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面具被緩緩摘掉,青峰神秘的半張臉終於露瞭出來,我頓時起瞭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是一張奇醜無比的臉,準確的來說是一張被毀容的臉,從額頭到下巴,整整半張臉沒有一處皮膚完好的地方,皮膚全部褶皺在瞭一起,看上去似乎是燙傷。難怪他一直帶著半張面具,這半張臉確實太嚇人瞭,和他另半張如謫仙般俊美的面龐形成瞭鮮明的對比,簡直就是一半仙姿一半魔鬼。
妻子已不是第一次看見青峰的臉,但依然一副吃驚的模樣,妻子的眼神之中有些許的恐懼,但更多的是惋惜。
妻子的眼眶瞬間濕潤,她緩緩的伸出玉手,慢慢的撫摸上瞭青峰毀容的臉,眼淚也在同時奪眶而出。
兩人交談瞭幾句,就見青峰站起瞭身,慢慢的脫掉瞭萬年不變的高領皮夾克。
皮夾克之下再無其他衣物,潔白的皮膚直接暴露瞭出來,青峰的身材實在太完美瞭,流線型的肌肉足以羨慕死任何一個男人。但他的身體卻如他的臉一樣,隻有半邊身子一切正常,而另半邊卻是暗褐色的褶皺,從臉到脖子,從肩膀到腰間全是如此,就如僵屍一般讓人恐懼,我隔著屏幕都覺得一陣陣頭皮發麻。
實在不敢想象妻子當時是怎樣面對這樣一具身體的。
隻見妻子慢慢的站起瞭身,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輕輕的撫摸著青峰褶皺恐怖的半邊身體。也不知青峰說瞭幾句什麼話,就見妻子拼命的搖瞭搖頭,然後毫不猶豫的抱住瞭他。
青峰再次開口說話,妻子緩緩的松開瞭青峰,摟著青峰的肩膀與其四目相對,兩人對望片刻,青峰慢慢的低下瞭頭,一點一點湊近瞭妻子,就見妻子深吸一口氣,然後主動迎瞭上去,與青峰吻在瞭一起。
兩人越吻越投入,而青峰的手已慢慢順著妻子的腰肢摸瞭上去,就在快要摸到妻子的酥胸的時候,妻子卻一把抓瞭他的手,連忙結束瞭親吻,同時沖著青峰使勁的搖著頭,嘴裡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麼。
但是此時的青峰似乎已經上瞭頭,直接將妻子撲在瞭床上,強吻瞭上去,妻子似乎有些抗拒,但也僅僅掙紮瞭幾下,便摟著青峰激吻在瞭一起。
就在兩人似乎已經忘情,青峰已順著妻子的脖頸慢慢往下親吻的時候,妻子忽然推搡瞭幾下青峰,然後視頻戛然而止。
接下來的事情就一無所知瞭,我不知道妻子與青峰是否已經發生瞭關系,更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著些什麼,我隻知道此時我的憤怒已達到瞭頂峰。
我們雖已是半開放的夫妻關系,但這並不代表妻子就可以無所顧忌,如果她與我商量著來,也許我會考慮,但背著我的行為讓我心中寒氣直冒。
人一旦鉆入牛角尖,就很難再說服自己,而此時的我就是這樣,我隻覺得妻子已經心靈出軌,她一定是愛上瞭青峰,否則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瞞我?我能忍受妻子和任何男人發生肉體上的關系,但我絕不能忍受妻子的心裡裝下另一個男人,一點點也不行。
妻子連番的隱瞞已讓我痛苦不堪,而這一段視頻的出現,徹底摧毀瞭我最後的忍耐,我決定用強硬的手段來阻止妻子,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青峰從我身邊奪走我最心愛的女人。
我一把扯下U 盤,怒火沖天的離開瞭辦公室,當我出來的一剎那,王迪突然擋在瞭我的身前,原來這個女人從未離去,她一直在門口替我守著門。
“廖凡,你別沖動,好好和弟妹談,也許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王迪第一時間就開始勸慰我。
“讓開,這與你無關。”我冷冷的說道。
“聽話廖凡,姐是過來人,知道沖動之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夫妻之間就是這樣,有些事其實說開瞭,各自退一步什麼都就過去瞭,若是誰鉆瞭牛角尖,那真的就沒有回頭路瞭,難道你也想象我一樣,把夫妻變成你死我活的仇人嗎?”王迪苦口婆心的勸著。
“我自有分寸。”我將王迪扒開,直接離開瞭公司。
王迪的話確實起瞭一些作用,本來我是想直接殺去妻子的公司,直接強迫她斷絕與青峰往來,但經過王迪的勸說,我忽然改瞭主意,我覺得可以給妻子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妻子真的有合理的理由,或者是迫不得已,我會原諒她,隻要她的心還在我這裡。
我回到傢的時候已是正午時分,我忽然發覺一個問題,自從青峰出現之後,妻子好像就再也沒有回傢睡過午覺,這讓我稍稍平靜瞭些的心情再次翻起滔天的醋意。
本來打算妻子下班回傢再與她理論,但現在我是再也忍不住瞭,我抄起電話就撥瞭過去。
“你在哪?馬上回傢。”我的語氣已經冷到瞭極點,若非我努力的克制,估計都已經顫抖瞭起來。
“我在公司啊,老公,你怎麼瞭?”妻子第一時間就覺察出瞭我的異樣。
“我讓你馬上回傢。”我的聲音越發的冰冷。
“好,我這就去請半天假,你等我。”妻子肯定覺察出瞭不對勁,毫不猶豫就答應瞭下來。
我站在陽臺,一根一根的抽著煙,望著樓下往來的行人,我的心情糟糕到瞭極點。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我看見妻子進瞭小區,而她的身邊依然跟著青峰。
青峰將妻子送到瞭單元門口,目視著妻子進瞭門,才慢悠悠的抬頭瞅瞭一眼,也不知道他看沒看見我,就見他嘴角微微上揚瞭一下,然後大搖大擺的離去瞭。
看著眼前的場景,我越發的確定U 盤是他寄來的,他在用這種方式向我宣戰嗎?我不由的握緊瞭拳頭,心中的怒火越發的旺盛瞭起來。
不多時,妻子開門進來瞭,滿屋的煙味讓她微微皺瞭皺眉頭,不過當她看見一臉冰冷站在陽臺的我,立刻就意識到瞭情況不對,小聲問道:“老公,你怎麼瞭?這麼著急讓我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咽瞭咽口水,深吸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冷靜瞭一些,這才開口道:“楠楠,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什麼啊?”妻子問道。
“我生日那天,你和青峰在外面到底幹什麼去瞭?前天下午你又幹什麼去瞭?”我咬著牙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