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丈母娘一句話驚的呆立當場，她是何時知道我進來的？難道是洛彤已經向她透露？
我不由的望向洛彤，隻見洛彤沖我輕輕搖瞭搖頭。
“你要在那裡站到天亮嗎？”丈母娘再次開瞭口，聲音很粗重，不過在她的刻意壓制下，聽上去還是很鎮定的。
事已至此，我也無法再藏下去瞭，隻得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客廳，我將頭壓的很低，不敢抬頭看丈母娘，不知道她是什麼心態，反正此刻我尷尬的要死，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她。
“洛彤，辛苦你瞭，你先回去休息吧。”丈母娘對洛彤說道。
“蘇總，你再不解決一下，會出問題的。”洛彤很擔憂丈母娘的身體。
“沒事的，你先回去吧。”丈母娘再次說道。
洛彤擔憂的看瞭看丈母娘，又轉頭看瞭看我，她皺瞭皺眉頭，忽而又展開瞭，似乎明白瞭些什麼，於是點瞭點頭，迅速穿好瞭衣服便離開瞭。
這個過程也就幾分鐘，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我小心翼翼的偷瞄瞭一眼丈母娘，她雙眼半瞇，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呼吸，隻不過搭著的雙腿貼合的更緊瞭一些，雙腿摩擦的幅度越發大瞭起來。
洛彤方一離開，丈母娘便睜開瞭眼，淡淡的瞥瞭我一眼，沖我招瞭招手，道：“坐這邊來。”
她雖然在極力控制，但強行壓制之下，連聲音都變瞭樣，她的嗓子已經有些沙啞，聽上去更具磁性。
“那個，媽，我，我，要不我先出去，你……你先調整一下身體吧。”我顫顫巍巍的開瞭口，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洛彤說的對，丈母娘必須得盡快解決一下瞭，我隻能這樣委婉的表達，丈母娘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
“沒關系，你坐過來吧。”丈母娘卻拒絕瞭我的提議。
我咽瞭咽發幹的嗓子，終究是不敢違背丈母娘的意思，小心翼翼的坐在瞭丈母娘旁邊的沙上，也許是受潛意識的控制，我坐的稍遠瞭一些，與丈母娘隔著兩三個人的距離。
我不敢直視丈母娘，一直低著頭，卻久久等不到丈母娘開口，房間裡一片寂靜，隻有丈母娘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在起起伏伏。
丈母娘遲遲未曾開口，就這麼幹坐著也不是個事，我鼓著勇氣慢慢抬起瞭頭，卻發現丈母娘正用怪異的眼神緊盯著我，那種眼神太特別瞭，有點像女人看著意中人的模樣，又有點像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那個，媽，你是怎麼發現我進來的？”我小心翼翼的開口，就這麼坐著讓我很尷尬，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傻瓜。”丈母娘忽然翹起嘴角，笑道，“我明明安排的是個女服務員，卻進來個男的，我想不註意都不行，而你就帶瞭頂帽子，我又不瞎，能看不見嗎？”
我尷尬的將帽子摘瞭下來，連忙解釋道：“媽，我不是有意來偷聽的，就是，就是樓下看見瞭你的身影，一時好奇就跟上來瞭。”
“是不是好奇我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更好奇我是不是那樣的女人？”丈母娘淡淡的笑瞭笑，“剛才你都聽見瞭，是不是很失望？覺得我是個下賤不要臉的女人？”
“沒有沒有，媽，你不是那樣的女人，我絕對相信你。”我連連搖手。
“一個女人在商場混，有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所以我一直不想讓楠楠接手我的事業，可是萬萬沒想到，楠楠最後讓你這傢夥給帶壞瞭。”丈母娘白瞭我一眼，說著話搖瞭搖頭。
丈母娘的話讓我心頭一驚，我有些震驚的看著她，心臟已狂跳不止，難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拉著楠楠玩交換的事情？”丈母娘的話如晴天霹靂一般，讓我呆若木雞，難道一切事情她都知道？
“媽，我，我……”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能說什麼，這種事情被丈母娘拆穿，既尷尬又愧疚，卻無法辯解。
“你什麼你，楠楠已經交給你瞭，你這個當丈夫的都不介意，我也沒法去插手，你們的生活你們自己做主吧。”丈母娘說完這句話忽的站瞭起來，也許是坐的久瞭，也許是藥勁的原因，她的身體有些發軟，扶著沙發深吸瞭幾口氣才站穩瞭身子。
“媽，要不，要不我先出去吧。”我慌亂的說著，丈母娘應該快要到崩潰的邊緣瞭，我在這裡她沒法自行解決，這樣憋下去，我怕真的會出事。
丈母娘卻將我的話充耳不聞，她緩緩的走瞭過來，坐到瞭我的身邊，劇烈的喘息的幾口才再次穩定瞭下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讓楠楠嫁給你嗎？”丈母娘抬起瞭頭，凝視著我，那種復雜的眼神再次出現。
“其實我也一直很疑惑，不論是學識長相，還是身份背景，我都配不上楠楠，可為何當初你就會選中我？”這也是我多年來的疑惑，當初隻是帶團出去旅遊瞭一圈，丈母娘隻不過正好在那個團裡，短短半個月的功夫，她就相中瞭我，一回來就開始撮合起瞭我與妻子。
“因為每次我看見你，就像看見瞭他。”丈母娘忽的抬起瞭一隻手，緩緩的放在瞭我的臉上，眼神越發的怪異，“你們長的並不是多像，但性格秉性簡直就像一個人一樣。”
我被丈母娘的舉動嚇瞭一跳，我本想撥開她的手，但丈母娘說著話，眼睛裡卻泛起瞭水霧，讓我不忍心打斷她，就隻能那樣傻傻的看著她，由著她撫摸我的臉頰。
我已不是第一次聽到丈母娘說這種話瞭，我也曾琢磨過，難道丈母娘說的那個人就是我從未見過的老丈人？莫說是我，連妻子都從未見過，丈母娘也從不提這些事，我們也不敢問，老丈人的身份一直是個謎。
“媽，我到底和誰像啊？難道是楠楠的爸爸嗎？”我趁機問出瞭心中的疑惑。
“算是吧。”丈母娘輕聲說道。
什麼叫算是吧？這種事還能用算是吧來回答？該不會丈母娘都不知道妻子的真正生父是誰吧？難道她年輕的時候私生活不檢點？我忍不住胡思亂想瞭起來。
“可惜我再也看不見他瞭，但是後來我遇見瞭你，你和他真的好像，真的就像一個人一樣，所以我不顧楠楠的反對，強行讓她嫁給瞭你，讓她替我完成夢寐以求的心願，這對她很不公平。”丈母娘依然撫摸著我的臉頰，“但我沒看錯人，你對楠楠真的很好，好的連我這個當媽的都嫉妒瞭，我有時候甚至都在想，如果我是楠楠該有多好。”
我已經傻瞭，完全不知該如何接話，隻能靜靜地聽丈母娘訴說。
“青峰那件事你也別怪楠楠，她的感情是被我強迫的，她該有自己的感情，不過這麼多年過去瞭，她對你的感情早已超越瞭所有人，隻是這個傻丫頭自己都不知道而已，所以她才會那麼偏執的來與你置氣，給她點時間，她會明白的。”丈母娘繼續說道。
“媽，楠楠的事我會處理好的。”我點頭答道。
不得不佩服丈母娘的毅力，都這麼長時間瞭，按說藍之夢的藥勁已達到頂峰，但卻依然被她壓制著，還能有心思處理我的事情。
丈母娘輕輕點瞭點頭，眼神忽的迷離瞭起來，她咬瞭咬嘴唇，小聲說道：“小凡，你能抱抱我嗎？”
我霎時一呆，愣聲道：“媽，這，這……”
也不等我說完，丈母娘忽然撲進瞭我的懷裡，摟著我的肩膀，將頭埋在我的肩頭，呼吸霎時劇烈起來，身體也不自覺的有些扭動，這一刻她好像完全壓不住藥勁瞭，口中呢喃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