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六七天瞭吧,開始沒在意,可是這個周末我越想越怕!”
“你去醫院檢查過嗎?或許去藥店買測試的東西?”
“我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自己去那種地方?如果讓熟人看見瞭,我怎麼辦?你想害死我呀!”慕容青城哽咽的說道,她現在越想越後怕,要是讓父母或者熟人知道……那後過,總之,堅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慕容青城抬頭瞄瞭瞄一旁的沈平,小聲的問道:“要不……你去買?”
“你怕熟人看見,難道我就不怕熟人看見?”沈平的腦袋現在混亂的很,好像有無數的蒼蠅在他的腦子裡飛。
慕容青城說的不錯,如果讓熟人碰見,想瞞也瞞不住瞭。
要是讓雙方的父母知道,要是讓她姐姐慕容青霜知道,要是讓熟人知道,那沈平就徹底的完蛋瞭。
可是事情棘手,也不能再拖下去瞭。
雖然沈平沒有經驗,但也知道,這種事越拖越棘手,越拖越麻煩。
沈平看向慕容青城,想讓對方拿主意,可是卻看見慕容青城也在看他,沈平知道現在的慕容青城肯定比他腦子還混亂。
沈平左思右想,又看瞭看時間,心裡下瞭決定。
“這個城市咱們倆是待不下去瞭,大的醫院怕遇見熟人,小的醫院又怕坑人,至於藥店裡的東西,準不準又不好說!”
“那我們怎麼辦呀?”慕容青城一臉著急的問道。
“我們去隔壁城市!”沈平看著慕容青城說道:“現在九點剛過,時間還早,坐車中午之前就能到達。今天去今天就可以回來,時間充足,然後在那裡找傢醫院,這樣我也放心,你看怎麼樣?”
“嗯!”慕容青城點瞭點頭,現在是不怕意外就怕萬一,小心駛得萬年船,離開這裡去隔壁城市檢查也是最安全的辦法。
慕容青城站瞭起來,對沈平說道:“那我們快走吧,快去快回!”
慕容青城在分公司本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沈平作為慕容青城的暫時跟班也是如此。
所以兩人不需要與任何人請假,辦公室房門一關,就離開瞭公司,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在裡面工作呢。
慕容青城開的是寶馬5系,出瞭市區直接上瞭高速公路。
一路上,車內顯得異常的沉悶,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好像一下子都變成瞭啞巴。
窗外快速後退的大樹,在微風中不停的搖擺著枝條,在沈平看來,卻像是在對他進行著嘲笑。
沈平在車上也沒有閑著,把這種事能夠發生的後果全都想瞭一遍,卻發現它們竟然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個後果都很可怕。
沈平開始頭疼,真應瞭那句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幸好路程並不是很遠,走高速還沒用上一個小時。
當過瞭收費口,沈平才感覺輕松瞭一點,不過心裡依然很沉重。
根據車載GPS的信息,沈平和慕容青城來到一傢醫院。
兩人在下車之前都經過‘打扮’,帽子和墨鏡都是必帶的,慕容青城還帶上瞭一個口罩。
進入醫院,慕容青城在一邊坐著,同時警惕的看著四周,而沈平則去排隊掛號。
排隊掛號,特別是在大醫院,是相當麻煩的,長長的隊伍看著就讓人眼暈。
沈平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記得小時候生病去醫院,都是直接見醫生,就算是住院,也是去瞭就可以,而且都是院長親自陪同……沈平看著眼前沒有絲毫減短的隊伍,這要排到哪年?沒想到這年頭兒花錢看病都這麼難。
排瞭一個小時,終於輪到沈平,掛個婦產科也挺麻煩的,有婦科、產科和計劃生育科,頓時把沈平給弄迷糊瞭。
在後面排隊人的催促下,沈平直接掛瞭婦科,畢竟有沒有‘中獎’還說不定。
帶著慕容青城上樓,來到婦科外,墻上的貼士寫著一些檢查之前應該做的準備,例如婦科檢查前先排小便……慕容青城不敢單獨行動,沈平隻好又陪著她去衛生間。
做完一切的準備,兩人坐在門口等待報號,又過瞭一刻鐘,婦科室上的綠燈終於亮瞭,同時顯示出瞭慕容青城的號。
沈平與慕容青城相互之間看瞭一眼,進戰場的時候到瞭。
沈平在外面坐著,感覺就像做賊一樣。
慕容青城在門前站瞭許久,最後猶豫瞭半晌,又走到瞭沈平的身邊,小聲的說道:“我害怕!要是男醫生怎麼辦?”
“要是男醫生,你就給他一巴掌,然後走出來!”
“啊?不檢查瞭?”
“你知道是來檢查的還問我怎麼辦?我要是知道怎麼辦,我還帶你來醫院?都走到這裡瞭,你還怕什麼?”沈平沒有好氣的說道:“對瞭,你還有口罩嗎?給我也來一個!”
“沒有瞭,我就一個!”慕容青城仍然有些擔心,心臟都快跳出來瞭,她緊握的拳頭已經出瞭汗,感覺比上刑場還害怕,她現在的腦子真的很亂,如果真有瞭,如果孩子真是柴興福的,慕容青城不敢再想下去瞭,看著沈平說道:“要不……要不你賠我一起進去吧!”
沈平簡直要抓狂瞭,不過一想到在外面其實也挺不安全的,沈平也就沒瞭抵觸的情緒,拉著慕容青城的胳臂就進入瞭婦科室。
好在裡面的醫生是個女的,這讓慕容青城緊張的心情稍微的緩解瞭一下。
沈平還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而且還是陪自己未婚妻的妹妹,沈平的臉有種被火燒的感覺。
婦科室坐科的醫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從沈平和慕容青城進屋開始,她的臉上就帶著容易讓人親近的微笑,這也讓原本緊張的沈平和慕容青城稍微的放松瞭一些。
畢竟醫生的長相和態度,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影響‘患者’的情緒。
婦科室與其他科室看起來都差不多,隻是醫生的後面多瞭一張床,床外有一個拉簾。
慕容青城雖然又帶墨鏡又帶口罩,但依然有些緊張。
她看著女醫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坐下吧!”女醫生微笑著說道,在這一行幹的久瞭,見的也就多瞭,所以對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的‘全副武裝’並沒有介意。
許多臉皮薄的年輕人,特別是未婚的年輕人,都是如此,一是為瞭遮擋自身的窘態,二是為瞭防止被熟人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