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懶得再理他瞭,妻子正在被人欺負,我也沒時間耽誤瞭。
“哥,你怎麼在門口?有沒有人欺負嫂子?”廖文恰巧走瞭進來。
“廖文,回頭哥給你換扇新門。”我丟下一句話,使足瞭力氣開始狂踹房門。
“怎麼瞭哥?”廖文吃瞭一驚,急忙問道。
“廖長貴在欺負你嫂子,他媽的,這門怎麼這麼結實?”我急的爆出瞭粗口。
“這狗東西,真是沒臉沒皮,沒請他來,自己非要跑來找事,今天非得讓他長長記性。”一向斯文的廖文也爆起瞭粗口,同時卯足瞭勁與我一起同踹房門。
農村人做什麼都講究結實耐用,這房門結實的有些過分,我與廖文兩個大男人足足踹瞭兩三分鐘才將房門踹開。
房間之內,一群人還在起哄,李萌在尖叫著罵人,卻被兩人按著動彈不得。
妻子被三四個男人按在床上,身上的禮服已被扯掉,上半身隻剩下瞭胸罩被她死死的按著,而下身的打底褲正被人拉拽著,已拉下去瞭大半,內褲也被帶下去瞭一小半,陰毛都有不少露瞭出來。
廖長貴此刻正站在妻子身前,一手捏著妻子的雙腮,一手扶著自己的老二往妻子嘴裡塞,得意的狂笑著。
“操你媽。”我怒吼一聲,直奔廖長貴,起腳便踹,廖長貴沒料到我會突然沖進來,被我一腳踹瞭個結實,直接被踹的撞在瞭墻上,一屁股坐在瞭地上。
“都給老子松手。”我狂吼一聲,甩手將按著妻子的幾人推到瞭一邊,而後一把扯過大紅被子蓋在瞭妻子身上。
妻子急忙用被子將自己裹住,蜷縮在瞭床頭,李萌也終於掙脫瞭束縛,連忙挪到妻子身邊,抱住瞭妻子,妻子顯然嚇壞瞭,身體在顫抖,眼淚唰唰向下流。
房間裡的嘈雜之聲頓時煙消雲散,空氣瞬間凝結。
廖長貴掙紮著從地上爬瞭起來,怒道:“你他媽的要幹什麼?”
“你他媽的要幹什麼?誰讓你這個狗東西過來的?”我尚未說話,廖文已經怒罵瞭起來。
我也懶得和他廢話,一個箭步上前,扯住他的衣領,對著那張憎惡的臉就是一頓猛錘。
“算瞭算瞭,大喜的日子這是幹什麼?”周圍的人終於反應瞭過來,上前將我拉瞭開。
“行瞭凡子,別鬧瞭文子的婚禮。”
“就是就是,大傢都是圖個熱鬧,犯不上動手。”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勸阻瞭起來。
“圖你麻痹,圖熱鬧怎麼不把你媳婦拉來讓大傢熱鬧一下?”我已經氣瘋,張口就罵。
“你這怎麼說話呢?”那人語塞,轉頭對不知何時進來的父親說道,“他二爺,你這兒子進城這些年,就學會罵人瞭是吧?”
我父親沉著臉一言不發,臉色難看至極,對於死要面子的他來說,這些事比殺瞭他還難受。
廖長貴已被我揍的鼻青臉腫,哼哼唧唧的提好瞭褲子,捂著臉冷笑道:“誰不知道你老婆就是個賣屄的婊子,大傢跟她玩一下是給她臉,別給臉不要臉。”
“你他媽的再說一句。”我怒吼一聲再次沖瞭過去,卻被其他人拉開瞭。
廖長貴躲在墻角,繼續說道:“村裡人誰不知道啊,你老婆的錢都是賣屄賺來的,還在外面養著小白臉,聽說你都差點被那個小白臉打死,還舔著臉回來呢?也不怕被人笑話。”
“你他媽的找死。”我氣的渾身哆嗦,要不是被人死死的拉著,我早都沖過去瞭,我恨不得錘死這個混蛋。
“你們太過分瞭。”李萌都已聽不下去瞭,尖叫一聲,對廖文怒道,“你們村裡這都是些什麼人?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都是一群混蛋啊。”
“是,我們是農村人,沒你們城裡人有文化,但我們村裡的女人不會仗著有錢在外面包養小白臉啊。”廖長貴冷笑道。
“這都是誰說的?”廖文冷聲問道。
“村裡人都傳遍瞭,說姓蘇的這個女人外面勾搭瞭個很牛逼的人,差點把廖凡打死,上次隔壁村有人去雲城都看見瞭,那個男的還帶個面具,你們敢說沒這回事?”廖長貴搖頭晃腦,越說越得意。
“你給我滾,你這種嚼舌根的狗不配進我們傢的門。”廖文臉色鐵青,一向溫和的他此刻也已憤怒至極。
“切,誰稀罕來,讓這種女人當伴娘,我看你媳婦這是這種貨色,我勸你小心點,別哪天一不小心被人打死瞭。”廖長貴不屑的說瞭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老子今天弄死你。”我已徹底被激怒,猛的用勁掙開瞭拉著我的人,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揪住廖長貴又是一頓猛錘。
周圍又有人上前勸架,卻被廖文擋開瞭,他將上前的人推到一邊,轉身也加入瞭戰場,起腳便踹,我們二人合力,打的廖長貴一陣亂叫。
“二爺,二爺,你兒子要殺人瞭。”廖長貴拼命護著腦袋,對著我父親叫喊。
“夠瞭。”我父親怒吼一聲,我與廖文這才停下手。
父親捂著胸口,惡狠狠的瞪瞭我一眼,氣的怒哼一聲,轉身便走。
這時,院子裡的人也都進來瞭,村長也自然知道廖長貴是什麼人,訓斥瞭廖長貴一番,讓他離去瞭,又將其他人驅散,將我和廖文叫到外頭告誡瞭一番,說我們打人不對之類的,他和瞭一番稀泥也離開瞭。
這時,妻子和李萌都換好瞭衣服走瞭出來。
“不好意思,攪瞭你們的婚禮。”我歉意的說道。
“不怪你,是我不好,我要知道你們村裡人這樣,打死我也不會讓嫂子當伴娘,太過分瞭。”李萌怒氣未消,氣呼呼的對廖文說道,“以後打死我都不回你們村子瞭。”
“楠楠,你沒事吧?咱們回傢吧?”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妻子白瞭我一眼,一言不發的上瞭車,我對廖文李萌點瞭點頭,也急忙回到瞭車上。
“我們村就是這樣,有那麼一兩個畜生胡作非為,其他人也跟著起哄,讓你受委屈瞭。”我將車子發動,小心的寬慰妻子,妻子將頭扭向一邊,望著窗外始終不願說話。
我輕嘆一口氣不再說話,偏遠鄉村的這種惡習也不是我能改變得瞭的,妻子從小在城裡長大,哪裡受得瞭這些。
我們村並不大,幾分鐘便到瞭我們傢門口,我將車停穩,妻子一言不發的下瞭車。
我父親寒著臉站在門口,而我母親則顯得有些著急。
“爸,媽,我們回來瞭。”我努力擠出笑容,同時連忙扯瞭扯妻子的衣角。
“爸,媽。”妻子也擠出瞭一些微笑。
“誰是你爸媽?我廖傢哪有你這樣的兒媳?”我父親板著臉說道。
“這個死老頭子,你胡說什麼呢?”我母親急的錘瞭父親一拳,急忙對妻子說道,“兒媳啊,你爸愛面子,剛才的事讓他覺得丟瞭面子,說瞭幾句胡話,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誰在說胡話?我還沒老糊塗呢。”父親頂瞭一句,而後指著妻子說道,“村裡人都是怎麼說她的你不知道嗎?在外面亂搞我管不著,但是我們廖傢的門絕對允許她進來。”
“爸,你說什麼呢?”我實在聽不下去瞭,怒道,“幾個傻逼在哪裡胡咧咧幾句,你就受不瞭瞭?連兒媳婦都不認瞭?”
我說著話,急忙從車裡將妻子買的東西拿瞭出來,道:“你看,楠楠還特地給你們買瞭好多衣服鞋子呢,咱們過自己的日子,管其他人說什麼幹啥?”
父親一把從我手中奪過東西,一下子全部丟在瞭地上,冷冷的說道:“你是個吃軟飯的,早都不要臉瞭,你爹我還要臉呢,反正這個門,說什麼我也不會讓她進。”
“呵,行。”妻子忽然笑瞭起來,“廖傢的門我也不稀罕進。”
妻子說完,轉身便上瞭車,將車子發動,直接離去瞭。
“楠楠。”我連忙叫道,準備追過去,卻被我父親一把扯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