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與秦鐘仍從梨香院的小旁門進府,那邊甚是清靜,一路沒碰見幾個人。
行至帳房,寶玉叫秦鐘於樹後躲著,自已進去借瞭筆,在一張小字條上寫瞭“小木屋”三個字,然後揉成一團捏在手心裡,出來復攜秦鐘前行,到瞭一座大院子旁,遂又停下。
秦鐘東張西望瞭一下,疑惑道:“這不是二嬸嬸的院子麼?”
寶玉道:“你還是這裡等著,我一會就出來。”撇下他,徑自入院去瞭。
進到院內,瞧見豐兒坐在中門上,便招手過來問道:“你爺在傢麼?”
豐兒搖搖頭道:“還沒回來,說今晚要請人吃飯哩。”寶玉心中一暢,直奔裡屋,掀簾而入,隻見鳳姐正與平兒在榻上說話。
鳳姐兒一見寶玉進來,頓時笑靨如花,拉他身邊坐下,道:“今晚又不在傢裡吃飯,跑去哪兒玩瞭?”寶玉胡亂應瞭,隻找些散話來說。
鳳姐心中明白,尋瞭幾個借口欲支開平兒,無奈她隻是膩在榻上不肯走開,急得寶玉額上冒汗,心念一轉,對平兒笑道:“口中好幹,姐姐幫我倒杯茶好麼?”
平兒隻好下榻,也不到外邊弄,隻去倒桌上的陳茶,但她這麼一轉身,寶玉已覷著瞭機會,將紙條迅速塞入鳳姐的手心裡。
鳳姐兒嬌白瞭他一眼,把那紙團捏在手心裡,臉上蕩漾出一股迷人的笑意。
平兒倒瞭茶,面無表情地復坐兩人對面,鳳姐對她罵道:“你可越發懶瞭,這樣的冷茶怎麼能吃?”寶玉隻說沒事,天熱茶涼才好,又聊瞭幾句,便起身告辭。
秦鐘見寶玉出來,忙上前捉住他的手,埋怨道:“怎去瞭那麼久?可沒急死我。”寶玉笑而不答,又拉著他走,竟往院後假山的幽暗處尋去。
秦鐘心中驚疑不定,一路連問,寶玉隻答:“到瞭便知。”
兩人轉過假山旁側,摸黑又走瞭一會,忽聽寶玉道:“到瞭。”秦鐘趁著月光凝目一瞧,原來前面竟有間小木屋,上下幾被藤蘿植物爬滿,隻露出一扇小門來,門上是一把嶄新的銅鎖,隻見寶玉掏出鑰匙上前開瞭鎖,回身招手他進去。
秦鐘走進小門,隻覺腳下所踏皆是軟綿,隻是四周黑燈瞎火的,不知寶玉在弄些什麼,正待要問,前面忽然亮瞭起來,原來寶玉點燃瞭一盞琉璃燈,笑吟吟道:“小鐘兒,瞧瞧這地方可好?”
秦鐘四下觀望,頓時發出一聲驚嘆,原來小屋裡竟是異樣的華麗舒適,四壁所露雖皆為木質結構,樸素天然,但裡邊的傢具擺設卻是典雅考究,那梳妝臺、春凳、小幾、香爐、立鏡、羅帳、臥榻、紗衾、繡枕、琉璃燈等用品一概俱全,地上還鋪著一張軟綿綿的西洋絲絨毯,踏在上面好不舒服。不禁訝道:“幽深僻靜處,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仙鄉?”
寶玉過去推上瞭門,便一頭栽倒榻上,雙手枕首,洋洋得意道:“這便是我與你鳳嬸子幽會的溫柔鄉瞭。”
秦鐘羨慕萬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到處玩看,嘆道:“在這裡纏綿銷魂,便是神仙也不肯換哩。”
寶玉笑道:“我們今晚便做一回神仙。”
秦鐘又道:“剛才是去跟她借鑰匙麼?你們竟然好到這地步哩。”
寶玉怕秦鐘驚慌,也不告訴他其實是去約鳳姐來這裡,隻懶懶叫道:“小鐘兒。”
秦鐘應道:“什麼?”又聽他叫瞭一聲,便回過頭去,見寶玉半躺在床上,兩腿分開垂落地上,心中明白,卻抿嘴笑道:“叫人幹嘛?”
寶玉道:“過來,先幫我弄一弄。”
秦鐘笑道:“等會兒麼,這麼著急。”徑於梳妝臺前坐下,見上面擺著大大小小十幾隻宣窯瓷盒、白玉方盒與漆花瓶子,盛的皆是市面上罕見的上好香粉胭脂,不由瞧得眼都熱瞭,便一樣樣拿起來玩看。
寶玉道:“快來,快來,那股東西從早上憋到現在,再不放出來,你哥哥就被它們撐死瞭……”卻不見秦鐘答應,抬頭瞧去,原來他勻瞭鳳姐的香粉胭脂,正對著菱花鏡仔細上妝。
寶玉心中狂跳,不再催促,苦熬瞭半柱香光景,才見秦種從椅上立起,笑吟吟地走來,他原本就生得俊俏非常,此刻上瞭妝,那肌膚白裡透紅,紅中見嫩,更如女孩兒般嫵媚妍麗。
秦鐘走到床前,曲膝慢慢跪下,雙手解開寶玉腰間的大紅汗巾,褪下半拉褲子來,凝視一眼,便把腦袋緩緩伏下,塗瞭胭脂的嬌嫩紅唇噙上瞭蜇伏的大蛇。
寶玉瞠目結舌,肥莖如冬蛇舒醒般昂起首來,並且迅速成長,轉眼間已塞滿瞭秦鐘的小口。
秦鐘賣力咂吮,來來回回地深吞慢吐,舌頭不時從底下挑舐巨莖的溝壑,牙齒偶爾調皮地刮一下那漲得紅光滿面的圓頭……隻不過幾十下,寶玉已覺來瞭意思,忽坐起身來,垂頭看秦鐘的吞吐。
秦鐘滿臉飛紅,眼睛也抬起來瞧寶玉,兩人眉目傳情,滋味更覺暢美無比,寶玉兩手撐榻,忍不住微微挺動,頓刺得秦鐘喉中“唔唔”悶哼。
寶玉道:“把衣服脫掉,我差不多要出來瞭,瞧著你身子才爽。”秦鐘也不吐出他的肉棒,仍舊含吮著,雙手便自解衣裳,不一會就把上邊全脫光瞭,底下也隻餘一條白綾綢褲,露出瞭那比女孩兒還要白嫩的肌膚。
寶玉手摸他的軟肩,道:“褲子也脫。”秦鐘目露央色,寶玉隻是不允,笑道:“你說過今晚都聽我的,難道不算數?”秦鐘這才羞答答把褲子褪瞭,腿心露出一根尖尖翹翹、細細長長的玉棒來。
寶玉隻覺異樣可愛,遂脫瞭鞋子,用腳趾去挑逗,把秦鐘玩瞭個左移右閃,那羞羞怯怯的模樣,便是嬌娃也不遑多讓。
秦鐘被撩拔得難過,唔唔哼道:“若再這樣,可侍候不瞭你啦。”舌尖塞入龜頸溝內,蝶兒振翅般地用力疾掃。
寶玉最怕秦鐘這招兒,又見他姿態淫麋非常,神情羞不可奈,倏忽間奇酥異麻,雙手忙將嬌弟弟的後腦按緊,下體盡情往前一送,巨龜塞在他深喉嫩處大跳數下,憋瞭一整天的濃精,終於一註註地疾射而出……
秦鐘含也含不住,許多白漿便從他嘴角迸瞭出來,流瞭一下巴,又滴瞭一胸。
寶玉激射過後,拔出巨莖,身子往後一仰,又躺倒榻上,口裡笑道:“暢快暢快,終於舒服啦。”
秦鐘伏地欲嘔,強忍瞭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被弄至這等深度,若是換瞭別人,隻怕早就嘔個天翻地覆瞭,所幸他久駐風月,閱歷甚豐,早已練就“深喉”
之技,是以才經得住寶玉巨杵的拼根而入。
寶玉見狀,慌忙坐起身來,用手幫他輕輕拍背,滿懷歉意道:“剛才實在美不可言,不想弄得太深瞭,可苦瞭弟弟哩。”
秦鐘又喘息瞭好一會,才從衣服堆裡尋出一方軟帕,先幫寶玉將玉莖細細拭凈,又為自已清潔一番,乜眼心滿意足的公子,幽怨道:“一下子出來這麼多,差點兒嗆死我瞭。”
寶玉伸手,一把將秦鐘拽倒榻上,摟著他笑道:“含不住,何不吞些下去?書上說這些精大補身子哩。”
秦鐘探手脫下鞋子,丟到腳踏上,暈著臉嗔道:“你以為沒有麼?”
寶玉心頭一蕩,道:“什麼味兒?難不難咽?”
秦鐘出神道:“真奇怪,玉哥哥射出來的東西一點也不腥,卻是十分麻人,你聽聽,我說話是不是都有些大舌頭瞭?”
寶玉道:“哪有。”忽笑著接道:“小鐘兒,你老實告訴我,你有吃過別人的這種東西?”
秦鐘唬瞭一跳,忙道:“沒有沒有!”
寶玉隻瞧著他笑:“既然沒有,怎麼知道我射出來的東西不腥,你卻說奇怪呢?”
秦鐘隻覺頭皮發麻,正不知如何作答,忽聽“咿呀”一聲,轉首往門口望去,隻見木門推開,從外面進來一個絕色婦人,不是王熙鳳又是誰,登時給嚇得六神無主目瞪口呆。
原來鳳姐兒瞧瞭寶玉塞給她的紙條,迫不及待地欲跟情郎幽會,好不容易才哄過平兒,尋瞭個借口溜出院子來,到瞭小木屋前,見銅鎖已開,便美滋滋地推門進去,原想裡面隻有寶玉等她,誰料一眼望去,床上竟有兩個男人赤身裸體地交股而臥,楞在門口傻瞭好一會,驀地才醒過神來,“哎呀”一聲,早已羞得滿面通紅,低啐道:“該死。”轉身就走。
寶玉瞧見,趕忙從床上跳下,追過去一把抓住她手腕,用力拉回屋子裡來,一腳踢上木門,抱起婦人轉回床上,隻把身子緊緊壓住,笑道:“姐姐才進來,怎麼就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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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榮待那大小美人走後,心中漸漸安靜下來,他躺在床上,閉目調息良久,終於在丹田中凝結出一點點內力,雖然隻是細若遊絲,卻已令他驚喜交集,深知這便是渡過此厄的唯一轉機,當下聚精會神地竭力培養,不知又過瞭多久,那內力終於結聚成一團可以啟動的能量,身上也恢復瞭些許力氣,於是坐起盤膝自療,漸又進入忘我之境。
當世榮重新睜開眼時,隻見窗外雲鑲金邊,晚霞滿天,卻是到瞭黃昏時分。
稍作內視自檢,功力竟已恢復瞭三成,雖然肺中的那一道劍氣仍未能化去,但他心中不再似昨夜那般充滿絕望瞭。
世榮下床,走出屋外,一個清清碧碧的小湖豁現眼前,時下恰有微風,湖水泛出軟軟滑滑的輕波,細碎的浪聲傳入耳內,恍似女人低低的絮聒,岸上又有竹籬茅舍,嬌桃嫩柳,無不令人心曠神怡。
他深深地呼吸瞭一下,隻覺神清氣爽,繞著這藏錦塢走瞭一圈,並不見半個人影,心中尋思道:“我功力隻恢復瞭三成,就此硬闖出宮去,恐怕還得遭逢兇險,實非上算,這地方已被那些禁衛搜過,暫沒什麼危險,但若呆在這裡療傷,卻沒有食物,如何捱得過三、五天?”
盤算瞭許多,卻仍沒什麼好計較,忽聽遠處傳來“啪”的一聲輕響,似有人推開外圍籬笆的小竹門,心頭一驚,忖道:“難道又有人查到這裡來瞭?”足尖輕頓,人已輕飄飄地飛上旁邊的大柳樹,隱於綠柳枝叢之內。
果然從籬笆圍那邊傳來一陣腳步聲,輕緩均勻。世榮從柳叢縫裡瞧去,隻見茅屋之側轉出一個人來,刀眉鳳目、頷蓄短須,頭戴碧玉蓮冠,外披縷金羽衣,裡穿皂佈道袍,腰系黃絲絳,胯懸一隻絳紫葫蘆,足穿凈襪麻鞋,卻是個神采豐朗的中年道士,正朝著湖邊緩步而來。
看見這道人,世榮心裡立生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來,暗暗奇道:“宮裡怎會有個這樣的道人?”目光落到他胯側的那隻絳紫葫蘆,忽想起最近從宮裡傳出的一個奇聞,說是不知從哪裡來瞭個神通廣大的道士,自稱“葫蘆道人”,為皇上燒鉛煉汞,說經解道,短短數月內,便大得信寵,竟被拜為國師,隻因如今並無國師實爵,是以朝野並無人去證實。
道人走到湖邊,面水而立,隻是隨隨便便地一站,便有那仙風骨道的神韻,此時夕陽已沒,淡月天邊,微風停止,湖面平滑如鏡,更襯得他似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
世榮屏息靜所氣,不敢弄出半點聲響,隱覺此道絕非尋常,心中微微詫異:“如是那個被皇上拜為國師的葫蘆道人,孤身一個跑到這荒廢偏僻的水塢來做什麼?”
正在納悶,忽見湖對面閃過一條人影,雙腿交替騰躍,足尖輕點水面,幾下起落,便已掠過瞭小湖,轉眼間就到瞭道人的跟前,周身一襲緊身黑衣,臉上也蒙著皂佈,隻露出一雙精芒閃耀的厲眼,口中似吟似唱:“淤泥源自混沌啟,白蓮一現盛世舉。”朝道人曲膝一跪,恭聲道:“屬下叩見宇文長老。”
那道人上前扶起,笑道:“聖使不必多禮,教主聖體安康否?”
世榮一聽,頓時大驚:“原來這兩人皆是白蓮教的人,不知黑衣人是‘龍象聖使’還是‘伽藍聖使’?難怪有這等輕功,而那葫蘆道人又是五長老中的哪一個呢?”繼而思道:“白蓮教對朝庭素來心懷不軌,如今竟把一個長老混進瞭宮裡,成瞭皇上信寵的國師,這還瞭得!說不定要壞我聖門大事哩。”
那黑衣人起身後,也不答道人的話,從懷裡掏出一隻卷軸,高擎道:“長老請接教主聖喻。”
這回輪到道人慌忙跪倒,口中應道:“叩迎教主聖旨。”
世榮心道:“這白蓮教可謂大逆不道,教主的手諭竟敢用個‘聖’字。”
聽那黑衣人念道:“長老深謀遠慮,為吾教大計,棄享清福,孤身犯險,長潛兇地,其志可表,舉教銘記,近日南方或許有變,但望伺機應對,一切皆以擬定初衷為準。”
宇文長老待黑衣人念罷,跪接過“聖旨”,方直身立起,問道:“教主還有什麼吩咐麼?”
黑衣人道:“教主說,我中原看似四海升平,其實強敵環伺危機四伏,把這昏君取而代之,已是早晚的事,隻不知這大好河山將落入誰人之手罷瞭。東南沿海倭寇橫行成患,西南界外前朝餘孽蟄伏,更有南疆諸族養兵備甲近百年,早已蠢蠢欲動,隻因有馮左庭鎮守昆明,南邊才能暫得安寧,但我教中近來得到絕秘消息,有人欲謀馮老將軍,放出南疆諸虎,而我教暗中積蓄多年,缺的隻是一個契機,如此一來,便可趁亂而起,憑我教中的百萬信徒,極樂谷的八萬神兵,加上教主的天縱奇材,白蓮盛世自是指日可待矣!”
世榮聽得冷汗涔涔而下,暗道:“我一直以為這白蓮教不過烏合之眾,沒想到他們竟有謀取天下野心,並已暗地裡發展到如廝規模,而我聖門謀刺馮左庭的計劃何等嚴密,卻也被他們知曉,還想從中漁利,可惡可惡,看來我聖門對全局的判斷,應該重新估算瞭。”心中旋又冷笑:“嘿嘿,天意如此,竟教我今夜無意中得知這樁大秘密,你們白蓮教的日子,往後定不好過瞭!”
宇文長老臉露驚喜之色,道:“馮左庭身邊猛將如雲、高手如林,誰敢去動他?”
黑衣人道:“目前尚未能查出,隻知那幫人實力非常強大,絕不可小覷,教中諸尊多以為是南疆猛虎培植的勢力。”
宇文長老沉思道:“竟敢謀算笑鎮南天馮左庭,隻怕這股勢力也有些許野心,不可不防啊。”
黑衣人道:“教主希望長老在宮中培植勢力,相機配合,一切皆以動搖朝庭的根基為準。”
宇文長老點點頭,道:“那狗皇帝昏庸無能,罷賢不用,卻喜諂佞,且又荒淫無度,我已收服瞭他的一個寵妃,授與房中秘術,如今哄得狗皇帝對她百依百順,日後教主如有什麼計策欲施,或可通過此徑而行。”
黑衣人聞言大喜,道:“長老真乃不凡,一出手便大有斬獲,屬下回去,定為長老請功。”
世榮自警道:“這可大大的不妙,妖道所說的寵妃,不知是哪一個?日後我可千萬得小心瞭。”
道人哈哈一笑,捋著美須道:“小小進展,何足掛齒,待我宇文奇他日收拾瞭狗皇帝,再煩聖使幫忙請功!”他說這話時氣勢陡生,竟似風雲也為之色變。
黑衣人也笑道:“到那時,也無須屬下多事瞭,教主定自親為長老慶賀。”
忽問道:“不知長老查出那金、銀二衛的來歷沒有?”
世榮聽他們說起四大聖衛,連忙聚神傾聽。
道人搖搖頭,道:“毫無所獲,那金面具不知所居何處,平時極少出現,而那銀面具卻是終日不離狗皇帝左右,因此也沒什麼間隙可查。”
黑衣人聽瞭,若有所思道:“這四聖衛是鏟除狗皇帝的重大障礙,若連來歷都查不明白,那可真的十分棘手。”
世榮心道:“這麼說來,這道人至少還查出瞭銅、鐵兩衛的來歷。”
說到四大聖衛,宇文長老忽道:“還有一件事,昨夜那采花大盜逃進宮裡來瞭。”
黑衣人道:“都中早已傳得沸沸揚揚瞭,不知現今捉住瞭沒有?”
宇文長老道:“尚未擒獲,他曾被鐵面具纏住,結果兩敗俱傷。”
黑衣人大訝道:“聽長老說過,那鐵面具已練至劍罡境界,竟還拿不下區區一個采花盜?”
世榮心中凜然:“那鐵面具傷我的果然是劍罡,無怪如此難以化解。”
宇文長老搖首道:“那采花盜絕非尋常之輩,聽說他逃入皇宮前之,一拳擊斃瞭東海龍宮的‘萬壽相’田冠……”
黑衣人嘿嘿笑道:“雖然江湖上把田冠的龜甲神通吹得神奇,但若碰見我,恐怕也能一拳送他上西天。”
宇文長老冷冷道:“並非隻因如此,今早我又瞧瞭鐵面具身上的傷,幾乎可以斷定,那采花盜所使的武功,就是那六十年前曇花一現的月華邪功。”
黑衣人身子一震,深深地吸瞭口氣,悚然道:“是與那鳳凰涅盤大法並稱為兩大邪功的月華精要麼?長老怎能肯定?”
世榮也是吃瞭一驚,心道:“我的月華精要當世已沒幾人識得,而這妖道僅憑著那鐵面具所受的傷,就能作此判斷,當真有些邪門瞭。”
道人目遙遠方,緩緩而道:“因為當今世上,隻怕再沒有人似我對月華邪功如此刻骨銘心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