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淚花終於滑落臉頰,咬牙說道:“你口口聲聲說信任我,結果你還在問這樣的話。”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明明知道他來著不善,卻要護著他,我們都鬧成這樣瞭,你卻還在和他見面,你讓我怎麼信任你?”我雙手緊握成拳,若非極力控制,此時我估計已經吼出來瞭。
妻子雙眉已經徹底皺起,咬著牙說道:“我護著他,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和我媽變成殺人犯,我見他,是因為……”
“楠楠。”
妻子的話尚未說完,忽然被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打斷瞭。
我皺著眉向旁邊瞅瞭一眼,頓時怒上心頭,一張帶著面具的臉不知何時站在瞭我們身邊。
“你來幹什麼?”我怒喝道。
“我來找楠楠,與你無關。”青峰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他所有的註意力都在妻子身上,眼神中極盡溫柔。
“操!”我暴怒而起,不由的噴瞭一句臟話,泥人尚有三分土性,當著我的面還敢來找我老婆,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我怒罵道:“楠楠是你叫的嗎?你趕緊給我滾。”
青峰終於看向瞭我,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著,冷聲道:“敢這樣和我說話,要不是看在楠楠的面子上,你已經倒下瞭。”
“放你媽的屁。”我徹底被他激怒瞭,想也不想,舉著拳頭就往他那張憎惡的臉上招呼。
然而,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隻覺得胸口一陣刺痛,身子便飄瞭起來,緊跟著耳邊傳來一陣叮鈴當啷的聲音,我已躺在瞭地上,隔壁的桌子被我砸瞭個稀爛,桌上的瓶子碎瞭一地,我的身上灑滿瞭各種各樣的茶水。
“青峰,你幹什麼?”妻子驚呼一聲,立刻撲瞭過來,急道,“老公,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此刻我雖狼狽至極,但是這一聲老公讓我如沐春風,我沖著青峰挑釁般的笑瞭笑,意思是任你手段用盡,到頭來,蘇楠還是得叫我老公。
我掙紮著爬瞭起來,感覺臉上有不少的液體在流淌,我下意識的抹瞭一把,竟然是滿手的鮮紅,一定是被碎掉的玻璃碎片劃傷瞭臉。
“老公,你流血瞭,快走,咱們去醫院。”妻子已經哭瞭出來,語言非常的慌亂。
我卻哈哈大笑瞭起來,指著青峰道:“你覺得身手好就牛逼瞭是不?有能耐你殺瞭我啊,告訴你,就算你打死我,蘇楠也是我老婆,她也得叫我老公,而你,什麼也不是。”
“你以為我不敢嗎?”青峰微瞇起瞭雙眼,嘴角上揚的越發厲害。
妻子忽然擋在瞭我的身前,怒視青峰,道:“青峰,你今天要是敢傷我老公一下,我馬上撞死在你的面前。”
青峰看著妻子,臉色陰晴不定,終究是嘆瞭口氣,將頭扭在瞭一邊。
“老公,我們去醫院。”妻子立刻轉身,拉著我就走。
我一把甩開瞭妻子的手,冷冷的說道:“正好,你的情郎也來瞭,今天咱們三個人把話說明白瞭,你到底有沒有愛上他?”
這些時日我所有擠壓的怒火在這一刻全部爆發,我骨子裡的那股軸勁便全部顯露瞭出來,今天我必須要一個明確的結果,若妻子當著我的面明確的告訴我愛上瞭青峰,好,我退出,若妻子還愛我,我必須徹底阻斷青峰與她的聯系。雖然我完全打不過青峰,但我也不是孬種,這種事情我不會退縮一步,我必須捍衛我的愛情。
“這都什麼時候瞭?你還在說這些,先去醫院行嗎?”妻子已是泣不成聲。
這一會的功夫,周圍已擠滿瞭看熱鬧的人群,我一肚子的怒火正愁無處發泄,於是對著人群怒喝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小三橫刀奪愛嗎?都給老子滾。”
我一邊怒吼著,一邊撿起地上四散的碎瓶胡亂的丟向人群。
“老公,你幹什麼呀,咱們先去醫院,有什麼話慢慢的說好不好?”妻子連連阻止我。
但是已經發瞭瘋的我哪裡管這些,我隻想驅散這些好奇的蒼蠅,然後和青峰與妻子之間徹底做個瞭結。
憤怒讓我失去瞭控制,在奮力驅散人群的時候,將拼命阻攔拉扯我的妻子一下子帶的失去瞭平衡,噗通一聲載到在瞭地上。滿地的玻璃碎屑瞬間就紮破瞭妻子的雙手,但妻子卻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傷口,無助的哭喊道:“老公,你別鬧瞭,求你瞭。”
妻子的模樣讓我心疼極瞭,一下子冷靜瞭不少,我下意識的想要去扶她,有一個身影卻搶先一步趕到瞭妻子身邊,他緩緩的將妻子扶瞭起來,眼神中滿是憐惜,看上去比我還要心疼。
青峰將妻子扶起,怒視著我,冷冷的開口道:“這就是你的能耐嗎?”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若非顧忌著妻子,估計我已經躺下瞭。
“你給我滾。”
他的行為徹底激怒瞭我,我在這一刻完全失去瞭理智,咆哮著向他沖瞭過去。
然而結果毫無懸念,我隻看見青峰抬瞭抬腳,緊跟著我就倒飛瞭出去,足足飛出去兩三米,我才狠狠的砸落在瞭地上。骨頭就像散瞭架一般疼痛,我掙紮著想要起身,但是小腹上傳來的鉆心的疼痛讓我冷汗直流,此時竟然一點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老公。”妻子悲呼一聲想要沖過來,卻被青峰一把拉住,怎麼也掙脫不出來。
“他根本不配做你老公。”青峰冷聲說道。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青峰,你快放開我。”妻子一邊哭喊著,一邊極力的掙紮著。
“跟我走吧,楠楠,你知道我愛你,我們遠走高飛好嗎?”青峰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攔腰抱住瞭妻子。
“放開我,你放開我。”妻子扭動著身體,卻怎麼也掙脫不開青峰的束縛。
“畜生,放開我老婆。”我拼盡全力吶喊,但小腹的刺痛讓我沒有絲毫的力氣,喊出來的聲音小的就像蚊子的聲音一樣,估計誰都沒聽見。
“放開她。”
忽然,一道蒼老但卻底氣十足的聲音傳瞭過來。
我急忙扭頭望去,隻見一輛加長林肯不知何時停在瞭路邊,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站在車旁,向這邊怒目而視。
而車上又下來瞭兩人,一個是李可,另一人,帶著金絲眼鏡,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正是林風,那個讓李可念念不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