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低頭去看,其實根本看不到。
因為她現在在他身下,雖然感受得到被他進入,但那個角度仍然是被遮擋著。
“不用看。”他俯視她。
“我沒有……”她被他吻住,下面也被他撐著。
雖然因為今天從早上到現在做瞭好幾次,下面沒有幾天不做的時候那麼緊。
但被他撐開進入瞭,抵到最深處,還是覺得有些發脹。
他有意調整瞭姿勢,用手摸著她的小腹:“真的不用看。”
她有些疑惑,然後被他拿住手,引導她去觸摸自己的小腹上的某個部位。
本來應該平坦的那裡微微凸起,是他那裡的形狀。
她不用看,用手就可以感知到:他在她身體裡。
確認瞭這一點,她的手觸電一般彈開,又被何曾抓住,再次放在那裡。
“喜不喜歡?”
仿佛是為瞭配合這句話,他把她的臀抬起來,離開床面,然後退出,又進入。
甬道的盡頭被刺激著,她的腳趾忍不住繃緊。
喜歡嗎?可以說喜歡嗎?是不是說瞭這句話,就會成為她在他面前的話柄?
下一次何曾就會說,你明明很喜歡,或者說,明明你很喜歡?
然後想方設法、隨時隨地和她做愛?雖然他說他不縱欲,但是從昨天到今天,他不是一直在和他做嗎?
這不像是她會做的事情,畢竟她的個性並不是很放得開……
可是,快感是那麼真實,而她此刻確實在他身下袒露著軀體,連反抗都缺乏意識。
其實也不是缺乏意識……而是確實沒有必要去反抗這種愉悅。
所以要不要承認?
就像承認對何曾的感覺……她也瞻前顧後過很久,就算承認瞭,也馬上推開他,以免他再傷害自己。
可是最終,她還是被他觸動,也算是默許瞭他的追求,即便她目前還有追求者,也寧願背著可能被指責的風險嘗試再相信他一次。
其實比起那件事,她為什麼總是這麼放不開呢?
“明明,不用勉強。”他好像是看出瞭她的顧慮。
本來就是床上調情的事情,助興而已,可能她還是有些介意?
也許何曾隻是在想這些,卻不知道她已經天人交戰瞭很多念頭。
於是當蕭明明終於小聲地、怯怯地說“喜歡”的時候,何曾停下瞭本來緩慢抽送的動作。
他還插著她,但卻伏到她的肩頭:“明明,你說什麼?”
她大概還是覺得不自在,忍不住下意識地夾瞭一下腿。
“你聽到瞭……”
他才不會放過她:“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她又隻好含羞帶怯地重復瞭一遍:“我說……喜歡。”
何曾吻瞭吻她:“這個姿勢好不好?”
她看著他,覺得他是那麼溫柔繾綣地對她,又有什麼好去糾結的?
於是戒心一點點放下,一點點瓦解。
什麼男朋友,什麼追求對象,什麼矜持……她又不是不享受這種感覺,為什麼不可以配合一點?
雖然他是個禽獸,但是當一個隻顧著自己感受完全不考慮對方的獵物是不是有些自私?
“嗯……還好。”
畢竟他好一會兒沒動瞭,脹著裡面,又沒有別的刺激,她不太舒服。
“那換你喜歡的姿勢?”
她點點頭,配合地伸手摟住他的腰,想讓他抱。
他把她抱起來,翻過來。
“是不是這樣?”
他問她的時候,她的耳發也被他的吐息撩動。
她跪趴在床上,意識很清醒。雖然沒有說話,但自己抬起瞭臀。
她還是有些嬌弱無力的,於是他托起他,擺到適合自己的高度。
從心理感受問到姿勢,蕭明明感覺他在一步步讓她承認自己的快慰。
“明明,你也想要,對不對?”
“嗯……”她正面回應。
“想要什麼?”
他實在是有點壞,她原本以為到這裡就會放過她,可他偏偏不願意。
那裡抵著她,磨磨蹭蹭的。小嘴本來就被插得不上不下,隻顧著流水卻得不到撫慰。
所以她隻好說:“想要你……”
小穴被他的手指插入,雖然也很刺激,但……似乎不夠。
她的欲望不止需要手指來滿足,這麼多次以來,她發現自己的胃口變大瞭。
“這樣?”他分明是故意的,就算看不見他的臉,那種戲謔的表情她也猜想得到。
她搖頭躲閃著,然後被他扣住腰,不許她逃避話題。
“不是這樣的話……想要我怎麼樣?”
手指也停下瞭,濕噠噠地在她的臀上抹瞭抹。看她不回話,他不忘提醒她:“明明,你很濕瞭。”
是不是應該承認?如果不承認會怎麼樣?
想到他過兩天就要離開,似乎這樣在床上調情的機會也要等好久以後才能再次實現。
她覺得應該珍惜,於是回頭看瞭一眼:
他的那裡其實挺立著,他當然也是想要再吃她幾次的。之所以這樣,大概還是因為床上的互動裡,她顯得過於被動瞭。
因此她看瞭他那裡一眼:“想要這個……”
“這個?”他靠近,貼著她的那裡,輕輕地蹭。
那種熱度,那種硬度,都讓她興奮。
“想不想我進來?”他問。
“想……”她終於還是說瞭。
然後被他再次插入,甬道緊緊裹著他的那裡,他也得到瞭滿足。
這種滿足不止是生理上的占有和侵入,而是她的心防也為他打開。
他捧著她被撞得晃來晃去的乳房,輕柔捻弄著乳尖。
她的手撐著床面,快感從被他侵占的地方擴散到全身。
相互喜歡的人在一起做愛做的事情,大概就是這種銷魂蝕骨的感覺。
她忍不住叫,覺得他進得太深,覺得他壞得不行。
也忍不住收縮,似乎想要從他那裡榨出盡可能多的汁液,澆在她的體內,以確認這種靈肉合一的感覺。
“明明……明明……”他低聲叫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