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份的更新會拖延到2月底,因為要過春節,提前說一聲抱歉並且預祝各位春節快樂。
2.我又臨時加副本瞭,被人提醒瞭一句,最近WOW開時光本你隨便加點東西不就把讀者糊弄過去瞭嗎…… 實際上我是參考的魔力寶貝的任務線,回到過去發現一個和史書上完全兩樣的勇者,當然也沒能詳細寫…… 其實有時候點子真的很重要,一個人自閉寫書等於閉門造車,雖然我知道大多數的書評其實沒有多少用,最多是讓自己覺得好像真有人在看,但是偶爾一個點子能帶來不少靈感。
3.想劇情想的黃色都不想搞瞭(飆淚笑),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JPG。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個NGA裡的老哥推薦的一樣去看看女頻,據說女頻開車的想象力比男頻強太多,各種腦洞讓你可以讓你感嘆踏馬還有這種操作?
4.我最初為什麼寫這本書就是因為自己算個遊戲愛好者,並且喜歡用上帝視角玩遊戲,主角其實相當於開瞭後臺玩遊戲的玩傢,被困在一款自己玩通過無數次的遊戲裡面閑得無聊各種嘗試的故事,我曾經想過自己如果這樣會幹什麼,一開始興奮,然後無聊,然後作死,然後憤怒,然後絕望,最後釋然,作為一個見證者偶爾下去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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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艾拉的父親之前莫裡斯決定還是買一些禮物過去,再怎麼說空著手過去總是有問題的。
「主人你準備買點什麼去討好你的嶽父?」
莫裡斯呵呵笑瞭兩聲。
「能用錢搞定的都不是問題,不過一個騎士罷瞭,我過來主要是辦那件事的。」
莫裡斯給羅莎莉也換瞭一身衣服,對外就說是自己得瞭怪病的妹妹,基本一直抱著她到處跑。
「莫裡斯,是不是太多瞭……」
看著整車整車的禮物和貴重物品,艾拉似乎覺得哪裡不對,但是莫裡斯是帶著這些東西去看自己的父親,照理說帶的東西越貴重應該是越體現對自己的重視,自己應該高興才對啊,但是艾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頭。
「不用擔心,就算你的父親面對一大筆橫財不知道怎麼處理,你的母親能搞定。而且你的父母也要養老不是嗎,所以花點錢堵上他們的嘴。」
莫裡斯安慰瞭一下艾拉。這麼多東西當然是有目的的,得把目標引過來,釣魚執法,釣魚是需要魚餌的,硬釣不可取。
「而且我有提前派人通知你的父親你會回來,並且在信裡加瞭點比如說以前年輕不太懂事啊,對他們思念啊什麼的,當然最後委婉的表示自己已經是主教瞭,讓他即便有什麼想不開的也別太過分。」
艾拉隻能接受莫裡斯的說法,畢竟莫裡斯安排的不能說有什麼問題,而且莫裡斯也有拿錢砸人的習慣,就像自己說到底,一開始也是屈服在他的金錢攻勢下的……為瞭看起來更氣派一點,莫裡斯重新雇傭瞭幾輛看起來更豪華的馬車,購買的禮品需要一支車隊來運送,這種事情當然沒多久就傳開瞭。在這麼個小地方,一個小小的騎士傢裡能出一位主教,那可得是多好的運氣和多大的光榮啊。車隊進入村莊的時候引來瞭大批村民的圍觀,當然他們是不敢擋路的。
艾默森騎士說起來,天一亮就開始整理自己的儀容瞭,自己的女兒今天要回來,雖然罵瞭幾年不孝女,但是艾默森也知道,現在他的女兒比他可尊貴多瞭,而且女兒寄回來的信裡也有和解的意思,既然如此,不如雙方都找個臺階下。而且從城裡傳回來的消息,他的女兒為他準備的禮物需要車隊來運輸,這讓他的虛榮心得到瞭極大的滿足,但是隨即他又嘆瞭口氣。
「老爺?」
艾默森摩挲著妻子幫他整理儀容的手。
「如果艾拉是個男孩……說不定能混個侯爵……」
看妻子的眼神有點黯淡,輕輕的拍瞭拍她的手。
「諸神隻願意給我們一個女兒,強求不來。」
「聽說有個人在為他忙前忙後,那封信也不是她的字跡。」
「女孩終究是留不住的……」
從窗戶看向外面,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也穿的精神抖擻在指揮仆從做事,但是無論如何掩飾,眉宇間的還是能露出一絲憂鬱。那是艾默森的一個親戚傢的孩子,現在成瞭艾默森的養子,將來要繼承他的領地,雖然就是個小村子幾百號人,但是沒繼承人的話,就會被領主收回。所以艾拉跑出去以後,艾默森思考再三,還是收瞭個養子,希望養子和艾拉之間也不要出什麼矛盾才好,雖然艾默森覺得就現在以艾拉的條件是絕對看不上一個小小的村莊的。艾默森的傢說到底不過是個莊園,沒多大,看到送禮品的車隊也有點懵,似乎,多的有點過分瞭……
莫裡斯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也早做好瞭應對,送貨的車隊帶著搬運工,車上的禮物辦下來以後馬車就直接拿瞭賞賜離開,雖然他現在一直抱著羅莎莉有那麼點奇怪,但是身邊有維納幫忙,自然不會出什麼問題。弄瞭機箱銀幣直接打開丟在馬車上,村民們過來講幾句好話就可以拿上幾枚和老爺同樂,艾默森騎士今天的確是覺得自己的虛榮心得到瞭滿足,就算女兒是主教,穿著一身的華服,在看到自己的時候依舊是要低頭叫父親的。當然他也很敏銳的發現瞭一個問題,就是那個有點奇怪抱著一個小孩子的學者,幾乎一切都是他操持的,自己的女兒目光似乎總是不自覺的會移到他身上去,和自己的妻子對視瞭一下,發現妻子點瞭點頭,那應該就是這傢夥沒跑瞭,自己不懂女兒,做母親的還能不懂?莫裡斯當然知道現在自己被人盯著,不過這對於他來說是無所謂的事情,財富會讓人產生一些不該有的心思,如果艾拉能徹徹底底的和父母決裂,對於莫裡斯來說才是好事,當然他們要是沒作死,那也沒關系,畢竟自己安排瞭作死的人,而且已經在路上瞭。
招待莫裡斯一行的時候,艾默森覺得傢實在太小瞭點,至少應該擴大個一倍,傢裡已經被東西堆滿瞭,這還是價值高的,一些價值相對低的現在還隻能堆在外面,他自己和艾拉可能沒有什麼話好說,一個是地位上的尷尬,一個是疏離感,自己當年給她定下的婚事,也不能說錯啊,隻是最後出瞭點問題,所以他準備找莫裡斯談談。
「你好,學者。」
「您好,艾默森先生。」
看到對方的目光在羅莎莉身上,莫裡斯微微笑瞭一下。
「我的妹妹,得瞭一種很奇怪的病,特別的嗜睡,傢裡隻剩下我們兩個瞭,所以我必須承擔起照顧她的責任,帶著她一邊旅行一邊求醫,順帶用自己的知識換取一些報酬。」
「她看起來很依賴你。」
「這是必然的事情。」
莫裡斯似乎沒聽懂艾默森的意思,隻是繼續輕輕的撫摸著羅莎莉的頭發,目光也定在羅莎莉臉上,艾默森看莫裡斯似乎在裝傻,就準備單刀直入。
「直截瞭當的說吧,你和我的女兒什麼關系。」
莫裡斯抬頭想瞭想。
「雇傭關系。」
「……」
艾默森碰瞭個軟釘子,選擇不再和莫裡斯較勁,他並不擅長言辭,也不喜歡玩文字遊戲,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到時候別 怪我在其他地方給你臉色看。
「主人,我的薪水呢?」
「你自己算算你多活瞭多少天吧~當初我破例拉瞭你一把沒看著你死。」
「你每次都拿這個說事……」
「所以說你也別自討沒趣。」
「這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她就不會在意這些……」
莫裡斯看瞭看懷裡的羅莎莉,維納沒什麼話好說瞭,羅莎莉的確不會在意這些東西。艾拉則和她的母親在講一些悄悄話。午餐是安排在戶外的,畢竟傢裡實在太擠瞭一點,天氣也不錯就安排在戶外,點起篝火也不會有多冷,畢竟騎士麼,喜歡吃肉。也就吃飯的時候羅莎莉終於清醒瞭一會,看著她吃東西的量和速度,實在是有點嚇人,吃完以後就又靠著莫裡斯睡過去瞭,莫裡斯則重新抱起羅莎莉,仔細的幫她幫臉擦幹凈,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偶爾喝點酒,對誰都是一張微笑的臉。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喜歡上他瞭?」
艾拉不知道莫裡斯到底要幹什麼,一切看起來都沒什麼問題,但是她就是本能的感覺不對勁。
「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包括那個女人,全程都守在他的身邊。或許他身上的一些氣質讓你對他有瞭好感,但是你真的有考慮過和他繼續下去嗎,如果他的妹妹一直這樣下去,你受得瞭嗎?畢竟有好感和生活在一起,不是一回事。」
艾拉不知道如何向自己的母親解釋,因為莫裡斯先入為主的把羅莎莉說成瞭是他的妹妹,而且自己在冒險這個事情和父母說也隻會徒增煩惱,當對方得不到足夠的信息的時候,就會開始亂猜,雖然是出於善意,但是通常會得到一個錯誤的結果。
「我……」
「即便你和他有過肌膚之親也並不影響你有更好的選擇,對於貴族來說,婚姻和愛情並沒有很直接的關系。甚至婚後也可以保持一定的聯系,你已經是一位主教瞭,可以有一個更好的歸宿。」
艾拉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裡,這時候她發現莫裡斯抬起頭看向一個方面,似乎在笑。很快維納也看向瞭莫裡斯看著的方位,站起來。
「復數的馬匹,在向我們這邊過來!」
隨著維納的喊聲,餐桌周圍一片寂靜,然後很快就忙碌起來,艾默森再怎麼說也是一位騎士,傢裡扈從還是有的幾個的,立馬有人幫他拿來瞭武器,一些扈從開始制作一些簡單的拒馬。隨著時間推移,更多的人已經開始聽到瞭馬蹄聲。
瘦猴現在正死命的抽打著自己的馬,瘦猴是個綽號,是隊長給他取的,意思是他瘦的像隻猴子,雖然他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隊長是從南邊來的,他說南邊的山裡你可能會遇到一種野生動物,就像鄉下那些到處跑的小混球,身上多長瞭點毛,又骨瘦如柴,還特別靈活,爬樹爬的飛快。隊長說自己就是這麼個形象,所以就給瞭自己這麼個綽號,軍隊裡就是這樣,官大一級壓死人,隊長叫他瘦猴,大傢就都叫他瘦猴,以至於沒人再關心他到底叫什麼,其實他自己也不關心,因為叫什麼又有什麼都沒區別呢?
冬季是那些雪地裡的蠻子最會發動進攻的時候,所以大傢都恨透瞭出來偵察,又不能不幹,所以都是抽簽,抽到的自認倒黴,但是完成瞭任務這一輪就不用再出去瞭,等一圈輪完再說,所以大傢也沒什麼好抱怨的,他們也和往常一樣的出任務,希望能和往常一樣平平安安的回去領賞,當然領瞭賞錢也會送進酒吧和軍妓營,雖然軍妓營裡的女人多半長得不行穴又松,但是再怎麼總比用手好,就當他們都開始幻想回去瞭怎麼喝個酩酊大醉,再找個長的不那麼難看的穴緊一點的溫暖一下自己空虛寂寞的棒子的時候,一隻石像鬼從天而降,腳底下踩著獨眼龍,那是隊伍裡的射手,倒不是他真的瞎瞭,因為他射箭的時候經常喜歡瞇起眼睛,看起來就像瞎瞭隻眼睛,所以大傢叫他獨眼龍。
獨眼龍就在那裡吐著血,所有的人都懵瞭,因為風雪聲很大,掩蓋瞭石像鬼飛行的聲音,所以它突然從空中紮下來大傢沒註意到。隨後他們看到瞭那些雪地蠻子,他們放出狗來追自己,那些狗和以前看到的不太一樣,好像產生瞭變異。因為自己最瘦最小騎術最好,隊長一刀把自己馬背上的補給砍瞭下來,然後對著自己的馬屁股就是狠狠一鞭子,然後舉著騎槍高喊著沖鋒。自己最後一次回頭看他們的時候,看到隊長被狗從馬背上咬瞭下來,頭就那麼歪著,脖子應該是斷瞭。
瘦猴不知道什麼叫走馬燈,但是以前的事情仿佛就一件一件從眼前閃過,他能做的事情就是死命的抽打馬,並且調整身體,盡量減少馬的負擔讓它跑的再快點,他知道隊長為什麼這麼幹,因為他是最有可能逃回去的,隊長和戰友們用命幫他拖的時間,不能浪費。自己以前好像說過什麼馬就是自己的老婆來著,這輩子和馬過也不想找女人瞭,因為他們這種頭拴在褲腰帶上的男人,鬼知道自己是找老婆還是幫隔壁老金在養老婆,有需求不如去妓院,而現在自己在幹什麼,在死命的抽老婆嗎?沒辦法,就算給她起瞭個胡蘿卜的名字,這種時候也管不瞭那麼多瞭。眼前出現瞭一堵城墻,瘦猴感覺自己可能有希望活下來,他不敢看背後,他怕自己好不容易有點希望又絕望,狠狠的踢瞭一腳馬肚子,壓低身體繼續往前沖,他甚至看到城墻上有人,然後一個魔法球從空中打下來,直接把城門打沒瞭,城墻也坍塌瞭。瘦猴被沖擊波震飛,從馬上跌落下來。一隻巨大的石像鬼落在瘦猴的身邊,從石像鬼背上下來一個女人。
「真他媽的漂亮!如果頭沒有角,屁股上沒那個尾巴,就好瞭……」
瘦猴倒在地上,頭有點暈,一條腿被胡蘿卜壓著,應該是斷瞭,他知道自己跑不掉瞭,也不想跑瞭。
「你在說我嗎?謝謝。」
女人走到瘦猴身邊蹲下,瘦猴則閉上眼睛等死。
「城裡面,有多少人?」
「我就一個小兵,不知道啊……」
「哎?這樣啊……如果我給你摸胸呢?」
瘦猴睜開眼睛看著面前這個長相甜美的女人,她應該是魔族吧,胸真大啊,摸起來應該很爽……
「我真的不知道……漂亮的小姐你給我個痛快的吧……我的腳應該是斷瞭,疼的有點厲害,我想趁著自己還有點勇氣,死的像個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你挺有意思的,你求饒我說不定可以饒你一命哦。」
「大小姐,城裡有的就是人,求你玩別人去吧……管軍需的死胖子特別摳門,他的錢都藏在床底下的櫃子裡,向他借錢他都會一副死瞭媽的表情,要是你把他的錢拿光瞭他說不定敢舉著刀向你沖鋒。管夥食的那個死肥豬成天克扣我們的夥食,你不讓他吃肉他可以和你拼命。管軍妓營的娘娘腔是個同性戀,明明是個娘娘腔還他媽的喜歡操男人,你讓男人操他他也可以和你拼命。再上面的大佬我也不認識瞭,您看您換個人玩行不行。」
「啊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我反而不想殺你瞭,你叫什麼?」
「瘦猴……」
「人類反正都是要死的,魔王大人發話瞭,好久沒滅世瞭,他最近閑的沒事有點無聊,就滅個世玩玩吧。為瞭向人類表示一下自己是認真的,那座城市裡的人必須死絕,這樣就沒人會去報信瞭,我正好為這個事情困擾著呢,你就出現瞭,不得不說這是命運啊~你要跑進瞭城市,就不得不殺掉你瞭。」
看著對方一個很可愛的姿勢對他眨著大眼睛,瘦猴隻感到渾身發抖。女人向蠻族招瞭招手,蠻兵裡一個身材高大的就走瞭過來。
「這傢夥,送他回去傳個話,隻要讓他活到能把話傳達到就行,要是他在那之前死瞭,你就得小心自己的小命瞭。」
法恩的南部,海港城市,停靠著大量的軍艦,海面上就三條船進行著海軍的日常操練,突然一條船被一支巨大的觸手纏住,然後整條船都被纏住,隨著觸手的纏繞。船化為瞭碎片,旁邊兩條船上的弩箭射向觸手,隨船法師開始施法攻擊,然而巨大的海怪從水底升上來,帶起一個巨狼,船不可控制的向著港口沖過去,隨著海嘯摧毀瞭海軍的艦船和半個城市,大量棲息於海裡的魔物從水裡冒出來,湧入城市開始肆虐。法恩的西南和西北邊軍也受到魔物的沖擊。或者說整個西部大陸,進入一片混亂。在同一天,同一個時刻,整個西部大陸所有的魔物都開始躁動起來,開始向人類發動進攻。
因為法恩還是劍之時代,消息的傳輸效率實在是不高,等快訊由法師們匯集到法恩城,已經是三天後瞭,皇帝陛下就算再頭疼,也必須對這個事情有所回應,召集群臣進行會議。
「通過法師塔匯集到的情報,魔物的暴走已經在全國境內爆發。北境是主要被進攻的方向,安德魯省的外圍防線在一天內全部陷落。南方帝國海軍的艦隊損失過半,隻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軍港還能為艦隊提供最基本的後勤。西北和西南方面軍也受到魔獸的沖擊,現在邊境和其他國傢的局勢異常緊張,全國境內大量的村莊遭受魔物的攻擊,大量的農民逃難湧進城市,如果不盡快處理很可能會出現饑荒和叛亂。幾乎所有的省份都在發出求援的請求。粗略估計人口損失應該已經遠超十萬,請陛下盡快決斷。」
皇帝扶著額頭,這種事情怎麼想怎麼頭疼。
「陛下,關於北境,有一些額外的消息。北境的外圍防線不光在一天內被攻破,而且,隻有一個活口。被人發現的時候被捆在一匹馬上,眼睛被刺瞎,鼻子被割掉,耳朵也被割掉刺聾,四肢都被斬掉,那些野蠻人甚至剝掉瞭他身上的一部分皮,他身上刻著洗幹凈屁眼南方佬,我們來瞭。找到他的時候他隻會高呼,魔王回來滅世瞭,一直反復著這一句。」
朝會大廳裡的群臣開始竊竊私語。
「肅靜!肅靜!」
雖然下面的議論聲被止住,皇帝已經很明顯的發現群臣看他的眼神有問題,那是對他皇位的質疑,簡單來說就是為什麼正好你坐那張椅子上的時候,魔王要滅世,而且那麼多次魔王都沒認真,為什麼這次看起來很認真,但是自己又沒辦法發作。
「還有什麼壞消息,一起說吧。」
「傑尼·安德魯侯爵,私自出遊,在蘇亞省,遇刺身亡。根據蘇亞省的匯報,傑尼侯爵被魔族控制,死於魔族之手。」
這個話一出來,全場一片寂靜。因為魔物暴走現在大量貴族的情報網沒以前那麼好使瞭,北境現在一片混亂,所以消息更是滯後。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居然到現在大傢才知道。簡單來說,安德魯傢族的第一繼承人,在帝國的行省內遇刺身亡。伍德現在竭力控制著自己,雖然自己知道這個事情會發生,到真發生瞭,還是激動不已。
「堂堂一個侯爵身邊難道沒有護衛嗎?死於魔族之手?如果有惡魔領主出手的話,蘇亞省到現在還能這麼穩定真是不容易!這是陰謀,蘇亞省想幹什麼!」
摩根大公在朝中的自然也有代言人,聽到這個消息立馬要為自己的主子發聲,這種事情怎麼想怎麼都有問題,甚至他認為這是皇室為瞭對付安德魯傢族搞出來的暗殺,隻是恰巧遇到瞭這個事情有瞭個更完美的借口。
「巧的很,想必您應該聽說過勇者一行,隊伍裡的主教艾拉正好回傢探望父母,就在附近,所以事發時聖劍持有者羅莎莉親手斬殺瞭那隻魔物。」
「一個沒有鬥氣的小丫頭能證明什麼!」
「如果聖劍持有者的話依舊不能當做證據,無法給摩根大公一個交代,請問,他需要一個什麼樣的交代?」
摩根大公的代言人終於發現瞭自己的問題,你在私底下可以看不起所謂的勇者,把她當個笑話看。但是場面上你不能這麼說,尤其現在還是魔王準備搞滅世的時期,給你安排一個勾結魔族的罪名你全傢就等著上刑場被燒死吧。
按照帝國的法律,貴族不是不可以越境,你說你和隔壁的貴族是親戚跑去玩一圈當然沒人會說什麼,但是到瞭一定的級別,你就不能這麼搞瞭,你一個侯爵,管著一個行省,身邊的護衛動不動七階以上,出去就相當於一支小型軍隊,這麼隨隨便便的亂跑想幹什麼?所以帝國的小貴族還自由點,沒人管,反而是帝國的大貴族,在出行時需要先報備,你跑隔壁行省去是去幹嗎的,要帶多少人,都得說明,隔壁的行省也得派出一定的人員陪同招待,或者直截瞭當的說監視。現在的情況就是傑尼·安德魯侯爵在沒有報備的情況下,出現在瞭蘇亞省,然後人死瞭。如果你要追究他的死因,那麼就得先追究一下,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蘇亞省這個問題。皇帝陛下對於這麼個情況自然是又高興又討厭,安德魯傢族倒黴自然是他最高興的事情,而且這個事情很完美,死在魔物的手裡有勇者作證,摩根你就自認倒黴吧,就是現在這個點時間不太好,畢竟還要安德魯傢族去抵擋那些北方蠻子。
「私自出遊?然後出現在蘇亞省!那兩個行省脫力安德魯傢族的掌控已經幾代人瞭?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事情!安德魯傢族把帝國的法律當成什麼!廁紙嗎!蘇亞省的侯爵又在幹什麼!他還以為自己是安德魯傢族的傢臣?他是帝國任命的,帝國!」
裝腔作勢還是必須的,所以皇帝暴怒的聲音傳遍瞭整個大廳,以至於群臣紛紛低下瞭頭,不管你對他多不滿,至少明面上他還是法恩國最有權勢的男人,現在這種魔王滅世災難爆發也沒誰願意去把他換下來坐上那張椅子頭疼。伍德這時候站出來,他必須要做點事情瞭。
「陛下,事情已經發生瞭,再怎麼說,去追究一個死人是毫無意義的,況且還是名侯爵,而且蘇亞省的報告裡不是也說瞭嗎,受到魔族的蠱惑,如果魔族的主攻方向是北方,提前削弱安德魯傢族也是很正常的情況。現在的帝國正處在一個很困難的時期,對於各地的魔族騷擾,讓各地的貴族自己能處理多少就處理多少,至少現在魔族還沒攻進城市,處理不瞭的盡量維持現狀不要惡化,等帝國緩過氣來慢慢解決。招募民兵消耗多餘的人口,也減少農民叛亂鬧事的可能。向各大神殿發出要求,這種時候他們必須出力,對抗魔族本來就是他們的義務。魔族的主要威脅還是來自北方,太子殿下應該履行一下自己作為儲君的義務,代替父皇您先去慰問安撫一下摩根大公,畢竟他的繼承人死瞭,然後去視察一下皇傢騎士團和皇傢直屬兵團,整軍備戰已經是現在的第一要務瞭。」
伍德的建議基本是正確的,但是對這一任皇帝來說,讓皇太子現在跑去北境大公那邊慰問你存的什麼心,讓皇太子去視察軍隊你又是存的什麼心。皇帝看伍德的眼神愈加厭惡,而伍德並不在意,他知道父親對自己的厭惡,就像他看自己的父親也是充滿厭惡一樣,憑什麼我要做太子的墊腳石。而太子也嚇瞭一跳,他當然知道自己這位兄長想著皇位所以和他根本不存在緩和的可能,不過並不需要他親自出馬來和自己的兄長打嘴仗,他有他的班底。對於太子黨的攻擊,伍德並沒有怎麼還擊,或者說他大多數情況下隻是保持著沉默,這就夠瞭,讓群臣看到一個比他父親還沒擔當的太子。皇帝越像豬越好嗎?大多數情況下是,但是某些時候又不是,就比如說現在,現在是什麼時候?是魔王宣稱要滅世的時候,這時候皇族必須承擔起自己的責任,而自己的父親還在提防著有人碰自己的兵權,自己的皇弟又沒有任何一點擔當,讓群臣看到這一切就夠瞭。
「那麼,就由你替我去北境慰問摩根大公吧。」
「是,陛下。」
伍德說的毫無感情,最終去北境的事情反而被按到瞭自己頭上,應該笑嗎,這時候如果隻有他一個人他應該放聲大笑吧。朝臣裡不是沒有他的人,隻是實在太少瞭,他的主要力量不在這裡,所以讓他們全部潛伏,要麼裝作中立派,要麼偽裝成太子黨,在自己的授意下,這些人反而提出瞭太子作為儲君不能隨意涉險,為瞭表示皇傢對安德魯傢族的重視當讓大皇子去北境三省代皇帝巡視,然後大量的真太子黨壓根沒仔細考慮就贊同瞭這個提議。散會瞭以後,伍德走到太子面前,拍瞭拍他的肩膀,如果說是兄弟,這沒什麼,而事涉太子,則意義又不太一樣瞭。
「皇弟,就算我坐不上那個位置,也不能落到其他的傢族手裡,末代皇帝日子可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好過,有點擔當吧。」
「無禮之徒!」
太子身後一人剛出口斥責,就被伍德的眼神盯住。
「我和我弟弟怎麼說話不用你來教。在說我無理之前你應該先想想我的姓氏。自覺點吧,出瞭宮門有多快跑多快,如果你還在帝都,應該是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陽瞭。」
很粗淺的威脅,但是對付一條小狗腿真的夠瞭。看著伍德皇子一個人離開瞭,太子黨紛紛向太子表達著自己的忠誠,比如說惡狠狠的說上兩句狠話,啐一口唾沫之類的。伍德壓根不關心這個,他更想知道在蘇亞省到底發生瞭什麼,那個男人果然說到就可以做到,不過他是怎麼做到的……
隨著馬蹄聲漸近,出現在視野裡的是幾名斥候,但是並不是戰時配置,沒有披甲,也就攜帶瞭點護身的武器,這麼看來,至少對方不是來突襲的,說起來艾默森一個小小的騎士,也犯不著騎兵入境偷襲。幾名騎兵近距離掃視瞭一下艾默森的宴席,冷笑著罵瞭聲鄉下的土包子,然後抬起馬鞭。
「準備迎接侯爵駕臨。」
艾默森嚇瞭一跳,他和侯爵的差距實在是太大瞭,他這種侯爵說白瞭是沒什麼機會見到侯爵的,所以聽到這個話立馬開始準備。
「請問,是哪位侯爵?」
莫裡斯的聲音很不適宜的飄瞭過來。艾默森這時候也楞瞭下。
「你們說迎接侯爵就是侯爵嗎?是哪位侯爵,信物呢,紋章呢?」
所有的人又停下瞭手上的活,繼續警惕著馬背上的人。領頭的人隻好亮出一面旗幟。
「傑尼·安德魯侯爵。還不快準備!」
扈從們剛準備繼續幹活,莫裡斯的話又響起瞭。
「這樣啊,如果是傑尼·安德魯侯爵的話,請問蘇亞省的陪同在哪裡,文件呢?」
「你他媽的是什麼人!」
領頭的舉著馬鞭指向莫裡斯。
「我在按照帝國的法律向你問話!按照帝國的法律,傑尼·安德魯侯爵如果進入蘇亞省,是需要提前報備,有蘇亞省的陪同人員陪同的,現在請問陪同人員在哪裡?如果沒來的話,證明文件在哪裡?」
領頭人直接抄起馬上掛著的一把弩機,指向莫裡斯。這時候維納擋在瞭莫裡斯的前面,鬥氣直接爆發而出。
「你他媽的不怕死嗎?」
「你不過是條狗腿,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我數三聲,要麼滾,要麼,死。」
隨著莫裡斯嘴裡喊出一,然後喊出二,維納拔出自己的劍,騎馬的那群人果斷的調轉馬頭跑路。
「莫裡斯先生,你在得罪一位侯爵!」
對於莫裡斯的自作主張,艾默森顯然很生氣,他才是這裡的主人,而不是莫裡斯。
「艾默森閣下,或許你有點自怨自艾,為什麼幹瞭這麼多年還是個騎士,有些人本事不如你,也能爬上去。憑什麼自己這麼多年還原地踏步。」
艾默森臉色直接黑瞭。
「學者,註意你的言辭!」
「艾默森閣下,你能娶到夫人是你的實力,又或是運氣?是因為她的傢族站隊站錯瞭,娶瞭這麼一位夫人。你還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實在是不應該。你好像忘瞭,你不是安德魯傢族的臣屬。對方是一位侯爵,他在意你這點討好嗎?又或者你有什麼能引起他的註意?你是準備去他下轄的行省發展瞭嗎?如果你沒有這些想法,最好遵從帝國的法律。」
艾默森沒瞭脾氣,莫裡斯說的話是完全正確的,這種事情是違規的,誰都知道,但是自己一個 小小的騎士,又如何去違抗一名侯爵呢,真被對方殺瞭,難道自己的上司敢說什麼嗎?安德魯傢族一直把當初分裂出去的兩省當後花園,沒事就來溜達一圈,還要反復的強調是這兩省背叛瞭他們,這種事情已經持續瞭或許有幾百年,誰又能有什麼辦法,現在的摩根大公是不屑來幹這種事情瞭,摩根大公年輕那會這種事情可沒少幹。
「這種情況,我也很難辦……我們這裡的情況你可能沒那麼瞭解……」
「準確的說,我比你更瞭解,艾默森閣下,你今天收到的財富已經夠你痛痛快快的過完這輩子瞭,帶著夫人去南邊當個富傢翁吧,這是我的忠告,想當貴族也要看在什麼地方,這裡,雖然 機會更多,但是風險實在太大。」
艾默森決定把自己的人撤走,既不迎接,也不阻攔,因為作為蘇亞省的騎士,他的確可以不迎接,如果傑尼侯爵真的要追究他,他也已經讓自己的養子去找自己的上級去瞭,自己的傢族還有人,可以繼承封地,甚至為此可以多要點什麼。而莫裡斯和維納則沒有跟他們一起的意思,當然這也很合艾默森的意,這個災星還是別來為好,是他得罪的侯爵,讓侯爵去找他,那個女戰士雖然很強,但是一個侯爵身邊又如何會缺少強者,看他們怎麼辦。
「艾拉,跟我回去。」
艾拉沒有猶豫,甩開瞭父親拉她的手。
「抱歉父親……我想和我的同伴待在一起……」
「他值得你那麼做嗎!你還要和其他女人分享他!」
艾默森對於這個女兒說實在的並沒有多少感情,他更希望有個兒子能繼承傢業和爵位,可惜生的是女兒,後面再也生不出瞭,哪怕背著老婆搞瞭好幾個女仆,也沒成果,艾默森知道問題可能是出在瞭自己身上,慢慢的也就絕望瞭。本來準備用女兒去聯姻,又發生瞭點不愉快的事情,不聽話的女兒又直接跑去瞭神殿,算是徹底的脫離瞭他的掌控,隻好當她死瞭,收個親戚傢的孩子當養子,這些年他幾乎把艾拉給忘瞭,如果不是收到信,並且收到這麼多禮物,他壓根不會給艾拉一點好臉色,甚至可能直接趕她走,現在這個女兒既然不想活,那就隨它去吧。但是艾拉始終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或許不值得吧。但是我並不後悔。」
艾拉向自己的父母鞠瞭一躬,然後抱著法杖和莫裡斯站到瞭一起,從回傢她就知道父親的態度,或者說她早就猜到瞭,至於母親,對自己也是失望的,因為在她的概念裡,自己隻有嫁給上位的貴族才是成功,其他的都不值一提。本來對他們沒有什麼期望,自然也談不上失望。
「你為什麼要幹這種事情?根據我對你的瞭解你對於這種事情最多是不聲不響的走開點……」
「因為他是沖你來的。」
艾拉覺得有那麼點想不通瞭,關自己啥事……
「怎麼又成瞭我的錯?」
「因為美麗也是種罪孽。」
艾拉頓時臉一紅,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莫裡斯在岔開話題,他一定是有什麼算計,一切都太過巧合瞭。外面的人雖然走光瞭,但是東西什麼的並沒有收走,餐桌什麼的還在,所以莫裡斯讓維納和艾拉收起武器,先坐下等著。沒多久就免就開始震動,是大批的馬匹行動造成。一塊一支隊伍就進入瞭幾個人的眼簾。
「嘖嘖。別的不說,安德魯傢族的人多多少少還是尚武的,至少還能騎馬。」
「主人你怎麼這麼淡定的,對方的護衛至少有兩個高等級的,還有那麼多隨從!現在羅莎莉又昏睡著。」
「可不止兩個,還混著魔族。」
艾拉和維納立馬盯著莫裡斯,他果然是有算計。
「根據可靠的情報來源,這位傑尼侯爵,身邊跟著一隻高階魔族,為瞭避免咱們去瞭他的地盤被他關門打狗,在這裡幹掉他才是首選。」
「你這個可靠的情報來源,本身就很值得讓人懷疑,不會是那個,諾亞?」
「他還給瞭我個情報,魔王在今天正午,就是我們剛才舉辦宴會的時候,已經宣佈開始滅世瞭。現在整個西部大陸,魔族都開始暴走,而且北境已經遭到瞭入侵。」
艾拉和維納兩個人張大瞭嘴說不出話,莫裡斯說的話很輕巧,但是透露出來的信息也實在太過令人震撼。
「本來想等她醒瞭再說的,到時候,可能她要責怪我知道瞭也不通知人類吧。可惜別說我來不及,就算來得及我也不會去通知……」
畢竟是自己搞出來的事情,為瞭讓這麼多魔族配合,自己可是老早就秀瞭一圈肌肉,應該揍的揍瞭,服軟的也安撫瞭,有些太弱的還給瞭點好處,畢竟要人傢去賣命的。
「魔王真的能毀滅世界嗎?」
「哈哈哈,毀滅不瞭哦。就是個虛張聲勢罷瞭。」
正牌的魔王正坐在你們面前和你們侃大山呢,那個冒牌貨北境都過不去。
「你怎麼這麼確定?」
「以後再告訴你們,現在咱們要把面前的問題給處理掉。」
「被主人你這麼一打岔,那個問題都忘瞭……對方這麼多人,怎麼對付!」
莫裡斯隻是抬起手,說瞭一句秘密。傑尼·安德魯作為安德魯傢族的第一繼承人,即便在法恩城也沒什麼人敢為難他,但是今天他在蘇亞省聽到瞭最好笑的笑話,按照帝國的法律,所以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說這個話,蘇亞省就像他傢的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他看到坐在餐桌邊等他的人的時候覺得有點怪異,一個男人三個女人的組合。
「少爺,戰士應該是七階以上的等級,那套鎧甲是好貨。那個拿法杖的應該是主教級別。那個男人和他抱著的毛孩子看不出水平。」
「這就是所謂的勇者小隊,你叫莫裡斯那個毛孩子就是勇者羅莎莉,雅蘭城的母狗維納,還有那個祭祀叫艾拉,我路過聽說已經進階主教瞭?」
「沒錯,就是我們。」
傑尼是不會被一個勇者頭銜給嚇到的,準確的說整個法恩,沒幾個貴族會把所謂的勇者當回事,因為這一屆的勇者是個笑話,沒有能力空有一個名頭,也沒有自己的班底,聽說有個學者跟著才勉強聽說解決瞭點什麼事件,不過多半和她也沒什麼關系,甚至在帝國的貴族圈子裡有這麼一個共同認識,如果不是這位勇者是個笑話,她早死瞭,正因為她是個笑話,所以她才能活著。
「你和我講帝國法律?」
「嗯,是我。」
傑尼笑瞭,連帶著他背後的一群隨從都笑瞭。
「法律,那是什麼東西?倒不如說,此時此刻,我就是法律。」
莫裡斯也笑瞭。
「等瞭這麼久,終於來瞭個小說裡標準的富二代反派角色~不容易不容易。既然你覺得隻要實力夠強,就可以為所欲為的話,那不如直接一點,開戰吧。」
「正有此意。正好我缺條母狗,放個主教在傢裡也好,可以賞給奴隸們玩玩。至於那個毛孩子我實在沒什麼興趣,和你一起死吧。反正勇者什麼的,完全就是個笑話。」
「那個,雖然你看不起勇者,但是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一個消息,在你死之前。就在今天的正午,你們搞出來的邊境防線已經應該完蛋瞭,北境外的蠻子和魔族組成的聯軍應該已經打進來瞭。魔王宣佈要開始滅世瞭。現在整個西部大陸的魔族應該都開始暴走。」
傑尼這個時候呆住瞭。
「不過你應該沒什麼意外吧,畢竟你身邊就帶著一隻高階魔族。」
傑尼終於覺得整個事件似乎不太對頭,自己好像卷進瞭某個陰謀裡。莫裡斯看向天空。
「你的情報裡,應該知道,我還有隻哈比不是嗎。卡蘿爾!就是現在!」
隨著空著飛過一個身影,幾個藥瓶被丟瞭下來,傑尼的護衛隊伍裡立馬有射手直接狙擊瞭丟下來的藥瓶,卡蘿爾通過幾個急轉回避掉瞭射向她的箭,飛離瞭射手的攻擊范圍,被射中的藥瓶裡的液體四散飛出。立馬有隨隊的法師撐起護盾保護住一些重要的目標,其他的人就自求多福。液體滴在地上和人的身上以後很快就變成瞭一陣薄薄的煙霧,傑尼的護衛隊裡有幾個人開始明顯的恐懼起來,開始掙紮,然後變回瞭魔族的樣子,一時間很多人都呆住瞭,沒想到朝夕相處的同伴居然是魔族!
「傑尼侯爵,的確你可以看不起羅莎莉,覺得她就是個毛孩子,而且沒有什麼能力,所以,隻要你願意,驅馬踩死她也不是什麼大事,很可惜,遇到瞭這種時候,遇到瞭這種事情。你今天,就死在這裡吧。」
莫裡斯抱著羅莎莉站起來,看起來依舊很怪異,深吸瞭一口氣,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雖然聲音不大,但是一個范圍內所有的人都聽到瞭。
「以聖劍持有者羅莎莉之名,傑尼·安德魯侯爵無視帝國法律越境,被魔族滲透已久意圖殺死勇者,其罪當誅!欲撥亂反正者,放下武器,協同者,殺無赦!」
傑尼的護衛隊在猶豫,至少說,中下層在猶豫,死忠必然是被安德魯傢族控制的,但是中下層還不至於這麼麻煩,而且隊伍裡潛藏著魔族,到時候自己怎麼算……當一個人手裡的武器掉到地上的時候, 所有的人都嚇瞭一跳,而武器掉地上的那位自己則更慌張,準確的說他手裡的武器是因為震驚嚇掉的,這時候他不知道應該是撿起來,還是索性就這樣丟在地上拉到。這時候傑尼的一名死忠一箭射死瞭那個武器掉地上的護衛。
「背叛侯爵的都得死,殺光他們,殺光魔族!」
回應他的是魔物的嘶吼,護衛們的叫喊,一場混亂的戰鬥開始瞭。莫裡斯一行,傑尼的護衛,魔族,三方開始瞭一場亂鬥。維納被傑尼護衛隊裡的高階戰士帶著其他護衛纏住,艾拉則被一個高階魔族纏住,傑尼護衛裡另一位強者和剩下的護衛又被剩下的魔族纏住。當所有的人都在相互戰鬥,身邊鬥氣箭矢法術神術亂飛的時候,莫裡斯卻抱著羅莎莉和傑尼相對而坐,沒錯,傑尼從馬上下來,走到桌邊和莫裡斯面對面的坐著。
「什麼時候?」
「大概幾個月前就開始瞭吧。」
傑尼沒有憤怒,這時候憤怒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瞭,他已經很確定自己被人陰瞭,他今天第一次和這個人見面,但是對方對他很瞭解,而自己對對方則幾乎一無所知。
「勇者知道自己的隨從和魔族勾結嗎?」
「你覺得你現在構陷我們有什麼意義嗎?」
「那你覺得構陷我有意義?」
「有啊。你看不起的這個孩子,換個別的時候,的確說什麼都不算,不過不太巧,遇到這種時候,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呵呵,難道不是你說嗎?」
「看,你剛才還可以代表法律,現在怎麼對我代表勇者就意見這麼大呢。」
傑尼用手抹瞭一把臉。
「和學者鬥嘴的我簡直是傻逼……她怎麼回事?」
「嗯,最近身體出瞭點問題,嗜睡。」
「那就是說現在你身邊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誰給你的勇氣坐在我對面。」
傑尼一腳把桌子踹開,雖然他不是強者,但是安德魯傢族一直是尚武的,作為嫡子,即便沒什麼天賦,他也用瞭很多辦法讓自己掌握瞭鬥氣,這些年在父母的支持下更是升上瞭五階,雖然算不得高端戰力,但是打打雜魚也沒什麼問題,現在自己面前是一個沒戰鬥力的學者和一個昏睡著的勇者,那麼,自己又有什麼可怕的呢。莫裡斯在傑尼抬腳的時候就躲開瞭,似乎是料到瞭他的做法。
「你能逃到哪去?」
「我為什麼要逃?」
「那就去死!」
莫裡斯抱著羅莎莉,就如同跳舞一樣躲避著傑尼的攻擊。
「莫裡斯!」
艾拉和維納都都擔心莫裡斯。
「你們先管好自己!」
維納現在被敵人纏的太緊,雖然有鎧甲但是一名強者加上其他護衛的組合攻擊,讓她無暇顧及莫裡斯。艾拉看到莫裡斯抱著羅莎莉就圖通跳舞一樣躲避著傑尼的攻擊,想起來他曾經抱著自己在城裡走一路一個人都不碰到,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也把註意力集中到瞭和自己互丟法術的魔族身上。傑尼看著對自己面帶嘲諷的莫裡斯,怒氣更盛,他怎麼都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被一個完全沒鬥氣的人就如同跳舞一樣耍著玩,關鍵是對方還抱著一個孩子。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支箭射穿瞭莫裡斯的肩膀,傑尼見機立馬用劍刺向莫裡斯。危急的時候卡蘿爾突然從空中一個俯沖阻撓瞭一下傑尼。
「雖然做瞭多餘的事情,但是看在你還算盡心的份上算瞭,這樣也可以。」
鮮血順著箭桿滴下來,一部分流到瞭羅莎莉的身上和臉上,或許是因為周圍實在太吵,又或許是因為莫裡斯的鮮血滴在她的臉上,讓她聞到瞭血的味道,羅莎莉迷迷糊糊的睜開瞭眼睛。
「莫裡斯……」
「抱歉把你給吵醒瞭啊。」
然後羅莎莉摸瞭一下臉,看著手上的鮮血,看到莫裡斯肩頭插著的箭,本來迷迷糊糊的眼睛開始睜大。
「你們兩個都給我死!」
傑尼舉著劍又一次刺向莫裡斯和羅莎莉,試圖一劍把兩個人都給刺死。
「聖劍,回到我手中。」
羅莎莉瞬間召回瞭聖劍,一劍斬斷瞭傑尼的刺劍,然後一腳橫掃踢在傑尼的腰間直接把他踹飛瞭出去,飛出去的一瞬間傑尼滿臉的驚訝,沒有鬥氣,怎麼可能有這樣的速度和力量。隨手用劍撥開兩隻射向她的箭,羅莎莉直接沖鋒向向她射箭的射手。
「你敢傷害到他!」
「擋住她!」
射手的叫喊是徒勞的,在他喊出聲的時候聖劍直接穿透瞭他的胸口,隨即他感到雙手雙腳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就這麼倒下去。羅莎莉則沖進人堆裡,無論是人類還是魔族,都被她斬殺,傑尼的護衛士氣首先崩潰瞭,傑尼本人生死不明,普通的護衛根本擋不住羅莎莉的劍,強者又都被纏住,率先有人開始逃跑,有第一個的時候就會有第二個,但是很快他們發現逃跑都成瞭奢望,有魔族招來瞭魔獸把所有人都圍住,開始攻擊。當周圍已經沒什麼站著的東西的時候,幾個女人回到瞭莫裡斯的身邊,維納幫莫裡斯斬斷箭矢的尾端,然後握著箭頭拔瞭出來,艾拉則在箭桿拔出的瞬間施加上治療術。
「都怪我……」
莫裡斯隻是摸瞭摸羅莎莉的頭。
「我自己算計失誤瞭,要怪也得怪我自己太過於自信。」
「主人,這傢夥怎麼辦?」
維納把傑尼給拖瞭過來,這傢夥在一片混亂中居然沒有死。
「你敢殺我!」
莫裡斯噗嗤笑出瞭聲。
「維納,去看看魔物身上,有什麼可用的沒,弄一節過來。」
維納心領神會,砍來瞭一段魔物的爪子,莫裡斯接過爪子,然後直接刺進瞭傑尼的肚子。
「如果咱們換一換,我什麼話也不會多說,動手的那一瞬間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隻準我殺你,不準你殺我的規矩。剛才你還準備代表法律要殺掉我們兩個,把剩下兩個賞給自己的奴隸當玩物,就別怪我斬草除根,你我之間不存在和解的可能,那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怎麼還會蠢到覺得我不敢殺你的?」
「咳,給我一劍!」
傑尼一邊吐血一邊哀嚎。
「別這樣,傑尼侯爵,你可是侯爵,得體體面面的,我們會向世人說,英勇的傑尼侯爵受到魔族的欺騙,幡然醒悟後與魔族大戰三百回合,不敵受傷,死戰不退,實乃貴族之楷模。身上有點刀傷什麼的,就不對頭瞭。」
「我他媽快疼死瞭!」
「呵呵。」
莫裡斯就在三個女人面前殺掉瞭一位侯爵,但是沒人提出哪怕一點點疑問。就像莫裡斯說的,沒有隻準你殺我,不準我殺你的道理,至於後面怎麼辦,莫裡斯既然能算計,自然想好瞭怎麼辦。幾個人找瞭張幹凈的椅子坐下,重新燃起火堆,喝瞭點藥劑,安安靜靜的休息,卡蘿爾這時候又落瞭下來。
「呀,有大隊的騎兵過來瞭。」
莫裡斯揮瞭揮手表示自己知道瞭。
「今天多謝瞭,算救瞭我一命。」
雖然沒有必要,其實應該更慘一點,這樣羅莎莉內心的愧疚會更盛一點。卡蘿爾則很開心的飛走瞭。
「這傢夥算是邀功完瞭就跑路啊。」
「你總不能指望她和我們一樣一直陪在你身邊……」
莫裡斯笑著搖瞭搖頭。
「即便我不在瞭,你們也可以相互扶持著繼續走下去,剛才我就在想,萬一我掛瞭後面怎麼辦,不過想來也沒什麼問題,艾拉可以作為智囊,維納可以作為打手,羅莎莉可以作為核心,我還真沒那麼重要。」
幾個女人都盯著莫裡斯,剛準備張嘴說話,看到其他人也準備說話,結果又都閉瞭嘴。
「行瞭,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我沒那麼容易死!隻是,如果我因為什麼情況缺席瞭,你們也要自己想辦法挺過去。」
盡管莫裡斯可能因為失血臉色有點蒼白,但是依舊站瞭起來,看著疾馳而來的騎兵。貴族的效率一般很差,但是有時候,就高瞭起來,比如說,艾默森本來是讓養子去告知一下男爵,然後男爵也派瞭人遠遠的看著,萬一出瞭事情好回去匯報,結果還真出事瞭,男爵跑去找子爵,子爵跑去找伯爵,伯爵要繼續上報,問題是離省城總是有點遠,隻好一邊派人去匯報,一邊又拉起一支隊伍跑過來,不管發生瞭什麼,自己不能一問三不知。
「你們是誰!這裡發生瞭什麼!」
「數到三,從你的馬背上給我滾下來!一……」
從莫裡斯開始數一,那位伯爵就麻溜的滾下瞭馬,一地的屍體實在太兇殘瞭,這時候就別擺那個什麼架子,小命要緊。
「我是德利伯爵,作為當事人你們……」
「你想聽哪一種回答?」
德利伯爵稍稍猶豫瞭一下。
「可以匯報給上面說得過去的那種。」
他才不想知道什麼真相,真相知道瞭有什麼用,說不定死的更快。
「傑尼·安德魯侯爵被魔族蠱惑,無視帝國法律跨省,試圖殺死聖劍持有者及其隨從。在魔族露出身形後幡然醒悟,撥亂反正,和魔族力戰至死,喏,他的屍體在那,身上插著魔族的爪子。」
「記下,送去省城。」
這位德利伯爵看起來並不擅長文書,背後立馬有一名學者模樣的隨從開始根據莫裡斯的話開始寫文書。
「當然實際情況是……」
「停!我不想知道。」
莫裡斯點瞭點頭。
「聰明人啊……那你現在做幾件事情吧。傑尼侯爵的遺體保存好,魔族的頭顱保存好,剩下的都燒瞭,趕緊聯系侯爵給皇都發消息通知這個事情,還有摩根大公那邊也要通知,對瞭,順帶提一句,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皇帝陛下必然要派人前去慰問,關註一下是誰,我猜,十有八九是大皇帝閣下,你可以和他說一下我們在這裡,他一定會感興趣,來瞭解一些真相。」
德利伯爵聽瞭莫裡斯的話點瞭點頭,然後讓人著手去辦理瞭,順帶把莫裡斯一行準備護送或者押送去省城,對此莫裡斯也沒什麼意見。
「啊,對瞭。艾默森騎士畢竟是艾拉主教的父親,當然他可能比較倒黴,遭瞭無妄之災。事情在他的封地上發生,如果一定要追責什麼的,讓他退隱吧,我們想和他告別,不知道有沒有問題。」
德利伯爵當然知道這麼大的事情,你去追責一個小小的騎士是沒意義的,當時萬一需要一個出氣筒,怎麼辦呢。莫裡斯看德利伯爵還在猶豫,就從羅莎莉的背上抽出聖劍,拿出一塊手帕擦拭著。
「羅莎莉,你知道嗎,魔王滅世對一般人來說,是災難,對某些人來說,是機遇,對勇者來說,是天堂,因為這個時候,你做什麼都是正確的,隻要高舉起打倒魔王的大旗,你幹什麼都可以,但是要記得謹慎使用這樣的權利,容易被人秋後算賬。」
莫裡斯看起來是在和羅莎莉說話,眼神卻看向德利伯爵。
「我明白瞭!」
莫裡斯和艾拉走到艾默森的莊園前,艾默森一個人走瞭出來。
「你們毀瞭我奮鬥瞭一輩子的成果。」
莫裡斯嘿嘿笑瞭兩聲。
「我覺得這才是你們傢唯一的寶物,現在我要帶走她,而且她也願意走,甚至你無可奈何。」
莫裡斯拉起艾拉的手,艾拉也握緊瞭莫裡斯的手,而艾默森則早也料到瞭這個結果,女兒對自己對傢庭早就疏離瞭,就算自己不同意,艾拉也不會聽自己的,就像過去一樣。
「如果你和我一樣知道很多事情,你一會感謝我的。把這個所謂的貴族身份拋棄掉趕緊離開吧,往南走,過那條河,平平安安的過完這輩子。一個騎士稱號都算不上正式的爵位。」
莫裡斯拿出一張馬興堡貨幣兌換中心的兌換存折,遞給艾默森。
「那些東西,可以用來買個平安,這個藏在身上更便捷。」
艾默森剛想撕掉存折,看到上面的數字又猶豫瞭。
「你在侮辱我!」
「是不是得加錢?」
莫裡斯又摸出一張,寫下一個數字遞給艾默森,然後看著艾拉說瞭一句話,就轉身離去。
「艾拉,你徹徹底底的自由瞭。」
「父親,感謝您和母親的養育之恩,我走瞭。」
艾拉挽著莫裡斯離開瞭,艾默森最終把兩張存折塞進瞭衣兜,他知道女兒這一走,大概是真的不會再回來瞭,他可能是這一輩子最後一次見自己的女兒瞭。抬起手,張開嘴,似乎想喊艾拉回頭再看一眼,又發不出聲。從他接過存折的一瞬間,他所有的榮耀和勇氣還有堅持,似乎都離他而去。妻子從旁邊挽住他的手臂。
「她,應該是找到瞭屬於她的幸福。我們為她祝福就可以瞭……」
「我們走吧……我沒能混出一個名堂,我很抱歉……」
艾默森的妻子搖瞭搖頭,看著挽著莫裡斯的艾拉,似乎看到瞭另外一個自己,如果這一輩子自己不那麼追求那些,會不會活的開心一點?
「你都能放下,我也應該放下瞭,我們就聽他們一次吧,去南方,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
莫裡斯則在考慮怎麼和艾拉解釋,搞出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蠢貨也知道這不是巧合。
「艾拉……不要怨我……很快,這裡就會變得一片混亂,他們去瞭南方能安安穩穩的活到晚年……這是我計算下來的最好的可能性,如果他們能聽我的話。」
艾拉直接捏著莫裡斯的耳朵吼瞭起來。
「和你說過多少次瞭,別整天讓我們猜!你是聰明,我們也不笨,有事情早點和我們說!別每次搞得我們都隻能被迫接受!」
艾默森和妻子一臉震驚的看著艾拉拎著莫裡斯的耳朵訓話。
「她,到底像誰……」
「我們的擔憂看來是多餘的……」
羅莎莉和維納立馬也過來勸阻。
「主人他剛剛受過傷……」
「有我在死不掉的!每次都是這樣,提前說會死啊!會嗎!會不會啊!」
「艾拉姐姐……給莫裡斯留點面子吧……」
羅莎莉也來拉瞭下艾拉的手,突然艾拉的手感覺被重重扯瞭一下,好像脫臼瞭似的疼,幸好她及時放開瞭莫裡斯的耳朵,而羅莎莉則一臉吃驚加無辜的樣子。
「羅莎莉,你,暫時別碰什麼東西,艾拉你自己治療一下自己的手。」
羅莎莉點點頭,看著自己的手,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艾拉則對自己的手釋放瞭一個治療術。
「你現在的身體和以前相比強化瞭很多,你剛才的戰鬥應該發現瞭,你的速度和力量在不會鬥氣的情況下都能和維納靠攏,所以你現在的力氣和以前的是不太一樣的,你得重新適應以下手上的力量,重新掌握一個平衡。」
「我知道瞭。」
已經過去瞭三天,莫裡斯一行被轉移到瞭蘇亞城,待遇上面倒是沒的說,當然也如同預料的那般被圈禁瞭起來。不過莫裡斯並不在乎,幾個人現在也需要休息,羅莎莉需要重新調整,而且現在別人對他們有求必應。
「嘗嘗看呢?」
莫裡斯把剛做好的奶油蛋糕遞給艾拉,艾拉吃瞭一口以後點瞭點頭。
「大概是這兩天做的多瞭點,還找到瞭點感覺……」
看著庭院裡羅莎莉和維納進行對戰訓練,莫裡斯坐在瞭艾拉身邊,手不老實的在艾拉的屁股上摸瞭摸。
「勇者原來會有這樣的變化啊。」
「是啊。」
「她不止這一次覺醒吧。」
「是。」
維納看到莫裡斯和艾拉坐在一起吃東西,也叫停瞭對戰。
「你們就坐在一邊偷吃?」
「你停下來是因為覺得和她打起來很棘手吧。」
莫裡斯讓維納把鬥氣壓制在六階和羅莎莉對戰,結果就是打的異常辛苦,羅莎莉現在的速度和力量已經達到瞭七階上,而且是在不會鬥氣的情況下,經過兩天的對戰還有繼續上升的趨勢,但是羅莎莉現在的問題也是無法控制增長的力量,所以她現在繼續坐在莫裡斯的腿上,由莫裡斯喂她。
「不過是被限制瞭鬥氣,不限制的話我繼續可以把她打趴下……」
莫裡斯隻是看著維納笑瞭笑,順帶開始喂羅莎莉吃東西,也不知道莫裡斯怎麼做到的,能夠喂羅莎莉吃東西就像羅莎莉自己的手拿東西吃一樣,配合的天衣無縫。
「說起來,既然她能有這種成長,生命女神殿就一點都不知道嗎?」
莫裡斯給羅莎莉稍微擦瞭擦嘴,然後看向艾拉。
「你懂瞭多少?」
「能猜出來點,但是我實在有點,不想相信自己的猜測……」
莫裡斯一邊繼續喂羅莎莉吃東西,一邊開始說。
「如果說,魔王是災難,那麼,能消滅魔王的勇者,對人類來說是什麼?」
「救星嘍。」
「呵呵,也是災難。因為勇者並不是一件兵器,他有自己的意志,力量強大可以不受控制,甚至擁有大義,對於任何統治者來說,都是災難。皇帝需要的是要一把強大的武器,可以用來對付魔王,也可以用來對付想他位置的貴族,用來對付反抗他的賤民,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人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瞭,難道還真和小說裡一樣世界遇到瞭危機,勇者出現然後國王把拯救萬民的 重任托付給勇者,勇者打倒魔王回來迎娶公主最後繼承老國王的王位?對於所有的統治者來說,最後那個取代老國王的王位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如果魔王一直存在,那麼勇者也是必須的,很可惜,魔王玩膩瞭,準確的說他懶得來整這些事情瞭,從歷史上來看魔王大概就是隔一陣子無聊瞭出來秀個存在感然後就繼續回去睡覺的懶鬼,它早就懶得滅世瞭,那麼,魔王的威脅實際上就是不存在瞭,而勇者,就成瞭這些皇帝陛下們,最害怕也是最討厭的人。你們以為從上一任被史書記載的勇者到現在的羅莎莉,好歹幾千年瞭,聖劍真的就沒選過其他的使用者?那些人哪裡去瞭?」
三個女人表情個不相同,羅莎莉隻是低著頭,艾拉則已經想通瞭這個事情,隻是有點難以接受,維納則是一臉震驚。
「那神殿就坐視勇者這麼……被人坑害的?」
「神殿才是迫害勇者的主力!你以為生命女神殿憑什麼成為法恩的國教的?為瞭成為法恩的國教,他們付出瞭什麼樣的代價?一開始我遇到羅莎莉的時候除瞭一把聖劍她什麼都沒有,身上的冒險必需品少的可憐,你們覺得神殿為什麼要這麼幹?」
「神殿養育瞭我,也給我找瞭各種老師,是我自己……」
「神殿的底層的的確確不知道你能夠覺醒,絕大多數的外人也不知道,不過你以為教皇和高階主教們也一無所知?」
「可能真的不知道吧……」
羅莎莉的聲音比蚊子還小,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你要覺得這樣好受點也行。」
莫裡斯的話讓羅莎莉很難受,到不是莫裡斯言語有多激烈,而是莫裡斯講出瞭一個真相,這個真相與其知道還不如不知道。如果說以前是自己沒用,別人看不上她還是情有可原的,結果並不是自己完全沒用,而是壓根不準備讓她有用,直接想讓她死,就像雖然女兒知道自己是養女,但是她覺得她的母親多多少少也是愛她的,結果發現母親其實是想自己死……
「想哭嗎,想哭就哭一哭。」
「沒事,神殿畢竟養育瞭我。」
「我勸你最好拋棄這種想法,生命女神殿的人一定會再來接近你然後對你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你回去,但是最後的最後,他們一定會拋棄你拿你來換好處。」
羅莎莉終於被莫裡斯刺激的哭瞭出來。
「好瞭好瞭,哭一哭就好瞭,你也不是想不通,隻是不願意接受這麼個結果,沒事的,你還有我們。」
人是需要發泄情緒的,就像羅莎莉和維納對練的時候想用盡自己的力氣,因為她害怕思考。
「主人你早就知道這些?」
「知道。」
「所以你接近她是別有用心的。」
「不然呢?不隻是她,還有你,還有你。」
莫裡斯幾個女人一個一個指過來。
「主人你就不能安慰安慰她……」
「她又不傻你們也不蠢,我說我一點用心都沒有就接近你們你們信嗎?」
「但是這個話聽瞭……不舒服啊……」
「想要聽好聽話雇個弄臣去,能被我看上還要嘰嘰歪歪你有什麼好嘰嘰歪歪的,有幾個人能被我看上,和那個廢物一樣我都懶得睜開眼去看她。」
維納也說不出什麼瞭,她自己知道的很清楚,又有誰會真的看上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呢,以前戴肯一邊向弄死自己一邊又容忍著自己,也是因為自己好歹算個七階的戰士,如果當時自己沒掌握鬥氣,很可能就直接被處理掉瞭。艾拉則從莫裡斯那裡把羅莎莉抱過來,抱著安慰她,至於莫裡斯的心情貌似也被弄糟瞭,有些話就是這樣,的確是實話,但是說出來瞭就誰都難受。
「總之又是我把該死的氣氛搞砸瞭,我有罪……」
「你跟我在這裡發什麼脾氣。」
「我……」
維納其實和羅莎莉對戰瞭兩天下來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嚴重受到威脅而產生的安全感缺失,艾拉有氣能直接對著莫裡斯撒,莫裡斯自己的註意力又在羅莎莉身上,隻有自己,有氣都不知道往哪裡撒,無緣無故去把麗莎揍一頓?是可以,莫裡斯也不會管,但是歸根結底,沒用。現在莫裡斯看著她的眼神很不善,以至於維納心裡開始沒底。
「她發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也犯不著苛待她。」
或許還是艾拉發話管用,莫裡斯看維納的眼神終於緩和瞭下來,對著維納招瞭招手,維納有瞭臺階下自己也別太過分,自己和莫裡斯的關系畢竟有那麼點特殊性在裡面,所以乖巧的跪坐在莫裡斯的腳邊,莫裡斯則輕輕的敲瞭兩下她的頭。等羅莎莉哭完,休息瞭一會,又得開始力量適應訓練。莫裡斯給她安排的課程就是,寫字,還有捏雞蛋……
「莫裡斯,被關在這裡她們不說,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擔心的,而且現在羅莎莉的情緒不太穩定,維納的情緒也不太穩定。」
艾拉一手把莫裡斯手裡的煙給拿走,直接踩滅瞭,對此莫裡斯也毫無辦法……
「所以說女人啊……玻璃心……」
「怎麼說話呢……」
「維納你又不是不知道,天生的安全感缺失,幾天沒和她做她就覺得是嫌棄她瞭,本來她還勉勉強強算個戰士,結果羅莎莉一覺醒又開始擔心自己在隊伍裡的位置瞭,我能怎麼辦,是把羅莎莉開除出隊伍,還是和她說你不要覺醒瞭,又或者是在這麼多雙眼睛註視下把她操到下不瞭床?至於羅莎莉,自己一直壓抑自己,她又不蠢,很多事情都懂,懂和接受又是兩碼事,難道我要去和她說這一切都是神殿給她的考驗?讓她繼續騙自己?早點讓她接受現實吧。」
一邊說著一邊嘆瞭口氣,剛摸出一支煙看著艾拉的眼神又塞瞭回去。
「抽吧,知道你壓力也大,我們都在向你施壓,你又向誰施壓呢……」
這都不算事,如果你每天感受整個世界的惡念,你就會知道你們這點不能叫做事。不過莫裡斯也沒再點上煙,而是漱瞭漱口,去和羅莎莉說瞭會悄悄話,順帶踹瞭維納兩腳,艾拉雖然看不出什麼問題,但是內心也充滿擔憂,所以莫裡斯還是稍微做瞭點事情安她的心。夜半,幾個女人都睡著瞭莫裡斯就一個人坐在庭院裡看著月亮,處於城市的中央當然是聽不見魔獸的嘶嚎和人的慘叫的,但是莫裡斯可以。
「北境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活幹完瞭喲。」
「南境會在未來兩天完成對法恩海軍和港口的壓制。」
「西北和西南我們已經誘導法恩的邊軍和其他國傢進行混戰瞭,短時間內不會他們脫不開身支援其他地方。」
「我們已經催化西部大陸大多數的魔族,現在大量的人類已經被我們驅趕進入城市。」
莫裡斯聽著一條又一條的回復。
「嗯,很好,記住我們隻是一個誘因,讓人類自相殘殺才是最終的目的。」
「是。」
「繼續肆虐吧,等我的命令再停止,現在你們可以有計劃的把自己的嫡系慢慢的調走瞭,尤其是妮可,我過幾天要北上,提早避開我。」
「哎~人傢玩的正爽的時候,就是差一點點感覺就可以去的那種時候魔王大人您讓我停下?」
「你也可以不走。」
莫裡斯說的很輕松,但是妮可不敢頂嘴,自己的之所以能控制北境的魔族是因為莫裡斯在私下幫瞭她一把,不然那個在雪地裡遊蕩的東西就能很輕易的弄死她。一道一道聯絡斷開,莫裡斯睜開眼睛,心想三天過去瞭,怎麼還沒來找他,劍之時代信息傳輸效率也太低瞭點,換成以前魔王王朝,第二天魔法兵團就應該傳送過來瞭。
「我們被很多人盯著呢,別亂來。」
「我知道。」
能跟出來的必然是維納。
「說起來,羅莎莉是你的寶物,艾拉是你從她傢帶走的寶物,我呢?」
「雅蘭城的母狗……」
「……」
「問個問題,你叫我什麼?」
「主人啊。」
「那她們叫我什麼?」
「叫名字。」
「你自己把自己降瞭一等然後怪我對你不夠上心?」
「不是主人你自己說的咱們兩的關系不一般嘛……」
「你的心病我沒辦法治,我直接和你明說吧。你就是受虐受多瞭有心理創傷,在你眼裡我和戴肯是沒什麼區別的,都是你的主人,隻是他是個壞主人,而我是還沒變壞的但是隨時在變壞邊緣的主人。所以你小心翼翼,一次又一次的試探,稍微發現我有一點點不對又縮回去,就像你動不動就下跪求饒。你每次都說著別趕你走,真要跑路你就是第一個。」
「我……」
「別說我說錯瞭你,你自己心裡就設著防線,你指望我這樣傲嬌的人來哄你?你自己把自己當什麼,我就怎麼對你。你說我哄羅莎莉和艾拉,她們一個指望在我這裡尋求親情,一個指望在我這裡尋求愛情最好能偶爾嘚瑟一下,你呢,尋求什麼?」
「我……不知道……」
「你想讓我和對她們一樣對你,自己先把心態給糾正瞭。」
「我不知道怎麼做。」
「從叫我的名字開始。」
「是,主……莫裡斯。」
「好瞭,滾蛋吧,以後想偷吃你也換個辦法,你偷偷溜出來羅莎莉已經發現瞭。」
維納一驚,以前她溜出來羅莎莉是不可能發現的。
「和你說瞭她變強瞭,各方面都是。」
維納有點垂頭喪氣,選擇繼續回去睡覺。
「維納。」
「在,主人……」
維納叫莫裡斯主人已經叫順口瞭。
「我時常說羅莎莉需要自信,你也一樣。你自己不當自己是母狗的時候,誰把你當母狗都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你自己內心裡也覺得你就是條母狗,誰也救不瞭你,哪怕我對你和顏悅色,你也隻會當做我要把你下鍋的前兆。我懶得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你,我並不在意你以前經歷過什麼,是你自己在意。去睡吧。」
「知道瞭,主……莫裡斯……」
「重要的並不是一個稱呼,而是在你心裡,我到底是個什麼,哪怕你叫著我的名字,心裡覺得我是個主人,你還是沒有變,形式主義就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