你牽好瞭他的鼻繩子。”
“姐,小致他是好孩子呀……沒看見別的孩子胡天胡地的又染發又穿耳環,他可是趕都趕不出來玩一遭呢。平常和我聊天,都媽媽長媽媽短,都把你掛心上去瞭……”
眼見歐陽致遠在前面伸頭探腦的往回看,藍暖儀“哧”的笑道:“看我都說些什麼瞭,托孤似的。快跟上他,還和你鬧他去。”
晚飯是在住處小區前的麥當勞將就的,末瞭藍暖儀道瞭個“累”,便要兒子替她送送容馨玲,順道可把“書”拿回來。
“馨姐?”
“嗯?”
“馨姐。”
“嗯。”
“馨姐!”
“嗯!”
“你老‘嗯’不累啊?”
“你還老‘馨姐’呢,你喚我我得回麼。”
“馨妹兒。”
“……嗯。”
這回倒有瞭點變化,容馨玲“嗯”完瞭伸手過來挽在他臂彎上。
已是華燈初上時分。
“嘿,這回怎麼你沒高我多少啊?”低頭看看:“怎麼穿平底鞋瞭?”
“平底鞋才好逛街呀,和我衣服也配。”容馨玲扭頭和歐陽致遠比瞭比,視線剛好在他發梢上,比以前是低瞭好些。她滿意地抿抿嘴,“再說瞭……我不想比你高這麼許多的……”
歐陽致遠搖搖頭,“不是,女人穿高跟鞋才好看,我喜歡高跟鞋。”
“是……那我往後還穿高跟鞋……”容馨玲心頭閃瞭一下:藍暖儀今天就穿的高跟鞋逛街。“以前可不是這樣兒的呀,怪不得說累呢。”她思量著,問道:“你喜歡高跟鞋的什麼呢?”
“很性感的……繃直的小腿肚兒,修長的大腿,還能把屁屁頂圓瞭……”
“呀,那你是說我……屁屁……不圓咯?”容馨玲倚在宿舍門前,掏出一把鑰匙遞給歐陽致遠,“開門……別做賊似的,對面門蘇老師去黃山還沒回來呢。嗯,這鑰匙你留著吧,我還有。”
“上次我們就做賊似的,怎麼能看清你屁股圓不圓?來來來。”
容馨玲一笑轉身,歐陽致遠的要求,她總無法也不打算拒絕。
“呀!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女人扶墻脫鞋的動作是最性感的姿勢之一?別動別動……”歐陽致遠贊嘆著,雙手按在女人的胯間,小心翼翼地撫摸著。
這是一個尺碼比他還大的臀部,身體隻需稍微前俯便將長褲繃得光滑無摺。
雙掌四處遊走,他終於弄清楚這容老師的確穿內褲,邊緣在大腿根部附近,和平角褻褲的式樣應該是差不多的——難怪走動時看不出摺痕。
容馨玲察覺到瞭歐陽致遠的意圖,咯咯笑著把他推到一邊,拿瞭要換的鞋子跑進客廳。
“咦,你拿高跟鞋幹什……”
“你不是說穿這種鞋好看……穿給你看呀……往後到外面和你一起還穿平底鞋,讓人看到我比你高這麼些多不好……要看在傢穿給你看,隻給你看……好不好?”容馨玲把歐陽致遠按倒在沙發上,左一嘴右一口的在他臉頰上啄吻著嘟噥道:“我是小致哥哥的……女人呀……女人不好比她男人高的呢……”
歐陽致遠唏哩嘩啦地除去婦人的上衣長褲,忙裡偷閑地打量著這副讓他想象瞭一個下午的胴體。
容馨玲早看透瞭情郎的心思,緩緩抬起身子,抿抿耳邊鬢發,一語雙關地笑道:“看來先得來點去火的東西……”遂套好高跟鞋,卻是往廚房的冰箱走去。
正如歐陽致遠所言,高挑的身材配高跟的鞋子是女人的殺人利器之一。而於容馨玲風情萬種的步伐間,更顯她臀部的圓潤和大腿的修長。他斜靠沙發背,看著婦人從容地倒瞭兩杯冰水,擺弄瞭一回音響,才又回到他跟前。
在這一連串的動作中,婦人那豐腴柔軟的身子在綢緞的包裹下尤顯曲線的流暢;松開腰帶後,肚兜下擺被乳房頂得離臍三寸,於是上面繡著的兩隻小鴛鴦亦隨著動作而動作,宛如水中活瞭一般。下身卻是一條薄透寬松的褻褲,垂帳般堪堪把臀部遮蓋住;雙腿間倒沒任何遮蓋,淡淡一層毛兒於綠紗中隱現,茸茸地貼在凸起的陰丘上。
歐陽致遠發現,隔瞭層光滑的綢緞搓摩柔膩如脂的乳房是一種言語所表達不出的快感。掌下的凝脂如水般蕩漾,稍不掌握便滑瞭開去。“你就這麼的歪著就好,姐替你脫。”容馨玲輕輕說道,俯身盡量讓自己的乳房留在他的五指間,慢慢地解著上衣紐扣。“來,褲子……屁股抬抬呀……哎……”正跪著替他脫褲子時,已感覺到一隻腳趾頭不安分地頂在她會陰處。
“乖,一會再玩……褲子脫脫褲子脫脫……啊哈,小小致兒,你好呀。”容馨玲側坐在歐陽致遠腳下的地板上,高興地托瞭托他的小袋袋:“你看看?愣頭愣腦的多可愛…嗨,還和你一樣愛冒汗呢……”說著手指別好自己頰邊的發絲,口一啄將蛙口上的透明液體吻瞭去;另一隻手扯去歐陽致遠的襪子,把他整個腳板捂在自己熱熱的陰丘上。
“馨姐……”
“叫‘馨妹兒’”容馨玲暖意漣漣的目光在情郎的臉上流連著,爬起身子叉跪在他胯邊:“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做愛的時候呀……”她輕輕地扶正跳動中的肉莖,將它納入自己溫潤的膣腔中。“知道‘做愛’應該怎麼寫嗎?‘肏’,一個‘入’字一個‘肉’字,男人才可以用的詞兒……嗯,就這麼頂著不動也,也好的……馨妹兒的‘肉’……隻有小致哥哥才能‘入’……”
“可是……”歐陽致遠促狹地按住容馨玲的腰向前跪,身子使勁一挺,頂得婦人酥痛得幾乎要站將起來。“現在一直是你做天我做地呢……”
“天……會下雨,地隻能,隻能……冒水兒……等你……嗯,等你要下……嗯……下雨的時候,妹妹自然就在下面…接著的啦……”容馨玲雙手圈瞭歐陽致遠的脖子,上身斜掛著和歐陽致遠盡量拉開距離,長發飛舞,乳房如水袋般上下聳動著。
“姐,要累瞭就換我……”看著婦人滿額的細汗,歐陽致遠順手操起身邊的衣物替她擦拭。另一隻手是空閑的,念頭急轉,握拳翹起個拇指頂在陰囊下方。
於是容馨玲的每一次下沉,都無可避免地將會陰狠狠頂在那拇指上。本來,每一個回合的“上——下”聳動,她都配合著讓陰道做出“放松——收縮”的松緊;偏偏在她送到最深處、弦兒繃得最緊的時候,都被小王八蛋“咚”的來這麼一下……她覺得自己幾乎就崩潰瞭。
“歐陽……歐陽……嗯……換……換你好不?我腰都挺不起來瞭……”容馨玲身子一偏,“啵”地把濕漉漉的陽物放出來,看著它那猙獰神氣樣兒,忍不住又親一口。
歐陽致遠輕咳一聲,把容馨玲窩在沙發裡,“晚會現在開始。”
容馨玲嗤嗤笑著拍打著男人結實的臀部,把伸到自己面前的龜頭雙唇夾瞭,舌尖圍住蛙口一圈圈的輕撩,“洗澡澡……寶貝乖乖洗澡澡……”待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慢慢提起,才松口自己挽瞭壓到耳邊。
吊燈下,白膩的大腿、圓潤的臀部和水亮的陰丘在展現著各自的淫糜。
在婦人的驚叫聲中,歐陽致遠扶著沙發將它一直頂到瞭陽臺前的門邊,才得以放手瘋狂地沖撞著。
容馨玲頑強地抗拒著崩潰的到來,隻盼能和愛人共赴巫山之巔,但下身卻發生著自己無法控制的抽搐……她長長地嘆瞭一口氣…垂出沙發的眼睛絕望地倒看著外面晴朗的夜空。明月皎潔,星星無數,她隻能感覺到暴雨到來前的肆虐。她覺得自己仿佛聽到瞭水的流淌聲音,水一寸一寸地漲著,很快便將她泡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