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柔光的緞帶被打成精致的結,而他握著她的手,將它們一一解開。
她任他輕輕握著自己的手,讓他和她一起去做這件事,大概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地送她禮物,所以特別有意義。
這種意義對兩個人來說,都同樣重要。
兩個包裝盒都被打開,放在面前。
“要先試哪一樣?”他從背後抱著她的腰,下巴輕輕放在她肩上,征求她的意見。
“嗯……”她稍微有點選擇恐懼癥,其實兩樣都很好看,真的要選的話……
看她躊躇的樣子,何曾摸瞭摸她還有些濕潤的發尾:“要不要我幫你做決定?”
看到她點頭,何曾伸手挑起那串珍珠項鏈。
在酒店的燈光下,它散發出柔和的光澤。這傢珠寶品牌雖然以養殖珍珠為主,但對選材可謂嚴苛,所以珍珠品相良好。且難得的是有很強的時尚感和設計感,很適合年輕女性佩戴。
他把項鏈拿到她胸前比劃瞭一下:“應該還不錯,就試試這個?”
蕭明明點點頭說好,然後他解開搭扣,為她佩戴上。
她自然地將頭發撩到一邊,等他戴好之後,又整瞭整衣襟。
雖然她隻是穿著浴袍,但何曾好像特別正式似的。她的膚色皎皎,被珍珠一襯,更顯動人——隻是,如果沒有那些被他親口種下的吻痕,就更好瞭。
於是蕭明明忍不住整理瞭一下領口,調整瞭坐姿,並不讓何曾一直靠著她。
何曾倒也不生氣,大概是已經習慣瞭她的這種害羞的舉動,所以隻是托著下巴問:“喜歡嗎?”
她走到鏡子前看瞭一眼鏡中的自己,點點頭算是認同。
何曾也走到她旁邊,挨著床坐瞭下來。
“為什麼會覺得我喜歡珍珠?”她指著項鏈,轉過身對著他問,顯得有些嬌憨。
“你不記得那次瞭?我撿到過你的發夾。”
是被他傷心之後第一次見他,那時候何曾一臉輕佻地接近她,又溫柔地為她戴上發夾。
那發夾上,點綴著一顆小小珍珠。雖然和今天何曾給她的禮物不可相提並論,但卻讓他猜出瞭、記住瞭她的喜好。
“我覺得很適合你……而且多少有點你的感覺吧,不張揚,但是有你的美。”他很認真地回答。
他在說情話,蕭明明想,然後不由自主地臉紅。
“那你為什麼喜歡我?”她還是忍不住想問,大概還是覺得目前的情況有些不真實,所以始終還是需要確定一下。
“因為和你一起,我很開心,也很自在。”他站起來,又靠近她。“平時壓力很大,就很喜歡這種溫馨的感覺。在你面前,我很放松。”
她低著頭,想到他向來在她面前都是徹底地不要臉和予取予求,果然是很“放松”,於是不太吭聲。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拉著她的手,“不是說床上,而是,整個都很好。”
“就好像我們那次在樓梯裡走,就好像那次我們去吃飯。”他把蕭明明的手裹在手心,“我好久沒吃過那麼辣的菜,也沒有那麼發自內心地笑過瞭。”
“是嗎。”她想起那次他和自己一樣被辣得直冒汗,就覺得樂不可支。
“對,而且我也很喜歡看你笑的樣子,覺得很幸福。”他又抱著她,“舍不得你哭。”
蕭明明覺得鼻子有點酸:“好像你沒讓我哭過似的。”
“那以後不瞭。”他扳過她的肩膀,“明明,過兩天我回去瞭,你可不要移情別戀啊。”
“什麼啊……”不害臊,什麼叫移情別戀,好像他已經吃定她喜歡他似的。
“收瞭我的禮,就是我的人瞭。”臉皮還真厚。
可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自然,於是她鬼使神差地問出一句話:“何曾,你不會有事瞞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