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途繾綣締奇緣,催成珠玉並蒂連。
人間焉有花常嬌,莫待春色過眼前。
碧玉花棚下,兩人心智盡失。原來他們先前所吃的“如意角”,乃那催情撩欲的極品,是以才被丁翊命之為“天下第一春”,他們一氣吃瞭幾隻,饒是功力高強,卻也經受不住,何況兩人同歷生死,情意相悅,哪裡還能把持得住,皆覺對方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無不蕩漾心懷。
沈瑤通體如燒,被寶玉襲上酥胸,滾燙的嘴唇噙住峰頂的嬌嫩紅梅,整個人立時寸寸酥軟,花底又似有什麼東西不由自主地掉瞭出來,弄得腿心裡一片黏滑溫膩,更慌得香魂無主,伴隨瞭她十幾年的矜持猶作最後掙紮,嚶嚶嬌嚀道:“不要……不要……”
寶玉粗喘著,忘乎所以地埋首於玉人香懷,火燙如炙的氣息一陣陣噴吐到吹彈得破的嫩膚之上,唔嗚悶聲道:“阿瑤,讓我親一下,就一下。”說是一下,可唇舌卻如饑似渴地吮舔瞭無數次,把少女那從未經歷過半點挑逗的乳蒂兒撩惹得尖尖翹瞭起來。
沈瑤羞慌已極,想要推開男兒,卻又昏昏思道:“這人屢次舍命相救,對我可謂情深意重,這般想要,難道我還不答應麼……”借口一生,推人的手反繞到寶玉的頸後,羞羞地摟住瞭心上人,隻覺道道奇異的感覺從乳峰流蕩向全身,整個人酥酥麻麻飄飄欲仙,底下止不住地湧出一股股黏膩,哪曉得是怎麼回事。
寶玉嘴裡噙著沈瑤的乳蒂兒,眼角睨著旁邊另外一粒,也覺嬌嬌嫩嫩好不可愛,於是又移過去吃瞭起來,昏亂中感覺玉人軟滑的粉臂貼繞到自己的頸上,更是難以把持,兩手摸到下邊捉住女孩褲頭猛然一扒……
沈瑤失聲低呼,不覺伸手去捂,但她腰間束帶早已被解,剎那間,外邊的綢褲連同裡邊的褻褲一塊給褪至股下,無瑕的肌膚在墨色的衣褲襯托下更顯粉膩酥融。
寶玉赤著眼捉住她兩隻腕兒,直勾勾地望向玉人花底,那印著一塊濕跡的軟紗褲底,那一隻如饅的腴膩雪阜,那一叢半露出的烏黑毛兒……無不令他口幹舌燥百脈賁張。
沈瑤雙頰如火渾身嬌顫,待欲掙開男兒的挾制,偏又酸軟無力,腦子裡迷迷糊糊道:“給他瞧去瞭,給這人瞧去瞭,就是……就是這個人瞭……”兩手無法去阻攔,隻得將雙腿縮團起來,緊緊地夾藏住秘處。
寶玉眼前綺景一閃而逝,急得丟下女孩的腕兒,一手直追過去,插入瞭玉人的腿心間,上邊又把嘴來索吻櫻唇。
沈瑤嬌軀亂掙,驀地一震,櫻口在男人的唇裡悶唔道:“你……你……”芳心“怦怦”狂跳:“他居然在碰那兒……他居然在摸那兒……嗚……”少女最隱秘的地方給心上人觸著,最後的一絲矜持終也潰不成軍。
寶玉癡癡地領略著玉人那薄含幽怨美不可言的眼神,侵襲的手所觸皆是奇嬌異嫩之物,待到突感一註溫暖的滑液淋到指上,哪裡還能自制,另一手摸到身上開始猛扯自己的衣裳。
沈瑤四肢百骸都融癱瞭,不敢看人地嬌喘:“你……你要……要做什麼?”
寶玉喘如風爐,汗流滿面悶哼道:“阿瑤,我要你。”
沈瑤顫聲道:“你要我?你想……要我?”那條扯開的果綠抹胸猶不經意地垂掛於兩隻酥峰之間,美麗地蜿蜒過鵝脂雪腹,入眼愈是勾魂奪魄。
寶玉聲音如泣:“我要你,我要你!阿瑤給……給我好不好?”
沈瑤深深吸瞭口氣,剪水雙瞳如煙如霧地凝視瞭眼前男兒好一會,終於輕輕點瞭下頭,暈著天邊麗霞般的雙頰緩緩閉上瞭秀眸。
寶玉狂喜,情與欲皆已令他迫不及待,眼角掠見花棚那邊的花架甚是空闊,便一把抱起沈瑤,三步做兩步跌撞到跟前,將她擺放其上,飛快的褪瞭自己的褲子,俯身壓瞭上去。
沈瑤似知非知似懂非懂,腿根給一條熱乎乎的怪物碰來撞去,芳心又酥又怯緊張得幾欲暈眩過去:“他就要來……要我瞭麼……”身子若有所感,花底霎又泌出一大股膩液來。
寶玉分開她兩腿,目垂花底,見花蜜已打濕瞭周遭的細軟纖茸,悄露出兩片流浸得油油潤潤的玉色嫩貝,粉嫩中已現出一絲紅艷艷的縫兒來,仿佛正準備著迎接自己的進入,心中如癡如醉,顫著手握住硬如鐵鑄的玉莖抵瞭上去,隻把龜頭輕輕一撥,立將蚌縫揉開一線,前端已噙到裡邊奇滑異嫩的妙物,身子剎那酥融瞭一半。
沈瑤如遭雷擊,嬌軀不由自主往後縮去,誰知纖腰早給男人的臂膀箍緊,哪裡能逃得掉,嚶嚀一聲,兩隻手兒已在推人。
寶玉如中魔魘,平日裡的憐香惜玉一概不見,粗喘著隻一味往女孩的嬌嫩裡猛突狠刺。
沈瑤倏又大哼一聲,嬌媚得難以描摹,兩條粉臂死死地抱住瞭男人的脖子,通體輕顫個不住。
寶玉猛然一抬一送,隻覺莖頭在酥美中陡然一暢,前端似撐破瞭什麼東西的箍束,隨之整根肉棒沒入瞭一團凝脂之中,所觸皆是潤膩滑嫩之物,迷亂中心明已得到瞭沈瑤最寶貴的東西,抬起頭來,瞧見玉人粉靨上淚光點點,不覺魂銷魄融,忙以唇噙拭,心中雖然萬般不忍,但欲望已如脫韁之馬令他無法駕馭,底下的抽送半點緩慢不下來。正是:
花嬌奈何蝶蜂狂,一陣酥麻一陣酸,沐瞭多年津與露,嫩瓣粉蕊均付郎。
沈瑤嬌軀緊繃螓首亂搖,顰著秀眉絲絲顫哼,內裡如炙如割苦不堪言,心中卻偏偏又似十分渴望這種要命的感覺。
寶玉隻覺糾緊如箍,又感滑溜異常,隻爽得齜牙咧嘴,漸突漸深間猛一下刺得盡瞭,龜頭前端忽觸到一粒什麼東西,似骨非骨似肉非肉滑脆異常,整根肉棒頓然一陣發木。
沈瑤倏地失神,身上浮起一片片雞皮疙瘩,也不知被碰著瞭哪兒,隻覺似酸非酸似麻非麻,欲逃不舍,想挨又怯,竟生出一絲要尿的感覺,嬌哼一聲,櫻口刁住瞭男人的肩膀。
寶玉兩臂箍緊玉人柳腰,龜頭盡在深處留戀,果然連連勾弄著那粒奇物,隻美得骨頭都酥瞭,心知采到瞭花心,迷醉思道:“奇怪,阿瑤這兒怎麼與別人大不一樣?唔唔……有趣有趣真妙真妙!”巨碩的肉棒仿佛又暴漲瞭一圍,更勃得如鐵鑄就。
那“如意角”催情之效極為神奇,過不片刻,沈瑤便覺苦盡甘來,雙頰桃花艷艷,鼻中蘭息急急,口裡也微有嬌聲流出,香軀已如棉花般松軟瞭下來,玉容不嬌自媚,美眸癡迷迷水汪汪地乜望著身上的男人,心中酥麻若醉:“男歡女愛便是這樣麼?竟然這等羞人的……”
寶玉觸著她那襲人目光,通體更是如熾如焚,一下下窮兇極狠地大弄大創起來,隻扯得佳人粉股亂拋纖腰欲折,入眼淫糜之極。
雖有催淫聖物作祟,但寶玉玉莖巨碩非常,沈瑤又是嬌花初放,既覺酥美透骨,又感割痛鉆心,真謂五味雜陳,張啟櫻口咬住一物,卻是纏繞在身上的那條果綠抹胸,模樣樂苦難辨,她原就嬌美絕倫,此際愈是可人至極。
抽聳間,寶玉乜見沈瑤那仍穿著靴子的一對腳兒在兩邊不住亂晃,心頭倏地一辣,這可是與傢裡的幾個女人歡好時從未見過的景象,隻覺那雙墨色蠻靴襯得她兩截腿肚兒誘人萬分,不單線條奇美,膚色更在靴皮的對比下顯得滑嫩如酥,當下幾欲射出精來,昏昏想道:“原來女人穿靴子竟是這等撩人的……”
兩個汗水滴融喘成一片,彼此的激情猛烈地燃燒著對方,寶玉抽聳之勢愈來愈疾愈來愈狠,沈瑤的嬌吟聲也越來越嬌越來越媚,驀地聽她急叫道:“我……我我……噯呀!不能瞭……”兩隻手兒又來推人。
寶玉隻感身底玉人嬌軀一抖,刺到深處的龜頭突搗出一團熱乎乎滑溜溜的軟漿來,整根陰莖頓麻瞭起來,還沒回過神,脊上一酸,肉棒大跳瞭幾下,一股股精漿已從馬眼裡怒射而出。
原來那“如意角”厲害異常,加之兩人情濃似火,是以未及百抽便已雙雙挨將不過,一前一後泄瞭身子。
沈瑤花心正啟,猛覺一註炙燙的東西襲瞭過來,仿佛透入瞭身體的極深處,侵蝕得花眼內的嫩物絞蠕個不住,耐不住又吐瞭幾股花漿出來,隻丟得玉容失色香魂欲化,如泣啼道:“你……你……我……嗚……怎麼尿…尿瞭……嗚……”
忽聽“嘩啦”一聲破裂聲響,原來她的腳兒亂蹬,竟將架上一隻鈞瓷花盆踢落地上,摔得粉碎,恰是那株被丁翊題註為“天下第一香”的瑤池嬌。
寶玉隻顧死死地抵在她那粒奇滑異脆的嫩心子上激射,顫哼道:“不怕不…不怕,不是尿。”
沈瑤羞不可遏,偏又快美欲仙,嬌軀痙攣個不住,兩條玉腿又收瞭回來,死死的勾夾住男人的腰股,猶啼道:“怎……怎會這樣?我……我……我不要……嗚……都是你……你……你害人……”
寶玉再哄不瞭她,倏地猛仰起上身,底下卻送得更深更盡,龜頭狠抵在佳人的嫩心上百般蹂躪,仿佛欲將那粒滑脆妙物搗碎才罷。
這一泄真謂淋漓盡致,孰料那“如意角”效力強勁異常,兩個欲仙欲死瞭一陣後,居然仍覺意猶未盡,依舊如膠似漆地粘膩做一團。
寶玉從峰頂沖過,終能說出話來,粗喘道:“別害怕,男女快活極瞭便會這樣。”
沈瑤乃是初承雨露,又遇上寶玉那最美女人的玄陽至精,早已魂魄皆化,哪裡還能開得瞭口,但見她烏雲墜落星眸迷朦,宛若中酒般酥軟如泥地癱在碧玉花架上,無比的嬌慵可人。
寶玉滿懷柔情蜜意,待乜見沈瑤兩腿內側的點點腥紅,心中更是無比憐愛,情不自禁唇遊玉人肌膚,一寸寸地輕吻柔舐,兩手也做百般撫慰。
沈瑤何曾領略過這樣的銷魂,況且對方又是心中得意的人兒,甜絲絲醉醺醺地思道:“今生的男人便是這個瞭……原來就是這個呢……寶玉……寶玉……”
隻軟軟地依在男人懷裡任由溫存,此際就是還有力氣,也懶得說半個字。
寶玉底下動瞭一動,發覺自己竟沒軟掉,他雖然精力健旺,與別的女人歡好時常常是梅開數度,但卻從未有過這種經歷,猶未想到是那“如意角”作的怪,心中既是快活又感奇怪:“今回怎能這等強勁?射過後仍然半點不軟?”
“唔……”沈瑤嬌吟瞭一下,感覺出心上人又在不老實瞭,深處的某個地方猶敏感如初,隻要給輕輕地碰觸到一下,酸癢便會直鉆到心兒裡去。
寶玉忍不住悄悄往深處勾探,棒頭又噙吻到沈瑤那粒又滑又脆奇趣異常的小花心,他已曾與幾個女人歡好過,卻從未遇見過這樣的寶貝兒,每碰一下,肉棒便會木上一陣,稍加貪戀,便連脊椎都麻瞭。
抬眼再去瞧玉人,見她面上艷若塗脂,正羞不可奈地偷睨自己,不覺心酥魂蕩,輕輕柔喚:“阿瑤……”
沈瑤咬著唇兒,鼻中嬌嗯一聲,也低喚道:“寶玉……”彼此各有所感,不禁兩下銷魂。
寶玉見她給碧玉花棚所發的暈彩一照,通體雪雪碧碧的宛如美玉,周遭又有許多極美的奇花交相映襯,仿佛置身於夢幻之中,囈聲道:“我不是在做夢吧?怎麼懷裡有個小仙子……”
沈瑤似嗔非嗔似笑非笑道:“欺負瞭人,便當是做夢麼?”忽地秀眉微顰,原來底下又開始辣痛瞭起來。
寶玉慌忙道:“不是不是,我快活過瞭頭呢,隻是有點不敢相信我們……我們已經……已經在一起瞭。”
沈瑤聽瞭“在一起”這三字,心中又羞又甜,把滾燙的臉貼在愛郎胸前,細若蚊聲地呢喃道:“不是做夢,從今以後,阿瑤就是你的瞭。”
寶玉十分歡喜,記得自己不久前還在挖空心思套取她的芳名,如今卻已是佳人在懷,不由一陣飄然得意:“天底下人人皆羨董永遇織女,想不到我賈寶玉竟也得瞭個瑤池仙子……”正在陶醉,眼前忽又浮現出一個纖瘦裊娜的俏影來,心中猛然一震,不禁迷茫起來。
沈瑤吃驚道:“怎麼瞭?你覺得怎樣?”
寶玉怔瞭一下,不明道:“什麼?我……我很快活呢。”
沈瑤羞道:“不是問這個,你身上覺得怎麼樣瞭?適才為什麼打顫?”
寶玉道:“嗯……還是很熱……”瞧瞭瞧眼前的美人,把“還想與你親熱”這後半句吞瞭下去。
沈瑤若有所思道:“寶玉,我們怎麼會忽然這……這樣的?”
寶玉從側面癡癡地望去,似乎被她那長長的睫毛撩到瞭心裡邊去,酥酥然道:“我們情投意合,自然就有些情不自禁哩……”說著移唇過去,在她嫩滑的臉蛋上親瞭一下。
沈瑤面若紅佈道:“那些不算,嗯,我覺得兜兜拿來的那‘如意角’有點古怪……”
寶玉道:“什麼古怪?”
沈瑤道:“記得嗎?我們就是吃瞭那幾隻東西後,身上便熱瞭起來的,接著……接著就……就迷糊起來瞭。”
寶玉道:“莫非那幾隻果子有……有令人動情之效?啊!是瞭是瞭,因此丁翊才封之為‘天下第一春’哩,嗯,那我倒應該向這幾隻果兒好好道謝呢。”
沈瑤聽他說得不像話,在他手臂上擰瞭一下,大嗔道:“說什麼呢!著瞭道兒還高興。”
寶玉見她羞不可遏嫵媚絕倫,情不自禁將之抱緊,吻瞭粉靨幾下笑道:“這種道兒中瞭又何妨,可不是讓有情人終成眷屬麼。”
沈瑤心中歡喜甜蜜,臉上卻掛不住,佯怒道:“沒句正經話,不與你說瞭!”一轉身,便覺愛郎的東西滑溜瞭出去,也不知給刮著瞭什麼地方,玉軀頓時嬌嬌地顫瞭一下。
寶玉一陣銷魂,從後邊瞧去,見她鵝頸纖秀,香肩若削,線條無不是出奇柔美,粉背更有如凝脂酥酪,雪膚裡透出一層淡淡的胭脂之色,忍不住又貼緊上去,雙臂繞到前邊摟圍住她,把唇遊吻秀發粉頸。
沈瑤給他摟腰捫腹,心中隻感親昵無比,享受瞭片刻,情不自禁側過臉去,與愛郎又粘吻做一處。
兩人耳鬢廝磨,肌膚貼偎,吃下的那幾隻“如意角”再次作怪起來,寶玉自是心猿意馬,沈瑤也覺意猶未盡,你憐我愛中又漸迷亂起來。
寶玉手上越來越放肆,把玉人一隻酥乳捏揉成千形萬狀,底下又在悄悄地尋幽探秘。
沈瑤忽道:“好香啊,好象比先前還更香瞭呢……”
寶玉乜眼架下,瞧見摔在地上的碎花盆,笑道:“是那株瑤池嬌呢,適才不知誰把它踢瞭下去,砸碎的瓷片割破花莖,裡面的汁液流淌出來,所以就更香瞭。”
沈瑤隨他目光望去,俏臉飛紅道:“還不是某人害的,可惜可惜……這麼稀罕的花兒竟給毀瞭。”說著俯下身子去,撿瞭一截斷花莖上來,兩人稍微吸嗅,頓覺一縷奇香直透肺腑,不禁神魂俱酥。
寶玉也覺可惜,笑道:“此香真是世間罕有,既然已損,何不拿來浴身沐發,免得暴殄天物。”
女兒傢天生愛香,沈瑤一聽有理,便用手接瞭些那莖管中流淌出來的滑液,輕輕塗抹在秀發之上,續而又接瞭一些塗抹在手腕臂彎處。
寶玉隻覺她姿態奇美,情不自禁又從後邊環抱佳人,色迷迷道:“果然極妙,讓我香一香。”說著鼻子嘴巴直往人傢姑娘發上身上亂嗅亂拱。
沈瑤心裡酥酥麻麻的,並不如何推拒,忽細細聲道:“寶玉,我們……我們這樣,算是……成親瞭麼?”
寶玉倏地一慌,不知怎麼,旋又想起瞭那個深深埋藏在心底的人兒來,支吾道:“還不算……得等拜過天地洞房花燭才算……”怕她著惱,忙加一句道:“其實也算,我們已這般天地為媒並蒂連枝自然該算的。”
沈瑤聽瞭,卻以為他暗示日後要明媒正娶,心中愈喜愈甜,低聲道:“那你先叫人傢一下。”
寶玉略微一怔,遂明玉人期盼,當下把唇移到她臉側,在其耳心柔情似水地輕喚:“娘子,我的親親小娘子。”
龍象聖使平擎嶽方飛步躍起,立聽鈴聲四下亂響,眼中一花,前邊的南疆六魅已在剎那間隨之而動,個個身姿妖嬈婀娜,速度卻疾如鬼魅,手上各舞奇兵怪器,眨眼便將去路封堵得天衣無縫。
平擎嶽已知她們來歷,見狀卻還是暗吃一驚:“好詭異的身法,且配合得這等默契!”心中電閃過數種突破之法,皆發覺在要緊處有兵器等著,眼見紫姬背著世榮就要逃遠,不禁大急,面上煞氣一凝,猛將“大力龍象功”催鼓至極限,“咄”的一聲炸喝,竟是依仗著強大無匹的氣勁強行突破。
隻聽那南疆六魅嬌聲驚呼,仿佛忌憚他的威力,陣勢倏地變換,紛紛往兩邊避開,再沒哪一個敢硬阻在前。
平擎嶽一掠而過,心方略松,陡聽右側鈴聲響起,間中夾著一縷細風,展臂格去,隻聽“噯喲”一聲輕叫,一把長長窄窄的薄刀已給他的氣勁震歪,接著左後破空聲響,不知又有什麼東西追來,聽音極其疾迅,他速度已經稍減,眼見難以擺脫,隻好返轉揮擊,將那物砸飛半空,在陽光下劃出一道燦爛的弧芒,卻是把連著細絲的銀梭子。
但經這兩下間接阻擊,平擎嶽的奔速又緩瞭些許,一條人影飛趕上來,竟還稍稍掩過他身形,嬌聲笑嘻嘻道:“大哥喂,真的不願理睬人傢麼?”手上甩抖,將一物迎面罩來,卻是隻編織得十分精美的小竹簍。
平擎嶽心中一凜:“好快的身法!”生怕簍中有什麼古怪,拳勁乍吐隔空擊出,竟帶起隱隱的滾雷之聲,威力極是驚人。
但那女子滑溜之至,豈肯與他硬拼,皓腕倏翻,反手往下一兜,撈水般把竹簍轉摔向他肋部。
平擎嶽見她身姿如舞招式古怪,與中原武功大相徑庭,暗忖若是躲閃不當,隻怕立得落個下風,且又不願再遲緩半分,心中一橫,幹脆直撞過去,隻聽“啪”的一聲,肋部已挨瞭一下,但肩膀亦勢如奔雷般撞上瞭對方,立聽“啊”的一聲嬌啼,那女子遠遠跌飛出去,他前邊再無阻攔,幾個流星跨步,再次追近瞭背負著世榮的紫姬,方要揮拳擊出,孰料胸口一悶,真氣突地阻滯,奔速立時大緩瞭下來。
紫姬倏地返身一掌朝他臉上印來,平擎嶽忙中抬臂一格,立覺一股刁鉆怪異的陰柔勁道透臂而入,沖勢已給完全遏住。
南疆六魅輕功皆是奇佳,剎那便追趕上來,重結陣勢封住去路。
紫姬嬌笑一聲,背著世榮又往前奔。
平擎嶽顧不得化解那股陰柔勁道,急奮起追去,隻聽四下串串鈴聲亂響,似有千百般兵器從無數方向襲來,心中頓生出無從閃避之感,忙以一招“龍象於山”嚴防死守,但這回護體氣勁已弱瞭不少,身上即挨瞭數下,他怒喝一聲,雙臂如巨輪旋碾,龍象拳勁風飚雷滾般吐出,所及之處但見土濺木折,終將眾敵逼退。
有個長發及股的女子面露嗔容,從頭上摘下一隻烏亮的犀角梳,嬌聲道:“好狠心的傢夥,你把我姐姐怎麼樣啦?沒交代清楚就想溜麼!”
平擎嶽周身辣痛,不敢分神太多,匆匆自檢瞭一下,所幸似乎都是皮外之傷。
那給撞跌出去的女子俯身跪地,一手支著小竹簍一手捧著胸口,嘴角掛著鮮紅血絲,顯然傷得不輕,恨恨呻吟道:“臭……臭蠻牛死蠻牛!天底下有人似你這麼打架的嗎……嗚……竟來撞人傢這……這地方,不害臊!”
平擎嶽見她們陰魂不散地糾纏不休,一眨眼便又陷入包圍之中,想起那兩件給奪去的要命東西,心中愈是焦灼萬分,暴喝道:“再不滾開,老子真要大開殺戒瞭!”
幾個女子俱作驚怯狀,這個顫聲說:“噯喲喂,難道中原的男人就是這樣兇的嗎?早知人傢就不來啦。”那個嬌嗔道:“一點都不識憐香惜玉,果然是條大蠻牛呢。”再有一個笑嘻嘻地接下去:“大蠻牛?嗯……倒真有點似哩,不知他那臭牛角藏在哪?我們把它割下來玩兒好不好!”
平擎嶽悄自運功調息,真氣數轉後,驚覺肋處經脈竟仍阻滯不暢,猛想起聖捕侯小月曾敗於她們手裡的那個傳說,心中驀地清醒,這六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南疆美女,將是數年來所遇最棘手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