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句“明知故問”,蕭明明也轉過頭來,和他面對面。
她紅紅的臉上浮現出喜不自勝的表情,有什麼事比兩情相悅……更讓人開心呢?
可是,可是。
他的眼神分明是無奈的,有些話他顯然並沒有說,她的笑意也漸漸收起。
“那你為什麼……要拒絕我?”
她想起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曾經如此明確地強調兩人的“工作夥伴關系”,雖然身體還留有歡愛之後的尚未褪去的燥熱,心中卻有些涼意。
他看著她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神,想瞭很久,才慢慢說出兩個字:“時機。”
“時機?”
“是的,時機。”
他把旁邊的枕頭拿瞭過來:“墊上吧,舒服一點。”
等蕭明明枕好枕頭,他才繼續說下去。
“其實我在美國的時候,也不是沒想過你。”他幫她攏起散亂的頭發,別在耳後。
“你的意思是,你給我那個電話,是真的?”
她想起當時他在酒店的便簽紙上留下的電話號碼,他聲音帶著笑意,從不知道哪裡打來電話。
當時蕭明明以為他隻是隨便給瞭個假電話,卻沒想到當時那個一直引誘著她的衣冠禽獸,留的是真號碼。
何曾點點頭,雙手交叉抱著頭靠在床靠上。
“畢竟……忍不住做瞭幾次cream pie,萬一……”
“什麼是cream pie?”蕭明明第一次聽說這個詞,有點好奇。
“你不看AV嗎……”何曾拭去因為劇烈運動而滲出的汗。
蕭明明搖頭。
“就是……”他咳嗽瞭一聲,“射在裡面。”
蕭明明臉更紅瞭:“什麼亂七八糟的……”
“因為……從下面流出來,就很像cream pie……”
蕭明明想瞭想,當時自己被他射在裡面之後,無力地躺在床上,花徑中慢慢溢出某種白色可疑液體的香艷畫面。
“你在想什麼?”他看她心不在焉,問。
“沒有……”她羞於啟齒。
“本來不應該那樣的,不過我也不知道究竟是生理上太刺激還是心理上,我還是沒忍住。”
“嗯……後來也沒什麼事情,就還是……”
“你也懂吧,飲食男女,露水姻緣。”他看到她疑惑的表情,如此這般地解釋。
她緊張起來,用手擺弄著浴袍的綁帶。
“你在國內,我在國外,我們有十二個小時的時差,一萬多公裡的距離。”
“那又怎麼樣呢?”
“那意味著,就算我喜歡你也不能陪伴你,你們女孩子最需要的是這個。”
他想瞭一會兒,補充道:“第一次和你見面的時候,剛搞定一個項目,那天是我難得悠閑的時候。”
蕭明明想起來,那天他從大概晚上8點到凌晨2點,都在和她胡天胡地。甚至到後來她睡著瞭,還在睡夢中聽到他打電話處理工作。
“這麼說你可能不相信,不過我想如果你醒瞭之後沒有對我那天的舉動恨之入骨的話,說不定願意再來找我。”
他去拿瞭兩瓶酒店提供的飲用水過來,遞瞭一瓶給蕭明明:“喝點水吧。”
蕭明明正想去拿,又覺得手還是不太舒服,扁瞭扁嘴:“手疼,使不上勁。”
何曾打開瓶蓋:“張嘴,總要喝點水,失水那麼多……不口渴?”
他說著眼睛就往床單上瞟,蕭明明知道自己的愛液流得到處都是,臊得不行,然後就著他的角度小口小口地喝瞭點水。
等她喝好瞭,何曾就著她喝那瓶水抿瞭一口,繼續說道:“你沒有打過來,我也沒有再遇到你。我以為就這樣瞭,直到前幾天又碰面……後面你就知道瞭。”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
她茫然無措地搖頭,何曾看著有些難受。可是有些事情與其給一個虛無的夢,還不如說清楚一點比較好,他這樣想。
“那我問你……我回國之後,我們應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