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嘉莉滔滔不絶,給我報告下午做瞭的各樣事情。
我和嘉莉習慣用英語交談,媽隻顧低頭用餐。
我不時看過去,媽都躲開我的眼神。
吃完飯,識趣地說:“小軍姐累死瞭,明天是你們大婚日子,改天再聊吧!”
嘉莉幫忙把媽大包小包的收獲帶到我車,說瞭一聲明天見就各自上車。
有紳士風度的我禮貌地扶媽上車,無端來瞭一句:“放開你的臟手!”
我以為媽和我打情罵俏。
“我擦過手,不會弄臟你漂亮的新衣。”
媽沒答我,我以為她真的累瞭。
懵然不知一場風暴打到來瞭。
回到傢,期望在臥室再次看到媽那撩人的內衣秀,她一屁股坐在大聽的沙發,迭著腿,裙子下擺往後退到膝蓋之上三寸。
我坐在她身旁,她新買的超薄油光絲襪勾顯的大腿,圓潤,光滑,細膩,模上手的手感會如何?正想趁機揩油時,媽把我擱在她膝上的手挪開,很嚴肅的說:“給我滾開!是你設的圈套騙我來美國。是嗎?”
“沒騙你。不是談好瞭的嗎?”
“甭裝傻瞭。嘉莉全都告訴我瞭。她發現你愛的人不是她,而是我。”
“事實如此,我真的愛你。”
“有病!”
媽一大巴掌想打下來,在半空中停住,收手,哭瞭。
我想挨近她。
她推開我,說:“不要碰我。你滿腦子歪念。嘉莉都告訴我,你和她做愛時,叫著我的名字。怎可以把媽看做做愛的對象?”
“嘉莉說的是真話。我愛的女人隻有一個,就是媽媽你。來美國念書,對你倍添思念。交瞭女友,宣泄瞭性慾,但對你的慾望止不住。嘉莉是你的替身,但不能代替你的地位。我很痛苦啊!嘉莉也痛苦啊!”
“我造瞭什麼孽?生瞭你這個沒有廉恥的兒子啊!”
“媽,不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嗎?我們之間真的沒可能嗎?”
“這是亂倫啊!你不羞我羞啊!”
媽捶胸頓足,哭瞭起來。
“我們相愛,傷害瞭別人嗎?我心中的媽是思想前進,為愛而不顧一切,在那火紅的時代嫁瞭給老師。我死心塌地愛你,做瞭那麼多事情,難道感受不到一丁點我對你的真心和愛意嗎?”
“我們是不能相愛的。”
“事實上我愛上瞭你,期待著你情願和我結合。你不願意,明天我們不結婚瞭!”
“不。這一場戲我會照做。”
說罷,逕自走進臥室,我追上去,鼻子差點碰在正在關上的門。
不多久,房門又打開瞭,媽把一條浴巾和我的內褲擲過來。
我完瞭!婚禮場地在城郊湖畔酒店。
在酒店房間,發型師、化妝師替候新娘妝扮好,打電話下來通知我接新娘。
房門開處,看到媽坐在梳妝臺,鏡子是她盛服濃妝,韶顏雅容的反映。
嘉莉扶她站起,化妝師伴著,攝影師“開麥拉”!趁早上的陽光,在湖畔拍實景婚照。
媽和我手相牽,在柳蔭堤岸,綠茵草地漫步,相擁互吻,都是拍婚的指定動作。
媽在我懷內,含情脈脈與我相看,在她眼眸裡看到自已,湊近她,要吻下去。她羞怯怯地閉上眼 噢,該如何接這個吻?是親情之吻還是亂倫之吻。
我們曾吻過,,“卡!”
攝影師說,“新郎啊!柔情些,投入些,你這幅不情願的樣子,教人以為新娘逼迫你結婚。”
在場的都笑瞭,隻有我哭笑不得。
在抱的媽不可能屬於我,對她有著無限歉疚。
這一場自導自演的戲沒心情演下去。
攝影師著大傢休息一下,讓新娘補妝,新郎培養情緒。
媽向我招手示意,有話要說:“彬兒,你説過假戲真做。錢花瞭,不要浪費。”
攝影師也走過來,提示我們説:“新娘做得很好。新郎太生硬,吻的時候試試閉上眼睛。”
再來一次。
不看著媽,把這個吻當作一個夢境,而我夢醒瞭。
一切都是幻想,我永遠不可能得到媽的愛。
可能她也愛我....但是她的心被封建禮教囚禁著,我卻無力打破她的牢籠,讓她和我遠走高飛。
我深情地吻著的是我媽,被禁止去愛的女人。
這樣再愛下去,我會沾污她冰清玉潔的身體,把她拖進地獄去。
所以,不敢吻她,卻又吻瞭她。
而媽捧著給小軍姐瞭,輸得貼貼服服。和她隻談瞭半天,就明白小軍和班尼是天作之合。今天,他們共諧連理,我和大傢都想聽一聽班尼怎樣抱得美人歸。對嗎?”
我的愛情故事,早有腹稿,我把一杯紅酒灌進肚子,清一清嗓子説:“小軍是我初戀情人,但她完全不知道我暗戀她。愛慕她的人很多,我最不夠班的,所以從不敢吐露愛意。但是追求她成為我上進的動力,拿到獎學金來美國讀大學。去年回中國,我媽媽關心我的婚事,做我們的媒人。小軍,謝謝你委身下嫁。遠方的媽媽,謝謝你撮合瞭我和小軍。”
說完瞭。嘉莉問媽,班尼說的是事實嗎?媽有醉態瞭,她說:“才不是。他忽悠瞭我,騙我過來的。”
惹來哄堂大笑,我卻全身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