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這邊,剛剛聚集起來的騎士團現在又被一炮掃平瞭一半,皇傢征召騎士被剛才的魔晶炮徹底打殘瞭。莫裡斯給他的紙條上有張圖,標註瞭第二炮的位置,他選擇瞭拋棄皇傢征召騎士,這些騎士雖然戰力不差,但是畢竟和下面的貴族交往過密,更難以控制,這些人被拋棄掉就算是父皇也隻會暗喜,整個事情看起來也沒破綻,隨口說的位置,運氣不好怨不得別人,將來自己掌握騎士團的時候,隊伍就會更加純凈吧。看著大皇子現在鎮定的模樣,和剛才似乎有天壤之別,李的神情有那麼點復雜,這位大殿下,可能不太明白,在戰場上拋棄同伴,是很嚴重的問題,軍隊裡的派系問題是無法徹底解決的,如果不是你的派系就要被拋棄,那最終,你就隻能孤軍奮戰,軍隊裡有問題打群架都可以,就是不能在背後捅刀子……
「羅莎莉是聖劍持有者,維納8階的火系鬥氣戰士,我是7階太陽神殿主教,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隊友,至少得相互瞭解一下能力,對吧。」
艾拉悄悄的看瞭看莫裡斯的紙條,隻有兩行字,會咬人的狗通常不叫,不過不用擔心。明白莫裡斯的意思,對方幾個人裡,叫最兇的百合反而是最沒威脅的一個,看起來一路都很配合的西蒙反而是最危險的,自己這邊兩個不出聲的,也不是善茬。但是不用擔心,莫裡斯已經有反制手段瞭。
「多蘿西,7階射手。」
「波利特,7階風系法師。」
兩個人面無表情的說著。
「額,你們是,姐弟?」
「我是男的,我們也沒血緣關系,我們的關系也和任務無關,我們會按照西蒙大人的要求配合你們行動。」
男人叫多蘿西……艾拉感覺有點怪異,但是就像他說的,這並不影響任務,莫裡斯也經常和她說,人都有點自己的小秘密,對於別人的事情不能一味地去深究,還是在這種時候。
「你單獨找我一路,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西蒙看著莫裡斯,在等著他的下文,而莫裡斯則背起包。
「我們的路比較遠,開始跑吧。」
半個小時以後,西蒙開始頭疼瞭,他無法理解,明明莫裡斯在他眼皮底下,沒有使用任何力量,他怎麼做到氣都沒喘的,自己和百合還是用瞭鬥氣才能跟上他,如果不用鬥氣,應該已經喘的不行瞭吧。
「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是時間不夠嗎?」
「幾分鐘的時間,還是有的。吃嗎?」
莫裡斯自顧自的摸出一個水壺喝瞭點水,然後又摸出一個小瓶子,倒瞭點什麼塞進嘴裡嚼著。
「味道不錯哦。」
西蒙擺瞭擺手,百合自然也不會要。
「你和她,什麼關系?」
「都是孤兒,我是她的老師。」
「所以,她對你充滿瞭愛戴,憧憬,還有情欲啊。」
聽到莫裡斯直接把話講明,百合又亂瞭分寸。
「冷靜。小心他的話語。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真的很礙眼,西蒙。你知道嗎,其實我不討厭你這種人,你對自己的主君很忠誠,你有一定的節操,甚至有一點理想,你以為跟著這位大殿下可以改變這個國傢,改變這個世界,怎麼說呢,雖然這種想法真的很幼稚,但是至少還有點想法。」
莫裡斯索性坐下瞭,一隻手托起下巴。
「作為孤兒的確很苦,暗殺者的訓練通過率很低,死瞭不少同伴,受盡瞭背叛,你以為大皇子大概是光明,而你能遇到他就像是,跟隨著光的指引一般。呵呵……」
「有什麼好笑的嗎?」
西蒙已經對莫裡斯擺出瞭警戒的姿勢,而且拔出瞭匕首。
「你看啊,有沒有這種可能啊。皇帝陛下畢竟曾經還是很喜歡這位大皇子的,或許現在也很喜歡,在他出生的時候,為瞭巴結皇帝,各地的大貴族們總得有所表示吧,於是得向下面刮一點,當然借著這個名頭稍微多刮一點好像也不過分,於是敬獻瞭一枚金幣給皇帝,倒是向下面攤派瞭十枚的任務。下面的小貴族為瞭巴結大貴族,自然也分別接受瞭攤派,畢竟十枚金幣攤派下來不過一人隻要出一枚銀幣,那麼交上一枚自己再刮點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到瞭下面的村長當然也得刮點不是嗎,畢竟自己幹瞭活。你看,最終我們的大皇子收到瞭他的出生賀禮,說起來也不算多離譜,就是有那麼戶人傢因為稅收傢破人亡,踏上瞭逃亡的旅途,女人又是懷的雙胞胎,結果在逃亡的路上缺衣少食,又染瞭病,雙胞胎生下的時候就死瞭一個,自己也死於產後大出血,悲痛欲絕的男人抱著剩下的那個孩子痛苦的繼續在這個操蛋的世界上掙紮,當然也沒能熬多久,最後某個小孩就成瞭孤兒,什麼的。」
「你閉嘴!」
「啊啦啦,說起來,你看起來好像和伍德閣下還差不多年齡呢。」
「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
「想必,在某些寂寞的夜晚,你也想過自己為什麼會變成孤兒,你為什麼要承受這種命運,對吧。你和你的雙胞胎姐姐還是妹妹來著,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並不想當什麼暗殺者,如果可以,你寧可當個普通人,可以一傢人整整齊齊坐在桌邊同進晚餐的普通人。所以,為什麼你會變成孤兒呢,根源在哪呢?」
西蒙覺得自己頭很暈,自己不想聽這些,但是莫裡斯的話就是鉆進他的腦袋,怎麼都出不去,自己為什麼會變成今天的樣子,自己,為什麼會傢破人亡啊……
「這時候你一定會安慰自己,是下面那些貴族們做的惡,對吧,你大概會想,至少他還是可以有所期待的,是吧。問題在於,你怎麼就忘瞭,他是貴族 頭子啊。他是由貴族們推舉出來的貴族頭子啊,他敢拋棄自己統治的基石嗎?賤民死瞭就死瞭,反正還會再生。貴族又有武力又有錢,還能維持自己的統治,死幾個賤民多幾個孤兒,重要嗎?孤兒好啊,孤兒太好瞭,隻要給他們點飯吃就會對自己感恩戴德,會一輩子被自己使喚。所以,為什麼要改變這個世界呢,畢竟自己是既得利益者,躺著享受,不好嗎。」
「閉嘴!」
西蒙的匕首停在瞭莫裡斯的腳邊,離莫裡斯的鞋就差一寸。
「哎,為什麼總有人不把契約當回事呢。」
莫裡斯手上握著一份契約,笑瞇瞇的看著西蒙,剛才西蒙對他動手瞭,動手的一瞬間就受到瞭契約的反噬。
「你違反瞭契約啊,就會受到反噬。你對我揮刀相向的話,也會受到反噬哦,上面可是寫明瞭的,為什麼不仔細看呢。」
百合看著倒在地上掙紮的西蒙,也拔出瞭自己的匕首,但是眉心卻被莫裡斯點住,她甚至不知道莫裡斯什麼時候到瞭她的身前。
「你不想和他一樣最好冷靜一點,你想救他不是嗎?或者說你愛他不是嗎?你在他那裡尋求父女那種親情,當然還摻雜著愛情。這就是你為什麼一直不太對頭的原因,因為他在,所以沒那麼冷靜瞭,甚至開始變的有點孩子氣。不過不好意思,他真的保不住你。」
莫裡斯收回瞭自己的手,就這麼看著百合。這時候百合終於明白瞭西蒙為什麼一直這麼提防莫裡斯,現在西蒙倒在地上,而自己應該怎麼做……
「看,你已經失瞭方寸,手足無措,形同溺水,現在我能輕易讓你幹任何事情,讓你像條母狗一樣來侍奉我你也不會拒絕,你會告訴自己這是為瞭救你心愛的人,甚至就在他的面前。很有趣不是嗎。你掙紮也沒用,你越掙紮,她隻會對我越順從。」
莫裡斯對著百合說到一半又用腳稍稍碰瞭碰西蒙。
「你說的對,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求你放過他……」
莫裡斯得勝似得看瞭看西蒙,蹲下拍瞭拍他的臉。
「和我鬥,你實在是嫩瞭點。你脫光,跪下,然後把這管媚藥喝下去。」
看著西蒙向說話說不出,百合淚流滿面。
「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的老師,我會很嚴格,如果你通不過,下場不會太好。」
「這點疼忍不住嗎?不如回去吧,岔開腿,往床上一躺,也是一種活法。」
「初試通過瞭,恭喜,你可以休息半天。」
「我們是活在陰影裡的人,幹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情,一切以任務為優先,有需要就拋棄自己的同伴,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都是要出師的人瞭,怎麼一點都不成熟呢。」
「我們這樣的人,沒名字,隻有代號,忘瞭自己的過去吧,從幾天起,你就叫百合。什麼是百合?一種花。」
百合知道西蒙一定是要說別這樣做,但是自己能怎麼辦,應該怎麼辦?她接受的訓練是遇到這種事情直接放棄同伴,別像個傻逼一樣,但是被制住的是西蒙,自己又沒有任何辦法。
「你慢慢脫是很誘人,不過咱們時間還是有限的。」
百合終於狠狠心撕掉瞭自己的衣服,然後把身上的小玩意兒都丟掉,然後跪下喝掉瞭莫裡斯丟在地上的藥劑,渾身開始燥熱,而且頭腦也不那麼清楚瞭,她感覺自己的下半身開始潮濕泛濫,甚至胸都腫脹的有點難受,甚至有乳汁流出來。
「做你想做的吧,求你放過他……」
「不,做你想做的。」
莫裡斯抄起一管藥灌進西蒙的嘴裡,然後指瞭指他,提起自己的背包,向遠方跑去。百合這下子愣住瞭,自己應該追上去,問題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追上去,而且西蒙怎麼辦,還有越來越控制不住的情欲怎麼辦,理智就快被摧毀瞭……最終情欲戰勝瞭理智,百合扒掉西蒙的衣服,直接把西蒙的棒子含進嘴裡還是猛烈的吮吸,一隻手稍稍碰瞭碰自己的小穴就直接高潮,等到西蒙的棒子硬瞭百合就迫不及待的坐瞭上去,隨著一插到底快感從小穴直擊頭頂,徹底的剝奪瞭百合的理智。
「魔王大人您可真是喜歡使壞啊~」
妮可就跟在莫裡斯的身邊,她的飛行其實是靠魔法,但是翅膀依舊會偶爾扇動幾下。
「可能今天是個懷上孩子的好日子吧。」
「您給的藥,她不是懷定瞭嘛~說起來魔王大人,沒人瞭您為什麼還要用跑的。」
莫裡斯稍稍停下腳步,思索瞭一下。
「因為這樣我覺得自己活著啊。」
「和那幾個孩子玩過傢傢也是?」
「你準備給我一個什麼驚喜?」
莫裡斯並沒有正面回答妮可的問題,而是把話題岔開瞭。
「幫魔王大人測一測,看看那幾個孩子是不是真的愛您,如何?」
「人心經不起測試喲。不過你想玩就玩吧,」
「魔王大人這不也挺好奇的嗎?」
「你覺得對於有預言術的我來說,能有多好奇?」
妮可似乎有點疑惑,莫裡斯也沒解釋什麼,其實他自己還真沒預測過,當然說起來無論是什麼結果其實莫裡斯都無所謂,人心經不起測試,在巨大誘惑或者生死考驗面前,偶爾一時的猶豫導致最後的裂痕比比皆是,莫裡斯對此看得很淡,那幾個女人還不至於做到為他丟命的地步,沒有期望,自然也談不上失望。
「去忙你的吧,既然要搞,搞的漂亮點。」
「知道瞭,魔王大人。」
妮可消失瞭,莫裡斯稍稍看瞭看後面,百合還和西蒙糾纏在一起,沒個一小時藥效是下不去的,一直惡心自己,行啊,那就子孫後代都別想安穩。說起來還以為叫百合的會是什麼蕾絲邊,結果是父控……
「勇者大人,看起來不太行的樣子啊~」
「畢竟隻是個毛孩子,又不會鬥氣。」
「這個衣服款式怎麼樣?」
「啊,看起來不錯哎,我也要去訂做一套,你在哪找到的裁縫?」
一群魅魔嘰嘰喳喳的坐在一起聊天,完全沒把羅莎莉一行當回事,畢竟有人代替她們打架。魅魔作為魔族戰鬥力說實在的有點低,雖然不懼怕普通人吧和能力者相比也有點不夠看,什麼一窩魅魔禍害瞭一個地方然後被一個獵魔人打的滿地找牙的事情比比皆是。不過很多時候因為一些你懂得原因,人類不怎麼討伐魅魔,絕大多數的魅魔一般也不直接傷人性命,長期的那就不好說瞭,不過更多的時候這種事情你情我願能說什麼呢,別人就是喜歡石榴裙下死。妮可作為惡魔領主手底下自然會有一群中階低階的,需要的時候一聲令下直接拉過來瞭一個被控制的傭兵團,所以現在羅莎莉一行其實是在和人類交戰。
「艾拉,你就沒點辦法?」
艾拉也覺得很委屈,魅魔的魅惑如果是剛接觸的確可以通過驅散神術什麼的搶救一下,但是時間長瞭以後,即便魅魔不再使用能力,被魅惑者一樣離不開魅魔瞭,因為隻有魅魔能給他們帶來快感,到這種時候什麼驅散懺悔都沒瞭效果……賭氣的向著魅魔堆裡丟瞭一發神術,對面也隻是笑嘻嘻的擋住,繼續嘰嘰喳喳的嘲笑她們。
「我能有什麼辦法,驅散術和懺悔術又不能改變他們的欲望!」
維納覺得頭疼倒不是對方多強,而是,被魅惑的人類不怕死,占著地位優勢自己一行人攻不上去。自己或許因為鎧甲並不擔心受傷,但是強攻瞭次魅魔就果斷出手把自己又打瞭回來。羅莎莉還在和那些傭兵們較勁,想再來一次,雖然身體強化瞭還是沒有鬥氣,聖劍雖然攻擊力超群一般不是魔法劍會被輕易的斬斷,但是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不怕死。至於那兩個自己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麼水平又沒辦法信任,而且他們似乎也沒有那種急迫感,看起來對於戰局沒一點想法,準確的來說,這裡現在戰意高昂的大概隻有羅莎莉一個人……
「對面並不認真,說白瞭就是打算拖我們一段時間罷瞭。」
「這誰都看得出來。」
莫裡斯又把臨場決斷權交到瞭她手上,上次其實搞的不太愉快,這一次她可不想 搞點什麼幺蛾子出來。雖然她的確是戰鬥經驗最豐富經歷過的情況最多,但是很多時候她不用管別人,現在則得保證羅莎莉和艾拉兩個人的安全,所以怎麼想怎麼頭疼。
「喂,你們幾個行不行啊,不行的話就等等別。過會說不定直接放你們過去瞭。」
魅魔們的嘲諷傳過來讓維納的血壓又升高瞭,對方的戰力其實比自己這邊高,如果對方一開始一擁而上說不定……但是對方就是不盡全力,她們不在乎被控制的人的生死,對她們幾個也沒有殺意,就是把她們拖在這裡。
「你太突出瞭,沒有鎧甲小心受傷……」
維納拉瞭一把羅莎莉,她被四個人圍攻,雖然斬殺瞭自己正面的一個,但是左右兩邊的攻擊過來如果一個不慎就會重傷,維納拉瞭她一把順帶幫她擋瞭一擊。她知道羅莎莉大多數時候比自己正常,但是偶爾又會有點情緒不穩,比如說這種時候,或許是因為魅魔那種不把人當人的態度,又或許是因為這種無力感刺激到瞭她。
「他們自找的……」
羅莎莉稍稍楞瞭一下,抬頭看瞭看維納。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以前聽人扯淡說過,都說魅魔魅惑瞭 人類,其實魅魔也沒那麼強,很多時候,是他們自己的欲望,導致瞭淪陷。」
羅莎莉仔細的盯著遠處的魅魔看瞭看,即便自己是女人,也覺得對方算是尤物。
「羅莎莉,你最近有點沉不住氣,是怎麼回事?」
艾拉也適時的過來。羅莎莉低著頭,有點猶豫。
「多蘿西,波利特,麻煩你們先阻擋一下敵人!」
看到對方點瞭點頭,艾拉抓住羅莎莉的肩膀,晃瞭晃。
「羅莎莉!」
「我以為,自己變強瞭……結果,結果還是……」
「你以為變強瞭就可以為所欲為?什麼都做得到?」
「已經……都快面對魔王瞭,我還是……這麼沒用……」
艾拉感受到瞭羅莎莉的消沉,有點理解又有點無奈。
「你的心理問題本來應該是莫裡斯來管的,但是沒辦法他不在。你個毛丫頭想什麼呢,以為自己很瞭不起?」
維納直接一巴掌拍在羅莎莉的頭上。
「嗚……」
或許維納拍的有點重,羅莎莉捂著頭。
「我們見過上代勇者瞭是吧,別人是斬殺瞭魔王建立瞭帝國的,所以才是勇者。之後的幾千年不是沒人受到過聖劍的感召,那些是什麼?不值得記錄的無名小卒!你以為自己很瞭不起,抱歉,別人現在都叫你什麼,聖劍持有者,是哄你開心偶爾叫你聲勇者,別自視甚高瞭!你掛在這裡瞭也就是個不值得寫進書裡的無名小卒,當然可能被作為反面教材寫進書裡。你雖然強化瞭身體,比以前強瞭不少,但是我用上鬥氣你打的過我嗎?打不過。上代勇者你打不過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那個妮可你打不過不也正常嗎?聖劍都沒辦法你能有什麼辦法。這種失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有什麼不能接受的。莫裡斯都不急你急什麼?你以為按照他的性格他會悲鳴天人來北境做無謂的抵抗拯救百姓?如果真不行,他一定帶著我們跑的遠遠的,不會來摻和這一趟渾水。不知道瞎想個啥……」
「維納……好瞭……」
雖然維納的很多話也是艾拉的心聲,但是直接說出來還是有點傷人,所以艾拉還是阻止瞭一下。
「小孩子得意忘形的時候就得給她一板栗。你可是莫裡斯的寶物,就算你自己不愛惜自己,也想想他在你身上花的心血。如果沒有他,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涼快?打到魔王?還是在想怎麼賺今晚的飯錢?」
「她就是最近受的打擊有點多……」
「戰場上可容不下她這樣。本來你死也好活也罷不關我的事,問題是莫裡斯把你交給我,我得把你完完整整的帶回去,腦子再秀逗我可就不客氣瞭!你現在也是越來越嬌氣瞭……」
維納說完繼續抗線去瞭,畢竟對方人多,艾拉輕輕的揉著羅莎莉的頭。
「她有時候說話就是這樣。你也不要太逞強,莫裡斯經常說你喜歡逞強,明明答應他要註意的怎麼又忘瞭。」
「我有點……害怕……」
「好瞭,有什麼事情等結束瞭去問莫裡斯,現在重新收拾一下心態,別別對面看扁瞭。」
「嗯。」
羅莎莉倒瞭點水拍瞭拍自己的臉,做瞭幾下深呼吸,重新觀察瞭一下戰場的態勢。對面並不是要弄死她們,這到底是為什麼?魔王大人想看看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或者說檢驗一下自己的戰鬥力?那能不能利用這一點呢。羅莎莉重新回到維納的身邊。
「維納,我們後撤。」
「後撤?」
轉頭一想,維納明白瞭羅莎莉的意思,轉身去找艾拉。
「一會後撤,讓法師準備個大的。」
艾拉沒準備搞明白,直接去和波利特說瞭下。維納已經理解瞭羅莎莉的想法,對面現在又不出全力,又拖著她們,然後因為人數和地形的問題,自己攻不上去,那麼不如測測自己跑路對方會不會攻過來,如果能夠反殺,就打開局面瞭。
「哎,她們後撤瞭哎!」
「妮可大人讓我們攔住她們一段時間,要是她們走瞭怎麼辦?」
「所以我才說一開始就要把她們圍起來嘛~」
「可是一開始把她們圍起來萬一都打死瞭怎麼辦……」
「現在怎麼辦?」
「讓那些傭兵去追,我們去堵住她們的後路不就好瞭,等妮可大人把事情辦完,我們就可以撤瞭。」
「真討厭,還要動手,那把劍看到就覺得煩……」
「小心那把劍,一旦被斬到,妮可大人都沒辦法救你。」
隨著魅魔們開始行動,維納覺得有戲,被魅惑的傭兵也開始從優勢的地形上來下,追擊幾個人。
「小心對方的空中攻擊,多蘿西,交給你瞭。」
射手看瞭看天上飛過來的魅魔,皺瞭皺眉頭。
「我盡量。」
維納沒指望他能把對方的魅魔都幹掉,基本隻要 他能起到擾亂的作用就謝天謝地瞭。事實也是如此,魅魔中是有那麼兩個狠角色壓陣的,不都是菜雞。多蘿西四連射,用三支箭封住一個魅魔的躲避路線,第四支用上瞭魔法箭,本以為會建功,結果被一隻魅魔從旁邊截胡瞭,一手抓住魔法箭,然後一臉嘲諷的把箭給丟掉,還對著多蘿西丟瞭個飛吻。
「切!」
維納也發現多蘿西居然是魔弓,算是一種極稀有的職業瞭,魔武雙修的一般要麼強的可怕要麼菜的摳腳,大多數的弓箭手還是走的戰士路線修煉鬥氣,但是出於功能性的需要,演變出瞭一些變種,比如說魔弓,魔弓會有很多詭異的能力,比如說隱身,制造鏡像,制造功能性魔法箭之類的,如果剛才多蘿西射上去的是爆炸箭而不是破魔箭,那就把對手給陰瞭。於是多蘿西拉起一排箭,射瞭出去,魅魔明顯感覺自己被鎖定瞭,那麼對方射出來的必然是導向箭,這種箭無所謂準頭,會自己向著鎖定的目標飛去,躲避毫無意義,所以直接撐起遠距離防護盾,然後被多支箭命中,一瞬間護盾裡又爆炸又冰石亂飛還有閃電亂舞。
「二重魔法箭……」
「不是,單純的魔法箭矢,我隻是在上面附加瞭一個導向的技能。」
即便這樣魅魔依舊沒死,雖然看起來傷的很慘身上還紮著兩支箭,但是魔族的生命裡是比較頑強的。
「我要宰瞭她們!」
「別沖動……你現在受傷瞭,你先撤吧,妮可大人那邊我來解釋。」
魅魔中最能打的那個被廢掉瞭,隻能咬牙切齒的先後撤,畢竟茍命要緊。維納覺得這下真的有戲,不過有這個本事一開始幹嘛留手。
「幹得漂亮!再來一次她們就徹底廢瞭。」
「來不瞭,我的魔法箭用光瞭。」
維納頓時覺得從天堂掉回瞭人間,不過已經少瞭一個主要對手,剩下的再找機會就是。
莫裡斯則繼續打著哈欠在跑路,偶爾想想自己是不是規劃的路線實在是遠瞭一點,以至於自己要跑很遠,想到妮可的那句,為什麼沒人瞭,你還用走的。莫裡斯停下腳步,向遠方眺望著。
「其實,這個世界沒那麼 糟糕,就算是這樣的地方,仔細看看還挺美的,怎麼就不願意停下腳步看一看呢……」
伸著懶腰,感受著魔力匯聚,然後又是一發魔晶炮,把莫裡斯目光所向的山頭直接削平瞭。
「哎呀呀……話剛說完……」
伍德在感受到魔晶炮要發動的時候,可以說慌的很,隨著遠處的一個山頭被削平,才算冷靜下來。
「為什麼會打那?」
李把望遠鏡遞給伍德。
「殿下,那邊,是皇傢騎士團的附屬城市。您也知道,雖然騎士住在軍營裡,但是畢竟是騎士,所以他們有時候會有傢屬,下屬什麼的,久而久之,旁邊就多瞭這麼一座城。如果再有下一擊……」
如果再來一炮,那座城市不說沒瞭,死掉個三分之一總差不多瞭吧。
「這下這幫騎士回去倒是近瞭不少路。」
伍德的話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戲謔,多多少少對於這些騎士怠慢自己的行為是不滿的。
「殿下!」
「我明白,去告訴那些騎士,勇者帶著聖劍去對付魔晶炮瞭,讓他們放心。」
即便真的下一炮打出來瞭,又怎麼樣,怨恨那個毛丫頭去吧,最好把她撕瞭,看你是不是還能那麼一副無所謂的欠揍表情。不過隨即伍德又嘆瞭口氣,應該是沒下一發瞭,他分明就是知道或者說是安排好瞭一切,但是故意在他面前裝作不知道內情的樣子,他會被嚇到?他怎麼可能會被嚇到,想到他一開始那一臉懵逼的樣子,演的真像啊。最讓伍德受不瞭的,不是伍德被莫裡斯耍瞭這件事,雖然這也是不可饒恕的死罪,最讓他受不瞭的是莫裡斯把他和維納拉到一個水平線上,維納是什麼玩意兒,自己又是什麼身份!不對,在莫裡斯的眼裡,估計自己還不如維納重要,這是絕對無法忍受的!所以自己失態瞭,從第一次見面,就想殺瞭這個居然看到自己不低頭的男人,但是一直涵養很好的不發作,即便他提瞭點匪夷所思的要求,或者說是威脅,或者說是恐嚇,殺掉他這個想法也停留在想法,更多的想到的是利用他。而現在,伍德想的是必須殺掉他,雖然講瞭很多理由,其實最核心的以一條就是,對自己不敬。
同樣,因為魔晶炮的發射也打亂瞭羅莎莉一行的戰鬥。翻翻書,有多少人都是栽在回馬槍下,這些被魅惑的傭兵本來就不怕死,所以被引入一個合適的地形後,一個大范圍的殺傷法術加上艾拉的神術被送走瞭大半。局面一下就打開瞭,傭兵的人數上的優勢不再立馬被羅莎莉和維納兩個人吊起來打,魅魔大多數隻能起到幹擾的作用,不敢真的上來戰鬥,於是很快變成瞭幾個打一個的局面,即便作為魅魔裡的高端戰力,也吃不消被至少3個人圍攻,尤其是羅莎莉有聖劍。隨著羅莎莉的劍在魅魔的手臂上撕開一條口子,魅魔覺得自己的手廢瞭,不過就是條細小的傷口,但是自己不僅無法修復傷口,從傷口還還有一股力量似乎要撕裂自己的身體,隻能調用力量抵抗著。
「算你們狠!撤。」
這次輪到羅莎莉一行準備追擊瞭,然而一發魔晶炮打出來讓她們喪失瞭追擊的機會,魔晶炮開炮發散出來的強大魔力會形成一種壓力,讓人短暫的受到一些影響。
「她們跑瞭。」
「她們本來就沒打算和我們戰鬥,得感謝這些腦子裡都灌著精液的傢夥戰鬥力不怎麼樣……」
艾拉看瞭看維納,看的維納有那麼點不自在。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別說……」
「你知道就好。不知道莫裡斯那邊怎麼樣……」
羅莎莉拿出望遠鏡觀察瞭一下。
「剛才那一炮沒打中什麼,打瞭個山頭。後面是個城市,如果再來一發的話……」
「喝點藥水,覺得餓的稍微吃點東西,休息一小會,然後上去幹掉那個東西。」
三個女人坐下緊張的恢復的時候,發現多蘿西和波利特站在那裡不動。
「你們不恢復嗎?」
「藥水裡加瞭料。」
艾拉想瞭想以後,一本正經的對兩個人解釋。
「你們對莫裡斯一點都不信任為什麼又把他的話當真呢?他的包我們經常翻瞭拿東西,在藥水上做什麼手腳,萬一給我們喝瞭怎麼辦。他那是純粹惡心西蒙而已,如果你們不信覺得藥水就是有問題可以和我們換,如果你們再不信我們也沒什麼辦法,但是任務出瞭問題,你們要有負責的準備。」
多蘿西和波利特對視瞭一下,眼神交流瞭一會,最終還是各自喝瞭點藥水,然後開始制作魔法箭。
莫裡斯現在也很愜意,倒上一杯茶遞給妮可。
「額……」
「就是普通的茶而已。」
妮可端起杯子喝瞭一口,普普通通。
「魔王大人如果需要茶葉的話,我可以弄點……」
「喝茶與其說是喝茶,更多的不如說是,調整心態吧。東西再好,心態不對,也喝不出什麼味道。」
準確的說就算是魔族對魔王也 知之甚少,妮可也是最近被莫裡斯找上門,才開始和他打交道的。莫裡斯是以絕對的武力直接壓服瞭她,但是一開始接觸反而不再動手瞭,更多的時候,這位魔王看起來就像個普通人一樣。隨著幾隻魅魔飛過來,向妮可行禮。
「妮可大人,對不起,我們沒能……」
妮可撇瞭撇旁邊的莫裡斯,魅魔們立馬掉頭向莫裡斯行禮。
「魔王大人,這……」
「你看著處理,你怎麼賞罰她們是你的事情。」
妮可有點糾結,照理說按照魔族的規則,強生弱死交給你的任務完不成那要你何用,但是魅魔畢竟不是以戰鬥力見長,她們主要的工作還是腐化人類,而且幾個下屬也跟隨自己很久瞭……莫裡斯突然抬起手,斬斷瞭一隻魅魔的手臂,妮可沉默著沒說話。
「作為魔族,被聖劍砍到瞭最好的辦法,就是舍棄那部分,除非你足夠倒黴正好魔核在那。去重生手臂吧。」
妮可趕緊給自己的部下打瞭個眼色。
「感謝魔王大人。」
幾個部下趕緊行禮然後溜走瞭,莫裡斯則輕輕的招瞭招手,那節被斬斷的手臂就飄到瞭面前。
「聖劍的秘密,其實很簡單,聖劍的所謂特殊金屬,壓根不是什麼金屬,而是現在所謂的善神系的法則之力。而魔族則是混沌的產物,所以聖劍才算對魔族特攻。被砍傷以後,法則之力會由傷口慢慢的侵蝕到全身,你的部下水平還可以啊,沒被一擊幹掉。當然也可能因為傷口不深,畢竟隻是劃傷。」
妮可一邊聽著莫裡斯的解說,一邊感謝莫裡斯的大度。
「魔王大人太抬舉她們瞭,她們沒能完成您交代的任務您還如此大度。」
「準確的說,兩邊都是我的人,所以是無所謂的事情。而且給她們的命令還套上鐐銬不讓她們全力發揮,那自然不是太好辦。要是真為此送瞭命,我反而會覺得有那麼點不好意思。」
莫裡斯把目光投向自己來的路,剛才魔晶炮發射的時候,西蒙那貨居然憑借自己的意志,掙脫瞭束縛。
「有這種意志力又何必屈居人下呢?想改變世界自己去幹一番事業出來不好嗎,還他媽的忠犬性格,不仔細點看還以為你取向有問題。話說,我有一個長期的樂子,但是到時候估計我人不能在這邊看著,想不想玩?」
「什麼樣的樂子呢,魔王大人。」
莫裡斯在妮可耳邊輕聲低語瞭許久。
「不錯的樂子對吧。」
「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的展開。」
稍稍沉默瞭一會。
「魔王大人為何會選我這樣戰鬥力不佳的魅魔作為合作者呢?」
「你還記得黛西嗎?。」
妮可略微想瞭一會,搖瞭搖頭。
「其實我有點印象,但是不抬記得。」
「不記得也沒事,一個被你轉化成為魅魔的傻逼,是她把我喚醒瞭。」
妮可點瞭點頭,原來是自己運氣好罷瞭。
西蒙奮力的把百合推開,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的怒吼。
「莫裡斯!我要宰瞭你,宰瞭你!」
然後又被神志不清的百合纏上瞭。百合如同一個癡女一樣,一次又一次的從他身體裡榨取精液,自己也因為被莫裡斯灌瞭催情藥的原因控制不住自己,但是現在重新掌握身體的控制權後還是憑借意志撐住瞭。莫裡斯用語言誘惑瞭他,把他內心最深處的傷口扒開,然後一邊撒鹽一邊嘲笑他,離間他和大皇子的情誼。自己本來想揍他一頓讓他閉嘴,沒想到真的被那一紙契約書給坑瞭,自己當時隻是沒辦法說話不能動而已,結果莫裡斯轉手騙瞭百合,任務失敗瞭,自己和百合隻要有一個人看住他就行,結果他還是脫離瞭自己的監視,大皇子交給自己的任務失敗瞭,是第一次失敗,要是死瞭也就算瞭,莫裡斯帶給他的是無盡的屈辱。百合被他從身上推下去瞭立馬又叼住他的棒子吮吸著,死死的抱著他。
「百合!」
抓住百合的頭發啪的一巴掌扇在百合的臉上,但是百合隻是露出病態的笑容。
「爸爸,百合會做個乖孩子,百合不想離開爸爸,讓百合做什麼都可以,不要走!不要!」
「我不是你的父親,不是!」
問題是百合還是纏著他,西蒙沒有辦法從自己身上藏東西的地方摸出幾粒藥丸,給自己吃下幾顆,剩下的又給塞進百合的嘴裡,雖然不抱很高的希望但是這種通用的解毒藥丸大多數情況下還是對得起自己通用的名頭的,順帶調動鬥氣開始自我調整,讓附身靈對自己使用驅散凈化。被冰水澆瞭一頭,順帶西蒙的鬥氣進入她的身體幫她驅散瞭媚藥的效果,百合終於恢復瞭理智,想到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眼淚直接飚瞭出來。
「西蒙大人,我……」
「你他媽就是個廢物!廢物你懂嗎,廢物!我反復和你強調,我們的任務第一要素就是跟著他,監視他。一切以任務為重,你也是我帶出來的人,我帶出來的!你怎麼會犯這麼蠢的錯誤?啊!被他威脅,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的!他敢真殺掉我嗎?在這種時候真殺掉我什麼代價?你的腦子呢?在妓院裡待久瞭腦子秀逗瞭嗎?我就不該對你有所期望!」
百合被西蒙罵著哭的更厲害瞭,一邊大叫著嘶嚎著,又哭又笑整個人如同瘋魔瞭一般。
「啊啊啊啊……哈哈哈哈,沒有人需要我,沒有……嗚嗚嗚,百合就剩下自己瞭,就剩下自己一個人瞭……為什麼,為什麼西蒙大人你不懂百合的心意呢!還是假裝不懂!哈哈哈哈,也是,百合就是個妓女呢,還是西蒙大人你親自送去妓院的,處女想給您都不要,拿來賣掉的……百合配不上您,配不上。想憑本事吃飯都不行,隻能靠身體吃飯。如果真的沒心沒肺那該多好,如果可以忘掉那該多好,你索性不要對我有一點溫柔那該多好,如果一開始我就沒有被生下來,那該多好啊!所有的人都不需要我!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這群騙子!總喜歡對著我偷偷的露出一點溫柔,然後再把我推進更深的深淵!爸爸也好,你也好,你們都是一樣一樣的騙子,人渣,惡魔!」
隨著百合的咆哮西蒙也稍稍冷靜瞭一下,他無法接受的其實隻是自己被莫裡斯給陰瞭,與其說他是在生百合的氣不如說他更多的是在生自己的氣,當然莫裡斯這個元兇是逃不掉的。百合哭也哭過瞭,鬧也鬧過瞭,擦瞭擦眼淚,然後把剛才不知道被自己丟哪裡去的匕首給找瞭回來。
「任務因為我失敗瞭,我來付這個責……」
「你能付得起屁個責!」
「那我死,還是死都不足以抵償我的失敗,那就帶我回去,我都認,愛怎麼折磨我就怎麼折磨我好瞭。」
想到這裡西蒙頭更疼瞭,他一開始就沒想過這麼簡單的任務會失敗,同時這個失敗的結果,又是可輕可重的,如果單純是他一個,還好說,大皇子多半不會苛責什麼,現在兩個人看莫裡斯一個沒看住,被他給陰瞭,又沒逼出他什麼底牌,這回去怎麼交代,尤其是百合,不是說自己對這個自己帶出來的徒弟完全沒感情,隻是他自己更理智更壓抑罷瞭,自己這種幹暗殺者的,十有八九不得好死,所以對於感情更多的選擇壓抑。百合看西蒙和狼一樣皺著眉頭原地轉圈,握緊匕首就往自己的胸口插過去,然後被西蒙一腳踢掉瞭匕首。
「你就這麼想死!」
「反正我是個廢物,也沒人需要我,任務失敗瞭犯瞭錯,以命抵命。」
西蒙拔出自己的匕首抵在百合的脖子上。
「你想清楚瞭!」
百合閉上眼睛。
「師傅,如果你還對我有所憐憫,麻煩一擊斃命,百合說自己不怕疼,其實還是怕的。」
西蒙舉起匕首,糾結瞭一會,狠狠的紮瞭下去,西蒙的刀法很精準,都是在活人身上練出來的。很快百合被紮的遍體鱗傷,但是沒一刀致命或者傷到要害的。
「我們被魔族伏擊瞭!記住,是被伏擊瞭!不管誰問都這麼說!不管見到誰都這麼說,哪怕是殿下問,也這麼說!」
西蒙做出瞭一個違心的決定,他從沒想到自己會去欺騙大皇子,他知道一個暗殺者要獲得別人的信任有多困難,所以從來沒欺騙過大皇子,但是現在他這麼幹瞭,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或許莫裡斯的藥劑還在影響他,但是最終他還是這麼幹瞭。用繃帶和藥膏幫百合止住血,在作假方面西蒙其實很有一套,百合看起來遍體鱗傷,臉色慘白,完全看不出剛才那副癡女亢奮的樣子,至於撕壞的衣服這樣也有瞭解釋。然後狠狠心,西蒙開始給自己造假。百合看這個樣子算是徹底軟瞭下來,她知道自己的師傅多半是為瞭保她,才這樣的,師傅本來對大皇子都是從不撒謊的。
「對不起。」
「我其實更恨自己,我不應該聽他的挑撥……」
「師傅,如果大皇子問起他來……」
西蒙心情又煩躁起來,不過轉念一想。
「以他的性格,不會對殿下說哪怕一句真話。」
「師傅,為什麼你們都覺得他在說謊,他明明有提醒過你,契約得遵守啊。」
西蒙被百合一提醒,愣住瞭,是啊,為什麼自己會對莫裡斯一點信任都沒有呢?尊重契約,而且一直在作死……西蒙突然驚出瞭一身的冷汗,如果說,他的目的是算計大皇子,而且他那麼看重契約的話,也就是說,他的最終目的,是毀掉法恩,而毀掉法恩的前提,就是讓大皇子對他下手,這樣一來他就等於是遵從瞭契約!這個推測必須通知大皇子!西蒙把百合放到馬背上,然後自己也騎上馬,得回去,得警告殿下,一定要忍住,不可以對莫裡斯他們下手。
「你別管那麼多事……好好養傷,北境別去瞭,我試試幫你說說讓你退役瞭吧,記住我和你說的話。」
「師傅……能……要瞭我嗎。我知道我在妓院待瞭幾年……讓我當個傭人也行,我會重新學習怎麼回歸普通人的生活的……」
「我不給你擔保讓你待在我身邊,你又怎麼可能退役……」
百合哽咽瞭一陣,把頭埋進馬背,幸福來的太突然。莫裡斯則坐在山頂山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切。
「你找的這位主君,是真的不行。他誰都信不過,因為你從沒對他撒過謊,所以必然會被看出來。然後就會失去他最後一點信任,忠心耿耿的獵犬滿身是傷回到獵人身邊,然後被獵人下鍋的戲碼,百看不膩啊~人又如何去抵抗命運呢,嘖嘖。」
「魔王大人,她們要到瞭。」
「哦,那就按照你喜歡的來別,你不是都寫好劇本瞭嗎,照著演就是瞭。」
妮可其實再問一次的意思就是到底準不準莫裡斯讓她執行她的劇本,看來莫裡斯也並不在意。羅莎莉一行沖上山頂的時候,看到莫裡斯正和妮可坐在一起喝茶。
「你們,來的有那麼點晚啊。」
相比較於維納和艾拉還在那邊猶豫,羅莎莉更直接一點。
「放開他。」
「啊啦啦,你們怎麼知道他和我不是一夥的?」
妮可笑嘻嘻的看著羅莎莉,不慌不忙的站起來。
「莫裡斯,你沒事吧?」
「沒什麼,我們三個被伏擊瞭,西蒙百合和我被打散瞭,你看,沒戰鬥力也是有好處的,比如說,不會受傷。呵呵。」
看著莫裡斯自嘲的笑瞭兩聲,艾拉暫時安心瞭,這貨還有心情開玩笑,那問題應該不大。維納則覺得現在的情況很詭異,看向莫裡斯的眼神很復雜,在她的概念裡莫裡斯不會說這麼輕易的就被制住,想到自己的項鏈。
「主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話說因為你的嘴還算是比較嚴,所以偶爾我也忘瞭你知道點不該知道的事情,比如說……」
隨著維納的腦海裡響起一聲響指聲,維納覺得自己似乎忘瞭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又記不起來自己到底忘瞭什麼,不過她也沒糾結多久,因為現在是在戰場上,容不得她分神,所以維納重新把註意力轉回面前的局面。狀況有那麼點糟糕,莫裡斯被制住瞭,這對於幾個人來說,很麻煩,畢竟對於自己來說,莫裡斯算個不錯的主人,比較信任她,待遇也不錯,就是動不動會做點在她傷口上撒鹽的事情,但是萬一他掛瞭,自己去哪裡能再找到這樣條件的君主呢。莫裡斯把維納知道自己有戰力的記憶給封印瞭,凡是涉及莫裡斯的能力和戰鬥的記憶就會出現一些偏差,偶爾甚至仔細想想會產生違和感,不過最近比較忙事多,所以即便有不妥以維納的腦子大概也不會去糾結,等撐過去也就行瞭。
「羅莎莉,稍安勿躁,先理出點頭緒再說。」
「你到底想怎麼樣!」
妮可再一次飛到瞭羅莎莉的面前。
「我不是一開始就說瞭嗎,魔王大人想看看這一任的勇者是個什麼樣的傢夥。樣貌,戰力什麼的,很直接的就能看出來,性格什麼的,得多看看不是嗎。別試瞭,雖然你的聖劍很厲害,但是你還沒有鬥氣,魔王大人賜給我的護身符你是打不破的,別白費力氣瞭。」
妮可咯咯笑著甚至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瞭一下羅莎莉的臉。然後被羅莎莉用聖劍打開手。
「哎,勇者大人,我不喜歡你不配合的態度。」
妮可的眼睛散發出紅色光芒,整個人收起瞭嬉皮笑臉,強大的魔力從體內噴湧而出,形成一種壓力。
「區區一個毛孩子不要以為我怕瞭你,就算是你有聖劍也不過是個毛孩子罷瞭,如果你學不會好好說話,我隻能教育教育你,如何待人處事。如果你不理解我們之間的差距,我不妨幫幫你,讓你知道一下所謂的高階魔族,到底是什麼戰力。」
妮可飄到空中,直接強大的魔力壓下來,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單純的力量壓制,幾個人都被強大的魔力壓的抬不起頭,維納嘗試著抵抗瞭一下直接被妮可一把抓住按在瞭地上。艾拉則調動力量給羅莎莉撐起一個防護盾,如果依靠她的聖劍,應該可以翻盤。羅莎莉身上的壓力剛剛減輕就直接把自己的聖劍甩瞭出去,然後艾拉的護盾直接被一發黑色的黑色的魔法飛彈打碎,聖劍沒能打破妮可身邊的護盾,妮可飄到羅莎莉身邊,場面上幾個人都被妮可的魔力壓到趴在地上瞭,隻有羅莎莉還在硬撐。
「啊啦啦,勇者向我半跪這種大禮我實在受不起啊,您應該向魔王大人這麼行禮,或許看在你是勇者的份上,他會不殺你賞你舔他的鞋?」
莫裡斯一臉便秘的看向妮可,但是也不好說她什麼,畢竟自己現在算是演俘虜,他倒是從沒想過讓羅莎莉舔鞋,不過倒是讓羅莎莉幫他舔過,不過轉頭一想,自己貌似和羅莎莉互舔過……有點頭疼的捏著眉心,這筆糊塗賬也不知道怎麼算瞭。或許是感受到莫裡斯的目光,妮可收回魔力,羅莎莉剛想反抗就被妮可伸出手抵住脖子。
「呵呵……」
妮可的指甲可以輕易的撕開羅莎莉的脖子,場面上一片安靜。
「能學會禮儀嗎?勇~者~大~人~」
妮可在喊勇者大人幾個字的時候故意把字拖得很長,嘲諷感十足。羅莎莉剛想發作就被妮可一把按住,伸出另外一隻手,點在羅莎莉的嘴唇上。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現在別說話,讓別人把話說完,這是最基本的禮儀。」
妮可收回瞭手,又恢復瞭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可愛模樣,走過羅莎莉的身邊,從背後抱住羅莎莉,臉貼著臉,感受到妮可巨大的胸部貼在自己背上,即便羅莎莉是女人也覺得有點臉紅心跳,魅魔是自帶被動魅惑技能的。
「勇者大人,你對我們的恨意從何而來呢?你看,從小拋棄你的是父母對吧,這總不是我們幹的,我們沒逼著你的父母拋棄你。你本來就是個庸才,什麼都學不會,這也不是我們給你下的藥使得壞。作為一個廢物被說好聽點讓你去修行,說難聽點讓你滾蛋等死的也不是我們,是生命女神殿。把你呼來喝去的是人類,看不起你的是人類,嘲笑你的,也是人類。說起來,如果沒有魔族,你什麼也不是,什麼都不是哦,你對我們的恨,究竟從何而來呢,你應該愛我們才對啊,畢竟有瞭我們,你才被人需要,你才能為所欲為。」
「不是這樣的,不是……」
「你看,誰需要你呢?這裡有你沒你,有什麼區別呢,反正都打不過我,甚至,如果不是因為你在這裡,我壓根不會來,連人都不會死,看看下面的戰場,幾千人因為你而死。」
妮可用手輕輕的捏著羅莎莉的臉,讓她看向山下的一片狼藉的戰場。
「不……」
「他們因為你而死,你什麼都不是,你什麼都做不到,沒人需要你,呵呵,或許,有些人隻是想利用你。」
妮可把羅莎莉的視線,引向莫裡斯,這下羅莎莉的內心開始徹底的混亂起來。妮可走到維納身邊,抓起維納的頭發。
「嘖嘖嘖,其實我挺中意你的,就你 幹的那些事情,如果你真的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一定能成為我們中出色的一員,可以你隻是在偽裝,真可惜。別對我咬牙切齒,你傢破人亡關我們魔族什麼事情嗎,受苦受難是我們搞出來的嗎?你應該憎恨人類才對不是嗎?要不要加入我們?對我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
稍稍等瞭一會以後妮可直接又把維納的頭按在地上。
「想向我吐唾沫,這可不是好習慣。」
走到艾拉身邊的妮可的手指輕輕的點在艾拉的臉上。
「你怎麼說呢,大概是個笑話。以為自己和自己那個腦子秀逗的母親不一樣,其實還是走上瞭同一條路,你的母親一輩子就指望能嫁顯赫的貴族為榮,你一面看不起她,一面又把自己的幸福全部寄托在男人的身上。看看你自己,對自己的隊友滿滿的優越感,滿腦子小算盤,成天想著怎麼獨占男人把她們趕走,整天想著如何虛榮,怎麼炫耀。」
「我沒……有……」
「所以啊,會墮落啊~你真的是憑自己的本事掙脫的幻境,還是誰幫瞭你一把?你意志力真那麼頑強嗎?」
艾拉抱著自己的頭,當時,她和莫裡斯在一起,現在她也不確定到底是莫裡斯幫瞭她一把還是她自己挺瞭過來,莫裡斯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多,清醒的比她更早,如果是這樣……妮可湊到艾拉的耳朵旁邊,吐著氣息。
「你真的愛他嗎,還是愛他的錢,還是因為他東西多,又或者是長得還行?呵呵,你隻是想獨占他的錢,他的東西,和他那張皮囊,你還不如那個毛丫頭,至少那個毛丫頭不圖他什麼,你呢?」
「不,我沒有,我……」
妮可也不管艾拉怎麼折騰,瞥瞭一眼多蘿西和波利特。
「你們兩個笑話我就不多說瞭,出生於貴族之傢,因為犯瞭事傢族隕落,被仇傢送去當瞭雛妓,滿足貴族老爺們的變態欲望,所以你是男人又有一個女人的名字,你是女人卻有個男人的名字,明明不是血親又需要演的像血親一樣。挖掘出瞭天賦一朝得勢,想的不是怎麼報仇,而是,怎麼去個跪舔。就像你們兩個當初假模假樣搶男人棒子舔一樣,說起來你們好像還真打過,嘖嘖。當初你們自己掰開小穴菊花向客人祈求到底是為瞭活命,還是真的爽啊。」
也不在乎多蘿西和波利特怎麼回答,妮可站起來開始往回走。
「如果你們不記得我幫你們加深一下記憶好瞭,你們的傢族之所以會完蛋,就是因為得罪瞭大皇子母親的傢族,你們之所以會淪落到去當雛妓,可以說就是因為他。結果倒好,你們兩個,成瞭他的下屬,跪舔起來。這年頭的貴族,骨頭實在是軟的不行啊。」
數落完一圈人以後,妮可重新走回瞭莫裡斯的身邊,然後以一個坐姿漂浮起來。
「咱們現在來玩一個好玩的吧。說起來,勇者大人,其實除瞭你以外,其他的人我都殺瞭,也無所謂。畢竟您才是魔王大人的玩具,而其他人,是無所謂的。但是呢,我這個人比較善良,所以一個都沒殺。你又是怎麼回報我的?我的一位部下,少瞭條手臂,殘忍,實在太殘忍瞭,實在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不回報一下,別人會以為我怕瞭你。」
說到殘忍的時候妮可甚至捂著臉一副害怕痛苦的模樣,隻是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在笑,說不出的嘲諷意味。
「魔晶炮這東西,正常情況下,需要一小時的充能,但是世間的一切不都是那麼死板的,如果我把它過載,這個沙漏流完的時間,就可以發射,不過發射玩這東西也就沒用自爆瞭吧。我把炮口對準瞭遠處的城市,一炮下去大概在死個近萬人也就差不多瞭吧,反正已經好幾千瞭。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你可以切斷充能的管子,這樣魔晶炮就無法發射瞭,你可以救下那邊城裡的人。但是你的這位顧問就得死,看到他站的圈子裡嗎。」
莫裡斯腳下出現瞭一個魔法陣,一個可見的障壁把他和外界隔開。
「裡面會發生強力的爆炸,當然我知道他身上大概會有一些護身的東西,所以我幫你搜過瞭,他現在身上什麼都沒有,他的包在這裡,不用謝我。你要是準備救那邊的人,這個包裡的東西就當是遺物吧,說起來這是個魔法包,裡面東西還挺多瞭,有一些我看上的我就拿走瞭,希望你別介意。」
妮可把莫裡斯的包丟在羅莎莉的面前。
「當然你可以等,等魔晶炮充能完畢,開炮,把能量耗光,然後他就得救瞭,遠處大概可能死個近萬人吧。反正你也不認識他們,也無所謂的,對吧。勇者大人多多少少應該聽過這種故事對吧,現在落到你自己身上瞭,你準備怎麼辦呀~」
妮可咯咯笑著看著羅莎莉,然後雙手托著下巴看著她。
「啊,對瞭,這位顧問先生,雖然我和你聊的很愉快,不過差不多要到分手的時候瞭,現在需要你幹點活,麻煩向她們演示一下,你是真的走不出這個圈,不然她們可能不當回事。」
莫裡斯站起來拍瞭拍灰,然後碰瞭碰障壁,立馬被電瞭。
「如您所見,勇者大人。當然我不會給您太多的時間。」
妮可把手裡的沙漏掉瞭個頭。
「倒計時已經開始瞭,呵呵。我的任務算是徹底完成瞭,再見嘍~」
一道黑色光照下,把妮可整個籠罩起來,光消失的時候,妮可也不見瞭。整個山頭上就剩下瞭她們幾個人。
「波利特,這個你有沒有辦法解決!別趴著瞭!快!」
維納第一時間爬起來一把拉起還趴在地上的波利特,直接就拎到莫裡斯身邊,波利特看瞭一會以後,搖瞭搖 頭。
「我不擅長魔法陣,或者說,我基本不懂,如果給我時間我或許能研究出點什麼,現在……」
維納又把目光投向羅莎莉和艾拉。
「用聖劍能不能……」
「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做,或許聖劍可以直接破壞魔法陣的結構,但是如果裡面有什麼爆炸或者攻擊陣法嵌套,可能就直接激發瞭。」
波利特多提醒瞭一句。
「現在怎麼辦!」
「你們這麼慌幹什麼?」
莫裡斯站在裡面,看起來風輕雲淡。
「主人……」
「急有什麼用,就算是你現在哭,能把這個魔法陣給哭掉?」
幾個人都沉默瞭。
「羅莎莉,做你想做的。或者說,做你該做的。」
羅莎莉一驚,整個人顫抖瞭一下。
「你不會想切斷功能管吧!」
維納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羅莎莉。
「那邊是一座城市……」
「那邊的人有主人萬分之一重要嗎!你腦子是不是抽瞭!沒有主人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什麼都……」
「好瞭維納,她也不是想立馬就去切斷功能管。羅莎莉,魔王給你丟瞭一道選擇題。」
羅莎莉走到莫裡斯面前,莫裡斯則稍稍低下頭和羅莎莉面對著面。
「咱們互換一下,我也會很煎熬,如果我放棄那座城市,就等於放棄瞭自己的信仰理念。而如果我放棄瞭同伴,就等於,放棄瞭自己的所愛。這道選擇題,沒有對錯,你記住,沒有對錯。無論你選那一條,都沒有對錯,一旦選擇,就不要後悔,繼續堅持走下去。明白瞭嗎。」
「莫裡斯,沒有對錯,但是……」
「我知道,很痛苦。所以我才說,做你想做的,跟著你的本心走。」
場間又開始瞭沉默。
「羅莎莉,你別腦抽啊!我警告你。如果你要亂來,我……」
「莫裡斯,你是怎麼進去的。我的意思是,她是把你放在這裡瞭,然後再畫的魔法陣,還是一開始就在瞭。」
莫裡斯看瞭看艾拉,稍微想瞭一下。
「一開始就在瞭,我就被直接丟瞭進來,隻是出不去罷瞭,說不定,你們也可以進來,就是出不去,呵呵。」
然後艾拉就走瞭進來。
「額……你幹什麼……」
「我不知道……我隻是……」
「你腦子抽瞭啊,你進來幹嗎!」
「我不知道……」
艾拉就是抱著莫裡斯哭,情緒波動很大。這下就真的把一群人都驚呆瞭。
「你現在要是把充能管切斷就是害死瞭他們兩個!」
羅莎莉隻是沉默著沒有回應維納的話,艾拉則還在無頭緒的哭。
「事到臨頭怎麼一個一個都這樣瞭?一個一個都靠不住啊~」
莫裡斯嘆瞭口氣。
「維納,你給我閉嘴,這是命令。羅莎莉,從開始旅行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作為勇者,很多時候身不由己,有些情況下,放棄同伴也是無奈的選擇,跟著你的內心走。」
然後莫裡斯把艾拉抱在懷裡,輕輕的拍著艾拉的背,在艾拉的耳邊輕聲低語。
「你個小傻瓜。好瞭好瞭,不哭。」
「莫裡斯,就一個魅魔我都……我真的能打敗所謂的魔王嗎?」
「別人可不是雜魚,是正兒八經的惡魔領主級別的,屬於高位魔族,你一個人怎麼搞的定?」
莫裡斯直接笑出瞭聲,羅莎莉這個傻孩子還以為勇者就和小說裡寫的一樣一個人單挑整個魔族嗎,有這實力早就踏入神階瞭。
「主人,這種時候你還笑得出來……」
莫裡斯沒有管維納在一旁抱怨,稍稍想瞭想,認真的看著羅莎莉。
「你知道生命女神殿為什麼拋棄你嗎?」
羅莎莉點瞭點頭,莫裡斯和她說過很多次瞭,大意就是,勇者其實並不討喜,反而對於皇傢來說是個問題,對於神殿來說也是不可控因素。
「還有一個,妮可說的是對的,沒有魔族存在,就不需要你。所謂的魔王,除瞭最開始幾季文明還認真滅世以外,已經不在折騰瞭,或者說,它懶得折騰瞭,就現在這種魔災說白瞭,還不如天災,雖然看起來死瞭點人,也都是貧民,一個旱災或者一個水災造成的災害都比這個多,所以自然也沒人當回事瞭。這些所謂的真正的高層,比如說到公爵級別的貴族,到紅衣主教級別的都知道。」
「我明白瞭……」
「你看,沒人對你有什麼期待,所以我們什麼都不要做,就這樣等著就行瞭。不要拿主人和艾拉的命去為你的名望鋪路!」
「羅莎莉。」
羅莎莉抬起本來低著的頭,看著莫裡斯。
「我跟著你,算瞭,你跟著我這麼久瞭。我想問你個問題。所謂的勇者,究竟是因為自己的行為功績才被人稱為勇者,還是因為勇者的稱號,才去做符合勇者身份的事。」
「當然是因為行為和功績。」
「嗯,那你呢?」
羅莎莉似乎有那麼點不明所以,如果說作為勇者,她大概沒一項是合格的,但是莫裡斯又不像是在嘲諷她。
「看起來你還不明白,時間有限,所以我也不和你打啞謎瞭。」
莫裡斯看瞭眼沙漏,提醒瞭在場所有的人,時間不多瞭。
「你一直很逞強,為什麼?你覺得因為自己有瞭把聖劍被人叫瞭兩聲勇者,就應該有符合勇者要求的行為?羅莎莉,你被這個頭銜束縛瞭。如果你想救那個城市裡的人,那是你想救他們,和其他事情無關,和你勇者的頭銜無關,哪怕你隻是個村姑,你想救他們就去救他們,明白瞭嗎。我希望你是自由的,能自由的去選擇,而不是被那麼個頭銜身份逼迫著去選擇,你現在應該想的是,我要不要救他們,而不是,身為勇者我該不該救他們。無論你怎麼選,我都不會在意,因為那是你自己的選擇,而不是別人或者某些東西強加給你的選擇。還有,如果選瞭,就不要後悔,堅持著走下去,不要停下自己的腳步。」
「主人你在幹什麼啊!你究竟在幹什麼啊!你就這麼不在乎自己的命嗎,你不在乎自己艾拉在裡面啊。艾拉你說話啊,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遇到事情你就廢成這個樣子,除瞭哭你能不能幹點正事!你們腦子都有病嗎?你們統統都有病啊!」
「維納!閉嘴!還有,對不起……」
隨著莫裡斯的斥責,維納跪在地上,掩面哭泣起來。羅莎莉抬起自己的頭,看著莫裡斯,一邊微笑,一邊留著眼淚。
「說起來我都忘瞭,自己其實就是個村姑來著……莫裡斯,我曾經也好奇過,生命女神為什麼會為生命的誕生而高興,為什麼會為生命的逝去而悲傷,也不記得是誰告訴我的,一個生命降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會有無限的可能,他們將承擔起種族的延續。那邊有成年上萬人,裡面有現在的各色人等,也會有將來的各色人等,或許,他們的子嗣後代裡,會再有人受到聖劍的感召,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勇者,而不是我這樣的半吊子。如果隻有幾個活著幾十個人,我大概不會猶豫,有幾百號人我可能強迫自己接受自己的無力,但是成千上萬人,我無法視而不見。對不起莫裡斯……」
「嗯,動手。」
「希望你們,走的不要太急,等等我,我也會來,陪你們。」
「你們都是瘋子,瘋子!好不容易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好不容易活到這麼大,就隨隨便便拋棄自己性命的瘋子!」
羅莎莉握著劍,面帶微笑向著魔晶炮的充能管走去,維納一邊咆哮一邊抬起手,卻提不起一絲的力氣去拉住她。羅莎莉舉起自己的劍,莫裡斯把哭哭啼啼的艾拉擁進懷裡,向羅莎莉點瞭點頭。一劍斬下,魔晶炮的供能管被斬斷瞭,大量的魔能湧瞭出來,羅莎莉反手把聖劍反轉斬向自己的脖子。
「不!」
維納叫喊著……