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句話,放下瞭筷子,雙手交叉著墊著下巴,就這麼看著她。
蕭明明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忍不住用力吸著吸管,一大口可樂灌進喉嚨,嗆到氣管裡。
她咳嗽起來,整個人彎下腰去,手捂著胸口。
那種劇烈震動的感覺讓人說不出的難受,連心臟仿佛也隨之劇烈跳動起來。
等她稍微緩和一些之後,才回過神來發現何曾把自己抱在懷裡,嘴輕輕貼在她的額頭。
這種親昵的姿勢被他做得自然又紳士,連帶她也逐漸從剛才突然的痛苦裡平靜下來。
“喝水小心一點,嗆到瞭不好受吧?”
於是她想起在公司會議室加班的那一夜,何曾裝模作樣地問她傢鄉在哪裡,而她第一次嗆瞭他。
當時的何曾抱著水杯,也咳嗽得很失態,她還隱隱有些得意——可是現在呢?
嗯……這也算是報應不爽的一種嗎?
“明天什麼時候?”她抬起因為咳嗽而潮紅的臉。
“晚上吧……”他松開抱著她的手,恢復成正常用餐的樣子。
為什麼是晚上呢?為什麼不和今天一樣,白天夜晚,相攜相依?
蕭明明萬分不解。
按理說何曾已經說過後天就會離開,那這段時間內僅有的相處機會,難道他不在意嗎?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
“你別多想。”他的手在桌下握住瞭她,“是我回去之前希望多做一些準備,這樣爭取能夠更早一點回來。”
那和她在一起,又有什麼影響呢?
好像是看懂瞭她的疑慮,他回答:“再和你呆一天,我什麼都不用做瞭。”
她剎那間懂瞭,原本泛著潮紅的臉一下子又疊上瞭幾分羞。
她還記得的,第一次和他去酒店,他就告訴過她瞭。如果他是自己的男友,那就整天隻想和她做愛做的事。
“我當然想……”他湊到她耳邊,“不過我們還有時間,而且今天你也辛苦瞭。”
這時候她才想到自己微微疼痛的那裡,和酸軟的四肢。
今天一整天的做得好像有點瘋,而問題是她竟然到現在為止並沒有很排斥,而是在奇怪他明天為什麼不繼續。
於是她不由得想,和他在一起接觸久瞭,真是越來越沒羞沒臊。
她恍惚間聽到何曾找老板要瞭瓶啤酒,不過也不太確認是不是真的。
直到啤酒放在桌上,開瞭瓶蓋,她才意識到,他真的要瞭酒。
“不是不喜歡喝啤酒?”她明明記得他是不太喝啤酒的。
“沒關系。”他端著酒杯,自斟自飲。
他顯然是開心的,沒多久,一瓶啤酒就喝得見底。
蕭明明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在想好像何曾喝酒的時候也不太多。
“那一會兒你還開車嗎?”
“找代駕吧。”他還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為什麼要喝酒?”
“明明……”他抓起她的手,慢慢貼到自己臉上。
何曾的臉因為酒精的緣故,有些發燙。
蕭明明的手心被他臉上的溫度這麼一燙,連帶心裡也覺得熨帖無比。
“因為……我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