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京北的雪說來就來,昨天還是暖陽高照的時節,才一夜的功夫就變得雨雪交加,給整座京北城披上瞭一層厚厚的白衣。
這才是京北的冬天。
鐘致遠很快恢復瞭正常,從第二天起便鉆進瞭自傢屋子邊上的球館練瞭起來,空蕩的球館裡變得漸漸擁擠起來,高中隊友、兒時玩伴紛紛應邀而來,倒是給這個凜冽的寒冬增加瞭一份火熱。
火熱著的自然不止有京郊的球館裡,在京北各處的五星級酒店套房裡,同樣上演著各色各樣的火熱激情。
馬博飛幾乎每天都要換一間酒店,每天總能換著法的陪林曉雨吃吃喝喝,到瞭晚上自然難免一番大戰,林曉雨雖是依舊不曾答應做什麼「女朋友」,可一旦到瞭床上,一旦被馬博飛那支長槍插入,一旦被肏得邁入那令人窒息的雲端,她就仿佛換瞭一個人似的,別說是叫「老公」,馬博飛甚至惡趣味的讓她叫起瞭「爸爸」。
一連好幾天,林曉雨都跟在馬博飛身邊,媽媽偶爾來電問問,但都被林曉雨以住朋友傢為由給搪塞瞭過去,工作繁忙的媽媽自然也不會太多幹涉,自然也就放任瞭她的「鬼混」。
直到年關將近,遠在海外的林父回國,媽媽公司也漸漸放瞭假,林曉雨才不得不回到傢中,恢復起瞭往日的宅女生活,隻不過不同的是,耳邊時不時會傳來馬博飛的電話騷擾。
每每這時,林曉雨便會一臉嬌羞的躲進房間,把房門關得死死的,雖是對馬博飛的口無遮攔有些惱怒,可不知怎麼的,這該死的電話總是不忍心掛斷瞭去。
馬博飛一直沒有回深海,倒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馬天雄那邊給來瞭電話,說深海如今水很深,讓他暫時別回去,他也樂得呆在京北,除瞭撩撩女友,新公司的運轉倒也難得讓他如此的上心。
短短兩周時間,《一千零一》這一檔女團選秀節目火瞭,在全網撥出的同時斬獲瞭上億的點擊,這一檔男女老少皆宜的節目確實有著它的可取之處,但更重要的,還是節目制造話題的能力。
老牌明星回爐重造,實力依舊卻難敵新人風光?
深海姐妹花才藝俱佳,非專業出身卻能在節目組裡力壓群芳?
但話題量最大的,還屬那位自始至終沒能露臉的面具少女,無論歌喉還是舞蹈,她總能完成得相當出色,但除瞭舞臺,她幾乎沒有任何的生活訊息,很顯然,這是飛沃娛樂故意為之,也正因為這些刻意和實力,才更彰顯這位面具女孩的獨特魅力。
她究竟是誰?網友們紛紛開始瞭推測。是某位出道多年的女明星?還是一直隱藏在明星身後的幕後人,一時間「謎蝶究竟是誰」的話題引爆全網,不少人都拿起瞭這些個梗開起瞭玩笑。
「不裝瞭,我攤牌瞭,其實我就是謎蝶!」某喜劇明星微博開嗆,倒是引得不少明星玩笑之餘紛紛效仿。
「你看我這樣,像謎蝶嗎?」某舞蹈演員錄瞭一段謎蝶的舞蹈,亦是難免蹭蹭熱度。
就連廣電官方的自媒體也開始發出瞭疑問:「謎蝶究竟是誰?」
這樣的疑惑帶來的自然是更大的流量和關註,《一千零一》綜藝在第三期的收視率竟是突破瞭3個億,一舉打破瞭綜藝節目史上的最高收視率,如此一來,這傢新興的飛沃娛樂自然也水漲船高,當有心人挖掘出這傢新興娛樂實際是智運集團的連帶公司時,智運集團的股份瞬間上漲瞭好幾個點。
而同比之下,前段時間憑借著《古風盛典》大火的山潤娛樂,股份自然就有所下跌。
不過娛樂圈自古以來就是沉沉浮浮,《古風》出來的正當紅的慕容琴卻真如她在綜藝裡的表現一樣喜歡清靜,節目結束後僅僅隻出瞭一首單曲便寥寥無音,這兩相比較,自然是新節目和新人更火爆一些。
可要說急,山潤這會兒的重心卻根本顧及不到這一點來,自顏妙旖執掌山潤以來,對原有的地產行業進行瞭大刀闊斧的改革,以山潤娛樂和山潤體育兩支利箭為導向,很快穩住瞭山潤的局勢,如今山潤娛樂雖然有所動蕩,可山潤體育卻是一片大好勢頭,就在年關將近之時,山潤體育正式與華南力高達成合作,這支擁有著年度最佳新人齊鴻鳴的華南力高,怎麼看都是CBA的一顆新星,用當今籃協主席在簽約儀式上的話說就是:未來可期!
然而對當下的山潤而言,這些依然微不足道,就在年三十的晚上,醫院傳來消息:原山潤集團董事,山潤集團創始人顏行武病危!
*** *** ***
新年伊始,嶽彥昕在一片喧囂聲中醒來,然而這一醒來,便如墜深淵。
凌亂的房間裡到處散落著衣物和被褥,除瞭臟亂,那刺鼻的氣味亦是讓她渾身顫抖,她捂著昏沉的腦袋爬下床,一步步的向外走去,眼中望著這間她租瞭好幾年的房子,可不知為何,此刻竟是生出一股陌生的感覺。
放假瞭?過年瞭?
這個年假,嶽彥昕沒有絲毫的印象,她的記憶裡,似乎才隻到和趙舒奕分開的那一天。
這樣的迷茫對她而言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瞭,可腦海中的一些記憶仿佛被人抽走瞭一般,無論她如何回憶都是於事無補。
她小心翼翼的走向衛生間,正要打開龍頭沖個澡讓自己冷靜一下,可眼角所及,卻是一條醒目的男士內褲,內褲邊角皺褶很多,顯然是洗完澡換下來的。
嶽彥昕心中一沉,腦海裡難免有所猜測,恰在這時,她的手機響瞭起來。
來電的是一串陌生的號碼,若是以往,嶽彥昕一定會想也不想的去按接聽,檢察院的內網訊號是杜絕瞭騷擾源瞭的,能知道這個號碼的人並不多,甚至也有可能是匿名舉報之類的事情。
可眼下不同,嶽彥昕暗自捏瞭捏拳,冷冷的望著手機,既不接聽也不掛斷。
鈴聲終於在一分鐘後消失,嶽彥昕的心緒也略微冷靜下來,收好電話,她立即將來電的號碼記瞭下來。
「喂,小伍,在哪兒呢?」嶽彥昕快速的打給瞭伍雨菲。
「啊?昕姐……」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有些驚訝:「昕姐,我在老傢過年呢。」
「嗯,你們部門有人值班嗎?」
「嗯,有的。」小伍自調入檢察院以來所屬的部門在資訊部,是有權調取一些內部資料的。
「那好,你幫我查個號碼……」嶽彥昕拿出記下的號碼:「號碼是……」
「……」然而號碼到瞭嘴邊,嶽彥昕卻是突然一陣遲疑。
「昕姐?」伍雨菲見她一直不出聲,不由提醒瞭一句。
「哦,沒事瞭,」嶽彥昕忽然笑瞭笑:「你瞧我這記性,號碼給忘瞭,這樣吧,我待會兒想起來瞭自己去院裡吧,一樁小事。」
「哦哦,好的昕姐。」正沉浸在過年氣氛裡的伍雨菲不疑有他。
「嗯,過年瞭,新年快樂!」
「你也是昕姐,新年快樂!」
*** *** ***
周文斌合上電話,倒是對電話的無人接聽沒太在意,一連這麼多天她都沒清醒過,這會兒估計還在床上睡著大覺,尋常的手機鈴聲又怎麼可能叫醒。
倒是他自己的事業,這會兒還真遇到瞭些麻煩。
山潤集團創始人顏行武病危在床,顏傢已經亂瞭陣腳,主治換瞭一個又一個,雖然輪不到他,可但凡換一次主治就需要他這位神經科的專傢前去會診,這幾天已經是第五次瞭。
周文斌半瞇著眼,昨兒個肏瞭嶽檢察官一宿,這會兒自然是困得不行,如今也隻好趁著坐車的功夫小憩一會兒。
突然,他的手機響瞭起來。
「小馬哥?」周文斌倒是難得接到馬博飛親自打來的電話,一般馬博飛找他都是讓李青青來聯系。
「我聽說,你最近經常參加顏行武的會診?」馬博飛也不客套,直接道出來意。
周文斌聞言一愣,警惕的朝著車子周圍望瞭望,除瞭這個醫院派送的司機外,倒是沒有人註意到他。
「是,小馬哥你……」
「幫我多留個神,我早聽說顏傢的水深,這會兒倒是想知道究竟有多深。」
周文斌倒是不會拒絕這份差事,以往也受瞭不少馬博飛的好處,兩人之間的合作也算順遂,如今這件事,也不過是多留個心眼罷瞭。
汽車緩緩駛入深海市郊的一處別墅莊園,幾十輛豪車紛紛停靠在外圍,而莊園門口自然少不得幾隊安保人員,周文斌是代表著市一醫過來的,能參會的要麼比他年長,要麼是國外的頂級專傢,說是會診,他也就是個邊緣人物而已,不過能擠入這樣的場合,也足以證明他當初在神經科研領域的一些成績。
會診地點就在顏傢,還別說,這所莊園裡的私人醫療設備遠比自傢的醫院先進,出入的也都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醫療人員,周文斌跟隨著眾人快步來到會議室,徑直奔著最角落裡入座,微微扶瞭扶眼鏡,認真的扮演起所謂的邊緣人物。
專傢教授們一個個相繼入席,一列是國內的相關領導或專傢,一列是國外的神經科專傢,待得全場坐定,一陣陣高跟駐地的聲音「噠噠」的從門外傳來。
會議室門輕輕推開,所有人的目光瞬間便被門口站著的女人吸引,即便是她的身邊還站有保安和秘書,可任誰也不會將目光移開。
她是顏妙旖,周文斌一眼便認瞭出來,這位鼎鼎大名的商界新星,無論是美貌還是能力如今都算得上是頂尖,這樣的女人天生就帶有萬眾矚目的氣場,即便是她此刻面容有些憔悴,可也難以壓住她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
「顏小姐!」負責主持會議的主治喬治站瞭起來。
「喬治,不用客氣,我就是來瞭解一下這一期診斷的方向,絕不插手。」顏妙旖回答得很得體,作為山潤如今的掌舵人,她的一言一行自然是會影響到在場眾人的心態,「不插手」的態度自然會讓人安心許多。
「好,那我們閑話少說,繼續前天的議題……」
會議開展得很順利,大多的對前些日子喬治所提出的診治方案做一個公投,周文斌心中一陣冷笑,機械般的跟著眾人舉起瞭手,說是公投,實際上顏傢老爺子的情況大傢都心裡有數,如今種種手段也不過是強行續命而已,這人已經沒瞭意識,身體機能也在逐步萎縮,按周文斌的估計,短則半個月,長則三個月,就看這群美國醫生的手段瞭。
「誒,兩位顏總,您不能進去!」
「砰」的一聲巨響,會議室的大門再一次被重重推開,即便是顏妙旖的人守在外面,也依舊無法阻擋眼前這兩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眾人見狀紛紛側目,顯然是對這兩人的粗鄙舉動有些不解。
「二叔、三叔,」顏妙旖很快站瞭起來,神色倒是沒有一點兒慌亂。來人正是顏傢的老二顏正柱、老三顏正梁。
「我說找你怎麼找不著,又跑到這裡來瞭,」說話的是個頭矮上一些的男人,發際線略微有些見光,但當著這麼多人面卻是一丁點兒笑臉也無,一進門就指著顏妙旖吼道:「昨天跟你說的事你想清楚瞭沒有?」
「二叔,如今最重要的是穩住爺爺的病,我在這裡聽一聽他們的會診,可不是為瞭躲你。」顏妙旖回答得不卑不亢。
「少來,他們的話你聽得懂幾句,這群人要是有用,老頭子的病早好瞭,」二叔繼續不依不饒:「你跟我回去,一傢人都還等著你表態的。」
「二叔,在我看來,什麼事都比不過爺爺的病吧。」顏妙旖卻是並未給他面子,話雖說得聲調不高,可這一句反問卻也著實能讓人聽出些許火藥味道。
「嚯,你如今翅膀大瞭,叔叔們的話不聽也就算瞭,連老爺子叫你你都不去瞭嗎?」
「爺爺醒瞭?」顏妙旖登時一驚,這才露出少許激動神色。
「是啊,小旖,老爺子剛醒,和我們說想見你,你快去吧!」老三這才上前搭話,語氣倒不像老二那樣沖。
「病人醒瞭,不如我們都一起去看看吧?」會場有專門佈置的翻譯,可對於顏傢的傢事自然不會翻譯給這群美國醫生聽,然而周文斌卻是想起小馬哥的交代,這會兒見無人響應,立時將「顏老爺子醒瞭的消息」告知給一眾專傢,顏妙旖聞言亦是點頭:「那大傢都跟我過去看看吧。」
*** *** ***
顏老爺子的臥室外圍滿瞭人,到這個時候,無論是出乎親情還是利益都必須出現在這個場合,所有人似乎都在等著老爺子咽氣的那一刻,又似乎更期望著老爺子在咽氣前能說點什麼。
顏妙旖走得很快,而這條通往臥室的過道上,所有人都自覺的讓開一條道來,目送著這位顏傢的現任董事長一步步的走進房間。
與她一起進入的當然還有主治喬治,他快速翻看瞭老人的眼垂,隨即又聽瞭聽老人此時的脈搏和心跳,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言,待得檢查完畢這才沉重說道:「病人的情況依舊不是很好,但也在我們的預期范圍之內,治療計劃如果沒有異議,我想今晚就開始。」
「好,」顏妙旖當即拍板,她從美國請來的這位喬治醫生可是世界級影響力的人物,連他都覺得不是很好,想來情況已經到瞭刻不容緩的地步。
「一一!」待得檢查完畢,老爺子突然揮瞭揮手,幹澀的唇齒微微張開,發出一道虛弱的聲音。
「爺爺,我在,」顏妙旖趕緊蹲下身子,一手將老人的手握在手心,隻簡單的應答瞭一句,眼淚便不可自抑的流瞭下來。
「一一,這段時間,辛苦你瞭。」即便是身體再虛弱,老人的臉上居然也能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他想抬手去摸摸她的頭,就像小時候無數次做過的動作,可如今,已經是沒有瞭抬手的力氣瞭。
「爺爺,」顏妙旖將老人的手拽得更緊瞭些,哭聲也更加急切瞭許多。
「叫李律師進來吧,」顏老爺子略微休息瞭下,旋即便提起瞭這樁讓所有人為之關註的事。
陪在床邊的保姆朝顏妙旖看瞭一眼,顏妙旖亦是隻得遵從老人的決定,不多時,一位西裝革履的律師走瞭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顏傢的老二老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大傢都心知肚明,保姆識趣的關上瞭門,隻留著顏傢的幾位在房中。
周文斌自然沒想過可以聽到什麼消息,不過能聽到顏老爺子轉醒又叫瞭律師進去交代遺囑,這樣的消息自然足夠應對小馬哥瞭。
臥室裡的談話持續瞭很久,中間時不時的傳來老二那大嗓門的抱怨,雖是聽不真切,但很顯然,他對最後的結果不甚滿意。
三十分鐘後,一眾人等走出房間,均是一言不發,可從各自不同的表情來看,這場關於山潤的財產分割戰,還遠遠沒有結束。
*** *** ***
「周文斌?」嶽彥昕看著電腦屏幕前的這個名字略微覺著有些眼熟,可腦海裡卻是全無一點印象。然而這件事卻是不容小覷,一想起浴室裡那團臟兮兮的男人內褲,嶽彥昕心中便不寒而栗,無論如何,這個名字她都要引起重視起來。
默默將名字寫在自己的備忘本上,正準備拿出電話打給相關部門查一下這個名字,卻沒想著電話自己先響瞭起來。
依舊是那個陌生的號碼,嶽彥昕一陣猶豫,想想倒也可笑,曾經那個無所畏懼的她,這會兒居然為瞭一個電話而有些恐懼,嶽彥昕深吸瞭口氣,終究還是按下瞭接聽。
她不知道會面對什麼,更加想不到對方是如何做到讓她的記憶空白。
隻不過當她拿起電話的那一刻,她所有的想不到都變成瞭無可奈何。
「正義的奴隸!」
「……」嶽彥昕正襟端坐,突然間雙眼變得毫無神采。
「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忘掉。」電話裡的聲音十分冷淡,但對此刻的嶽彥昕而言卻是充滿瞭誘惑,這種誘惑,自然是她完全無法拒絕的。
「你現在在哪?」
「檢察院辦公室。」
「哦?值班?」
「……」嶽彥昕陷入沉默,隨即回答道:「我,我忘瞭。」
「呃……」周文斌略微一愣,旋即苦笑著搖瞭搖頭,不過既然是忘瞭,他倒也懶得追究:「檢察院有人嗎?」
「沒有。」
「一個人都沒有?」周文斌突然目光一熱,似乎想到瞭什麼好玩的事情。
「門口有門衛,總控那邊好像有人值班,我們這棟辦公樓沒有。」嶽彥昕回答的十分詳細。
「好,二十分鐘後,在門口等我。」
*** *** ***
二十分鐘時間對此刻的嶽彥昕而言仿佛隻是一瞬,待得時間一到,她便本能的站起身來,一步步向著檢察院大門走去。
周文斌的車也正好停在瞭門口。
有著級別不小的嶽彥昕帶領,門衛自然放行無阻,周文斌順利將車駛入,大手毫不客氣的攬在這位檢察官的肩上,向著她天天出入的辦公大樓行進。
周文斌從來都是謹小慎微的人,但越是如此,心中的陰暗便越是強大,便越是期待一些讓人熱血沸騰的激情,譬如眼下,如果是隨便選上一處酒店或是直接在她傢裡肏她,無疑是最安全的,可在顏傢裝瞭一整天的孫子,不是聽老外主治叨叨個沒完,就是在顏老爺子的臥室門口安靜等候,眼中所見心中所念的都是那位氣場強大的顏傢大小姐,心中的壓抑早已有些遏制不住,一聽說這位天天肏著的女人居然跑回瞭辦公室,那他自然想嘗試一些別的東西。
譬如眼下,電梯門才剛剛關上,周文斌便立馬伸手拉開褲子拉鏈,露出那一截不知何時變得梆硬的肉棒,朝著身邊的女人喚道:「跪著口。」
嶽彥昕沒有任何的遲疑,雙腿徑直跟在電梯裡,隻一秒的功夫,那溫潤的小嘴便將男人的肉屌完全吞入。
「嘶~」舒適的感覺立時讓周文斌全身放松,他側目望瞭望電梯的四壁,很快便將身子調整到瞭背對攝像頭的位置,畢竟是大年初一,就算監控室裡人,估計這會兒不是在睡大覺就是在看手機,而且就算被發現也不過是嶽彥昕個人的作風問題,他倒是可以全身而退。
溫潤的唇舌加上對身後監控的警惕,雙重刺激之下,周文斌的肉屌頓時更加威猛,直頂在嶽彥昕的上顎位置一路向前,倒是不急於向深喉進發,反是輕輕的與她那香舌互相遊走,被催眠過的嶽彥昕口技自然不會如何純熟,與其等她的香舌舔舐,倒不如自己尋著那隻小舌頭遊走,每每讓龜頭馬眼觸碰到佳人舌尖,那股冰晶一般的刺激似乎更加舒爽。
「叮嚀」一聲,電梯門開,依舊是空無一人的辦公區,周文斌卻是沒打算命令她停下,他急忙調轉身位,以背行的方式走出電梯,而嶽彥昕也隻得一嘴叼著男人的肉屌,雙腳一路跟著男人的節奏跪行。
自電梯間通往辦公區的走廊她不知道走過多少回,可每一次她的腳步聲響起,辦公區的同事們都會露出會心一笑,她的腳步很急,正如她性子一樣風風火火,無論是穿著高跟鞋還是運動鞋,但凡走過這條走廊,都會發出一陣急促的腳步。
可今天完全不同,沒有人會聽到她的聲音,那雙平日裡「噠噠噠」的腳這會兒正伏在地面上,隻靠著兩隻膝蓋緩緩挪動,若是男人加快幾步,少不得她還得雙手駐地,像一隻母狗一樣艱難爬行。
嶽彥昕的辦公室位置並不遠,周文斌自然也不會耽誤太多時間,隨著女人最後一腳爬入,周文斌才舍得讓她松開。
關上大門,合上窗簾,周文斌悠哉的尋著辦公室的大靠椅坐瞭下來,旋即又毫不客氣的將下身褲子盡數褪去,朝著呆立在門口的嶽彥昕喚道:「來,你跪這裡。」
他指著的位置正是嶽彥昕的辦公桌子底下,畢竟算個領導,嶽彥昕的辦公桌倒也氣派,這桌子底下也算寬敞,這才能容納嶽彥昕這高挑的身材,肉屌再一次的被人含在嘴裡,周文斌恰意的向後靠倒,雙目這才開始向著這間辦公室打量起來。
簡潔,這是這間辦公室最大的特點。
沒有什麼字畫藏書,嶽彥昕根本不喜歡這些。
也沒有什麼榮譽獎章,倒不是她得的獎少,隻不過她不太喜歡張揚,這些個榮譽都早早的收在瞭傢裡的行李箱,除瞭搬傢,一般很少會讓人看到。
更沒有什麼八卦雜書,這倒也符合他對她的瞭解,一想起這女人能一個人去追那位熊英虎那樣的角色,周文斌就有些不寒而栗,可一望向如今腳下跪著的這條母狗,他又不禁釋然一笑:再厲害又怎麼樣,這會兒還不是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這間屋子有的隻是一櫃子的檔案資料,這些自然對他毫無吸引,但目光移動之時,周文斌卻是突然找到瞭最吸引他的東西。
制服!
兩套被封存在她檔案櫃裡很久瞭的檢察官制服。
嶽彥昕一向不愛穿,院裡對這方面的管理倒也不是很嚴,除非是重要場合,一般也沒人追究不穿制服這回事,故而這兩套衣服便被她常年仍在櫃子裡。一套黑色的西裝長褲,配上白色的襯衫領帶,想來還很有點領導的氣派,而另一套夏裝卻更讓周文斌心頭發熱,天藍色的短袖配上一條黑色短裙,短裙旁邊擺著兩條黑絲長襪,一乍看去,周文斌腦子裡便有瞭無數畫面,倒也能理解這位雷厲風行的檢察官常年少穿制服的緣由。
「去把那套衣服給換瞭。」周文斌拍瞭拍胯下女人的頭,指著文件櫃裡的那套夏裝。
嶽彥昕緩緩鉆瞭出來,一步步的走向這架熟悉的文件櫃,打開櫃門取衣之時,小手卻是突然觸碰到工衣上那一頂鮮艷的徽章,嶽彥昕略微一頓,臉色沒來由的變得有些復雜,這枚獎章是她調入檢察院時授予的,是她埋頭一線多年的見證,即便是此刻意識全無,這一抹象征仍舊是她心中的聖地。
「愣什麼呢?」周文斌很快發現她的異樣,可也隻僅僅一嘴,嶽彥昕立時便回到瞭催眠狀態,迅速解開自己這身便裝,就在周文斌眼皮底下換瞭起來。
周文斌隨手端起瞭茶杯,雖是見慣瞭她的赤身裸體,可到瞭這間辦公室,一切似乎又變得新鮮起來,望著這具玲瓏有致的身段上衣服一件件的脫下,再將那身印掛著獎章的制服穿上,一粒粒的系好,馬尾輕輕一甩,一瞬間便顯得格外的清新亮麗。嶽彥昕正要去拿內褲穿上,可周文斌卻是及時打斷道:「誒,這個就不用穿瞭,你直接把那雙絲襪換上就好。」
「哦。」嶽彥昕依言照做,慢慢的扯開絲襪散裝,沿著白凈的小腳丫子一捋一捋的將絲襪套弄上去,劃過腳踝,蔓過小腿,直至膝蓋上去一些這才堪堪停住,穿戴完之後轉過身來,一雙本就修長的美腿在這黑絲的束縛下更顯誘惑,直看得周文斌欲火高漲,大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肉屌套弄起來。
「快……快過來。」這會兒的周文斌全無他作為醫院副院長的沉穩,連說話都略微帶點兒顫音,他連連揮手招呼嶽彥昕走近,待她才剛靠近時又急不可耐的將人一把摟住,用力抱在瞭自己的腿上。
赤裸的下身與那光滑柔軟的絲襪觸碰在一塊兒,這是對男人天生的吸引,更遑論這近在眼前的天藍色制服,如此美色當前,周文斌哪還能忍,當下按住少女的嫩腰,扶著肉屌狠狠一頂,便在她的蹙眉輕呼之下,深深插入。
「來,你自己慢慢動。」女上男下的姿勢最大的好處莫過於可以愜意的享受著女人的主動,更何況此刻在這辦公椅上倒也有些施展不開,周文斌索性雙手繞到腦袋後面,滿臉淫笑的望著他的獵物。
嶽彥昕沒有讓他失望,婀娜的身段背靠著辦公桌,雙手各自撐在桌子的一角,將身子調整到最合適的角度,這才開始雙手用力,緩緩的上下起伏。
鮮美的穴口蚌肉一次次的吞吐著周文斌那昂揚挺拔的長槍,每一次吞入之後,那緊致的雙腿都會沒來由的向裡一合,生生的在男人的極致享受之時給到一次緊夾的快感,周文斌略微還覺著有些痛,可就像女人需要適應男人的抽插穿刺一樣,男人也在慢慢的習慣著女人的緊夾,相較之下這份適應還要更快幾分,短暫的酥麻之餘便能感受到女人小穴裡的蜜液流動,有著這一層潤滑,再多的痛楚也都會減輕許多。
「哼,可比之前快多瞭,」周文斌心中冷笑,這麼多天調教下來,嶽彥昕的身體自然是愈發敏感,想不到這才插一會兒的功夫那小穴裡便已泛濫成災瞭。
嶽彥昕沒有做聲,身姿起伏之餘長發馬尾也漸漸松開,稍稍一甩,倒有幾分芳香撲鼻,更是令人陶醉。
周文斌大手用力一摟,女人順勢便倒入懷中,有瞭男人的身子做倚靠,下身的起伏便更加順暢起來,而周文斌也樂得空出雙手,各自在女人的雙腿黑絲之上肆意遊走,充分享受著這一抹光滑與柔軟。
摩挲許久,周文斌越摸越是興奮,仿佛那胯下的抽動都不如手中這抹黑絲來得帶感,卻見他猛地挺深站起,也不顧那還插在女人小穴裡的肉棒有多深,自顧自的向前一頂。
「啊~哦~」嶽彥昕疼得幾乎口齒變瞭形,全身失瞭方寸,直接向後一倒,好在她本能的身手敏捷,勉強撐到辦公桌的一角,這才讓自己有驚無險的靠倒在辦公桌上,而周文斌卻宛如兇獸一般矗立在桌前。
說他宛如兇獸,倒不是因為下身插得有多狠,而是他此刻的眼神仿佛著瞭魔一樣難看,整個人將她那雙玉腿高高舉起抱在手中,手、臉、嘴竟是一齊出動,全部貼在這雙黑絲長腿之上。
無措之下,嶽彥昕的這雙長腿被迫伸得筆直,時而被他拿捏在手上細細把玩,時而又扛在肩上,一邊撫慰一邊又挺動起下身抽插幾下,有時男人還會輕退幾步,沿著那筆直的腿彎一路舔吻,從大腿到小腿再到那雙裹在黑絲裡的小腳,非但沒有半分異味,反而是沁透出幾分自然的體香,再伴隨著胯下隱隱流出的淫液氣味,幾相交織,便成瞭這房間裡最好聞的氣味。
然而周文斌這幅瘋狂的模樣和嶽彥昕那冷漠的神情倒是有些格格不入,被催眠指令引領著的女人,即便是身體再有回應,對她的腦神經而言卻也是毫無波瀾,就仿佛所有的感官被人上瞭鎖,需要一把合適的鑰匙才能打開。
周文斌當然有這把鑰匙,足足舔吻瞭十多分鐘,周文斌的眼神才慢慢恢復,取而代之的是胯下的肉屌越發膨脹起來,周文斌俯下身去,臨靠在女人耳邊輕輕一吹:
「欲望的奴隸!」熟悉的指令再次喚出,身體的感官迅速歸返,隻剎那間,嶽彥昕便發出一聲嘶吼,那被壓在辦公桌上的身子一次次的向上挺起,可卻又被周文斌一次次的牢牢壓下。
「叫吧,今天要好好看看,在這間辦公室裡,你能把自己釋放成什麼樣子?」周文斌心中計議已定,當下沉下身軀深吸口氣,正式開始鉚足瞭勁的向前抽插。
「啊啊啊啊~」女人的呼喚頓時連綿不絕起來,高亢清脆的呻吟不斷在辦公室裡回響,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